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73 页/共 736 页

韦虚心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七年诏赠扬州大都督丧事官给恩甚优厚。 崔圆以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後玄宗幸蜀郡特迁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剑南节度使圆素怀功名初闻国难潜使人探国忠深旨知有行幸之计乃增修城池建置馆宇储备什物及乘舆至殿宇牙帐咸如宿设帝甚嗟赏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剑南节度使如故帝亲制遗爱碑于蜀以宠之後为汾州刺史以理行称拜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 崔灌为沣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有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张延赏为河南尹勤身率下政尚简约数年间流庸归附诏书褒美。 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薛珏大历中历楚硖陈三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分命使臣黜陟官吏使淮南李承以珏楚州之去烦政简使山南赵赞以珏硖州之廉清使河南卢翰以珏之肃物皆以陟状闻加中散大夫赐紫。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闻有老妇捃拾於林之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於阳羡西山其地接宣城逼之则鸟散奚谷绥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剪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惊遂俎豆之仪习乡饮之礼而人知敬让理行尤异就加银青光禄大夫赐一子官官吏耆老等请立碑颂德焉。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徵拜右庶子。 李佐为商州刺史德宗贞元二年以能政特赐金紫韦涤为泾阳令贞元二年以涤起复饶州刺史涤理泾阳有政绩故擢焉俄以疾终赐越州都督赐绢百疋遣中使吊之。 吴凑为京兆尹贞元中以能政加简校兵部尚书。 李位为房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位有善政加简校兵部郎中。 郑贾为金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贾有能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魏懿文为邵州刺史贞元十三年以懿文有善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罗向为庐州刺史贞元十五年以向有政能加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 王楚为黔中都团练观察使贞元十五年六月卒废朝一日赠陕州大都督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三百石故事都团练观察使卒未有废朝者自楚始焉。 李惠登为随州刺史贞元二十年卒赠洪州都督惠登在随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增。 于ν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寻加检校国子祭酒及卒故加追赠焉孟简宪宗元和中为常州刺史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观察使举其课故就赐金紫。 范传正为歙湖苏等州刺史以政事修理闻元和中擢为宣歙观察使。 李元和中为坊晋二州刺史以治行理特异诏加金紫王为为婺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善政闻赐服金紫郑膺甫为怀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理绩有闻赐紫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州攻城欲陷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校右散骑常侍宠城池之功也。 裴谊为晋州刺史文宗太和三年以谊理行尤异赐金紫。 刘源为银州刺史太和七年就加简校国子祭酒旌营田积粟之功也。 裴及为曹州刺史开成二年赐金紫旌异政也。 马植为安南都护长於吏术开成中诏谕南蛮诸首领扌发忠言愿纳赋税及奏废珠池复生珠加简校左散骑常侍。 梁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後留心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昭宗嘉之命撰德政碑以旌厥功。 後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史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校太保奖能政也。 赵在礼天成初为天雄军节度使度支奏大名府管内今年夏苗顷亩比去年出六千八百顷宜降诏奖饰从之。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卫团练使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後。 乐勋天成中为果州团练使奏南充等五县除旧管户帐外招得四千二百五十八户税钱七千五百九十八贯敕旨宜加光禄大夫封南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奖能政也。 晋华温琪为埭州刺史以州城每年为河水所坏居人不堪其苦表请移於便地朝廷许焉作毕赐立纪功碑仍加简校尚书左仆射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白奉进为唐州刺史治郡逾年甚有声政高祖即位徵赴阙超加简校司徒充护圣左厢都指挥使。 孙彦韬为密州刺史彦韬出於军旅植性和厚理绵以首为竹使甚著绥怀之誉及卒故有赏典旌焉安叔千为沧州节度奏囹圄空诏曰:安叔干折狱惟良化民有术治彼无讼使之知禁鸣χ息於砥路茂草生於圜土求之古人何以臻此三载考绩不忘明允之能五刑有服无违中正之道以斯为政良可嘉焉。 王周为泾州节度奏前任弊事共二十六条已指挥停废敕曰:王周佐国贤臣殿邦良帅战伐之功显著辑绥之政尤彰昨者殄寇常山扌戎泾水安边静塞克施抚驭之方察俗观风尽去烦苛之弊备陈条件足验公清一方既洽於咏歌百姓顿期於苏息王周宜赐诏奖饰兼颁下诸道仍付所司周於勋臣中最为清慎累为剧郡皆有声绩泾州属张彦泽虐政之後民不堪命因寝其无名科徭以章上闻故有诏褒之。 汉刘审交隐帝嗣位用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烦弊无扰於民百姓歌之乾三年卒郡人聚哭於柩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赠典其有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没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 ●卷六百七十四 ○牧守部 公正 夫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又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晁错有言曰:方直之士奉法令不容私。若夫执德不回谨身率下无党於物直道而行故政平而讼理令行而禁止也。汉制郡守课最者或入为公卿宣帝曰:使百姓无叹息愁恨之声者,其唯良二千石乎!故有奉公不阿守法见惮抑强扶弱而志在无私以一警百而威克厥爱是以赏罚信而权宠莫能干政令行而豪右不能犯所以人从其化而吏不敢欺也。《诗》曰:刚亦不吐。又曰:好是正直其斯之谓欤。 汉董仲舒为江都相後为胶西王相凡相两国取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所居而治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邑子两人(邑子同邑人之子也。属之欲功)令坐後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张敞宣帝时为京兆尹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何武为扬州刺史时九江太守戴圣礼经号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优容之及武为刺史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圣曰:後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言武仕学未久故谓之後进生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案也。)圣惧自免後为博士毁武於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为部得也。)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後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刺史每岁尽则入奏事於京师也。)圣未尝不造门谢初武为郡吏时事太守何寿寿厚之後寿为大司农其兄子为庐江长史时武奏事在邸寿兄子在长安寿为具召武弟显及故人杨覆众等(具谓酒食之具也。)酒酣见其兄子(令出见显等)曰:此子扬州长史(言扬州部内长史也。)材能驽下未尝省见(省视也。言不为武所识状也。)显等甚惭退以谓武武曰: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在进善退恶吏治行有茂异民有隐逸乃当召见不可有所私问显覆众强之不得已召见赐卮酒(对赐一卮之酒也。)岁中庐江太守举之(终得武之力助也。)其守法见惮如此。 後汉张为魏郡太守郡人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後复位遣掾夏猛私谢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放纵狼藉取是曹子一人足以警百大怒即收猛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报私雠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据字平卿黎阳人也。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 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门。 应顺迁冀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时窦宪出屯河西刺史二千石皆遣子弟奉赂遗宪败後咸被绳黜顺独不在其中繇是显名。 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後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李恂为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王堂为右扶风安帝西巡阿母王圣中常侍江京等并请属於堂堂不为用掾吏固谏之堂曰:吾蒙国恩,岂可为权宠阿意以死守之即日遣家属归闭ト上病果有诬奏堂者会京等诛堂以守正见称。 左雄顺帝时为冀州刺史部多豪族好请雄尝闭门不与交通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 延笃为京兆尹时皇太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遣客赍书诣京兆并货牛黄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应陈进医方岂当使客千里求利乎!遂杀之冀惭而不得言有司承旨欲求其事笃以疾免归教授家巷。 杨秉桓帝延熹中为河南尹先是中常侍单超弟匡为济阴太守以赃罪为刺史第五种所劾窘急乃赂客任方刺兖州从事卫羽及捕得方囚系雒阳匡虑秉当穷竟其事密令方等得突狱亡走尚书召秉诘责秉对曰:春秋不诛黎比而鲁多盗方等无状[C260]繇单匡刺执法之吏害奉公之臣复令得逃窜宽纵罪身元恶大憝终为国害乞槛车徵匡考其事则奸慝踪绪必可立得而秉竟坐输作左校。 冯绲为河南尹上言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桓帝不纳。 盖勋为京兆尹时长安令杨党父为中常侍恃势贪放勋案得其赃千馀万贵戚咸为之请勋不听具以事闻并连党父有诏穷案威震京师时小黄门京兆高望为尚药监亻幸於皇太子太子因蹇硕属望子进为孝廉勋不肯用,或曰:皇太子副主望其所爱硕帝之宠臣而子违之所谓三怨成府者也。勋曰:选贤所以报国也。非贤不举死亦何悔及董卓废少帝杀何太后勋与。《书》曰: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鬼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卓得书意甚惮之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候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府丞掾吏千馀人皆谏於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 杨彪为京兆尹时黄门令王甫使门生王翘於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十馀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 李燮为河南尹时既以货赂为官诏书复横发钱三亿以实西园燮上书陈谏辞义深切灵帝乃止刘陶为京兆尹到职当出修宫钱直千万陶既清贫而耻以钱买职称疾不听政灵帝宿重陶才原其罪徵拜谏议大夫。 陈蕃为乐安太守大将军梁冀威震天下时遣书诣蕃有所请不得通使者诈求谒蕃怒笞杀之坐左转武令。 赵谦为司隶校尉车师王侍子为董卓所爱数犯法谦收杀之卓大怒杀都官从事而素敬谦故不加罪魏杨阜为武都太守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趋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御超等超等退还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罗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於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於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 崔林为幽州刺史时北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涿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上所亲重国之贵臣也。杖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致敬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若以边塞不斩卿使君宁能护卿邪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去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邪此州与胡虏接宜镇之以静扰之则动其逆心特为国家生北顾忧以此为寄在官一期寇窃寝息犹以不事上司左迁河间太守清论多为林怨也。 鲍勋文帝为太子勋为中庶子徙黄门侍郎出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为曲周县吏断盗官布法应弃市太祖时在谯太子留邺数手书为之请罪勋不敢擅纵具列上勋前任东宫守正不挠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勋官。 司马芝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请不行内官欲以事芝不敢发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犹惮芝不为通特进曹洪乳母当与临汾公主侍者共事无涧神捕下狱卞太后遣黄门诣府传令芝不通取敕雒阳狱考竟而上疏曰:诸应死罪者皆当先表须报前制书禁绝淫祀以正风俗今当等所犯奸刑辞语始定黄门吴达诣臣传太皇太后令臣不敢通惧有救护速闻圣听。若不得已以垂宿留(宿息救切留力救切)繇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取送县考竟擅行刑戮伏须诛罚帝手报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诏书以权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诏之意何谢之有後黄门复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议科条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间直道而行。 孟康为弘农太守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法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於家颜斐为京兆尹守正清已仰奉而已明帝青龙中司马宣王在长安立军市而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斐以白宣王宣王乃发怒召军士候便於斐前杖一百时长安典农与斐共坐以为斐宜谢乃私推筑斐不肯谢良久乃曰:斐意观明公受分陕之任乃欲一齐众庶必非有所左右也。而典农窃见推筑欲令斐谢是使吏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严持吏士自是之後军营郡县各得其分。 陈泰为并州刺史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以还之。 晋张字祖文弘毅有正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收从事列上繇此召还帝责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曰:蜀汉绝远刘备尝用之取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乐广为河南尹愍怀太子之废也。诏故臣不得辞送众官不胜愤叹皆冒禁拜辞司隶校尉满奋敕河南中部收缚拜者送狱广即使解遣众人代广危惧孙琰说贾谥曰:前以太子罪恶有斯废黜其臣不惧严诏冒罪而送今。若系之是彰太子之善不如释去谥然其言广故得不坐。 苟字道将为抚军将军兖州刺史有从母依之奉养甚厚从母子求为将拒之曰:吾不以王官私人将无後悔邪固欲之乃以为督护後犯法杖节斩之从母叩头请救不听既而反服哭之流涕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苟道将其仗法如此。 刘弘为荆州刺史都督荆交广诸军事命弘得选用宰守徵士武陵伍朝高尚其事衙门将皮初有勋江汉弘上朝为零陵太守初为襄阳太守诏书以襄阳显郡初资名轻浅以弘胥夏侯陟为襄阳弘曰:夫统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治一国者当与一国推实吾统荆州十郡安得十女胥然後为治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听之众益服其公当。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桓温下镇姑熟威势震主四方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 宋王韬之字长明为南兖州别驾刺史江夏王义恭送资费钱韬之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顾觊之吴郡人为本郡太守其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其责觊之每禁之不能止及後为吴郡诱绰曰:我尝不许汝出责今思贫薄亦不可居民间与汝交关有几许不尽及我在郡为汝督之将来,岂可得凡诸券书皆何在绰大喜悉出诸文券一大厨与觊之觊之悉焚烧宣语远近负三郎责皆不须还凡券书悉烧之矣。绰懊叹弥日时幸臣戴法兴权倾人主而觊之未尝降意左光禄大夫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过峻觊之曰:辛毗有云: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梁益二州土境丰富前後刺史莫不经营聚蓄多者致万金所携宾僚并京邑贫士出为郡县皆以苟贿自资秀之为治整肃以身律下远近安悦焉後为丹阳尹时赊市百姓物不还钱市道嗟怨秀之以为非宜陈之甚切虽纳其言竟不从用。 陆子贞为海陵太守时中书舍人狄当亲幸家在海陵假还葬父子贞不与相闻当请发民治桥。又以妨农不许彭城王义康闻而赏之。又当死还葬桥路毁坏不通丧车县求发民治子贞不许义康闻而善之。 顾宪之为巴陵王长史行南豫南兖二州事典签谘事未尝接以颜色动遵法制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於齐武帝於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迁南中郎竟陵王长史行婺州事时司徒竟陵王於宣成临成定陵三县界立屯封山泽数百里禁民樵采宪之固陈不可言甚切直王答之曰:非君无以闻此德音即命无禁。 南齐虞愿初仕宋为晋平太守在郡不治生产前政与民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於道夺取将还。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颁下诸州以为法。 吕僧珍南兖州人为本州刺史在任平心率下不私亲戚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尔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都廨乡人或劝徙廨以益其私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 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士民名为项王甚有灵验遂於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後二千石皆於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後魏杨津为定州刺史初津兄椿得罪此州繇钜鹿人赵略投书所致及津之至略举家逃走津乃教慰喻令其还业,於是一州愧服远近称之。 李宪为赵郡太守时赵与共州里归葬父母凡牧守已下畏之累迹唯宪能不为之屈时人高之北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选从事皆取文才士明剖断者当时称为美选州旧案五百馀氵攸未期悉断尽别驾羊等恐犯权戚乃诣ト谘陈氵攸使告曰:吾直道而行何惮权威卿等当成人之美反以权戚为言等惭悚而退。 李绘为高阳内史时河间守崔谌恃其弟暹势从绘乞麋角鸽羽绘答。《书》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逐飞追走远事佞人是时文襄使暹选司徒长史暹荐绘既不果咸谓繇此书。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性鲠直不交权势斛律光求二婢弗得毁之於朝廷。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琼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尝得郡县为徵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繇启口其子弟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繇得论地上事琼初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酷於用法琼恩於养人房延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云:唯闻太守善刺史恶裴云:安知得民誉者非至公答言。若尔黄霸龚遂君之罪人也。後有敕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为琼陷琼申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 後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时晋公护执政护母庆之姑也。护虽擅朝而庆未尝附及护诛高祖以此重之。 韦总为京兆尹武帝尝戏总曰:卿师尹帝乡故当不以富贵威福乡里耶总乃正色对曰:陛下擢臣非分窃谓已鉴愚诚今奉严旨便见未照丹赤,岂可久忝此职用疑圣虑请解印绶以避贤能帝大笑曰:前言戏之耳。 隋田式冯翊人也。初仕周为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不行武帝闻而善之。 周摇初仕周为晋州总管时高祖为定州总管文献皇后自京师诣高祖路经晋州摇主礼甚薄既而白后曰:公廨甚富於财限法不敢取费。又王臣无得效私其质直如此高祖以其奉法每嘉之及为丞相徙封济北郡公寻拜豫州总管。 梁毗为治书侍御史迁雍州赞治毗既出宪司复典京邑直道而行无所回避颇失权贵心繇是出为西宁州刺史。 荣毗字子谌开皇中为殿中局监时以华阴多盗贼妙选良吏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俱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所言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毗在华州时晋王在扬州每令人密觇京师消息遣张衡於路次往往置马坊以畜牧为辞实给私人也。州县莫敢违毗独遏绝其事帝闻而嘉之赉绢百疋。 敬肃为颍川郡丞时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当途用事其邑在颍川每有书属肃肃未尝开封取令使者持去述宾客有放纵者以法绳之无所宽贷。 唐张镇州同安人也。武德中为舒州都督舒州即其本邑也。镇州乃多市酒ゾ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谓亲宾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後舒州都督治百姓尔居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自是亲戚有犯法一无所纵州境因兹肃然。 苏良嗣为京师留守司农寺将市卖果菜以收其利良嗣驳之曰:昔仪休相鲁犹能拔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与下人争利也。遂止其事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率师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之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尔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平一乱臣不戢兵锋纵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邪。且凶威胁从势难自固及天兵暂临乘城归顺者万计绳坠四面成蹊公奈何纵邀功之人杀归降之众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如得尚方斩马剑加於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心甚衔之还都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 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震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元忠笞杀之。 苏瑰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瑰瑰叱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瑰绳而杖之及温外戚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中宗神龙中瑰为京师留守郑普思以术至秘书监妖言惑众聚党岐陇之间将为乱瑰收而按之其妻第五氏长於宫中昵附椒掖频有制命特令放免瑰固执不奉制及驾还京中宗屡欲宥之瑰抗议不回中宗以问中书令魏元忠对曰:苏瑰长者其忠恳如此愿陛下察之帝遂流普思於岭外。 张柬之为襄州刺史有乡亲旧交抵罪者必深文置法无所纵舍。 宋为黄门侍郎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时梁王武三思恃宠执权有私封在贝州专使徵其赋拒而不与。 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仍京师留守乾曜政存宽简不严而理尝有仗内白鹰因纵逸遂失所在帝令京兆切捕之俄於野外获之其鹰挂於丛棘而死官吏惧得罪相顾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当理主上仁明当不以此罪必其获戾吾自当之不须惧也。遂入自请失旨之罪帝一切不问众咸伏乾曜临事不慑而能引过在已也。尹京三年政令如一苏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鲜样锦以进一切罢之,或谓公今在远岂得忤圣意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远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韩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人于今称之。 吕肃宗上元初为荆州节度使时申泰之为李辅国所亲以左道荧惑擢为谏议大夫於郡道州界置军诱引诸人纳其金帛赏之以绯紫用囊中敕书赐衣以示之人用听信军人例衣朱紫剽掠村洞吏不敢制已积年矣。潭州刺史庞承鼎忿之因泰之入奏至长沙絷之首赃钜万及左道文记一时搜获遣使奏闻辅国党之为之言於帝追泰之赴阙泰之见帝具言承鼎谋陷有诏加承鼎诬罔之罪令荆南按之令判官监察御史严郢抗疏直其事上不纳郢流建州论者重之公至江陵刚断决事皆类此也。士庶翕然重之承鼎竟雪泰之後流死於边州。 李勉为梁州刺史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勉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勤俾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上方藉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讠替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而竟为执政所非追入为大理少卿谒见面陈王ㄧ无罪政事举尽力吏也。肃宗嘉其守正即日除太常少卿後为京兆尹先是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恃宠含威天宪在舌前尹黎写心佞事动必求媚每其将至监则盛具数百人之饣善倾府吏以办之及勉莅职旬月朝恩入监府吏莫知先至者请於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候太学军容宜厚具主礼勉官忝京尹军容。若至府庭岂敢不饰蔬馔朝恩窃闻而衔之因不复至太学勉亦受替。 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郑瑜为河南尹瑜既入境官吏以逼德宗降诞日虑瑜到即後於事乃送所献马赍印於路以往例告瑜曰:未上官不可遽有进献及既上即失时矣。遂不献。 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鬼不足烦相公寄意。 李充为京兆尹德宗下制百司及府县有於禁门内诸司追召人鞫闻者宜先奏闻,於是充奏府县庶务讯鞫繁细。若悉以闻奏既黩天听。且失罪人其贼盗奸犯樗蒲斗殴诱人妻妾债人财物及相言告者请仍旧追鞫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