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制数理精蕴 - 第 499 页/共 595 页
上言四经之理此言四经之时时之四经若不可变至于大造既交皇帝王伯各杂其道以出治矣所以康节又以仁义礼智性情形体圣贤才智拟厯代之君而于下极论其设施之等差虽然秦汉而下圣贤之君少而庸弱之君多治平之时少而丧乱之时多是纯乎三皇之意五帝之言者不可得而见矣得见纯乎三王之象斯可矣又杂以五伯之数冝世变愈下古道益髙
脩夫仁者有虞之谓也修夫礼者夏禹之谓也修夫义者商汤之谓也修夫智者周发之谓也修夫性者文王之谓也修夫情者武王之谓也修夫形者周公之谓也修夫体者召公之谓也修夫圣者秦穆之谓也修夫贤者晋文之谓也修夫才者齐威之谓也修夫术者楚庄之谓也
康节既以易之四义分皇帝王伯之品至此乃以书诗春秋之十二义分帝王伯之道不言皇帝而止及有虞两及周武又及周召之臣似于强合而有深意焉及三皇与少昊颛帝髙辛唐尧则以意言象数配之也两及周武王则不满于尽美而未尽善也不尽五伯则为晋悼公承文公之伯也不然是不取宋襄公也虽然修智为周王发则非利仁之智当如禹之行水之智也修圣为秦穆非谓穆公能圣乃中人之可以语上也如周茂叔之所谓贤希圣也夫子所以繋其誓命于书者也汤武均于应天顺人而以汤为修义武为修情何也修义为应天修情为顺人也周公兼三王以施四事尽为治之大纲故曰修形形犹治象也召公共建成周分陜以西耳故为修体至于齐威正而不谲乃谓之修才晋文公谲而不正乃谓之修贤若可疑焉曰威公之霸基于管仲仲卒而五公子争立威公几于及难孰愈于险阻艰难备尝之晋文能绍伯图于数世者哉
皇帝王伯者易之体也虞夏商周者书之体也文武周召者诗之体也秦晋齐楚者春秋之体也
易经三古而翼于春秋之世故曰皇帝王伯易之体次而书诗春秋可无辩矣夫易该皇帝王伯书不及皇而该帝王伯诗不及皇帝而该王伯春秋不及皇帝王而止于五伯则圣人之四府亦有等差矣以四经为体以意言象数仁礼义智性情形体圣贤才术为四经之用是圣经之精神也精神者心术之微也时君者心术之精神所自出
意言象数者易之用也仁义礼智者书之用也性情形体者诗之用也圣贤才术者春秋之用也用也者心也体也者迹也心迹之间有权存焉者圣人之事也但有权存焉能通其变则权义举而皇极立也
三皇同意而异化五帝同言而异教三王同象而异劝五伯同数而异率同意而异化者必以道以道化民者民亦以道归之故尚自然夫自然者无为无有之谓也无为者非不为也不固为者也故能广无有者非不有也不固有者也故能大广大悉备而不固为固有者其惟三皇乎是故知能以道化天下者天下亦以道归焉所以圣人有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事而民自富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欲而民自扑其斯之谓欤意言象数者易之用也今皇帝王伯分用之要其体则易始于三皇也故证之以三皇也故证之以三皇之道焉皇有皇之皇皇之帝皇之王皇之伯也则意有意之意意之言意之象意之数矣化有化之化化之教化之劝化之率矣今或言同或言异者互文也
三皇同仁而异化五帝同礼而异教三王同义而异劝五伯同智而异率同礼而异教者必以徳以徳教民者民亦以徳归之故尚逊夫逊也者先人后己之谓也以天下授人而不为轻若素无之也受人之天下而不为重若素有之也若素无素有者谓不巳无巳有之也若已无巳有则举一毛以取与于人犹有贪鄙之心生焉而况天下者乎能知其天下之天下非己之天下者其唯五帝乎是故知能以徳教天下者天下者亦以徳归焉所以圣人有言曰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其斯之谓欤
仁义礼智者书之用也今以之言皇帝王伯则是祖于五帝也然帝有帝之皇帝之帝帝之王帝之伯也是则礼有礼之仁礼之礼礼之义礼之智也教有教之化教之教教之劝教之率也主五帝而言故证之以五帝之徳
三皇同圣而异化五帝同贤而异教三王同才而异劝五伯同术而异率同术而异率者必以力以力率民者民亦以力归之故尚争夫争也者争夫利者也取与利不以义然后谓之争小争交以言大争交以兵争夫强者也犹借夫名者也谓之曲直名也者命物正事之称也利也者养人成务之具也名不以仁无以守业利不以义无以居功名不以功居利不以业守则乱矣民所以必争之也五伯者借虚名以争实利者也帝不足则王王不足则伯伯又不足则左袵矣若然则五伯不谓无功于中国语其王则未也过左袵则逺矣周之东迁文武之功徳于是乎尽矣犹能维持二十四君王室不絶如线左袵不敢屠害中原者由五伯借名之力也是故知能以力率天下者天下亦以力归焉所以圣人有言曰眇能视跛能履履虎尾咥人防武人为于大君其斯之谓欤
圣贤才术者春秋之用也今以之言皇帝王伯则劣五伯也而伯有伯之皇伯之帝伯之王伯之伯也是则术有术之圣术之贤术之才术之术也率有率之化率之教率之劝率之率也主五伯而言故证之以五伯之力
夫意也者尽物之性也言也者尽物之情也象也者尽物之形也数也者尽物之体也仁也者尽人之圣也礼也者尽人之贤也义也者尽人之才也智也者尽人之术也尽物之性者谓之道尽物之情者谓之徳尽物之形者谓之功尽物之体者谓之力尽人之圣者谓之化尽人之贤者谓之教尽人之才者谓之劝尽人之力者谓之率
夫易书诗春秋各有四用共十六用性情劝率是也康节既各分之今又以易书与诗春秋互释之是亦明天之体自相交变而已然康节释十六字之义只以数言耳未尽其实义今请明之意含物性以存乎内言达物情以宣于外象表物形而拟大要数折物体以括庶类是易之四用也仁者圣人之大徳礼者贤人之大法义者才士之善断智者术士之善谋是书之四用也率性之谓道故道能尽物之性闲情之谓徳故徳能尽物之情兴大利为功功能尽物之形勤小物为力力能尽物之体此诗之四用也化主无为圣人之事也教主明道贤人之事也劝则以言诱之有才之人也率则以势强之用术之人也是春秋之四用也衡而分之意仁性圣是三皇之道化尚无为者也言礼情贤是五帝之徳教尚逊者也象义形才三王之伟功尚政者也数智体术五伯之势力尚争者也道则蕴于吾心徳则得之践履功则成天下之务力则除天下之害圣人自诚而明者也贤人自明而诚者也有才者能明天下之务有力者能成天下之功是皆易书诗春秋之用而皇帝王伯之辨也易书诗春秋以四变十六如四象之生八卦也性情形体仁义礼智道徳功力化教劝率以十六变二百五十六兼地而两之则五百一十二犹八卦之生六十四卦也泛而喻之十干十二支相乗为六十甲子七音十二律相乗为八十四调亦皇极之以四卦变十六位变二百十六卦也
道徳功力存乎体者也化教劝率存乎用者也体用之间有变存焉圣人之业也
康节于前章以意言象数仁义礼智性情形体圣贤才术分为四经之用而曰用者心也体者迹也有权存焉至此独言道徳功力化教劝率而曰体用之间有变存焉权为人事而变属天时也圣人之事业则皆由此建立
夫变也者昊天生万物之谓也权也者圣人生万民之谓也非生物非生民而得谓之权变乎
权变者上天圣人之大造化非诡诈小术之权变也观物篇五十五
善化天下者止于尽道而已善教天下者止于尽徳而已善劝天下者止于尽功而已善率天下者止于尽力而已
道者人心之所同禀者也有以表倡于上人斯觉悟于下遂为有道之民是之为善化徳者吾心之所先得者也有以仪形于人人斯效法于已遂为有徳之民是之为善教国功曰功功在人志有以激劝之而后人知赴功事功曰力力在人情有以纠率之而后人知趍事道徳功力虽是皇帝王伯之道然止尽其一端又未以足尽皇帝王伯之事也惟善于化教率劝而已
以道徳功力为化者乃谓之皇矣以道徳功力为教者乃谓之帝矣以道徳功力为劝者乃谓之王矣以道徳功力为率者乃谓之伯矣
子云论舜以孝禹以功若言舜以徳为帝禹以功为王也而孟子言尧舜之道左传言舜有大功二十是舜之为帝不止于有徳也孟子言啓贤能继禹之道刘子言禹明徳逺矣是禹之王天下亦不止于有功也夫道徳功力同出于人心道者此心之理也徳者此心之所得也功者此心之妙用也力者此心之分量也皇帝王伯与天地以有立所以异于庸君常主者存此心而已随寓道徳功力特皇体自然以是心而化天下帝则有为达是心而教天下王者则形于诰命之矣伯者则形于激厉之矣皆达此心也
以化教劝率为道者乃谓之易矣以化教劝率为徳者乃谓之书矣以化教劝率为功者乃谓之诗矣以化教劝率为力者乃谓之春秋矣此四者天地始则始焉天地终则终焉始终随乎天地者也
圣人四经无非示后世化教劝率之方岂分道徳功力是以经天纬地绵厯万世无
张行成曰前篇言易诗书春秋以及皇帝王伯四四之变皆类聚于上者体以生用自同而异如卦气律吕二图上卦之类聚也此篇言皇帝王伯以及易书诗春秋之变皆类聚于下者用以成体自异而同如先天卦数二图下卦之类聚也夫以道徳功力为化乃谓之皇以道徳功力为教乃谓之帝以道徳功力为劝乃谓之王以道徳功力为率乃谓之伯者言合四体以致用其用之所归宿处各主于一而以道为化者易之皇当水之日坤之干也以徳为化者书之皇当火之日艮之干也以功为化者诗之皇当土之日坎之干也以力为化者春秋之皇当石之日巽之干也皆谓之皇者因体起用虽有四端其咸归于化则皇也类而推之帝王伯皆然以化教劝率为道乃谓之易以化教劝率为徳乃谓之书以化教劝率为功乃谓之诗以化教劝率为力乃谓之春秋者言合四用以成体其体之所归宿处亦各主于一而已以化为道者皇之易当日之水干之坤也以教为道者帝之易当月之水兊之坤也以劝为道者王之易当星之水离之坤也以率为道者伯之易当辰之水震之坤也皆谓之易者因用成体虽有四端其咸归于道则易也类而推之书诗春秋皆然大抵观时论经必原其大纲以求其所止然后变不能乱皇帝王伯者圣人之时也化教劝率者用也易书诗春秋者圣人之经也道徳功力者体也以道徳功力为化教劝率者从体以起用也所谓体无定用惟变是用圣人之时以应用之变为主也以化教劝率为道徳功力者摄用以归体也所谓用无定体惟化是体圣人之经以立体之常为主也凡卦以内卦为主者地也天为用地为体体用之中各有体用则天之天地之天皆是应变之用天之地地之地乃其立徳之体也时虽无常经则一定是故皇帝王伯以用为体易书诗春秋以体为体或以体为体或以用为体二者皆为体犹或以用为用或以体为用二者皆用也孔子制一定之经以御无常之时所以皇帝王伯之治各主其一有时而穷孔子之道独全乎四无时而穷也
夫古今者在天地之间犹旦暮也以今观今则谓之今矣以后观今则今亦谓之古矣以今观古则谓之古矣以古观古则古亦谓之今矣是知古亦未必为古今亦未必为今皆自我而观之也安知千古之前万古之后其人不自我而观之也若然则皇帝王伯者圣人之时也易书诗春秋者圣人之经也
康节之观物大则极乎天地逺则通乎今古自小以知大即近以知逺由百世之上等百世之下虽有皇帝王伯之时不同而圣人之经不可磨也
时有消长经有因革时有消长否泰尽之矣经有因革损益尽之矣否泰尽而体用分损益尽而心迹辨体与用分心与迹判圣人之事业于是乎备矣
太极动极复静静极复动是时之消长也动静之间阳来而隂往则为泰隂来而阳往则为否则消长之运虽不齐而泰否之相承可知也孔子言夏商周之相因其礼损益可知则治隆而礼亦隆治汚而礼亦汚其因革虽不齐而损益之相因可知也惟时有否泰则皇帝王伯四者之时自相乗为十六而圣时之体用分矣惟时有损益则易书诗春秋四者之经自相乗亦为十六而圣经之心迹判矣体用分者谓世出之君以化为体则劝教率为用以教为体则化劝率为用之类也心迹判者谓时君法经而致治以易为化则达于天下者书诗春秋为迹也以书为教则达于天下者易诗春秋为迹也为心为迹者经纬之谓也康节陈其理实明其数也
所以自古当世之君天下者其命四焉一曰正命二曰受命三曰改命四曰摄命
四者即前心迹之辨而巳大徳必得其位天与人与之谓正命世世相立长立贵之谓受命应天顺人除易变之谓改命非所素有适权而治之谓摄命正命受命心也改命摄命迹也
正命者因而因也受命者因而革也改命者革而因也摄命者革而革也
尧舜相授守一道因而因之类也禹敷文命而以天下之子因而革之类也汤武革命而礼乐相因革而因之类也以智力把持当时尽变帝王之治是革而革之类也因而因之心之心也因而革之心之迹也革而因之迹之心也革而革之迹之迹也图有隂阳数有正闰君天下之命也有四四者之不正皆不以道得之者也非天之正数也皇极以运经世自尧至宋兴三千余年百世可知也
因而因者长而长也因而革者长而消也革而因者消而长也革而革者消而消也
此则以数言之矣长而长者干与坤也长而消者兑与艮也消而长者离与坎也消而消者震与巽也长长如春长消如夏消长如秋消消如冬
革而革者一世之事业也革而因者十世之事业也因而革者百世之事业也因而因者千世之事业也可以因则因可以革则革者万世之事业也一世之事业者非五伯之道而何【惟时之宜非久行之道】十世之事业者非三王之道而何百世之事业者非五帝之道而何千世之事业者非三皇之道而何万世之事业者非仲尼之道而何
皆是论圣人之时其迹之在天下者有间故得天下亦有修短之异圣人之经其尊尚于世主者有间故命世亦有隆汚之殊吾夫子道经万世何因何革哉张行成曰凡经世言一十百千万亿兆之数皆立体之大经至于随时尽变长短多少不必皆合其分皇帝王伯之体之用亦然若乃太极无极数无増损故外象外数实者有尽内象内数虚者无穷
是知皇帝王伯者命世之谓也仲尼者不世之谓也仲尼曰商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商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夫如是何止于百世而已哉亿千万世皆可得而知之也
命世之君有四如皇极有元防运世四体以致用也不世之圣惟一仲尼如皇极之无体主一以存神乎康节极论圣贤之心迹而归尊于仲尼如此
人皆知仲尼之为仲尼不知仲尼之所以为仲尼不欲知仲尼之所以为仲尼则已如其必欲知仲尼之所以为仲尼则舍天地将奚之焉人皆知天地之为天地不知天地之所以为天地不欲知天地之所以为天地则已如其必欲知天地之所以为天地则舍动静将奚之焉
子贡曰仲尼日月也人无得而逾焉康节曰仲尼天地也亿千万世皆得而知焉仲尼以道经纬天地天地以道主宰万物一而已矣
夫一动一静者天地至妙者欤夫一动一静之间者天地人至妙者欤
动为阳阳与刚同气静为隂隂与柔同质隂阳刚柔天地之所以生成万物也一动一静之闲则二气混成不可测识圣人之心术皇极之妙蕴也故再言至妙则圣人寂然不动之心无往而非此极也天五地六之间无极之妙蕴也
是故知仲尼之所以能尽三才之道者谓其行无辙迹也故有言曰予欲无言又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其斯之谓欤
张行成曰上二篇以四象分天地万物之体虽有体有用而大要为体则外象外数也次三篇以四象分昊天圣人之用虽有体有用而大要为用则内象内数也天之四府春夏秋冬为体生长收蔵为用则太极统之人之四府易书诗春秋为体皇帝王伯为用则皇极统之昊天者太极之主仲尼者皇极之主也是故经世衍四象析于十六谓之皇极而专以賛仲尼也
观物篇五十六
孔子赞易自羲农而下序书自尧舜而下删诗自文武而下修春秋自威文而下自羲农而下祖三皇也自尧舜而下宗五帝也自文武而下子三王也自威文而下孙五伯也祖三皇尚贤也宗五帝亦尚贤也三皇尚贤以道五帝尚贤以徳子三王尚亲也孙五伯亦尚亲也三王尚亲以功五伯尚亲以力
六经备皇帝王伯之道其体则时政事实其统则如祖宗子孙之然六经不取礼乐如五行周流四季而无土四端配四时而无信故先生曰礼乐隆汚其间矣则易书诗春秋之中自有礼乐也贤者理也亲者情也太上贵徳尚贤也其次务施报尚亲也亲则不能如大道之公
呜呼时之既往亿万千年时之未来亿万千年何祖宗之寡而子孙之多耶此所以重賛尧舜至禹曰禹吾无间然矣
仲尼后禹千五百余年今之后仲尼又千五百余年虽不敢比仲尼上賛尧舜禹岂不敢比孟子上賛仲尼乎孟氏言道统谓五百岁而圣人出康节言世统乃取千五百年何也孟氏论圣人出世之期康节论皇帝王伯之世谓易道之晦而复明尔易始乎伏羲至夏而连山作至夫子而十翼作至康节而作皇极夫十翼虽不主夏易实伏羲之防也皇极专发明连山则康节之志也
人谓仲尼惜乎无土吾独以为不然匹夫以百畆为土大夫以百里为土诸侯以四境为土天子以四海为土仲尼以万世为土若然则孟子言自生民以来未有如夫子斯亦不为过矣
张行成曰太极以万物为土仲尼以万世为土皆无之数也此语极好过于子舜以尧作土禹以舜作土之説皆有极之数也无极无体居大易之上所谓行无輙迹
夫人不能自富必待天与其富然后能富人不能自贵必待天与其贵然后能贵若然则富贵在天也不在人也有求而得之者有求而不得者矣是繋乎天者也功徳在人也不在天也可脩而得之不脩则不得是非繋乎天也繋乎人者也夫人之能求而得富贵者求其可得者也非可得者非所以能求之也昧者不知求而得之则谓其巳之能得也故矜之求而不得则谓其人之不与也故怨之如知其己之所以能得人之所以能与则天下安有不知量之人耶
语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夫人之得富贵有得富贵之道则虽是由天与之要亦在我有以致之求而不得不能尽其道者也尽其道则至于命是命本在我非是倘来愤己怨人是不知天命也
天下至富也一人至贵也岂可妄意求而得之也虽曰天命亦未始不由积功累行圣君艰难以成之庸君暴虐以壊之是天欤是人欤是知人作之咎固难逃已天降之灾禳之奚益积功累行君子之常分非有求而然也有求而然者所谓利乎仁者也君子安有事于其间哉然而有幸不幸者始可以语命也已
论人之常富常贵及于天下之至富至贵事虽有尊卑之殊理无大小之异积功累行即得富贵之道此其大者也庸君暴虐即得贫贱之道此亦其大者也至论非有求而然则明君子安天命之防所以守常分也利天下而为之非知命矣故曰利仁利仁则有幸不幸者所行已非天命亦不知命而谓之幸不幸耳始可语命者谓命果不可以幸得幸失也张行成曰命者一成不可改而君子以幸语命者立人之道也此一节以富贵繋乎天以成壊繋乎人明天人之分也
夏禹以功有天下夏桀以虐失天下商汤以功有天下商纣以虐失天下周武以功有天下周幽以虐失天下三者虽时不同其成败之形一也平王东迁无功以复王业赧王西走无虐以防王室威令不逮一小国诸侯仰存于五伯而已此又奚足道哉但时无真王者出焉虽有虚名与宋无异是时也春秋之作不亦宜乎即三代之兴以证天命之去留由于人事之隆汚而及于周之东迁者所以明五伯尊王之业周室犹存礼乐征伐不自天子出拥虚名而王天下与宋夏商之祀一同耳曰但无真王出者伤王道微而伯道兴也张行成曰周无贤君王室以虚名而临天下时无真王伯也假虚名而窃威柄虚而无实道将防矣权以褒功使人知名之有益正以贬罪使人知实之难诬以正用权权无非正以实用名名无非实则褒贬以代赏罚春秋王者之事岂曰小补之哉
仲尼修经周平王之时书终于晋文侯诗列为王国风春秋始于鲁隐公易尽于未济卦予非知仲尼者学为仲尼者也礼乐征伐自天子出而出自诸侯天子之重去矣宗周之功徳自文武出而出自幽厉文武之基息矣
前言六经之所自始此言六经之所由终经之终皆在周平王时则皇帝王之道不存吾夫子于是删诗定书繋周易所以皇帝王之道至作春秋则与五伯之功以并立为四为其有功于天下也
由是犬戎得以侮中国周之诸侯非一独晋能攘去戎狄徙王东都洛邑用存王国为天下伯者之倡秬鬯圭瓉之锡其能免乎称子贡欲去鲁告朔之饩羊孔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是知名存实亡者犹愈于名实俱亡者矣礼虽废而羊存则后世安知有不复行礼者矣晋文公尊王虽用虚名犹能力使天下诸侯知有周天子而不敢以兵加之也及晋之衰也秦由是敢防周斯爱礼之言信不诬矣
五伯只论晋文夫子乃谓晋文谲而不正何也曰谲而不正所以为伯伯言王道之不纯也周自东迁五伯之功迭出然歴世之久与王室相为长久者莫如晋三卿虽分晋韩魏赵尚知存周虽拥虚名然文武之祀不絶虚名犹羊也周室犹礼也羊存而礼存五伯之功也
张行成曰父子相继正也禅代征伐假摄皆权变也禅贤变之顺者也伐罪变之逆者也伯者之事则几乎诈矣虚名乱实孔子奚取焉因名以存实因假以图真亦圣人之权也
齐景公尝一日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是时也诸侯僭天子陪臣执国命禄去公室政出私门景公自不能上奉周天子欲其臣下奉己不亦难乎厥后齐祚卒为田氏所移夫齐之有田氏者亦犹晋之有三家者亦犹周之有五伯也韩赵魏之于晋也既立其功又分其地既卑其主又专其国田氏之于齐也既得其禄又专其政既杀其君又移其祚其知天下之事岂无渐乎履霜之戒宁不思乎传称王者往也能往天下者可以王也周之衰也诸侯不朝天子久矣及楚预中国防盟仲尼始进爵为子其僭王也不亦陋乎夫以力胜人者人亦以力胜之吴尝破越而有轻楚之心及其破楚又有骄齐之志贪婪攻取不顾徳义侵侮齐晋专以夷狄为事遂复为越所防越又不监之其后复为楚所灭楚又不监之其后复为秦所防秦又不监之其后复为汉所代恃强凌弱与虎豹何以异乎非所以谓之中国义理之师也宋之为国也爵髙而力卑者乎盟不度徳防不量力区区与诸侯并驱中原耻居其后其于伯也不亦难乎
五伯之业前既论晋矣于是论齐楚吴宋不依时之次而权其功之优劣为序于晋明存羊之礼于齐明履霜之戒于吴楚明力徳之辨皆垂训也
周之同姓诸侯而克永世者独有燕在焉燕处北陆之地去中原特逺茍不随韩赵魏齐楚较利刃争虚名则足以养徳待时观诸侯之变秦虽虎狼亦未易加害延十五六年后天下事未可知也中原之地方九千里古不加多而今不加少然而有祚长祚短地大地小者攻守异故也
燕不预五伯康节乃序于五伯之后盖始皇之世周之同姓皆亡惟魏齐楚燕在而燕为姬姓之后倘能退守以待时则西周之美可寻文武之业复兴自乙亥至于甲午二十年康节乂谓延十五六年者指始皇崩之年数也是康节恶秦之暴益甚而思周之泽尤深也张行成曰攻而以力取人将必争争则俱伤故地小而祚短守者以徳懐人将服服则俱安故地大而祚长此言祚之长短亦系人事不可专责天命也或曰先生之书论数尔毋主人事数可变乎曰天人有相胜之理治乱有可易之道盖数无不顺天之一也有顺有逆地之二也逆者可顺顺者可逆人之三也挂一之蓍虚一以为用人之三即太极之一上下于两间者也又胡为不能变易乎是故唐虞命虽革而世愈治幽厉身虽防而祚益永则尧舜周公用易之力也
自三代以降汉唐为盛秦界于周汉之间矣秦始盛于穆公中于孝公终于始皇起于西夷迁于岐山徙于咸阳兵凟宇内血流天下吞吐四海庚革今古虽不能比徳三代非晋隋可同年而语也其祚之不永得非用法大酷杀人之多乎所以仲尼序书终于秦誓一事其言不亦逺乎
康节以皇帝王伯等厯世之君所论若止于五伯此论秦而及汉晋隋犹谓秦之变古不如后世之甚因及书终秦誓世谓吾夫子知继周者秦故寓其意于定书之终篇康节取之
夫好生者生之徒也好杀者死之徒也周之好生也以义汉之好生也亦以义秦之好杀也以利楚之好杀也亦以利周之好生也以义而汉且不及秦之好杀也以利而楚又过之天之道人之情又奚择于周秦汉楚哉择乎善恶而已是知善也者无敌于天下而天下共善之恶也者亦无敌于天下而天下亦共恶之天之道人之情又奚择于周秦汉楚哉择于善恶而已
天地之大徳曰生圣人之大寳曰位圣人亦承天以全其生也以力胜天下愤其不已从遂以杀之为利秦楚之违天悖道宜天下共恶之张行成曰此一篇専论人事盖天人各有分际天定胜人人定胜天先生之书本乎此理夫是之谓易而异乎隂阳家者流观物篇五十七
昔者孔子语尧舜则曰垂衣裳而天下治语汤武则曰顺乎天而应乎人斯言可以该古今帝王受命之理也尧禅舜以徳舜禅禹以功以徳帝也以功亦帝也然而徳下一等则入于功矣汤伐桀以放武伐纣以杀以放王也以杀亦王也然而放下一等则入于杀矣是知时有消长事有因革前圣后圣非出于一途哉
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此言帝王之迹殊耳
康节于舜禹汤文又从而等级之曰时有消长事有因革夫消长在时则数之屈伸也因革在事则治之隆汚也天人相因未可全泥于数
天与人相为表里天有隂阳人有邪正邪正之由系乎上之所好也上好徳则民用正上好佞则民用邪邪正之由有自来矣虽圣君在上不能无小人是难其为小人虽庸君在上不能无君子是难其为君子自古圣君之盛未有如唐尧之世君子何其多邪时非无小人也是难其为小人也故君子多也所以虽有四凶不能肆其恶自古庸君之盛未有如殷纣之世小人何其多邪时非无君子也是难其为君子故小人多也所以虽有三仁不能遂其善
隂阳之升降邪正之胜负有泰否之象进退各以其类君子道长则小人道消小人道长则君子道消固势之使然小往则大来大往则小来也然隂阳之升降由大造之翕张邪正之进退由大君之表倡人才不能自为用舍也
是知君择臣臣择君者是系乎人也君得臣臣得君者是非系乎人也系乎天者也贤愚人之本性利害民之常情虞舜陶于河滨傅説筑于岩下天下皆知其贤而百执事不为之举者利害使之然也吁利害丛于中而矛防森于外又安知有虞舜之圣而傅説之贤哉河滨非禅位之所岩下非求相之方昔也在亿万人之下而今也在亿万人之上相去一何逺之甚也然而必此云者贵有名者也
命乱倾否人定胜天明哲保身要自有道尹之于夏季五就五去择君也终于得君以行其道舜陶于河滨元徳升闻説筑于傅岩梦赉良弼非有求于人也终各得其志于天下盖实举而名宾之则风虎云龙自相际防若圣贤待人而进则抑于利害沮于非人矣故令闻广誉自修于身求之
易曰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中正行险往且有功虽危无咎能自信故也伊尹以之是知古之人患名过实者有之矣其间有幸与不幸者虽圣人人力有不及者矣伊尹行冢宰居责成之地借使避放君之名岂曰不患乎则天下之事去矣又安能正嗣君成终始之大忠者乎吁若委寄于匪人三年之间其如嗣君何则天下之事亦去矣又安有伊尹也坎有孚维心亨不亦近之乎易曰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簮刚健主豫动而有应羣疑乃亡能自彊故也周公以之是知圣人不能使人无谤能处谤者也周公居总巳当任重之地借使避灭亲之名岂曰不孝乎则天下之事去矣又安能保嗣君成终始之大孝者乎吁若委寄于匪人七年之间其如嗣君何则天下之事亦去矣又安有周公也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簮不亦近之乎
圣贤当时之变而处势之难皆自定力中做出来故能济时定乱以成乎君之徳而成乎巳之徳盖有定见则有定守有定守则有定力中正刚健伊周之定见也不徇浮议伊周之定守也保正嗣君伊周之定力也皆出乎至正则吾之自信也笃保定之功循序而成岂可以常情论哉
夫天下将治则人必尚行也天下将乱则人必尚言也尚行则笃实之风行焉尚言则诡谲之风行焉天下将治则人必尚义也天下将乱则人必尚利也尚义则谦让之风行焉尚利则攘夺之风行焉三王尚行者也五伯尚言者也尚行者必入于义也尚言者必入于利也义利之相去一何逺之如是耶
尚行尚义与尚言尚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始于决择之差致天下治乱之殊尚行尚义实诚而已尚言尚利虚诈而已实诚虚诈本不难择惟世之尚情者众而尽性者寡故君子少而小人多孟子曰欲知舜与跖之分利与善之间可不戒哉
是知言之于口不若行之于身行之于身不若尽之于心言之于口人得而闻之行之于身人得而见之尽之于心神得而知之人之聪明犹不可欺况神之聪明乎是知无愧于口不若无愧于身无愧于身不若无愧于心无口过易无身过难无身过易无心过难既无心过何难之有吁安得无心过之人而与之语心哉是故知圣人所以能立于无过之地者谓其善事于心者也义为心之实理利为情之私欲惟其私也故有言者不必有徳惟其实也故尽心者必有善行此义利之分求云求无愧于口者思诚也求无愧于心者自诚也求无愧于身者诚之也圣贤之品分焉
观物篇五十八
仲尼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又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髪左袵矣是知武王虽不逮舜之尽善尽美以其解天下之倒悬则下于舜一等耳桓公虽不逮武之应天顺人以其霸诸侯一匡天下则下于王一等矣夫子序帝王之书其后终之以秦誓康节言皇帝王伯之后天下之势愈降愈下列国皆见于春秋之时而圣人止于系秦则知汉晋而后又伯道之亡而变之极也
以武比舜则不能无过比桓则不能无功以桓比狄则不能无功比武则不能无过汉氏宜立乎桓武之间矣是时也非防天下民厌秦之暴且甚虽十刘季百子房其如人心未易何且古今之时则异也而民好生恶死之心非异也自古杀人之多未有如秦之甚天下安有不厌之乎夫杀人之多不必以刃谓天下之人无生路可移也而又况以刃多杀天下之人乎秦二世万乗也求为黔首而不能得汉刘季匹夫也免为元首而不能已万乗与匹夫相去有间矣然而有时而代之者谓其天下之利害有所悬之耳天之道非祸万乗而福匹夫也谓其祸无道而福有道也人之情非去万乗而就匹夫也谓其去无道而就有道也万乗与匹夫相去有间矣然而有时而代之者谓其直以天下之利害有所悬之耳
观物内篇多归之人事而此论汉之兴若归于数者盖民之心即天之心即民心归之而天命与之是知兴利除害者大君之事福善祸滛者大生之徳大人之相与无非为民生而已矣
日既没矣月既望矣星不能不希矣非星之希是星难乎其为光矣能为其光者不亦希乎汉唐既创业矣吕武既擅权矣臣不能不希矣非臣之希是臣难乎其为忠矣能为其忠者不亦希乎是知任天下事易死天下事难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难茍成之又何计乎死与生也如其不成虽死奚益况其有正与不正者乎与其死于不正孰若生于正与其生于不正孰若死于正在乎忠与智者之一择焉死固可惜贵乎成天下之事也如其败天下之事一死奚以塞责生固可爱贵乎成天下之事也如其败天下之事一生何以收功噫能成天下之事又能不失其正而生者非汉之留侯唐之梁公而何微斯二人则汉唐之祚或几乎移矣岂若虚生虚死者焉夫虚生虚死者譬之萧艾忠与智者不由乎其间矣
已前皆论应世之君此段论济世之臣为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者之戒也是故舍生易处死难永生易荣生难绛侯梁公定天下之大患而生死无预焉惟不失其正而已
观物篇五十九
仲尼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诚哉是言也自极乱至于极治必三变矣三皇之法无杀五伯之法无生伯一变至于王矣王一变至于帝矣帝一变至于皇矣其于生也非百年而何
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康节乃谓自伯三变而至皇盖圣人以道总皇帝而邵氏分为二也然其初不为世道之变迁实言有圣人必厯三世而后还醇此积徳百年之数也
是知三皇之世如春五帝之世如夏三王之世如秋五伯之世如冬如春温如也如夏燠如也如秋凄如也如冬冽如也
孟子言王伯之民皥皡如驩虞如至康节以四时抑皇帝王伯之治象自然升降之辨防哉
春夏秋冬者昊天之时也易书诗春秋者圣人之经也天时不差则岁功成矣圣经不忒则君徳成矣天有常时圣有常经行之正则正矣行之邪则邪矣邪正之间有道在焉行之正则谓之正道行之邪则谓之邪道邪正由人乎由天乎天由道而生地由道而成物由道而形人由道而行天地人物则异也其于由道一也张行成曰一隂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隂阳本皆善道岂有邪正乎盖道无非善者用宗于一天之一也故孟子曰夫道一而已矣至道有邪正者体立于两地之二也故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也体无定用用无定体体用相易人之三也
夫道也者道也道无形行之则见于事矣如道路之道坦然使千亿万年行之人知其归者也或曰君子道长则小人道消君子道消则小人道长长者是则消者非也消者是则长者非也何以知正道邪道之然乎吁贼夫人之论也不知君行君事臣行臣事父行父事子行子事夫行夫事妻行妻事君子行君子事小人行小人事正统行正统事僣窃行僣窃事谓之正道君行臣事臣行君事父行子事子行父事夫行妻事妻行夫事君子行小人事小人行君子事正统行正统事僣窃行僣窃事谓之邪道
景公问政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焉得而食诸圣人所答道之正也景公能发明道之失正者也故曰道者所由适治之路也又曰由是而之焉之谓道盖可知可行皆适尧舜文王之正道不可知不可行为他道则邪矣古今共一天下隂阳每相称贤否却相偏则阳一而隂二谓干每爻一画而坤每爻二画也四象之中元为善之长而防则属乎隂矣四时之中春为气之和而夏则隂生矣此皆君子少而小人多之验也张注引变化阳图为君子隂图为小人则非是
至于三代之世治未有不治人伦之为道也三代之世乱未有不乱人伦之为道也后世之慕三代之治时者未有不正人伦者也后世之慕三代之乱世者未有不乱人伦者也自三代而下唐汉为盛未始不由治而兴乱而亡况其不盛于汉唐者乎其兴也又未始不由君道盛父道盛夫道盛君子之道盛中国之道盛其亡也又未始不由臣道盛子道盛妻道盛小人之道盛僣窃之道盛噫二道对行何故治世少而乱世多邪君子少而小人多邪曰岂不知阳一而隂二乎
邵以治道归于人伦之正与失其正盖契作司徒只教以人伦而已五常之道教之本也仁义礼乐皆其具也观孟子逸居而无教一段与此言相似
张行成曰一年三百六十开物数二百四十闭物数一百二十开物前之半长数也阳十二日之数主之后之半消数也隂十二日之数主之闭物之百二十物数也闰十二分之数主之者阳一而隂二也动植数各一万七千二十四干兊离震分为一百二十八卦坤艮坎巽分为二百五十六卦者阳大而少隂小而多亦阳一而隂二也是故五百一十二卦之蓍防除卦一而与归竒数合用数得一十四万七千四百五十六则三百八十四之三百八十四以归竒数合暗数得二十九万四千九百一十二则三百八十四之七百六十八也
天地尚由是道而生况其人与物乎人者物之至灵者也物之灵未若人之灵尚由是道而生又况人灵于物者乎是知人亦物也以其至灵故特谓之人也
此言人为万物之灵性无有不善能者养之以取福不能者失之以致祸圣人尽性至命谓之至人亦不过全此至灵之性耳五十八五十九篇虽是讲明道理大槩亦发明大数隐然在其中知其义可也张氏遂引数牵合恐成以道入于术非康节之本旨观物篇六十【此下三篇多存张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