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69 页/共 736 页
薛盈珍贞元中为郑滑监军。
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宪宗元和六年出为淮南节度监军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知枢密元和十一年命守谦宣慰淮西诸军因留监进讨授以虚名告身五百通及金银钱帛以劝死士。
王守澄元和中为徐州监军。
崔潭峻元和末为荆南监军。
杨承和为右神策副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以李光颜为陈许节度兼深州节度敕承和充深州诸道兵马都监(长庆二年官军讨伐镇州率命中使参护其军号为监阵多选劲骑自卫观望胜则乘驿急闻以邀爵服败则迫胁戎帅致其惧故以两河之众讨数州之叛师老力屈终议赦之固因统驭非才亦由监阵扰之也。)。
文政为内常侍长庆二年镇州兵乱贼围深州以文政充都监领郑滑河阳陈许三道兵赴深州应援马存亮为左神策护军中尉长庆四年以存亮为淮南监军使。
杨叔元文宗太和中为山南西道监军使李荣成太和四年兴元军乱节度使李绛被害命荣成充兴元监军使。
王守涓守澄弟也。太和中为徐州监军。
田令孜本姓陈懿宗咸通後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僖宗乾符中盗起关中诸军诛盗以令孜为观军容等使後幸梁州永为西川监军。
王建自为蜀帅仍旧监军事。
杨玄价为内常侍咸通中为河南监军。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命复恭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
杨复光为小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後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诏以荆南节度使王铎代宋威复光监光武军屯於邓州中和初复光赴援京师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军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
袁季贞为河中都监昭宗乾宁三年以季贞充宁四面行营兵马都监押。
後唐张承业唐光启中为内供奉武皇之讨王行瑜承业累奉使渭北因留监武皇军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南监军。
张居翰唐末为枢密承旨昭宗在华下起授内侍尝出监幽州军事。
○内臣部 立功
功名之立君子之所尚也。故载之令甲藏於盟府以垂乎!不朽者焉乃有列职禁闼祗事帝右忠而能力勇。且知方或应变矢谟克平於大憝或从行执锐屡摧乎!敌或竭诚而济难或悉力以荡寇用能立事当世流芳策书论而次之固亦以劝事君者之忠荩尔後汉郑众为内侍大将军窦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长城人贝瑗魏郡元城人左河南平阴人(音工奂切。又音馆)唐衡颍川郾人也。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衡为小黄门史初梁冀两妹为顺桓二帝皇后冀代父商为大将军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冀自诛太尉李固杜乔等骄横益甚皇后乘势忌恣多所鸩毒上下扌甘口(。《周书》曰:贤智钳口谓不言也。扌甘与钳古字通音其炎反)皆莫有言者帝逼畏久常怀不平恐言泄不敢谋之延熹二年帝因如厕独呼衡问左右与外舍不相得者有谁乎!(外舍谓皇后家也。)衡对曰:单超左前诣河南尹不疑敬礼小简不宜收其兄弟送雒阳狱二人诣门谢乃得解徐璜贝瑗尝私忿疾外舍放横口不敢道,於是帝呼超入室谓曰:梁将军兄弟专固国朝迫胁内外公卿以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於常侍意何如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臣等弱劣未知圣意何如尔帝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不难但恐陛下复中狐疑(中音丁仲反)帝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何疑乎!,於是更召璜瑗等五人遂定其意帝辄咬超臂出血为盟,於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赵忠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後魏孙小初内侍太武东宫以聪识有智略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
仇雒大武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
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时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猎国通谋陷安南诏思勖将兵讨之思勖至岭表鸠募首领子弟兵马十馀万取伏波故道以进出其不意玄成遽闻兵至遑惑计无所出竟为官军所擒临阵斩之尽诛其党与积尸为京观而还十二年五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募讨之生擒行璋斩其党三万馀级以军功累加辅国大将军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叛思勖。又统兵讨平之生擒梁大海等三十馀人斩党三万馀级复积尸为京观十六年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等聚众作乱陷四十馀城行范自称天子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称南越王割据岭表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兵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兵至泷州临阵擒游鲁冯斩之行范潜窜深州据云际盘辽二洞思勖悉众攻之生擒行范斩之斩其党六万级获马口金玉巨万计。
鱼朝恩为右监门卫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时禁军不集徵召离散北至华阴朝恩大军遽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皇甫政德宗时内臣也。贞元中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既而福州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寇掠乡闾颇为人患帝忧其滋长令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从事韦万巡抚三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士豪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擒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各有差。
杨复光咸通中枢密使杨玄翼之犹子也。乾符中为内侍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後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复光乃总其众控扼於襄邓之间仙芝败乃移监许州中和初巢让陷京师许州帅周岌称臣二贼复光斩其伪使会许州秦宗权叛岌遂得众三千人复说宗权赴难宗权遣其将王淑以兵八千从入至南阳淑迟留不进复光斩之并其众分为八部则丽晏孔宠从韩建王建晋晖张造李师太是也。(简一人未获)寻收邓州复召徐州宋州寿州荆门等军赴援京师皆从之众逾二万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既破巢让朝廷方议其功以其年六月暴终。
马存亮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敬宗长庆四年四月丙申有贼犯右银台门入宫时帝在清思殿击球闻之惊出违难至左军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呜咽涕泣自负帝入军既安堵存亮。又令骁将康艺全率骑卒入宫讨贼贼众歼焉初帝始至军忧太皇后之隔存亮复以二百骑迎二后至安於军中丁酉帝还宫。
○内臣部 事
内臣之职载於周官见於左氏秦汉而下乃有性质忠厚智识开敏或居出纳之任或中外之务而能乃心王室恪居官次夙夜匪懈风雨不已提纲而众目皆治投刃而盘根必解职修而事举功成而名著。《易》曰:贞固足以事其斯之谓矣。
秦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为宦者秦王闻高强力通於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高即私事公子胡亥喻之决狱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於事也。赦之复其官爵。
汉石显弘恭皆为中黄门以选为中尚书宣帝时皆任中书官明习法令故事善为请奏能称其职。
侯渊以宦者有才辩任职元帝时佐石显等领中书号曰:大常侍。
後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有心机位大长秋。
蔡伦有才学尽心敏慎为尚方令和帝永元九年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莫不精工坚密为後世法。
曹腾为大长秋加位特进用事省闼三十年馀事四帝未尝有过。
後魏仇雒齐中山人为给事黄门侍郎魏初禁网疏阔民户隐匿漏脱者多东州既平绫罗户乐葵因是请采漏户供为丝绵自从逃户占为纟由茧罗者非一,於是杂营户师遍於天下不属守宰发贼轻易民多私附户口错乱不可简括雒齐奏议罢之属郡县赵黑大武时以恭敬小心帝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幸。又迁侍御典监藏後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厉当官任举颇得其人。
孙小字茂翘咸阳人内侍东宫聪识有智略累迁给事中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并州刺史州内四郡百馀人诣阙颂其政化。
杞嶷为中常侍安西将军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伉直孝文文明太后嘉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
王质高阳人为镇远将军瀛州刺史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
张为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
李坚初事文明太后稍迁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简课牧产多有滋息。
白整者少掌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迁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成轨者孝文时为谒者仆射以谨厚称时有奏发辄合帝心车驾南征专进御膳时帝不豫尝居禁中昼夜无懈。
王遇宣武初兼将作大匠性巧强於部分北都方山灵泉道俗居宇及文明太后陵庙雒京东郊马射坛殿修广文昭太后墓园太极殿及东西两堂内外诸门制度皆遇监作虽年在耆老朝夕不倦跨鞍驱驰与少壮者均其劳逸。
唐高力士性谨密能传诏敕授宫闱丞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玄宗尝曰:力士当上我寝则稳。
李辅国知书计事高力士令掌闲厩中簿籍天宝中闲厩使王钅共嘉其畜牧之能荐入东宫焉。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值东宫性敏慧有力後为神策中尉。
杨复光慷慨负节义有筹略僖宗中和初为天下兵马都监卒。
後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庄宗在位太原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咸尽力焉。
●卷六百六十八
○内臣部 翊佐规谏翊佐
夫垂统继世荷三灵之卷协力谏议资中人之助自炎汉甫定外戚擅权积成奸威几易皇胄赖其忠言飨应群疑冰释辅正神器翊登天极降及於後益济其美首公竭节扶危成安昭诸信书厥有丕绩者焉汉张泽为宦者令太尉周勃与丞相陈平诛诸吕迎立代王是为孝文帝初东侔侯与太仆滕公入清宫殿麾左右执戟者皆仆兵罢去有数人不肯去泽谕告示亦去兵。
後汉孙程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迁中常侍顺帝为太子时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后兄车骑将军阎显等谗太子废为济阴王延光四年三月北乡侯立为天子其年十月病笃程谓济阴王谒者长兴渠(姓兴名渠)曰:王以嫡统本无失德先帝用谗遂至废黜。若北乡侯不起共斩江京阎显事乃可成渠等然之中黄门南阳王康先为太子府史自太子之废尝怀叹愤。又长乐太官丞京兆王国并附同於程至二十七日北乡侯薨阎显白太后徵诸王子简为帝嗣未及至十一月二日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於西锺下皆截单衣为誓四日夜程等共会崇德殿上因入章台门时江京刘安及李闰陈达等俱坐省门下程与王康共就斩京安达以李闰权势积为省内所服欲引为主因举刃胁闰曰:今当立济阴王无得摇动闰曰:诺,於是扶闰起俱於西锺下迎济阴王立之是为顺帝。
曹腾为中常侍桓帝即位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皆封亭侯。
曹节为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功封侯。
後魏赵黑字文靖为侍中封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献文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说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於孝文。
王温字桃阳为尚食典御中给事中给事东宫延昌四年群官迎孝明於东宫温於卧中起帝与保母扶抱入践帝位。
平季字稚穆为中给事中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城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唐李辅国少侍东宫天宝末玄宗幸蜀辅国侍太子扈从至马嵬乃献策请分兵北如朔方以图兴复辅国从至灵武劝太子即帝位以系人心及肃宗即位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府行军司马事以心腹委之程元振直内侍省为内射生使宝应元年四月肃宗大渐皇后张氏有宠无子虑失权势结少子越王系密构异谋将图废立是月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元振知之潜发於李辅国辅国久典禁兵素与皇后嫌隙及闻元振言有自得色乃与元振定策伏兵於凌霄门拥太子请不赴召以兵翼太子入飞龙厩候变而动既夜辅国元振乃勒兵会於三殿收捕越王系及同谋中官朱光辉马英俊等百馀人禁锢之逼皇后幽於别殿丁卯肃宗疾不起元振等始迎太子於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己巳即皇帝位是为代宗。
俱文珍从义父改姓刘名贞亮顺宗自正月即位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剧时王叔文韦执谊等专政虽时扶坐殿群臣入阁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於叔文而中官李忠言特诏王亻丕为之内主执谊行之於外朋党ん讠华荣辱进退生於造次唯意所欲不拘程度既知内外厌毒虑其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於是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韦皋裴均严绶等笺表而文珍与中官刘光奇薛盈珍尚演解玉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愤屡以启帝帝固厌倦万机嫉恶叔文等至七月乙未遂诏翰林学士郑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撰制诏命太子勾当军国事及太子受内禅时议嘉其忠荩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王守澄元和末入侍宪宗疾大渐守澄与中尉马进潭梁守谦刘承偕韦元素等定策立穆宗。
杨复恭为观军容使文德元年二月僖宗不豫未知所主群臣以吉王最贤将立之复恭请以封王监国乃宣遗诏立为皇太弟遂即帝位是为昭宗加复恭开府金吾上将军。
刘景宣与西门重遂为两军中尉昭宗大顺二年十二月天威军使李顺节恃恩恣横出入以兵仗自随景宣重遂惧其觊图非望乃传诏召顺节节以甲士三百自随至银台门门司传诏止从者景宣重遂在仗舍邀顺节坐次令部将伊先审斫顺节头随剑落後唐张承业昭宗时以寺人监河东军及诛内官太祖虽奉诏命实保怜之匿於斛律佛寺其後复以为监军待遇益至承业每欷感德後太祖病笃启手之夕召承业属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後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爰立庄宗初入听大事时季父振武节度使克宁为管内蕃汉马步都知兵马使典握兵柄庄宗以军府事让之曰:儿年幼稚未通庶政虽承遗命恐未能弹压季父勋德俱高众情推伏请当制置以镇群心克宁曰:亡兄遗命属在我儿孰敢异议但嗣世中外之事何忧不办因率先拜贺初太祖奖励戎功多畜庶孽衣服礼秩如嫡者六七比之嗣王年齿。又长各有部下之兵朝夕聚议欲谋为乱及庄宗绍统或强项不拜郁郁愤惋疾废事命李存颢以阴计干克宁曰:兄亡弟及古今旧事季父拜侄理所未安克宁妻素刚狠因激怒克宁阴图祸乱存颢存实欲以克宁之弟谋害承业及李存璋等欲以并汾九州归附於梁送贞简太后为质克宁意将激发乃擅杀大将军李存质请授已云州节度辖附朔应州为属郡庄宗悉俞允然知其阴祸有日克宁候庄宗过其第则图窃发幸臣史敬者亦为克宁所任尽得其情来告庄宗庄宗谓承业曰:季父所为如此无犹子之情予当避路则祸乱不作矣。承业曰:臣受命先帝言犹在耳存颢辈欲以太后降贼公欲何路求生不即诛除亡无日矣。因召吴珙李存璋李存敬朱守殷说其谋众咸愤怒三月壬戌命存璋伏甲攻之遂平其难及庄宗平定河朔连岁出征军国大事一以委承业夙夜在公以身犯难不畏强御莅官行法督赋徵租廪藏盈衍帝所倚赖以兄事之从周德威讨刘守光令承业往视贼势因请庄宗自行果成大捷承业感武皇厚遇自庄宗在魏州垂十年太原军国政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成是霸基者承业之忠力也。
○内臣部 规谏
夫迩臣尽规不专在於守和而已繇东京已来乃有列宫省之任在皇位之侧处乎!近习便蕃左右而植性忠厚饬躬方雅详知前训通晓吏事辩邪正之攸趣明理乱之所急繇是奋励悃幅敷陈当否斥奸亻妄之首叙政治之失防禁非辟保全良俊建谠议以兴国赞经典以爱人或形於奏书辞义可举或备於进对亮直不回斯足以参乎!密侍而资乎!访问者也。
後汉孙程顺帝时为中黄门拜骑都尉永建元年司隶校尉虞诩以中常侍张防时用权势每请受取诩辄按之而屡寝不报乃自系廷尉奏言其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扌交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陛下见(一云怀表上殿)程曰:陛下始与臣等造事之时(谓顺帝为太子被江京等废为济阴王程等谋立之时也。)尝疾奸臣知其倾国今者即位而复自为何以非先帝乎!司隶校尉虞诩为陛下尽忠而更被拘系常侍张防赃罪明正反构忠良今客星守羽林其占宫中有奸臣宜急收防以塞天变诏出诩还假印绶程复上书陈诩有大功语甚切激帝感悟复徵拜议郎数日迁尚书仆射。
吕︹为中常侍灵帝时封都乡侯︹辞让恳恻不敢当帝乃听之因上疏陈事曰:臣闻诸侯上象四七下裂王土高祖重约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劝戒也。伏闻中常侍曹节王甫张让等及侍中许相并为列侯节等宦官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亻妄邪徼宠放毒人物嫉妒忠良有赵高之祸未被に裂之诛(赵高指鹿为马而杀胡亥に裂以车裂也。)掩朝廷之明成私树之党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开国承家小人是用(。《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又兼及家人重金兼紫(金印紫绶重兼言累积也。)相继为蕃辅受国重恩不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聿述也。)而交结邪党下比群亻妄陛下惑其琐才(琐小也。)特加恩泽。又授位乖越贤才不升素餐私亻幸必加荣擢阴阳乖剌稼穑荒蔬(郑玄注。《周礼》云:蔬草有实者)人用不康罔不繇兹臣诚知封事已行言之无逮所以冒死干触陈愚忠者实愿陛下损改既谬从此一止臣。又闻後宫采女数千馀人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比虽贱而户有饥色按法当贵而今更贱者繇赋发繁数以解县官(县官调发既多故贱粜以供之)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而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後庭天下虽复尽力耕桑犹不能供昔楚女悲愁则西宫致灾(公羊。《传》曰:西宫灾何以书记灾也。何休注云:是时僖公为齐桓公所胁以齐媵为嫡楚女废居西宫而不见恤悲愁怨旷所生也。)况终年积聚岂无忧怨乎!夫天生蒸民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则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犹日月(。《左传》师旷对晋侯曰:君养人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人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天生人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其性也。)虽时有征税犹望其仁恩之惠。《易》曰: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易{公儿}卦彖辞)储君副主宜讽诵斯言南面当国宜履行其事(。《易》曰:圣人南面乡明而治杜预注。《左传》曰:当国执政也。)。又承诏书当於河间故国起解渎之馆陛下龙飞即位虽从藩国然既处九天之高岂宜有顾恋之意(。《楚辞》曰:圆则九重孰营度之圆谓天也。)。且河间疏远解渎邈绝而当劳民单力未见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贵亻幸之家及中官公族无功德者造起馆舍凡有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垩(郭璞注。《山海经》曰:垩似玉白色音恶)雕刻之饰不可殚言丧葬逾制奢丽过礼竞相仿效莫肯矫拂(矫正也。拂戾也。)。《梁传》曰:财尽则怨力尽则怼尸子曰:(尸子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鞅谋计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恐并诛乃亡逃入蜀作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也。)君如于民如水于方则水方于圆则水圆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今上无去奢之俭下有纵欲之敝至使禽兽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师旷谏晋平公曰:梁柱衣绣民无褐衣池有弃酒士有渴死厩马秣粟民有饥色近臣不敢谏远臣不得畅此之谓也。(碗属。《说苑》犯谏晋文公之辞也。)。又闻前召议郎蔡邕对问於金商门而令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以诏书喻旨邕不敢怀道迷国而切言极对毁刺贵臣议呵竖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项领膏唇拭舌(毛诗云: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注云:项大也。四牡者人所驾今但养大其领不肯为用喻大臣自恣王不能使也。膏唇拭舌谓所谗毁故也。)竞欲咀嚼造作非条(非条飞书也。)陛下面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不负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为戒上畏不恻之难下惧剑客之害(谓蔡邕徙朔方时阳球使刺客追刺邕也。)臣知朝廷不复得闻忠言矣。故太尉纪明武勇冠世习於边事垂服戎功成皓首(垂谓童子也。)历事二主(谓桓帝灵帝也。)勋烈独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为司隶校尉阳球所见诬胁一身既毙而妻子远播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徵邕更授任及纪明家属则忠贞路开众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时帝多畜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中署内署贡献外别有所入以为所献希之导引也。)︹上疏谏曰: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归之陛下(万物禀阴阳而生),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弘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弊。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三府有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受试任用责以成功。若无可察然後付之尚书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按虚实行其诛罚今但任尚书或复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苦劳乎!夫立言无显过之咎明镜无见之尤如恶立言以记过则不当学也。不欲明镜之见则不当照也。(韩子曰:古人之目短於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於自规故以道正已镜无见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见则无以正鬓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与疵同也。)愿陛下详思臣言不以记过见为责书奏不省中平初黄巾贼起︹言於帝曰:党锢久积人情多怨。若久不赦宥转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及帝惧乃大赦党人(又云:司隶校尉阳球奏收故太尉纪明就狱诘责纪明饮鸩死强上疏追讼纪明功灵帝诏纪明妻子还本郡)。
後魏王孝文时为中吏部尚书时沙门法秀谋逆事发多所牵引曰:与杀不辜宁赦有罪宜枭斩首恶馀谋也。疑从赦不亦善乎!帝从之免者千馀人。
剧鹏高阳人粗览经史闲晓文事与王质等俱充宦官文明太后时已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尝为宫官事幽后后之惑薛菩萨也。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後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後事庄宗尝从征讨柏乡之役王师既迫汴营大将周德威虑其奔冲坚请退舍帝怒其懦不听垂帐而寝诸将不敢言事咸诣监军请白承业遽至牙门褰帐而入抚帝曰:此非王安寝时周德威老将洞识兵势姑务万全言不可忽帝蹶然而兴曰:予方思之其夕收军保高邑帝初获玉玺诸将劝帝复唐正朔承业自太原急趣谒帝从容言曰:老奴受先王顾命谨事郎君利害否臧尽合忠言殿下父子血战三十馀年盖缘报国复雠为唐宗社今元凶未殄军赋不充河朔数州弊於供亿日望殿下扫除梁汴休战息民今元恶未平遽先大号费养兵之事力困凋弊之生灵臣以此为一未可也。繇咸通中便在宫掖每见国家册命大礼仪仗法物百司庶务经年草定临事犹阙今殿下既化家为国新创庙朝典礼制度须取太常准约方今礼院未见其人傥失旧章为人轻笑二未可也。老臣愚恳未愿殿下受人推戴者。此也。大凡举事量力而行悠悠之谭无益实事因泣下沾衿帝曰:予非所愿奈诸将何承业自是多病日加危笃卒於官凶问至帝悲恸连日辍食因言曰:天夺孤之子布也。(按五代史承业天十九年十一月卒明年四月庄宗始即帝位)。
●卷六百六十九
○内臣部 朋党恣横谴责贪货朋党
夫亲丹游黄阁上应躔次下闻谋议其来久矣。自两汉之季五代已往或值王道浸衰朝纲靡振本以宫闱之职遂参枢衡之任共相树置迎为表里乃有擢自行伍膺节制之权拔於寒微践公台之贵吹嘘所至羽翼斯生故无益於为邦但有紊於政治观夫贤愚之用舍乃知时运之污隆耳。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言其兼官据势也。
後汉张谠灵帝时为中常侍封列侯与中常侍赵忠曹节王甫等相表里。
後魏刘腾自小黄门迁侍中与领军元废灵太后使中常侍贾粲假言侍孝明书密令防以腾为司空表里擅权共相对置为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及卒葬日内官为服杖衰缟者以百数。
贾粲自小黄门累迁为光禄大夫与元刘腾等同共谋谟粲既党威福亦震於京邑。
唐鱼朝恩代宗时为观军容使镇陕州与周智光昵狎朝恩以扈从功恩渥崇厚奏请多允屡於上前赏拔智光智光本以骑射将後军尝有戎捷自行间登偏礻卑累迁同华二州节度使及潼关防御使。
薛盈珍宪宗时为中贵人有权力於元和初薛謇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魏弘简穆宗时知枢密初元稹贬江陵士曹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无何召入翰林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乃罢稹内职以弘简为弓箭库使。
崔潭峻穆宗时为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略以宗人附之迁户部侍郎外以元略板图之拜出於宣授时谏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弹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辩。且曰:一时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右之清班岂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致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王守澄为内常侍穆宗暴得风恙兴元节度使裴度三疏请立储嗣宰相李逢吉亦请立敬宗为皇太子时守澄掌枢密自穆宗不愈事权益隆翼城人郑注自言能为黄金药服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後能使老年人如壮男子守澄得是药颇效尝神而亲之注。又有奇辩言必通夕出入禁中无时,於是李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谏因注日与守澄通令守澄潜结敬宗於东宫。且言逢吉实立殿下敬宗深德之逢吉既内倚守澄之助而外。又有门馆人张。又新李绩之辈为筹画即广进虚薄邪妄之徒置於班级谓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党进。又新与绩皆逢吉藩僚也。後唐安希伦为内官长兴二年夏被诛以其受枢密使安重诲密旨令於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内臣部 恣横
《周礼》建寺人之官掌女宫之戒自兹厥後命数浸隆宣帷幄之勤豫台省之务其有任居要近性异专良忘兢慎之规昧真素之理专与夺之柄总营卫之威谢任恩亲光宠支附非复掖庭黄闼之职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顾崇侈滋丰独坐之谤以兴钩党之诬斯起招[C260]罹患盖自取焉竖貂齐人鲁僖公二年秋九月济侯宋公江人黄人盟於贯服江黄也。(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齐寺人貂始漏师於多鱼(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外则幸竖貂易牙之等终以此乱国传言貂於此始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
秦赵高二世时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不坐朝廷见大臣居禁中高常侍中用事事皆决於高高後欲为乱乃先设验持鹿献於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群臣皆畏高。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诡违也。违道之辩)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义反馀具内臣害贤门)。
後汉孙程顺帝时为骑都尉永建元年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为司隶校尉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程官。
左(绾二音)桓帝时为小黄门史以诛大将军梁冀功迁中常侍与单超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谓之五侯超疾薨其後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独坐言骄贵无偶也。)徐卧虎唐两堕(两堕谓随意所为不定也。今人谓持两端而任意为两堕两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盗贼无异超弟安为河东太守弟子正为济阴太守璜弟盛为河内太守弟敏为陈留太守瑗兄恭为沛相皆为所在蠹害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按宣罪弃市璜,於是诉怨於帝帝大怒浮坐髡钳输作右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
侯览桓帝时为中常侍以诛梁冀功封高乡侯小黄门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大怒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览等得此愈放纵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侯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蒙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夷灭之。
曹节灵帝时为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长安乡侯时窦太后临朝后父大将军武与太傅陈蕃谋诛中官节与长乐五官史朱从官史共普张亮(共音恭)中黄门王尊长乐谒者腾是等十七人共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武蕃等节累转大长秋熹平元年有何人书朱雀阙(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尸禄无有忠言者节女婿冯方上章言尚书郎桓彬与左丞刘歆右丞杜希为酒御进也。党尚书令刘猛雅善彬等不举正节大怒劾奏阿党请收下诏狱在朝者为之寒心猛意气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锢彬遂以废。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梁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张均上书言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斩之县头南郊以谢百姓灵帝以均章示让等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均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角交通後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
蹇硕为上林校尉硕虽擅兵於中而犹畏忌於大将军何进乃与诸常侍共说灵帝遣进西击边章韩遂帝从之进亦不往。
魏张当齐王时为黄门齐王正始末大将军曹爽专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皆与曹爽为伎人。
後魏刘腾孝明时为中常侍中吏部尝望腾意奏其弟为郡带戍人资乖越清河王怿抑而不与腾以为恨遂与领军元害怿以腾为司空公表里擅权共相树置为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腾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四年之中生杀之威决於腾之手八座九卿。且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後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能见者。
北齐陈德信後主时与数十人并肆其奸佞败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开府甲正仪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者多带侍中中常侍此二职神虎门外有朝贵憩息之所时人号为解卸厅内臣暂放归休所乘之马牵至神虎门阶然後升骑飞鞭竞走数十为群马尘必分诸朝贵爰至唐赵韩骆皆隐厅趋避不敢有言。
唐李辅国肃宗初为殿中监尝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周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後迁兵部尚书骄恣日甚求为宰相帝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辅国讽仆射裴冕联章荐巳冕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辅国与元振有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怒其不逊以方握禁军不欲遽责乃尊为尚父政无巨细皆委参决。
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是时元振之权甚於辅国军中呼为中郎既诬构襄阳节度使来坐诛宰相裴冕贬施州刺史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察使专典神策军出入禁中赏赐无算性本凡劣恃勋自伐靡所忌惮时引腐儒及轻薄文士於门下讲授经籍作为文章粗能把笔释义乃大言於朝士之中自谓有文武才以邀恩宠代宗优遇之加判国子监事侍诏给钱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士料朝恩恣横求取无厌凡有奏请以必允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於兴唐寺行香朝恩置斋馔於寺门外之车坊延宰臣百寮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
刘清潭为内侍监大历十年九月代宗命赍金帛万计宣慰河北诸军清潭所至嗜宴会颇稽程期甚沮人望。
杨志廉德宗时与孙荣义代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军中尉亦踵窦霍之事怙宠骄恣贪利晋宠之徒利其纳贿多附丽之。
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坊百姓三百人并於光宅坊西接宰相诉云:当坊右龙武军飞骑地敕赐百姓已久不出地课经今四十年被田全操并劫徵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诉者遂斗於通衢良久方散後数日帝以其地为百姓居业矣。不欲仗集因赐左右三军钱各一千五百贯充当军给用其休祥坊官地复尽归於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