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幢小品 - 第 32 页/共 56 页

两烧尾 唐进士宴曲江。曰烧尾。而大臣初拜官。献食天子。亦曰烧尾。 两大索 秦始皇大索十日。汉武帝末年。坐建章宫。见一男子带剑入中龙华门。疑为异人。命收之。男子弃剑走。逐之不得。亦大索十日。 两岘山 殷仲文从桓玄之逆。黜为东阳太守。得免于诛。足矣。犹邑邑不得志以死。尝登县南二高峯。以儗羊叔子。立亭其上。曰双岘。何叔子之不幸耶。马之纯有诗詈之。 两吴兴 我郡曰吴兴。孙皓以乌程侯入即王位。侈而改之也。浦城县旧名吴兴。江文通尝为其令。梦五色笔于此。县有狐山。因号曰梦笔山。 两天台 我浙天台。郡县皆以之得名。陕西凤翔府麟游县亦有天台山。在县南五里。九成宫之西。 两孤山 杭州孤山以林和靖着。潍县之孤山乃伯夷避纣之所。而名不甚着。则地之冲僻不同。而好事者所重在此不在彼也。 两太岳 禹贡太岳山在冀州河东彘县。东上党。西即霍山是也。国朝尊武。当为玄岳。一曰太岳。而其名乃移之楚。要非其本称也。 两水晶宫 伪闽王延翰跨城西西湖。筑室十余里。号曰水晶宫。每携后庭游宴。从子城复道中。西湖之名甚多。惟水晶宫独见我湖。渠亦妄慕。效为之耳。 两淞江 吴淞江。今吴江宝带桥一路是也。而淞江亦因其名。惧水灾。故去水以禳之。眉州有江。即蜀江分派。亦曰淞江。 两湖 东坡谓杭州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王梅溪谓越之有鉴湖。如人之有肠胃。可谓贴对。鉴湖周回三百五十余里。溉田九千顷。湖高田丈余。田又高海丈余。后为民侵占。今之存者。视旧额不知何如。闻陶家堰上下一带皆其地也。至西湖。往往有之。特不如杭州之佳丽著名。河南上河亦曰西湖。差可相亚。 【 张择端画清明上河图。即其处。】 两尚书 邝尚书埜。清谨士也。而司本兵。故及于己巳之难。丁尚书汝夔。长厚人也。而司本兵。故及于庚戌之诛。人事乎。气运乎。皆有不可逃者。 丁尚书坐死。殊可怜。后六十余年。万历癸丑。其曾孙鸣阶举进士。余览齿录。得其家系。良喜。同时死者杨守谦尤可怜。杨本世家。不知其子孙若何。至邝公之后。又未及闻也。于我心有戚戚焉。 尚书坐死。职方郎中王尚德从坐。丁独自引罪。王得减死。丁赴西市。问王郎中免乎。王之子化在旁谢曰。免矣。丁曰。尔父劝吾出兵。吾为内阁所误。不从。今一死一生。天道也。即死不恨。吁。丁之人品可见。宜其有后也。化为平远知县。会田坑贼。力战破之。超拜副使。妻计。烈妇。自有传。 两海运 朱清、张瑄。太仓人。皆为元海运万户。 【 今吴城有朱张?艹大巳?。即二人所居。】 国初则朱寿、张赫。怀远人。亦海运。皆封侯。何同姓乃尔。 清佣于杨氏。杀杨掠妻子财货。官捕之。终不得。瑄行劫被缚。时洪起畏为浙西提刑。夜梦录囚。十八人中。一人虎形可畏。明日所解贼。数与梦合。瑄在其中。貌特异。遂贷死。未几宋亡。瑄贵显。事洪终身。瑄目不识丁。书押文卷。但攒三指。染墨印纸上。状如品字。虽巧作伪效之。终不能。 陆文裕集云。沈都远登宋进士第。仕于扬州。会元兵渡江。复仕于苏。夜梦双虎。黝然据狱。比明入视。果有两男子荷校者。察其异。阴纵之。即张瑄、朱清也。寻罢官。寓苏之乌鹊桥。后瑄、清、以海道功。为万户。贵显。物色之。一日遇诸涂。遥拜曰。吾父。吾父。即奉以归。至青浦居之。地沃。遂卜筑焉。始为嘉定人。至今子孙日衍。称大族。 【 二说少异。两存之。】 宋亡。有都统崔顺。领众五千。泊紫雾岛。元世祖命朱清招安。问用兵几何。清但求勇士二人。与子虎。驾一舟至岛。顺舟发矢如雨。清曰。我朱相公也。皇帝者我来招。从者富贵。登舟宣旨。顺意徘徊。即斩以徇。众皆降。悉纵遣之。后清被逮曰。我世祖旧臣。宠渥无比。岂敢从叛。新众宰相。图我财宝。以至于此。触石死。 清、瑄、虽死。而清子虎、瑄子文龙。仍治海漕。给所没田宅。清孙枢密院判完者。与诸孙皆还太仓。守墓。墓在北门外。松柏如山。武陵杜青碧云。太仓风水。赖朱氏山林茂盛。以致殷富。及张士诚据吴。赭夷成丘矣。又清之子旭不乐仕进。退居田野。与士大夫游。博涉经史。长于小楷篆隶。好施。勇于为义。人咸德之。 两降夷 东汉末。其降夷徙处内地。渐渐能读书。通古今。故晋有五胡之乱。我朝降夷。内徙者尤多。惟厚其廪赐。止射猎自娱。其桀者。以武显。为参将、副总兵。终不佩印。称上将。其封侯者间出佩印。而内顾重。不敢为恶。故己巳之变。虽在在蠢动。犹不为大害。又因用兵。徙之两广。故二百余年。四海宴然。盖祖宗控御之略。历代绸缪之功。视汉为密。而功德基本又万倍于司马氏。要不可一律论。 两大界 用夏变夷。王政也。晋武用之刘渊。而五胡横行。以夷攻夷。上策也。殷浩用之姚襄。而一败涂地。晋武是承籍。不是创业英雄之主。殷浩是清品。不是用兵老辣之才。在国运为华夷之辨。在人才为文武之分。此世上两大界也。 殷浩悟空 殷浩既废。夷然无几微见颜色。桓温遗书。以示引用令仆之意。殷答以空函。斥之亦戏之也。温虽大怒。而无如之何。咄咄书空。盖已超凡界。入初地矣。道生之对亦是至情。后温果杀其子涓以报辱。桓玄得志。著书痛诋浩以成父志。既败。刘裕建义。止竞武功。何暇改正。故余谓晋书有二大冤屈。桓氏之于殷。王庾二氏之于陶士行是也。 告反 张嘉贞为天兵使。人告其反。按验无状。当反坐。嘉贞谓重兵利器皆在边。告者一不当即罪之。恐塞言路。为后患。遂得减死。嘉贞以文士起。故为此言。且以中玄宗意。此后告禄山反者皆不听。以致大乱。夫反是何等事。而可轻告。告必按虚实。方可示惩。而后之以实告者至矣。 褚遂良被诬 褚遂良真命薄。言者坐以谮杀刘洎。犹曰许敬宗为之。至常思谦。直谏有名。亦以市地亏直。露章劾罢。遂良为宰相。岂亏些小之直。其为诬捏无疑。常亦轻信太甚。终不得入名臣传。 皮日休避广明之难。奔钱氏。官太常博士。赠礼部尚书。子光业。为吴越丞相。孙璨。为元帅判官。三世皆以文雄江东。见尹师鲁文集。集中有大理寺丞皮子良墓志。可考。子良。璨之子也。今唐书乃谓日休为黄巢翰林学士。诛死。何舛错陷人乃尔。 萧颖士才识 萧颖士再拒李林甫及永王璘。策东都先陷。劝李承式及崔圆保淮南。通贡道。识力经纶。当是李邺侯之流。而以宦不达。仅以文苑称。然则人果不可无官。官果能重人耶。 饤座梨 崔远有文。而风致峻整。世慕之。目曰饤座梨。言座所珍也。后与白马之难。 定命 古之寻常人亦有奇者。如段文昌帅南州。或旱。禬解必雨。或久雨。遇出游必霁。民为语曰。旱不苦。祷而雨。雨不愁。公出游。若韩昌黎奇崛人。蓝关之雪。马不能前。此皆命之通塞为之。淮西碑文。一仆一立。 【 平淮西文。段实胜于韩。】 其又何疑。身后日月光。谁复辨之。 主方我。改夔州。宪宗立。召还。授礼部郎中。知制诰。中书舍人。上雅恶朋比倾陷者。览其书善之。谓学士沈传师曰。凡君人者宜所观省。然编录未尽。可广其书。乃与令狐楚、杜元颖。起周讫隋。增为十篇。更号元和辨谤略。噫。次可谓苦心矣。而时君有怒有喜。岂非自己命中利钝。而亦可观时矣。?唐次者。唐俭之裔孙也。以礼部员外贬开州刺史。韦皋表以自副。唐德宗恶而斥之。自以身在远。久抑不得申。采古忠贤罹谗毁被放。至杀身。君且不悟。为辨谤录上之。帝益怒。曰。是乃以古 取幽州 宋太祖欲北伐。取幽燕。谋于赵普。以曹翰为将。即以翰守之。普皆不敢驳。惟曰。翰死。孰可代之。太祖默然。则明明是翰不可取。不可守。燕亦未可取。未可守。故设此。穷其辞赵普得谏法。宋祖悟意表。奇。奇。 南使折虏 孔道辅使契丹。优人以宣圣为戏。公正色对曰。中国与北朝通好。以礼文相高。今优孟侮慢先圣而不禁。北朝之过也。 【 北朝之意。原因其孔氏而侮之也。】 虏君臣默然。此对似矣。而犹未尽。当曰。宣圣。并乾坤。配日月。本朝尊崇。凡皇帝幸学。四拜致礼。九夷百蛮。无不知。无不敬。而某使臣则其裔孙也。北朝独不闻乎。何礼文之有。则虏之惭悔又不止默默而已。 钦宗札 完颜方强。宋钦宗所与李忠定、刘忠宣札子不下数百十。大约云。贼锐。不可与争锋。宜逼逐出境。此譬如刍豢子弟。偶门上遇一凶人。畏而想之。只谓家人曰。打他不过。赶他出去,既打不过。尚可赶耶。哀哉。哀哉。 不学虬髯 赵永忠。秦州人。本姓胡。名清。少慕班超为人。因游岷州。遇积石国大酋。鲁黎结膻。与相交善。后至交州。结膻移书永忠。告以其国久失王子。莫知存亡。可伪为王子归国。永忠乃西行。结膻迎之。国相撒斯金庞斯等咸纳款焉。永忠居王位六月。致书青唐守仲威。求归宋。或阻之曰。为虬髯韩不亦美乎。笑曰。虬髯一海茜耳。不足学也。状上宣抚童贯。贯遣威至境上待之。永忠率将相偕至河州。贯掩其功。以为拒战。不敌而降。授忠州刺史团练使。赐姓名赵永忠。贯虑其言于朝。诬以事。谪监韶州酒税。建炎南渡。广东盗起。宣尉司檄诸郡各出师讨贼。韶守命永忠督兵。大破雄连诸寇。擒其酋。复解南雄围。遣三子分兵。破循、梅,潮诸寇。绍兴二年。被召至临安。未及朝见。卒。初永忠闻徽宗结女直图辽。谓韶守曰。朝廷此举非善计也。后其言竟验。人服其识。 【 胡清一本作胡澄】 宋用李纲 弇州谓宋用李纲。未必能灭金。还二圣。固是一说。然用李则国势必强。可战可守。僭逆伪命之法行。则人心知儆。咸思自奋。敌国即未必灭。亦必惧而连和。还辕。复三京地。自在掌握间。嗟。嗟。畏强欺弱。人情皆然。而况禽兽夷狄乎。 渊圣之酷 宋绍兴中与金人议和。时渊圣在虏中尚无恙也。自后太后回銮。而渊圣竟不返。初疑金人欲留以为质。宋虽有请。彼或靳而未许。阅朱子语类。窥见其间一二。乃知渊圣之殁于虏。盖有深故也。先是兀术下江南。屡失利。而张通古之来。朝之忠计者愤不肯和。宋势盖稍振矣。是时。刘豫既废。金遂欲立渊圣于南京。以中分宋势。赖和定而止。既。太后南旋。渊圣卧车前。泣曰。归与九哥与丞相等言。幸早归我。我得太乙宫使足矣。他不敢望也。太后许之。且与誓而别。及归。知朝议大不然。遂不复语。自明受太子殂。高宗竟乏嗣。金人又欲立渊圣之子以变动江南耳目。岳武穆尝具札言之。故终渊圣在虏。宋遣巫伋一迎之。后不复终请者。虑其狡谋复起。至不可区处也。后逆亮谋扫国南下。目中已无宋矣。而渊圣在彼。终以前议致疑。虑生他变。故先戕之。此殆南北一大机事也。作史者都不能举其概。渊圣阨于虏。又阨于弟兄。自覆载来。帝王之酷。无有过者。 大劫运 梁武帝、唐玄宗、宋徽宗、会逢大劫运。三主皆聪明人。亦预知其兆。切儆于心。凡梁之舍身。唐之厌胜。宋之暗祷。无所不至。然皆外勤兵而内忘武备。毕竟及祸。虽然。大劫难逃。内备虽饬。又必发之意外。今人但成败论人耳。 南宋末造。蒙古兵势漫天漫地盖来。又加以谋勇。如何御得他。金虏悉力支撑。终归净尽。残宋亦尽努睁。到此真无可奈何。此古今剥运第一。所以太祖之功为大。 宋亡。好个姜才、张世杰。张本降人。姜被虏复归。即配巡、远。何愧。 读宋亡死节死难之人。上自大臣。下至戍卒。真是流涕。皇天殊欠慈怜。 钱俶 钱忠懿王俶以天成四年八月二十四日生。宋太宗端拱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卒。刚一甲子。复与父元瓘卒日同。人皆异之。杭州有保俶塔。因俶入朝。恐其被留。作此以保之。称名者。尊天子也。今误为保叔。不知者有保叔缘何不保夫之句。 欧阳永叔以妓故。衔钱惟演。厚诬其祖元佐以下重敛虐民。或引钱氏纳土后。王方贽均杂税。减三?为一?之说实之。谓为不诬。是则然矣。然吴越之民追思钱氏。百年如新。钱之子孙即失真主。其福泽绵远。子孙代兴。至满江南。何哉。宋虽减为一?。而衙前各役之费多至破家。钱虽三?。而一切差役俱免。又钱立国。置营田数千人于松江。辟土而耕。其奇器精缣皆制于官。以充朝贡。民老死无他缠累。且完国归朝。不杀一人。则其功德大矣。而永叔无一字之及。何耶。 生他郡 宋诸大臣多生他郡。亦多徙他郡。韩魏公生于泉州。欧公生于绵州。司马公生于光州。二程生于黄陂。李纲生于华亭。朱文公生于龙溪。王冀公生于武昌。王荆公生于临江。岂衙署风气厚。多毓贤人耶。张齐贤由曹州徙洛阳。杨亿由浦城徙颖川。韩亿由真定徙雍丘。杜衍由会稽徙睢阳。范纯仁由苏州徙许州。文彦博由汾徙洛。吕公着由寿徙洛。欧公由吉州徙颖州。二苏由眉州徙颖。及阳羡。司马公由夏县徙洛阳。王文正公由大名徙开封。周元公由道州徙九江。邵康节由范阳徙洛阳。朱韦斋由新安徙建安。离乡井。去坟墓。于礼合邪否邪。或谓。宋都汴。诸公之徙亦近圣之意邪。以上二项。不能悉数。入我明。徙两京及凤阳者。以间右。徙云南者。以罪谪。隶锦衣、太医、钦天者。以官籍。余大臣。则李文正、杨文襄、而下甚多。至程襄毅由河间徙歙。则又归原籍也。 辟幕客 范文正公言。幕府客。须可为我师者辟之。虽朋友亦不可辟。其论甚伟。然要看自家力量如何。 简肃心事 曹利用力挤鲁简肃。幸真宗蔡知。得寝。后曹骤得罪。简肃方病。闻之叹曰。利用何罪。但倔强。不识好恶耳。欲救之。报已押出国门。惊急脉绝而卒。此等心事。又在文彦博救唐介之上。 王苏 考亭谓大苏早用即是王安石。此未必然。大苏乖。老王痴。大苏俊。老王笨。大苏可以机挑。老王难以理夺。考亭因程伊川恼苏氏。因张敬夫护张浚。大贤亦有未化处。 程子若能容大苏便是孔子。对面服得大苏便是西方至人。 上疏仰药 宋仁宗国本未立。诸公争之不能得。有监察御史里行陈洙发愤上疏。且云。陛下以臣怀异日之图。莫若杀臣之身。用臣之言。疏上。仰药死。仁宗愍之。赐钱百万以葬。元佑初。司马光以为言。官其子。洙。字思道。建阳人。庆历二年进士。为乌程令。有声。 刺客同异 军中刺客引领待刎之事本出韩魏公。考亭作墓志。归之张浚。此必本于南轩行状。岂真有是事耶。然在魏公。一以为驻延安军中。一以为镇相州宣圣庙斋宿。记事者信笔而写。往往如此。 苏云卿评张浚云。长于知君子。短于知小人。然浚所短。毕竟短于君子。一个岳武穆在面前。纔交数语。语又磊落。便艴然。赶他还山去。又杀了有文有武的曲大。所长安在。至以邵宏渊副李显忠。益愦愦矣。 浚开府视师。诸将有以北讨之议闻者。事下督府。将从之。李椿为参谋官。亟奏记曰。复仇讨贼。天下之大义也。然必正名定分。养威观衅。而后可图。今议不出于督府。而出于诸将。已为舆尸之凶矣。况藩篱不固。储备不丰。将多而非才。兵弱而未练。节制未允。议论不定。虽得其地。不能守也。书未入而师已行。又言。大将勇而无谋。愿授成算。俾进退可观。毋损威重。不听。果大败于符离。浚之轻率寡谋如此。宋安得不弱。若李公者。筹略精明。真将相之选。如时之不用何。 石大门 石斗文。字天民。新昌人。隆兴初进士。任天台尉。迁临安府教授。与朱晦庵为友。丞相史浩荐其学行。改枢密院编修。上书论朝政。言甚剀切。其曰。朝廷辟如万金之家。必严大门以司出入。一旦疑守者而刱开便门。不知便门之私。乃复滋甚。一时以为名言。因目之曰石大门。除知武康军。晚益嗜学不衰云。 辞集乐 邹浩为扬州教授。吕申公守扬。命浩为宴集乐。浩辞焉。公语浩曰。他日为翰林学士何如。浩曰。为翰林学士则可。为祭酒司业则不可。公被召。临别谓浩曰。教授器识不凡。当自爱。至上前。首荐之。 坤为金 姚佑者。元符初。为杭州教授。堂试诸生。出易题。干为金。坤亦为金。盖福建本书籍。刊板舛错。坤为釜。脱二点。故姚误读作金。诸生疑之。因上请。姚复为臆说。诸生以诚告。姚取官本视之。果釜也。遂升堂自罚一直。其不护短如此。 教官全城 宣和间。睦寇猖獗。所至。同恶响应。州连陷且五六。建瓴而下。将至永嘉。守贰欲弃城走。教授刘士英。湖州人。愤激于众曰。吾徒诵诗书。讲逆顺。而俯首帖耳以事贼乎。馆下生石砺慷慨佐之。昼守御策。行保伍法。出奇计。数挫贼锋。于时海内习安。郡无武备。而忠驱义感。独恃人心为守。保全城以还天子。越五十六日。王师至。贼始惊遯。上功刘通守太原。会金虏犯城。死于力战。卒全其节。石辞禄不居。以布衣终。 学正抗敌 宋末。国手学正周泰。临安人。元兵至。纠众抗之不克。而志益奋。名其子曰。思岳、思李、思文。谓武穆忠节信国也。后徙无锡。五世孙曰广济。号月窗。子敷。号喣庵。工医。尝曰。病不能死生。药不能生死。皆以寿考终。孙即礼书文恪公子义。曾孙炳谟。今官宫僚。皆学正公之报也。 五日受用 孙伟。字奇甫。学于刘待制。孙初为静州幕官。待制谪夷陵。自静请见曰。某生长南方。未见北方贤士大夫。闻先生学于司马公。此贤士大夫之冠。所以求见。不敢说从学。但求听说话数日足矣。刘许。因共饭五日。与之语。既五日。孙以所闻尽录为一册。请曰。所闻如此。恐录记有所不审。更住半日。先生为看过。乃辞归。孙生平所受用只此五日所闻。噫。古人好学之笃与实践精专如此。 救善类 莫汲。湖州人。自号月河。绍兴间为国子监生。秦桧恶其救拔善类。谪化州。士之秀者多从学焉。 临安三学 宋时以京尹之学为国学。临安三学之横。乃与人主抗衡。或少见施行。则必借秦为谕。动以坑儒恶声加之。招权纳赂。豪夺庇奸。动摇国法。作为无名之谤。扣阍上书。经台投卷。人畏之如狼虎。市井商贾无不被害而无所赴愬。虽京尹不敢过问。一时权相如史嵩之、丁大全、极力与之为敌。于是协力合党以攻大全。大全终于得罪而去。至贾似道作相。度其不可以力胜。遂以术笼络。重其恩数。丰其馈给。增拨膳田。种种加厚。于是诸生啖其利而畏其威。虽目击似道之罪。不敢发一语。及似道要君去国。则上书赞美。极意挽留。今日曰师相。明日曰元老。今日曰周公。明日曰魏公。无一人敢少指其非者。 大盗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