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箱杂记 - 第 5 页/共 10 页
[二二]公举制科 「举」,诗话总龟卷五、竹庄诗话卷一七作「试」。
[二三]遇杨徽之 「徽」,夏校云:原本作「微」,商本同,从类说改。按类苑卷三四、诗话总龟卷五、竹庄诗话卷一七均作「徽」。
[二四]遽邀与语曰 原本无「邀」,据抄本、类苑卷三四、诗话总龟卷五、竹庄诗话卷一七补。
[二五]唯喜吟咏 竹庄诗话卷一七作「吟诗」。
[二六]以卜他日之志 「日」,抄本作「年」。)(
[二七]公援笔欣然曰 竹庄诗话卷一七、诗话总龟卷五作「公欣然为书曰」。
[二八]研中旌影动龙蛇 「研」,竹庄诗话卷一七作「砚」。「旌」,抄本、类说、类苑卷三四、竹庄诗话卷一七、诗话总龟卷五作「旗」。
[二九]真将相器也 「将」,竹庄诗话作「宰」,下有注云:「真宰相器语,见百家诗选。」
[三0]时方早秋 「早」,夏校云:原本及商本均作「升」,从类说改。按类苑卷三四亦作「早」。
[三一]上夕宴后庭 「夕」,抄本、类苑卷三四作「多」。
[三二]羽书旁午 「旁午」,类苑卷四0同,抄本、文庄集卷一六作「午」。
[三三]若陛下以金牓丹桂为才 「才」,类苑卷四0、文庄集卷一六作「材」。
[三四]条问政治 「政治」,稗海本、抄本、文庄集卷一六,类苑卷四0均作「急政」。
[三五]遂中制科 抄本「遂」下有「应」字。
[三六]筑坛拜日恩虽厚 「日」,类苑卷三八作「处」。
[三七]隆准早知同鸟喙 「早」,类苑卷三八作「若」。「鸟」,诗话总龟卷一五作「乌」。
[三八]将军应起五湖心 「起」,抄本、类苑卷三八、诗话总龟卷一五作「有」。
[三九]徐州歌风台 诗话总龟卷一五作「徐州汉兴歌风台」。
[四0]落魄刘郎作帝归 「落魄」,张方平乐全集作「落托」。
[四一]樽前一曲大风辞 「一曲」,乐全集作「感慨」。)(
[四二]才如信越犹葅醢 乐全集作「淮阴反接英彭族」。
[四三]安用思他猛士为 乐全集作「更欲多求猛士为」。
[四四]唯陈文惠公二韵尤为绝唱 「尤」,类苑卷三八作「最」。
[四五]浮云忽以蔽 「以」,类苑卷三八作「已」,诗话总龟卷一五作「一」。
[四六]知湖州日 「湖州」,诗话总龟卷一二作「吴兴」。
[四七]惟一篇足为绝唱 「惟」,诗话总龟卷一二作「内」。「足」,抄本作「是」,类苑卷三八作「最」。
[四八]湖天景亦微 「湖」,原作「湘」,据诗话总龟卷一二改。
[四九]白鸟自由飞 「自由」,原作「自南」,据抄本、类苑卷三六、诗话总龟卷一二改。
[五0]此诗,诗话总龟卷一五引古今诗话以为李建中所作。
[五一]登高上下楼 抄本、类苑卷三六、诗话总龟卷一二作「登临高下楼」。
[五二]树红云白处 诗话总龟卷一二「树」作「林」,类苑卷三六引作「红云白处起」。
[五三]今录之 「今」,原作「合」,据类苑卷三六改。
[五四]周遮延客话 「周遮」,诗话总龟卷一四作「周回」。
[五五]假温衾拥背 「衾」,原作「推」,据抄本、类说、类苑卷三八、诗话总龟卷一四改。
[五六]借力杖搘肩 「杖」,原作「仗」,据类苑卷三八、诗话总龟卷一四改。
[五七]常嫌饤石莲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尝嫌打石莲」。)(
[五八]宴坐羸凭几 「凭几」,诗话总龟卷一四作「扶」。
[五九]胶睫干眵缀 「眵」,抄本作「视」,类苑卷三八作「眯」。
[六0]粘髭冷涕悬 「粘」,类苑卷三八作「拈」。
[六一]濯手袖慵揎 「揎」,类苑卷三八作「掀」。
[六二]看嫌经字小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看经嫌字小」。
[六三]敲喜磬声圆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敲磬喜声圆」。
[六四]食罢羹流袂 「流」,类说同,注云「一作沾」。类苑卷三八作「留」。
[六五]风牵口便偏 「便」,抄本、类说、诗话总龟卷一四作「更」。
[六六]墓松先遣种 「遣」,夏校云:类说作「命」。
[六七]志石预教镌 「教」,诗话总龟卷一四作「令」。
[六八]养茶悬灶壁 「灶壁」,诗话总龟卷一四作「土灶」。
[六九]晒艾曝檐椽 抄本、类苑卷三八、诗话总龟卷一四作「曝艾晒檐椽」。
[七0]嗔僮谩握拳 「僮」,原作「儿」,诗话总龟卷一四作「童」,此据抄本、类说、类苑卷三八改。
[七一]局缩同寒狖 「狖」,抄本及明抄本类苑卷三八作「猬」。
[七二]摧豗似饱鸢 「摧」,抄本、类苑卷三八作「猬」。「饱」,诗话总龟卷一四作「饿」。
[七三]举动即头旋 原作「牵动」,据类说、类苑卷三八、诗话总龟卷一四改。)(
[七四]男婚乞彩笺 「笺」,类说、类苑同,稗海本、唐宋丛书本、古今说部丛书本作「钱」。
[七五]已闻颁几杖 「颁」,夏校云:原本作「捐」,从类说改。按类苑卷三八亦作「颁」。
[七六]如意拂相连 「拂」,诗话总龟卷一四作「佛」。
[七七]冷疑怀贮水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冷怀疑贮水」。
[七八]虚讶耳闻蝉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虚耳讶闻蝉」。
[七九]拘急将风夜 「急」,抄本作「孪」。
[八0]鸡皮尘渐渍 「渐」,抄本、类苑卷三八、类说、诗话总龟卷一四作「旋」。
[八一]径狭容移槛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径远令移槛」。
[八二]又有喜子及第诗 「及第」,诗话总龟卷一七作「登第」。
[八三]世科谁不继 「谁」,抄本、类苑卷三六、诗话总龟卷一七作「虽」。
[八四]盖张氏尝有中魁甲者 「氏」,原本缺,据抄本、类苑卷三六、诗话总龟卷一七补。
[八五]故诗有世科之语 「诗」,原作「得」,据类苑卷三六改。
[八六]李昉吕端同践文馆 「李昉吕端」,诗话总龟卷二六作「李文正昉、吕正惠端。」
[八七]后各登台辅 「各」,诗话总龟卷二六作「皆」。
[八八]吕公赠李公诗曰 类苑卷三八同,诗话总龟卷二六作「李赠吕诗曰」。
[八九]官资俱是校书郎 「俱」,诗话总龟卷二六作「但」。)(
[九0]佐国庙谟君已展 「君」,诗话总龟卷二六作「公」。
[九一]向敏中 原作「尚敏中」,诗话总龟卷二六作「向文简敏中」,此据稗海本、抄本、类苑卷三六改。
[九二]岁寒惟有君兼我 「君」,诗话总龟卷二六作「公」。)
青箱杂记卷六
王禹偁尤精四六[一],有同时与之在翰林而大拜者[二],王以启贺之曰:「三神山上,曾陪鹤驾之游;六学士中,独有渔翁之叹。」以白乐天尝有诗云[三]「元和六学士,五相一渔翁」故也。
禹偁诗多记实中的,作赵普挽词云:「玄象中台折[四],皇家上相薨。大功铭玉铉,密事在金縢。」宋湜挽词曰:「先帝升遐日[五],词臣寓直时[六]。柩前言顾命[七],笔下定鸿基。」盖普尝密赞太祖传位太宗[八],而宋为内相宿直[九],遇太宗升遐,是夜草遗制立真宗故也[一0]。云此事湜家亦不知,唯以公挽词为传信。
刘昌言,泉州人。先仕陈洪进为幕客[一一],归朝,愿补校官[一二]。举进士,三上,始中第,后判审官院,未百日,为枢密副使。时有言其太骤者,太宗不听。言者不已,乃谓:「昌言,闽人,语颇獠,恐奏对间陛下难会。」太宗怒曰:「我自会得!」其眷如此[一三]。然昌言极有才思,尝下第作诗[一四],落句云:「唯有夜来蝴蝶梦,翩翩飞入刺桐花」[一五]。后为商邱主簿[一六],王禹偁赠诗曰:「年来复有事堪嗟[一七],载笔商邱鬓欲华。酒好未陪红杏宴,诗狂多忆刺桐花。」盖为是也[一八]。刺桐花,深红,每一枝数十蓓蕾,而叶颇大,类桐,故谓之刺桐,唯闽中有之。
昔王维爱孟浩然吟哦风度,则绘为图以翫之。李洞慕贾岛诗名,则铸为像以师之。近世有好事者,以潘阆遨游浙江,咏潮著名,则亦以轻绡写其形容,谓之潘阆咏潮图。阆酷嗜吟咏[一九],自号逍遥子,尝自咏苦吟诗曰:「发任茎茎白,诗须字字清。」又贫居诗曰:「长喜诗无病,不忧家更贫。」又峡中闻猿云:「何须三叫绝,已恨一声多。」哭高舍人云[二0]:「生前是客曾投卷,死后何人与撰碑?」寄张咏云:「莫嗟黑发从头白,终见黄河到底清。」皆佳句也。故宋尚书白赠诗曰:「宋朝归圣主,潘阆是诗人。」王禹偁亦赠诗云:「江城买药常将鹤[二一],古寺看碑不下驴。」其为明公赏激如此[二二]。又魏野,陕府人,亦有诗名。寇莱公每加前席,野献莱公生日诗云:「何时生上相,明日是中元。」以莱公七月十四日生故也。又有赠莱公诗云:「有官居鼎鼐,无地起楼台[二三]。」而其诗传播漠北[二四],故真宗末年尝有北使诣阙[二五],询于译者曰:「那个是无地起楼台的宰相[二六]?」时莱公方居散地,真宗即召还,授以北门管钥。
世传魏野尝从莱公游陕府僧舍[二七],各有留题。后复同游,见莱公之诗已用碧纱笼护,而野诗独否,尘昏满壁。时有从行官妓颇慧黠,即以袂就拂之[二八]。野徐曰:「若得常将红袖拂[二九],也应胜似碧纱笼[三0]。」莱公大笑。
又钱塘林逋亦着高节,以诗名当世,名公多与之游。天圣中,丞相王公随以给事中知杭州,日与唱和,亲访其庐,见其颓陋,即为出俸钱新之。逋乃以启谢王公,其略曰:「伏蒙府主给事,差人送到留题唱和诗石一片[三一],并创轩荣[三二],以庇风日。衡茅改色,猿鸟交惊。夫何至陋之穷居,获此不朽之奇事?窃念顷者清贤巨公,出镇藩服,亦常顾邱樊之侧微[三三],念土木之衰病[三四],不过一枉驾,一式庐而已[三五],未有迂回玉趾,历览环堵。当缨蕤之盛集,摅风雅之秘思,率以赓载,始成编轴[三六]。且复构他山之坚润,刊群言之鸿丽,珠联绮错,雕缛相照,辇植置立[三七],贲于空林,信可以夺山水之清晖,发斗牛之宝气者矣。」迨景佑初,逋尚无恙,范文正公亦过其庐,赠逋诗曰:「巢由不愿仕,尧、舜岂遗人?」又曰:「风俗因君厚,文章到老醇。」其激赏如此。
王公随雅嗜吟咏[三八],有宫词云:「一声啼鸟禁门静,满地落花春日长[三九]。」又野步云:「桑斧刊春色[四0],渔歌唱夕阳。」皆公应举时行卷所作也[四一]。
近世释子多务吟咏,唯国初赞宁独以著书立言尊崇儒术为佛事[四二],故所著驳董仲舒繁露二篇、难王充论衡三篇、证蔡邕独断四篇、斥颜师古正俗七篇、非史通六篇、答杂斥诸史五篇、折海潮论兼明录二篇、抑春秋无贤臣论一篇,极为王禹偁所激赏,故王公与赞宁书曰:「累日前蒙惠顾謏才,辱借通论,日殆三复,未详指归。徒观其涤繁露之瑕,劘论衡之玷,眼瞭独断之瞽[四三],针砭正俗之疹,折子玄之邪说,泯米颖之巧言[四四],逐光庭若摧枯,排孙郄似图蔓,使圣人之道无伤于明夷[四五],儒家者流不至于迷复。然则师胡为而来哉?得非天祚素王,而假手于我师者欤!」
人臣作赋颂,赞君德,忠爱之至也,故前世司马相如、吾邱寿王之徒,莫不如此,而本朝亦有焉。吕文靖公、贾魏公则尝献东封颂,夏文庄公则尝献平边颂、广文颂、朝陵颂、广农颂、周伯星颂,大中祥符颂灵宝真文颂,庞颖公则尝献肇禋庆成颂,今元献晏公、宣献宋公遭遇承平,嘉瑞杂沓[四六],所献赋颂,尤为多焉。
王文穆公钦若,临江军人,母李氏,父仲华,尝侍祖郁任官鄂渚,而李氏有娠,就蓐之夕,江水暴溢,将坏廨舍,亟迁于黄鹤楼,始免身,生男,即公也。时隔岸汉阳居人,遥望楼际,若有光景气象云。又公昔岁行圃田道中,宿于村舍,夜起,视天中,有赤文成「紫微」二大字,光耀夺目。使蜀还褒城路中,有人展谒,熟视刺字,乃唐相裴度,告公以默定之语,及言公他日当贵。兹亦异矣。后公每设坛礼神,必朱篆「紫微」二字,陈之醮所,又辍俸修晋公祠于圃田,作记以述其肹蠁云。
真宗封岱祠汾,虽则继述先志,昭答灵贶,中外臣民,协谋同欲,然实由文穆之力赞焉[四七]。祠礼毕,章圣登太山顶[四八],偕近臣周览前代碑刻,内一碑首云:「朕钦若昊天。」真宗顾文穆笑曰:「元来此事前定,只是朕与钦若。」与隋史万岁讨蛮入峒,遇碑云:「万岁后遇此」,颇相类[四九]。文穆王公不惟被章圣顾遇[五0],至于明肃太后,亦深眷焉。先是知邵武军吴植饷金于文穆,而误投沂公之第,沂公以闻,植坐追停。文穆以不知,特寝不问[五一],故植之贬词曰:「如何匪人,渎我元老。」此可见矣。
世传文穆遭遇章圣,本由一言之寤。盖章圣践祚之初,天下宿逋数百万计,时文穆判三司理欠司,一日抗疏,请尽蠲放以惠民。上遽召诘之曰:「此若惠民,曷为先帝不行?」公对曰:「先帝所以不行者,欲以遗陛下,使结天下人心。」于是上蹙然颔之[五二],未几命宰府召试孝为德本颂,授右正言、知制诰,不数年,遂大拜。
曹翰尝平江南有功,后归环卫,数年不调。一日内宴,太宗侍臣皆赋诗,翰以武人不预,乃自陈曰:「臣少亦学诗,亦乞应诏。」太宗笑而许之,曰:「卿武人,宜以刀字为韵。」翰援笔立进,因以寄意,曰:「三十年前学六韬[五三],英名常得预时髦[五四]。曾因国难披金甲,不为家贫卖宝刀。臂健尚嫌弓力软,眼明犹识阵云高。庭前昨夜秋风起,羞睹盘花旧战袍[五五]。」太宗览之恻然,即自环卫骤迁数级。
柳崇仪开家雄于财,好交结,乐散施,而季父主家,多靳不与。时赵昌言方在布衣,旅游河朔,因以谒开,开屡请以钱乞赵,季父不与,开乃夜构火烧舍,季父大骇,即出钱三百缗乞赵,由此恣其所施,不复吝也。
盛文肃公正刚蹇绝,无他肠,而性微狷急,时为内相,孙抃方召试馆职[五六],以文投之,文肃大怒曰:「投贽尽皆邪道,非公朝所尚。」呵责再三,孙惶恐失措而退,比试学士院,孙夙夕忧其摈落,文肃乃题所试卷为三等上[五七],其公正如此[五八]。
闽人谓子为囝、谓父为郎罢,故顾况有哀囝一篇曰[五九]:「囝生闽方,闽吏得之,乃绝其阳。为臧为获,致金满屋;为髡为钳,如视草木。天道无知,我罹其毒;神道无知,彼受其福。郎罢别囝,吾悔生汝,及汝既生,人劝不举,不从人言,果获是苦。囝别郎罢,心摧血下,隔地绝天,及至黄泉,不得在郎罢前。」盖唐世多取闽童为阉奴以进之,故况陈其苦以讽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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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勘记
[一] 王禹偁尤精四六 「尤」,原作「老」,据抄本、类苑卷四0改。诗话总龟卷四二作「王禹偁精于四六」。
[二] 有同时与之在翰林而大拜者 「翰林」,诗话总龟卷四二作「玉堂」。)(
[三] 以白乐天尝有诗云 「以」,原本无,据类苑卷四0、诗话总龟卷四二补,抄本作「如」。
[四] 玄象中台折 「折」,抄本、类苑卷三四作「坼」,王禹偁小畜集卷九作「拆」。
[五] 先帝升遐日 「升」,抄本作「登」,类苑卷三四作「飞」。
[六] 词臣寓直时 「寓」,类苑卷三四作「遇」。
[七] 柩前言顾命 「言」,类苑卷三四作「书」。
[八] 盖普尝密赞太祖传位太宗 「太祖传位」四字,原本无,据类苑卷三六补。
[九] 而宋为内相宿直 「宋」,类苑卷三六作「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