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41 页/共 736 页

梁胡僧仕魏至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二年归国频上封事高祖器之拜假节超武将军文德主帅使戍项城後城陷复没於魏。 鲍泉为信州刺史与平南将军王僧辩等率舟师东逼邵陵王於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长子方诸为刺史泉为长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其将宋子仙任约率精骑袭之方诸与泉不恤军政惟υ酒自乐贼骑至百姓奔告方诸与泉方双陆不信曰:徐文盛大军在东贼何繇得至而传告者众始令阖门贼纵火焚之莫有抗者贼骑遂入城乃陷贼执方诸及泉送之景所後景攻王僧辩於巴陵不克败还乃杀泉於江夏沈其尸于黄鹄矶。 王ダ为梁世祖督城内诸军事荆口城陷ダ随王琳入齐为景陵郡守齐遣琳镇寿春ダ弟颁少有志节尝随从世祖及邢城陷复没于西魏。 陈裴忌为谯州刺史未及之官会吴明彻受诏进讨彭汴以忌为都督与明彻犄角俱进吕梁军败陷于周周授上开府。 程文季为明威将军随吴明彻北讨於吕梁败绩为周所囚仍授开府仪同三司自周逃归至涡阳为边吏所执送长安死於狱中。 後魏元孚为冀州刺史孝明孝昌三年十一月葛荣攻陷冀州执孚逐出居民冻死者十六七。 元绪庄帝初为直阁将军持节兼武卫将军关右慰劳十二州大使遂没吐谷浑。 毕祖晖建义中行豳州事加抚军将军永安中祖晖从大领栅规入州城于时贼帅叱干骐ら保太子壁祖晖击破之而贼宿勤明达覆攻祖晖兵少粮竭军援不至为贼所乘遂没。 陆希质为建州刺史尔朱荣之死也。世隆率众北还晋阳希质固守拒之城陷兄子被害希质妻元氏荣妻之兄孙繇是获免。 源子恭为散骑常侍迁侍中尔朱荣之死也。世隆度律断据河桥诏子恭为都督以讨之出顿於大夏门北寻而太府卿李苗夜烧河桥世隆退走仍以子恭兼尚书仆射为大行台大都督寻迁卫将军假车骑将军率诸将於太行筑垒以防之既而尔朱兆率众南出子恭所部都督史仵龙羊文义开栅降兆子恭退走为兆所破众既退散兆因入雒子恭窜於缑氏仍被执送。 薛怀隽为征南将军益州刺史东魏孝静天平初隽还至梁州与刺史元罗俱为梁将兰钦所擒送江南梁武见怀隽谓之曰:卿父先为魏州刺史我于时犹在襄阳。且州壤连接极相知练卿今至此当能住乎!。若欲还者亦以礼相遣顾谓左右曰:此家在北富贵极不可言怀隽便乞归梁武听还国。 常景为幽安光兖四州行台杜雒周还据上谷授景平北将军行台如故後雒周南围范阳城人翻降执刺史王延年及景送於雒周寻为葛荣所吞景。又入荣荣破景得还朝。 北齐薛震东魏孝静天平初镇守龙门陷於西魏元象中方得逃归神武嘉其至诚除广州刺史。 张遵业为安西将军建州刺史东魏武定中随仪同刘丰讨侯景为景所擒景败杀遵业於涡。 慕容子为镇西将军文宣天保初封汉中郡公後因战没於关中。 王敬宝为东魏广州刺史与萧轨等攻建业不克没焉。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勇决有气及河阴之战深入赴敌遂没於行阵。 鲜于世荣为领军将军周师将入邺除领军大将军太子太傅於西城拒战败被擒。 後周萧世怡仕梁为仁威将军谯州刺史及侯景作乱路繇城下袭而陷之世怡遂被执寻遁得免。 陆腾初为东魏阳城郡守大军东讨以腾所据冲要遂先攻之时兵威甚盛长史麻休劝腾降不许拒守经月馀城陷被执太祖释而礼之问其东间消息腾盛陈彼州人物。又叙述时事辞理抑扬太祖笑曰:卿真不背本也。即拜帐内大都督。 赵善为左仆射兼侍中西魏文帝大统九年从战邙山大军不利善为敌所获遂卒於东魏建德初朝廷与齐通好齐人乃归其柩。 田弘敢勇有谋略魏永安中陷於万俟鬼奴尔朱天光入关弘自原州归顺授都督。 许孝敬吴人劲勇过人为时骁将以大将军守河东既无救援为吴明彻所擒遂戮於建康市。 元定武帝时为大将军天和二年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归梁梁主欲因其隙更图攻取乃遣使请兵诏定从卫公直率众赴之梁人与华皎皆为水军定为陆军直总督之俱至夏口而陈郢州坚守不下直令定率步骑数千围之陈遣其将淳于量徐度吴明彻等水陆来拒量等以定已渡江兵势分遂与水军交战而华皎所统之兵更怀疑贰遂为陈人所败皎得脱身归梁定既孤军悬隔进退无路陈人乘胜逼之定乃率所部砍竹开路。且行。且战欲趋湘州而湘州已陷徐度等知定穷迫遣使伪与定通和重为盟誓许放还国定疑其诡诈欲力战死之而定长史长孙隆及诸将等多劝定和定乃许之,於是为度等所执部下众军亦被囚虏送诣丹阳居数月忧愤发病卒。 裴宽天和三年为温州刺史初陈氏与周通和每修聘好自华皎附後乃图寇掠沔州既接敌境事资守捍,於是复以宽为沔州刺史而州城卑狭器械。又寡宽知其难守深以为忧。又恐秋水暴长陈人得乘其便即白襄州总管请益戍兵并请移城於羊蹄山权以避水总管增兵守御不许移城宽乃量度常年水至之处竖大木於岸以备船行襄州所遣兵未至陈将程灵洗已率众至於城下遂分布战舰四面攻之水势犹小灵洗未得近城宽每简募骁兵令夜掩击频挫其锐相持旬日灵洗无如之何俄而雨水暴长所竖木上皆通船过灵洗乃以大舰临逼拍干打楼应即摧碎弓弩矢石昼夜攻之苦战二十馀日死伤过半女垣毁尽陈人遂得上城短兵相拒犹经二日外无继援力屈城陷之後水便退缩陈人乃执宽至扬州寻被送岭外经数载复还建业遂卒於江左。 隋庞晃为骠骑将军卫王直出镇襄州晃以本官从寻与长湖公元定击江南孤军深入遂没於陈数年卫王直遣晃弟车骑将军元隽赍马八百匹赎焉乃得归朝拜上仪同赐采二百段复事卫王。 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围之城陷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毅通和送祥於涿郡卒於涂。 杨武通为左卫大将军讨嘉州叛獠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贼知其孤军无援倾部落而至武通转斗数百里为贼所拒四面路绝武通轻骑挑战坠马为贼所执杀而啖之。 唐慕容罗为将军高祖武德元年七月刘文静及薛举大战于泾州文静败绩罗与李安远刘弘基没於举。 李仲文武德初为太常少卿刘武周令宋金刚率众侵并州军黄蛇镇。又引突厥之众兵锋甚盛袭破俞阝次县进陷介州高祖遣仲文率众讨之为贼所执一军全没。 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从太宗讨薛举时太宗以疾顿於高庶城弘基刘文静等与举接战於浅水原王师不利八总管咸败惟弘基一军尽力苦战矢尽为举所获。 永安王孝基高祖从父弟初刘武周攻陷晋州进取浍州属县悉下夏县人吕崇茂杀县令自号魏王以应贼河东贼帅王行本。又密与金刚连和关中大骇高祖令太宗益兵进讨屯於柏壁相持者久之。又命孝基及陕州总管于筠工部尚书独孤怀恩内史侍郎唐俭进取夏县不能克军於城南崇茂与贼将尉迟敬德袭破孝基营诸军并陷四将俱没。 盛彦师为宋州总管会徐圆朗反彦师为安抚大使因战遂没於贼。 许善护为贝州刺史武德五年遇贼帅刘什善於俞阝县善护死於阵全军并没。 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化及走聊城神通进至聊城乃分兵数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复为莘人所败窦建德。且至遂引军而退後二日化及为建德所虏贼势益张山东城邑多归建德神通兵渐散退保黎阳依徐俄为建德所陷神通没於贼。 曹仁师为左鹰扬卫将军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契丹攻陷营州令仁师与右金吾卫将军张玄遇等讨之战於西硖石谷官军败绩玄遇仁师并为贼所虏。 孙为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六月将兵二万骑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为虏所擒送于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雒乌可利张真楷挺身以出初之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曰:薛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於是遂行命李楷雒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雒败素怯懦见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曰:既以和亲何得轻来袭我曰:吾来和亲尔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乃悉军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谓众曰:帅兵南还,於是兵皆散走为虏所得。 李宓为侍御史剑南留後玄宗天宝十三载率兵击南蛮於西洱河粮尽军旋马足陷桥为ト罗凤所擒举军皆没。 程千里为上党节度肃宗至德二年九月与贼挑战为贼将蔡希德所擒。 王仲升为淮西节度元年建辰月与贼将谢钦让战於申州城下为贼所虏淮上震骇。 扶馀准为朔方河中副元帅押衙德宗贞元三年随浑盟于平凉戎人欺盟而乱作准步斗获免准繇是没于蕃中令随水草牧羊马。 李骖者陇西人贞元初为殿前射生官三年秋随神策次将护边师次夏州北骖领游兵前行为蕃兵所掠亦以囚见赞普令与扶馀准偕牧苦役辱之会乌重圯使西域重圯朔方子弟与骖有旧尝知其不死既见吐蕃宰相求准骖得以生还凡没西域三十三年。 杨袭古为北庭节度贞元六年冬吐蕃率葛禄白眼之众来寇北庭回鹘大相颉于迦斯率众援之频战败绩吐蕃攻围颇急北庭之人既苦回纥是岁乃举城降之於吐蕃沙ヌ部落亦降焉袭古与麾下二千馀人出奔西州颉于迦斯不利而还七年秋。又悉其丁壮五六万人将复北庭仍召袭古偕行俄为吐蕃葛禄等所击大败死者大半颉于迦斯绐之曰:且共我同至牙帐当送君归本朝也。袭古从之及牙帐遂留而不遣竟杀之。 高冯从事于宣武军知曹州事李灵曜作乱冯密遣使奏贼中事诏除曹州刺史无何李正已盗有曹濮冯遂陷於贼。 孙揆为泽潞节度使昭宗大顺元年与官告使转归范至长子县西为太原将李存孝所虏。 庞师古权徐州兵马留後乾宁四年十一月癸酉淮南大将朱瑾潜出州师袭汴州于清口师古举军皆没师古被执时兖州留後葛从周自霍丘渡淮至濠州闻师古败乃退军信宿至氵卑河方渡而朱瑾至是日杀伤溺死殆尽还者不满千人惟牛存节一军先渡获免比至颍州大雪寒冻死者十五六自古丧师之甚无如此也。 梁杜洪江夏伶人唐光启中遂为本州部校因战立威逐其廉使自称留後及杨行密乘胜急攻鄂州洪复乞师于太祖命荆南成率荆襄州师以赴之未至夏口败溺死遂陷鄂州洪为所擒被害於广陵市繇是行密据有江淮之间。 邓季筠为太祖牙将主骑军唐大顺初唐帝命丞相张伐太原太祖奉诏出师西至高平与晋人接战军既不利季筠为晋人所擒晋王见之甚喜释缚待以宾礼。 苻道昭为秦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委以兵柄与康怀美等攻潞州以蚰蜒堑缭之飞鸟不度既逾岁晋人援至王师大败道昭为晋军所杀。 徐怀玉为坊节度使庶人友既篡立河中朱友谦拒命遣兵袭州怀玉无备寻为河中所虏囚於公馆及友遣康怀英率师围河中友谦虑怀玉有变遂害之。 王虔裕为义州刺史时孟迁请降未几晋人伐邢孟迁使来乞师太祖先遣虔裕选勇士百馀人径往赴之伺夜突入荆州明日循堞树立旗帜晋人不测乃退数月复来围邢时太祖大军方讨兖郓未及救援邢人因而携贰迁乃执虔裕送于太原寻为所害。 後唐李嗣昭为内衙都将权典河中留後事唐末梁祖自率军三万至临明葛从周设伏於青山口嗣昭闻梁祖至敛军而退从周伏兵发为其所败偏将王朗杨师悦等被擒。 李承嗣为州刺史唐末兖郓为汴人所攻势渐危戚遣使乞师於武皇武皇遣承嗣帅三千骑假道於魏渡河援之时李存信屯於莘县既而罗弘信背盟掩击王师因兹隔绝及瑾失守承嗣与朱瑾史俨同入淮南。 石君立初隶李嗣昭为牙校历典诸军唐末将兵屯德胜时汴军自滑州转饷以给杨屯阝砦庄宗亲帅骑军於河外循岸而上邀击之汴人距杨屯阝五十里於河曲潘张屯阝筑垒以贮军储庄宗令诸军攻之汴人设伏於要路逆贼伪败王师乘之蹶入垒门梁伏兵起因与血战君立与镇州大将王钊等隔入贼垒时诸将部校陷贼者十馀人君立被执送于汴梁主素知其骁勇欲用之为将械而下狱久之梁主遣人诱之君立曰:败军之将难与议勇如欲将我我虽真诚效命能信我乎!人皆有君吾何忍反为仇人哉!既而诸将被戮尚惜君立不之害同光元年庄宗至汴前一日梁主始令杀之。 史敬思为太原裨将卫从武皇入汴州舍於上原驿是夕为汴人所攻敬思方大醉因蹶然而兴操弓与汴人斗矢不虚发汴人死者数百夜分冒雨方达汴桥左右扶武皇决围而去敬思後拒血战而没武皇还营知失敬思流涕久之。 周德威为卢龙等军节度使唐末军次故柳诘旦骑报曰:汴军至矣。庄宗思问战备德威奏曰:贼倍道而来未成营垒我营栅已固守备有馀既深入贼疆须为万全之策此去大梁信宿而近贼之家属尽在其间人之常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众抗彼激愤之军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必胜王但案军保栅臣以骑军疲之使彼不得下营际晚粮爨不给进退无据因以乘之破贼之道也。庄宗曰:吾军河上终日挑战恨不遇贼今款门不战非壮夫也。乃率亲军成列而出德威不获已从之谓其子曰:吾不知其死所矣。庄宗与汴将王彦章接战大败之德威之军在东偏汴之游军犯我辎重众骇奔入德威军因纷扰无行列德威兵少不能解父子俱战殁先是镇星犯上将占星者云:不利大将是夜收军德威不至庄宗恸哭谓诸将曰:丧我良将吾之咎也。 张敬达为晋州节度使从晋高祖为北面兵马副总管仍屯兵雁门未几晋祖建义末帝诏以敬达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仍便委引部下兵围太原以定州节度使杨光远副焉寻给兵三万营于晋安乡末帝自六月继有诏促令攻取敬达设长城连栅梯飞驳使工者运其巧思穷土木之力时督事者每有所构则暴风大雨平地水深数尺而城栅摧堕竟不能合其围九月契丹至敬达大败寻为晋祖及蕃众所迫一夕围合蕃众自晋安寨南门外长百馀里阔五十里布以毡帐用毛索悬铃令部伍多纵火以备警急营中尝有夜遁者出则犬吠铃动跬步不能行焉自是敬达与麾下部曲五万人马万匹无繇四奔但见穹庐如高阜相属诸军相顾失色始则削木筛粪以饲其马日望朝廷救军及马渐羸死则与将士分食之马尽食殚副将杨光远次将安审琦知其不济劝敬达宜早降以求自安敬达曰:吾受恩於明宗位历方镇主上授我大柄而失律如此已有愧於心也。今救军近在旦暮雪耻有期诸公何相迫耶待势穷则请携吾首以降亦未为晚光远与审琦知敬达意未决恐坐成鱼肉遂斩敬达以降末帝闻其没也。怆恸久之时戎王戒其部曲及汉之降者曰:为臣当如此人令部人收葬之。 晋翟璋为新州刺史高祖建义割新州属北蕃时契丹大军归国遣璋於管内配率犒宴之资须及十万缗山僻地贫民不堪命始戎王以软语抚璋璋谓必得南归及委璋平叛奚围州皆有功故留之不遣璋郁郁不得去遇疾寻卒焉。 蔡行遇为左武卫将军少帝开运初博州刺史周儒以城降寇。又与杨光远使人往返引契丹於马家渡济河时郭谨在汶阳遣行遇率数百骑赴之遇伏兵於葭苇中突然而出转斗数合部下皆遁行遇为贼所劈锋镝重伤不能乘马坐畚中舁至行帐。 周史彦超为华州节度使世宗亲征太原大军至河东城下契丹营於忻代之间遥应贼势诏天雄军节度使苻彦卿率诸将屯忻州以拒之彦卿袭契丹於汴口彦超以先锋军追蕃寇离大军稍远贼兵伏发为贼所陷世宗痛惜久之诏赠太师。 ●卷四百四十五 ○将帅部 无谋逗挠军不整无谋 夫将帅者民之司命而安危之主也。非夫内怀英略独负奇计策虑先定机权吻合亦何以畅乎!善志而保其必胜哉!乃有膺爪牙之寄当旗鼓之任董率戎旅袭行於讨伐保徼塞式遏於寇雠而ウ然寡谋率尔轻进失於贞律之义愆夫固圉之术措置非当豫备乖宜以至启钞暴之端贻丧败之辱良繇昧於前筹短於应变犹豫无决以成乎!厉阶听纳不明致紊於军志昔人有言曰:置将不善一败涂地授受之际良可戒哉!。 孙良夫为卫大夫卫侯使良夫与石稷甯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言无以答君不如战也。既战卫师败绩石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殒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我於此止御齐师)。且告车来甚众齐师乃止。 汉韩安国武帝时为材官将军屯渔阳捕生口虏言匈奴远去即上言方佃作时(安国上奏也。佃治田也。音与田同)请。且罢屯罢屯月馀匈奴大入上谷渔阳安国壁乃有七百馀人出与战安国伤入壁匈奴虏略千馀人及畜产去帝怒使使责让安国徙益东屯右北平。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讨武陵五溪蛮夷军次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从充则涂夷而运远(壶头山名充县名属武陵郡音昌容切)帝初以为疑及军至中郎将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头扌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会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耿舒与兄好侯《书》曰: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得书奏之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会援卒。 吴张悌为丞相军师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当晋之讨吴吴遣悌等率众三万济江围城阳都尉张乔於杨河桥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帅诸葛靓欲屠之悌曰: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先伪降以缓我非来伏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义。若舍之而前必为後患悌不从抚之而进晋讨吴护军张翰等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张乔。又出其後大败吴军於板桥。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时京师危逼澄率众赴难会王如寇襄阳澄前锋至宜城遣使诣山简为如党严嶷所获嶷伪使人从襄阳来而问之曰:襄阳舀未答云:昨旦破城已获山简乃阴缓澄使令得亡去澄闻襄阳舀以为信然散众而还既而耻之粮运不赡委罪长史蒋俊而斩之竟不能进。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王敦作逆敦参军乐道融恶敦背朝廷乃说卓诛敦卓虽从之而性不果决。且年老多疑计虑犹豫军次猪口累旬不前敦闻卓已下兵卓兄子时为敦参军使求和於卓令其旋军卓信之将旋主簿邓骞与道融劝卓曰:将军起义兵而中废为败军之将窃为将军不取今将军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还恐不可得也。卓不从後为王敦所害。 桓修自部郎为左卫将军王恭将伐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孙无终向句容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期已至石头时朝廷无备内外震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期使并顺命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广州修未及发而玄等盟於寻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於是诏复仲堪荆州刺史中丞江绩奏修承受杨期之言交通信命宣转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算请收付廷尉特诏免官梁王僧辩为车骑大将军平建业遣陈霸先守京口都无备防于ダ屡以为言僧辩不听竟及於祸。 隋于仲文高祖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率众屯鸭渌水高丽将乙支文德诈降来入其营仲文先奉密旨。若遇高元及文德者必擒之至是文德来仲文将执之时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慰抚使固止之仲文遂舍文德寻悔遣人绐文德曰:更有言议可复来也。文德不从遂济仲文选骑渡水追之每战破贼文德遗仲文《诗》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仲文答书谕之文德烧栅而遁。 皇甫绾炀帝大业末为将军屯兵一万在χ罕薛举自称西秦霸王选精锐二千人袭绾与绾军遇於赤岸陈兵未战俄而风雨暴至初风逆举陈而绾不击之忽反风正逆绾陈气色昏昧军中扰乱举策马先登诸军从之隋军大溃遂陷χ罕时羌首锺利浴拥兵三万在峨山界尽以众降举兵遂大振。 唐姜宝谊高祖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帝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径遁如是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後得逃归。 郭孝恪太宗贞观末为安西都护时阿思那社尔既擒龟兹王令孝恪守之其相那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於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西贼之所蹂躏战於城门中流矢而死孝恪子待诏亦同死於阵。 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副之遂逾大岭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後分散马尽人相食比入境馀才八百人。 哥舒翰玄宗天宝末为先锋兵马副元帅拒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贼将崔乾以数千人先据险要翰及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兵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因为凶徒所乘。 房肃宗至德初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使遇贼於咸阳县之陈涛斜时用春秋车战之法以车二千乘马步夹之既战贼顺风杨尘鼓讠牛皆震骇因纵火焚之人畜挠败为贼所伤杀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用兵素非所长而天子采其虚声冀成实效既自无庙胜以虚名择将吏以至於败及与贼对垒欲持重以伺之为中使邢延恩等督战苍黄失据遂及於败。 马燧为河东保宁等道节度德宗贞元二年三月来朝初吐蕃将尚结赞既陷盐夏二州各留兵千馀人守之结赞大众屯於鸣沙自冬及春羊马多死粮饷不继颇无固志时诏遣华州潼关节度骆元光宁节度韩游瑰统众与凤翔坊及诸道戍卒屯於塞上。又命燧率师次於石州分兵济河与元光等犄角讨之结赞闻而大惧累遣使请和仍约盟会帝皆不许。又遣其大将论颊热厚礼卑词求燧请盟燧以奏焉帝。又不许惟促其合势讨之燧不虞其诈乃与颊热俱入朝盛言其可保信请许盟约帝,於是从之燧之赴朝也。诸军但闭壁而已结赞惧悉其众弃夏州而归马既多死有徒行者及是夏平凉之会竟渝盟焉燧亦繇此失兵柄而奉朝请矣。 浑镐宪宗元和中为义武军节度讨王承宗定镇二州相去九十里镐驱全师讨贼骤胜分压镇州北路而壁焉镐之和门去承宗之牙三十馀里鼓角相闻贼徒忄匈恐而镐计虑不周但耀其军锋贼得分众潜入镐地烧其城邑屠掠居人镐军始摇迁延内顾会中使督镐追贼乃复出战三合而大败。 严绶元和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襄州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算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为太子少保。 索日进元和末为神策军阳镇遏使蔡贼寇氵殷水镇兵不能支部将死者三人焚刍藁而去初裴度遣使间入蔡州得元济状元济已密有降款而日进隔河大呼之遂令三军防元济繇是不果降。 後唐王为镇州节度庄宗为晋王时梁将杜廷隐之袭深冀也。声言分兵就食汴人奔镇州者,或以奸谋事告惧为始祸犹豫未敢拒绝偏将石公立戍深州欲杜关不纳请命於府遽令启关移兵於外公立禀命廷隐遂盗有州城公立既出指城而言曰:朱氏狡恶不仁篡唐宗社五尺童子亦知彼为人我公尚顾旧盟犹豫不断开门纳盗後悔何追此城数万生灵坐为俘馘因投刀泣下数日廷隐闭城门杀留镇兵士登陴拒守方命公立攻之即有备矣。及柏乡阵败两州之人悉为奴虏老弱者坑之张廷裕同光中为新州节度使塞上多事廷裕无控制之术边鄙常耸。 汉慕容彦超晋末从高祖围杜重晖於邺下彦超累言於汉祖请急攻贼城汉祖信之乃亲督诸军四面齐进自寅及辰官军伤者及万馀人死者千馀人乃抽军罢攻议者无不归罪於彦超自是不复言及攻城矣。 ○将帅部 逗挠 夫膺阃外之寄总戎昭之重固当决机制胜因时乘便摧坚履险以思克敌而乃忘身先之训怀敌之畏或屯留不进或引兵擅还或隐伏私嫌或顾望时事矫辞饰伪以为解深沟高垒以自固致寇雠之滋长而威声之浸微盖繇性本懦怯不能武事亦或心非忠荩苟图智免因此而下吏至於诛死者非不幸也。 宋义为楚上将军秦章邯围赵王歇於钜鹿义所遇齐使者高陵君显见楚怀王曰:宋义论武信君必败数日果败军未战先见败徵(徵证也。)可谓知兵矣。王召宋义与计事而说之(说读曰悦)因以为上将军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诸别将皆属号卿子冠军(冠军言其在诸军之上)北救赵至安阳留不进(今相州安阳县)秦三年羽谓宋义曰:今秦军围钜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夫搏牛之[B150]不可以破虮虱(抟击也。言以手击牛之背可以杀其上[B150]而不能破虱喻今将兵方欲灭秦不可尽力与章邯即战或未能禽徒费力也。)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罢读曰疲)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鼓行谓击鼓而行无畏惧也。)故不如先斗秦赵夫攻击轻锐我不如公坐运筹策公不如我因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令者皆斩遣其子襄相齐身送之无盐(县也。)饮酒高会(高会会也。)天寒大雨士卒冻饥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半菽(士卒食蔬菜以菽杂半之菽谓豆也。)军无见粮(无见在之粮)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并力击秦乃曰:承其敝夫以强秦之强攻新造之赵其势必举赵赵举秦强何敝之承。且国兵新破王生不安席扫境内而属将军(属委也。音之欲切)国家安危在此一举今不┰士卒而犭旬宴私非社稷之臣也。後遂杀义破秦军。 汉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项王南走阳夏(走音奏夏音攻雅切)越复下昌邑旁二十馀城汉王败使使召越并力击楚越曰: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汉王追楚为籍所败。 张成为大司农武帝时南粤平诸校留屯豫章闽粤王馀善发兵距汉杀汉三校尉是时汉使成故山州侯齿将屯(齿城阳恭王子也。旧封山州侯)不敢击就便处(退也。音五略反)皆坐畏懦诛。 路博德为︹弩将军天汉二年贰师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於天山武帝召骑都尉李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见帝愿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因诏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故伏波将军亦羞为陵後距奏言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俱将酒泉张掖骑各五千人并击东西浚稽可必禽也。(浚稽山名时虏分居此两山也。浚音峻稽音鸡)书奏帝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吾欲予李陵骑云:欲以少击众今虏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胡来要害道令德遮之走音奏)诏陵以九月发出遮虏鄣(鄣者塞上险要之处往往修筑别置候望之人所以自鄣蔽而伺敌也。遮虏鄣名也。)至东浚稽山南龙勒水上徘徊观虏即亡所见从浞野侯赵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抵归也。受降城本公孙敖所筑休息也。浞音促仕角反)因骑置以闻(骑置谓驿骑也。)所与博德言者云:何(天子疑陵教博德上书求至春乃俱西也。)具以书对陵,於是出兵。 田广明为祁连将军宣帝遣五将出塞广明出塞千六百里至鸡秩山斩首捕虏十九级获牛马羊百馀逢汉使匈奴还者冉弘等言鸡秩山西有虏众祁连即戒弘使言无虏欲还兵御史属公孙益寿谏以为不可祁连不听遂引兵还坐知虏在前逗遛不进下吏自杀。 後汉祭肜以太仆将万馀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於肜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以为涿邪山肜到不见虏而还坐逗遛畏懦下狱免。 郭襄以谒者领护羌校尉事到陇西闻凉州羌盛还诣博阙抵罪。 邓鸿为车骑将军出塞追叛胡逢侯坐逗遛下狱死刘岱为兖州刺史时董卓废少帝岱与豫州刺史孔广陵太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诸牧守共谋讨卓大会酸枣设坛场而盟然诸军各怀迟疑莫先进遂使粮储单竭兵众乖散。 晋汝南王亮武帝时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会秦州刺史胡烈为羌虏所害亮遣将军刘骑督敬琰赴救不进坐是贬为平西将军当斩亮与军司曹ぁ上言节度之咎繇亮而出乞丐死诏曰:高平困急计城中及足以相拔就不能径至尚当深进今奔突有投而坐视覆败故加大戮今。若罪不在当有所在有司。又奏免亮官削爵土诏惟免官。 蔡豹元帝时为建威将军徐州刺史是时泰山太守徐龛以郡叛归石勒诏征虏将军羊鉴临淮太守刘遐等与豹共讨之鉴及刘遐等并疑惮不相听从互有表闻故豹久不得进尚书令刁协奏曰:臣等伏思淮北征军已失不速今方盛暑冒涉山险山人便弓弩习土俗一人守扼百夫不当。且运漕至难一朝粮乏非复智力所能防御也。书云:宁致人不致於人宜顿兵所在深壁固垒至秋不了乃进大军诏曰:知难而退诚合兵家之言然小贼虽狡猾故成擒耳未战而退先自摧衄亦古之所忌。且郡存已据贼垒威势既振不可退一步也,於是遣治书御史郝嘏为行台催摄令进讨豹欲遥进鉴执不听协。又奏免鉴官委豹为前锋以鉴兵配之降号折冲将军以青後效。 宋臧质为雍州刺史时太祖北伐使质率所统见兵向潼关质顿兵近郊不时发独遣司马柳元景屯兵境上不时进军质。又顾恋嬖妾弃营单马还城散用台库见钱六百万为有司所纟帝不问也。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时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В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砦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集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В之等皆没帝甚责之。 梁邓元起武帝时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诏以西昌侯萧藻代之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裔孔陵寇东西晋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冠贼浸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便救长史庾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起节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陷两晋寿萧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藻入城甚望之因表其逗遛不忧军事收付州狱,於是自缢。 唐窦琮高祖义宁初为右领军大将军时隋河阳都尉独孤武潜谋归国乃令琮以步骑一万自柏崖道应接之迟留不进武见杀坐是除名。 段志玄太宗时为左骁卫大将军遣率兵往青海掩吐谷浑良马志玄去青海三十里迟留不进坐免官张文行抚州刺史平壤道行军总官贞观十九年征辽回次易州文以渡海多覆舟船诏迫逗遛不赴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