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51 页/共 736 页
宋申锡敬宗宝历二年为礼部员外郎始自策名及在朝行清慎介洁不趋党与自长庆宝历之间时风嚣薄朋比大扇及申锡被用时论以为劝。
崔玄亮自太常少卿为谏议大夫朝廷以其名望宿旧由谏议迁右散骑常侍。
韦虚舟家有礼则父子兄弟更践郎省时称郎官家韩愈为吏部侍郎诸权门豪士如仆隶焉瞪然不顾而颇能诱厉後进馆之者十六七虽晨炊不给怡然不介意大抵以兴起名教弘奖仁义为事。
薛廷老为刑部员外累迁至给事中当官举职不求虚誉侃侃於公卿之间甚有风望。
王翊太原人少以门阴仕进性谦柔不竞名利为左散骑常侍代宗即位目为纯臣尤重之。
宇文籍太和初为谏大夫而专掌史籍简澹与人少合玩经史专精於著述风望峻整为时推重。
孟简为工部侍郎夙擅时名士流推重及居大列风望愈高或显级华资有缺者当时公议必佥属简未几代崔群为户部侍郎是官有二员其判使案别居一署谓之左户元和以还号为清望之最宰辅登用多由此而去故群入相以简代焉。
王质为谏议大夫风度厚重道直言正时辈推许後唐萧顷初入梁历给谏御史中丞礼部侍郎知贡举有能名。
汉刘鼎性。若宽易而典选曹案颇有风棱人称为能。
○台省部 才智
夫三台西掖典掌尤重诏令参典咸出於兹故有道艺渊通机用周敏风力局顾问会旨参决朝议剖断民事应对条畅敷奏精密兼领众职曾莫留滞练识旧体讫无尤违矧属军国多务书牍填委凡所谘禀克究事端应变。若神举无遗策至於该览百氏损益万几虽曰:坐曹不废接待用能服其时辈蔼兹令誉行王言之攸奖见人爵之斯从加以操履不渝谅直是守替其政柄诚无愧焉。
汉金安上字子侯少为侍中笃有智宣帝爱之。
後汉耿国字叔虑(东观记作宪)建武四年初入侍光武拜为黄门侍郎应对左右帝以为能迁射声校尉郅寿为尚书令朝廷每有疑议尝独进见章帝奇其智策擢为京兆尹。
尹勋迁尚书令延熹中诛大将军梁冀桓帝召勋部分众职甚有方略封宜阳乡侯。
魏王粲为侍中粲才既高辨论应机锺繇王朗等虽各为魏卿相至於朝廷奏议皆阁笔不能措手。
蜀费衤韦为尚书令常以朝晡听事其间接纳宾客饮食嬉戏加之博奕每尽人之欢事亦不废。
吕为尚书代董允为尚书令众事无留门无停宾历职内外治身俭约谦静少言为政简而不烦号为清能。
吴孙丞为黄门侍郎与顾荣俱为侍臣後主内侍多得罪尤惟荣丞独获全尝使二人记事丞答顾问乃下诏曰:自今已後用侍郎皆当如今宗室丞顾荣俦也。
薛莹初为光禄大夫天纪四年晋军征吴後主奉书请降莹既至雒阳将先见叙为散骑常侍答问处当皆有条理(干宝晋纪曰:武帝从容问莹曰:孙皓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归命侯臣皓之君吴也。昵近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亲信人人忧恐各不自保危亡之[C260]实由於此帝遂问吴士存亡者之贤愚薛莹各以状对)。
晋石崇为侍中武帝以崇功臣子有局深器重之徐邈为中书舍人迁常侍侍郎莅官简惠达於从政论议精密当时多谘禀之触类辨释问则有对。
杜预为度支尚书在位七年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野称美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也。
宋刘穆之在晋为尚书右仆射领选前将军丹阳尹高祖北伐留世子为中军将军监太尉留府转穆之左仆射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司将尹领选如故甲仗五十人入居东城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拥滞宾客辐凑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皆满室目览辞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内酬应不相参涉皆悉赡举。又言谈赏笑引日亘时未尝倦苦裁有暇手自写书寻览篇章校定坟籍。
顾琛为库部郎元嘉七年文帝遣到彦之经略河南大败悉委弃兵甲武库为之空虚後帝宴会有後魏归人在坐帝问琛库中仗犹有几许琛诡答有十万人仗旧武库仗秘不言多少帝既发问追悔失言及琛诡对帝甚喜。
南齐王俭为左仆射领选太子少傅国子祭酒卫将军丹阳尹令史谘事宾客满席俭应接铨序旁无留滞。
梁范为吏部尚书任守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应对如流无所壅滞官曹文墨发レ。若神时人咸服其明赡。
徐勉为吏部尚书既闲尺牍兼善辞令虽文案填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手不停笔。又该综百氏皆为避讳。
朱异大通元年迁散骑常侍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敕诰书并兼掌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询详断填委於前异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後魏裴孝文时为中大夫兼祠部曹司职主礼乐每有疑议斟酌故实咸有条贯。
北齐陈元康迁陵台都官郎军国多务元康问无不知神武临行留元康在後马上有所号令九十馀条元康屈指数之荩能记忆神武甚亲之曰:如此人世间希有我今得之乃上天降佐也。时赵彦深亦知机密人谓之陈赵而元康势居赵前。
後周宇文深为散骑常侍深性多奇谲好读兵书既在近侍每进筹策。
苏亮为中书监领著作修国史亮有机辨美谈笑太祖甚重之所有筹议率多会旨。
隋刘子翊高祖大业中为治书侍御史每朝廷疑议子翊为之辨折多出众人意表。
高构字孝基为户部侍郎冯翊武乡女子焦氏既痖。又聋嫁之不售尝采樵于野为人所犯而有孕遂生一男年六岁莫知其姓,於是申省构判曰:母不能言穷理绝冤案风俗通云:姓有九种或氏於爵或氏所居此儿生在武乡可以武为姓寻迁雍州刺史以明断见称。
唐刘林甫武德初为内史舍人时兵机繁速庶事草创高祖委林甫专典其事以才见称。
温大有字彦博大雅弟也。为中书侍郎敷奏明敏为当时所称先大雅卒朝廷每追惜之。
杜如晦慷慨有大节临机能断太宗为秦王奏为王府属寻领行台兵部郎中每从征伐军国多务如晦剖断如流为谈者所服。
马周为给事中寻转中书舍人在位数陈得失周有机辩能敷奏深识事端故动无不中。
姚元崇为夏官郎中时契丹寇陷河北数州兵机悉委元崇剖析。若流皆有条贯则天甚奇之迁夏官侍郎。
●卷四百五十九
○台省部 公正
孔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又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此所谓言必忠信行必谨厚施於家邦无所不可苟异,於是则人虽服从身亦弗理矧乎!著位南宫比喉舌之象恪居中宪号耳目之官固当不侮鳏寡不畏强御寅奉一人威肃百辟。若卫之史鱼汉之汲黯唐狄仁杰之俦皆可以同传矣。
汉张敞以数上书有忠言宣帝徵敞为大中大夫与于定国并平尚书事以正违忤大将军霍光孔(守正不阿也。)光为光禄勋领尚书事光帝师傅子少以经行自著进官蚤成(蚤古早字)不结党友养游说有求於人既性自守亦其势然也。
後汉宋均明帝时为尚书令每有驳议多合上旨均尝删翦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谢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志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喜其不挠即令贳郎。
乐恢为尚书仆射是时河南尹王调雒阳令李阜与窦宪厚善纵舍自由恢劾奏调阜并及司隶校尉诸所刺举无所回避贵戚恶之宪弟夏阳侯瑰欲往候恢恢谢不与通宪兄弟放纵而忿其不附已妻每谏恢曰:昔人有容身避害何必以言取怨恢叹曰:吾何忍素餐而立人之朝乎!。
韩棱为尚书令和帝即位侍中窦宪使人刺杀齐殇王子都乡侯畅於上东门有司畏宪咸委疑于畅兄弟诏遣侍御史之齐案其事棱上疏以为贼在京师不宜舍近问远恐为奸臣所笑窦太后怒以切责棱棱固执其义及事发果如所言宪惶恐白太后求出击北匈奴以赎罪棱复上疏谏太后不从及宪有功还为大将军威振天下复出屯武威会帝西祠园陵诏宪与车驾会长安及宪至尚书以下议欲拜之伏称万岁棱正色曰:夫上交不谄下交不渎礼无人臣称万岁之制议者皆惭而止尚书左丞王龙私奏记上牛酒於宪棱举奏龙论为城旦。
郅寿为仆射是时大将军窦宪以外戚之宠威倾天下宪常使门生赍书诣寿有所请寿即送诏狱前後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是时宪征匈奴海内供其役费而宪及其弟笃景并起第宅骄奢非法百姓苦之寿以府藏空虚军旅未休遂因朝会讥刺宪等厉音正色辞旨甚切。
张霸为侍中时皇后兄虎贲中郎将邓骘当朝贵盛闻霸名行欲与为友霸逡巡不答众人笑其不识时务。
李充为侍中大将军邓骘尝置酒请充宾客满堂酒酣骘诡曰:幸椒房位列上将幕府初开欲辟天下奇伟以辅不逮惟诸君博求其器充乃为陈海内隐居怀道之士颇有不合骘欲绝其说以肉啖之充抵肉於地曰:说士犹甘於肉遂出径去骘甚望之同坐汝南张孟举往让充曰:一日闻足下与邓将军说士未究激刺面折不由中和出言之责非所以光祚子孙者也。充曰:大丈夫居世贵行其意何能远为子孙之计由是见非於贵戚。
刘矩为尚书令矩性亮直不能谐附贵势以是失大将军梁冀意出为常山相。
杨厚为侍中顺帝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於厚欲与相见厚不答左雄为尚书令迁司隶校尉初雄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及在司隶。又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赃受罪举以此劾奏雄雄悦曰:吾尝事冯直之父而。又与直善今宣光以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由是天下服焉。
张陵为尚书桓帝元嘉中岁首朝贺大将军梁冀带剑入省陵呵叱令出敕羽林虎贲夺冀剑冀跪谢陵不应即劾奏冀请廷尉论罪有诏以一岁俸赎而百僚肃然初冀弟不疑为河南尹举陵孝廉不疑疾陵之奏冀因谓曰:昔举君所以自罚也。陵对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今申公宪以报私恩不疑有愧色。
羊陟为尚书令时太尉张颢司徒樊陵大鸿胪郭防太仆曹陵大司农冯方并与宦相姻私公行货赂并奏罢黜之不纳。
刁韪为尚书在朝有鲠直臣节。
向栩为侍中每朝廷大事侃然正色百官惮之。
桥玄灵帝时为尚书令时大中大夫盖升与帝有旧恩前为南阳太守臧数亿以上玄奏免升禁锢没入财贿帝不从而迁升侍中玄病免。
赵戬字叔茂为尚书选部郎董卓欲以所私并充台阁戬拒不听卓怒召戬欲杀之观者皆为戬惧而戬自。若及见卓引辞正色陈说是非卓虽凶戾屈而谢之。
荀为尚书令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有群从一人才行实薄,或谓以君当事不可不以某为议郎笑曰:官者所以表才也。若如来言众人其谓我何邪其持心平正皆类此。
魏陈群转侍中领丞相东西曹掾在朝无无莫雅仗名义不以非道假人。
贾逵为谏议大夫时太祖终於雒阳逵典丧事时鄢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长安来赴问逵先王玺绶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遂奉梓宫还邺。
何夔魏国初建拜尚书仆射时丁仪兄弟方进宠仪与夔不合尚书傅选谓夔曰:仪不相好已甚子友毛等仪已害之矣。子宜少下之夔曰:为不义足害其身焉能害人。且怀奸亻幸之心立於明朝其得久乎!夔终不屈志仪後果以凶伪败。
杜恕为散骑黄门侍郎恕推诚以质不治饰少无名誉及在朝不结交援专心向公每政有得失尝引纲维以正言,於是侍中辛毗等器重之。
苏则为侍中与董昭同僚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辛毗为侍中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於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少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ウ劣吾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孙刘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耶蜀罗宪字令则为尚书吏部郎时黄皓预政众多附之宪独不与同皓恚左迁巴东太守。
吴纪陟为中书郎孙峻使诘南阳王和令其引分陟密使令正辞自理峻怒陟惧闭门不出。
晋辛表字伟容年二十馀为散骑侍郎时同僚诸郎共平尚书事年少并兼厉锋气要名誉尚书事至或有不便故遗漏不视及传书者去即入深文论驳惟表不然事来有不便辄与尚书共论尽其意主者固执不得已然後共奏议司空陈泰等以此称之。
崔洪自尚书左丞迁吏部尚书举用甄明门无私谒荐雍州刺史郄诜代己为左丞诜後纠洪洪谓人曰:我举郄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以军法戮宣子之仆宣子谓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举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斯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文立巴郡人为散骑常侍蜀故尚书犍为程琼雅有德业与立深交武帝闻其名以问立对曰:臣重其人但年垂八十禀性谦退无复当时之望故不以上闻耳琼闻之曰:广休可谓不党矣。故吾善夫人也。
甄德为侍中时河南尹庾纯先坐事免後复为散骑常侍後将军荀汲於朝会中奏纯以前坐不孝免黜不宜升进德进曰:孝以显亲为大禄养为荣诏赦纯前愆擢近侍兼掌教官此纯召不俟驾之日而後将军汲以私议贬夺公论抗言矫情诬罔朝廷宜加贬汲坐免官。
傅咸为左丞多与杨骏笺讽切之骏意不平骏弟济素与咸善与咸《书》曰: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广也。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观每事欲了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了事正作痴复为快耳左丞总司天台维正八坐此未易居以君尽性而处未易居之任益不易也。想虑破头故具有白咸答曰:卫公云:酒色之杀人此甚於作直坐酒色死人不为悔逆畏以直致祸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苟。且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祸者当由矫枉过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厉为声故致忿耳安可忄空忄空为忠益而当见疾乎!。
卞粹惠帝初为尚书郎杨骏执政人多附会而粹正直不阿及骏诛超拜右丞封咸阳子稍迁至左军将军。
华е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时河南尹韩寿因贾后求以女配е孙陶е距不许后深以为恨故遂不登台司。
王戎为司徒免官惠帝反宫以戎为尚书令既而河间王遣使说成都王颖将诛齐王ぁ檄书至ぁ谓戎曰:孙秀作逆天子幽逼孤纠合义兵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二王听谗造构大难当赖忠谋以和不协卿其善为我筹之戎曰:公首举义众冀定大业开辟已来未始有也。然论功报赏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此求安之计也。ぁ谋臣葛怒曰: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宁有得保妻子者乎!议者可斩,於是百官震悚戎伪药发堕厕得不及祸。
王衍为中书令时齐王ぁ有兴复之功而专权自恣公卿皆为之拜衍独长揖焉。
裴楷为侍中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楷志趣各异楷不与之交。
刘颂为吏部尚书及赵王伦之害张华也。颂哭之甚恸闻华子得逃喜曰:茂先卿尚有种伦党张林闻之大怒惮颂持正而不能害也。孙秀等推崇伦功宜加九锡百僚莫敢异议颂独曰:昔汉之锡魏魏之锡晋皆一时之用非可通行今宗庙安虽嬖后避退势臣受诛周勃诛诸吕而尊孝文霍光废昌邑而奉孝宣并无九锡之命违旧典而习权变非先王之制九锡之议请无所施张林积忿不已以颂为张华之党将害之孙秀曰:诛张裴巳伤时望不可复诛颂林乃止。
刘乔为散骑常侍时齐王ぁ为大司马初绍为ぁ所重每下阶迎之乔言於ぁ曰:裴张之诛朝臣畏惮孙秀故不敢不受财物嵇绍今何所逼忌故畜裴家车牛张家奴婢邪乐彦辅来公未尝下床何独加敬於绍ぁ乃止绍谓乔曰:大司马何故不复迎客乔曰:似有正人言以卿不足迎者绍曰:正人为谁乔曰:其则不远绍默然。
嵇绍元康初为给事黄门侍郎时侍中贾谧以外戚之宠年少居位潘岳杜斌等皆附焉谧求交於绍绍拒而不答及谧诛绍时在省以不阿比凶族封弋阳子。
苟为尚书左丞廉察诸曹八坐以下皆侧目惮之荀绲为尚书秉机平正直道而行是时内外公卿大夫莫不敬惮焉。
刘暾字长升为尚书左丞正色在朝三台清肃。
郄鉴镇合肥时王敦有逆谋甚忌之表为尚书令徵还道经姑孰与王敦相见谓曰:乐彦辅短才耳後生流宕言违名检考之以实岂胜满武秋耶鉴曰:拟人必於其伦彦辅道韵平淡体识冲粹处倾危之朝不可得而亲疏及愍怀太子之废可谓柔而有正武秋失节之士何可同日而言敦曰:愍怀废徙之际交有危机之急何能以死守之乎!以此相方其不减明矣。鉴曰:大丈夫既洁身北面义同在三,岂可偷生屈节颜天壤耶苟道数终极固当存亡以之敦闻鉴言大忿之遂不复相见拘留不遣敦之党与讠替毁日至鉴举止自。若初无惧心敦谓钱凤曰:郄道徵儒雅之士名位既重何得害之乃放还台。
卞为右将军给事中尚书令成帝即位群臣进玺司徒王导以疾不至正色於朝曰:王公岂社稷之臣耶大行在殡嗣皇未立宁是人臣辞疾之时导闻之乃舆疾而至与庾亮共参机要王导称疾不朝而私送车骑将军郄鉴奏以导亏法从私无大臣之节御史中丞锺雅阿挠王典不加准并请免官虽事寝不行举朝震肃断裁切直不畏强御皆此类也。实当官以褒贬为己任勤於吏事欲轨正督世不肯苟同时好然性不弘裕才不副意故为诸名士所少而无卓尔优誉明帝深器之於诸大臣而最任职阮孚每谓之曰:卿常无泰尝如含瓦石不亦劳乎!曰:诸君以道德恢弘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而谁时贵游子弟多慕王澄谢鲲为达壶厉色於朝曰:悖礼伤教罪莫斯为甚中朝倾覆实由於此欲奏推之王导庾亮不从乃止然而闻者莫不折节孔愉为尚书左仆射让禀赐表指言奸暴威虐王导闻而非之於都坐谓愉曰:君言奸吏擅威暴人肆虐为患是谁愉欲大论朝廷得失陆玩抑之乃止後导将以赵裔为护军愉谓导曰:中兴已来处此官者周伯仁应思远耳今诚乏才岂以赵裔居之邪导不从其守正如此由是为导所衔。
孔坦为尚书郎典客令万默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大辟坦独不署由是被谴弃官归会稽。
王为仆射太子少傅王雅将拜遇雨请以纟散入不许之因冒雨不拜。
韩伯为侍中陈郡周勰为谢安主簿居丧废礼崇尚老庄脱犯名教伯领中正不通勰议曰:拜下之敬犹能违众从礼情理之极不宜以多比为通时人惮焉识者谓伯可谓澄世所不能澄裁世所不能裁者矣。与夫容已顺众者岂得同时而共称哉!。
范甯为中书侍郎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甯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甯所不容乃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甯不信卜占固请行。
阮种为中书郎进止有方正已率下朝廷咸惮其威容每为驳议事皆施用遂为楷则。
郄隆字弘始謇亮有匪躬之节初为尚书郎转左丞在朝为百僚所惮徐邈为散骑常侍谢安薨论者或有异同邈固劝中书令王献之奏加殊礼仍崇进谢石为尚书令玄为。
徐州邈後为中书侍郎邈尝诣东府遇众宾沈湎引满讠宣讠华会稽王道子曰:君时有畅不邈对曰:邈陋巷书生惟以节俭清修为畅耳道子以邈业尚道素笑而不以为忤也。
范泰为中书侍郎时会稽王世子元显专权内外百官请假不复表闻惟笺元显而已泰建言以为非宜元显不纳。
宋蔡廓为御史中丞时中书令傅亮寄任隆重学冠当时朝廷仪典皆取定於亮每谘廓然後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终不为屈。
王惠为吴兴太守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辄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何尚之为侍中领尚书令秉衡当朝畏远权柄亲戚故旧一无荐举既以致怨亦以此见称。
王球为吏部尚书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稀进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并执重权倾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
南齐王琨在宋为散骑常侍廷尉虞议社稷合为一神琨案旧纠驳时深被亲宠朝廷叹琨强正太祖即位加侍中时王俭为宰相属琨用东海郡迎吏琨谓信人曰:语郎三台五省皆是郎用人外方小郡当乞寒贱省官何容复夺之遂不过其事。
萧惠基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尚书令王俭朝宗贵望惠基同在礼阁非公事不私觌焉。
张绪为散骑常侍领本州中正长沙王晃属选用吴兴闻人邕为州议曹绪以资藉不当执不许晃遣书佐固请之绪正色谓晃使曰:此是身家州乡殿下何得见逼。
谢氵龠为吏部尚书明帝废郁林领兵入殿左右惊走报氵龠氵龠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明帝即位氵龠。又属疾不知事萧谌以兵临起之氵龠曰:天下事公卿处之足矣。且死者命也。何足以此惧人後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氵龠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晏以为已之力觞遂不见报上大笑解之座罢晏呼氵龠共载还令省欲相抚悦氵龠。又正色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氵龠谓之曰:身家太傅裁得六人。若何事顿得二十晏甚惮之谓江┙曰:彼上人者难为讠州对加领右军将军梁江革为度支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掌选序用多非其人革性强直每至朝宴常有褒贬以此为权势所疾乃谢病还家。
到洽为尚书吏部郎请一无所行为尚书左丞准绳不避贵戚尚书省贿赂莫敢通。
江为吏部郎方雅有风格仆射徐勉权重自遇在位者并宿士敬之唯及王规与抗礼不为之屈羊亻品为都官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用事与之并省未尝游造有宦者张僧胤候亻品亻品曰:我床非阉人所坐竟不前之时论美其贞正。
孔休源为尚书左丞弹肃礼闱雅允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