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350 页/共 368 页

阅《训子问答》(教匪沈子星著) 二条内,谓问:“上帝创造天地人物,几天成功?”答:“六天。”问:“上帝第七天做何事?”答:“安息,而以是日为圣日。”试问上帝果神灵莫测,则创造天地人物,何须六天?一注念而即成矣。如必需以时日,则天地人物,为数甚繁,即六天亦未免太促。且六天成功,七天安息,谁实见之耶? 九条内,谓问:“开路先锋是谁?”答:“是行洗礼的约翰。”问:“耶稣受彼之洗礼否?”答:“受的。”十二条内谓问:“耶稣至爱的门生是谁?”答:“约翰。”试问耶稣即为救世主,而复受约翰洗礼,则约翰之功,不大于耶稣耶?又谓约翰为耶稣至爱之门生,不且以师受门生之洗礼耶? 第十三条内,谓问:“祭祖宗可行否?”答:“不可”。问:“为何?”答:“祭原是敬上帝之礼,而且不是上帝要吃祭物,乃指点耶稣献身为祭之意。而世人不明此意,祭天地,祭神佛,错了。又祭祖宗,大错之错,真是无用。”据此妖说,姑勿论其灭祖废亲。试问上帝指点耶稣献身为祭之意,其意果何谓耶?孟子曰:“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指杨墨之教而言也。予则曰:“从耶稣之教者,且禽兽之不如矣!” 天下第一伤心人曰:“外此如郭保禄等《扫云记》,‘不宜敬惜字纸’说。‘雷非神而雷有神’诸说,及一切新刻妖书单片,尤极荒谬,更不值一辩矣! 辟邪纪实卷下 案证 天启时,天主教匪西洋庞迪我者,工异术。能取男子肾子、妇女子宫,与彼族服之,可通华语。或配药使人服之即迷,或配创药可合支解之尸。又能飞翦割鸡鸭翅以试妖术,凡鸡鸭翅三被割者,食之多中毒。又能幻巨鬼散毒物于饮食,使人服之辄哑。江西南丰吴某师其术以诳人,人多呼为“吴神仙”云云。(《摘录怀仁堂杂著》) 黎伯春自西安归,言彼地士民,多被西洋历士阳玛诺等以迷药诱入天主教。其教男女混乱,上下不分,大致以宣淫采战为主,一入其教则生死无异。记其最为可哂可怪者数事: 凡妇女经至,以金管吸之,贮于瓷瓶。男子用以涂面,祀其教中之神,为表虔敬。亦常服食,谓可延年。烹鱼鳖及烧鸡鸭,以经水配合者为至品。 凡生子,至三月后,每卧时,以小竹管贯入榖道,晨起拔出,约十岁许则止,不识何故。 凡从教之家,必置一女不嫁,值传教者至,即与伴宿。且立簿册,随时登记,有“谨领圣体一次”、“谨领圣体二次”等语。 凡从教之家有丧,必求传教者扃门独殓,殓后两目及胸次,俱以膏药贴之。继从教某家丧,有戚属某疑私殓有弊。俟殓后,启其膏药,则两目珠皆失,胸次有刀孔,察之则心已剜去。因此大哗。传教者遂遁,而从者亦渐少矣。闻剜取心目,为影照人物山水之用,未审是否。似此邪教,不知彼地士民果何乐而从之?(《荔室丛谈》) 崇祯初年,徐光启、龙华民、汤若望倡行天主教。凡皈依者,先问其家有魔鬼否,魔鬼谓佛像也。有则取至天主殿前石幢撞碎,掷石池中。俟积多,遂邀同党架炉举火,将诸佛像尽行熔化,率以为常。某年六月初一日,复建此会。方日正中,碧空无纤云,适当举火,众共耸视,忽大雷一声,将池中佛像,及诸炉炭尽行摄去。池中若扫,不留微尘。众皆汗流浃背。逾日死者半,自是遂绝此会。(《究心集及烈皇小识》) 昔西人有行教于安南者,举国惑之。王患之,逐其人,立二帜于郊,下令曰:“从吾者立赤帜下,宥之;否则立白帜下,立杀之。”竟无一立赤帜下者。王怒然,砲杀之尽。至今不与西洋通市,西人亦卒不敢往。倭亦然。(《澳门纪略》) 噶罗巴马头,凿十字架于路口,武士露刃夹路立,商其国者,必践十字路,否则加刃,虽西人亦不敢违。又埋耶稣石像于城阈,以踏践之。盖从教者以践十字架为反教,术遂不灵,故无敢践者。(《澳门纪略及果园诗集注》) 曩京师有医某者,岁终贫困,思惟入天主教可救贫,而邪教又不可入。乃先煎泄药升许,与妻子议言:“俟我归,如惽迷者,急取药灌我。”于是至天主堂,西洋人授以丸,如小酥饼,使吞之。予以金。归家则手掷神主,口中喃喃。妻子急如前言灌药,良久暴泄而醒。见厕中有物蠕动,洗视则女形寸许,眉目如生,乃盖之药瓶中。黎明教师至,手执利刃,索还原物。医言:“必告我何物,乃相还。”教师曰:“此天主圣母也,入教稍久,则手抱人心,终身信向不改矣。”乃还之去。(《愚溪文稿及海国图志》) 常州有金坤者,一妻二妾,年四十无后。有诱以从天主教可得子者,坤惑,竟从之。逾年忽失两肾子。问之师,师曰:“此天机不可洩,勿以告人,君将上为天圣,天下后世人,皆君之子矣,何患焉。”未几以从天主教事发,陷大辟。(《红豆斋杂记》) 万历中,西洋巴达里入浙。诱人以天主教,人多惑之。有武生王文沐者,豪士也,闻从其教者,人死必骗取眼睛,欲试其术,乃佯入教中。数日不食,报其师至,果持小刀近前,将取睛。王奋起击之,随追至其家,刃其首,并毁其耶稣像。其事闻之京城,上厚奖之。(《西樵漫笔》) 明解达让,顺天人,美丰姿,工文章,十六入泮。次年食饩,人多以词翰相许。性好淫而不善勾引,时天主教有精房术者,解往师之,不三年,七孔流血而死。妻旋通其屠户卢大之子,逾年携一女改嫁于卢,一家消灭。(《省斋记事》) 明季京中争习天主教,惟吴渐逵拾遗不为所惑。司教者以升天之术诳之,吴曰:“我必亲历始信。”一夕教主邀吴邀月宫,吴从之。甫出门,若凌空而步。俄顷至一所,楼阁森列,错杂管弦,诚人间未有之境。良久教主促归,吴不允。忽闻空中呼曰:“尔亦欲入魔道耶。”视之,即其亡父,遂惊仆,身卧树端如梦初觉,教主已不知何往矣。吴知其幻,因作《破邪篇》并纪其事。(《夷情述略并天主教考》) 广西桂林陈原益,性最贪,闻入天主教可获重利,遂入之。后以盗库金事发,磔于市。(《广见录》) 崇贞初京师天主教大行,有贡生张学伊者,贫不聊生,举室入天主教,获重利,家小康。有丐踵门,饥寒交迫。与之餐,并劝从天主教。可救贫丐曰:“弃人类而为禽兽,虽饿死不忍也!”张曰:“何言之甚耶?”丐曰:“非言之甚,君姑听我言。”张曰:“试言之。”丐曰:“夫所谓天主教者,即耶稣也。耶稣自犯国法,磔死于十字架上,是无君臣;耶稣之母马利亚,有夫名若瑟,而曰耶稣不由父生,是无夫妇;且从其教者,不得奉祖父神主,是无父子。人无君臣、父子、夫妇,非禽兽而何?”张怒逐之,丐不顾而去。不数年,张产荡尽以恶疾终。(《京都杂识》) 鲁监国航海时,其臣阮进欲乞师日本。遣使賫《补陀藏经》以往。有僧湛微者,前自日本来,因与同舟,抵日本,其国初闻有藏经往,喜甚。及闻湛微名,大惊曰:“此僧复来,则速死耳。”因不受敕,护经而归。叩其故,则以湛微曾习天主教,因逐出,今逃回也。先是西洋人以天主教诱其国,人各授以秘术,民间闺阃多为所乱。一入其教死生不易,主教者遂肆奸术,结众怙乱,其国大发兵扑灭之。自是痛绝西人,以铜板镂天主形置通衢,凡各国人往者,必使践踏而过。衣囊有携得西洋一物者,搜出,一船皆诛。(《莼乡赘笔》) 福建马庶常某,酷好天主教,年五十余,致仕归家,丰而无子,心甚忧之。一夜梦其祖某公曰:“汝官应至侍郎,寿应逾八十,应得四子俱贵。因弃正入邪,文帝按籍削减,汝不肖竟至此耶!”马醒悔之无及,不一年,抑郁而卒。(《果报录》) 山阴徐永福,以贫不能为生。闻西洋利玛窦能以药涂镜照人形影,可获利,往师之。利玛窦曰:“不敬从吾教者不得传。”徐遂从其教,而师其照影之术。利玛窦因通徐母及徐妹而并娶焉。继以人之为徐照影者多病折,皆知其术能伤元气,以传习异端讼之官,竟杖死。(《果报录》) 江西广信府陈姓妇,方有孕,夫外出,身旁止一九龄幼女。一日幼女出街买药,方转,适见有二人向其门揖,即自开。二人入,幼女随之。二人即手摩幼女顶遂哑。但见二人仍扃门,复向其母揖,其母即登床。再揖其母,衣服皆自褪,二人乃与轮奸。奸毕,抚其胸,见有肠从阴户出。二人方取刀欲割,忽其夫归,二人闻叩门声,即沿墙遁。幼女与其母皆痴不能动。夫疑妇有私,碎门,入见妇已昏不能言,子宫亦出,恐小产。询之幼女亦哑。百计解之,幼女得活,具言所见,其妇则死矣。于床头搜得小竹筒一,内贮青水半筒;小布包一,有天主赞,及朱符、刀、剪、诸物。此康熙三年事。(《养吾杂记》) 何大海,福建人,有才无品。英吉利有巴利达者,知历数。大海与之学,遂被惑,从其天主教,得采战术,烝其母。未期年,被雷击死。(《糊涂集》并《崇正录》) 布商吴某,寓沔阳某客店。见隔房有某者,挥霍自如,不知所出,但辄闻长夜不寐,似喃喃有声者,窃怪之。一夜从壁隙窥,某以青布铺案头,中设红纸画十字架,烧条香一枚供之。继用糊面撮成鼠形,约二寸许,十余只,置布上,大碗覆之,黄纸书符数十张,口中诵咒不辍。约二时许,忽见群鼠衔物置布上。某袖出小红旗向案头摇之,鼠遂隐。见布上忽有银十余锭,某取纳怀中。复开碗,仍撮面鼠其为一团,撤去诸物,始就卧。翌日,某邀吴饮,饮后,吴曲意诘之。某曰:“为此者,皆伊前生所负之债,为还本耳,非我盗也。”吴佯欲师其术,某曰:“此甚不易,尔但勿发我事,今夜当引美妇与尔神合。”吴不信。至夜三更许,寓中人尽卧,某忽邀吴至房,果见引妇至。某强吴与奸,吴惊骇,莫知所措。曰:“尔所嘱吾断不忘,但此则吾不从也。”某见吴却之坚,遂以口向妇吹之,乃隐不见。吴后诘之店主,知其曾入天主教,然终不敢轻为人发其事,恐致祸也。此吴表弟杨某为予言其事甚悉。(《销暑闲谈》) 郭有德者,西安府长安县人,以训蒙为生,家口颇繁,计俸所入,不能偿出,而不见其或窘。传闻有从天主教教师与银给家事,初未窥其实,不敢信。继余移家与之邻居,忽一日火起,郭宅被焚,救火者于伊宅拾符咒一本。余取观之,未竟,仍为郭夺去。内有数条,犹能记忆。如《御守箱贞姑赞词》云:“圣差贞姑,接引圣母。过气化脐,惟尔与我。我主耶稣,降身护我。真精与我,天寿给我。亚孟。”《吸引红丸赞词》云:“先天人剂,天主之赐。我取服之,万寿如意。亚孟。”《临伴新妇赞词》云:“我奉主差,引开先路。万事从源,圣揄罗福。亚孟。”赞后皆有符文,但每符皆滴血迹,不甚了然。其尤诞者,如以猪血擦儒教各圣贤墓碑,诵咒提其灵魂以供役使。及以妇人产后余流,和天地飞蜈蚣等药,使人食之即迷等事。种种之为,皆堪发指。因为人言及将控之官,或疑余得之耳闻,恐难获实据,受诬控累,事遂中止无何。郭一家皆以疫终,此亦足见从邪者之必不克善终也。(《复道斋笔记》) 嘉庆十二年,有大班喇佛者,天主教之掌率也。约孟剌甲兵头,以兵船十艘,窥伺安南,为安南所烬。(《粤中纪事》) 画师刘大明者,有特识。亲友入天主教者夥,皆百计诱之从。刘画十字架于地曰:“劝我从教者,宜履此,便相从,否则邪教誓不从也。”皆怒詈曰:“尔不从可耳,何大辱我圣教若此耶?”卒无敢履者。(《粤中纪事》) 李竹溪广文,幼时曾读书某寺中。同寺有二客,不识何为,每晨起外出,午后始归,归即卧;二更时复起,辄引外客至,闭门絮语,不甚辨悉。适一日李如厕,闻隔屋微有声,就隙窥之。见二人偕外客数人,在隔屋墙下互相鸡奸,不觉失笑。二人闻之惊曰:“我多年兄弟未会,在此合初,何物魔鬼来窥探耶?”李惧事,潜至书房。二人过问,李佯若不知,二人亦不深究。但常为李言天国之乐,劝李瞒父母从之学,李佯诺之谓:“俟师解馆时,当即从也。”未几李有堂兄某之丧,尚未就殓。二人谓李曰:“人死我善殓,以膏药贴之,可使封目归西,子归盍言之,我可为殓也。”李知其邪,即以其事具告家中人,将缚送官。因机不密,二人知事已发,遂早遁。按此即天主教之流。李广文亲为余言,甚愤切,悔当时之未早下手也。(《芸窗余话》) 据张世钦供称:“小的是山东历城县人,父母早故,并无兄弟,二十一岁,在广州跟官,从黄老坤学得天主教。他教示小的画符在手上,到街市随意向小娃儿们头上一拍,小娃儿们便迷著了,只见前面一线有光,三面都是黑暗,即随了我走。引到僻静地方,剜了眼睛、心肝、肾子,把尸身掩埋灭迹,留下眼睛心肝肾子,卖于洋人做药,用法就不晓得。小的曾迷了七人,昨曾家娃儿是第八个了。小的并无同事伙计,黄老坤师傅已死七八年。所供是实,不敢妄扳。”云云。又供:“常在各庙中,抄得人家小娃儿们寄名的八字,卖与洋人捉魂做‘耳报神’。要四十九个八字,才做得一个‘耳报神’。洋人拿着小娃儿们八字,半夜念咒捉魂,见有白光出,就是生人的,方出价钱买了。所有新传小娃儿们有过家症,头发稀少,身体退瘦,便是洋人捉了魂去。不是祖宗有灵,十有九死。小的们或装做算八字的,也能骗得小娃儿们的八字卖钱。其余都不晓得了。”(《摘录供词一段》) 沔阳州城外三十里猷拔地方,原名牛八。有一李姓,年三十许,天门人,在该处搭台讲书说因果,寓杜姓粮行。后因与杜往来最密,杜氏女不知何时拜李为师,每夜即由屋后往李处听讲,继率姑姊妹六七人,均北面为弟子。杜以为善事,不之禁也。杜有至好充快差者。一日至其家,觉主人忽加白眼,心异之。迨晚间闻有从教之一说,潜至屋后窥之。则见李姓高坐,群女子相向而立,李口中喃喃,不知作何语。灯忽大放光明,忽如爆竹一声,则群女子之衣服皆褪,而李亦褪。李手出一竹筒,长六寸许,置脐上,群女子次弟以脐迎合。合毕互相环抱,共卧一大被中焉。次日快差以告,杜疑且怒。快差曰:“勿怒,今夜盍往观乎!”是夜杜往窥。适值合脐之侯,杜大怒,排闼直人入。搜出宫装衣及黄帽,内注“某为正宫”,“某为偏宫”字样。邻右闻闹毕至。复搜出天主圣教会簿一本,内载多人姓名,有二三著名正经人,亦在其内。盖欲牵制以为自占地步也。群欲送官。内一人因簿上有名,恐受累不肯。遂只痛打一番遣之。此咸丰十年十一月初五日事也。(此予见《章广文寄丁广文信》内有此一事) 近日海口有天主教堂、福音会堂、广音会堂各夷人,常以扇向人一搧,无老幼男女,即与随行。闻夷人掠去,割取目珠、肾子、子宫等物,用镪水锻炼颜色,影照洋画。被搧之人,间或遇人追转,而舌根已烂,数日亦死。又有以药物迷人,使下部作痒欲求鸡奸者。地方官吏,并未严拿,将来不知作何究竟,甚为可患。(刘某《家信》中有此一段) 湘乡某,贫无赖,投汉口洋行操贱役。有女在家,时若颠迷者。辄忽不见,云随天主至汉口,亲见其父。一日云:“父居失火,幸天主救免。”查之果然。且常为父带银钱衣服归家。或问:“天主来此何为?”云:“天主谓有夙缘,令与伴宿,即可得道。”问:“湘乡至汉口不下千里,何来去之速。”云:“天主双臂有翼,每挟之飞行,如风雾中,顷刻即至”云云。后此女竟失所在。湘潭曾某刘某皆为予言如此。 黄某者,广东人,以书符咒水,专医妇女之病,并云能使妇女受孕。游于长沙、湘阴各乡,多惑之者。凡有召,必以夜至。令妇女独卧室中,仅留一门,余皆闭之。其它妇女幼孩。俱令避去,自立室隅书符咒水,继令家中一切男丁,各持纸钱出外烧之。谓宜渐烧渐远,不妨烧至里许以外,则病者速痊,望子者速孕。究之事皆不验,且妇女多致黄瘦,黄某则云是为“换体”,正取验耳。适郑某家召医。郑之甥某疑之,私于隐处以伺。见各人俱出烧钱,黄遂至病妇床前一揖,帐门自开;再揖,妇衣服自褪。黄将逼淫,因大呼捕贼,烧钱者去未远,皆闻而共擒之。搜出《耶稣神妙全函》一部,大青铜钱数十,“周”、“郑”等户寄名八字数十纸,余国焕、僧嗣昌投师字二纸。拟即送官究治,复恐供出秽事,共引笑声,相与痛挞遣之。此事为子言者甚夥。 天主教匪吴某父子,浙江宁波府人,寄居汉口之后街。其邻某,偶于壁隙窥伊父子互相鸡奸,奸毕以大布共蒙其头,相抱而卧。其父年约六十内外,子年约二十内外。此事粟都戎为予言之,甚为愤切。 洋夷有香酒,无论男女饮之,下部奇痒难耐,必纵淫始适。谷、商、朱某等六七人,误饮此酒,曾受其害。内三人遂得痔症。此木、商、陈某为予言。闻之江夏李某谓作痒之药,即天主教之合欢丹,无论入何项食品之内,皆令食之者下部作痒。 曾某清泉人,患目疾十余年。客游香山,闻天主堂教主英夷玛格利精医术,遂往就医,顿觉舒爽。不十日,竟成双瞽。此曾之表兄段某为予言。 某编修亦天主教之掌率也,赁居某宅。迁去后,宅主于废字篓拾一信,系教匪龚修理所寄。首称“某某掌堂学兄大人足下,恭惟宏才敷布,大道昌明”云云。内有“沈兄何日入燕,以便料理答包,末有敬请齐安”种种不经字样。并附阅送刘兄某往衡宣教七律一首,有“一枝玉管朝运气,两片云鬟夜比脐”之句,语意尤为秽亵。作者恬不为怪,亦迷之甚也。杨某为予言之,深相慨绝。 皂隶子董伦光者,甚无赖,为洋夷诱入天主教。既入,转诱其妻,妻不允。再三强之,乃往天主堂与教师倚臂坐,教师反手授以丸者三,皆未食。教师忽怒曰:“尔心不诚谨,不可传,此后非净体不可。”逐出之。越日,教师怒董曰:“尔妻既不安心受教,胡使来此?”董归,因问妻何故。曰:“伊与三丸皆未食,故逐之。”董曰:“尔何不食?”曰:“恐有毒。”董曰:“吾食之无毒,试尝之。”妻取一丸,食初下,即解裈奔街市求淫焉。母家知之,力与泄药,醒愧忿,遂自溢。所谓净体者,乃教师迷以符水,先为沐浴,借此行其奸污耳。此咸丰十年十二月事, 某邑有曹某者,举室入天主教。其邻人偶从壁隙窥之,见某妻与教主均赤体,以臀对擦良久,即与奸合。即毕,以口吸阴精,其妻欣然,若甚快适。此陈某为予言。 夷匪杨格非之门生左宗德,至江南买难民女子十数人,置一大房。每夜三更时,左偕二人燃灯中立诵咒,群女子环立。俄顷,左等口中有青烟出,灯光忽大,群女子衣服皆自褪,左等一一立与轮奸。复以口呵群女子阴,遂携手环绕数匝,皆卧。继屋主微闻其事,即遣去之。后于壁隙寻得涂坏咒词一纸,词云:“始祖亚当,始妇夏娃,行无奇异,不尔祈祷。圣子耶稣,真命教祖,天国之事,全知全能。弟子祈祷,皆获如意,弟子乞仙,求为护佑。”末注“弟子左宗德、罗向荣、陈珍。”并朱书“亚孟”二大字。此尹某流寓湖北,与之邻居,从后园塘边窗下窥见,为予言此。 湘潭某,被西洋沈嗳唔瑟哔呵诱入天主教。谓其妻曰:“教主为我净体,通身舒爽,觉未入教时,不知其乐,今如此教,有使人不可不入者。”强妻与媳皆入,媳不从。强之再三,媳曰:“俟姑入后,当再入也。”教主遂取水一盆,置卧室,拉其姑同入,扃门。其媳从楼隙窥:姑与教主对坐,似有羞容。教主含水向空喷之,遂解衣赤体卧地,教主亦赤体,以水喷其阴户,手揉其胸。顷有肠自阴户出,教主割置小瓶中,复散药入阴户揉之。随对面携手绕水盆数十匝,忽倚臂反手携绕数十匝。其姑似困惫,教主置卧地,又以水喷之。忽跃然起仍携绕如前,凡三次,即与奸合。奸后拉坐水盆,为遍浴毕。复含水喷之,其姑始如梦初觉者。乃与教主同著衣出,亦谓“通身舒爽,此教真不可不入。”苦以劝媳,媳曰:“宁至死,不敢遵命。”姑曰:“我初未知亦不信,今知故劝汝也。”媳即述楼隙窥取肠奸合事,姑绝不信,怒曰:“有此事,我岂不知,而甘受其污,复任之取肠耶?此汝不愿从,为此诬词耳!”盖其姑迷不自知,媳亦不再辩,乃归母家居。此事友人傅某为予言之最详。 江夏某教匪郭保禄之徒也,有子四。长、二、三皆有妇,惟四未娶。一日长子死,家人议将长妇转房配四子。忽有同教者曰:“此宜决之教师。”因往叩郭,郭曰:“以长妇与第四子,则年齿太远,此宜以长妇配次子;次妇改配三子;三妇改配四子,岂不年齿相若乎!某遂从之。”此彭某目见为予言。 教匪罗某,本水贼,近为夷匪派充江西传教官。教匪方某,本江南无赖子,以逆案改名逃入夷伙,近为夷匪派充湖广传教官。该匪等闻湖南、江西之民,多不信其教,遂布党于湖南、江西等处,开设药摊。挂“保和”、“保生”、“德生”、“智生”、“广生”、“安生”“利生”、“好生”、“乐生”等堂名,多用白布镶黑边,中书“某某堂包治一切气痛咳嗽”等字样,亦有用木牌朱漆金字者。其药使人买食即迷。且该匪族逢人谈及天主教,多伪斥其妄,惟语中必暗神其教之灵。及托为医、卜星相、照像诸色,迷惑愚民。并造散妖言,使人先坚其信,以为后来传教安身之地。此刘某、王某佯为访教,与匪等往来最密,侦知其实,为予言。且予亦再三察实如此。 汉镇一日有裁缝匠三人,携筐同行。遇一夷匪招缝衣,三人私幸可获利,偕登舟。即入内,则数十夷妇争淫不释,凡三日始得出,皆极困惫,无生气。内二人方出二日即死。其一归乡求治,不知愈否。此梁某目见为予言。 红巾贼洪秀全党,与夷匪通。掳男女小儿献夷匪,换取枪炮火药等物。夷匪得妇女,争相采战。继以药涂脐上揉之,子宫即自阴户出,遂割之。又有用手拍肩,子宫即出者。小儿则割取肾子、心肝。下游被掳害者,以千万计。酒商韩某自江南归,为予言目击如此。 友人某自湘潭归,言寓湘濡潭城外,邻右某篾店,有教匪龚修礼主其家。某每从壁隙窥见龚坐床上说法,篾店夫妇散发坐踏板听法。说毕,授伊夫妇各一丸,吞之,同登床,落帐,三人□(口+悉)啐良久始出。夜则三人同眠,其淫乱与否不得知,大概可想见也。 黄陂整容子潘某,被夷妇掳胁求淫,并令以舌舐阴户,历一昼夜不少息,困极,乘间逃出。后夷妇追得,以计杀之。此福建张某为予言。 长沙罗某忝列庠,为天主教匪某之嬖人,得其构引邪术。道旁见有美女,能于前数十步画地诵咒,使美女自至,与之奸合。此事罗同窗某及胡某、柳某为予言均如是。 教匪沈道南,原名昌世,本浙江绍兴人,因烝其母,并通父妾携逃广东。近浑入夷族,改名传教,遍赂显要,所至之地,不及防闲,多被蛊惑,遭其害实夥。有力来远、杨化周、白受采、皆罪犯改名,此周孝廉某、杨编、修某为予言均如是。 萧某自河南归,言在祥符县,与天主教匪曹某邻居。闻其教甚邪,辄就礼拜所窃观。每礼拜诵经后,男女互奸始散。无何曹以其教劝之从,因明诘奸淫之故。曹曰:“人之肉身,皆不是真,惟灵魂则真耳。礼拜后交合者,此大公会,为日后灵魂相合之故。儒家拘泥,误将肉身认真,乃以大公为奸淫,不自昧真理乎?真可叹可笑!”又问:“从教者必留一女不嫁伴教师宿,何故?”曹曰:“此为过气比脐,养息圣真,亦非奸淫也!”又问从教者不祀祖先,何故?”曹曰:“祖先皆是故物,还要归天主赏罚,不能福人。凡有心愿,但求天主足矣,何必再祀祖先?”历数其事,无不荒妄,遂斥绝之。恐为衔恨谋害,越日即束装归。 某职某,北地人,年二十余,貌甚美。夷匪以利诱与鸡奸,居夷船二日,始得出,粪门肿痛,不能举步,继下血三日死。安徽整容子黄某,亦被此害。此李广文为予言。 江西文人吴某,小有才,嗜利无厌。夷匪以利诱通其妻,遂举室入夷教,借以射利。继家转贫,愈无赖,士林知者多鄙之。此江西邓某、长沙陈某为予言,并见其人。 澧州近有匪徒,能匿形影,以妖术割取男子辫发、妇女乳头、小儿肾子,被割者皆不省人事,或以犬血灌之始醒。问之,或云“见一僧胸佩十字架,打之落地即晕,任其所为”,或云“忽有狂风过,即割去,绝无形影”。凡妇女小儿被割,醒即痛苦异常,不逾日辄死。此长沙冯某、善化杨某均在澧州目见,恐被害遂归。为予言甚悉,且言被害者不可数计。按十字架乃天主教之实据,此辈为夷匪类无疑。又按犬血能解邪法。 衡州亦有妖匪,割取辫发、乳头、肾子。友人史某流寓衡州,一日邻右有妇洗袴。适见旋风扰起地灰,直近前,顺手将袴扑之,落地有声,视之翦也,其夫妇秘之匣中。即夜,门外有人唤曰:“速还我翦,否则焚尔屋!”其夫惧,取翦从窗隙递出,忽被割一指,呼痛数日未愈。此史某目见。以上十五条,皆今年所闻。今年者,咸丰十一年辛酉也。 予己未年客抚州,有友曹某者,赁居某宅。予往访,见壁间贴有刻字纸条,首载天主降生一千八百五十九年,中注斋期。有“失去十字架”、“寻获十字架”、“望耶稣复活”、“耶稣升天”等词。询系宅主贴。予即揭下,宅内有老妪出曰:“此要物,慎勿揭去。”问:“何用?”曰:“此天主圣教斋期也。”问:“天主何物?”曰:“天下众人之父,皇帝亦为其子。”问:“耶稣何物?”曰:“天主圣号也,不可乱呼!”问:“从之有何佳处?”曰:“死登天堂极乐国。”问:“谁登过天堂?”曰:“相传如此,自不虚也。”问:“从教向有禁例,拿获正法,得为乐乎?”曰:“此正修到穿红袍上天耳。”问:“彼处从教几许家?”曰:“从者十之三四,每年于刻字店买此斋期照行。而官亦知为善事,未尝或禁”云云。呜呼!似此执迷不悟,实失于优容养奸者多矣! 善化某某亦曾读孔孟书,年二十余,入营充书记,保职县丞。酷好淫,遂从天主教,烝其母,并通其妹。妹有孕,以药堕之。此予实知其事,不注姓名,隐其家族之丑也。载其事,以为世人鉴戒也。至当道从教者,知有数十人,皆不便注载,恐酿立言之祸也。 有货古玩刘某者,从天主教已数世。一日至同行某店家,有素识孙某者,亦在坐。孙某戏以扇向门空画十字样,谓刘曰:“君家供此为何?”刘未答,继出不由门,乃从柜台跃出。越日,约党至其店,百端辱詈,欲得孙某以甘心焉。后孙某央人再三认错,乃止。 予闻从天主教者,履十字架即为反教,术遂不灵。深夜遣人于从教者门外,以石灰散地,作十字形。清晨遣人俟之,见其开门,若忿怒状,即以帚扫去。跪伏念咒良久,仍转入内。右二事,皆目见,其不履十字架,此其明验。而近亦不尽然,在英夷传者,则十字架为断不可履;在佛夷传者,虽履之亦不甚禁。 辟邪纪实附卷 辟邪歌 天下第一伤心人 自古中国最称盛,教宗圣贤道至正。 异端邪说辟最深,到底行事顺天心。 惟有西洋绝人理,妖物耶稣把教起。 教中行事实难容,劝人祸福诱人从。 纷纷夷党多被惑,名为行善实为恶。 后被仇人通他妻,大众谋杀心最齐。 将他钉在十字架,拨皮抽骨都称快。 他的徒弟把天仇,说天何不佑耶稣。 他是天主来降下,生身童女马利亚。 且说天地不足尊,惟有天主当感恩。 天地都是天主造,以后即名天主教。 说他全智又全能,圣子天兄一并称。 先天教主是外号,书名圣书更荒谬。 圣书又名为天经,遍相引诱害非轻。 可怜郡国与乡里,天主妖堂起不已。 都把十字架来供,从教邪流执手中。 或配胸前也不定,偶有轻亵要他命。 意大利国为教宗,每代有个教皇公。 说是代天来宣化,西洋各国都害怕。 国王即位求册封,大事必求他折衷。 可恨教皇奸淫贼,他要害人不可测。 又使徒弟走四方,分掌教事为法王。 神父专管小部落,割去肾子受教约。 徒弟奸他他欢喜,且将益慧把名安。 其余随地都有制,各有牧师掌教事。 天主堂费是谁储,地国王臣庶争转输。 每到七日一礼拜,名为弥撒又教会。 百工悉罢来纷忙,老幼男女集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