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82 页/共 736 页

十五年三月诏令江淮转运米每年宜运米二百万石迩来虽有此命而运米竟不过四十万石。 宪宗元和初李巽为度支转运使旧例每岁运江淮米五十万斛抵河阴久不盈其数唯巽三年登焉。 六年四月谏议大夫裴堪为同州刺史充本州防御长春官使诸道转运使奏每年江淮合运糙米四十万石到东渭桥臣受任日近欠阙素多伏请收籴备年贮备从之。 十一年十二月始置淮颍水运使扬子等诸院米自淮阴溯流寿州西四十里入颍口。又溯流至颍州沈丘界五百里至于陈州项城。又溯流五百里入於氵殷河。又三百里输于堰城得米五十万石附之以茭一千五百万束计其功省汴运七万六千贯。 敬宗宝历二年七月敕太仓广运潭宜却令司农寺收管此潭漕舟止泊之所贞元中诏收为内捕鱼池今以取汉陂属尚食故以此潭却赐司农寺。 文宗太和三年五月诏去年以来水损处郓曹濮淄青德齐等三道宜各赐米五万石兖海三万石并以入运米在侧近者逐便速与般运开城元年闰五月帝御紫宸殿宰臣李石奏曰:咸阳县令韩辽请。 开兴城堰旧漕漕在县西十八里东达永丰仓自秦汉以来疏凿其後堙废辽请重开道用功亦不多此漕城自咸阳抵潼关三百里内无车免之勤辕下之牛尽得归农耕永利秦中李固言自王涯已曾奏开漕之利利秦中实多但恐今非其时帝曰:莫有阴阳拘忌否苟利於人朕无所顾七月度支奏天下两税榷酒诸色等钱自江淮诸道送至河阴自河阴转输官纲及私脚计费每岁一十七万七千二百有馀贯而官纲欠折私费破用杖死系死皆傍及保人遗患妻子至是置畜郡县递岁减七万七千四百馀贯计一万三千三百乘任缘路百姓随力畜之取其佣日役一驿运其货贿输於泉府通岁无停晷焉而能永去损货溺人之患。 三年四月度支使杜奏水运院旧制在代州开成二年省司以去营田发运公事稍远遂奏移院振武臣得水运使司空舆状兼往来之人备言移院不便请依旧却移代州从之。 懿宗咸通三年夏淮南河南蝗旱民饥南蛮舀交趾徵诸道兵赴岭南诏湖南水运自湘江入零渠江西造切面粥以馈行营湘氵维溯运功役艰难军屯广州乏食润州人陈石诣阙上书言江西湖广溯流运粮不济军期士卒食尽即散此宜深虑臣有奇计以馈南军天子召见石因奏臣弟听思曾任雷州刺史家人随海船至福建往来大船一只可致千石自福建装船不一月至广州得船数十艘便可致三五万石至广州矣。又引刘裕海路进军破卢循故事执政是之石为盐铁巡官往杨子院专督海运,於是康承训之军皆不阙供。 五年五月丁酉诏淮南两浙海运兵隔舟船访问商徒失业颇甚所由纵舍为弊实深亦有般辇货财委於水次无人看守多至散亡嗟怨之声盈於道路宜令三道据船数米石数牒报所在盐铁巡院令和顾入海船分付所司通计载米数足外辄不得更有隔夺妄称贮备其小河短船至江口使司自有船不在更取商人之限如官吏妄行威福必议痛刑。 梁罗绍威镇魏忄专日以临淄海岱罢兵岁久储庾山积唯京师军民多而食盖寡愿於大行伐木下安阳淇门斫船三百艘置水运自大河入口岁以给宿卫太祖深然之会绍威遘疾乃止。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郓州差兵二千自黎阳开河以通漕运。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制曰:先缘漕运京师租庸司兵借私船今既分兵就食停淤漕运其诸河渡私船并仰却付本主如有滞留许本主论告。 二年九月洋州魏门仓一百间充贮转运下峡斛{豆斗}。 十一月壬子三司使张延朗奏於中预备一二年军粮除水运外深冬百姓稍闲请差运粮一转帝然之(又云:延朗奏敕诸道船粮百石以实京师)。 十二月车驾在汴时论以运粮百万劳民稍甚近臣奏之帝只命东地数州搬十万石至汴州仍促诸军搬取家口。 三年二月车驾在汴司勋员外郎夏侯晤上言曰:诸道转运比要实辇下军储今闻多是轻赍却至京中籴纳请下令禁止。 长兴元年十月凤州奏开唐仓湖田路通凤翔馈运。 二年闰五月三日敕应缘沿河船粮依北面转运司船搬仓例每一石於数内与正销破二胜。 三年二月幽州奏重开府东南河路一百五十里阔九十步以通漕运。 五月幽州进王新开东南河路图自王马口至淤口长一百六十五里阔六十五步深一丈二尺可胜漕船千石。 四年二月三司使奏河水运自口至京往年牵船下卸皆是水运牙官每人管定四十石令岸至仓门稍远牙官转运艰难近日例多逃走欲於河北岸别凿一湾引船直至仓门下卸其功役欲於诸军亻兼人内差借从之(寻命奉圣军都指挥朱洮实开河湾至瞻自仓明)。 周世宗显德二年正月上谓侍臣曰:转输之物向来皆给斗耗自晋汉以来不与支破仓廪所纳新物尚破省耗况水路所般岂无所损起今後每石宜与耗一斗。 二月癸亥世宗曰:今州戍兵旧制沿江发运务差均邓两州人户自备舟船水运粮盐供馈军食近闻彼民颇甚劳弊及令有司按本州税积所纳常赋可以岁给军储其水运舟船并宜停废。 四年四月诏疏汴水一氵瓜北入於五丈河。又东北达於齐鲁之舟戢皆至京师。 六年二月命侍卫军马都指挥使韩令坤自京都疏汴水入於蔡河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袁彦浚五丈河以通漕运。 ●卷四百九十九 ○邦计部 钱币 《传》曰:天生五财民并用之废一不可故虞之允治六府之政修夏之有德九牧之金至即鼓铸之兴其来尚矣。其後太公作圜方之法通轻重之权遂行於齐贻谋後世财力颇富遂合诸侯至周景王铸大钱秦并天下以币为二等施及汉室贪凉迭变善哉!贡禹之言曰:汉家诸铁官皆置吏卒及徒贡山取铜铁岁十万人已上以中农计之是七十万人常受饥也。凿地销阴气之精斩木无有时禁水旱之灾未必不由此。又使民弃本逐末穷则起为盗贼奸邪不可禁其原皆起於钱也。禹之论信美矣。然古者名山大泽不以封盖虑下之专利也。若吴邓之钱遍天下邯郸郭纵以冶铸成业与王者埒富此岂春秋富利之旨哉!是故居上者有四海之富司生民之命较盈虚而笼馀羡谨法令而惩游惰因时立制为之均节然後如泉布之流通积不涸而藏不竭大贾富家不得豪夺吾民而京师之钱贯朽而不可较矣。贾生所谓除博祸而致七福其知治体者欤。 夏商以前币为三品(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白金为下币白金银也。)。 周太公立九府圜法(周官大府玉府内府外府泉府天府职内职金职币皆掌财币之官故云:九府圜谓均而通也。)黄金方寸而重一斤钱圜函方(外圆而内孔方也。)轻重以铢(言汉金以斤为名钱则以铢为重也。)布帛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疋故货宝为金利於刀(名钱为刀者以其利於民也。)流於泉(流行如泉也。)而布於市(市於民间)束於帛(束聚也。)太公退。又行之於齐景王时患钱轻将更铸大钱(大於旧钱其价重也。)单穆公曰:不可(单穆公周大夫单旗)古者天降灾戾,於是乎!量资币权轻重以救民(资财也。量资多少有无平其轻重也。凡言币者皆所以通货物易有无也。故金之与钱皆名为币也。)民患轻则为之作重币以行之,於是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母重也。其大倍故为母也。子轻也。其轻少半故为子也。民患币之轻而物贵为重币以平之权时而行以废其轻。故曰:母权子犹言重权轻也。民皆得本末有无皆得其利也。重为母轻为子。若布八十钱物以母当五十以子三十续之)。若不堪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於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民患币重则多作轻钱而行之亦不废去重者言重者行其贵轻者行其贱也。)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民。若匮王用将有所乏乏将厚取於民民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远志谓去其本居而散亡也。)。且绝民用以实王府犹塞川原能为潢ㄜ也。(原能水泉之本也。潢ㄜ停水也。)竭无日矣。王其图之弗听卒铸大钱文曰:宝货肉好皆有周郭(肉钱形也。好孔也。)以劝农赡不足百姓蒙利焉。 楚庄王以为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其相孙叔敖言之王曰:前日更币以为轻今市令来言曰:市乱民莫安其处臣请令复如故王许之下令而市复如故。 秦始皇兼天下币为二等黄金以镒为名上币(二十两为镒改周一斤之制更以镒为金之名数也。高祖初赐张良金百镒比尚秦制也。尚币者二等之中黄金为上而钱为下也。)铜钱质如周钱(言钱之形质如周钱唯文异尔)文曰:半两重如其文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饣希宝藏不为币然各随时而轻重无常。 汉高祖初兴以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荚钱(如榆英也。)黄金一斤(复周之制更以斤名金)而不轨逐利之民畜积馀赢以稽市物痛腾跃(稽阻滞也。痛甚也。言计市物贱豫益畜之物贵而出卖故使物甚腾跃也。不轨谓不循轨度者也。言以其赢馀之财畜积群货使物稽滞在已故市价甚腾贵今书本痛字或作踊者误尔踊腾一也。不当累重言之)米至石万钱至马匹百金。 吕太后二年行八铢钱(本秦钱质如周钱文曰:半两重如其文即八铢也。汉以其大重更铸荚钱令民间名榆荚钱是也。民患其大轻至此复行八铢钱)六年行五分钱(所谓荚钱者)。 孝文五年为钱益多而轻乃更铸四铢钱其文为半两除盗铸钱令使民放铸(恣其私铸)贾谊谏曰:法使天下公得顾租铸铜锡为钱敢杂以铅铁为他巧者其罪黥(顾租谓顾庸之直或租其本)然铸钱之情非ゾ杂为巧则不可得赢(ゾ谓乱杂也。赢馀利也。言不杂铅铁则无利也。)而ゾ之甚微为利甚厚(微谓精妙也。言ゾ杂铅铁其术精妙不可觉知而得利甚厚故今人轻犯之奸不可止也。)夫事有召祸而法有起奸今令细民人操造币之执(操持也。人人皆得铸钱也。)各隐屏而铸作因欲禁其厚利微奸虽黥罪日报其势不止乃者民人抵罪多者一县百数及吏之所疑榜笞奔走者甚众夫县以诱民(县谓闻立之)使人舀阱孰积於此曩禁铸钱死罪积下(下众也。积累下报论之也。)今公铸钱黥罪积下为法。若此上何赖焉。又民用钱郡县不同或用轻钱百加。若干(时钱重四铢法钱百枚重一斤十六铢轻则以钱足之。若干枚令满平也。若干者设数之言也。干犹个也。谓当如此个数目而胡广云:当顺所求而与之矣。)或用重钱平称不受(用重钱则平称有馀不能受也。又曰:秦钱重半两汉初铸荚钱文帝更铸四铢钱秦钱与荚钱皆当废而故与四铢并行民以其见废故用轻钱则百加。若干用重钱虽以一当一犹复不受之是以郡县不同也。)钱法不立(钱法依法钱也。)吏急而一之平则大为烦苛而力不能胜纵而复呵乎!则市肆异用钱文大乱(呵责怒也。)苟非其术何乡而可哉!今农事弃捐而采铜者日蕃(蕃多也。)释其耒耨冶炊炭奸钱日多五不为多(言皆采铜钱废其农业故五不多也。不为多犹言不为之多也。)善人惕而为奸邪愿民舀而之刑戮将甚不详柰何而忽(详平也。忽忽忘也。)国知患此吏议必曰:禁之禁之不得其术其伤必大令禁铸钱则钱必重重则其利深盗铸如报论也。而起弃市之罪。又不足以禁矣。奸数不胜而法禁数溃铜使之然也。故铜布於天下其为祸博矣。今博祸可除而七福可至也。何谓七福上收铜勿令禁布则民不铸钱黥罪不积一矣。伪钱不蕃民不相疑二矣。采铜铸作者及於耕田三矣。铜毕归於上上挟铜积以御轻重钱轻则以术敛之重则以术散之货物必平四矣。以作兵器以假贵臣多少有制用别贵贱五矣。(古者以铜为兵秦销锋镝铸金人十二是也。)以临万货以调盈虚以收奇羡则官富贵而末民困六矣。(末谓工商之业也。)制吾弃财以与匈奴逐争其民则敌必坏七矣。(末业既困农人敦本仓廪实布帛有馀则招胡人多来降附故言制吾弃财逐争其人也。弃财者可弃之财逐竞也。)故善为天下者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今久退七福而行博祸臣诚伤之上不听其後贾山复上书谏以为变先帝法非是章下诘责对以为钱者无用器也。而可以易富贵富贵者人主之操柄也。令民为之是与人主共操权柄不可长也。(长谓畜养也。言此事宜速禁绝不可畜养)其後复禁铸钱云:是时吴以诸侯即山铸钱(即就也。)富埒天子(埒等也。)後卒叛逆邓通大夫也。以铸钱财过王者故吴邓钱布天下。 武帝建元元年二月行三铢钱(新坏四铢造此钱也。重如其文)。 五年春罢三铢钱(又新铸作也。)。 元狩四年冬有司言关东贫民徙陇西北地西河上郡会稽凡七十二万五千口县官衣食振业用度不足请收银锡造白金及皮币以足用(时国用不足以白鹿皮为币朝觐以荐璧。又造银锡为白金)是时富商大贾或滞财役贫(滞停也。)转毂百数(毂车也。)废居邑(居於邑也。又曰:居贱物於邑中以待贵也。盖或有所置废有所居蓄而居於邑中以乘财射利也。)封君皆氐首仰给焉(封君受封邑者谓公王列侯之属也。氐首犹俯首也。时公王列侯虽有国邑而无馀财其朝夕所须皆俯首而取给於富商大贾後方以邑入偿之)冶铸鬻盐财或累万金而不佐公家之急黎民重困,於是天子与公卿议更造钱币以赡用而崔浮氵并兼之徒是时禁苑有白鹿而少府多银锡自孝文更造四铢至是岁四十馀年从建元以来用少县官往往即多铜山而铸钱民亦盗铸不可胜数钱益多而轻物益少而贵(民但铸钱不作馀物故也。)有司言曰:古者皮币诸侯多以聘享金有三等黄金为上白金为中赤金为下(白金银也。赤金丹阳铜也。)今半两钱法重四铢而奸或盗摩钱质而取钅谷(钱面有之而面幕。又为质民盗摩漫面而取其钅谷以更铸作钱也。许慎曰:钅谷铜屑也。摩钱漫面以取其屑更以铸钱西京黄图叙曰:民摩钱取屑是也。)钱益轻薄而物贵则远方用币烦费不省乃以白鹿皮方尺缘以缋(缋绣也。绘五采而为之。)为皮币直四十万王侯宗室朝觐聘享必以皮币为璧然後得行。又造银锡白金(杂铸银锡为白金)以为天用莫如龙地用莫如马人用莫如龟。故曰: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曰:撰直三千二曰以重差小方之其文马直五百(以平半斤之重差为三品比重六两则下品重四两也。)三曰复小扌隋之其文龟直三百(扌隋圜而长也。)令县官销半两钱更铸三铢钱重如其文盗铸铢金钱罪皆死而吏民之犯者不可胜数。 五年有司言三铢钱轻轻钱易作奸诈乃更请郡国铸五铢钱周郭其质令不可得摩取钅谷自造白金五铢钱後五岁而赦吏民之坐盗铸金钱死者数十万人其不发觉相杀者不可胜计赦自出者百馀万人然不能半自出天下大抵无虑皆铸金钱矣。(抵归也。大归犹言大凡也。无虑亦谓大率无小计虑也。)犯法者众吏不能尽诛,於是遣博士褚大徐偃等分行郡国举兼并之徒守相为利者偃矫制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御史大夫张汤劾偃矫制大害法天子既下纟昏钱令而尊卜式百姓终莫分财佐县官,於是告纟昏钱纵矣。(纵放也。放令相告言也。)郡国铸钱民多奸铸(谓巧铸之杂铅锡)钱多轻而公卿请令京师铸官赤仄(所谓子绀钱以赤铜为其郭也。今钱郭见有赤者不知作法云:何也。)一当五赋官用非赤仄不得行(五赋及给官用皆令以赤仄)白金稍贱民弗宝用县官以令禁之无益岁馀终废不行是岁汤死而民不思其後二岁赤仄钱贱民巧法用之不便。又废,於是悉禁郡国母铸钱专令上林三官铸钱既多而令天下非三官钱不得行诸郡国前所铸钱皆废销之输入其铜三官而民之铸钱益少计其费不能相当唯真工大奸乃盗为之宣元成哀平五世亡所改。 元帝时都内钱四十万万水衡钱二十五万万少府钱十八万万时御史大夫贡禹言铸钱采铜一岁十万人不耕民坐盗铸舀刑者多富人藏钱满室犹无厌足人心摇动弃本逐末耕者不能半奸邪不可禁原起於钱疾其末者绝其本宜罢采珠玉金银铸钱之官无复以为币除其贩卖租铢之律(租铢谓计其所卖物价平其锱铢而收租也。)租税禄赐皆以布泉及使百姓一意农桑议者以为交易待泉布帛不可尺寸分裂禹议亦寝。 哀帝时会有上书言古者以龟贝为货今以钱易之民以贫宜可改币帝以问师丹丹对言可改章下有司议者皆以为行钱以来久难卒变易丹老人忘其前语从公卿议竟坐此策罢先是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至平帝元始中成钱二百八十亿万馀云: 王莽居摄变汉制以周钱有子母相权,於是更造大钱径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钱五十。又造契刀错刀契刀其环如大钱身形如刀长二寸文曰:契刀五百错刀以黄金错其文曰:一刀直五千与五铢钱凡四品并行莽即真以为书刘字有金刀乃罢错刀契刀及五铢钱而更作金银龟贝钱布之品名曰:宝货小钱径六分重一铢文曰:小钱直一次七分三铢曰:么钱一十(么小也。)次八分五铢曰:幼钱二十次九分七铢曰:中钱三十次一寸九铢曰:壮钱四十因前大钱五十是为钱货六品直各如其文黄金重一斤直钱万朱提银重八两为一流直一千五百八十(朱提县名属犍为出善银)它银一直流千是为银货二品元龟距用长尺二寸(用龟甲缘也。距至也。度甲两缘边尺一寸也。元大也。)直二千一百六十为大贝十朋么龟九寸直五百为壮贝十朋侯龟七寸以上直三百为么贝十朋(两贝为朋朋直二百一十六元龟十朋故二千一百六十也。)子龟五寸以上直百为小贝十朋是为龟宝四品大贝四寸八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二百一十六壮贝三寸六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五十么贝二寸四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三十小贝一寸二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十不盈寸二分漏度不得为朋率枚直钱三是为贝货五品大布次布茅布壮布中布差布厚布幼布么布小布小布长寸五分重十五铢文曰:小布一百自小布以上各依长一分相重一铢文各为其布名直各加一百上至大布长二寸四分重一两而直千钱矣。是为布货十品(布亦钱耳谓之布者言其分布流行也。)凡宝货五物六名二十八品铸作钱布皆用铜ゾ以链锡(链似锡许慎云:链铜属也。然则以链及锡杂铜以为钱也。此下。又云:能采金银铜链锡者也。)文质周郭放汉五铢钱云:其金银与他物杂色不纯好龟不盈五寸贝不盈六分皆不得为宝货元龟为蔡非庶民所得居(谓蔡国出大龟也。)有者入太卜受直百姓愦乱其货不行民私以五铢钱市买莽患之下诏敢非井田五铢钱者为惑众投诸四裔以御魑魅,於是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涕泣於市道坐卖买田宅奴婢铸钱抵罪者自公卿大夫至庶人不可称数莽知民愁乃但行小钱直一与大钱五十二品并行龟贝布属具寝莽性燥扰不能无为每有所兴造必欲依古得经文国师公刘歆言周有泉府之官收不售与欲得(言卖不售者官收取之无而欲得者官出与之)即易所谓理财正辞禁民为非者也。(易下系辞曰:理财正辞禁人为非曰:义言货财辞讼正乃得人不为非合事宜)莽乃下诏曰:夫《周礼》有赊贷(《周礼》泉府之职曰:凡赊及祭祀无过旬日丧纪无过三月凡人之贷者与其有司办而受之以国服为之息谓人以祭祀丧纪故从官赊买物不过旬日及三月而偿之其从官贷物者以供其所属吏定价而後与之各以其国服事之税而输息谓。若受园厘之田而贷万钱者一之月出息五百)乐语有五均(乐语乐元语河间献王所传道五均事其文云:天子取诸侯之士以立五均则市无二价四民尝均强者不得困弱富者不得要贫则公家有馀恩及小民矣。)传记各有焉今开赊贷张五均设诸者所以齐众庶抑并兼也。遂於长安及五都立五均官更名长安东西市令及雒阳邯郸临淄宛城都市长皆为五均司市称师东市称京西市称畿雒阳称中馀四都各用东西南北为称皆置交易丞五人钱府丞一人工商能采金银铜链锡登龟取贝者(登进也。龟有灵。故曰:登)皆自占司市钱府顺时气而取之(各以其所采取之物自隐实於司市钱府也。)。 莽建国元年以盗铸钱者不可禁乃重其法一家铸钱,五家坐之没入为奴婢吏民出入持布钱以副符传(旧法者将符传即不稽留令更令持布钱与符相副乃得过也。)不持者厨传勿舍关津苛留(厨行道饮食处传置驿之舍也。苛问也。)公卿皆持以人舍殿门欲以重而行之。 五年十一月以犯挟铜炭者多除其法。 天凤元年复申下金银龟贝之货颇增减其价直而罢大小钱改作货布长二寸五分广一寸首长八分有奇(谓有馀也。)广八分其圜好径二分半(好孔也。)足枚长八分间广二分其文右曰:货左曰:布重二十五铢直货泉二十五货泉径一寸重五铢文右曰:货左曰:帛枚直一与货布二品并行。又以大钱行久罢之恐民挟不止乃令民。且独行大钱与新货钱俱枚直一并行尽六年毋得复行大钱矣。每一易钱民用破业而大舀刑莽以私铸钱死及非沮宝货投四裔犯法者多不可胜行乃更轻其法私铸作钱布者与妻子没入为官奴婢吏及比伍知而不举告与同罪非沮宝货民罚作一岁吏免官犯者愈众及五人相坐皆没入郡国槛车铁锁传送长安锺官(锺官主铸钱者)行愁苦死者什六七。 後汉光武建武十六年始行五铢钱马援在陇西上书言宜如旧铸五铢钱事下三府三府奏以为未可许事遂寝援还从公府求得前奏难十馀条随牒解释(记曰:凡十三难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也。)更具表言帝从之天下赖其利(汉钱旧用五铢自王莽改革百姓皆不便之及公孙述僭号於蜀童谣曰:黄牛白腹五铢当复好事窃言王莽称黄述欲继之故称白腹五铢汉货言汉当复并天下也。至光武中兴除莽货泉)是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京兆尹阎兴署主簿第五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时长安市未有秩。又铸钱官奸轨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兴署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其後小人争讼皆云:第五掾所平市无奸枉)伦平铨衡民悦服章帝时帛价贵县官经用不足朝廷忧之尚书张林言今非但贵也。百物皆贵此钱贱故尔宜令天下悉以布帛为租市买皆用之封钱勿出如此则钱少物皆贱矣。又盐者食之急也。县官可自卖盐武帝时施行之名曰:均输,於是事下尚书通议尚书朱晖议曰:王制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东观均输之法贾贩无异以布帛为租则吏多奸官自卖盐与下争利非明主所宜行帝本以林言为是得晖议因发怒遂用林言少时复止。 桓帝时有上书言人以货轻钱薄故致贫困宜改铸大钱事下四府群僚及太学能言之士刘陶上议曰:圣王承天制物与人行止建功则众悦其事兴戎而师乐其旅是故灵台有子来之人武旅有凫藻之士皆举合时宜动顺人道也。臣伏读铸钱之诏平轻重之议访覃幽微不遗穷贱是以藿食之人谬延逮及盖以为当今之忧不在於货在乎!民饥夫生养之道先食後民是以先王观象育物敬授民时使男不逋亩女不下机故君臣之道行王路之教通繇是言之食者乃有国之所宝生民之至贵也。窃见比年以来良苗尽於蝗螟之口杼柚空於公私之求所急朝夕之餐所患靡之事岂谓钱货之厚薄铢两之轻重哉!使当今沙砾化为南金瓦石变为和玉使百姓渴无所饮饥无所食虽皇羲之纯德唐虞之文明犹不能以保萧墙之内也。盖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故食为至急也。议者不达农殖之本多言铸冶之便,或欲因缘行诈以贾国利国利将尽取者争竞造铸之端,於是乎!生盖以万人铸之一人夺之犹不能给况今一人铸之则万人夺之乎!虽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贾谊之言)役不食之民使不饥之士犹不能足无厌之求也。夫欲民殷财阜要在止役禁夺则百姓不劳而足陛下圣德愍四海之忧戚伤天下之艰难欲铸钱齐货以救其弊此犹养鱼沸鼎之中栖鸟烈火之上水木鱼鸟之所生也。用之不时必至ㄡ烂愿陛下宽锲薄之禁後冶铸之议听庶民之谣吟问路叟之所忧瞰三光之文耀视山河之分流天下之心国家大事灿然皆见无有遗惑者矣。臣尝诵诗至於鸿雁之苦劳哀勤百堵之事每喟尔长怀中篇而叹近听征夫饥劳之声甚於斯歌是以追悟匹妇吟鲁之忧始於此乎!见白驹之意屏营徨不能监寐伏念当今地广而不得耕民众而无所食群小竞进秉国之位鹰扬天下鸟钞求饱吞饥及骨并噬无厌诚恐卒有役夫穷匠起於板筑之间投斤攘臂登高远呼使愁怨之民响应合八方分裂中夏鱼溃虽万尺之钱何能有救其危犹举函牛之鼎经纤枯之末诗人所以眷然顾之氵替焉出涕者也。臣东野狂ウ不达大义缘广及之时对过所问知必以身脂鼎镬为天下笑帝竟不铸钱。 灵帝中平三年铸四出文钱钱皆四道识者窃言侈虐已甚形象兆见此钱成必四道而去及京师大乱钱果流布四海。 献帝初平元年董卓坏五铢钱。又铸小钱悉取雒阳及长安铜人钟ね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焉(钟ね以铜为之故贾生上书云:悬石铸钟ね前书音义曰:ね鹿头龙身神兽也。《说文》钟鼓之附以猛兽为饣希也。武帝置飞廉馆音义云:飞廉神禽身似鹿头似爵有角蛇尾文如豹明帝永平五年长安迎取飞廉及铜马置上西门外平乐馆铜马则东门京所作置於金马门外者也。张纪曰:太史灵台及永安侯铜兰扌盾卓亦取之)故货钱物贵斛至数百万。又无轮郭文章不便人用(卓铸小钱大五分无文章内好无轮郭不磨钅虑)。 魏武帝为相,於是罢董卓所铸还用五铢是时不铸钱既久货本不多。又更无增益故贱无已。 文帝黄初二年三月初复五铢钱十月以贵罢五铢钱使百姓以帛为市。 明帝大和元年四月行五铢钱时钱废用既久人间巧伪渐多竞湿以要利作薄绢以为市虽处以严刑而不能禁也。司马芝等举朝大议以为用钱非图丰国亦所以省刑今。若更铸五铢钱则国丰刑省於事为便帝乃更立五铢钱(至晋用之不闻有所改创)。 韩暨为监冶谒者旧时冶作马排(为排以吹炭)每一熟石用马百匹更作人排。又费工力暨乃因长流为水排计其利益二倍於前在职七年器用充实制书褒叹就加司金都尉班亚九卿。 蜀先主攻刘璋与士众约。若事定府库百物孤无预焉及拔成都士众皆舍千戈赴诸藏竞取宝物军用不足备甚忧之刘巴曰:易尔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价令吏为官市备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实。 吴大帝嘉禾五年春铸大钱一当五百诏使吏民输铜计铜直设盗铸之科。 赤乌元年春铸大钱当千钱既大贵但有空民人间患之帝闻当千钱百姓不以为便九年诏曰:谢宏往日陈铸大钱云:以广货故听之今闻民意不以为便其省息之铸为器物官勿复出也。私家有者敕以输藏计其直勿有所枉也。 晋元帝过江用孙氏旧钱轻重杂行大者谓之比输中者谓之四文吴兴沈充。又铸小钱谓之沈郎钱既不多繇是稍贵。 成帝时东土多贼杀百姓乃从海道入广州刺史邓岳大开鼓铸诸夷因此知造兵器荆州刺史庾翼表陈东境国家所资侵扰不已逃移渐多夷人尝伺隙。若知造铸之利将不可禁。 孝武大元三年诏曰:钱国之重宝小人贪利销坏无已监司当以为意广州夷人宝贵铜鼓而州境素不出铜闻官私贾人皆於此下贪比输钱斤两益重以入广州货与夷人铸作鼓其重为禁制得者科罪安帝元兴中桓玄辅政立议欲废钱用帛孔琳之议曰:洪范八政货为食次,岂不以交易所资为用之至要者乎!。若使百姓用力於为钱则是妨为生之业禁之可也。今农自务工自务器各肄其业何当致勤於钱故圣王制无用之货以通有用之财既无毁败之费。又省难用之苦此钱所以嗣功龟贝历代不废者也。帛为宝本充衣食分以为货则致损甚多。又劳毁於商贩之手耗弃於割截之用此之为弊著著於目前故锺繇曰:巧伪之人竞湿以要利制薄绢以充资魏世以严刑弗能禁也。是以司马芝以为用钱非徒丰国亦所以省刑钱之不用繇於兵乱积久自致於废有由而然汉末是也。今既用而废之则百姓顿亡其利今括囊天下之以周天下之食或仓库充实或粮靡并储以相资通则贫者仰富致富之道实假於钱一朝断之便为弃物是有钱无粮之人皆坐而饥困以此断之。又立弊也。且据今用钱之处不以为贫用之处不以为富。又以人习来久革之必怨语曰:利不百不易业况。又钱便於耶魏明帝时钱废用既久以不便於人乃举朝大议精才达政之士莫不以宜复用钱下无异情朝无异论彼尚舍帛而用钱足以明帛之弊著於已试也。世,或谓魏氏不用钱久积累巨万故欲行之利公富国斯殆不然晋文後舅犯之谋而先成季之信以为虽有一时之勋不如万世之益於时名贤在列君子盈朝大谋天下之利害将定经国之要术。若实便钱义不昧当时之近利而废永用之通业断可知矣。斯实繇困而思革改而更张耳近孝武之末天下无事时和年丰百姓乐业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验之实事钱。又不妨人也。顷兵革屡兴荒馑荐及饥寒未振实此之由公既援而拯之大革视听弘敦本之教明广农之科敬授人时各从其业游荡知反务末自休固以南亩竞力野无遗壤矣。於此以往将平必致何衣食之足┰愚谓救弊之术无取於废钱朝议多同琳之故玄议不行。 前凉张轨为凉州刺史时大府参军索辅言於轨曰:古以金贝皮币为货息帛量度之耗二汉制五铢钱通易不滞秦始中河西荒废遂不用钱裂匹以为数缣布既坏市易。又难徒坏女工不任衣用弊之甚也。今中州虽乱此方安全宜复五铢以济通变之会轨纳之立制准布用钱钱遂大行人赖其利。 後赵石勒僭号铸丰货钱时建德校尉王和掘得一鼎容四斗中有大钱三十文曰:百当千千当万鼎铭十三字篆书不可晓藏之於永丰仓因此令公私行钱而人情不乐乃出公绢市钱限中绢疋一千二百下绢八百然百姓私买中绢四千下绢二千巧利者贱买私钱贵卖於官坐死者十数人而钱终不行。 ●卷五百 ○邦计部 钱币第二 宋高祖即位初言事者多以钱币减少国用不足欲悉市民铜更铸五铢钱散骑常侍范泰奏议曰:流闻将禁私铜以充官铜民虽失器终於获直国用不足其利实多臣愚意异不宁寝默臣闻治国。若烹小鲜拯弊莫。若务本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未有民贫而国富本不足而末有馀者也。故囊漏贮中识者不吝反裘负薪存毛实难王者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故拔葵所以明治织蒲谓之不仁是以贵贱有章职分无爽今之所忧在农民尚寡仓廪未充转运无已资食者众家无私积难以御荒耳夫货存贸易不在多少昔日之贵今日之贱彼此共之其揆一也。但令官民均通则无患不足。若使必资货广以收国用者则龟贝之属自古所行寻铜之为器在用也。博矣。锺律所通者远机衡所揆者大夏鼎负图实冠众瑞晋铎呈象亦启休徵器有要用则贵贱同资物有宜则家国共急今毁必资之器而为无施之钱於货则功不补劳在用财则君民俱困校之以实损多益少陛下劳谦终日无倦庶务以身率物勤素成风而颂声不作者良由基根未固意在远略伏愿思可久之道除欲速之情弘山海之纳择刍牧之说则嘉谋日陈圣虑可广也。 文帝元嘉七年立钱署铸四铢钱文曰:四铢重如其文。 二十四年以货贵制大钱一当两。 二十五年罢大钱当两先是货少铸四铢钱民间颇盗铸多剪凿古钱以取铜文帝患之录尚书江夏王义恭建议以一大钱当两以防剪凿议者多同尚书仆射何尚之议曰:伏览明命欲改钱制不劳采铸其利自倍实救弊之弘增货之良术求之管浅犹有未譬夫泉贝之兴以估货为本事存交易岂假多少数少则币轻数多则物重多少虽异济用不殊况复以一当两徒崇虚价者耶凡创制改法宜从民情未有违众矫物而可久者也。泉布废兴骤议前代赤仄白金俄然罢息六货溃乱民泣於市良由事不画一难用遵行自非急病权时宜守久长之业烦政曲杂致远尝泥。且货偏则民病故先王立井田之法以一之使富不氵侈贫不过匮虽兹法久废不可顿施要宜而近粗相放拟。若今制遂行富人赀货自倍贫者弥增其困惧非所以欲均之意。又钱之行式大小多品直云:大钱则未知其格。若止於四铢五铢则文皆古篆既非下走所识如或漫灭尤难分明公私交乱争讼必起此最是其深疑者也。命旨兼虑剪凿日多以至消尽鄙意复谓殆无此嫌民巧虽密要有踪迹。且用钱货铜事可寻捡直由属所怠纵纠察不精致使立制以来发觉者寡令虽有悬金之名竟无酬与之实。若申明旧科禽获即报明畏法希赏不日自定矣。愚者之议智者择焉猥参访逮敢不输尽吏部尚书庾炳之侍中太子左卫率萧思话中护军赵伯符御史中丞何承天太常郄敬叔并同尚之议中领军沈演之以为龟贝行於上古泉刀兴自有周皆所以阜财通利实国富民者也。历代虽远资用弥便但采铸久废兼丧乱累仍縻(散湮)灭何可胜计晋迁河南︹境未廓或士习其风钱不普用其数本少为患尚轻今王略开广声教遐暨金钅强所布爰逮荒服昔所不及悉已流行之矣。用弥广而货愈狭加复竞窃剪凿销毁滋繁刑虽重禁奸弊方密遂使岁月增贵贫室日虚愍作肆力之民徒勤不足以供赡诚由货贵物贱尝调未革弗思改为弊专深斯实亲教之良时通变之嘉会愚谓。若以大钱当两则国传难朽之宝家赢一倍之利不俟加宪巧源自绝施一令而众美成无兴造之费莫盛於兹矣。帝从演之议遂以一当两行之经时至是以公私非便乃罢。 孝武建元元年更铸四铢钱立钱署铸钱先是元嘉中铸四铢钱轮郭形制与五铢同用费损无利故百姓不盗铸及帝即位。又铸孝建四铢百姓因此盗铸钱转伪小商货不行尚书右丞徐爰议曰:贵货利民载自八政开铸流圜法成九府民富国实教立化光及时移俗易则通变用是以周汉ㄈ迁随世轻重降及後代财丰用足因循前贯无复改创年历既远丧乱屡经烟焚剪毁日月消减货薄民贫公私俱困不有革造必将大乏宜应式遵古典收铜缮铸纳赎刊刑著在往策今宜以铜赎刑随罪为品诏可之所铸钱形式薄小轮郭不成就,於是民间盗铸者起杂以铅锡并不牢固。又剪凿古钱以取其铜钱既薄小稍违官式虽重制严刑民吏官长坐死免者相系而盗铸弥甚百物踊贵人患苦之乃立品格薄小无轮郭者悉加禁断始兴郡公沈庆之立议曰:昔秦币过重高祖是患普令民铸改造榆荚而货轻物重。又复乖时太宗放铸贾谊致讥诚以采山术存铜多利重耕战之器曩时所用四民竞造为害或多而孝文弗纳民铸遂行故能朽贯盈府天下殷实况今耕战不用采铸废久冶所资多因成器功艰利薄绝吴邓之资农民不息无释耒之患方今中兴开运圣化唯新虽复偃甲销戈而仓库未实公私所乏唯钱而已愚谓宜听民铸钱郡县开置钱署乐铸之家皆居署内平其准式去其杂伪官敛轮郭藏之以为永宝去春所禁新品一时施用今铸悉依此格万税三千严捡盗铸并禁剪凿数年之间公私丰赡铜尽事息奸伪自止。且禁铸则铜转成器开铸则器化为财剪华利用於事为益帝下其事公卿太宰江夏王义恭议曰:伏见沈庆之议听民私铸乐铸之室皆入署居平其准式去其杂伪愚谓百姓不乐与官相关由来甚久。又多是人士盖不欲入署凡盗铸为利利在伪杂伪杂既禁乐入必寡云:敛取轮郭藏为永宝愚谓上之所贵下必从之百姓闻官敛轮郭轮郭之价百倍大小对易谁肯为之强制使换状似逼夺。又去春所禁新品一时施用愚谓此条在可开许。又云:今铸宜依此格万税三千。又云:严捡盗铸不得更造愚谓禁制之设非惟一旦昧利犯宪群庶常情不患制轻患在冒犯今入署必万输三千私铸无十三之税逐利犯禁居然不断。又云:铜尽事息奸伪自禁愚谓赤县内铜非可卒尽比及铜尽奸伪己积。又云:禁铸则铜转成器开铸则器化为财然顷所患於刑式不均加以剪凿。又铅锡众杂耳止於盗铸者铜亦无须苦禁颜竣议曰:泉货利用近古所同轻重之议定於汉世魏晋以降未之能改诚以物货既均改之伪生故也。世代渐久弊运顿至因革之道宜有其术今云:开署放铸诚所欣同但虑采山争铸器用日耗铜既转少器亦弥贵设器直一千则铸之减半为之无利虽令不行。又云:去春所禁一时施行用是欲使天下丰财。若细物必行而不从公铸利己既深情伪无极私铸剪凿书不可禁五铢半两之属不盈一年必至於尽财货未赡大钱已竭数岁之间悉为尘土,岂可令取弊之道基於皇代今百姓之货虽为转少而市井之民未有嗟怨此新禁初行品式未一须臾自止不足以垂圣虑唯府藏空匮实为重忧今纵行细钱官无益赋之理百姓虽赡无解官乏唯简费去华设在节俭求赡之道莫此为贵然钱有定限而消息无方剪铸虽息终致穷尽者亡应官开取铜之路绝器用之涂定其品式月日渐铸岁久之後可为世益耳时议者。又以铜转难得欲铸二铢钱竣。又议曰:议者将为官藏空虚宜更改铸天下铜少宜减钱式以救交弊赈国舒民愚以为不然今铸二铢恣行新细於官无解於乏而民奸巧大兴天下之货靡碎至尽空立严禁而利深难绝不过一二年间其弊不可复救此甚不可一也。今铸有顿得一二倍之理纵复得此必待弥年岁暮税登财币渐革日用之费不赡数月虽权徵助何解下乏耶徒使奸民意而贻厥愆谋此。又甚不可二也。民惩大钱之改兼畏近日新禁市井之间必生喧扰远利未开切患猥及富商得志贫民困窘此。又甚不可三也。若使交易深重尚不可行况。又未见其利而众弊如此失当时取诮百代乎!帝不听。 前废帝永光元年开百姓铸钱由是钱货乱散一千钱长不盈三寸大小称此谓之鹅眼钱劣於此者谓之纟延环钱入水不沉随手破碎市井不复料数十万钱不盈一掬斗米一万商货不行。 景和元年铸二铢钱形式转细官钱每出民间即模效之而大小厚薄皆不及也。无轮郭不磨钅虑如今之剪凿者谓之来子。 明帝即位初禁鹅眼纟延环钱其馀皆通用复禁民铸官署亦废止。 太始二年断新钱专用古钱。 南齐太祖建元四年奏朝请孔ダ上铸钱均货议辞甚博其略以为食货相通理势自然李悝曰: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甚贵甚贱其伤一也。三吴国之关奥比岁时被水潦而籴不贵是天下钱少非穰贱此不可不察也。铸钱之弊在轻重屡变重钱患难用而难用为无累轻钱弊盗铸而盗铸为祸深民所盗铸严法不禁者由上铸钱惜铜爱工也。惜铜爱工者谓钱无用之器以通交易务欲令轻而数多使省工而易成不详虑其为患也。自汉铸五铢钱至宋文帝历五百馀年制度世有废兴而不变五铢钱者明其轻重可法得货之宜也。以为宜开置泉府方收贡金大兴铸钱重五铢一依汉法府库已实国用有储乃量俸禄薄赋税则家给民足顷盗铸新钱者皆效作剪凿不铸大钱也。摩泽淄染始皆类也。故交易之後渝变还新良民弗习淄染不复行矣。所鬻卖者皆徒实其物盗铸者复贱买新钱淄染更用反覆生诈循环起奸此明主尤所深禁而不可长也。若官钱已布於民使严断剪凿小轻破缺无周郭者悉不得行官钱细小者称合铢两销以为大利贫良之民塞奸巧之路钱货既均远近。若一百姓乐业市道无争衣食滋殖矣。时议者多以钱货转少宜更广铸重其铢两以防民奸帝使诸州郡大市铜会晏驾事寝。 武帝即位初水旱不时竟陵王子良启曰:泉铸年远类多剪凿江东大钱十不一在公家所受必须轮郭完全遂买本一千加子七百求请无地摇革相寻完者为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会非委积纵令小民无婴困苦。且钱帛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 永明八年广郡卑蒙山下有城名蒙城可二顷地有烧炉四所高一丈五尺从蒙城渡水南北许步平地掘土深二尺得铜。又有古掘铜坑深二丈并居宅处犹存。 邓通南安人汉文帝赐通严道县铜山铸钱今蒙山近青衣水南青衣在侧并是故秦之铜山严道地青衣县。又改名汉嘉。且蒙山去南安一百里按此,必是通所铸(地近)唤蒙山僚出云:甚可经略此议。若立润利无极并献蒙山铜片。又铜石一片平州铁刀一口帝从之遣使入蜀铸钱得千工费多乃止。 梁高祖天监初准京师及三吴荆郢江湘梁益用钱其馀州郡则杂以帛交易交广之域全以金银为货帝乃铸钱肉好周郭文曰:五铢重四铢三参二黍其百文则重一斤二两。又别铸除其肉各谓之公式女钱径一寸文曰:五铢重如新铸五铢二品并行百姓或私以古钱交易者其五铢径一寸三分重八铢文曰:五铢三吴属县行之女钱径一寸重五铢无轮郭郡县皆通用太平百钱二种并径一寸重四铢四铢源流本一但文字古今之殊耳文并曰:太平百钱定平二百五铢径六分重一铢半文曰:定平一曰稚钱五铢径一寸半重四铢文曰:五铢源出於五铢但狭小东境谓之稚钱五铢径七分半重三铢半文曰:五铢源出稚钱但稍迁异以铢为朱耳三吴行之差少於馀钱。又有对文钱丰货钱径一寸重四铢半谓之男钱亦妇人佩之即生男此等轻重不一天子频下诏书非新铸二等之钱并不许用趋利之徒私用转甚其源未闻。 普通四年十二月罢铜钱铸铁钱时人以铁易得并皆私铸大同已後所在铁钱遂如丘山物价腾贵交易者以车载钱不复计数而唯论贯商旅奸诈因以求利自破岭以东八十为陌名曰:东钱江郢以上七十为陌名曰:西钱京师以九十为陌名曰:长钱。 大同元年七月诏曰:朝四而暮三众狙皆喜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顷闻外间多用九陌钱陌钱减则物贵陌钱足则物贱非物有贵贱是心有颠倒至於远方日更滋甚岂直国有异政乃家有殊俗徒乱王制无益民财今可通用足陌钱令书行後百日为期。若犹有犯男子讠商运女子质作并同诏下而人不从钱陌益少至於末年遂以三十五为陌。 敬帝太平元年三月班下远近并同杂用今古钱二年四月铸四柱钱一准二十壬辰改四柱钱一准十丙申复闭细钱。 陈高祖永定初承梁丧乱之後铁钱不行梁元始末。又有两铢钱及鹅眼钱於时人杂用其价同但两柱重而鹅眼轻私家多铸。又间以锡铁兼以粟帛为货。 文帝天嘉三年改铸五铢钱初出一当鹅眼之十。 宣帝大建十一年七月初用大货六铢钱一当五铢之十与五铢并行後还当一人皆不便乃相讹言曰:六铢钱有不利县官之象遂废六铢而行五铢竟至陈亡其岭南诸州多以盐米布交易俱不用钱。 後魏之初钱货无所用孝文始诏曰:天下用钱太和十九年公铸粗备文曰:太和五铢诏京师及诸州郡皆通行之内外百官禄皆准绢给钱绢疋为钱二百在所遣钱工备炉冶民有欲铸听就铸之铜必精练无所和杂。 宣武永平三年冬。又铸五铢钱。 孝明熙平元年京师及诸州镇或有止用古钱不行新铸致商货不通贸迁颇隔尚书令任城王澄上言臣闻洪范八政货居二焉易称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财者帝王所以聚人守位成养群生奉顺天德治国安民之本也。夏殷之政九州贡金以定五品周仍其旧太公立九府之法,於是圜货始行定两铢之楷齐桓修之因以霸诸侯降及秦始汉文遂有轻重之异吴濞邓通之钱收利遍於天下河南之地犹甚多焉逮於孝武乃更造五铢其中毁铸随利改易故使钱有大小之品窃寻太和之钱孝文留心创制後与五铢并行此乃不刊之式但臣窃闻之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因其所宜顺而致用太和五铢虽利於京师之肆而不入徐扬之市土货既殊贸鬻亦异便於荆郢之邦者则碍於兖豫之域致使贫民有至困之切王道贻隔化之讼去永平三年都座奏断天下用钱不依准式者时被敕云:不行之钱虽有常禁其先用之处权可听行至年末悉令断之暨延昌二年徐州民俭刺史启奏求行土钱旨听权宜依旧用谨寻不行之钱律有明式指谓鹅眼环凿更无馀禁计河南诸州今所行者悉非制限昔来绳禁愚窃惑焉。又河北州镇既无新造五铢设有旧者而复禁断并不得行专以单丝之缣疏缕之布狭幅促度不中常式裂疋为尺以济有无至今徒成杼轴之劳不免饥寒之苦良民分截布帛壅塞钱货实非救恤冻馁子育黎元谨唯自古以来钱品不一前後累代易变无常。且钱之为名欲泉流不已臣之愚意谓今之太和与新铸五铢及诸古钱方俗所便用者虽有大小之异并得通行贵贱之差自依乡价庶货环海内公私无壅其不行之钱及盗铸毁大为小巧伪不如法者据律罪之诏曰:钱行已久今东南有事。且依旧用澄。又奏臣猥属枢衡庶罄心力尝愿货物均通书轨一范谨详《周礼》外府掌邦布之出入布犹泉也。其藏曰:泉其流曰:布。然则钱之兴也。始於一品欲令世匠均同环流无极爰暨周景降建亡新易铸相寻参差百品遂令接境乖商连邦隔贸臣比奏求宣下海内依式行钱澄被旨敕钱行已久。且可依旧谨重参量以为太和五铢乃大魏之通货不朽之常模宁可专贸於京邑不行於天下但今戎马在郊江疆未一东南之州依旧为便至於西京北城内外州镇未用钱处行之则不足为难塞之则有乖通典何者布帛不可尺寸而裂五则有负担之难钱之为用贯钅强相属不假斗斛之器不劳秤尺之平济世之宜谓为深允请并下诸州方镇其太和及新铸五铢并古钱内外全好者不限大小悉听行之鹅眼远凿依律而禁河南州镇先用钱者既听依旧不在断限太和五铢二钱得用公造新者其馀杂种一用古钱生新之类普同禁约诸方之钱通行京师其听依旧之处与太和钱及新造五铢并行。若盗铸钱者罪重常宪既欲均齐物品廛井斯和。若不绳以严法无以肃兹违犯符旨一宣仍不遵用者刺史守令依律治罪诏从之而河北诸州旧少钱货犹以他物交易钱略不入於市也。 二年冬尚书崔亮奏弘农郡铜青谷有铜钅广计一升得铜五两四铢苇池谷钅广一升得铜五两变帐山钅广计一升得铜四两河内郡王屋山计钅广一升得铜八两南贵州苑烛山齐州商山并是往昔铜官旧迹见在谨按铸钱方兴用铜处广既有地利并宜鼓铸诏从之自後所行之钱民多私铸稍就小薄价用弥贱孝昌三年正月诏立铸钱之制是时朝议铸钱以国子博士高谦之为铸钱都将长史乃上表求铸三铢钱曰:盖钱货之立本以通有无便交易故钱之轻重世代不同太公为周制九府圜法至景王时更铸大钱秦兼海内钱重半两汉兴以秦钱重改铸榆荚钱至文帝五年复为四铢孝武时悉复销坏更铸三铢至元狩中变为五铢。又造赤仄之钱以一当五王莽摄政钱有六等大钱重十二铢次九铢次七铢次五铢次三铢次一铢文帝罢五铢钱明帝复立孙权江左铸大钱一当五百权赤乌年复铸大钱一当千轻重大小莫不随时而变窃以食货之要八政为首聚财之贵贻训典文是以昔之帝王乘天地之饶御海内之富莫不腐红粟於太仓藏朽贯於泉府储蓄既盈民无困弊可以宁谧四极如身使臂者矣。昔汉之孝武地广财丰外事四夷遂虚国用,於是草莱之臣出财助国兴利之计纳税庙堂市列酒榷之官邑有造缗之令盐铁既兴钱币屡改少府遂丰上林饶积外辟百蛮内不增赋者皆计利之由也。今群妖未息四郊多垒徵税颇烦千金日费资储渐耗才用将竭诚杨氏献说之秋桑儿言利之日夫以西京之盛钱犹屡改并行大小子母相权况今寇难未除州郡沦败名物凋零军国用少别铸小钱可以富益何损於政也。且政兴不以钱大政衰不以钱小唯贵公私得所政化无亏既已行之於古亦宜效之於今矣。昔禹遭大水以历山之金铸钱救民之困汤遭大旱以庄山之金铸钱赎民之卖子者今百姓穷悴甚於曩日钦明之主岂得垂拱而观之哉!臣今此铸以济交乏五铢之钱任使并用行之无损国得其益穆公之言於斯验矣。臣虽术愧计然识非心暂充钱官颇睹其理苟有所益不得不言脱以为疑求下公卿博议如谓为允即乞施行诏将从之事未就会谦之卒。 孝庄永安二年秋更铸永安五铢钱是时所用钱人多私铸稍就薄小乃至风飘水浮米斗几直一千御史中尉高道穆。表曰:四民之业钱货为本救弊改铸王政所先自顷以来私铸薄滥官司纠绳桂网非一在市铜价八十一文得铜一斤私造薄钱斤馀二百既示之以深利。又随之以重刑罹罪者虽多奸铸者弥众今钱徒有五铢之文而无二铢之实薄甚榆荚上贯便破置之水上殆欲不沉此乃因循有渐科防不切朝廷之愆彼复何罪昔汉文以五分钱小改铸四铢至武帝复改三铢为半两此皆以大易小以重代轻也。论今据古宜改铸大钱文载年号以记其始则一斤所成止七十六文铜价至贱五十有馀其中人工食料炭铅沙纵复私营不能自润直至无利应自息心况复严刑广设也。以臣测之必当钱货永通公私获允黄门侍郎杨侃奏曰:昔马援在陇西尝上书求复五铢钱事下三府不许及援徵入为虎贲中郎亲对光武申释其趣事始施行臣顷在雍州亦表陈其事听人与官并铸五铢钱使人乐为而俗弊得改旨下尚书八座不许以今况昔即理不殊求取臣前表经御披拆侃乃随事剖辩帝从之乃铸五铢钱如侃所奏官自立炉起自九月至三年正月而止官欲贵贱乃出藏绢分遣使人於二市卖之绢疋正钱二百而私市者犹三百利之所在盗铸弥众巧伪既多轻重非一四方州镇用各不同迁邺之後轻滥尤多。 北齐神武罢政之初承魏犹用永安五铢迁邺已後百姓私铸体制渐别遂各以为名有雍州青赤梁州生厚钱吉钱河阳生涩天柱牵之称冀州之北钱皆不行交易者皆以绢帛神武乃收境内之铜及钱仍依旧文更铸流之西境未几之间渐复细薄奸伪竞起。 文襄辅政时以钱文五铢名须称实宜称(与秤同)钱一文重五铢者听入市用计百钱重一斤四两十二铢自馀皆准此为数其京邑二市天下州镇郡县之市各置二秤悬於市门私民所用之称皆准市称以定轻重凡有私铸悉不禁断但重五铢然後听用入市之钱重不五铢或虽重五铢而多杂铅并不听用。若有辄以小薄杂钱入市有人纠获其钱悉入告者其小薄之钱。若即禁断恐人交乏绝畿内五十日外州百日为限群官参议咸以时颇贵请待有年王从之而止。 文宣天保三年除永安之钱改铸新钱文曰:常平五铢重如其文其钱甚贵。且制造甚精少帝乾明昭帝皇建之间往往私铸邺中用钱有赤郭青熟细眉赤生之异河南所用有青薄铅之别青齐徐兖梁豫等州辈类各殊武平已後私铸甚薄,或以生铁和铜至于齐亡卒不能禁。 後周之初尚用魏钱及武帝保定元年七月更铸钱文曰:布泉以一当五与五铢并行时梁益之境。又杂用钱交易河西诸郡或用西域金银之钱而官不禁建德三年更铸五行大布钱以一当十与布泉钱并行。 四年七月以边境之上人多盗铸乃禁五行大布钱不得出入四关布泉之钱听入而不听出。 五年正月以布泉渐贱而人不用遂废之初令私铸钱者绞其从者远配为民。 宣帝大象元年十一月。又铸永通万国钱以一当十与五行大布及五铢凡三品并行。 隋高祖开皇元年九月以天下钱货轻重不等乃更铸新钱背面肉好皆有周郭文曰:五铢而重如其文每钱一千重四斤二两。 三年四月高祖以钱既新出百姓或私有铸乃诏四面诸关各付百钱为样从关外来勘样相似然後得过样不同者即坏以为铜入官诏行新钱已後前代旧钱有五行大布永通万国及齐常平所在勿用以贸易不止。 四年诏仍依旧不禁者县令夺半年禄然百姓习用既久尚犹不绝。 五年正月诏。又严其制自是钱货始一所在流布百姓便之是时见用之钱皆私和以锡钅锡钅既贱求利者多私铸之钱不可禁约其年诏乃禁出锡钅之处并不得私有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