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70 页/共 736 页
仇士良为左军中尉开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盗,於是石求出镇除荆南节度使癸未石谢官便发赴镇石与士良比相疑阻石之遇盗人多疑之以士良扌兵密近恃权恣横帝多姑息之故石忿遂赴镇锡宴皆不及於尝等。
田令孜僖宗时为观军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卒於河中其部下忠武八都都头鹿晏弘晋晖王建韩建等各以其众散去复光兄复恭知内枢密令孜以复光立破贼功惮而恶之故贼平赏薄及闻复光死甚悦复摈复恭罢枢密为飞龙使杨复恭昭宗时为内枢密使初复恭以文德元年册帝於藩邸及自监国即位恃勋多养假子时帝大政咸访於宰臣尤忌复恭专柄帝元舅王瑰亦见委任复恭恶其导达外事奏授瑰黔南观察使溺於吉柏江。
後唐杨希朗复恭其叔祖也。庄宗时为学士使怙宠用事先是条制为朱氏时权豪强占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希朗自复恭获罪伯仲窜迹太原武宗庄宗时皆中涓任事至是宦官方盛人皆畏避希朗治复恭之旧业田宅宰相赵光裔留敕不行言复恭谋乱山南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洗安得治认田园尤不可与伪朝枉害为比希朗闻之泣诉於帝因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陈诉十馀纸言吾祖虽获罪于前朝当时盖强臣掣肘国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枭首天子显降德音昭雪今制书尚在公博通故事安得谓之未雪予叔祖彦博洎伯仲连为监获者数人何也。渐至声色极抗光裔方恃名望忽为所折悒悒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张居翰为枢密使时萧希甫知制诰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坐居翰闻之怒召希甫责曰:据子所言有何按据老夫事过三朝天子逮内宴数百子本田舍儿凭何所见有此横议如有按据郎具奏闻希甫无以对繇是居翰及李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
○内臣部 谴责
周官寺人列职於正内汉制常侍分任於黄闼自兹厥後名数浸扰或兼扌于官常亦间领於兵政。若奉命之不谨暨行巳之违方官谤既兴吏议攸属自贻谴累用干刑书采诸简编咸用论次。
汉许广汉武帝时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广汉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庐有索长数丈可以缚人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殿中庐桀所止宿庐舍在宫中者也。缄束箧也。)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须得此绳索者用为桀之反具)广汉论坐为鬼薪输掖庭。
石显元帝时为中黄门累迁中书令成帝即位以显为长信宫太仆秩中二千石显失倚离权数月丞相史条奏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乡忧懑(音闷)不食道病死。
後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帝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
籍建安帝时为小黄门监太子家太子废为济阴王傅高梵长秋长赵熹丞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坐徙朔方。
黄龙为中常侍与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李刚及阿母宋娥等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贝瑗桓帝时为中常侍封东武阳侯司隶校尉韩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徵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於家。
侯览灵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与张角交通後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灵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让等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後魏赵黑献文时为侍御典监藏累迁侍中与选部尚书李有隙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
王遇孝文时为中散累迁华州刺史封宕昌侯幽后之前废也。遇颇言其过及後进幸帝对仆射李冲等言申后无咎而称遇谤议之罪冲言果尔遇合死也。帝曰:遇旧人未忍尽之当止黜废耳遂遣御史驰驿免遇官夺其爵收衣冠以民还私第。
符承祖为侍中知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许以不死之诏後承祖坐赃应死孝文原之命削职禁锢在家授悖义将军佞浊子月馀遂死王温孝明时为左中郎高阳王雍既居冢宰虑中人朋党出为钜鹿太守。
唐程元振代宗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充宝应军使专掌禁军吐蕃党项入犯京畿车驾幸陕州太常博士柳伉上疏切谏请诛元振以谢天下代宗顾人情归咎乃罢元振官放归田里及车驾还京元振服麻於车中入京城以规任用时与御史大夫王仲饮酒为御史所弹诏长流溱州百姓。
吕如金宪宗时为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阌乡而卒如金以密书请於盐铁使李巽故有是责。
吐突承璀为左军中尉镇州王承宗叛以承璀为镇州以东招抚处置等使及罢兵班师仍为禁军中尉谏官平仲等抗疏极论承璀轻谋弊赋请斩之以谢天下宪宗不获己降为军器库使俄复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时弓箭库使刘希光取羽林大将军孙钱以求方镇事连承璀出为淮南监军使吐突士昕敬宗时与武自和俱为中官宝历二年入新罗取鹰鹞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罗问遗不进献故也。
杨文端与李孝温俱为内养宝历中送幽州春衣节度使朱克融嫌疏弱执之以闻敬宗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流文端崇陵孝温元陵。
刘承偕以穆宗长庆中为泽潞监军颇恃恩权尝对众辱节度使刘悟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军众因乱朝廷不获己贬承偕。
杨叔元为兴元监军文宗太和四年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绛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代绛尽杀乱卒叔元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田献为ト门使咸通十三年国子司业韦殷裕於ト门进状论郭淑妃弟郭敬述阴事懿宗怒甚杖杀殷裕以献受殷裕状夺紫配桥陵。
○内臣部 贪货
夫天象著明四星侍於皇位周官作则五人典於正内沿袭既多登用亦广增金石貂之贵豫紫闱清禁之谋有匪其人不称是职因缘权宠浸恣骄贪前史必书不无其迹後人斯览足戒其非。
齐夙沙卫寺人也。鲁襄公二年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索简择好也。)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损曰:灵言谥应其行)汉石显为中书令贵幸倾朝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赂遗谓百官群下赂遗也。訾与资同)。
後汉李刚为中常侍顺帝即位刚等及中常侍黄龙杨位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九人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
高梵为中常侍坐赃罪减死一等。
侯览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财遗以巨万计。
王甫为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贬为瘿陶王後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诬奏大逆迫责自杀。
张让为中常侍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刑讠宣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尝数百千两佗时诣让後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苍头迎拜於路遂共车入门宾客咸惊谓佗善於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佗音驼佗字伯朗一云:以葡萄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後魏李坚高阳易人也。宣武初为太仆卿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於王质(王质者亦高阳易人高祖时为瀛州刺史)所在受纳家产巨万。
剧买奴历位幽州刺史是时有李丰之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并致名位积资巨万第宅华壮文明太后殂後乃渐衰矣。
刘腾孝明帝时为秋卿荣阳郑云谄事腾货腾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
唐牛仙童为内谒者监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以坐赃杖杀太子太师萧嵩坐累贬官制曰:王者立法所贵无私有过必惩古之令典太子太师萧嵩累践清资尝居重任身宠茅土家荣姻戚人臣之贵莫二止足之分当知曾不是思乃行非道城南别业地即膏腴亩直千金盖谓於此遂将数顷辄遗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於庸竖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谕但久经任使措在朝廷自不饰观良用惊听,岂可辅导太子颉顽正人宜从贬出以肃纪纲可青州刺史仙童。又与幽州节度使张守财货交通制曰:张守本自戎行夙承任遇去岁军务失实乃命谒者监牛仙童宣谕朕意辄便结凡细令其诡词赂以百金兼之数口恐惧边塞或容苟求遣谒轩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国曷以为颜犹念旧勋俾从宽典可括州刺史。
辅ギ琳天宝末宰相杨国忠韦见素等陈安禄山反状玄宗潜使ギ琳送柑子於范阳赐禄山私候其状ギ琳受其重赂还固称无事後贿赂事泄玄宗怒因祭龙堂遣备诸供责以不虔遂命左右扑杀之。
马日新为内常侍代宗广德中江左右荒诏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廷兰时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
邵光超德宗初加李希烈淮南节度使令光超授之节希烈遗之仆马及缣七百疋事发杖六十配流自兵兴以来中贵用事宣传诏命於四方不禁其求取既鞭邵光超四方节度有以曩例赂中官者皆不敢受。
朱如玉为内给事贞元初使於阗国得大一玉珂五副玉枕一玉带胯靴带胯各三百具玉簪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钏十具杵三及瑟瑟三百斤并金银宝刀剑珍药等如玉称是假道回纥遂隐藏之奏曰:悉为回纥所夺及是为其下所发搜获在法绞论减死杖一百流恩州。
薛盈珍宪宗元和中代北营田水运使薛謇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中贵人盈珍有权力於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謇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朱超晏王志忠皆品官为五坊监多纵鹰隼入富人家广有求取宪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夺其职。
刘希光元和中为弓箭库使受羽林将军孙之钱二十万为求方镇。又每年尝受灵武库衣粮六十分事发赐死籍其家财。
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也。敬宗宝历初入新罗取鹰鹞咸受其问遗不以进献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王践言为四川监军节度使李德裕加徵疲人三十万贯缗因践言赴阙尽以饯行及践言为枢密使德裕果为宰相。
李国澄为大原监军时李德裕为本府司录参军时谓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於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为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卷六百七十
○内臣部 诬构
皇居上体乎!环极迩臣内法乎!四星由古以还典掌有序两汉而下宠任弥渥或参居重职或分诸局惟忠信所以矩惟谨厚可以守官在视听而必公实聪明之攸赖而有履用弗率爱恶相攻萌邪僻之端恣骄吝之气罔惩私忿浸成厚诬素业用隳鄙志是逞消铄媒孽枝叶生於谋议朋比缔构机浚於城府触类而长何可胜言虞典曰:朕谗说殄行其来远矣。
惠墙伊戾宋寺人也。(惠墙氏伊戾名)宋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戍)伊戾为大子内师而无宠楚客聘於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为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软用牲加书徵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徵验也。)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徵也。)问诸夫人与左师(夫人佐母弃也。)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免我(以其婉也。)召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聒ん也。欲使佐失期)过期乃缢而死佐为太子公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寺人柳有宠於宋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处)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华臣也。襄十七年奔卫)既盟於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於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欲得合比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徵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公使代之(代合比为右师)。
後汉曹节为小黄门和帝时用事於中梁商为大将军遣子冀不疑与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遽政内谒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讠替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徵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缚腾贲於省中帝闻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逵等悉伏诛李闰为中黄门安帝少号聪敏及长多不德而乳母王圣以邓太后久不归政虑有废置尝与闰候伺左右及安帝亲政宫人先有受罚者怀怨恚因诬告邓后兄特进骘弟虎贲郎将悝侍中弘阊先从尚书邓访取废帝故事谋立平原王德帝闻追怒令有司奏悝等大逆无道遂废西平侯广宗叶侯广德西华侯忠阳安侯尔都乡侯甫德皆为庶人骘以不与谋但免特进遣就国宗族皆免官归故郡臣没入骘等赀财田宅徙邓访及家属于远郡郡县逼迫广宗及忠皆自杀。又徙封骘为罗侯骘与子凤并不食而死骘从弟河南伊豹广辽将军舞阳侯遵将作大匠畅皆自杀惟广德兄弟以母阎后戚属得留京师。
樊丰为中常侍顺帝阳嘉中李固对策言不当封爵阿母王圣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帝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而疾固言直因诈飞章以陷其罪事从中下大司农黄尚等请之於大将军梁商。又仆射黄琼救明固事久乃得拜议郎。
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李刚等九人并为中常侍顺帝时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中常侍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侯览为中常侍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後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生而自为冢曰: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庑廊下周屋也。)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御进也。)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又苑康为太山太府时张俭既杀览母案其宗党宾客或有逃匿太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宦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又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他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之览大怨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徵之吏人莫敢近者惟前孝廉裴瑜送到淆渑之间大言於道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平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又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赡护於弼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於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丘洪曰:昔文王里南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於是议者乃息。
王甫灵帝时为中常侍初桓帝时渤海王悝谋为不道贬为瘿陶王後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後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初迎立灵帝道路流言悝恨不得立欲钞徵书而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并任侠道剽轻数与悝交通甫伺察以为有奸密言告司隶校尉纪明熹平元年遂收飒送北寺狱使尚书令廉忠诬奏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道遂诏冀州刺史收悝考实。又遣大鸿胪持节与宗正廷尉之渤海迫责悝自杀妃妾一十人子女七十人妓女二十四人皆死狱中傅相以辅导王不忠悉伏诛悝立二十五年国除众庶莫不怜之。又灵帝宋皇后无宠而居正位後宫幸姬众共谮毁初甫枉诛渤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大中大夫程响共ん言皇后挟左道祝诅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曹节为中常侍灵帝光和二年阳球为司隶校尉奏诛中常侍王甫太尉纪明等其冬司徒刘与球议收案张让及节节等知之共诬白球等尝与藩国交通有恶意数称永乐声势取受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交通书疏谋议不轨帝大怒遂收球送雒阳狱诛死妻子徙边。
赵忠夏恽并为中常侍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中常侍吕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於是忠恽等遂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言其欲谋废立也。)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草自屏有奸当审(外草自屏谓在外野草自杀也。)遂收捕宗亲没入财产焉。
张让为中常侍时张角作乱侍中向栩上便宜颇讥刺左右不欲国家兴兵但遣将於河上北向读孝经贼自当消灭让谗栩不欲令国家命将出师疑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
蜀黄皓宦人也。以信任用事时刘永始封鲁王建兴八年改封为甘陵王初永憎皓皓乃谮构永於後主稍疏外永至不得朝见者十馀年。
孟玖谄事成都王颖颖听玖之言将害陆云而江统蔡克力谏颖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护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怨隙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影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
前赵郭猗刘聪时为中宫仆射聪以弟北海王为皇太弟。又以子晋王粲为相国羽仪威尊逾於东宫太师卢志等劝谋反不从东宫舍人荀裕告之帝使寇威卜拙监守东宫禁朝贺猗有憾於谓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雠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事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又许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苟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能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相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大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云:臣诚负死罪然仰谓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许诺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淫于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也。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大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无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後遂构成其罪。
宋华愿儿者内臣也。前废帝爱幸有盛宠时戴法兴为越骑校尉而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每谓帝曰:官所为如此欲作荣阳圣帝意不平。又赐与愿儿金帛无算法兴尝加裁减愿儿甚恨之帝使愿儿出入市里察听风谣而道路之言谓法兴为真天子帝为应天子愿儿因此告帝。又云:法兴是孝武左右复久在宫闱今将佗人作一家深恐此坐席非复官许帝遂发怒免法兴官遣还田里寻赐死於家。
後魏宗爱太武时为秦郡公恭宗之监国也。每事精察爱天性险暴行多非法恭宗每衔之给事阮道盛侍郎任平诚等任事东宫微为权势帝颇闻之二人与爱素不睦爱愤道盛等案其事遂构告其罪诏斩道盛等於都街。
赵黑文成时为选部尚书仍加侍中是时尚书李亦有宠於献文与黑对管选部奏中书侍郎崔览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公孙处显为荆州选监公孙处最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疾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曰:以功授官因爵与禄国之常典中书侍郎尚书郎者曹监勋能俱立之不过列郡今皆用为方州臣实为惑献文疑之曰:公孙处显公孙处最为所厚,於是黑与遂为深隙竟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黑自以为所陷叹恨终日废寝忘食规报前怨逾年还入为侍御散骑常侍侍中尚书左仆射复兼选部如昔黑微告专恣遂出为徐州及其将获罪也。黑构成以诛之然後食甘寝安志在於职。
唐程元振为内侍代宗即位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将以。《郭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请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子仪既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後诏敕因自陈诉曰: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於岐阳先帝忧勤宗社臣以家国俾陛下扫两京之妖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後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尝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贱言多诋直虑此招谤上冫卖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二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臣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後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染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艰阻出没死生所仗惟天以至今日陛下曲垂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馀首圣旨微婉慰谕绸缪录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坊河东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聪览诏答曰: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帝以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雒阳元帅雍王率师进讨帝欲以子仪副之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子仪既为所间其事遂寝乃留京师自西蕃入寇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洛阳以避蕃寇帝然之子仪累表请车驾还京乃止。
吕太一大历初为岭南矫诏募兵为乱乃以台州刺史韦伦为韶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韶连郴三州都团练防御使竟遭太一黩货反间贬信州司马。
薛盈尔德宗贞元十五年为郑滑监军使姚南仲为节度使盈尔怙势干夺军政南仲不从数为盈尔谗构於帝帝颇疑之十六年盈尔遣小使程务盈驰驿表奏南仲诬谮颇甚南仲裨将曹文洽时奏事赴京师窃知盈尔表中语文洽私怀忿怒遂晨夜兼道追务盈至长乐驿及之与同舍宿中夜杀务盈沉务盈表於厕中乃自杀日旰驿吏辟门见血伤满地旁得文洽二缄一缄状末告於南仲一缄表理南仲冤。且陈谢杀务盈帝闻其事颇骇动。
高重昌宪宗元和九年为江西监军使诬奏李位决四十剥邑配役於建陵仍籍没其家。
许遂振为岭南监军使时杨於陵为节度使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於陵奉公洁已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辈为於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王守澄为神策中军尉文宗太和五年二月戊戍守澄奏得本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十宅漳王谋反末後帝令中人急召宰相入赴延英中人赴宰相牛僧儒私第至安邑里北街马奔乏死於道即於僧孺里第易所乘马趋以复命是日宰相路随李宗闵牛僧孺宋申锡旬休在私第悉闻命赴召至中书东门中人曰:所召无宋申锡始知被罪望延英以笏叩额而退随等至帝以守澄所奏状示随等随等相顾皆愕然初守澄於浴堂以郑注所构告於帝登时郎於市里追捕。又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会内官马存亮同入见争於帝曰:今谋反者宋申锡耳盍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为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三月己亥右军差人於宋申锡宅辅孔目官张全贞家人买子信缘等。又於十六宅及市肆追捕胥吏以成其狱庚子诏以宋申锡为太子右庶子辛丑上巳休假宰相并入中书帝在延英中人复出宣事敕旨令召师保仆射尚书丞郎常侍给事谏议舍人御史中丞京兆尹大理卿同於中书及集贤院杂验北军豆卢著所宋申锡反状翌日壬寅国忌宰相复入中书便赴延英召对应昨日议事官帝并召入亲自询访太子太保赵宗儒以年老宣令不拜已而两省谏官自常侍巳下至午时复於延英请对帝即时召入,於是左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之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丁居晦袁都等一十四人皆伏玉阶下请北军所告不於中鞫帝曰:吾已谋於公卿大僚讫卿等。且出玄亮固言援引古今辞理恳切玄亮涕泣久之帝意稍解乃曰:今即与宰相商议玄亮等退即,於是日复召宰相入议翌日癸卯诏漳王降封巢县开国公。又诏宋申锡可守开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仍驰驿发遣内官飞龙使开府仪同三司马存亮表请致仕初守澄奏据当军同正将兼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前供内品官市典朱训与前十六宅宫市典晏敬则及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等同谋反逆并取受宋申锡银绢称与漳王计会直上之事兼受漳王信物等臣准告状追晏敬则等推问咸伏取受及得支证人货卖银绢柜坊主人卖物牙郎及见晏敬则从十六宅西门至漳王院取信累路往过所勾当门司所繇十六宅判官张忠荣等不告报官司各得款状百姓朱训得款称取受绢五百二十疋银五挺。又责得朱训状称先与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知闻多时因语话次其人称伏状宋申锡多年本使云:圣人多疾。又缘太子小未堪成立其次合是漳王要结佗日之事问训有何人通彻得训即云:比与晏敬则兄弟相识多时委知其人是十六宅宫市使典曾伏事漳王来王师文见训说遂潜报宋申锡知至闰十二月初训与晏敬则王师文同於宣平坊商量此事前後约二十馀度去年闰十二月内一度见宋申锡云:一切委王师文君但与王师文计议训前後三度於师文边领得银三挺。又於晏敬则得银一挺。又前後两件共领得绢二百八十疋转分付晏敬则。又正月内训谋王师文作人何公义同於十六宅门外待晏敬则至午时敬则从十六宅出来便身上解下白吴绫汗衫一件白熟线绫一疋充信宋申锡通彻漳王结佗日之事并取受宋申锡银绢之愆请准法科断。又品官晏敬则两度取受宰相宋申锡绢及银共二百八十五两绢二百八十疋银五挺卖得一百五十七贯文去年十二月内见朱训说宋申锡有一事拟结取漳王至望在他日便说宋申锡欲与漳王进奉银结向後事王师文道宋申锡云:国无皇太子恐後漳王相忘所以教敬则向漳王边取得白吴绫汗衫子白熟线绫一疋充信物并付敬则上系着王师文朱训解下分付王师文因兹便说宋申锡意道国无太子欲拟商量阿郎为太子恐阿郎不知佗日相忘具漳王便言虚实敬则云:实其凭虚构诡谲如此甲辰敕宋申锡已从别敕处分朱训晏敬则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作人何公义配流康州奴杨忠义配流春州并锢身所在差人防押递过至彼到具月日闻奏王师文委御史台下县及诸道切捕捉获日闻奏馀各委本司疏理处分其馀被诬诖决杖配流追捕凡数十百人天下莫不冤之初申锡为翰林学士帝初即位尝患中人权柄太盛自元和宝历比致宫禁之祸及守澄领禁兵恃其宿旧跋扈尤甚有郑注者依恃守澄为奸利入军禁卖官贩权中外咸扼腕帝雅闻之不能堪申锡时居内廷帝察其忠厚可任之事尝因召对从容言及守澄外纵郑注无可奈何者以密旨谕申锡令与外廷朝臣谋为去之计。且约即日当命为相申锡顿首谢未几自翰林出拜尚书右丞逾月加平章事内知申锡素谨直宠遇超辈数月之後剖断循常望实不相副既以郑注附押守澄货赂大行乃除王为京兆尹喻之中旨不能行而注与守澄潜为备漳王者帝之爱弟也。贤而有人望有豆卢著者职属禁军与注亲表注。又告以其谋遂令著结成申锡与漳王反状白於守澄翌日奏上其谋交织巢密帝不省其诈遂罢申锡为右庶子时京城忄匈忄匈众庶讠华言以为宰相真连十宅反百寮震骇居一二日方审其诈谏官伏阁恳论帝赫怒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唯京兆尹崔大寺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且请出豆卢著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投於岭表帝终寤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於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元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已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受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虔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亮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戚有陷君之责外诖宰臣傍连禁吏怵惕自咎中宵靡宁亲临鞫讯改刑典顾为大义实愧御家犹虑忄佥狡之徒忿怨相冒遂至诬引或连非辜载怀惭宜谕深旨应缘漳王及宋申锡等被论告事除今月六日已前准敕旨处分并捕捉王师文一人外馀并一切不问宣示中外用体朕怀申锡虽为冤谪奸人尚未快其意是日诏下後中外为宽解。
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壬子诏随宁节度使朱玫以本军兼统凤翔兵共三百万屯沙苑攻河中王重荣出师拒之先是其年春有诏追封王重荣父纵及加父母妻国邑号时以令孜假子为使重荣恃勋待之不厚及还乃谋於令孜令孜因奏两池之利请归正省重荣知之。又有诏移镇欲以太原军送王处存至任重荣不自安乃抗表述令孜擅权复修伪诏以书谕太原云:近奉密诏俟公送处存至此则令当镇图之皆朱温朱玫与令孜惑朝廷也。使者因出伪诏示之时太原与汴师有隙遂累上表请讨温玫朝廷务纾国难每降诏抑之繇是太原颇以私嫌积愤於帝既因河府之间遂起兵上章以诛田令孜朱玫为名。
西门重遂为左观军容使初天威都马军都将贾德晟以李顺节非罪见杀曾宣怨言於人重遂诬以他罪奏帝帝遂诛之时都下马千馀骑皆惊散西投凤翔自是朝廷势削凤翔军盛矣。
後唐李延安李从袭吕知柔皆供奉中官也。庄宗同光三年伐蜀魏王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副十月十九日下凤州拔固镇败贼三泉收剑利兴元梓州望风纳款势如破竹其招怀制置官吏补署师行筹画军书告喻皆出招讨府继岌承命而已时庄宗令延安从袭知柔为都统府纲纪见崇韬行府职事殷繁将吏请谒辐凑降人争为赂遗其都统府惟大将省谒牙门索然繇是大为诟耻及军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归款行赂先招讨府洎王衍以成都降崇韬居王宗弼之府先是宗弼徙王衍於西宫衍之珍玩妓妾宗弼择其善者邀留以奉崇韬求为蜀帅崇韬子廷诲令蜀人列状见魏王请奏崇韬为蜀帅继岌览状召崇韬谓曰:主上倚侍中如衡华尊於庙堂之上以制四夷必不置元老於蛮夷之地况予不敢议此请诸公诣阙自陈李从袭等谓继岌曰:郭公收蜀部人情意在难测王宜自备繇是阴相猜察帝令中官向延嗣赍诏喻蜀促令班师诏使至崇韬不郊迎於礼稍倨延嗣情愤告从袭曰:乃公何者魏王贵太子也。主上万福郭公专弄威柄旁。若无人昨令蜀贼请己为帅令郭廷诲拥从出入贵拟王者所与游狎无非军中骁果蜀士凶豪昼夜妓乐相欢指天画地近闻廷诲白父请表以为蜀帅。又曰:两川数百万户珍玩货泉靡所不有地形阻固自是一秦大人何不善自为谋此语流闻远近父子如此可见其心今诸军将校无非郭氏之党魏王悬军孤弱一朝班师事恐纷扰吾属莫知暴骨之所矣。因相向垂涕向延嗣回具以事奏刘皇后泣告於帝请保全继岌帝复阅蜀簿。且曰:人言蜀中珠玉金银不知其数何如是之微也。延嗣奏曰:臣前到西川见招讨府吏言蜀川珍货皆积崇韬之门言崇韬自入蜀所得金万两银四十万两钱百万名马千匹王衍爱妓六十乐工百犀玉奇带百郭廷诲有金银十万两犀玉带五十艺色绝妓七十乐工七十佗财物称是臣见魏王所居除公府外蜀人赂遗不过匹马束带唾壶麈柄而已蜀府空竭无足为怪帝初闻蜀人留崇韬已不平之。又闻所得妓乐宝马怒见颜色即日命中官马彦驰往蜀川视崇韬去就如恭命班师则已。若别有迟留跋扈之状则与继岌图之彦请见刘皇后遽曰:臣见向延嗣说蜀中事势今已不可主上遣臣侦视凡祸机之发间不容何能於三千里外缓急资决皇后再言之帝曰:传言未知事实吾以关外兵柄付之无故行事否则患生讵可便令果决皇后不得请因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是时成都虽定诸州山林群盗结聚崇韬令任圜张筠分道招抚孟知祥未至虑发军之後别生变故稍缓班师之期正月六日马彦至时大军定取十二日发离成都令任圜权知蜀事以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彦出皇后教示继岌曰:大军将发他无[C260]端安得为此负心之事公辈勿复言从袭等泣白曰:圣上既有密敕王。若不行使彼沿路访知则中途有变为患转深继岌曰:帝无诏书徒以皇后文字安得杀招讨使从袭巧造事端以间继岌既无英断即亻黾亻免从之诘旦从袭传继岌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以避之崇韬方阶魏王爪牙奋レ以碎其首其子廷信从父请死即杀之李从袭率兵围招讨府以攻廷诲擒而杀之收其妓乐宝马崇韬有子五人廷诲廷信从父死於蜀第三子廷说为尚书郎在雒阳及马彦报杀崇韬令杨彦珞诛於其家第四子廷让诛於邺第五子廷议诛於太原家产籍没明宗即位诏令归葬所有郭氏田宅皆赐崇韬妻周氏廷诲有男奴哥廷让有男行奴皆稚齿姻族保之获免令周氏鞠养於晋阳之故第崇韬服勤尽节左右王家草昧艰难功无与比西平巴蜀宣畅皇威诬构而诛其祸已酷身死之日夷夏冤之。
李存为州节度使同光四年伏诛於邸存庄宗异母弟也。郭崇韬之子胥崇韬既诛其後朝野骇惋群居州处议论纷然帝令阉竖纲纪察访外事言存於诸将坐上尝诉郭氏无罪言词怨望。又於妖术人杨千郎所居饮酒聚会凶豪攘臂垂泣杨千郎者魏州贱民自言传。《墨子》术於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υ博必胜人有拳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乾水易人形破扃或云:可验初在邺都贵要间皆神奇之白於帝甚蒙待遇官至检校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掖颇承恩宠人士有凭之而仕宦者及在雒阳轻薄少年毕与之游皇弟存存渥元行钦尝朋氵於其家至是奸阉欲尽去郭氏之党故诬告之千郎亦被其祸。
●卷六百七十一
○牧守部 总序
唐虞之制或十二州或九州州皆有牧虞典所谓咨十有二牧。《左氏传》所谓禹铸九牧之金是也。三代之制王畿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一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国以为州州有伯八州八伯伯亦牧也。商曰:伯夏周皆曰:牧自唐迄周九州之地以封诸侯诸侯贤者乃为州牧。又使大夫三人监方伯之国。故曰:三监秦氏罢侯置守凡三十六郡郡置守掌治其郡秩二千石内郡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又置尉掌佐守典武职田卒秩比二千石亦有丞秩六百石。又置御史监之汉郡县承秦置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谓之三辅分治长安城中京兆初为内史。又为右内史左冯翊初为左内史扶风初名主爵中尉。又为中尉後更今名各置郡尉而诸侯所封之国置内史治民中尉掌武职。又省监郡御史丞相遣吏分刺州不常置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曰:太守郡尉曰:都尉武帝元封三年分诸郡为十三部部置刺史掌奉诏条察州内秩六百石其察三辅曰:司隶校尉成帝绥和元年更刺史曰:牧秩二千石哀帝建平二年。又以州牧复为刺史元寿二年。又以刺史为州牧郡守之职掌治民进贤劝功次狱除奸尝以春行县所至劝民农桑振救之绝秋冬遣无害吏案讯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刺史之职尝以八月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初岁尽诣京都奏事皆有从事史假佐後汉皆因之以河南郡为河南尹省诸郡都尉其职并归太守属国都尉旧主蛮夷降者中兴稍有八县治民如郡安帝。又置扶风及京兆虎牙都尉灵帝末复以刺史为州牧魏始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州刺史晋准旧制王畿置司隶校尉州置刺史京师所治置尹郡置太守诸王国置内史。又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雍州刺史领西戎校尉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亦或分置。又刺史太守内史多领将军中郎将之职元帝中兴罢司隶以其职为扬州刺史宋齐同之自魏已降大抵刺史任重者为使持节都督轻者为持节都督诸军事。又轻者为假节刺史治民事其非要州不带都督则单为刺史谓之单车刺史梁陈之制刺史二千石受拜之明日辞宗庙而行扬州南徐州东扬州刺史品第三荆江南兖郢湘雍州刺史品第四豫益广衡青北兖北徐梁司南梁交越桂霍宁州刺史及丹阳尹会稽吴郡吴兴太守品第五其馀万户以上郡守内史品第六不满万户太守内史品第七其秩比二千石单车刺史加督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太守加秩亦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後魏以司隶部为司州州置三刺史用六品宗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之上中下三大夫郡置三太守用七品而太守上有刺史下有令长虽置而不临民。又置大都督总缉军民北齐京师所治司州置牧清都置尹馀州置刺史郡置太守三等上州刺史清都尹三品三等中州刺史三等上郡太守从三品三等下州刺史四品三等州郡制禄之法刺史守令下车各前取一时之秩上上州刺史与司州牧同岁秩八百疋上中上下五十疋为差中上百疋为差中中中下五十疋为差下上百疋为差下中下下五十疋为差上郡太守岁秩五百疋降清都尹五十疋上中上下各以五十疋为差中上四十疋为差中中中下三十疋为差下上四十疋为差下中下下三十疋为差力听敕乃给输绢十八疋放其身力则以州郡白直充後周雍州牧九命三万户以上州刺史正八命二万户以上州刺史八命一万户以上州刺史正七命五千户以上州刺史七命京兆尹八命一万五千户以上郡守正七命五千户以上郡守正六命一千户以上郡守正五命一千户以下郡守五命而刺史奉辞之日备列卤簿。又改都督为总管隋雍州牧从二品上州刺史正三品中州刺史从三品下州刺史正四品京兆尹正三品上郡太守从四品中郡太守从五品下郡太守正六品州。又置总管以统馀州并益扬荆谓之大总管视从二品中总管视正三品下总管视从三品其为总管刺史皆加持节刺史太守皆计户而给禄大州六百二十石其以四十石为差於下下则三百石大郡三百四十石其下每以三十石为差後开皇三年罢郡以州统县炀帝即位。又罢州置郡郡置太守上郡从三品中郡正四品下郡从四品京兆河南俱谓之尹正三品旧制州有兵处刺史带诸军事以统之至是别置都尉副都尉领兵马郡不复知兵矣。其後郡各加置通守一人位次太守京兆河南则谓之内史而悉罢持节总管之名唐初。又以郡为州雍州雒州并置牧馀州置刺史复以雒荆并幽交五州为总管府总管与刺史皆号持节七年改总管为都督督十州者为上都督不及者为都督後。又都督刺史加号使持节诸军事而实无节但颁铜鱼而已景云二年分置二十四都督纠察所管州刺史已下官人善恶畿内州不隶都督长寿元年。又改并州为太原府神龙中罢之开元中改为太原府。又始置节度使其后。又置诸道采访使皆以刺史为之节度使以司戎事采访使以听民政天宝元年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至德元年改郡为州改太守为刺史。又以益州为成都府岐州为凤翔府蒲州为河中府荆州为江陵府乾元元年改停采访使俄置观察处置使兴元中以梁州为兴元府光化中以华州为兴德府凡唐之制京兆河南太原尹从二品馀尹从三品其属僚有少尹而下大都督从二品中都督正三品下都督从三品属官有长史而下以领户满四万已上曰:上州刺史从三品户满二万已上曰:中州刺史正四品户不及二万曰:下州刺史从四品其属僚有别驾下都督而下所掌清肃邦畿考官吏宣布德化抚和齐人劝课农桑敦谕五教每岁一巡属县观风俗问百年录大都督多亲王为之以长史领州务囚徒恤鳏寡阅丁中务知百姓之疾五代之制并与唐同昔汉宣帝云:与吾共治者惟良二千石乎!夫一圻之地千乘之赋上承於王庙下熙於民务有刑辟之政有军旅之事所谓生民休戚之所属王室安危之所渐故得其人则成治非其材则受弊至乃仁慈以流声清白以飞誉礼让以化俗公正以御物不慑於威权不溺於荣利此良吏之最也。巽忄耍以取容依阿以附势殖货以厚己苛刻以求名不畏於简书不┰於弱此奸吏之首也。并用考其行事著之於篇其佐吏则附见於幕府凡牧守部四十二门云:
○牧守部 选任
自舜典所载盖十有二牧以讫于周重方伯连帅之任秦置郡守汉仍其制或郡或国错峙於四封曰:守曰:相咸於兆姓专制千里其为威重可知矣。故推择之际未尝轻焉乃有密迩都邑俯介戎貊或豪猾恣横或寇攘为孽至乃干戈甫定水旱相仍罢羸赖其惠绥强暴资其式遏由是选循良之器求真之用分符以往专城而居足以为王庙之藩屏黔民之师长者矣。
周成王时周公既没成王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成王重周公所营故命君陈分居正东郊成周公之邑里官司)。
康王命毕公分居里成周郊(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成定东周郊境使有保护)作毕命(言毕公见命之书)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フ(康王即位十二年六月三日庚午)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於フ三日壬申王朝行自宗周至于丰宗周镐京丰文王所都)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东郊(用成周之民众命毕公使安理治王成周东郊令得所)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殷命(王顺其事叹告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为东伯命之代君陈言文武布大德于天下故天佑之用能受殷之王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毖殷顽民迁于雒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慎殷顽民愁其叛乱故徙于雒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言殷民迁周已经三纪世代民易顽者渐化四方无可度之事我天子用安邑矣。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道有升降政繇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因俗改更之理民之俗善养之俗有不善以法御之。若乃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慕)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言公勉行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于先人之时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成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子孙)王曰:呜呼父师今予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今我敬命公以周公所为之事往为之哉!言非周公所为不敢枉公往治)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言当识别顽民之善恶表异其居里明其为善病其为恶立其善风扬其善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其不循教道之常则殊其井居田界使能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相劝)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郊圻虽旧所规画当重分明之。又当谨慎监固封疆之守备以安四海京师安则四海安矣。)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政以仁义为常辞以理实为要故贵尚之。若异於先王君子所不好)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纣以靡靡利口惟贤覆亡国家今殷民利口馀风未绝公其念绝之)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繇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时言我闻自古有之世有禄位而无礼教少不以放荡陵蔑有德者如此实乱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言敝俗相化车服奢丽虽相去万世。若同一流)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于人(此殷众士居宠日久怙恃奢侈以灭德义服饰过制美於其名以僭上)骄淫矜夸将繇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言殷众士骄恣过制於其所能以自侉大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虽今顺从周制心未厌服以礼闲御其心惟难)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繇古训于何其训(以富资而能训义,则惟可以长年命矣。惟有德义是乃大训。若不用古训典籍於何其能训乎!)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言邦国所以安危惟在和此殷士而已治之不刚不柔宽猛相济则其德政信立)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周公迁殷顽民以消乱阶能慎其始君陈弘周公之训能和其中毕公阐二公之烈能成其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三君合心为一终始相成同致于道道至普洽政化治理其德泽惠施乃浸润生民言三君之功不可不尚)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言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被左衽之人无不皆恃赖三君之德我小子亦长受其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公其惟以是成周之治为周家立无穷之基业於公亦有无穷之名闻於後世)子孙训其成式惟(言後世子孙顺公之成法惟以治)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人之为政无曰:不能惟在尽其心而已)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无曰:人少不足治也。惟在慎其政事无敢轻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敬顺文武成业以美於前人之政所以勉毕公)。
申伯以贤入为宣王卿士佐王有功王。又欲使继其故诸侯之事往作邑於谢南方之国皆统理施其法度特改大其邑使为侯伯故崧高诗云: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勉也。谢周之南国也。缵继于往式法也。)汉郅都景帝初为中郎将时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为济南守。
灌夫为代相武帝初即位以淮阳天下郊劲兵处(郊谓四交辐辏而兵。又劲︹)故徙夫为淮阳太守。
汲黯为右内史坐小法免官隐於田园会改铸五铢钱民多盗铸楚地尤甚武帝以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予然後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尝有狗马之心(思报效)今病力(力谓甚也。)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帝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言後即召也。)顾淮阳吏民不相得(顾谓思念也。)吾徒得君重(徒但也。重威重也。)卧而治之。
龚遂为昌邑郎中令昌邑王废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帝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帝以为渤海太守韩延寿为雒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
尹赏为长安令江湖中多盗贼乃以赏为江夏太守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右辅都尉。
张敞为函谷关都尉宣帝即位废王贺在昌邑帝心惮之徙敞为山阳太守後为胶东相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不称罢归,於是制诏以敞守京兆尹後坐事亡命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敕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拜冀州刺史。
萧望之宣帝时为少府帝以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馀才任宰相(任堪也。)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望之从少府出为左迁恐有不合意即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帝闻之使侍中成都侯安上谕意曰:所用皆更治民以考功(更犹言历也。)前为平原太守日浅故复试之於三辅非有所闻也。(所闻谓闻其短失)望之即视事。
王尊为槐里令兼行美阳令事元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後为中太仆坐事左迁高陵令以病免会山南群盗数百人为吏人害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独选贤京兆尹乃可,於是凤荐尊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
王章为司隶校尉会京兆尹王尊免代者不称职章以选为京兆尹。
孙宝为谏议大夫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後为丞相司直会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成帝以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彭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於边容貌食饮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士故容徙为云中太守。
後汉郭为渔阳太守建武九年颍川盗贼群起徵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十一年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
董宣建武中为怀令後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群境以宣为江夏太守。
樊晔为轵长隗嚣灭後陇右不安乃拜晔为天水太守。
臧宫为辅威将军建武十一年与吴汉并灭公孙述光武以蜀地新定拜宫为广汉太守。
祭肜为襄贲令(贲音肥在今沂州临沂县)建武十七年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盛数入塞杀掠吏人朝廷以为忧益增缘边兵郡有数千人。又遣诸将分屯障塞帝以肜为能拜辽东太守。
袁安为阴平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明帝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考覆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
王堂为城令治有名迹(城县在今齐州东阿)安帝永初中西羌寇巴郡为民患诏书遣中郎将尹就攻讨连年不克三府举堂治剧拜巴郡太守。
卢植为博士灵帝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
朱隽为太仆光和中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近京师,於是出隽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