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08 页/共 736 页

韩显宗为著作郎撰冯氏燕志孝友传各十卷。 高谦之为国子忄专士以舅氏沮渠蒙逊曾据凉土国书漏阙谦之乃修凉书十卷行於世。 常景为秘书监撰儒林烈士传各数十篇。 梁祚为秘书令撰陈寿。《三国志》名曰:国统。 裴伯茂为中书郎曾撰。《晋书》竟未能成。 温子为中书郎撰永安记三卷。 宋绘好撰述中朝士传十卷。 李公绪为卫州司马属疾去官潜居自待雅好著书撰古今异记二十卷赵语十三卷。 高闾为侍中撰燕志十卷(记冯跋事)。 姚和都为左人尚书撰奏记十卷(记姚苌事)。 杨之撰雒阳伽蓝记五卷庙记一卷。 北齐魏收天保元年除中书令兼著作郎二年诏撰史四年除魏尹故优以禄力专在史ト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尔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成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高隆之总监之署名而已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始魏初邓彦撰代记十馀卷其後崔浩典史游允程骏李彪崔光李琰之徒知世修其业浩为编年体彪始分作纪表志传书犹未出宣武时命邢峦追撰孝文起居注太和十四年。又命崔鸿王尊业补续焉下讫孝明事甚委悉济阴王晖业撰辨宗室录三十卷收,於是部通直常侍房延祜司马空辛元植国子忄专士刁柔裴之尚忄专总斟酌以成魏书辨定名称随条甄举。又搜采亡遗缀续後事备一代史籍表而上闻之敕成一代大典凡十一纪九十二列传合一百一十卷五年三月奏上之秋除梁州刺史收以志未成奏请终业许之十一月复奏十志天象四卷地形三卷律历二卷礼乐四卷食货一卷刑罚一卷灵徵二卷官氏二卷释老一卷凡二十卷续於记传合一百三十卷分为十二帙其史三十五例二十五序九十四论前後二表一启焉皇建中诏收更加研审收奉诏颇有改正及诏行魏史收以为在秘ト外人无繇得见,於是命送一本付外省一本付邺下任人写之阳休之为中书监撰幽州人物志行於世。 刘昼冀州举秀才不第撰高才不遇传四卷。 颜之推为黄门侍郎撰集灵记二十卷冤魄志三卷李撰国春秋二十卷左史六卷。 卢思道为黄门侍郎待诏文林馆撰知己传一卷。 後周萧大圜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性好学务於著述人之旧事三十卷寓记三卷。 荣建绪性宽直兼有学业为载师下大夫仪同三司及平齐之始留镇邺城因著齐记三十卷。 姚最字士会为太子门大夫迁蜀王秀司马忄专通经史尤好著述撰梁後略十卷行於世(又撰序行记十卷)。 刘为内史中大夫撰梁典三十卷。 隋魏澹为著作郎仍为太子学士别成魏史为例一卷其一曰臣闻天子者继天立极终始绝名故。《梁传》曰:太上不名曲。《礼》曰:天子不言出诸侯不生名诸侯尚不生名况天子乎!若为太子必须书名良繇子孝对父生称父前子名礼之意也。是以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传》曰:举以太子礼杜预注云:桓公子庄公也。十二公唯子同是嫡夫人之长子备用太子之礼故史书之於策即位之日尊成君而不名春秋之义圣人之微旨也。至如司马迁周之太子并皆言名汉之储两俱设其讳以尊汉卑周臣子之意也。窃谓虽立此志恐非其义何者春秋礼记太子必书名天王不言出此仲尼之褒贬皇王之称谓非当时与异代遂为优劣班固范晔陈寿王隐沈约参差不同尊卑失序至於魏收讳储君之名书天子之字过。又甚焉今所撰史讳皇帝名书太子字欲以尊君卑臣依春秋之义也。其二曰五帝之圣三代之英积德累功乃文乃武圣贤相承莫过周室名器不及后稷追谥止於三王即前代之茂实後人之龟镜也。魏氏平文以前部落之君长耳太祖远追二十八帝并极崇高违尧舜宪章越周公典礼但道武出自结绳未师典诰尚须南董有笔裁而正之反更饣希非言是观过所谓决渤之水复去堤防襄陵之灾未可免也。侯力微天女所诞灵异绝世尊为始祖得礼之宜乎!文昭武成雄据塞表英风渐盛图南之业基自此始长孙斤之乱也。兵交御座太子受命昭成获免道武此时后缗方娠宗庙复存社稷有主大功大孝实在献明此之三世称谥可也。自兹以外未之敢闻其三曰臣以为南巢桀亡牧野纣灭斩以黄钺悬首白旗幽王死於骊山厉王出奔於彘未尝隐讳直笔书之欲以劝善惩恶诏诫将来者也。而大武献文并皆非命前史立纪不异天年言论之间颇露首尾杀主害君莫知名姓逆臣贼子何所惧哉!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圆首方足孰不瞻仰况复兵交御座矢及主屋而可隐没者乎!今始撰史分明直书不敢回避。且隐桓之死闵昭杀逐邱明据实叙於经下况复悬隔异代而致依违哉!其四曰周道陵迟不胜其弊楚子亲问九鼎吴人来徵百牢无君之心实彰行路夫子刊经皆。《书》曰:卒自晋德不竞宇宙分离或帝或王各自署置当其生日聘使往来略如敌国及其终也。书之曰:死便同庶人存没顿殊能无怀愧今所撰史诸国凡处华夏之地者皆。《书》曰:卒同之吴楚其五曰壶遂发问马迁答之义已尽矣。後之述者仍未领悟董仲舒司马迁之意本云:尚书者隆平之典春秋者拨乱之法兴衰理异制作亦殊治定则直叙钦明世乱则辞兼显晦分路命家不相依放故云:周道废春秋作焉尧舜之盛尚书载之是也。汉兴以来改正朔易服色臣下百官力诵圣德仍不能尽余所谓述故事而君比之春秋谬矣。然则纪传之体出自尚书不学春秋明矣。而范晔云:春秋者文既纟略好失事形今之拟作所为短纪传者史班之所变也。网罗一代事义周悉之後学此焉为优故继而述之观晔此言岂直非圣人之无法。又失马迁之意旨彼盖自谓赞仰其体而放之魏收云:鲁史既修达者贻则子长自拘纪传不存师表盖泉源所繇地非企及虽复逊辞畏圣亦未思纪传所繇来也。澹。又以为司马迁创立纪传以来述者非一人无善恶皆为立论计在身行迹具在正书事既无奇不足惩劝再述乍同铭颂重叙唯觉繁文按邱明亚圣之才发扬圣旨言君子者无非甚泰其间寻常直书而已今所撰史窃有慕焉可为劝戒者论其得失其无损益者所不论也。 王邵为著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内史侍郎李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於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迁秘书少监卒邵在著作将二十年专典国史撰隋书八十卷初撰齐志为编年体二十卷复为。《齐书》纪传一百卷平贼记三卷尔朱氏家传二卷。 刘善经博物洽闻尤善词笔历著作佐郎太子舍人著酬德传三十卷。 牛宏为吏部尚书撰周史十八卷。 虞绰字士裕大业初为秘书学士奉诏与秘书郎虞世南著作佐郎庾自直等撰长洲玉镜等书十馀部绰所笔削炀帝未尝不称善而官竟不迁。 许善心大业四年为给事郎撰六物志奏之九年炀帝尝言及高祖受命之符因问鬼神之事敕善心与崔祖撰灵异记十卷初善心父亨仕陈领大著作撰梁史未就而殁善心述成父志修辑家书葺略成七十卷。 宇文恺为左庶子撰东宫典记七十卷。 明克让为通直散骑常侍著古今代记一卷续名僧记一卷。 柳誓为秘书监撰晋王北伐记十五卷。 侯白为儒林郎著旌异记十五卷行於世。 崔愿为起居舍人大业中奉诏作东征记。 唐王通字仲淹勃之祖也。绛州龙门人仕隋为蜀郡司户书佐大业末弃官归以著书讲学为业依春秋体例自获麟後历秦汉至於後魏著纪年之书谓之元经。 令狐德为起居舍人高祖武德四年十一月德从容言於帝曰:近代已来多无正史梁陈及齐犹有文籍至於周隋多有遗阙当今耳目犹接尚有可凭如是十数年後恐事迹湮没无可纪录至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曰:司典序言史官记事考论得失究尽变通所以裁成义类惩恶劝善,爰自有魏至於陈隋莫不自命正朔县历岁祀各殊徽号删定礼仪然而简牍未编纪传咸阙炎凉已积谣俗迁讹馀烈遗风泯焉将坠朕顾彼湮落深用轸悼有怀撰次实资良直中书舍人萧给事中王敬业著作殷闻礼可修魏史侍中陈叔达秘书丞令狐德大史令唐俭可修周史中书令封德彝中书舍人颜师古可修隋史大理卿崔善与中书舍人孔绍安太子洗马萧德言可修梁史太子詹事裴矩吏部郎中祖孝孙前秘书丞魏徵可修齐史秘书监窦琏给事中欧阳询秦王文学姚思廉可陈史绵历数载竟不就而罢(修撰之源自德始)至贞观三年於中书置秘书内省以修五代史十年正月二十日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徵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A13C]达礼部侍郎令狐德中书侍郎岑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撰成周隋梁陈齐五代史上之进阶颁赐有差显庆元年五月四日史官修梁隋齐周陈五代志三十卷太尉长孙无忌表进之(魏徵为侍中初有诏遣令狐德岑文本撰周史孔[A13C]达许敬宗撰隋史姚思廉撰梁陈史李百药撰齐史徵受诏总加撰定多所损益务存简正隋史序论皆徵所作梁齐各为总论时称良史史成加左光禄大夫进封郑国公赐物二十姚思廉受诏与书监魏徵同撰梁陈二史思廉。又采诸家梁史续成父书并推陈事删益忄专综顾野王所旧史撰成梁书五十卷。《陈书》三十卷魏徵惟裁其总论其编次笔削皆思廉之功也。)。 裴矩为吏部尚书撰开皇平陈记十二卷。 房玄龄为司空贞观十七年七月玄龄及给事中许敬宗著作郎敬播上所撰高祖今上实录各二十卷二十年闰三月诏曰:朕拯溺师旋省方礼毕四海无事百揆多闲遂因暇日详观典府考龟文於羲载辨乌册於轩年不出岩廊神交千祀之外穆然旒纟广临眺九皇之表是知右史序言繇斯不昧左官诠事历兹绵远发挥文字之道导达书契之源大矣。哉!盖史籍之为用也。自沮诵摄官之後伯阳载笔之前易代史臣皆有删著仲尼修而采杌倚相诵而阐丘坟降自西京班马腾其茂实逮於东汉范谢振其芳声蕞尔当涂陈寿敷其国志眇哉!有宋沈约裁其帝籍至。若梁陈高氏朕命勒成惟周及隋亦同甄录莫不彰善瘅恶振一代之清芬褒德惩凶备百王之令典惟晋氏膺运制有中原上帝启玄石之图下武代黄星之德及中朝鼎谢江右嗣兴并宅寰区总禹徽号足以飞英丽笔将美方书但十有即太宗也。八家虽存记注而才非良史书亏实录荣绪烦而寡要行思劳而少功叔宁课虚滋味同於画饼子学海涓滴堙於涸流处叔不预於中兴法盛莫通於创业洎乎!於陆曹邓略纪帝王鸾盛广松才编载祀其文既野其事罕传遂使典午清尘韫遗芳於简册金行曩志阙继美於骊原遐想寂寥深为叹息宜令修国史所更撰。《晋书》诠次旧文裁成义类俾夫湮落之诰咸使发明其所须可依修五代史故事。若少学士亦量事追取,於是司空房玄龄中书令褚遂良太子左庶子许敬宗掌其事。又诏中书舍人来济著作郎陆元仕刘子翼守主客郎中卢承基太史李淳风太子舍人李义府薛元超起居郎辛玄驭著作佐郎刘裔之光禄主簿杨仁卿御史主簿李延寿校书郎张文恭并当时属文士分功撰录莫不博考前文旁求遗逸芟夷芜蔓举其精要。又令前雅州刺史令狐德太子司仪郎敬播主客员外郎李怀安屯田员外郎李怀俨详其条例重加考正以臧荣绪。《晋书》为本捃摭诸家传记而附益之爰及晋代文集罔不毕记为十帝纪十志七十列传三十载记其太宗所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称制旨焉房玄龄以下为论皆称史臣後数载而书就藏之秘府颁赐皆洽各有差以其书赐皇太子及新罗使者各一部焉(又载李淳风为史丞预撰。《晋书》及五代史书其天文与历志皆淳风所作)。 温大雅为礼部尚书撰今上王业记六卷。 褚无量为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撰帝王记录三卷长孙无忌以高宗朝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永徽元年闰五月二十三日修贞观实录毕上之起贞观十五年至二十三年五月勒成二十卷显庆元年七月无忌。又与太子太傅尚书左仆射燕国公于志宁中书令兼太子詹事崔敦礼礼官国子祭酒崇文馆学士令狐德中书侍郎兼检校右庶子弘文馆学士李义府著作郎崇贤学士刘裔之著作郎杨仁卿起居郎弘文馆直学士张文恭等撰国史史成起义宁尽贞观末依纪传之例凡八十一卷成诣阙上之诏无忌已下加爵赐布有差藏其书於内府。 许敬宗为中书令高宗显庆四年二月敬宗与中书侍郎许圉师太史令李淳风著作佐郎杨仁卿著作郎顾裔受诏撰贞观二十三年已後至显庆三年实录成二十卷添成一百卷(帝以敬宗所纪多非实录谓刘仁轨等曰:先朝身擐甲胄亲履兵锋戎衣г马汗兜鍪生虮虱削平区宇康济生灵数年之间四海清晏方始归功上帝临驭下人昨观国史所书多不周悉卿等必须穷微索隐原始要终盛业鸿勋咸使详备至如先朝作威凤赋意属阿舅及士廉敬宗乃移向尉迟敬德传内。又尝幸温汤教习长圉四合万队俱前忽然雾昼昏部伍错乱先圣既睹斯事恐其枉法者多遂潜隐不出待其整理然後临观顾谓朕曰:振旅训兵国之大典此之错失於法不轻我。若见之必须行法一方军政得罪人多我今不出良为於此今乃移向魏徵传内称是徵之谏语此既乖於实录何以垂之後世朕尝从幸未央宫辟仗已过忽於军中见一人身带横刀其人云:闻辟仗至怕不敢出仗家搜索不觉遂伏不敢动先圣敛辔即还顾谓朕曰:此事。若发数人合死汝可於後伺看早放出之史家唯此一事差似不失其真郝处俊奏曰:先圣仁恩触类皆是臣命系往年宿卫之日被差腰供奉见有三卫误拂御衣此人怕惧五情无主先圣谓之曰:此间无御衣我不为汝作罪过不须怕惧上谓处俊曰:此亦须入史至三月诏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吏部侍郎同三品李敬玄中书侍郎郝处俊黄门侍郎周智等并修史,於是左史李仁实专掌其事将加刊改会仁实卒官。又止)敬宗。又撰文馆词林文人传一百卷。 吕才为太子司更大夫显庆四年著隋纪二十卷。 孟利贞撰封禅录十卷入为著作郎。 李延寿为符玺郎撮近代诸史南起自宋终於陈北始自魏卒於隋合一百八十篇号为南北史帝自制序(延寿。又撰太宗文皇帝政典三十卷)。 张昌宗为太子舍人修文馆学士撰古文纪年新传三十卷。 唐临为礼部侍郎贬潮州刺史撰宜报记二卷。 李义府为右相流振州著宦游记二卷。 武三思为特进梁王则天长安三年正月敕三思及纳言李峤正谏大夫朱敬则司农少卿徐彦伯凤阁舍人魏知古崔融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直史馆吴兢修唐史采四方之志成一家之言长悬指则以贻劝诫。 刘仁轨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著行年纪十卷行於代。 杜儒童为大州刺史撰隋季革命记十二卷传於代何彦先为地官侍郎撰三国战策十二卷行於代刘允济为著作佐郎尝采摭鲁哀公後十二代至於战国遗事撰後春秋二十卷表上之盛传於代迁左史兼直弘文馆。 魏元忠为中书令中宗神龙二年五月与左散骑常侍武三思礼部尚书祝钦明史官太常少卿徐彦伯秘书少监柳冲国子司业崔融中书舍人岑羲徐坚等以则天实录二十卷上之。 元行冲为太常少卿景龙三年十二月行冲以本族出於後魏未有编年之史乃撰魏典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 宗秦客为内史撰圣母神皇实录十八卷。 丘悦为岐王傅撰三国典略三十卷。 刘子玄为著作郎修史玄宗开元四年十一月与吴兢撰修睿宗实录二十卷则天实录三十卷中宗实录二十卷以闻。 吴兢为太子左庶子开元十四年七月十六日兢上奏曰:臣往者长安景龙之岁以左拾遗起居郎兼修国史时有武三思张易之昌宗纪处纳宗楚客韦温等相次监领其职三思等立性邪佞不宪章苟饣希虚词殊非直笔臣愚以为国史之作在乎!善恶必书遂潜心积思别撰。《唐书》九十八卷唐春秋三十卷用藏於私室虽绵历二十馀年尚刊削未就但微臣私门凶[C260]顷岁以丁忧去官自此便停知史事窃惟帝载王言所书至重傥有废绝实深忧惧,於是弥纶旧纪重加删辑虽文则不工而事皆从实断自隋大业十三年迄乎!开元十四年春三月即皇家一代之典尽在於斯矣。既撰将成此书於私家不敢不奏。又卷轴稍广缮写甚难特望给臣楷书手三数人并纸墨等至绝笔之日当送上史馆,於是敕就集贤院修成其书俄。又令就史馆及兢迁荆州司马其书竟未能就所修草本兢亦自将帝令中使往荆州取得五十馀卷其记事疏略不堪行用(兢。又撰中宗皇帝实录二十卷)。 裴光庭为侍中开元二十年三月丁卯奏曰:臣闻圣人述作先宅天人之心次纪皇王之迹乘谟训於万代示褒贬於一方汤武道衰斯文将坠周公补其绝绪仲尼振其颓纲然後乐正雅颂惩恶劝善自获麟已来代历千祀班马以纪传黜凡例魏晋以篡杀为揖让既挠乱前轨。又聋瞽後代春秋之义非圣人谁能修之伏惟陛下辟四门修六典高视风雅发挥经术微臣末学待罪阿衡职兼弘文惧不胜任昔。《晋书》文词繁冗穿凿多门太宗特纡宸衷亲为刊削兼命儒学以成赞论书称御制臣等不胜大愿上自周敬下至有隋约周公旧规依仲尼新例修续春秋经具有褒贬伏望进御裁定指归如先朝故事其传请与馆内直学士张琪李融等如左邱明受经敷畅圣意属词比事原始要终审逆顺之端定君臣之叙继周孔之绝迹阐文武之鸿休传之无穷永为程式帝手诏报曰:太上立德其次立言所以稽象纬而乘训诫也。卿忄专古知今通才达识处弼谐之任则忠谠日闻综坟籍之司则文儒道长今欲正人伦而美教化因旧史而作春秋斥班马之纰缪继经传之褒贬著述之美当如斯焉将以先朝取朕裁定虽宪章前烈而事业相悬卿。且就功随了续进。 韦述开元时为工部侍郎居史职二十年国史自令狐德至於吴兢虽累有撰未成一家之言至述始定类例续遗阙勒成国史一百一十三卷并史例一卷事简而语详雅有良史之才。 刘贶为左拾遗依刘向。《说苑》撰续。《说苑》十卷以献玄宗嘉之兰陵萧[A13C]士以为谯周陈寿之流。 于休烈肃宗时为太常少卿兼修国史至德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奏曰:国史一百六卷开元实录四十七卷起居注并馀书三千六百八十二卷并在兴庆宫史馆京城舀贼後皆被焚烧。且国史实录圣朝大典修撰多时今并无本伏望下御史台推勘史馆所繇令府县招访有人别收得国史实录如送官司重加购赏。若是官书仍赦其罪得一部超授官得一卷赏绢十疋数月之内唯得一两卷前修史官工部侍郎韦述舀贼入东京至是以其家藏国史一百一十三卷送於官(又撰五代帝论)。 元载代宗朝为相广德二年四月诏集贤院撰历代书志从载所请也。 令狐亘为起居郎舍人兼修国史大历三年亘修玄宗实录一百卷成亘著述虽精属丧乱之後起居注亡失纂开元天宝间事唯得诸家文集编其诏册名臣传十无三四後人以漏略讥之。 韩潭为夏绥银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潭进统载三十卷其书采虞夏以来至於周隋录其事迹善於始终者六百六十八人为立传。 沈既济为左拾遗史馆修撰撰建中实录十卷。 令狐丕为太仆寺丞宪宗元和二年七月丕进亡故史官令狐亘所撰代宗实录四十卷诏付史官初亘为右庶子史馆撰坐贬吉州别驾实录於贬所毕功至是方奏以功赠工部尚书。 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元和五年十月与史官蒋武等修成德宗实录表奏之曰:臣闻格天周物之功继统事难之绩属当兴运则事显一时贻之後来则名示百代是以舜谓尽善禹称无间典谟斯在芳烈可徵虽垂训必资於哲顾不朽亦赖之纪述伏以德宗皇帝临御天下殆三十年躬勤庶政戡群慝消复厄运大拯横流贞元之後天下无事亭障寝拆梯航献珍纳蒸人於寿域兼前王之能事加以圣政多暇睿文间作篆诸金石播於管弦扶持翼武之勋死节纳忠之士亦犹星拱辰极从飞龙君臣协期事业光大宜当刊录以垂无穷陛下扫清寰区恢复祖业执契求理思觌前鉴爰诏臣等俾加撰录臣与修撰官秘书少监蒋武以去年八月论著绝笔勒成德宗实录五十卷缮写整饬今已就功臣等学愧前修职叨东观虽谈天测海未穷其高深而褒善贬恶靡惭其良直徒极搜采尚惧阙遗臣属有犬马之疾未任躬自献上伏以国之大典夙奉德音编简既终稽慢为罪其实录五帙五十卷并目录一卷谨随表献上帝览而称善诏答之曰:朕获缵丕绪宪章成式永维皇祖之训巍乎!一代之典爰俾撰录垂之无穷以卿台辅元臣清直正气忄专贯程制该通古今载笔之司遂命监领果谐朕志克就厥功缣缃永存风烈尽在祗。若遗范感慰良深眷乃勤劳增用嘉叹所进知乃赐缯锦三百疋及银器修史官蒋武林宝韦处厚樊绅等既颁宠赐。又皆命进秩蒋武後改名再居史职前後二十年著大唐宰臣录七十卷凌烟阁功臣秦府十八学士史臣传共四十馀卷宰相记三卷。 刘竦为右补阙集贤殿学士著传记三卷。 张荐为工部侍郎初在史馆二十馀年著宰辅传略寓居录令怪集等。 马宇为秘书少监史馆撰有史学撰凤池录五十卷。 范传正为宣歙观察使著西陲要略三卷。 路隋为翰林侍讲学士谏议大夫穆宗长庆二年十月敕隋及中书舍人韦处厚充史馆修撰修宪宗实录仍分日入史馆修实录未毕之间。且许不入内署仍放朝参其实录虽未绝笔统例取舍皆处厚创起文宗朝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和四年三月隋表上宪宗实录曰:臣闻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远自轩皇近惟列圣其间睿哲文明之德格天济物之功实赖记述传诸不朽伏以宪宗皇帝承十一叶之基运荡六十年之妖氛神功单於无外玄化光於有截语俭德则渐氵濯以垂训言忧勤则躬日昃而忘倦广聪明,则惟恐其不闻纳忠谏则咸许其自达群臣荷宽裕之德黔首饱慈惠之仁今之举盛烈者贞观开元元和而已诚宜垂诸简牒焕被缣缃长庆二年诏监宰臣杜元[A13C]命翰林侍讲学士臣处厚臣赵暨史官沈傅师郑氵宇文籍等分年编次实录属中外多故笔削未遑或职秩处移刊缀莫就陛下丕承鸿绪思弘祖德前诏处厚继命臣隋比因奏对促令纂勒臣今采处厚等所录。又与见在史官苏景允等忄专访遗逸精加研以毕其功建兹周岁错综方就谨撰宪宗皇帝实录为四十卷目录一卷谨随表奉献虽元刂精极思徒效其勤劳而测海窥天岂知其万一无任悚惕兢惭之至谨诣光顺门奉进以闻诏报曰:卿学贯六经穷春秋之微旨业精五典得简册之菁华编年纪述於皇猷记事备陈於王业垂尧言而可法彰禹绩而有光极思尽诚宣我祖德阅览之际虔感弥深赐监修国史路隋及见在史官司封郎中苏景允起居舍人陈夷行屯田员外郎李汉右拾遗蒋系各绵采银器有差隋。又进穆宗实录二十卷文宗时隋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和五年奏曰:伏奉七月十七日敕以顺宗实录颇非详实委臣等重加刊正毕日闻奏者臣奉宣寻以拜恩亦取史本欲加笔削近伏见卫尉卿周居巢谏议大夫王彦威给事中李固言及史官苏景允等各上章疏具陈刊改非宜。又闻班行以此论议颇众臣伏以史策之作劝诫所存事有当书理宜归实匹夫美恶尚不可诬人君得失无容虚载圣恩以前实录记贞元末数事稍非摭实盖出传闻审知差舛便使刊正顷因坐日屡形圣言通计前後至於数四臣及宗闵僧孺亦以永贞已来岁月至近禁中行事在外固难详知陛下所言皆是接於耳目既闻乖谬因述古今引前史之直不疑盗嫂之言及第五伦挝妇公之说固多此比难尽信书所冀睿鉴详於听言深慎於行事特此比类上开聪明特蒙降察稍恕前谬繇是近垂宣命令有改修臣等伏以贞观已来累朝实录有经重撰不敢固辞但欲粗删深误亦固尽存诸说宗闵僧孺相与商量缘此书成於韩愈今史官李汉蒋系皆愈之子婿。若遣参撰或致私嫌以臣职既监盍令详正及经奏请事遂施行今者寮庶竞言不如本起表章交奏似有他疑臣虽至昧容非自请既迫群议辄冒上闻纵臣果获修成必惧终为时累。且韩愈所书亦非出已元和之後已是相循纵其密亲岂害公理使归本职实谓正名其实录状伏望修示旧纪最错者宣付史官委之修定则冀圣祖垂休永无惭於传信下臣非据获减戾於侵官彰清朝立政之方表公器不私之义流言自弭时论攸宜诏曰:其录中所书德宗顺宗朝禁中事寻访根柢盖起谬传谅非信史宜令史官详正刊去其他不要更修其馀依奏。 李德裕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和八年九月己未进柳芳旧闻三卷。又撰异域归忠传二卷。 王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开成二年二月进所传撰唐典七十卷其表曰:臣去太和元年伏蒙圣恩擢授谏官。又叨史职注记之暇尝览国史臣辄略其繁文举其机要起自武德终於永贞撰成唐典一部凡七十卷谨诣右银台门奉进文宗颇嘉之赐以锦采银器仍宣付史馆集贤院缮写。 李绅为宰臣监修国史武宗会昌元年四月奉敕宪宗实录宜令史馆再修撰进入其先撰成本不得注破并与新撰本同进来至三年十月绅与修撰官郑亚等修毕进至大中二年十一月。又降敕曰:宪宗实录宜施行旧本委天下诸州府察访如有写得者并送馆不得藏隐(先是李德裕秉政以其父元和初为宰相前史官或书其不善之事故德裕先请不迁宪宗庙为议者沮之复请改撰实录朝野非之)。 崔龟从为相大中五年七月上新撰唐历三十卷李让夷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撰敬宗实录十卷。 魏为相监修国史大中八年三月修成文宗实录四十二卷上之史官给事中卢太常少卿蒋偕司勋员外郎王氵风右补阙卢告颁赐银器锦采有差崔元晖以著述为业所撰义士传十五卷友义传十卷。 柳比为吏部侍郎大顺二年二月敕比等修宣宗懿宗僖宗实录始丞相监修国史杜让能以三朝实录未修乃奏吏部侍郎柳比右补阙裴廷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裔太常博士郑光庭等十五人分修之逾年竟不能编录一字惟廷裕采宣宗朝耳目闻睹撰成三卷目曰:东观奏纪纳於史馆。 沙仲穆昭宗龙纪中纂野史十卷起自太和终於龙纪因曰:太和野史。 ●卷五百五十七 ○国史部 采撰 唐路隋为翰林侍读学士与中书舍人韦处厚同撰宪宗实录内永贞元年九月书河阳三城节度使元韶卒不载其事迹隋等立议曰:凡功臣不足以垂後而善恶不足以为诫者虽富贵人第书其卒而已陶青刘舍许昌薛泽庄青翟赵周皆为汉相爵列通侯而良史以为龌龊廉谨备员而已无能发明功名者皆不立传伯夷庄周墨翟鲁连王符徐稚郭泰皆终身匹夫或让国立节或养德著书或出奇排难或守道避祸而传与周邵管晏同列故富贵者有所屈贫贱者有所伸孔子曰: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人无得而称焉伯夷叔齐饿於首阳之下人到於今称之。然则志士之欲以光耀於後者何待於爵位哉!富贵之人排肩而立卒不能自垂於後者德不修而轻义重利故也。自古及今可胜数乎! 李吉甫为相监修国史元和八年十月宰臣以仗下候对於延英殿帝以时政记问於宰臣吉甫对曰:是宰相记天子事以授史官之实录也。古者左。《史记》言今起居郎是也。右。《史记》动今起居舍人是也。永徽中宰相姚监修国史虑兴造膝之言,或不可闻因请随奏对而记仗下以授史官今时政记是也。帝曰:其间或修,或不修者何也。吉甫对曰:凡面奏德音未及施行总谓机密不可书以送史官其间谋议有发自臣下者。又不可自书以付史官及事已行者制令昭然天下皆得闻之即史官之记不待书以授也。且臣观时政记者姚修长寿及罢而事废贾耽齐抗修贞元及耽抗罢而事废。然则关於政化者不虚美不隐恶谓之良史。 梁李琪贞明中历兵礼吏侍郎与张衮郗殷象冯锡嘉奉诏修撰太祖实录三十卷叙述非工事多漏略复诏宰臣敬翔别纂成三十卷目之曰:大梁编遗与实录偕行。 後唐赵熙明宗时为起居郎史馆修撰天成二年八月熙上言曰:伏以皇帝陛下应天御宇缵圣承乾咸从睿哲之功克致文明之运始自乾坤荡定京辇廓清箴规委谏诤之臣辅弼任贤良之士莫不尽编竹帛已播遐陬其有圣德忧勤睿谋沉密至理每叶於神化格言皆契於天时或拱极侍卫之臣或秉政枢机之地或陛下有筹画之妙或大臣得应对之仪外班既不闻知直史凭何纪录实虑岁月深久永作遗文自此凡是内中公事及诏书奏对应不到中书者伏乞委内臣一人旋具抄录月终关送史馆庶使简编毕备言动无遗垂万古之美谈显一时之盛事九月史馆奏伏奉九月八日敕国祚中兴已逾五载皇基统嗣爰及两朝其有纪年之书行事之纪未闻编录实谓旷遗所司既不举明史官。又无起请因循斯久阙漏转多宜令史臣先修太祖武皇帝庄宗两朝实录速具奏呈新朝日历行事亦可精专纂录无使废坠者伏以简编事重久阙鉴修须循广记之规以备必书之要馆司或有阙漏公事尽令提举施行伏自陛下赴难雒京以副人望宰臣百辟诸道藩侯各贡笺章请临宝位群情尤切三让弥坚。且行教令之规先进代王之号既从俞允寻就缵承皇泽播於万方圣功超於千古伏自大驾临至德宫宰臣百官诸道侯伯各上劝进笺表及圣旨谦让批答兼宣谕诸道教令诏书及宝册文并自天成元年四月後至今年九月以前内降诏书陛下日亲时政金口所宣去弊除奸及近日敷奏省费从宽之事并请下所司各简抄录送馆所冀编修纟无漏略从之十二月同州节度使卢质准敕录太祖庄宗两朝功臣书诏白进之是月都官郎中庾传美访图书於三川孟知祥处得九朝实录及杂书传千馀卷并付史馆同光已後馆中煨烬无几九朝实录甚济其阙。 赵凤监修国史天成四年七月凤奏当馆奉敕修懿祖献祖太祖庄宗四帝实录自今年六月初一日起手旋具进呈次伏以凡关纂述务合品题承乾御宇之君行事方云:实录追尊册号之帝约文只可纪年所修前件史书今欲自庄宗一朝名为实录其太祖已上并目为纪年从之至其年十一月史馆上新修懿祖献祖太祖纪年录共二十卷庄宗实录三十卷凤及修撰张昭远吕咸休各赐缯采银器等。 崔为都官郎中知制诰长兴二年五月上言臣闻高祖神尧皇帝初定天下起居舍人令狐德上言以近代已来多无正史恐十数年後事迹蔑闻因命儒学大臣分撰南北诸史。且言异代犹恐弃遗况在本朝岂以湮灭臣尝闻宣宗缵承大业思致时雍旰食宵衣忧勤庶务十馀年之内可谓治平於时史官虽有注记寻属多故辇辂省方未暇刊修皆至沦坠统临之盛寂寞无闻伏思年代未遥耳目相接岂无野史散在人间伏乞特命购求十获五六亦可备编修冀成一代之信书永祚千年之盛观从之。 三年五月史馆奏当馆职备编修理无旷失将美恶而具载庶古今以同风垂训将来传范不朽实有国之重事乃设教之本根伏自寇盗浸兴皇唐中否四朝之圣君令命寂寞无闻数世之忠臣楷模湮沦罔纪至於后妃贵主帝子皇孙礼乐废兴制度氵公革不偶文明之运难崇祖述之规既遇平须谋纂集敕旨史馆奏陈事件皆叶规程显验公勤并宜依允。 十一月壬午史馆奏自宣宗朝以来时历四朝未有实录年代深远简牍散亡更历岁时转失根本自中兴已来累於诸道购纂四朝日历报状百司关报亦恐已曾撰到实录值乱亡失乞下两浙湖南巡属购募四朝野史及除自报状关报等庶成撰集之功从之。 四年十一月史馆奏先奉敕旨纂修太祖武皇帝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两朝实录呈进者臣学亏富赡功愧裁成职司获奉於简书祖述滥承於纶旨国家神符运祚代出忠贤始祖自太宗朝初镇墨离爰崇官族带砺之纷华不绝鼎彝之盛美可寻懿祖昭烈皇帝立功元和翊戴章武东平淮蔡西辟河湟献祖文皇帝既绍家声愈遵堂构破晁夷而还贵主诛潞孽而定徐方仗钺分忧振雄名於闻服维城作固灵氵瓜於天潢太祖武皇帝投袂勤王誓心报主拯三朝之患难迈五霸之英威经纶既叶於上玄眷乃延於下武庄宗神闵皇帝谋猷特立睿哲遐宣训卒练兵栉风沐雨缵崇凤历恢三百载之世功平荡枭巢刷四十年之雠耻一登大宝四换周星其间天地惨舒君臣善恶旋自宫闱变动简牍散亡遂遍访於见闻庶备详於本末修撰朝议郎左补阙张昭远博於记览早预编排自今年六月一日与同职官员等共议纂修获成纪录臣叨司笔削比乏史才如甘英妄测於河源礻卑灶强论於天道杀青斯竟代斫增惭。又以三祖追尊有殊受命约之旧史必在正名谨叙懿祖书一卷献祖书二卷太祖书一十七卷并题目纪年录先帝自龙飞晋阳君临天下以日系月一十九年谨修成实录三十卷诚多纰缪仰冫卖休明顾铅素以惊心尘冕旒而洽眦是日赐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监修国史赵凤杂采五十疋盖碗一副李愚为门下侍郎监修国史与诸儒修成创业功臣传三十卷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愚与修撰判馆事张昭远等诣ト门进新修唐功臣列传三十卷。 韩昭裔为端明殿学士末帝清泰元年史馆上言凡书诏及处分公事臣下奏议望命近臣以时系日录下史馆编修诏昭裔及枢密直学士李专美录送有司行明宗时旧事也。 刘句自唐末帝时为丞相监修国史清泰元年七月句奏曰:史官奏天成二年九月诏纂修太祖至庄宗实录及功臣列传四年十一月修懿祖献祖太祖纪年实录二十卷庄宗实录三十卷呈进其功臣列传委元修史官张昭远与史馆修撰相次编纂列传计三十卷今年闰月七日进之呈未下所司臣以立功立事须标於竹帛记言记事靡漏於简编贵资褒贬之文备述艰难之业伏惟陛下大明御宇至道临人定寰区以武功守宗祧以文德辉耀三古超越百王莫不万国来庭千官举职臣叨居钧轴已愧庸虚曾无笔削之劳谬处监修之任辄兹举奏冒冫卖宸严诏所修列传付史馆先是今春史馆进之鄂王省视次便属起兵因是亡失故重缮写奏故也。二年六月制曰:恭惟先皇帝夷凶静乱开国承家社稷危而再安乾坤否而复泰弘宣一德宠惠兆民八年之间家给人足然而致理之绩虽已播於颂声纪事之书尚未编於史氏缅维缵奉之道良增愧惕之怀其实录宜令史馆疾速修撰呈进唯务周详勿令阙漏。 姚ダ为相兼监修国史清泰三年ダ上表奉诏臣等同修先皇帝实录进呈自承天旨寻戒百官同申太史之旧章遍访茂陵之遗牒莫不囊萤汗简寝笔怀铅粗成典册之大纲讵副宸旒之重委臣闻刻木结绳之代泥金简玉之朝传茂实於无穷播英声於不朽良以弦歌诵美竹帛书勋。然则序皇猷而有质有文论帝道而或疏或密疏则见讥於良史密则利泽於洪源故禹穴藏书作法永垂於千古桥山刻木化民何止於百年恭惟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务实去华本仁祖义鄙汉家之霸道薄用刑名遵老氏之玄言克敦慈俭,爰自仗义於参野总戎钺於渠门三纪训兵奉列圣而重安鼎祚八年御宇育黎元而别创萝图臣历览前经详观哲后无如先圣居宗室而扶持景运作维城而屏翰皇家鹰双豹变之奇蠖屈龙伸之智年才纟角位已建牙辅献祖太祖之经纶解僖宗昭宗之祸难东平巢蔡北静蕃浑披榛棘而立朝廷斩豺狼而兴社稷及庄宗失驭寰海横流方哀义帝之丧坚守唐侯之位而讴歌遽迫历数爰归,於是革秦皇汉武之浇风修贞观开元之仁政以臣幽浅何以发挥自捧丝纶如挟冰炭但缘职分难避拟抡臣即与判馆事修撰官中书舍人张昭远中书舍人李详左拾遗吴承范等依约典谟考详记注按编年之旧体各次第以分功起龙潜受命四十年成凤册新书三十卷虽研精覃思备振於纲条而事重才轻仍忧於漏略加以装衤虎卤莽缮写生疏旋命直馆右拾遗杨昭俭虔切指踪专司校勘尚虞舛误未尽周详将冒犯於进呈实倍增於忧负翌日诏奖饰其书付史馆中书门下率百官上章慰贺。 晋贾纬为起居郎史馆修撰纬谓监修赵莹曰:唐史一百三十卷止於代宗已下十馀朝未有正史请与同职修之莹异其言具奏晋祖然之谓李崧曰:贾纬欲修唐史何如对曰:臣每见史官辈言唐朝近百年来无实录既无根本安能编纪纬闻崧言颇怒面责崧沮已崧曰:与公乡人理须相惜此事非细安敢轻言纬见宰相论说不已明年春敕修唐史天福六年二月己酉纬奏曰:伏睹国史馆唐高祖至代宗已有纪传德宗至文宗亦存实录武宗至济阴废帝凡六代唯有武宗实录一卷馀皆阙落臣今采访遗文及耆旧传说编成五十五卷目为唐年补遗录以备将来史官修述臣闻裴子野之修宋略爰在梁时姚思廉之纂。《陈书》乃於唐世咸因丧坠是有研寻皇帝陛下与日齐明固天纵圣华山归马宗文之道已行虎殿延儒质疑之论斯启一昨聿宣纶诰精择史官以李氏终想唐年遗事虽追名上号其制相氵公而创法定仪於文或异恐谣俗之讹变致信实以湮沉将辑亡书以修坠典臣久居职分深耻阙遗今录浅闻别陈短序伏异特回睿鉴俯念愚衷芸阁蓬山诚莫礻卑於良直蹄涔掬土愿少效於高深请下有司用资取证上览之嘉叹赐器皿币帛。 晋高祖天福六年二月己亥诏曰:百王大典千古元龟傥不编修永成漏略有唐氏远自高祖下自明宗纪传未分书志咸阙今耳目相接尚可询求。若岁月更深何繇寻访眷言笔削宜属英髦户部侍郎张昭远起居郎贾纬秘书少监赵熙吏部郎中郑受益左司员外郎李为光等学并该通文皆微婉俾成信史足展长才宜令张昭等修撰唐史仍令宰臣赵莹监修昭。又以唐朝数帝编简残缺诏遣修唐朝一代正史昭长於笔述锐於采求不三岁取天宝前旧史至济阴少主实录野史共纂成二百卷以闻有制称美寻加户封书付史馆(晋少帝开运二年史官上新修李氏书纪志列传共二百一十三卷并目录一卷都计一十帙赐监修前朝刘句及修史官等缯采银器有差)。 赵莹为相监修国史天福六年四月莹奏曰:伏以唐室君临历年长远至。若王言帝载国史朝经治平之时充溢台阁自李朝丧乱迨五十年四海沸腾两都沦覆竹简潦书之部帙多已散亡石渠金马之文章遂成残缺今之书府百无二三臣等虔奉纶言俾令撰述褒贬或从於新意纂修须按於旧书既阙简编先忧漏落臣今据史馆所阙。《唐书》实录请下敕购求昔咸通中宰臣韦保衡与蒋伸皇甫焕撰武宗宣宗两朝实录。又光化初宰臣裴贽撰懿宗僖宗两朝实录皆遇国朝多事或值皇舆播越虽闻撰述未见流传其韦衡裴贽合有子孙见居职任或门生故吏曾纂修或秘藏於士族之家或韬隐於钜儒之室圣代方编於旧史耆年有事於故朝闻此讠巽论谅多快惬况行恩奖以重购求请下三京诸道及中外臣僚凡有将此数朝实录诣阙进纳请量其文武才能不拘资地与除一官如卷帙不足据数进纳亦请不次奖雠以劝来者自会昌至天复垂六十年其初李德裕平上党著武宗伐叛之书其後康丞训定徐方有武宁本末之传如此色类记述颇多复有世积典坟家传史笔或收纂当时除目藏在私居或采摭近代制书以为文集未逢昌运无以发明今属搜扌易诚为际会既伸志业伫见旌雠请下中外臣僚及明儒宿学有於此六十年内撰述得传记及中书银台事史馆日历制诏册书等不限年月多少并许诣阙进纳如年月稍多记录详备请特行简拔不限资序臣与张昭等共议所撰唐史抵叙本纪列传十志本纪以纲帝业列传以述功臣十志以书刑政本纪以纲帝业者本纪之法始於春秋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刑政无遗纲条必举须凭长历以编甲子请下司天台自唐高祖武德元年戊寅至天元年为甲子转年长历一道以凭编述诸帝本纪列传以述功臣者古者衣冠之家书於国籍中正清议以定品流故有家传族谱族图江左百家轩裳继轨山东四姓簪组盈朝隋唐已来勋书王府故士族子弟多自纪世功备载简编以光祖考今宸恩涣洽属意讠巽论卿士大夫咸多世族闻兹汗简孰不慰心请下文武两班及藩侯郡牧各叙累代官婚名讳行业功勋状一本如有家谱家牒亦仰送官以凭纂叙列传十志以书刑政者五礼之书代有氵公革至开元刊定方始备仪自宝应已来典章渐缺其祗见郊庙册拜公王摄事相礼之文车辂服章之数势移权亻幸礼或僭差故军容释奠於儒宫举朝议诮巷伯扈銮而法服博士抗论年代既深礼文斯忒请下太常礼院自天宝已後至明宗朝已来五礼仪注朝廷行事或异旧章并据增损节文一一备录以凭撰述礼志四悬之乐不异前文八佾之容或殊往代隋唐已来乐兼夷夏乃有文舞武舞之制坐部立部之名天宝之初韶大备宝应之後音律渐衰郊庙殿庭旧章斯缺自咸秦荡覆钟石沦亡龙纪返正之年有司特铸悬乐旋宫之义空有其文请下太常寺其四悬二舞增损始自何朝及诸庙乐章舞名开元十部用废本末一一按录以凭撰述乐志刑名之制代有重轻隋唐已来疏为律令然累朝虽有制敕相次增益旧条以此格律之文未能画一後敕不编於实录诸制多在於法书请下大理寺自著律令已来後敕入格条者及会昌已来所经疑狱一一关报以凭撰述刑法志律历五行天文灾异中书实录前代具书自唐季乱离简编沦落太史所奏并不载於册书谪见之文时或存於星历请下司天台自会昌已来天文变异五行休咎历法改更据朝代年月一一条录以凭撰述天文律历五行等志唐初定官品令三公三师为第一品尚书令仆为第二品两省御史台寺监长官六尚书为第三品自定令已後官品错舛比诸令文前後同异。又有兼摄简校之例资授册拜之文军容或盛於朝仪使务渐侵於省局以此官无定令位以赏功台府之权随时轻重求诸官志前代无闻请下御史台自定令已後文武两班品秩或升或降及府名使额寺署废置官名更改一一具析以凭撰述职官志画野离疆实均九贡带河砺岳爰命诸侯唐初守边则有都督总管之号开元命将即有节度按察之名故刺史多带於使术郡阁更兼於军额其後四安之地因乱多设於戎夷九牧之中乘宠遂邀於旄钺故山河易制名类实繁请下兵部职方自开元已来山河地理使名军额州县废置一一条列以凭撰述。《。《郡国志》》汉述艺文隋编经籍盖以纟括典坟之部牢笼流略之书唐初以迄开元图书大备历朝纂述卷轴弥繁。若不统而论之何彰文雅之盛请下秘书省自唐初已来古今典籍经史子集元撰人姓氏四部大数报馆以凭撰述经籍志臣名叨辅弼学愧裁成获奉制书俾专信史伏以有唐缵历累叶承平文德武功已纷纶於图谍记言载笔尚阙漏於简书皇帝陛下永念沦胥深思揖让周武谒成汤之庙不忘故朝汉皇封王赧之孙盖悲亡国今则已覃优渥爰勤纂修凡在臣僚孰不知感所惧史才短浅识局荒唐实虑庸虚有孤宸委所陈条例如可施行请下所司,庶几集事从之。 汉窦贞固隐帝时为相乾二年贞固上言臣伏睹上自轩昊下及隋唐历代帝王享国年月莫不裁成信史载在明文或编修只自於本朝或追补亦从於来者曾无漏略咸有排联踪迹相寻源流可别五运生成之道,於是乎!彰明一时褒贬之书因兹而昭著古既。若此今乃宜然辄敢上言庶礻卑有作伏以晋高祖洎少帝两朝临御一纪光阴虽金德告衰盖归历数而炎灵复盛固有阶缘先皇帝昔在初潜曾经所事舜有历试之迹禹陈俾之功载寻发渐之繇实谓开基之本近见史臣修高祖实录神功圣德靡不详明述汉之兴繇晋而起安可遗落朝代废阙编修更。若日月滋深耳目不接恐成湮没莫究端繇伏惟皇帝陛下德洽守文功宣下武化家为国备观王业之源续圣继明益表帝图之美旧章毕举坠典聿修伏乞睿慈敕史官纂集晋朝实录敕五运相承历代而犹传凤纪百王垂训继明而具载鸿猷况今司契御乾握图纂极事每循於师古政必究於化源迨自金行成兹火德所请编录庶补阙文其晋朝实录宜令监修国史一逢吉与史官贾纬窦俨王伸等修撰呈进至太祖广顺元年七月窦贞固上言臣监修国史时奉诏修晋朝实录伏以皇帝陛下武功定业文德化民。《河图》雒书将荐圣明之瑞商俗夏谚无轻典诰之资厚言贻诫以弘心彰往考来而在念臣等任叨南董才愧班荀属辞亏朗畅之功纟论寡精微之识秩无文於昭代浪塞阙如收遗韵於传文冀开来者奉兹铅椠赏以油缃同倾献扶之心上副成书之命所撰晋高祖实录三十卷少帝实录二十卷谨诣东山阁门呈进敕贞固等群书睹奥直笔记言成一代之明文继百王之盛典岂特洪纤靡漏抑亦褒贬有彰将播无穷永传不朽叹重褒美顷刻不忘。 周世宗显德三年十二月诏曰:伏以太祖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削平多难开启洪图用干戈而清域中修礼乐而治天下克勤克俭乃武乃文八方混於车书三载忽遗於弓剑英谋睿略既高冠於前王圣德神功尚未编於信史询於典礼阙孰甚焉宜垂不世之文以永无疆之美其太祖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实录宜差兵部尚书张昭修纂其同修纂官员委张昭定名奏请。又诏曰:书契已来史册相继明君暗主罔或遗之所以纪一时之兴亡为千古之鉴诫梁均帝唐清泰二主皆居大宝奄宅中区虽负当阳不享延洪之数而编年纪事宜存纂录之规用备阙文永传来裔其梁均帝唐清泰二主实录宜差兵部尚书张昭修纂其同修纂官员亦委张昭定名奏请四年正月兵部尚书张昭奏奉敕编修太祖实录及唐梁二末主实录今请国子祭酒尹拙太子詹事刘温叟同编修。又奏撰。《汉书》者先为项传编蜀记者首序刘璋所贵神器之传授有因历数之推迁得序伏缘汉隐帝君临在太祖之前其历试之绩并在汉隐帝朝内请先修隐帝实录以全太祖之事功。又梁末主之上有郢王友篡弑君位未有记录请依。《宋书》刘邵例书为元凶友其末主请依古义书为梁废帝其。《书》曰:後梁实录唐末主之前有应顺帝在位四月出奔亦未编纪请书为前废帝清泰主为後废帝其书并为实录兼请於诸道搜索图记并从之五年六月兵部尚书张昭等修太祖实录三十卷上之显德六年十二月壬申朔史馆奏请差官撰修世宗实录从之。 ●卷五百五十八 ○国史部 论议 自左丘明受经於仲尼而为之传其後太史公易编年之旧式明述作之微旨扬扌而论文辞炳焉班氏父子专心载籍亦复斟酌前史讥正得失尔後当笔削之任者盖不乏其人焉至於考正先民之异同论次一时之类例断以年纪裁以体范深述惩劝之本极谈书法之事或列於封疏或形於奏记至乃立言以垂制移书以布怀罕不磅礴今古讲求奥迹绪言佳话蔼乎!前闻足以见作者之志矣。 汉司马谈为太史公谈仕於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不达其意而师讠孛(讠孛惑也。各习师法惑於初见讠孛布内切)乃论六家之要指曰: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大传谓。《易 系辞》)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言发迹虽殊同归於治但学者不能省察昧其端绪耳直犹但也。)尝窃观阴阳之术大详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畏(阴阳之术月令星官是其枝叶也。拘曲碍也。)然其叙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事难尽从然其叙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易变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言难尽用)然其︹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也。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刘向。《别录》云:名家者流出於礼官古者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孔子曰:必也。正名乎!)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澹足万物(澹古瞻字)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撮扌取也。千活切)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操执持也。千高切)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君倡臣和主先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佚(佚乐也。与逸同)至於大道之要去彳建羡绌聪明(绌聪弃明倚依太素反本归贞则理得而海内均也。黜废也。)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神形蚤衰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蚤古早字)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八位八卦位也。十二度十二次也。二十四节就中气也。各有禁谓月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者经常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纪纲。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理(究尽也。)。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墨者亦尚尧舜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屋盖曰:茨以茅覆屋也。采柞木也。茨疾兹切采音采)饭土簋ヱ土刑(簋所以盛饭也。刑以盛也。土谓烧土为之即瓦器也。饭扶晚切簋音轨ヱ尺悦切)粝粱之食(粝粗米也。一斛粟七<豆斗>米为粝音赖)藜藿之(藜草似蓬也。藿豆叶也。)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率故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也。要曰:︹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给亦足也。人人家家皆得足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不能废也。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壹断於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不能改也。(分扶问切)名家苛察缴绕(缴绕犹缠绕也。缴功鸟切)使人不得反其意决於名时失人情(读与专同)。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引名责实参错交伍明知事情者)此不可不察也。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无为者守静一也。无不为者功利大也。)其实易行其辞难知(言指趣幽远)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任自然也。)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後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兴舍(兴起也。舍废也。)。故曰:圣人不巧时变是守(无机巧之心但顺时也。)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言因百姓之心以为教但执其纲而已)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款(款空也。空则明也。中当也。充也。中竹仲切)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形见也。)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元气之貌也。混故本切)光天下复反无名(返还也。)凡人所生者神也。所者形也。神太用则竭形太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合故圣人重之繇此观之神者生之本形者生之具不先定其神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繇哉!又谓其子迁曰: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义士予为太史而论载废天下之文予甚惧焉尔其念哉!又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至於今五百岁有能绍而明之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言当已述成先人之业何敢自嫌当五百岁而让之也。)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为何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之董生(仲舒也。)周道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是非谓本其得失)以为天下仪表贬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以诸侯僭侈大夫擅权故贬讨之也。贬退也。讨治也。)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与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於变化(以变化之道为长也。长读如本字一曰长谓崇长之也。竹两切)礼纲纪人伦故长於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於政诗记山川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於风咏乐所以立故长於和春秋是非故长於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道言也。)拨乱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己者语终之)故。《易》曰:差以毫谬以千里(辞今之易经及彖象系辞皆无此语所称易纬者则有之言斯盖易象之别记者也。)故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渐久矣。(。《易 坤卦》爻之辞)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不见後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经常也。)为人君父者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蒙犹被也。)为人臣子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舀篡弑诛死之罪其实皆以善为之而不知其义(其心虽善以不知义理之故则舀於恶也。)被之空言不敢辞(赵盾不知讨贼而不敢辞弑君之罪)夫不通礼义之旨至於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为臣下所干犯也。一曰违法礼义也。)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大过予之受而不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禁者难知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断决也。决之於礼义也。)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太史公曰:唯唯否否(唯唯谦应也。否否不通也。唯戈癸切)不然余闻之先人曰:ж羲至纯厚作易八卦(ж读与伏同)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已来至也。明天子获符瑞建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於穆清(於叹辞也。穆美也。言天子有美德而政化清也。於读曰乌)泽流罔极(罔无也。极止也。)海外殊俗重译款塞(款叩也。)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也。(道言也。)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力勤也。)。且士贤能矣。而不用有国者耻也。主明圣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堕毁也。谓不修之也。音火规切)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春秋谬矣。 後汉班彪为徐令以病免彪既才高而好著述遂专心史籍之间武帝时司马迁著。《史记》太初已後阙而不录彪乃继采前史遗事傍贯异闻作後传数十篇因斟酌前史而讥正得失其略论曰:唐虞三代诗书所及世有史官以司典籍(见於史籍者夏太史终古殷太史向挚周太史儋也。)暨於诸侯国自有史(鲁季孙召外史掌恶臣卫史华龙滑曰:我太史也。楚有左史倚相)故孟子曰:晋之乘楚之杌鲁之春秋一也。(乘者兴於田赋乘马之事杌者へ凶之类兴於记恶之诫春秋以二始四时以记万事遂各以为名其记事一也。见赵岐孟子)定哀之间(鲁定公哀公也。)注鲁君子左丘明论集其文作。《左氏传》三十篇。又撰异同号曰:国语二十篇繇是乘杌之事遂ウ(不行於时为ウ也。其书今亡)而左氏国语独章。又有记录黄帝以来至春秋时帝王公侯卿大夫号曰:世本一十五篇春秋之後七国并争秦并诸侯则有战国策三十三篇汉兴定天下大中大夫陆贾记录时政作楚汉春秋九篇孝武之世太史令司马迁采左氏国语删世本战国策据楚汉列国时事上自黄帝下讫获麟(武帝大始三年登陇首获白麟迁作。《史记》绝笔於此年也。)作本纪世家列传书表凡百三十篇而十篇缺焉(十篇谓文景纪武纪礼书乐书兵书将相表日者传三王世家龟策传传靳列传)迁之所记从汉元至武则绝其功也。至於采经摭传分散百家之事甚多疏略不如其本务欲以多闻广载为功论议浅而不笃其论术学则崇黄老而薄五经(黄帝。《老子》道家也。五经儒家也。迁序。《传》曰: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此谓崇黄老也。又曰: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此谓薄五经也。)序货殖则轻仁义而羞贫穷(。《史记》货殖传序曰:家贫亲老妻子寡弱岁时无以祭祀饮食被服不足以自如此不惭耻则无所比矣。无处奇士之行而长贫贱稽仁义亦足羞也。)道游侠则贱守节而贵俗功(。《史记》游侠传序曰:季次原宪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餍今游侠其行虽不轨於仁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盖有足多者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於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此其大敝伤道所以遇极刑之咎也。(极刑谓迁被腐刑也。迁与任安。《书》曰:最下腐刑极矣。)然善述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野文质相称盖良史之才也。诚令迁依五经之。《法言》同圣人之是非意亦,庶几矣。(。《易》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夫百家之书犹可法也。若左氏国语世本战国策楚汉春秋太史公书今之所以知古後之所繇观前圣人之耳目也。司马迁序帝王则曰:本纪公侯传国则曰:世家卿士特起则曰:列传。又进项羽陈涉而黜淮南衡山(谓迁著项羽本纪。又陈涉起於陇亩数月被杀无子孙相继著为世家淮南衡山汉室之裔当世家而编之列传进退之失也。)细意委曲条例不经。若迁之著作采获古今贯穿经传至广博也。一人之精文重思烦故有其书刊落不尽尚有盈辞多不齐一(刊落者谓削落繁芜所有不善)。若序司马相如举郡县著其字至萧曹陈平之属及董仲舒并时之人不记其字或县而不郡者盖不暇也。(。《史记》卫青平阳人也。张释之之堵阳人并不显郡之类也。)今此後篇慎其事整齐其文不为世家唯纪传而已。《传》曰:杀史见极平易正直春秋之义也。 张衡字平子为太史令安帝永初中谒者仆射刘珍校书郎刘余等著作东观撰集汉纪因定汉家礼仪上言请衡参论其事会并卒而衡尝叹息欲终成之及为侍中上疏请得专事东观收检遗文毕力补缀。表曰:臣仰史职敢徼官守窃贪成训自忘顽愚顾得专於东观毕力於纪记竭思於补阙俾有汉休烈比长久於天地并光明於日月昭示万嗣永永不朽也。又条上司马迁班固所叙与典籍不合者十馀事其略曰:易称ж戏氏王天下ж戏氏没神农氏作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史迁独载五帝不记三皇今宜并录。又一事曰:帝系黄帝产青阳昌意。《周书》曰:乃命少清清即青阳也。今宜实定之。又以为王莽本传但应载篡事而已至於编年月纪灾祥宜为元后本纪。又更始居位人无异望光武初为其将然後即真宜以更始之号建於光武之初书数上竟不听及後之著述多不许典时人追恨之。 刘千秋为越骑校尉校书东观好事樊长孙与。《书》曰:汉家礼仪叔孙通等所草创皆随律令在理官藏於几阁无纪录者久令二代之业ウ而不彰诚宜撰次依拟。《周礼》定位分职各有条序今人无愚智入朝不惑君以公族元老正丁其任焉可以己刘君甚然其言与邑子通人郎中张平子参议未定而刘君迁为宗正卫尉平子为尚书郎太史令各务其职未暇恤也。至顺帝时平子为侍中典校书方作周官解说乃欲次述汉事会复迁河间相遂莫能立也。述作之功犹不易矣。既感和言顾见故新汲令王文山小学为汉官篇略道公卿内外之职旁及四夷博物条畅多所发明足知旧制仪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