太平御览 - 第 176 页/共 737 页

《宋书□百官志》曰:右丞掌台内库藏,凡诸器物、廨舍、刑狱、兵器。 《唐书》曰:宇文节为尚书右丞,明习法令,以局见称。时江夏王道宗,尝以私事於节,遂奏之。太宗大悦,赐绢二百匹,仍劳之曰:“朕所以不置左右仆射者,正以卿在省耳。” 又曰:韦温为尚书右丞,吏部员外张文规父弘靖,长庆初在幽州为朱克融所囚,文规不时省赴。人士喧然,罪之。温居纲辖,首纠其事,出文规为安州刺史。 《五代史□后唐书》曰:梁开平二年,改左右丞为左右司侍郎,避庙讳也。至同元年十月复旧为左右丞,长兴元年九月诏曰:“台辖之司,官资并设左右貂,素来相类,左右揆不至相悬。以此比方,岂宜各别。自此宜升尚书右丞官品,与左丞并为正四品。” 左司郎中 左司员外郎 《六典》曰:左、右司郎中、员外郎各掌付十有二司之事,以举正稽违,省署符目焉。凡都省掌举诸司之纲纪与其百僚之程式,以正邦理,以宣邦教。 《隋书》曰:炀帝三年,尚书都司始置左右司,郎各一人,品同诸曹郎从五品。掌都省之职。 《唐职员令》曰:左右司郎中,掌副左右丞所管诸司事。署抄目,举稽失,知台内宿直。若本司郎中不在并行之。 右司郎中 右司员外郎 《隋书》曰:骨仪迁尚书右司郎。于时政渐乱浊,货赂公行,凡当枢要之职,无问贵贱,并家累金宝。天下士大夫莫不变节,而仪励志守常,介然独立。 令史 《汉官仪》曰:能通苍颉史篇,补兰台令史;满岁,补尚书令史;满岁,为尚书郎。出亦与郎同,宰百里,郎与令史分职受书。令史见仆射、尚书,执板拜;见丞、郎,执板揖。 《续汉书□百官志》曰:尚书令史十八人,人二百石。曹有三人主书,後增列曹三人,合二十一人。 华峤《後汉书》:韦彪上疏曰:“有楚狱事繁,故置尚书令史以助郎。” 《晋书》曰:陈寿少仕蜀,在观阁为令史,又为郎。宦人黄皓专弄朝政,大将军阎宇等皆曲躬事皓以营时务,寿独峻然,皓乃自禅与杖。 又曰:赵孟字长舒,入补尚书郎令史,善於清谈,有国士之风。其面有疵点,诸事不决,皆言当问疵面。 《齐职仪》曰:自魏晋宋齐,正令史、书令史皆有品秩,朱衣执板,进贤一梁冠。 杨楞伽《北齐邺都故事》曰:尚书郎判事,正令史侧坐,书令史过事。 《典略》曰:边让字文礼,陈留人,将军何进闻其名,欲以礼辟。恐不肯来,乃托以军事召之,到署令史。进以礼见之,让占对闲叙,声气如流。其时,坐席宾客有百数,皆高慕之。 卷二百一十四 职官部十二 吏部尚书 《六典》曰:吏部尚书、侍郎之职,掌天下官吏选授、勋封、考课之政令。其属有四:一曰吏部,二曰司封,三曰司勋,四曰考功,总其职务而行其制命。凡中外百司之事,由於所属,皆质正焉。 《後汉书》曰:光武改常侍曹为吏部曹,主举选、斋祀事。 《魏志》曰:卢毓为侍中,在职三年,多所驳易。诏曰:“官人秩才,圣帝所难,必须良佐,进可替否。侍中毓禀性贞固,心平体正,可谓明试有功、不懈于位者也。其以毓为吏部尚书。”使毓自选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举常侍郑冲,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举吾所未闻者。”乃举阮武、孙邕,帝於是用邕。 《吴志》注曰:李肃字伟恭,南阳人。少以才闻,善论议,臧否得中,甄奇录异,荐述後进,题目品藻,曲有条贯,众人以此服之。权擢为选曹尚书,选举号为得才。 又曰:暨艳字子休,为选曹尚书。性峭厉,好清议。当时郎署混浊,多非其人,欲区别贤愚,弹指百僚,核选三署,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居位贪鄙、志节污卑者,皆以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故怨愤声积,竞言艳用私情,爱憎不由公理,艳坐自杀。 又曰:陆喜字文仲,颇涉文籍,好人伦。孙皓时为选曹尚书。 又曰:薛综为选部尚书,固让顾谭曰:“谭心精体密,贯道达微,才照人物,德服众望,诚非臣所可越先。”後遂代综。 《晋书》曰:山涛为吏部尚书。涛用人皆先密启,然後公奏。 又曰:邓攸为吏部尚书,当时清静,内外肃然。后牧马於家庭,妻息素食,不受一钱。 又曰:嵇绍字延祖,裴亦深器之。每曰:“使延祖为吏部尚书,可使天下无复遗才矣。” 又曰:王戎为左仆射,领吏部尚书。自戎居选,未尝进一寒素,退一虚名,理一冤枉,杀一疽嫉,随其沉浮,门调户选。好营生,广收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聚敛积实,不知纪极。 又曰:吴隐之与太常韩康伯邻居。康伯母,殷浩之姊,贤明妇人也。每闻隐之哭声,辍餐投杼为之悲泣,既而谓康伯曰:“若居铨衡,当举此辈人。”及康伯为吏部尚书,隐之遂阶清级。 又曰:蔡克居选官,苟进之徒望风畏惮。初,克未仕时,河内山简尝与琅邪王衍书曰:“蔡子尼,今之正人。”衍以书示众曰:“山子以一字拔人,然未易可称。”後衍闻克在选官,曰:“山子正人之言,验於今矣。” 《晋起居注》曰:太康四年八月诏曰:“选曹铨管人才,宜得忠恪寡欲、抑华崇本者。尚书朱整、周慎,廉敬以道素自居,是其人也。其以整为吏部尚书。 虞预《晋书》曰:卢钦字子若,少好学,为尚书仆射,领吏部。钦清实,选举称为廉平。 《晋阳秋》曰:陈群为吏部尚书,制九品格,登用皆由中正考之簿册,然後授任。 《晋书诸公赞》曰:李胤为吏部尚书,正身率职不挠,故能行其所见,遂刊定选例而著于今。 《宋书》曰:颜竣为吏部尚书,留心选举,自强不息,任遇既隆,奏无不可。後谢庄代竣,意多不行。竣容貌严毅;庄风姿甚美,宾客喧诉,常欢笑答之。时人语曰:“颜竣嗔而与人官,谢庄笑而不与人官。” 又曰:蔡廓为吏部尚书。廓因傅隆问傅亮,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不然不能拜。亮以语录尚书徐羡之,羡之曰:“黄门已下悉以委蔡,自此已上宜共参同异。”廓曰:“我不能为徐干木署纸尾。”遂不拜。干木,羡之小字也。选案录尚书与吏部尚书连名,故廓云纸尾。 又曰:王弘自领选,将加荣禄於人者,每先呵责谴辱之,然後施行。若美相盼、接语欣欢者,必无所谐。人问其故,答曰:“王爵既加於人,又相抚劳,便成与主分功,此所谓奸以事君者也。若求者绝官叙之分,既无以为惠,又不微借颜色,即大成怨府,亦鄙薄所不任。”问者悦伏。 又曰:江湛为吏部尚书,家甚贫,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馀食。尝为上所召,遇氵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後赴。 又曰:庾仲文,性好洁,为吏部尚书,用少府卿刘道锡为广州刺史,道锡至镇饷白檀牵车,常自乘焉。或以白文帝,帝见问曰:“道锡饷卿小车,装饰甚丽,有之乎?”仲文惧,起谢。 又曰:庾炳之为吏部尚书,通货贿。吏部令史钱泰能弹琵琶,主客令史周伯齐善歌,诣炳之宅咨事,因留宿。尚书旧制:令史咨事不得宿停外,虽有八座命亦不许。为所司奏,免官也。 又曰: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王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辄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齐书》曰:褚彦回迁吏部尚书,有人求官,密袖中将一饼金,因求清闲,出金示之曰:“人无知者。”彦回曰:“卿自应得官,无假此物。若必见与,不得不相启。”此人大惧,收金而去。彦回叙其事而不言其名,时人莫之知也。 又曰:褚炫为吏部尚书。炫居身清立,非吊问不杂交游,论者以为美。及在选部,门庭萧索,宾客罕至。出行,左右常捧一黄纸帽,风吹纸剥殆尽。 《南史》曰:初,谢告王敬则,敬则女为妻,常怀刀欲报,不敢相见。及当拜吏部,谦挹尤甚,尚书郎范缜嘲之曰:“卿人才无惭小选,但恨不可刑于寡妻。”有愧色。 《南史》曰:蔡征拜吏部尚书,启後主借鼓吹,後主谓所司曰:“鼓吹军乐,有功乃授,蔡征不自量,揆紊我朝章。然其父景历既有缔构之功,宜且如启。”拜讫,即追还。 《梁书》曰:萧子明为吏部尚书,性凝简,负才气。见九流宾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挥而已。衣冠窃恨之。 又曰:谢览字景涤,フ之弟、瀹之子也。自祖至孙三代居选部,时以为荣。 又曰:王泰字仲通,为都官尚书,能接人士,士皆愿其居选官。顷之,为吏部尚书。衣冠倾属。 又曰:谢举字言扬,迁掌吏部。举祖庄宋代再典选,至举又三为此职,前代未有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永宁伯郭抚,字仲安,金城人也。初,为吏部尚书,与郎姚范清心虚求,搜扬俊,内外称之,以拟魏之崔、毛。 《後魏书》曰:崔玄伯迁吏部尚书,命有司制官爵、撰朝仪、协音乐、定律令、申科禁,玄伯总而裁之,以为永式。及置八部大夫,拟八座,玄伯通置三十六曹,如令、仆统事。 又曰:崔亮迁吏部尚书,时羽楚新害张彝之後,灵太后令武官得依资入选。官员既少,应选者多,前尚书李韶循常擢入,百姓大为嗟怨。亮乃奏为格制,不问士之贤愚,专以停解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後者终於不得;庸才下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沉滞者皆称其能。 又曰:郭祚为吏部。祚持身洁清,重惜官位,至於铨授,假令得人,必徘徊久之然後下笔,下笔即云:“此人便以贵矣。”由是颇劳滞,当时每招怨言。然所用者,皆量才称职,时人以此归之。 又曰:元顺为吏部尚书,时三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频托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於地。雍闻之,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弟,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亲尊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於地!”顺须眉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嘘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人,身为省史,何令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短垣而复逾之。”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理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之亢毅不挠,皆此类也。 又曰:元修义迁吏部尚书,及在铨衡,惟事货贿,授官大小,皆有定价。时中散大夫高居者,有旨先叙,上党郡缺,遂求之。修义私已许人,抑居不与。居大言不逊。修义命左右台曳之。居对众大呼天唱贼。人问居曰:“白日公庭,安得有贼?”居指修义曰:“此座上者,违天子明诏,物多者得官,京师白劫,此非大贼乎?”修义失色。居行骂而出。 《三国典略》曰:东魏以杨典选,尝六十人为一甲。令其自叙讫,不省文簿,便次第呼之,呼误以“慕容”为“长孙”一人而已。有职人鲁漫汉,自言微贱不蒙记。曰:“卿前在元子思坊乘驴遥见我,不下,以方麴障面,我何不识卿耶?”漫汉惊服。又谓之曰:“名以定体,果自不虚。”令史唱名误以卢士深为士琛,深自言其名。曰:“卢郎朗润,所以加玉。” 《北齐书》曰:段孝言为吏部尚书。孝言既无深鉴,又待物不平,抽擢之徒,非贿则旧。有将作丞崔成,忽於众中抗言曰:“尚书,天下尚书,岂独段家尚书也!”孝言无辞以答,惟厉色遣下而已。 又曰:陈□孔奂为吏部尚书,太子叔宝欲以江总为太子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之於奂。奂谓瑜曰:“江有潘、陆之才,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后,窃有所难。”瑜具以白太子,太子深以为恨。乃自言於陈主,将许之,奂乃启曰:“江总,文章之人,今太子文藻不少,无藉於总!如臣愚见,愿选敦重之才以居辅导。”陈主曰:“即如卿言,谁当居此?”奂曰:“尚书王廊,世有懿德,识性敦敏,可以居之。”太子时亦在侧,乃曰:“廊,王泰之子,不可为太子詹事。”奂又启曰:“宋朝范蔚宗即范泰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前世不疑。”太子固争之,陈主卒以总,果共太子为长夜之饮,养良娣陈氏为女。太子微行游总家,陈主怒而免之。 《隋书》曰:牛弘为吏部尚书,其选举先德行而後文才,所进用多称职。吏部侍郎高世本鉴赏机晤,清慎绝伦,然爽俊有馀,迹以轻薄。时宰多以此疑之,惟弘深识其真,推心委任。隋之选举,於斯为最。 又曰:牛弘拜吏部尚书,时高祖又令弘与杨素、苏威、薛道衡、许善心、虞世基、崔子发等并召诸儒论新礼,降杀轻重,弘所立议,众咸推服之。仁寿二年,献皇后崩,王公已下不能定其仪注,杨素谓弘曰:“公旧学时贤所仰,今日之事决在於公。”弘了不辞让,斯须之间,仪注悉备,皆有故实。素叹曰:“衣冠礼乐,尽在此矣,非吾所及也。” 又曰:韦世康拜吏部尚书,前後十馀年间,多所进拔,朝廷称为廉平。尝因休暇而谓子弟曰:“吾闻功遂身退,古人常道。今年将耳顺,志在悬车,汝辈以为云何?”子福嗣答曰:“大人澡身浴德,名立宦成,盈满之诫,先哲所重,欲追踪二疏,伏奉尊命。” 《唐书》曰:韦思谦弱冠举进士,累补应城令。岁馀调选,思谦在官,坐公事微殿,旧制多不进官。吏部尚书高季辅曰:“自居选部,今始得此一人,岂以小疵而弃大德。”特进超授监察御史,由是知名。 又曰:李巽为吏部尚书,病极,郎官相率省疾。巽初不言其病,与之考校程课,商榷公利,至其夕而终。 《唐新语》曰:裴光廷为吏部,始制循资格以一贤愚。遵平辙者,喜其循常;负材用者,受其抑屈。宋固争不得。及光廷卒,有司定谥,以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道,谥为克平。 《先贤行状》曰:崔琰委授铨衡,总齐清议十有馀年,文武群才多所明拔,朝廷归美,天下称平。 《袁子》曰:魏家置吏部尚书,专选天下百官。夫用人,人君之所司,不可以假人者也。使治乱之柄,制在一人之手,权重而人才难居此职,称此才者,未有一也。 《世说》曰:王浚冲、裴叔则,二人总角诣锺士季,须臾去。後客问锺曰:“二童是谁?”锺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後二十年,此二贤为吏部尚书。当尔时,天下无滞才。” 《世语》曰:安定梁鹄,善八分书,初为吏部尚书,太祖求为洛阳令,鹄以为北部尉。鹄避地荆州,太祖定荆州。太祖求鹄,鹄乞以书赎死,乃令书信幡、宫门题。 《语林》曰:袁贞为监运,范玄平作吏部尚书。大坐,语袁:“卿此选还不失护军。”袁曰:“卿何事人中作市井。” 《魏名臣奏》曰:羽林右监朱遗言:“天下之任非吏部尚书所能独办,令长以下可专付吏部,守以上八座举。” 《傅咸集□表》曰:昔毛为吏部尚书,无敢好衣美食者。魏武叹曰:“孤之法不如毛尚书令,使吏部用心如毛,风俗之易在不难矣。” 卷二百一十五 职官部十三 吏部侍郎 《隋书》曰:陆彦师为吏部侍郎。隋承周制,官无清浊。彦师在职,凡所任人,颇甄别於士庶。论者美之。 又曰:高孝基为吏部侍郎,房玄龄、杜如晦与选,孝基特加赏异。後以为知人。 又曰:炀帝以尚书六曹: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各置侍郎一人,以贰尚书之职。 《唐书》曰:高季辅为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从幸翠微宫,太宗赐金背镜一面,以表其清鉴焉。 又曰:天后以许子孺为天官侍郎,孺不以藻饰为意。其补官悉委令史勾直,时谓勾直曰平配。後崔玄为之,介然自守,绝於请谒。为职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选司令史乃设斋自庆。武太后闻之,复拜为天官侍郎。 又曰:席豫为吏部侍郎,玄宗谓之曰:“以卿前为考功,职事平允,故有此授。”豫典选六年,复有令誉。 又曰:房颖叔拜天官侍郎,自其高祖景伯至颖叔,四代咸居选部,时论荣之。 又曰:韦陟为吏部侍郎,常病选人冒名,接脚窃授。缺员既少,取士良难。正调者被挤,伪集者冒进。陟刚肠嫉恶,风彩严正,见选人疑其有瑕,按声盘诘,无不首伏。每岁皆赎得数百员阙,以待淹滞。常谓所亲曰:“使陟知铨衡一二年,则无人可选矣。” 又曰:崔群征拜吏部侍郎,穆宗召见别殿,谓群曰:“我升储位,知卿为羽翼。”群曰:“先帝意元在陛下,顷者授陛下淮西节度使,臣奉命草制,且曰:‘能辨南阳之牍,允符东海之贤。’若不知先帝深旨,臣岂敢轻言。 又曰:崔郸为兵部侍郎,本管判吏部东铨事。文宗勤於政道,每苦选曹讹弊延英,谓宰臣曰:“吏部殊不选才,安得摭实无滥,可厘革否?”李石对曰:“令录可以商量,他官且宜循旧。”上曰:“循旧如配官耳,贤不肖安能甄别?”乃召三铨,谓之曰:“卿等比选令录,如何注拟?”郸对曰:“资叙相当,问其为治之术,视可否而拟之。”帝曰:“依资合得而才劣者何授?”对曰:“与边远漫官。”帝曰:“如以不肖之才治边,民则疾苦可知也。凡朝廷求理,远近皆须得人;苟非其才,人受其弊矣。” 又曰:杨纂除吏部侍郎,前後典选十馀载,铨叙人伦,称为允当。然而抑文雅,进黠吏,观时任数,颇为时论所讥。 又曰:邓玄挺为吏部侍郎,既不称职,甚为时谈所鄙。又时患消渴病,选人因目为“邓渴”,榜於衢路。自有唐已来,掌选之失,未有如玄挺者。坐此左迁澧州刺史。 《唐新语》曰:裴行俭为吏部侍郎,赏拔苏味道、王励,曰:“二公後当相次掌钧衡之任。”卒如其言。 又曰:韦陟尝任吏部侍郎,有一致仕官,叙五品,陟判之曰:“青坛展庆,曾不立班;朱绂承荣,无宜卧拜。”时人推其强直。 又曰:姜晦为吏部侍郎,性聪悟,识理体。旧制:史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与选人交通。及晦领选事,尽除之,大开铨门,示无所禁。私引致者,晦辄知之。召问,莫不首伏。初,朝廷以晦改革前规,咸以为不可。竟铨综得所,贿赂不行,举朝叹伏。 又曰:马载为吏部侍郎。时考功员外刘思立子宪为河内尉,思立今日亡,明日选人有索宪缺者,载深咨嗟,以为名教所不容,乃书其无行注于集。朝廷咸曰:“真铨综流品之司,可谓振理风俗也。”其人比出选门,为众目所视,众口所讦,趑趄失步。 总叙尚书郎 《汉书》曰:南宫二十五星,应台郎位,故明帝云:“郎官上应列宿。”即此也。 又曰:主父偃诣阙上书,朝奏暮召。入见所言九事,其八事为律令,其一事谏匈奴,上谓曰:“公等安在,何相见之晚?”乃拜偃为郎中。 又曰:韩信为项羽郎中,数干以策而弗用。 《东观汉记》曰:樊梵字文高,为郎。每尝直事,驻车待漏;虽在闲署,冠剑不解於身。每斋祠,恐失时,张灯俯伏。为郎二十三岁,未尝被奏,三署服其慎重。 又曰:黄香为尚书郎,尝独止宿台上,昼夜不离省闼。上闻,善之。 又曰:阳嘉二年,汝南童子谢廉、河南赵建,年十二,各通一经,以太学初缮,应化而至,皆除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