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598 页/共 607 页

吕惠卿奏:西人来拆新筑烽台,已复修讫。诏河东修寨,通岚石、麟府两路,限八月以前了当。(布录戊辰六月二十三日。)   都知梁从政以岁满,乞罢提举大内修造,曾布言:「从政前后经二府,陈状不一,不敢进呈。今云岁满,须取旨。」上曰:「须是都知无可差者。」遂令再任。从政以修内司役兵工匠,多为御药郝随所抽差拘留于后苑,作下无人可以办事,故累状乞免。上但云:「作下缓急修造,须至差那,却可于诸处差人。」布云:「禁中修造,恐无例差外处役兵。兼从政尝乞差御药管勾,诏差郝随,虽受宣已数年,而今不曾赴修内司管勾。」上亦知之。(布录戊辰。)从政遂托疾在告。(布录六月甲戌,今并此。)   己巳,诏朝散大夫、试户部尚书□居厚,朝散郎、权刑部侍郎周之道各进秩一等;发运副使张商英减一年磨勘,淮南转运使张元方赐帛有差,开修支河毕工故也。   环庆路言进筑骆驼巷城寨毕工,诏赐入役民兵等钱有差。(四月二十二日。布录云:己巳,环庆筑白豹毕后,移兵筑骆驼巷,将士特支;庚午,环庆又奏,已筑骆驼等寨,章惇云:「福至心灵,胡宗回一并筑了城寨,亦可嘉。」进筑先后,与实录不同,今附此。)   庚午,奉议郎、权发遣陕西转运判官李譓加秘阁校理,马军都虞候、信州团练使王恩为卫州防御使,四方馆使、吉州防御使、知兰州苗履迁引进使,皇城使、融州刺史雷秀领维州团练使,泰州刺史、知镇戎军姚雄迁四方馆使,知应顺军姚古迁东上合门使,权知环州种朴领昌州刺史,譓等以进筑天都有劳故也。西染院使孙侃迁如京使,如京使乔青迁庄宅使,供备库使鱼赟迁西京左藏库副使,内殿承制刘遇迁供备库副使,东头供奉官高荣迁内殿崇班,蕃官内殿承制伽裕额伊迁供备库副使。侃等以斩获羌人故也。   环庆路言白豹进筑毕工,诏赐名白豹城。赐胡宗回以下银合茶药有差。金汤、白豹皆用旧名,上顾二府云:「如何?」皆曰自庆历边事以来,范仲淹之徒,皆以为得金汤、白豹,则横山为我有,其名已着,故不欲易以他名也。(布录庚午。八日庚戌,金汤赐名,十三日丙辰,白豹已奏毕工。陈师道与曾布书,乞罢进筑,其略云:进筑不已,则兵不得罢,盍先已之乎?若谓可以制敌,则汉取阴山,匈奴过而恸哭;开西域,发兵争之,故谓断其右臂。师道居东,莫知今之可否,但闻诸路竞进,日夜奏功,而未闻西人举国而争,则必非其所急也。苟不能制其命,则老师费财,杀人盈野,何所用之?若谓且筑且进,渐据横山,然后可制其命。既数岁矣,横山安在耶?若复数岁,则诸将穷富极贵矣,人情得所欲,肯复出力,蹈其所难乎?则是横山终不可得,徒为将帅取富贵之资尔。横山,天险也,下临平夏,存亡所系,彼必举国争之,恐亦未易得也。若谓今之所据,即横山也;则师道闻之,宥州在横山之下,南拒米脂三舍而近。今延安奏功,广地四百里,则宥在其腹,然不云得宥州也,则四百里之广,岂可信哉?胡地惟灵夏,如内郡地,才可种荞豆,且多沙碛,五月见青,七月而霜,岁才一收,以银州草惟柴胡,萧关之外有落藜与咸菽,以此知其不宜五种也。即可种,安得人实之?若不徙民,则募军,二者孰从乎?内则空此以实彼,舍易而即艰,何益?且辟土益广,则去府益远,平常缓请急报,卒不相及。河东麟、府之患,世所知也,若谓今所据,可以制敌,而不争者,非不敢,乃不能尔。敌虽蕞尔,然元昊用之以抗中国,其地与民固自若也,而今反不能争其所急者,非养其力以有待,则无其人,无其人,则诸部不为用也。若此,则师道之忧,有甚于前也。)   辛未,诏莘王俣、睦王偲幼丧所生母,才人马氏【一二】,所生之养母,实襁褓抚养之。俣、偲并建王爵,出奉外朝,例合改封,少报勤劬,特进封婕妤。   是月,右正言邹浩奏:「臣伏以台谏者,人主耳目之官,所恃以除壅蔽而广聪明者也。一有旷阙,则蔽之所由生,将有不胜虑者矣。书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又况耳目之官乎?然而自昔以来,备置台谏,使奋不顾身以交修厥职,殆非朝廷用事之所乐,故必在人主独断而已,不可不察也。臣窃见御史台除不置大夫外,由中丞而下,有侍御史,有殿中侍御史,有监察御史,共八员,今止三员;两省谏官除不置散骑常侍外,由谏议大夫而下,有司谏,有正言,共六员,今止有一员,旷阙之多,于兹为甚。仰惟陛下躬揽威柄,延见髃臣,而天鉴所知,莫不洞判,其间以身许国,无所阿徇,可以上当圣意者,宜多有之。伏望断自宸衷,早赐选备,庶几言路不至久阙,相与尽忠献纳,少助陛下博览兼听之意。」(浩奏不得其时,按元符二年五月二十六日,陈次升以左司谏责,浩独为右正言,至八月七日,乃以王祖道为右司谏。今附浩奏于月末。台官三员,盖中丞安惇,察官石豫、左肤也。)   注  释   【一】赏钱五十贯文阁本、活字本同,按本句与上文意不相连,疑有讹误。   【二】并令随处依条勘给「给」原作「结」,据阁本改。   【三】遂被逐「遂」原作「送」,据阁本、活字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逐惇卞党人改。   【四】昨高遵裕固年八十一「高遵裕」,阁本作「高尊裕」,活字本作「高遵礼」,按宋史卷四六四高遵裕传,遵裕「卒年六十」,而高遵礼又无传,疑此当有讹误。又「固」原作「因」,据阁本、活字本改。   【五】又广信安肃二州之兵「二」原作「三」,按原文明言「广信、安肃」,作「三州」显误,今改。   【六】西安州八月毕功九月班师阁本八月、九月下各有「可」字。   【七】久良津「久」原作「文」,据大典卷一973五曾布遗录及本书卷四九九元符元年六月戊寅条改。   【八】如京使……韩资罢同总管领蕃兵将宋会要职官六七之二六「使」上有「副」字。   【九】已而乞放上供封桩钱物「放」原作「赦」,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逐元佑党人下改。   【一○】乃乳婢教之使为此语「婢」原作「母」,据阁本改。   【一一】已自荣州归替阁本「归替」作「替归」。   【一二】才人马氏宋会要后妃四之八「马氏」作「冯氏」。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五百十一 卷五百十一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符二年六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百十一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符二年(己卯,1999)   全  文   六月壬申朔,河东转运副使郭时亮言,几甸百姓每岁租赋,乞令于所属县、镇近便供纳,特免支移。从之。   河东奏,北人于贾胡趰拆石墙,侵入天涧取水。诏经略司指挥折克行,如北人先肆麤行,令随宜应接施行。(布录壬申五月十四日,合参照。)   广西察访司言:「体访得桂、宜、融等州土丁,差往管下缘边县寨防托,其间有系单丁,亦一例轮差。欲乞应系与蛮界相接防托处,并差两丁以上之家。若遇教阅及边防缓急,即依自来条例施行。」从之。   甲戌,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西界投来首领叶石悖七,系西界叶令□个,官在旺绢钱各三百。检准敕牓,伪大使之类,与崇班,仍赐银、绢各五百。缘叶石悖七在西界,委是叶令□个,官与伪大使一般。遂依伪大使之类,先次支给银绢钱各五百讫,给公据。已奏乞补内殿崇班,今来若降等推恩,虑无以取信。」从之。今后如有不依得敕牓所载名目之人,并具此类推恩人例,奏听朝旨,即未得先给公据及一面支赐。诸路准此。   环庆路都总管司言:「展筑庆州白豹城毕,本处系与鄜延接境控扼互为声援之处,全籍土民戍守,合添置在营马、步军二指挥【一】。所有招军等例物,并依兴平城新置蕃落保捷指挥施行。」从之。   太学博士郑居中为太常博士。   乙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进筑暖泉寨毕工,已牒延安府于系省钱内,每年支钱五百贯,充公使犒设。从之。(四月十四日赐名。)   丙子,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准朝旨,西人再遣使臣,若未与收接表状,无以明示开纳之意。合作本司指挥顺宁寨官收接告哀谢罪表章,申取经略司指挥,候到本司附递闻奏。」诏鄜延路经略安抚司:「如是差人取到,即收接附递以闻;如已差告哀使副赍到,即选差大使臣一两员,及旧例合差使臣人数引伴赴延州奏听朝旨。」(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二十四日,五月六日,布录丙子鄜延奏:西人复遣使赍牒及白札子来。诏:令收接公牒,仍谕西人,如遣使赍到告哀谢罪表状,当发遣赴阙,知无谢罪表状【二】,即难议收接。西人比来去甚迟迟,今此复来,故益示以开纳之意。)   戊寅,鄜延奏西人说话次第,令依五月指挥施行。(布录。)   环庆走马阮易简奏:之字平无水,乞权住修筑。诏胡宗回更切相度施行。(布录。)   己卯,权知开封府吕嘉问言,诸厢使臣,乞并依熙宁法,从本府奏举。从之。   奉议郎、秘阁校理、权发遣河东路提点刑狱时彦特追一官勒停;朝请大夫、吏部郎中林邵特勒停;供备库副使、合门通事舍人、权管勾枢密副承旨公事张宗□特免追官,罚金三十斤勒停;朝散郎、度支郎中王诏、西京左藏库使曹曚罚金二十斤;并以充北朝正旦国信使、副,拜不如仪故也。蹇序辰等既付有司,左司谏陈次升言:「制勘蹇序辰,乃知开封吕嘉问貋。所用狱子等,多是府隶,乞替换,仍差内臣监勘。」上不乐曰:「内臣岂是台谏官可差,狱子无非开封府取到者。」曾布曰:「内臣在圣意可否,若有开封人在内,令替换不妨。」章惇曰:「无可施行。」布曰:「若有开封人,须令替换。」上从之。   先是制勘所上殿言:「时彦、范镗、林邵在番,皆曾拜受香药酒,得旨令并取勘。」次升疑狱官有所偏,故有是请。上颇讶其喋喋也。已而,内降序辰奏,制勘所取勘客省帐茶酒有王晓例,拜受香药酒依林邵等例,移宴就馆,例外送马,是书送回答之物,不可不受,乞圣鉴省察。枢密院勘会:「富弼奉使,亦以契丹主疮病,伴酒三行,差官就馆伴酒食;刁约【三】奉使,以契丹母老病久坐不得,伴酒三行,差官就馆赐御筵。除蹇序辰所引王晓例,事体不同外,即无例就客省帐茶酒,及移宴就馆,不曾例外送马。并序辰称系书送回答之物,各不委自来有无似此体例。兼不独序辰不于语录内声说拜受酒一节,时彦以下亦不曾声说,并合取勘。令制勘所详此及序辰状内事件,逐一子细根勘,取见诣实,圆结公案闻奏。应合取勘之人,如已经三问,今来供答,更有未承伏情状,并具奏听旨,与三省同入文字。」御宝批:「依。」遂行下。蔡卞曰:「客省帐茶酒有王晓例,恐难云无例。」布为之增改,云「事体不同」,遂已。(此段在四月十二日甲申。)布又言:「勘会到富弼、刁约例甚分明,王晓例即不同。」上曰:「甚好。」布曰:「兼富弼等亦不曾例外受马,臣处此事极平,所以云不独序辰不于语录内声说拜受酒一节。」上曰:「此指挥尤好。」布曰:「制勘所先已申陈,云入夏禁系多,罪人多病,不可淹延,乞追摄范镗等,故令已经三问,更不招承,即具奏听旨。」上曰:「固合如此。」布曰:「此事若臣所拟定,稍有未安,三省必不肯签书。」上曰:「是。同入文字甚好。」布曰:「犹恐臣僚有所开陈,望陛下审察。」上深然之。(此段在四月十四日丙戌。)及制勘所乞差录问官,次日差叶祖洽,卞以为不可。上令差安惇,卞曰:「如此庶几。」布再对,言:「卞如此择录问官,不知何意。臣尝开陈,以为序辰党觽,恐左右营救者多。陛下以为谁敢为营救者?臣言亦似不妄矣。」(此段在五月癸卯朔。)序辰寻挝鼓乞差官看详制勘案,云勘官令增减款词,及抑令认奏事不实徒罪,凡所勘,皆以为不当。又言:「缴驳及诉理事,取怨非一。及先臣周辅熙宁,元丰中曾勘鞫公事,多有嫌隙,乞出自睿断,选官看详,或乞别推。」布曰:「蹇周辅熙宁中曾勘臣,不知元丰中所勘者谁?」黄履曰:「臣元丰中曾论周辅。」布又曰:「诉理事在三省,臣所不知,然闻章惇、许将、黄履皆干涉诉理事。如此,则是宰执于序辰皆有妨嫌,须尽易见执政官,乃可断序辰事。」上曰:「岂有此理!」蔡卞曰:「莫只是说制勘官。」布曰:「熙宁中曾勘臣,又诉理事干宰执,岂是言制勘官?」卞又曰:「臣不敢以序辰为无罪,然令他招上书不实罪,似过当。」布曰:「蔡卞不知子细【四】,序辰供进语录,在王诏事未发前,故隐不言拜;供仪式在王诏事发后,便言曾拜。序辰云可以互见。制勘所却曾申密院取王诏事发及序辰供仪式月日。王诏事发,系二月二十六日;序辰供仪式,系二十九日,以此可见前供语录不实。兼序辰两有分晰,奏状至二三十纸,其间莫须有不实之语。」上默然。惇曰:「序辰既于客省茶酒,却便上殿札子,乞编为例,此尤不好。」又曰:「序辰在史院曾语及,臣谕之云:『但依实对答,只是错。』然终不肯如此。」布又指受例外马事云:「序辰言,有条,辞不获免听收;制勘所但云无例,令招不合收。岂有不用条而用例?臣以为辞不获免听收,须如黄履押宴,北人送例外马【五】,便具札子进纳,乃是依例。」上云:「须如此乃是。」布曰:「序辰得例外马既不辞却,便与常例合得土物五十八匹,一处奏请支绢,莫不可。制勘所令招不合不别具状申明,序辰又以为不当,又云拜是承例。如此则序辰一切无罪。」又曰:「陛下忧勤闵雨之际,心不体国,淹延刑禁,却乞别推,岂是体国?」上曰:「范镗等皆有徒罪。」布曰:「镗虽有对制不实之罪,然却有奏状,云:『于奉使绝域,不应拜而拜,有辱君命,取轻北人,恭俟重行窜谪。』如此似稍知体,与序辰颤赖,殊不类矣。」觽亦以为然。上曰:「何以处之?」许将曰:「候案上取旨。」觽亦云当尔,遂令依此行下。(此段在五月六日戊申。)明日,范镗亦具状翻变,(此段在五月初八日己酉。)安惇请差官重勘。上欲遂差安惇,布曰:「昨差周鼎时,陛下已欲差惇,惇虽曾录问,何所妨。然恐须差两人。昨章惇云欲差一谏官,陈次升有言不可。用邹浩可否?」惇曰:「浩乃吕嘉问所荐,恐不便。」布曰:「浩或不尔。」蔡卞云:「赵挺之可。」上令差挺之,仍云:「挺之必不观望。」布曰:「士人如稍识廉耻,何敢尔!」初,上数对执政言:「狱官要不观望者,岂易得?」布亦尝云:「除蔡京、邓棐之类,乃序辰党与中人,不可差;其它在圣意裁择,何所不可?」又白上:「乞戒饬狱官,以惇、卞各有所主,及序辰自陈于臣等有嫌隙,令不得观望,高下其手。」上曰:「安惇辈必不敢如此。」布曰:「虽然,得德音一警饬之尤善。」上曰:「好。」(此段在五月七日己酉。)是日,制勘官安惇、赵挺之上殿,寻申乞重断时彦、林邵、王诏等一行公事。布问上:「曾差中使监勘否?」上曰:「不曾差,不消得。」初蔡卞乞差中人监勘,上许之,既而不闻差人,果已罢。久之,安惇及赵挺之上殿,乞重断时彦、林诏、王诏等,(此段在五月二十三日乙丑。)于是林邵拜受香药酒,于语录内隐避不奏,约法合罚铜三十斤放罪【六】;张宗□合追一官勒停。上以林邵为首,宗□为从,轻重未允。宗□特免追官,并邵各罚金三十斤勒停。时彦供语录在前,奏不实在后,合从事发更为,又以首增一拜,特追一官勒停。   熙河筑青南讷心毕工,赐帅臣以下茶药银合。(布录己卯五月十二日进筑,六月八日毕工,九日赐名。)   河东奏,筑河外城寨,乞调保甲。从之。(布录。)   朝请郎、京西转运判官曾孝广为水部员外郎。   庚辰,赐熙河兰会路青南讷心新寨名会川城,环庆路骆驼巷新寨名绥远寨。(青南讷心五月十二日进筑,六月八日毕工;骆驼巷四月二十二日进筑,五月二十七日毕工。)   赐进筑之字平将士特支。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据保安顺宁寨寨官李子明等申:『西界大使德明雅卜裕木攀等札子言告哀公牒,漤无谢罪。寻问因何无谢罪表?西使言,夏国与朝廷是父子之国,今已恭顺,旧例先送告哀公牒,然后差使副赍谢罪表状赴朝廷。』子明等谕大使,未敢收接。」诏吕惠卿令将寨官收留,申保安军作本军指挥。所有公牒上说告哀不言谢罪,与前来不同,未敢申上衙。若赍告哀谢罪表状【七】,当议收接,奏取朝旨。(六月五日。)   辛巳,冀州观察使、提举崇福宫【八】王文郁卒。   壬午,诏:「河北修城池楼橹,仍令安抚转运司体量兵官不得力者,具名奏差人替。又令二府各选差知州、通判,内不可倚仗者,选官对移。或非时催督责限修葺了当,每岁差官点检,有不如法及稽违,重行停替。」河朔连岁霖雨,城池多隳坏,累督责修葺,而财力不给,又官吏多不职。边报多言北敌颇生事,其孙专政,虑不能安静,故降是诏。仍赐支免夫钱,及借诸司封桩钱,应副河北诸路。   都提举汴河堤岸贾种民言,乞依元丰年及川茶条例,将监于郑、澶、滑等州界地方【九】,依开封府界条例出卖官茶。从之。   右正言邹浩奏:「伏见元丰年修置水磨,变磨茶末出卖,止是在京及开封府界诸县,未尝行于外路。今既追复旧法,自合尽依元丰事体,而都提举汴河堤岸司,乃于京西路郑滑州、颍昌府,河北路澶州一例施行。近日又更差官前去京东路济州山口措置水磨等事。除郑州旧系府界县分可以依旧施行外,其颍昌府、澶、滑州山口,皆元丰旧法所无,而今辄行之,果何谓也?若谓颍昌既有水磨,可以就便出卖,济州山口置磨以后,亦可出卖矣;若谓澶、滑系与畿县相邻,可以出卖,即凡与畿县相邻去处,亦可出卖矣;若谓山口当清河之冲,可以因水置磨,即凡通水去处,亦可置磨矣。既行之郑、滑,又行之澶州,又将行之济州,皆以为可,即一路一州,自此通彼,辗转相因,何所不至?虽朝廷遵奉前例,不敢辄有增损,而本司乃以机变之巧,阴肆滋蔓。臣恐岁月之后,遂遍天下,而茶商衣食之源,尽为本司所榷,不得措其手足,其弊可胜言哉!伏望圣慈,深赐照察,特降指挥,只令一依元丰旧法施行。所有济州山口措置水磨并其余非元丰所行事件,并一切寝罢,庶几不失先朝立法为民之意,上副陛下继志述事之孝。(浩奏不得其时,附见颍昌、滑澶卖茶后。济州置水磨,其从违当考。)   浩又尝奏:「伏见两浙路察访司,体究到本路人丁盐钱利害,乞将人户见催过丁盐钱,通一路移补旧额,将见欠盐钱并与除放;并遇阙盐,依官卖盐价蠲免其钱,蒙送户部勘当。本部称,已有朝旨,难议施行。臣窃详降旨之初,盖为两浙路转运副使胡宗哲,止陈其利而隐其害。今来既缘臣僚上言,付察访司【一○】体究得自转运司催理以来,民力不堪,委实有害。户部自合依实勘当,申取朝廷指挥,漤自称已有朝旨,难议施行,失仁圣恤民之意。伏望睿慈详酌,特降指挥,依察访司所奏事理施行,庶几一路元元,实被德泽甚厚。」(此奏附见,从违当考。孙杰察访两浙在元年二月十五日,恐此奏合在元年。)   权户部尚书□居厚言,乞差侍从官同户部置详定除放欠负所。诏令户部开排赦条,合放而不放及不合放而放者,并仰本部劾奏以闻。今后遇赦,准此。(五月十日可考。)   枢密院言:「府界诸路将兵内马军已依元丰旧法,并改充弓箭手,兼习为枪。其步军除守营人系全用弓弩手外,今来诸将有见依海行法【一一】,有依队法者,欲乞诸将下步军教习事艺,并依海行法。除上名人外,各以十分为率,置弓二分、弩五分、枪牌手三分,遇结队即依队法。其队内所阙枪牌手人数,却以互习人充代。」从之。(新本删修云:枢密院言:「府界诸路将下步军教习事艺,乞并依海行法。以十分为率,置弓二分、弩五分、枪牌手三分,遇结队即依队法。」从之。)   鄜延再奏:「西人来议告哀,云已收接公牒。欲便谕以已奏朝廷,乞发遣告哀使赴阙,朝廷必须允从。」上许之。辅臣皆称善,吕惠卿言,诸路进筑未已,不尔无以取信也。(布录癸未六月五日、九日。)   考功员外郎陈师锡加秘阁校理,知宣州。   甲申,赐辅臣御筵于都堂。既罢,各赐银绢。(曾布银绢各一千。)   丙戌,诏客人投下河东三税钞,内钱限三日支,银紬绢限五日纽算,印给公据,关元丰库【一二】。从河东转运判官陈系请也。   泾原奏罢近里城寨官员。诏:「诸路依此相度,速具可以减罢员阙闻奏。戍守兵马,亦速依近旨裁损移那并废。」(布录丙戌,章楶四月一日奏可考。)   丁亥,熙河兰会经略使孙路言:「近据苗履踏逐到古会州、巴宁会中间地形□广,北控黄河,可以置州。已依朝旨,计置合用楼橹材植等赴新城,欲候今秋先筑会州,毕工,即移兵了当打绳川、东北冷牟之间两寨。」诏孙路更切相度,委是地形要便,有水泉,经久可以守御,即从长施行。(七月戊申曾布云云,又甲寅孙路奏、戊辰熙河奏,又八月己卯布云云,又辛巳苗履奏。又丁亥姚雄知州,九月庚午朔毕工。)   戊子,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言:「臣等每缘职事请对,待次或踰旬日,方得瞻望清光,而文字遇有急速,深恐失事。伏望指挥下合门,今后许翰林学士依六曹、开封府例,先次挑班上殿,仍不隔班。」从之。(元符三年三月末、六月末、七月末可考。)   中大夫蒋之奇□复太中大夫,从刑部检举也。   己丑,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夏国伪正钤辖格斡宁,以所部孳畜并部落子隆登等投汉。诏格斡宁特与内殿崇班,仍赐银绢缗钱各三百。   接伴辽国泛使【一三】、朝散大夫、试秘书监曾旼【一四】等言:「新修国信敕令仪制等,其中条例不无增损,而事干北人者,恐难改革。又泛使往来,虽系不常,而新令条目,元不该及。乞下元修官审照旧例刊除,略加添修。详定编敕国信条例所取索合用书状体式,更切参详,编修成册,送国信所收管,准备照使。   知通远军康谓丁母忧,乞解官持服,不许。(布录己丑。)   诏应监官典押公文人员作匠之类,若在京应管辖两务去处人吏,并不得承赁官宅舍屋地段,违者各杖一百,以上亲戚【一五】许除赁住外,亦不得转赁,违者杖八十。从户部侍郎□居厚【一六】请也。(新削。)   壬辰,鄜延路经略司言,统制官苗履等管押人马入西界讨荡,至夏州大沙堆以来斩获首级,乞赐推恩。从之。(五月二十八日,苗履以知兰州进筑天都迁官,不知今何故又在鄜延路出兵。)   枢密院言,鄜延路奏军功将佐数十人,所部止数千人,恐减落所部人,就分数酬赏,令别保奏。上曰:「恐是选精锐者出战。」曾布曰:「未有此例。兼环庆张诚近缘减所部人,就分数冒赏,夺三官,不可不再诘问。」从之。(布录戊子,今附此。)   太常博士□絪言:「昨监释奠于文宣王殿,窃见正配三位,设庙门外蜯上,至行事时,旋令诸生捧执而入。体问得系是元佑中有司申请,欲以观诸生容止,遂更此仪。乞依元丰条例罢之。其武成王庙,亦宜准此。」从之。(新削。)   诏诸路进筑,限八月中旬了当。(五月二十六日。)   癸巳,朝散郎、试给事中范镗落职知蕲州,皇城使、泰州团练使李嗣徽降授庆州刺史,朝奉大夫、权礼部尚书蹇序辰落职降一官知黄州;供备库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带御器械向縡落带御器械,并降供备库副使一官冲替;并以奉使辽国拜不如仪,又不依例受銽箱马及对制不实等事故也。朝请大夫、吏部郎中林邵降授朝散大夫冲替,前降勒停指挥,更不施行。时彦等既坐责,序辰及镗狱寻具。御史台、制勘所乞差录问官,上令差刑部侍郎周之道。   先是序辰四问不承,制勘所上殿得旨,令更一问,如不尽情供招,取旨追摄。勘所遂坐此旨再勘,序辰乃答云,既奉旨追摄,更不敢依前分析。仍不肯云所招并是诣实。勘官再对,言其违法不实之状甚明,觽证灼然,又同使李嗣徽等悉已伏罪,唯序辰多端避罪,意待翻变,将来虽结案录问,必不免翻变。乞依吕温卿近例,止以觽证结案,更不取勘录问。奉旨:范镗以下结案录问,蹇序辰依所奏。以此狱方具。上谕曾布曰:「序辰罪状分明,而拒抗如此,当重行。」布曰:「近臣殊不知体貌廉耻,一向无赖,不肯伏辜,中外传笑,以为近臣未有如此者。」上又曰:「范镗已上章待罪,却翻变,举措殊无义理。」布亦曰:「外议喧然传笑。」(此段在六月十五日丙戌。)于是同呈序辰、镗等案,序辰三上书不实,合罚铜九十斤;镗及李嗣徽三十斤;向縡合追一官勒停。上令镗落职小郡;嗣徽降遥刺,冲替私罪重;序辰亦落职小郡;向縡罢带御器械,降供备库副使,冲替私罪重。布曰:「序辰恐难与镗一等。」卞曰:「亦重。序辰乃尚书兼侍读,镗止一职。」布曰:「法必不如此【一七】,彼此皆只是落一待制尔。臣非有意于重序辰,序辰奉使,易銽箱绢,拜受酒,客省帐茶酒,例外受马,自当削职,更有九十斤不实之罪。镗止拜受酒一事,若一等断罪,何以厌天下公议【一八】?何以弭范镗之口。」因言王琪止因副使言诈称疾,贬信州团练副使。上曰:「太重。」布曰:「先朝李师中只因荐司马光、苏轼,亦贬副使。」上曰:「以害政故须尔。」布曰:「此诚如圣谕,然序辰不可与镗等。」卞又曰:「恰好也。」布曰:「更轻亦须更降两官。」卞亟曰:「降一官不妨。」上从之,布亦已。许将曰:「如此唯林邵太重。」上曰:「如何?」布曰:「蔡卞曾言林邵特旨是就重,张宗□特旨是就轻。」卞亦谓然。上曰:「已指挥,奈何?」布曰:「改亦不妨。」觽皆曰可改,遂令降一官私罪重。然自事初,觽皆忧序辰党助多,恐不可逐。唯上意了然,云:「谁敢为营救者?」又云:「须重行。」然终亦轻典。序辰凶慝贯盈,人莫敢动摇之者,一旦逐去,觽论快之。布再对,因言:「臣素不以士君子处序辰,陛下观其所为如此,有一毫似士君子行义否?臣素言章惇引序辰、朱服为卞所误,又尝言服已自败,序辰不久亦必败。今日验之,臣言皆不虚矣。」   河东路经略司言,麟府路军马司保奏知府州折克行,逐次差蕃官皆买等部领人马入西界,逢贼,斩获首级,乞推恩。从之。   环庆奏,之字平进筑关城并土桥堡毕工,赐帅臣以下银合茶药。(布录癸巳。)   诏孙路减会州及北冷牟城寨地步,以边臣言「公私财力应办不易」故也。(布录癸巳。五月十四日限八月以前筑了。七月十三日路奏,乞不减地步。)   甲午,权殿中侍御史石豫言:「监内香药库李之仪,因苏轼知定州日,荐辟管勾机宜文字。之仪既为奸臣心腹之党,岂可更居此职?欲令有司放罢。」从之。   赐环庆路新筑之字平关城名曰龙平关。(旧本云赐名清平【一九】。布录称龙平,与实录同。新纪亦书甲午筑龙平关。)   乙未,大理少卿、同详定司敕令刘赓言【二○】,乞将官制敕令格式,送三馆秘阁收藏。从之。   鄜延路都总管司言:「本路新筑米脂等八堡寨,合添置土兵、马步军一十一指挥。乞不招置,只用永兴军等四州新置蕃落八指挥,每年轮四指挥赴本路上番。」诏:「河中府、同华州新置蕃落六指挥,令永兴军路兵马都监邓咸安量逐指挥人马数多少,分作两番,一年一替,权差赴鄜延路。仍仰本路都总管司每指挥作一头项差使,即不得零差赴诸路。」   诏熙河止筑会州及北冷牟两处城寨,仍依前减地步。其打绳川且为烽台堡铺遮护,候来春进筑。章楶以书抵曾布,言熙河财用不足,民力疲敝,乞罢筑会州。布具白上,故降此诏。布自言,比元计功料,已减其半也。(布录乙未。)   丙申,诏曰:「致明察者,莫重于郊丘之祀;极僾肃者,莫严于祖考之荐。乃者奉若猷训,宪章古昔,罢合祭之渎,修特禋之典。将以夏日之至,祗款皇祇之灵。比览有司之陈,欲寝前期之告。朕惟朝献于原庙,祼将于太室,讵容旷岁之久,不及躬祠之奉,岂独异事天之礼,抑未称飨亲之诚。怵惕永怀,靡遑宁处。其钦承于先烈,用悉讲于多仪,匪敢惮勤,庶几尽志。将来亲祠北郊,前二日躬诣景灵宫朝献,太庙朝飨,并依南郊仪制。」先是,辅臣以大礼前朝谒宗庙,起自近世,北郊方暑,可略。上以为「事天地当一体,不可阙」,故有是诏。   昭宣使、莱州防御使、内侍押班□靖方为宣政使。   丁酉,宝文阁待制、知颍昌府□安持为河北路都转运使,仍专切措置河事。(七月十八日罢新命。)   河东路经略司言:「银城、肃定之间,南至神泉共二百一十四里,以吐浑河分定麟府、岚石两路地分,共建四寨,并通路小堡子四座,形势险固,经久可以守御。」诏林希更切相度,如委是险固,控扼得贼马道路,经久决可守御,即一面从长施行。(实录于此下书洮西沿边安抚司言【二一】:西蕃青宜结毛遣人赍到蕃字,报说钦波结、苏南巴乞旗号、头巾【二二】,要求投汉。诏孙路依详近降朝旨,精加措置施行,无令迁延,有失机会。今移八月末丁酉,即六月二十七日是也。)   又诏所筑四寨四堡,仍限八月中旬了毕。(布录丁酉。)   鄜延路经略司言:「昨据投来人称,西界首领嵬名特克济沙率兵寇顺宁寨。差第三副将张守德等,量带人马伏截至长城岭掩杀西贼,至赤羊川已来斩获首级,得功人,乞推恩。」河东路经略司言:「近据太原府路钤辖张世永等探闻得西界地分,名星罗默隆、横川一带贼马屯聚。寻领兵马前去掩杀,得功人,乞推恩。」并从之。   戊戌诏:「进筑环庆路定边、白豹城毕工,以东上合门使,本路都钤辖张存为四方馆使,充副总管;左藏库使、都监种朴为皇城使,升权钤辖;降授宫苑使、权都监张诚复皇城使、遥郡团练使,为都监,各赐银币有差。」(布录云,环庆筑三城寨,乞赏。此但云定边、白豹,应是脱金汤字。)   己亥,河决内黄口,东流断绝。(此据元符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工部状追书,绍圣史官专主北流之议,至东流断绝,乃略不正言其月日,盖奸臣意别有主,于记述则未暇详细耳。赵鼎臣河渠书云:元符二年六月,河决内黄第一埽,复北流故道。诏遣吏部员外郎王祖道赈济被水之民,又命水部员外郎曾孝广诣河北相度河事。按遣祖道在七月九日,遣孝广在七月十八日。)   右正言邹浩奏:「伏闻大河水势近日暴涨,凡在冲注,漂荡一空,如三门、白波则其害尤甚,盖数十年以来所未有也。道路相传,无不骇叹。臣愚欲乞应系陕西、京东、河北等路被水冲注去处,并申饬逐路监司,或自朝廷委官前去躬布惠泽,厚加抚存。庶几漂荡之余,生者得以自全,而死者不至暴露,以伤太平之和气。伏望圣慈详酌,速降指挥施行。」(浩奏不得其时,附二年六月末。)浩又奏:「臣伏见去年河北、京东等路大水,为害甚于常时,上赖圣恩抚存,百姓方幸全复。而今年之水,又非去年可比,盖自陕西、京西以至河北,其间州县当水冲者,皆漂荡民人,毁坏庐舍,至不可胜计。仰惟朝廷申饬监司,举行诏条,所以倡导德泽甚厚。然而频年以来,水旱相继,虽盈虚之数,所不可逃;而消复之方,尤宜致谨。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正厥事而已,不以为数之当然,此消复之实也。臣愚伏观陛下清静以承天休,寅畏以谨天戒,惟恐一物失所,无以当上天爱育之意,固已应天有其实矣。尚虑政令施设之间,人才进退之际,有未足以释公议者。伏望睿慈,深赐照察,以尽格王正厥事之义,不胜幸甚!」(此奏亦附见,当考其时。)浩又奏:「伏见诸路监司,率以本路雨泽沾足,秋成有望,奏闻朝廷。然天道高远,难以豫知,若后来雨泽过多,或时雨不继,为水为旱,决不可逃。缘监司既尝奏陈,不惟本司务掩前言,兼所属州县,互相观望,虽行检放,亦非实数。甚者公然抑勒,不令申诉灾伤,民间窘无所出,重以威势督之,遂至质卖妻孥,委弃父母,转徙沟壑,无以自存,为害甚大,不可不察。伏望圣慈,严降指挥,敕戒诸路监司及州县长吏,如敢似此害及百姓,并重行黜谪。庶几今后莫不警惧,上副陛下恻怛爱民之心。」(此奏亦不得其时,姑附见此。)   是月,西蕃大酋边厮波结等,与鬼章妻桂摩及其妻孥并鬼章河南旧部族皆叩河州、岷州境上,乞以讲朱、一公【二三】、错凿、当标四城来降。边厮波结者,结□龊之子,鬼章孙也。鬼章尝逐溪巴温,其叔父阿苏又尝贼杀杓□□山夕□,世有绚怨。闻溪巴温起,河南诸部多归之,边厮波结不自安,故请内附;且言瞎征已为心牟钦□等所囚废,青唐可取之状。王赡亟具奏,乞朝廷速取青唐,今时不可失。朝廷以前此溪巴温不求助于汉,边臣不能知曲折,失不以闻,今既得志,遂不复来。方阿里骨之篡,尝加封爵;而溪巴温之立,初无以助之,又纳其叛人,恐溪巴温必怨【二四】。然不纳,则河南一带部族未肯附溪巴温,不乘时抚而有之,将失机会。乃诏孙路依详近降朝旨,精加措置施行,无令迁延,有失机会。(七月六日、七月十一日,此据高、汪二录增修。实录于六月丁酉二十六日,书洮西沿边安抚司言:西蕃青宜结毛遣人赍到蕃字,报说钦波结、苏南巴乞旗号、头巾,要求投汉。诏孙路依详近降朝旨,精加措置施行,无令迁延,有失机会。今移八月末。青宜结毛、钦波结、苏南巴,当即边厮波结、桂摩等也。曾布尔日录:六月十二日癸未,同呈令孙路应接邈川事。先是,知河州王赡自五月二十三日奏:「溪巴温杀鬼章子阿苏,夺溪哥城,自称王子。河南部族多叛瞎征,而归巴温。巴温本董□亲侄,董□无子,而巴温见疑,遂逃。而董毡死,竟为阿里骨所篡。及瞎征立,而多杀首领,人情不附。又以溪巴温佛种,人颇附之。巴温遣长子杓拶往夺溪哥,为阿苏所杀,故巴温因觽怨而起。攻溪哥,城中人为内应,遂杀阿苏而据之。部族翕然归附,牛羊、仓库皆为其所有。鬼章子边厮波结等,与鬼章妻桂摩及其妻孥并河南鬼章旧部族,皆叩河州、岷州境上,乞归汉。」赡屡以闻。及报经略司,而路不敢纳。又报黄河桥已断,瞎征相心牟钦毡亦叛瞎征而与巴温通。心牟钦毡,瞎征所恃以立,今既叛矣,则瞎征之不能保,无疑矣。边厮波结等皆鬼章之党,纳之,则溪巴温必怨;不纳,则河南一带部族未肯附溪巴温。不乘此时抚而有之,则恐失机会,故令孙路子细斟酌敌情,相度收接。边厮波结等言,若汉家不纳,即乞借路往投夏国。盖其下已离,势已迫蹙,不得不尔。溪巴温初亦求助于汉,而赡、路辈不能深知其谋,亦不详以情状上闻,又不敢应接。巴温既得志,亦不复求助。方阿里骨之篡,朝廷为加封爵;而溪巴温之立,又无以助之,异时犹恐其与我为仇也。顾边臣所以镇抚应接之何如耳。高永年陇右录云:知河州王赡以青唐之乱告云云,建言甚力。朝廷从之,命赡主其事。而邈川诸酋求内附,时熙河方城会州,因中分其兵。诏孙路驻河州,赡以河州军马为先锋,总管王愍统熙、岷军马策应,以抚纳邈川诸酋。实元符二年秋七月十八日也。七月十八日事,附于七月二十五日。)   注  释   【一】合添置在营马步军二指挥「在」,阁本作「住」。   【二】知无谢罪表状按此句「知」字无义,疑应为「如」字。   【三】刁约原作「刁纳」,按「刁约」乃刁衎之孙,作「刁纳」误,现据阁本乃宋史卷四四一刁衎传改。下文同改。   【四】蔡卞不知子细「知」原作「和」,据阁本改。   【五】北人送例外马「马」原作「物」,据阁本及上下文改。   【六】约法合丝铜三十斤放罪阁本、活字本「放」下无「罪」字。   【七】若赍告哀谢罪表状「状」原作「来」,据阁本及上文改。   【八】崇福宫原作「崇福官」,据阁本及职官分纪卷四五、玉海卷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