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519 页/共 736 页
王修为袁谭治中从事谭欲攻弟尚修谏曰:兄弟还相攻击是败亡之道也。谭不悦然知其忠节後。又问修计安出修曰:夫兄弟者左右手也。譬人将斗而断其右手而曰:我必胜。若是者可乎!夫弃兄弟而不亲天下其谁亲之属有谗人固将交斗其间以求一朝之利愿明使君塞耳勿听也。若斩佞臣数人复相亲睦以御四方可以横行天下谭不听遂与尚相攻击魏傅为太祖丞相参军太祖征吴谏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与武也。用武则先威用文则先德威德足以相济而後王道备矣。往者天下大乱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吴与蜀也。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服易以德怀愚以为可直按甲寝兵息军养士分土定封论功行赏。若此则内外之心固有功者劝而天下知制矣。然後渐兴学校以导其善性而长其义节公神武震四海。若修文以济之则普天之下无思不服矣。今举十万之众屯之长江之滨。若贼负固深藏则士马不得逞其能奇变无所用其权则大威有屈而敌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义全威养德以道制胜太祖不从军遂无功。
杜袭为太祖留府长史驻关中时将军许攸拥部曲不附太祖而有慢言太祖大怒先欲伐之群臣多谏可招怀攸共讨︹敌太祖横刀于膝作色不听袭入欲谏太祖逆谓之曰:吾计已定卿勿复言袭曰:若殿下计是邪臣方助殿下成之。若殿下计非邪虽成宜改之殿下逆臣令勿言之何待下之不闳乎!太祖曰:许攸慢吾如何可置乎!袭曰:殿下谓许攸何如人邪太祖曰:凡人也。袭曰:夫惟贤知贤惟圣知圣凡人安能知非凡人邪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人将谓殿下避︹攻弱进不为勇退不为仁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起音今区区之许攸何足以劳神武哉!太祖曰:善遂厚抚攸攸即归服。又文帝为太子夏侯尚匿于太子情好至密袭谓非益友不足殊待以闻太祖文帝初甚不悦後乃追思其柔而不犯皆此类也。
邢为太祖丞相东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植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後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传。
蜀王商为益州牧刘璋治中从事时王涂隔绝州之牧伯犹七国之诸侯也。而璋懦弱多疑不能党信大臣商奏记谏璋璋颇感悟。
黄权为刘璋主簿璋用别驾从事张松计遣法正将兵迎先主权谏曰:刘备有枭名(枭即骁也。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以宾客待之则一国不容二王此非自安之道从事王累自倒悬于州门以谏璋一无所纳李邈为丞相诸葛亮参军亮西征马谡在前败绩亮将杀之邈谏以秦赦孟明用霸西戎楚诛子玉二世不竞失亮意还蜀。
杨为诸葛亮主簿亮尝自校簿书直入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狗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丙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王连为屯骑校尉领丞相长史时南方诸郡不宾诸葛亮将自征之连谏以为此不毛之地疫疠之乡不宜以一国之望冒险而行亮虑诸将才不及己意欲必往而连言取恳至故停留者久之。
晋荀勖参文帝大将军事时魏高贵乡公欲为变大将军掾孙佑守阊阖门帝弟安阳侯闻难欲入佑谓曰:未有入者可从东掖门及至帝迟之以状白帝欲族诛佑勖谏曰:孙佑不纳安阳诚宜深责然事有逆顺用刑不可以喜怒为轻重今戍ヘ刑止其身佑乃族诛恐义士私议乃免佑为庶人。
李为并州别驾时骁骑将军秦朗过并州州将毕轨敬焉令乘车至ト固谏以为不可轨不得已从之。
江统蔡克枣嵩等为成都王[A13C]官属陆为孟玖所讠替[A13C]将害之统等上疏曰:统等闻人主圣明臣下尽规苟有所怀不敢不献昨闻教以陆机後失军期师徒败绩以法加刑莫不谓当诚足以肃齐三军威示远近所谓一人受戮天下知诫也。且闻重教以机图为反逆应加族诛未知本末者莫不疑惑夫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惟刑之恤古人所慎今明公兴举义兵以除国难四海同心合乡应罪人之命县于漏刻太平之期不旦则夕矣。机兄弟并拔蒙擢俱受重任不当背罔极之恩而向垂亡之衔去太山之安而赴累卵之危也。直以机计虑浅近不能董摄群帅致果杀敌进退之间事有疑似故令圣鉴未察其实耳刑诛事大言机有反逆之徵宜令王粹牵秀检校其事令事验显然暴之万姓然後加等之诛未足为晚今此举错实为太重得之则足令天下情服失之则必使四方心离不可不令审谛不可不令详慎统等区区非为陆请一身之命实虑此举有得失之机敢竭愚戆以备诽谤[A13C]不纳统等重请[A13C]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参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A13C]前叩头流血曰:为孟玖所怨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彰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A13C]恻然有宥色孟玖扶[A13C]入催令杀时年四十二有二女无男门生故吏迎丧葬清河。
孙惠为齐王ぁ贼曹属齐王辅政骄恣日甚终无悛志惠谏王曰:惠闻天下五难四不可而明公皆以居之矣。捐宗庙之主忽千乘之重躬贯甲胄犯冒锋刃此一难也。奋三百之卒决全胜之策集四方之众致英豪之士此二难也。舍殿堂之尊居单幕之陋安嚣尘之惨同将士之劳此三难也。驱乌合之众当凶强之敌任神武之略无疑阻之惧此四难也。檄六合之内著盟信之誓升幽宫之帝复皇祚之业此五难也。大名不可久荷大功不可久任大权不可久执大威不可久居未有行其五难而不以为难遗其不可而谓之为可惠窃所不安也。自永熙以来十有一载人不见德惟戮是闻公族构篡夺之祸骨肉遭枭夷之刑群王被囚槛之困妃主有离绝之哀历观前代国家之祸至亲之乱未有今日之甚者也。良史书过後嗣何观天下所以不去于晋符命长存于世者主无严虐之暴朝无酷烈之政武帝馀恩献王遗爱圣慈惠和尚结人心四海所系实在於兹今明公建不世之义而未为不世之让天下惑之思求所悟长沙成都鲁卫之密国之亲亲与明公计功受赏尚不自先今之宜仿桓文之勋迈臧札之风刍狗万物不仁其化崇亲推近功遂身退委万机于二王命方岳于群后义让之旗鸣思归之銮宅大齐之墟振泱泱之风垂拱青徐之域高枕营丘之藩金石不足以铭高八音不足以赞美姬文不得专圣于前太伯不得独贤于後今明公忘亢极之悔忽穷高之凶弃五岳之安居累卵之危外以权势受疑内以百揆损神虽处高台之上逍遥重仞之墉反其危亡之忧过於[A13C]翟之虑群下竦战莫之敢言惠以衰亡之馀遭阳九之运甘矢石之祸赴大王之义脱褐冠胄从戎于许契阔战阵功无可记当随风尘待罪初服屈原放斥心存南郢乐毅赵志恋北燕况惠受恩偏蒙识养虽复违情隆二臣是以披露血诚冒昧干迕言入身戮义让功举退就此之死贤於生也。ぁ不纳熊远字孝文元帝作相引为主簿时传北陵被发帝将举哀远上疏曰:园陵既不亲行承传言之者未可为定。且园陵非一而直言侵犯远近吊问答之宜当有主谓应更遣使摄河南尹按行得审问然後可发哀即宜命将至雒修复园陵讨除逆类昔宋杀无畏庄王奋袂而起衣冠相追於道军成宋城之下况此酷辱之大耻臣子奔驰之日夫修园陵至孝也。讨逆叛至顺也。救社稷至义也。┰遗黎至仁也。若修此四道则天下响应无思不服矣。昔项羽杀义帝以为罪汉祖哭之以为义刘项存亡在此一举群贼豺狼弱於往日恶逆之甚重于邱山大晋受命未改於上兆庶讴吟思德于下今顺天下之心命貔貅之士鸣檄前丘大军後至威风赫然声振朔野则上副西土义士之情下允海内延颈之望矣。属有杜之难不能从建兴初正旦将作乐远谏曰:谨按尚书四海遏密八音礼云:凶年天子彻乐减膳孝怀皇帝梓宫未反豺狼当涂人神同忿公明德茂亲社稷是赖今杜蚁聚湘川比岁征行百姓疲弊故使蚁众奉迎未举履端元日正始之初贡士鳞萃南北集有识之士是观礼公与国同体忧容未歇昔齐桓贯泽之会有忧中国之心不召而至者数国及葵丘自矜叛者九国人心所归惟道与义将诏皇纲于既往叛霸业於来今表道德之轨阐忠孝之仪明仁义之统宏礼乐之本使四方之士退怀嘉则今荣耳目之观崇戏美之好惧违韶雅颂之美非纳轨物有尘大教谓宜设馔以赐群下而已元帝纳之是时琅琊国侍郎王鉴劝帝亲征杜远。又上疏曰:皇纲失统中夏多故圣主肇祚远奉西都梓宫外次未反园陵逆寇游魂国贼未夷明公忧劳乃心王室伏读圣教人怀慷慨杜小竖寇抄湘州比年征讨经载不夷昔高宗伐鬼方三年乃克用兵之难非独在今伏以古今之霸王遭时艰难亦有亲征以隆大勋亦有遣将以平小寇今公亲征文武将吏度支筹量舟舆器械所出。若足用者然後可征愚谓宜如前遣五千人径与水军进征既可得速必不後时昔齐用穰苴燕晋退军秦用王翦克平南荆必使督护得才即贼不足虑也。会已平转从事中郎。
羊亮为太傅杨骏参军时京兆多盗窃骏欲更重其法盗百钱加大辟请官属会议亮曰:昔楚江乙母失布以为盗繇令尹公。若无欲盗宜自止何重法为骏惭而止。
羊参镇西锺会军事从平蜀及会谋反正言苦谏还赐爵关内侯。
熊甫为大将军王敦府参军见敦委任钱凤将有异图因酒酣谓敦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佞亻幸在位鲜不败业敦乃作色曰:小人阿谁甫无惧容因此告归临与敦别因酒歌曰:阴风飚起盖山陵氛雾蔽日玉石焚往事既去可长叹念别惆怅会复难敦知其讽已而不纳。
谢鲲为王敦长史初敦谓鲲曰:吾当以周伯仁为尚书令戴。若思为仆射及至都复曰:近来人情何如鲲对曰:明公之举虽欲大存社稷然悠悠之言实未达高义周ダ戴。若思南北人士之望明公举而用之群情帖然矣。是日敦遣兵收周戴而鲲弗知敦怒曰:君粗疏邪二子不相当吾已收之矣。鲲与ダ素相亲重闻之愕然。若丧诸已参军王矫以敦诛ダ谏之甚切敦大怒命斩矫时人士畏惧莫敢言者鲲曰:明公举大事不戮一人矫以献替忤旨便以[C260]鼓不亦过乎!敦乃止敦既诛害忠贤而称疾不朝将还武昌鲲喻敦曰:公大存社稷建不世之勋然天下之心实有未达。若能朝天子使君臣释然万方之心于是乃服伏众望以顺群情尽冲退以奉主上如斯则勋侔九合名垂千载矣。敦曰:君能保无变乎!对曰:鲲近日入觐主上侧席迟得见公宫省穆然必无虞矣。公。若入朝鲲请侍从敦勃然曰:正复杀君等数百人亦复何损于时竟不朝而去。
王为司徒王导府掾导复引康术弟孝致笺于导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杖德义以尹天下方将澄清彝伦崇重名器军国殊用文武异容,岂可令泾渭混流亏清穆之风何以允答具瞻仪形海内导不答王述为庾冰征虏长史冰弟安西将军翼镇武昌以累有妖人猛虎入府欲移镇避之述与冰笺曰:窃闻安西欲移镇乐乡不审此为邪将是情邪。若谓为则彼去武昌千有馀里数万之众造创移徙方当兴立城壁公私劳扰。若信要害之地所宜进据犹当计移徙之烦权二者轻重况此非今日之要邪方今︹胡陆梁当蓄力养锐而无故迁动自取非。又江州当溯流数千供继军府力役增倍疲曳道路。且武昌实是江东镇戍之中非但御上流而已急缓赴告骏奔不难。若移乐乡远在西陲一朝江渚有虞不相接救方岳驭重将故当居要害之地倚为内外形势使之心不知所向。若是情邪则天道玄远鬼神难言妖祥吉凶谁知其故是以达人君子直道而行不以情失昔秦忌亡胡之谶卒为刘项之资周恶弧之谣而成褒姒之乱此既然矣。历观古今鉴其遗事妖异速祸败者盖不少矣。禳避之道苟非所审。且当择人事之胜理思社稷之长计斯则天下幸甚令名可保矣。若安西盛意已耳不能安于武昌但得近移夏口则其次也。乐乡之举咸谓不可愿将军体国为家固审此举时朝议亦不允翼遂不移镇。
郭符氏之末为雒阳王穆左长史穆惑于谗间西伐索嘏谏曰:昔汉定天下然後诛功臣今事业未建而诛之立见麋鹿游於此庭矣。穆不从。
刘牢之为王恭司马泰起兵将以诛王愉为名牢之谏曰:将军今动以伯舅之重执忠贞之节相王以姬旦之尊时望所系昔年已戮宝绪送王书是深伏将军也。顷所授用虽非皆允未为大失割庾楷四郡以配王愉於将军何损晋阳之师其可再乎!恭不从前燕封裕为记室将军慕容以牧牛给贫家田於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封裕谏曰: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使家给人足虽水旱而不为灾者何也。高选农官务尽劝课人给周田百<亩人>亦不假牛力力田者受旌显之赏惰农者有不齿之罚。又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必称职人不虚位度岁入多少裁而禄之供百僚之外藏之太仓三年之耕馀一年之粟以斯而积公用於何不足水旱其如百姓何虽务农之令屡发二千石令长莫有志勤在公锐尽地利者故汉祖知其如此以垦田不实徵杀二千石以十数是以明章之际号称升平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九州之人塞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馀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殿下以英圣之资克广先业南摧︹赵东灭句丽开境三千户增十万继武阐广之功有高西伯宜省罢诸苑以业流人人至而无资产者赐之以牧牛人既殿下之人牛岂失乎!善藏者藏于百姓。若斯而已尔者深副乐土之望中国之人皆将壶餮奉迎石季龙谁与居乎!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于七八特官牛而官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百姓安之人皆悦乐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且水旱之厄尧汤所不免王者宜治沟浍循郑白西门史起溉灌之法旱则决沟为雨水则入于沟渎上无汉之忧下无昏垫之患句丽百济及宇文部之人皆兵势所徙非如中国慕义而至咸有思归之心今户垂十万狭凑都城恐方将为国家深害宜分其兄弟宗属徙于西境诸城抚之以恩简之以法使不得散在居人知国之虚实今中原未平资畜宜广官司猥多游食不少一夫不耕岁受其饥必取于耕者而食之一人食一人之力游食数万损亦如之安可以家给人足治致升平殿下降览古今之事多矣。政之巨患莫甚於斯其有经略出世才称时求者自可随须置之列位非此已往其耕而食蚕而衣亦天之道也。殿下圣性宽明思言。若渴故人尽刍荛有犯无隐前者参军王宪大夫刘明并竭忠献款以贡至言虽颇有逆鳞意在无责主者奏以妖言犯上致之于法殿下慈宏包纳恕其大辟犹削黜禁锢不齿于朝其言是也。殿下固宜纳之如其非也。宜亮其狂狷罪谏臣而求直言亦犹北行诣越,岂有得邪右长史宋该等阿媚苟容轻劾谏士已无骨鲠嫉人有之掩蔽耳目不忠之甚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尤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宜量军国所须置其员数已外归之于教之战法学者三年无成亦宜还之于农不可徒充大员以塞聪隽之路臣之所言当也。愿时速施行非也。登加罪戮使天下知朝廷从善如流罚恶不淹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
宋孔宁子为高祖太尉主簿上书陈损益曰:隆化之道莫先于官得其才枚卜之方莫。若于人慎其举虽复因革不同损益有异求贤审官未之或改师锡佥曰:焕乎!钦明之诰拔茅征吉著于幽赞之爻晋师有成瓜衍作赏楚乘无入贾不贺今旧命惟新幽人引领韶之尽美已备于振纲武之未尽善或存于理目虽九官之职未可备举亲民之选尤宜在先愚欲使天朝四品官外及守牧各举一人堪为二千石长吏者以付选官随缺叙用得贤受赏失举任罚夫惟帝之难岂庸识所易然举尔所知非求多之用百官之明孰与一识之见执咎在已岂容殉物之私今非以选曹所铨其于乖谬众职所举必也。惟良宜申求贤权其广涂考绩取其少殿。若才实拔群进宜尚德治阿之宰不必计年免徙之守岂限资秩自此以还故当才均以资资均以地宰莅之官诚曰:吏职然监观民瘼翼化宣风则隐厚之求急于刀笔能事之功接于德心以此论才行之年岁岂惟政无比蠹民庇手足而已将使公路日清私请渐塞仕无心竞人必由已处士砥自求之节士子藏交驰之情宁子庸微不识治体冒昧陈愚退惧违谬。
何尚之为卢陵王义真车骑谘议参军义真与司徒徐聿之尚书令傅亮等不协每有不平之言谏戒不纳义真被废入为中书侍郎。
南齐周为萧惠开府主簿尝谏惠开性太险峻惠开不悦答曰:天险地险王公设险但问用险何如耳。
後魏韩麒麟参征南慕容白曜军事进攻升城师人多伤及城溃白曜将坑之麒麟谏曰:今始践伪境方图进趣宜宽威厚惠以示贼人此韩信降范阳之计敌在前而便坑其众恐自此以东将人各为守攻之难克日久师老外民乘之以生变故则三齐未易图也。白曜从之皆令复业齐人大悦。
辛琛为荣阳郡丞太守元丽性颇使酒每谏之丽後醉取令闭ト曰:勿使丞入也。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所知澄为雍州刺史启普惠为府录事参军澄功衰在身欲于七月七日集会文武北园马射普惠奏记于澄曰:窃闻三杀九亲别疏昵之叙五服六术等衰麻之心皆因事饣希情不易之道者也。然则莫大之痛深于终身之外书策之哀除於丧纪之内外者不可无节故断之以三年内者不可遂除故敦之以日月礼大练之日鼓素琴盖推以即吉也。若小功以上非虞附练除不沐浴此拘之以制也。曾子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于祭乎!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於人祭既不与疑无宴食之道。又曰:废丧服可以与於馈奠之事乎!子曰:脱衰与奠非礼也。注云:为其忘哀疾愚谓除丧之始不与馈奠小功之内其可观射乎!杂记云:大功以下既葬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食犹择人於射为惑伏见明教立射会之限将以二七令辰集城中文武肄武艺于北园行揖让于中否时非大阅之秋景涉妨农之节国家缟礻覃甫除殿下功衰仍袭释而为乐以训百姓便是易先王之典教忘哀之至情恐非所以昭令德示子孙者也。按射义射者以礼乐为本怠而从事不可谓礼钟鼓弗设不可谓乐舍此二者何用射为。又七日之戏令制无之班劳所施虑违事体库府之虚宜待新调二三之趣停之为便乞至九月备饰尽行然後奏首之章宣矍相之令声轩悬建钲神民畅于斯时也。伏惟慈明远被万民是望举动以书发言唯则愿更广访赐垂曲采昭其管见之心恕其谠言之责则刍荛无遗歌舆人有献诵矣。澄意纳其言托辞自罢乃答曰:文武之道自昔成规明耻教战振古常轨今虽非公制而此州承前已有斯式既不劳民损公任其私射复何失也。且纂文习武人之常艺,岂可于常艺之间要须令制乎!比欲依前州府相率王务之暇肄艺良辰亦未言费用库物也。礼兄弟内除明哀已杀小功客至主不绝乐听乐则可观武岂伤直自事缘须罢先以令停方获此请深具来意。
北齐陈元康为高祖相府功曹参军高祖尝怒世宗于内亲加殴蹋极口骂之出以告元康元康谏曰:王教训世子自有礼法仪形式瞻岂宜至是言辞恳恳至于流涕高祖从此为之惩忿时或恚挞取曰:勿使元康知之其敬惮如此。
杜弼为高祖大行台郎中相府法曹辛子炎谘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杖之於前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孔子言徵不言在言在不言徵子炎之罪理或可恕高祖骂之曰:眼看人乃复牵经引礼叱令出去弼行十步许呼还子炎亦蒙释宥。
隋王韶为晋王广行台右仆射韶尝奉使简行长城其後王穿池起三山韶既还自锁而谏王谢而罢之高祖闻而嘉叹赐金百两并後宫四人。
源师为蜀王秀益州总管司马秀被徵恐京师有变将谢病不行师数劝之不可违命秀作色曰:此自我家事何预卿师垂涕对曰:师荷国厚恩忝参府幕僚吏之节敢不尽心但比年已来国家多故秦孝王寝疾奄致薨殂二十年庶人太子相次沦废圣上之情何以堪处而有敕追王已淹时月今乃迁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傥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霆之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熟计之秀乃从徵秀废之後益州官属多相连坐师以此获免。
皇甫诞为汉王谅并州总管司马炀帝即位徵谅入朝谅用谘议王颇之谋发兵作乱数谏止谅不纳诞因流涕曰:窃料大王兵资无敌京师者加以君臣位定逆顺势殊士马虽精难以取胜愿王奉诏入朝守臣子之节必有松乔之寿累代之荣如更迁延舀身叛逆一挂刑书为布衣黔首不可得也。愿察区区之心思万全之计敢以死请谅怒而囚之。
陶模为岚州司马汉王谅据并州作乱刺史乔锺葵发兵将赴逆模拒之曰:汉王所图不轨公荷国厚恩致位方伯谓宜竭诚效命以答慈造,岂有大行皇帝梓宫未掩翻为厉阶锺葵失色曰:司马反耶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于是囚之于狱悉掠取资财分赐党与及谅平炀帝嘉之拜开府授大兴。
●卷七百二十四
○幕府部 武功
士之结筮仕委质从政参预幕画列于丞佐。又岂只樽俎刀笔之用而已哉!乃有内怀义勇兼资英因衔钞之窃发或夷蛮之内侮而能率励骁果挺身进击冒刃转斗劫质靡顾临机制变歼厥鬼类以至追讨亡叛乘危转祸参从征伐分部四方或逆党侵逼奸谋中遘驱攘摧败先期翦灭坚壁固守保完城堞集兹茂伐载之策府繇东汉而下咸可述焉。
後汉孔奋为武都郡丞时陇西馀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终不顾望遂穷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郡多氐人便习山谷其大豪齐锺留者为郡氐所信向奋乃率励锺留等令要遮钞击共为表里贼窘惧逼急乃推奋妻子以置军前冀当退却而击之愈励遂擒灭茂等奋妻子亦为所杀光武下诏褒美拜为武都太守。
杨竦为益州刺史张乔从事元初五年越夷叛诏乔选堪能从事讨之乔乃遣竦将兵至榆击之贼盛未敢进先以诏书告示二郡密徵求武事重其购赏乃进军与封离级等战大破之斩首三万级获生口千五百人资财四千馀万悉以赏军士封离级等惶怖斩其同谋渠帅诣竦乞降竦厚加慰纳其馀三十六种皆来降附竦等因奏长吏奸猾侵犯蛮夷者九十人皆减死州中论功未及上会竦病创卒张乔深痛惜之乃刻石勒铭图画其像。
董卓为凉州从事胡尝出钞多虏民人刺史成就使卓领兵骑讨捕大破之斩获千计。
魏庞德字令明南安桓道人也。少为郡吏州从事汉初平中从马腾击反羌叛氐数有功稍迁至校尉吕虔为太祖兖州从事将家兵守湖陆襄陵校尉杜松部民炅毋等作乱与昌通太祖以虔代松虔到招诱炅毋渠率及同恶数十人赐酒食简壮士伏其侧虔察炅毋等皆醉使伏兵尽格杀之抚其馀众群贼乃平。
田豫为鄢陵侯彰相彰征代郡军次易北虏伏骑击之军人扰乱莫知所为豫因地形回车结圜阵弓弩持满于内疑兵塞其隙胡不能进散去追击大破之遂前平代皆豫策也。
蜀张嶷巴西郡人州召为从事会广汉绵竹山贼张慕等钞盗军资劫掠吏民嶷以都尉将兵讨之嶷度其鸟散难以战擒乃诈与和亲克期置酒酒酣嶷身率左右因斩慕等五十馀级渠帅悉珍寻其馀类旬日清泰。
吴朱治字君理丹阳故鄣人为孙坚司马从讨长沙零桂等三郡贼周朝苏马等有功坚表治行都尉。
晋羊少举郡计参镇西锺会军事从平蜀还赐爵关内侯。
刘乔为王戎建威将军参军事伐吴之役戎使乔与参军罗尚济江破武昌还授荣阳令。
纪瞻为元帝镇东长史以讨周馥功封都乡侯迁丞相军谘祭酒以讨陈敏功封临湘侯。
陶侃为刘宏宁朔将军司马会张昌妖乱破武昌攻宛及襄阳江杨跨带五州诏宏镇宛宏遣侃与参军蒯桓皮初等率众讨昌於竟陵刘乔。又遣将军李阳督护尹奉总兵向江夏侃等与昌苦战累日大破之纳降万计昌乃流窜于下隽山明年秋乃擒之传首京师。
褚裒为吴王功文学苏峻之逆车骑将军郗鉴以裒为参军峻平以功封都乡亭侯。
毛穆之为安西将军庾翼司马翼薨大将于瓒戴羲等作乱穆之与安西长史江霖司马朱涛等共平之桓温伐蜀复取为参军从温平蜀。
孙盛为桓温参军与温俱伐蜀军次彭模温自以轻兵入蜀盛领羸老辎重在後贼数千忽至众皆遑遽盛部分诸将并力拒之应时败走蜀平赐爵安怀县侯累迁温从事中郎从入关平雒以功封吴昌县侯刘牢之为谢玄参军会苻坚将句难南侵玄率何谦等拒之牢之破难辎重於盱眙获其运船。
毛璩为谯王恬司马海陵县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泽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议率千人讨之时大旱璩因放火菰葑尽然亡户窘迫悉出诣璩自首近有万户皆以补兵朝廷嘉之。
宋刘敬宣初仕晋为後将军元显谘议参军孙恩为乱东土骚扰敬宣父牢之自表东讨军次虎贼皆死战敬宣请以骑傍南山趣其後吴贼畏焉。又惧首尾受敌遂大败进平会稽寻加临淮太守迁後将军从事中郎後为高祖中军谘议参军高祖伐鲜卑敬宣从至临朐慕容超出军拒战敬宣与兖州刺史刘藩等奋击大破之龙骧将军孟龙符战没敬宣并领其众围广固屡献规略。
朱龄石为高祖参军卢循之逼京师龄石率劲勇千馀人过淮群贼数千皆长刀矛精甲曜日奋力争进龄石所领多鲜卑善步槊并结阵以待之贼短兵弗能抗死伤者数百人乃退走会日暮众亦归。
朱超石为高祖太尉中兵参军义熙十二年高祖北伐超石前锋入河魏主姚兴之胥也。遣弟黄门郎鹅青冀州刺史安平公乙旃眷襄州刺史拓拔道生青州刺史阿薄干步骑十万屯河北尝有数千骑缘河随大军进止时军人缘河南岸牵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渡北岸者取为魏军所杀略遣军才过岸魏军便退走军还即复东来高祖乃遣白直队主丁午率七百人及车百乘河北岸上去水百馀步为却月阵两头抱河车置七仗士事毕使竖一长白旄魏军见数百人步牵车上不解其意并未动高祖先命超石戒严白旄既举超石驰往赴之并齐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鼓排於辕上魏军见营阵既立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虏虏以众少兵弱四面俱至魏主。又遣南平公长孙嵩三万骑至遂内薄攻营,於是百弩俱发。又选善射者箭射之魏军既多弩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赍大钅追并千馀张槊乃断槊长三四尺以钅追钅追之一槊辄洞贯三四人魏军不能当一时奔溃临阵斩阿薄干首虏退还平城超石率胡蕃斩刘荣祖等追之复为虏所围奋击尽日杀虏千计虏乃退走高祖。又遣振武将军徐猗之五千人向越骑城虏围猗之以长戟结阵超石赴之未至悉奔走大军进克蒲坂以超石为河东太守戍之。
蒯恩为高祖太尉长史领众二千随益州刺史朱龄石伐蜀至彭模恩所领居前大战自朝至日旰勇气益奋贼破走进平成都擢为行参军恩自从征讨每有危急辄率先诸将尝陷坚破阵不避艰险凡百馀战身被重疮。
刘怀慎为高祖镇军参军从征鲜卑每战必身先士卒及克广固怀慎率所领先登从高祖拒卢循於石头屡战克捷。
向弥为高祖镇军参军从征鲜卑大败於临朐累日不决弥与檀韶等分军自间道攻临朐城弥擐甲先登即时间溃斩其牙旗贼遂奔走攻拔广固弥。又先登。
孟龙符为高祖建武参军江乘罗落覆舟三战并有功参镇军事封平昌县五等子。
刘穆之为高祖主簿以平桓元功封西蓄县五等子王镇恶为高祖前部贼曹拒卢循于查浦屡战有功高祖讨刘毅镇恶参军事袭毅于江陵未至五六里毅将朱显之觉之驰去告毅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全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拔尝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後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东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听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ウ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尝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後二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参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王仲德为高祖中兵参军高祖伐广固仲德为前锋大小二十馀战辄克及卢循逼京师以仲德屯越城贼自蔡州南走遣仲德追之贼留亲党范崇民五千人高舰百馀戍南陵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舰收其散卒功冠诸将封新涂县侯。
檀祗初仕晋为孙无终辅国参军随无终东征孙恩屡有战功。
刘怀肃晋末为刘敬宣宁朔府司马东征孙恩有战功振武将军长沙王道规追桓玄以怀肃为司马玄留何澹之郭铨等戍桑落州进击破之[A13C]川太守刘统平除高平太守玄既死从子振大破义军于杨林义军退寻阳怀肃与江夏相张畅之攻澹之于西塞破之伪镇东将军冯该戍夏口东岸孟山图据曾山城桓仙客守月垒皆连壁相望怀肃与道规攻之躬擐甲胄陷二城冯该走石城生擒仙客义熙元年正月振败走道规遣怀肃平石城斩冯该及其子山靖三月桓振复袭江陵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出奔怀肃自杜驰赴昼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万旗帜蔽野跃马横矛躬自突阵流矢伤怀肃额众惧欲奔怀肃目奋戈胆气益壮于是士卒争先临阵斩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镇执怀肃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伪辅国将军符司马孙伪龙骧将军金符靓乐志等屯结中夏怀肃。又讨之枭乐志等道规加怀肃督江夏九郡权镇夏口。
沈叔任晋末为朱龄石伐蜀司马龄石遣叔任戍涪蜀人侯产德作乱攻涪城叔任击破之斩产德胡藩为高祖太尉参军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藩重舰渡北岸魏军牵得此舰取其器物藩气厉心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河北贼骑五六百见藩来并笑之藩素善射登岸射贼应弦而倒者十许人贼皆奔退悉收所失而反。又与朱超石等击姚业于蒲坂超石失利退还藩收超石所舍资实徐行而反业不敢追。
陆仲元为长沙王道司马道自京口入朝仲元居守时刁达子弥为亡命(刁姓弥名)率数十人入京城仲元击斩之。
裴方明为刘道济振武中兵参军立功蜀土。
柳元景为南雍州刺史竟陵王诞中兵参军元嘉末文帝欲大举北讨以襄阳外接关河欲广其资力乃罢江州军府文武悉配雍州湘州八台税租杂物悉给襄阳及大举北伐命诸蕃并出师莫不奔败唯元景先克宏农关陕三城多获首级。
刘亮为巴陵王休。若镇东中兵参军北伐南讨功冠诸将封顺阳侯食邑六百户。
张兴世竟陵人白衣随王元谟伐蛮每战取有擒获元谟旧部曲诸将不及甚奇之还都白文帝称其胆力後随孝武镇寻阳以补南中参军督护入讨元凶劭。
柳元景为前锋事定转员外将军领从队南郡王义宣反。又随元谟出梁山有战功除建平王宏中军行参军领长刀。
刘康祖为南平王铄安蛮府司马元嘉末後魏太武亲率大众攻围汝南文帝遣诸军救援康祖总统为前驱军次新蔡与魏军战俱前百馀里济融水魏众大至奋击破之斩其殿中尚书任城公乞地真去悬瓠四十里太武烧营退走转左军将军。
焦度为青州刺史颜师伯辅国参军魏遣清水公舍贲敕文冠清口度领军救援刺魏骑将豹皮公堕马获其具装铠槊手杀数十人。
刘悛为刘延孙南徐州从事随父司空π征竟陵王诞以功拜驸马都尉转宗壳宁蛮府主簿建安王司徒骑兵参军复随父π征殷琰於寿春累战皆胜。
沈敞之为赵伦之征虏参军监南阳郡击蛮有功遂即真沈攸之元嘉二十九年征西阳蛮始补队主巴口建义南中郎府板长史兼行参军新亭之战身被重创事宁为大尉行参军封平雒县五等侯。又随沈庆之征广陵屡有功被箭破骨孝武以其善战配以仇池步槊。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时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数千人掩讨平之梁李昔为交州长史天兴四年刺史李凯据州反昔讨平之。
萧昂为广州长史时司空王茂子贞秀有罪留广州乃潜结仁威府中兵参军杜景欲袭州城昂讨之景与贞秀同戮荀朗为庐陵王府参军侯景之乱朗招率徒旅据巢湖闻无所属台城陷後简文帝密诏授朗麾将军豫州刺史令与外藩讨景景使仪同宋子仙任约等频往征之朗据山立寨自守子仙不能克时京师大饥百姓皆于江外就食朗更招致部曲解衣推食以相赈赡众至数万人侯景败于巴陵朗出自濡须截景破其後军。
後梁尹正为宣帝雍州中兵参军擒张缵获杜岸皆正之力。
陈侯安都初为梁始兴内史萧子范主簿侯景之乱招集兵甲至三千人高祖援京邑安都引从高祖攻蔡路养破李迁仕克平侯景并力战有功元帝授猛烈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富川县子邑三百户。
侯巴西人事益州刺史萧子范委以将帅之任山谷夷獠不宾附者并遣征之累功授轻车府中兵参军。
後魏崔敬邕为中山王英南讨都督府长史以功赐爵临淄男。
杨侃为叔椿雍州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北地功曹毛洪宾据郡引冠抄掠渭北侃启自出讨之遂购募战士信宿之间得三千馀人衔枚夜进至冯翊郡西贼见大军卒至众情离解洪宾遂通书送质乞求自效于是擒送。
鹿涅为彭城王邵司马先是梁武遣将彭城郡王辩率众七万围逼琅邪自春及秋官军不至而两青士马裁可万馀师次郧城久而未进邵乃遣涅南青州刺史胡平遣长史刘仁之并监勒诸将径赴贼垒大破之斩首俘馘二千馀级孝明嘉之玺书劳问。
王尝伽为行豫州事尧雄外兵参军雄随行台任延敬讨贺。若徽于[A13C]州延敬等失利雄收集散卒保大梁周文帝因延敬之败遣其右丞韦孝宽等攻豫州雄都督郭丞伯程多宝等举豫州降敌执刺史冯邕并家属及部下妻子数千口欲送之长安至乐口尝伽与都督赫连隽等数十骑从大梁邀之斩多宝拔雄等家口还大梁。
北齐尉兴敬为常山公府参军晋州民李小兴群聚为贼兴敬随司空韩轨讨平之。
封隆之为汝南王悦中兵参军後魏延昌中道人法庆作乱冀方自号大乘众五万馀遣大都督元遥及隆之擒获法庆赐爵武城子。
张晏之字熙德高岳征[A13C]川以晏之为都督中兵参军兼记室晏之文士兼有武每与岳帷帐之谋。又尝以短兵接刃亲获首级深为岳所嗟赏。
後周吕思礼初仕魏为相州功曹参军葛荣围邺思礼有守御勋赐爵平陆县伯栾城令。
王子直初仕後魏为太尉参军时梁人围寿春临淮王元率军赴援子直以本官参军事与梁人战斩其军主夏侯景超梁人乃退淮南民庶因兵冠之後犹聚为盗令子直招抚之咸来复业自合肥以北安堵如旧。
于谨初仕後魏为行台仆射元纂铠曹从事纂令谨率二千骑追茹茹前後十七战尽降其众。
令狐整初仕魏为东阳王元荣主簿及邓彦窃据瓜州拒不受代整与开府张穆等密应使者申徽执彦送京师太祖嘉其忠节表为都督。
王悦为太祖相府刑狱参军东魏将侯景攻围雒阳太祖赴援悦。又率乡里千馀人从军至雒阳将战夕悦罄其行资市牛飨战士悦所部尽力斩获居多迁大行台右丞。
伊娄穆为卫公直襄州长史郢州城民王道胥反袭陷州城直遣穆率百馀骑驰往援之穆至城下频破道胥众会大将军高琳率众军继进道胥等乃降唐州山蛮恃险逆命穆率军讨之蛮酋等保据石窟一十四处穆分军进讨旬有四日并破之虏获六千五百人。
隋赵贤通初为周太祖相府参军从事破雒阳及太祖班师贤通请留抚纳亡叛太祖从之,於是帅所领与齐人前後五战斩郡守镇将县令五人虏获甚众以功封平定县男邑三百户。
柳旦初仕後周为兵部下大夫顷之益州总管王谦起逆拜为行军长史从梁睿讨平之以功授仪同三司。
令狐熙为司徒左长史时吐谷浑冠边以行军长史从元帅元谐讨之以功进位上开府。
卢毓字道生少英果有气节汉王谅出镇并州毓以妃兄为王府主簿从赵仲卿北征突厥以功授仪同三司。
刘宏开皇初为齐州长史志在立功不安佐职平陈之役表请从军以行军长史从总管吐万绪渡江以功加上仪同封泽县公。
段文振开皇初以行军长史从达奚震讨蛮平之加上开府。
王仁恭为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山獠作乱蜀王命仁恭讨破之赐奴婢三百口。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贼帅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ヌ未暇集兵亲率五骑战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疮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ヌ督军复战长才败走。
唐高士廉隋末为交趾太守邱和司法书佐钦州俚帅宁长真众率攻和和欲出门迎之廉进说曰:长真兵势虽多悬军远至内离外蹙不能持久。且城中胜兵足以当之奈何而欲受人所制和从之因命士廉为军司马水陆俱进逆击破之长真仅以身免馀众尽降。
窦轨字士则扶风人隋末为资阳郡东曹掾去官归于家高祖义兵起以为大丞相谘议参军时稽胡贼五万馀人掠宜君命轨讨之行次黄钦山与贼相遇贼乘高纵矢王师稍却轨斩其部将十四人拔队中小帅以代之轨自率数百骑殿参军後令之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後斩之既鼓士卒争死皆登山赴敌贼射之不能止因大破之斩首千馀级虏男女二万口。
唐休为营府户曹调露中单于突厥背叛诱扇奚契丹侵掠州县其後奚渴胡。又与桑乾突厥同反都督周道务遣休将兵击破之于独护山斩获甚众超拜丰州司马。
伊慎大历中为江州别驾以西江牙军从李希烈讨梁崇义慎摧锋陷敌功居多希烈意欲縻之慎以计遁归曹王皋希烈惧慎为曹王所任遣慎七属之甲诈为慎书行间焉德宗遣中使即军以诘之曹王乃抗疏论雪上章未报会贼兵溯江来冠曹王乃召慎勉之令战大破三千馀众朝廷始信其不贰累拔蔡山栅取蕲州降其将李良。又攻黄梅县杀贼将韩霜露斩首千馀级优诏褒异授试太子詹事。
韦万为福建从事贞元四年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诜奔建州而叛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冠掠乡闾颇为人患德宗忧其滋长令中使皇甫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万巡抚二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豪士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杀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