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85 页/共 736 页

灵帝中平中傅燮为汉阳太守广开屯田列置四十馀营。 魏太祖初兴值董卓之乱百姓流离石至五十馀万人多相食既破黄巾欲经略四方而苦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及韩浩建置屯田议太祖乃下令曰:自遭荒乱率乏粮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馀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公曰:夫定国之术在於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骑都尉任峻为典农中郎将乃募民屯田许下得百万斛,於是开置芍陂屯田(芍音鹊今寿州)州郡列置田官(淮南郡吏仓慈为绥集都尉)数年中所在积仓廪皆满官渡之战军国之饶起於枣祗而成於任峻时太祖欲广置屯田以司空掾国渊典其事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 刘馥为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修广戾渠陵大堰水溉灌蓟南北三更种稻边民利之。 梁习为并州刺史扌故部曲於上党取大材供邺宫室习表置屯田都尉二人领客六百夫於道次耕种菽粟以给人牛之费。 齐王正始中司马宣王秉政奏穿广漕渠引河入汴溉东南诸陂始大佃於淮北初宣王欲广田畜为灭吴之资乃使邓艾行陈项东至寿春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尽地利宜开河渠引水浇溉以通漕运之道乃著济河论以喻其指。又以为昔破黄巾因为屯田积许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军征举运兵过半功费巨亿以为大役陈蔡之间上下田粮可省许昌左右诸稻田并水东下令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分休。且田。且守水丰常收三倍於西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於淮上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以此乘敌无不克矣。宣王善之皆如艾计施行复以灭贼之要在於积乃大兴屯守广开淮阳百尺二渠。又修诸陂於颍之南北万馀顷自是淮北仓庾相望寿阳至於京师农官屯兵连属焉。 蜀後主建兴中诸葛亮为丞相出师侵魏据五丈原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申是以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於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 吴大帝赤乌中新都都尉陈表吴郡都尉顾承各率所领都人会佃毗陵男女各数万口。 晋安平王孚魏明帝时为度支尚书以关中连遭贼寇帛不足遣冀州农丁五千屯於上わ秋冬习战阵春夏修田桑繇是关中军国有馀待贼有备矣。 扶风王骏武帝初为镇西将军都督雍梁等州劝督农桑与士卒分役已及僚佐并将帅兵士等人限田十亩具以表闻诏遣普下州县使各务农事。 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率营兵出镇南夏时吴石城守去襄阳七百馀里每为边害祜患之竟以诡计令吴罢守,於是戌逻减半分以垦田八百馀顷大获其利祜之始至也。军无百日之粮及至季年有十年之积。 束太康中为张华司空贼曹属时欲广农上议曰:伏见诏书以仓廪不实关右饥穷欲大兴田农以蕃嘉此诚有虞戒大禹尽力之谓然农穰可致所繇者三一曰天时不愆二曰地利无失三曰人力咸用。若必春无之润秋繁滂沱之患水旱失中雩禳有请虽使羲和平秩后稷亲农理疆川於原隰勤{艹衮}於中田犹不足以致仓庾盈亿之积也。然地利可以计生人力可以课致诏书之旨亦将欲尽此理乎!今天下千城人多游食废业占空无田课之实较计九州数过万计可申严此防令监司精察一人失课负及郡县此人力之可致也。又司州十郡土狭人繁三魏尤甚而猪羊马牧布其境内宜悉破废以供无业业少之人虽颇割徙在者犹多田诸苑牧不乐旷野贪在人间故谓北土不宜畜牧此诚不然案古今之语以为马之所生实在冀北大贾羊取之清渤放豕之歌起於钜鹿是其效也。可悉徙诸牧以充其地使马牛猪羊草於空虚之田游食之人受业於赋给之赐此地利之可致者也。昔骓丕在史克所以颂鲁僖却马务田老氏所以称有道岂利之所以会哉!又如汲郡之吴泽良田数千顷贮水停ㄜ人不垦植闻其国人皆谓通泄之功不足为难卤成原其利甚重而豪强大族惜其鱼蒲之饶构说官长终於不破此亦谷口之谣载在史篇谓宜复下郡县以详当今之计荆扬兖豫泥之土渠坞之宜必多此数最是不待天时而丰年可获者也。以其雨生於畚多余生於决泄不必望朝齐而潢潦臻山川而霖雨息是故两周争东西之流史起惜漳渠之浸明地利之重也。宜诏四州刺史使谨案以闻。又昔魏氏徙三郡人在阳平顿邱界今者繁盛合五六千家二郡田地逼狭谓可徙还西州以充边土赐其十年之复以慰重迁之情一举两得外实内宽增广穷人之业以辟西郊之田此。又农事之大益也。 荀崧为北中郎将徐州刺史监徐兖二州扬之晋陵军事北镇淮阴屯田于东阳之石龟殷浩为中军将军北征许雒开江西田千馀顷以为军储。 元帝为晋王课督农功诏二千石长吏以入多少为殿最其非宿卫要任皆宜赴农使军各自佃作即以为廪。 後赵石季龙谋伐昌黎使典农中郎将王典率众万馀屯田於海滨自幽州东至白狼大兴屯田。 宋毛修之为冠军将军领南郡相高祖将伐羌先遣修之复芍陂起田数千顷。 王弘为会稽王司马道子骠骑参军主簿时农务顿息末役繁兴弘以为宜建屯田陈之曰:近面所谘立屯田事已具简圣怀南亩事兴时不可失宜早督田以要音刘岁功而府资役单刻控引无所虽复厉以重劝肃以严威足令囹圄充积而无救於事实也。伏见南局诸冶募吏数百虽资以廪赡收入甚微愚谓。若回以配农必功利百倍矣。然军器所须不可都废今欲留铜官大冶都邑小冶各一所重其功课一准扬州州之求取亦当无乏馀者皆罢之以充东作之要。又欲二局田曹各立典军募吏依冶比例并听取山湖人此皆无损於私有益於公者也。其中亦应畴量分判番假及给廪多少自可一以委之本曹亲局所统必当练悉。且近东曹板水曹参军纳之领此任其人颇有能自足了其事耳顷年以来斯务弘废田芜廪虚实亦繇此弘过蒙饰擢志输短效,岂可相与寝默有怀弗闻耶至於当否尊自当裁以远鉴。若所启谬允者伏愿便以时施行庶灭有务农之勤仓有盈廪之实礼节之兴可以垂拱待也。 南齐桓崇祖为豫州刺史平西将军明帝使入关参敌消息还敕崇祖曰:卿视吾是守江东而已邪所少者食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殄残鬼遂敕崇祖修治芍陂田。 祖冲之为长水校尉领冗从仆射冲之造安边论欲开屯田广农殖明帝建武中使冲之巡行四方兴造大业可以利百姓者会连有事竟不行。 徐孝嗣建武末为尚书令是时连年虏动军国虚乏孝嗣表立屯田曰:有国急务兵食是同一夫辍耕於事弥切故井陌疆里长毂成於周朝屯田广置胜戈富於汉室降此已还详略可见但求之自古为论则赊即以当今宜有要术窃寻缘淮诸镇皆取给京师费引既殷漕运艰涩聚粮待敌每苦不周利害之基莫此为急臣比访之故老及经彼宰守淮南旧田触处极目陂遏不修咸成茂草平原陆地弥望尤多今边备既严戌卒增众远资饣鬼运近废良畴士多饥色可为嗟叹愚欲使刺史二千石躬自履行随地垦辟精寻灌溉之源善商肥确之异州郡县戌主帅已下悉分番附农今水田虽晚方事菽麦二种益是北土所宜彼人便之不减粳稻开创之利宜在及时所启允合请即使至徐兖司豫爰及荆雍各当境规度勿有所遗别立主曹专司其事田器耕牛台详所给岁终言最明其刑赏此功克举庶有弘益。若缘边足食则江南自丰权其所饶略不可计奏御见纳时帝已寝疾兵事未巳竟不施行。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豫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後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时积岁灭戎人颇失业夔乃帅军人於苍陵立堰溉田千馀顷岁收百馀万石以充储备兼赡贫人境内赖之。 裴遂为竟陵太守开置屯田公私便之後。又为西戎校尉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仓廪盈实省息边军民人吏获安。 後魏东平公仪秦王翰之子道武命督屯田於河外自五原至稠阳外务农稼大得人心。 薛虎子为开府徐州刺史时州镇戍兵资绢自随不入公库任其私用常苦饥寒虎子上表於孝文曰:臣闻金汤之固非粟不守韩白之勇非粮不战故自用兵已来莫不先积聚然後图并兼者也。今江左未宾鲸鲵待戮。若不委粟彭城以强丰沛则何以拓定江关扫一衡霍窃惟在镇之兵不减数万资粮之绢人十二疋即目随身用度无准未及代下不免饥寒论之於公无毫之润语其私则横费不足非所谓纳民轨度公私相益也。今徐州左右水陆壤沃清汴通流足盈溉灌其中良田十万馀顷。若以兵绢市牛分减戍卒计其牛数足得万头兴力公田必当大获粟稻一岁之中。且给官食半兵芸殖馀兵尚众。且耕。且守不妨捍边一年之收过於十倍之绢暂时之耕充於数年之食於後兵资唯须内库五稔之後帛俱溢匪直戍士有丰饱之资於国亦有吞敌之势昔杜预田宛叶以平吴充国耕西零以强汉臣虽识谢古人任当边守庶竭尘露有增山海孝文纳之。 范绍为宁远将军义阳太守时朝廷有南讨之计发河北数州田兵二万五千人通缘淮戍兵合五万馀人广开屯田八座奏绍为西道六州营田大使加步兵校尉绍勤於劝课频岁大获。 宋弁为黄门郎随车驾南讨诏弁於豫州都督所部及东荆颍邺皆减戍士营农水陆兼作。 杜纂为积弩将军既平南阳。又诣赭阳武阳二郡课种公田随供军费。 北齐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导高梁水北合易京东会於潞因以灌田边储岁积转漕用省公私获利焉。 嵇晔孝昭皇建中为平州刺史晔建议开幽州督亢旧陂长城左右营屯岁收稻粟数十万石北境得以周赡。又於河内置怀义等屯以给河南之费自是稍止转输之劳。 隋郭衍文帝开皇中为朔中总管所部有常安镇北接蕃境常劳转运衍乃选沃饶地置屯田岁剩粟万石民免转输之劳。 赵仲卿为朔州总管开皇三年突厥犯塞吐谷浑寇边军旅数起转输劳弊帝乃令仲卿於长城已北大兴屯田以实塞下。又於河西勒百姓立堡营田积京师置常平监。 炀帝大业中刘权从征吐谷浑帝令权过曼头赤水置河源郡积石镇大开屯田留镇西境。 唐高祖武德初窦静为并州大总管府长史时突厥为边患师旅岁兴军粮不属静上表请於太原多置屯田以省饣鬼运议者以人物凋零不宜动众书奏不省静复上书辞甚切,於是徵静入朝与裴寂萧封德彝等争不能屈竟从静议岁收数十万斛高祖善之六年秦王。又奏请益置屯田於并州界高祖从之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击临洮羌破其部众轨度羌胡终为後患於松州置屯田以备後举。 太宗贞观初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霜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张公谨为代州都督上表请屯田以省转运。 高宗显庆中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镇守百济,於是渐营屯田积粮抚士以经略高丽。 则天天授初娄师德为检校丰州都督知营田事则天下书劳曰:卿受委北垂总司军任往还灵夏检校屯田收粟既多京坻遽积不烦和籴之贵无复输运之艰两军及其镇兵数年咸得支给勤劳之诚久而弥著览以嘉尚忻悦良深长寿元年召拜夏官侍郎判尚书事明年拜凤阁鸾台平章事则天谓师德曰:王师外镇必藉边境营田卿须不惮劬劳更充使检校。又为河源积石怀远等军及河兰鄯廓等州检校营田大使。 郭元振长安中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元振令甘州刺史李汉通开置屯田尽其水陆之利旧凉州粟麦斛至数千及汉通牧率之後数年丰稔遂斛至数十钱积军粮可支数十年。 中宗时王为桂州都督桂州旧有屯兵常运衡永等州粮以馈之始改筑罗郭奏罢屯兵。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夏四月庚戌诏曰:陈许豫寿等四州本开稻田将利百姓度其收获甚役功庸何如分地均耕令人自种先所置屯田宜并定其地量给逃还及贫下百姓。 代宗大历五年诏诸州置屯田并停特留华同泽等三州屯乃悉以度支之务委于宰臣。 李承大历末为淮南淮西黜陟使奏於楚州置常丰堰以御海潮屯田脊卤岁收十倍至德宗初严郢为京兆尹宰相杨炎不习边事请於丰州屯田发关辅人开陵阳渠人颇苦之郢尝从事朔方晓其利害乃具五城旧屯及募兵仓储等数奏曰:按旧屯沃饶之地今十不耕一。若力可垦辟不俟浚渠其诸屯水利可种之田甚广盖功力不及因致荒废今。若发两京关辅人於丰州浚渠营田徒扰兆庶必无其利臣不敢远引他事请以内园植稻明之。且秦地膏腴田称第一其内园丁皆京兆人於当处营田月一替其易可见然每人月给钱八千粮食在外内园使犹僦募不占奏令府司集事计一丁岁当钱九十六千米七斛二斗计所僦丁三百每岁合给钱二万八千八百贯米二千一百六十斛不知岁终收获几何臣计所得不补所费况二千馀里发人出塞屯田一岁方替其粮从太原转饷运直至多。又每人须给钱六十三千米七斛二斗私出资费数。又倍之据所收必不登本而关辅之人不免流散是虚畿甸而无益军储与天宝已前屯田事殊臣虽至愚不敢不熟计惟当省察奏不报郢。又上奏曰:伏以五城旧屯其数至广臣前已挟名闻奏讫其五城军士。若以今日所运开渠之粮贷诸城官田至冬输之。又以所送开渠功直布帛先给田者至冬令据时估输如此即关辅免於徵发五城丰厚力农辟田比之浚渠十倍之利也。时炎方用事郢议不省卒开陵阳渠而竟弃之。 刘怦为雄武军使广屯田节用以办理称。 李元谅贞元中为陇右节度於泾州及良原收军田粟数万石初将刈获泾原节度刘昌遣兵数千屯於潘原以御蕃寇自是边军颇有积储。 李复为义成军节度使请于白马卫南置屯田数百亩以资军食时人悦之。 孟元阳起於陈许军中理戎整肃勤公事善部署曲环之为节度使元阳为大将环使董作於西华屯元阳盛夏芒ハ立稻田中须役者退而後就舍故其田无岁不稔军中足食。 宪宗元和三年六月以东都防御使旧苑内营田六百五十顷至六年令河南府收管营种岁终具所得闻奏其营田兵罢之。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诏诸道除边军营田处其军粮既取正税米分给其所管田自为军中资用不合取百姓营田并以脊地回换百姓肥浓地其军中如要营田任取食粮彳建卒而不得辄妄招召。 敬宗长庆四年七月灵武节度使奏於特进渠新置营田六百顷。 宝历元年杨元卿为沧景节度使诏以所置屯田有裨国用命兼充当道营田使是冬元卿上言营田收廪粟二十万斛请付度支充军粮。 崔弘礼为河阳节度使上言於秦渠下辟荒田三百顷岁收粟二万斛从宝历二年减去度支所给数。 文宗太和中殷侑为沧齐德等州观察使上言当管河北两州百姓耕牛见管户一万三千六百九十四除老弱单独外其间大半力堪营种去年缘无耕牛百姓掘草根充粮一年虚过饥饿相继转死道路臣去年躬亲劝责酌量人力於一万三千户内每户请牛一具支绢绫五疋计三万疋馀二千户不得牛营田不敢不奏诏曰:沧州营田已有次第耕牛欠数频有奏论方及春农实资济恤宜更赐绫绢一万疋其来年将士粮米便勒本道自供。 六年二月户部尚书判度支王起奏灵武宁田土宽广。又复肥浓悉堪种莳承前但逐年旋支钱收籴悉无贮积与本道计会立营田从之。 七年四月以宣武军先置营田别加田卒至是敕罢其卒计所停粮五万七千馀斛节度使杨元卿奏请於营田顷亩之内加税小麦三万九千馀斛以代给其粮而留其卒诏许之。 开成元年三月戊午度支奏请停京西营田。 武宗会昌六年五月赦节文灵武天德三城封部之内皆有良田缘无居人久绝耕种自今已後天下囚徒合处死刑愤非巨蠹者特许生全并家口配流此三道仍令本军镇各收管安存兼接借农具务使耕植。 宣宗大中三年八月敕曰:原州威州秦州武州并六关访闻土地肥饶水草丰美如有百姓要垦辟耕种五年内不加税赋五年後量定户籍便为永业其京城有犯事合流役囚徒从今後一切配十处收管者十处者谓原州秦州威州武州驿藏关石门关木峡关六盘关制胜关石峡关。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西京奏制置三白渠起置营田务一十一。 明宗天成二年八月户部员外郎知诏诰于峤上言请边上兵士起置营田赵充国诸葛亮之术庶令。且战。且耕望致轻徭。 十二月左司郎中卢损上言以今岁南征运粮庆费唐邓复郢地利膏腴请以下军官彳建兴置营田庶减民役以备军行。 长兴元年七月前洋州节度副使程义徽陈利见请於瀛莫两州界起置营田以备边因授义徽莫州刺史充两州营田使。 晋张希崇为灵州两使留後先是州界与戎人交处每岁以戍兵运粮经五百里有剽攘之患希崇及开故屯田谕边士使播种军食大济尔玉书褒之因正授戎节龟。 ●卷五百四 ○邦计部 酤 周官萍氏之职掌几酒谨酒之事盖所以察其过多失时而使民节用也。汉初或岁之不登人至艰食虑其麋乃申禁止天汉之年爰建法官设酤酿笼取其利其後郡国举士议以当罢公车上书称其非便布在方策论之详矣。若乃稽古立政因时创制灾氵存作宝而贵农游惰尚众惩奸而革弊,於是烦一切之法崇务本之道斯可矣。至於析秋毫之心计峻金科之刑典兹固异夫成周设官之旨也。 汉景帝中三年夏旱禁酤酒。 後元年夏大民得酤酒。 武帝天汉三年二月初酒酤(音较以木渡水曰:谓禁民酤酿独官开置如道路设木为独取其利也。者步渡桥。《尔雅》谓之石杠今之略彳勺是也。禁闭其事总利入官而下无繇以得有。若渡水之因立名焉酤工护反彳勺音酌)。 昭帝始元六年二月诏有司问郡国所举贤良文学民所疾苦议罢盐铁酤七月罢酤官令民得以律占租(律请当上租者家长身各以其物占占不以实家长不身自书皆罚金二斤没入所不自占物及买钱县官也。占谓自隐度其实定其辞也。占音章赡切下文言占名数其义并同今犹谓狱讼之辨曰:占皆其意也。盖武帝时赋敛繁多律外而取今始复旧)卖酒升四钱时桑弘羊为御史大夫与丞相田千秋共奏罢酒酤。 元帝时贾捐之上书言文帝时民赋四十丁男三年而一事至武帝民赋数百造盐铁酒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而人困矣。 王莽时羲和鲁匡言酒酤独末(谓主领也。)酒者天之美禄帝王所以顺养天下飨祀祈福扶衰养疾百礼之会非酒不行故。《诗》曰:无酒酤我(小雅伐木之诗也。酤买也。言王於族人恩厚要在燕饫无酒则买而饮之)而。《论语》曰:酤酒不食二者非相反也。夫诗据承平之世酒酤在官和旨便人可以相御也。(旨是美也。御是进也。)。《论语》孔子当周衰乱酒酤在民薄恶不诚是以疑而弗食今绝天下之酒则无以行礼相养放而亡限则费财伤民请法古令官作酒以二千五百石为一均率开一卢以卖(卢者卖酒之区也。以其一边高形如钅家卢故取名耳)雠五十酿为准一酿用粗米二斛麴一斛得成酒六斛六斗各以其市月朔米麴三斛并计其贾而参分之(参三也。)以其一为酒一斛之平除米麴本贾计其利而什分之以其七入官其三及糟灰炭(荆酢浆也。)给工器薪樵之费羲和置命士督五均六郡有数人皆用富贾雒阳薛子仲张长叔临姓伟等(姓姓名伟也。)乘传求利交错天下因与郡县通奸多张空簿(簿讣簿也。)府藏不实百姓愈病莽知民苦之复下诏曰:夫盐食肴之将(将大也。一说为食肴之将帅)酒百药之长嘉会之好铁田农之本名山大泽饶衍之藏五均赊贷百姓所取平以给赡铁布铜冶通行有无备民用也。此六者非编户齐民所能家作(家谓家家自作也。)必於市虽贵数倍不得不买豪民富贾即要贫弱先圣知其然也。故之每一为设科条防禁犯者罪至死奸吏猾民并侵众庶各不安生。 後汉和帝永元十六年二月诏兖豫徐冀四州比年雨多伤稼禁酤酒。 顺帝汉安二年十月禁酤酒。 桓帝永兴二年九月丁夕阝诏以水旱禁郡国不得卖酒祠祀裁足。 魏国初建时科禁酒。 蜀先主时以天旱禁酒酿者有刑。 晋孝武帝太元八年十二月庚午以寇难初平开酒禁。 安帝隆安五年以岁饥禁酒。 义熙三年二月己丑大赦除酒禁。 後赵石勒以百姓始复业资储未丰,於是重制禁酿郊祀宗庙皆以酿酒行之数年无复酿者。 宋文帝元嘉十二年六月禁酒。 二十年正月乙亥南徐南豫州扬州之浙江江西并禁酒。 二十二年九月乙未开酒禁。 南齐武帝永明十一年五月诏曰:水旱成灾稼伤弊凡三调众逋可同申至秋登京师二县朱方姑熟可权断酒。 陈文帝天嘉二年十二月甲申太子中庶子虞荔御史中丞孔奂以国用不足奏立煮海盐传及酤之科诏并施行。 後魏文成太安四年正月丙午始设酒禁是时年屡登士民多因酒致酗讼或议王政恶其。若此故一切禁之酿酤皆斩之。 献文即位开酒禁吉凶宾亲则禁有日。 东魏孝静帝天平四年闰九月禁京师酤酒。 元象元年四月开酒禁。 北齐武成帝河清四年二月以年不登禁酤酒。 後主天统五年十月壬戌诏禁造酒。 武平六年闰八月辛巳开酒禁。 隋文帝开皇三年以周末之弊官置酒坊至是罢酒坊与百姓共之。 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诏曰:酒醪之用表节制於欢娱刍豢之滋致肥甘于丰衍然而沉湎之辈绝业亡资惰骚之民骋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宁年数不登市肆腾踊趣末者众浮冗尚多肴羞麴ろ重增其费救弊之术要在权宜关内诸州官民具断屠酤。 高宗咸亨元年七月庚戌粟麦贵断五熟杂食酤酒玄宗先天二年十一月禁京城酤酒岁饥故也。 肃宗乾元元年三月诏曰:为政之本期於节用今农工在务廪食未优如闻京城之中酒价尤贵但以麴ろ之费有损国储游惰之徒益资废业其京城内沽酒即宜禁断麦熟之後仍依常式。 二年十月禁沽酒除光禄供进祭祀及宴蕃客外一切禁断。 代宗宝应二年三月以泰陵乾陵发引诏禁酤酒。 广德二年十二月诏天下州县各量定酤酒户随月纳税除此之外不论官私一切禁断。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罢天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