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373 页/共 607 页
宣徽使王拱辰言:「乞凡仪制,视签书枢密院裁定。」诏令合门详定取旨。已而合门请宣徽使、侍殿直、中书、密院合班问圣体及非次庆贺,并预乞修为令,从之。
同判都水监刘璯兼都大提举、制置淮南运河,知都水监丞耿琬兼同提举。
癸卯,诏广南陈亡及陷贼士卒居民为交贼破荡杀戮,见存人户,令广西转运、安抚司同具户口数及议所以赈恤之以闻。
都水监丞司言:「相度于许村港连接鱼肋河筑堤,委是利便,见已兴修。」
甲辰,令官告院给空名国子博士、殿中丞、卫尉寺丞、大理评事、内殿崇班、供备库副使告身各九十二道付安南,以招降赏功。
诏:「闻交趾频出省地,揭牓逼胁溪峒之民令归附,其有迫近外界无从逃避者,令宣抚司差使臣密谕首领,如大军未至,势力不加,但外从贼党,阴为间牒,既可以保全老幼,亦足为官军内应,候招讨一行至彼,共力破贼,朝廷爵赏,必不吝惜。」据六月三日附日录六月八日事,则且令溪峒附贼,乃温杲之谋也,当考。四月十九日可并考【七】。
宣抚司【八】言:「已发经略司右第一将兵邕州驻札,以备缓急。」诏:「邕州城垒未完,粮道未备,今正霖雨鞕瘴之时,贼若再来,一将军马或未能当,即更致堕贼奸计,令宣抚司再审度指挥。」
丙午,户部副使、度支郎中王克臣为辽国母祭奠使,西上合门副使张山甫副之;太常丞、集贤校理蒲宗孟为辽国母吊慰使,西上合门副使王渊副之。
屯田员外郎、知彭州吕陶言:「交趾寇广西,若外结南诏为党,深可忧虑,乞黎、雅、戎、泸、施、黔等州皆预为之防。又乞广招土军,藩镇三千,防御、团练州三千,余皆千人,精训练以备吐蕃。成都路每一州或一县,有钱数万缗,米粮万斛,年年滋息,不可胜计。州有城有兵,深藏固守,县既无城垒,又少兵屯,万一盗贼乘而取之,其何以御?今欲皆为之城,乞委转运、提举司会逐县钱谷,支一年外,余悉归之州郡,倍增弓手,每万户置百人,以防盗贼。今若招土兵数未足,则莫若多募弓手,阅习既久,籍而为卒,彼亦愿从。况月募之直,人不过四千,比之养兵,费亦相称。」诏:「所言常平钱谷归州郡,令司农寺详议,修入一路常平敕,余不行。」其后,诏诸边远及荒僻县、镇、城、寨常平钱,委提举司除留给散外,余悉送州。
广南西路转运使李平一言:「安南宣抚司牒臣随行饷军,乞下湖南、广东发平底船千只,雇水手运载钱谷,及乞先发兵控扼太平、永平寨,所贵运粮无虞。」从之,其发兵令经略司相度施行。
诏省永兴军掌机宜官。先是,知永兴军罗拯奏乞范育充职,而上以永兴内地,既无边事,又军马不多,故有是诏。时育已从郭逵辟为安南道掌机宜官,至潭州奏论交趾事势,略曰:「朝廷宜讲所以轻治缓救之策【九】,制胜于万全,不当为重且急之谋。」又曰:「治大以重,虽无事不可缓者,西北守边是也。救缓以轻,虽有警不可急者,征讨安南是也。」遂辞疾归。御集九年四月二十一日,永兴军路安抚使罗拯奏辟殿中丞薛昌朝充本路安抚都总管司机宜文字,昌朝已差充安南道都总管司机宜文字,患未得安,难为远去,欲乞降指挥充本路掌机宜文字。御批:「永兴军系近里,既无边事,又军马不多,机宜官可减罢,更不差人。」据御集则薛昌朝实先差充安南机宜,非范育也。而实录乃以薛昌朝为范育,昌朝墓表育所作,载昌朝先从郭逵辟,掌永兴机宜相机事,曾公亮、□中复又从逵辟于太原,以葬告归。逵南征,又辟掌机宜,昌朝病不能赴,后乃从李承之于鄜延,初不载昌朝为罗拯所辟。而育集又有到潭州论安南用兵状,行次长沙,辞疾北归。是则实录亦必非误,或郭逵俱辟昌朝及育,但昌朝不行,育既行又归耳。御集与实录皆当不误,今两存之。旧录云中书奏罢之,盖昌朝及育皆为王安石所恶故也,今但存诏语。
诏赐通远军钱万缗,令回易收息,以助公使。
又诏福建转运、常平司于年计及役剩等钱内支拨筑泉州外城。
丁未,体量成都府等路茶场利害刘佐言:「商人贩解盐入川买茶至陕西,获利甚厚,欲依商人例,岁以盐十万席易茶六万马□犬,约用本钱二百一万缗,比商贾取利皆酌中之数,禁商人私贩。」从之。仍以佐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兼熙河路市易司,寻又以佐兼提举买马。兼买马乃二十五日事,今并书。
戊申,都提举熙河路买马司言:「监牧司阙乏,见欠市易司钱物,而市易司欲俟还足方肯应副买马,递相推倚,实误博马日用。欲乞马价尽用茶货折之,若马客愿贴钱就整请茶者亦听,候所贴见钱数多,即许与茶兼支,庶几公私两便。其年额博马茶货,乞令茶场相度合用数支拨与四场【一○】,候数足,然后以剩数拨与转运司籴买粮草。」从之。仍指挥以川路应付京西绸绢纲内所截留充本路买马十万匹支费,尽拨与熙河路添助买马,如川路阙钱买马,却令支成都府路坊场剩钱添助。
资政殿学士、知渭州冯京知成都府,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蔡延庆知渭州。先是,延庆一日三奏茂州蕃部千数把截官路,已三遣将官分领人兵讨杀。诏以延庆奏陈措置前后,已似惶扰,中书、枢密院宜同议可与不可倚仗了此边事,无或转致乖错,别生巨患。故以京代之,仍兼成都府、利州路安抚使。
罢比部员外郎汲逢提举熙河路蕃部,依旧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
中书言:「川路买马既少且弱,兼据诸路官司言,榷茶、修路等事,于边计蛮情皆不便,欲罢提举买马官,其累降买马、榷茶指挥更不行。」从之。八年正月十二日余延庆云云,八月一日诏云云。
知成都府蔡延庆言:「乞发陕西兵五千援茂州,候兵马集,欲自将以往,令转运使摄府事。」诏:「朝廷已遣将部兵策应,令延庆务在持重,毋得轻出。」是日,诏梓州路发兵千五百人赴成都。此据御集。
鄜延路经略司言,西人侵耕绥德城生地。诏:「绥德城本以界堠与西人分定疆至,今所耕地既在本界堠之外,自不合争,仍具因何有两不耕生地以闻。」五月十五日可参考。
己酉,复导江县为永康军,以武臣为军使,兼知县事,仍属彭州。以上批「永康军正控西山六州军隘口,昨据张商英奏请废为导江县,若非军官实不足弹压,可令复旧」故也。
诏:「应朝省寺监遣官出外安抚、体量、察访及勾当公事等,如有措置乖方及违法等,所在监司、州郡长吏并密具以闻,如有隐庇别致发露,量事轻重取旨。」
措置熙河财利孙迥乞移通远军市易务于秦州,罢秦州、通远军、永宁寨【一一】市易三外场,熙河、通远三茶场,可省官吏五十余人。诏刘佐相度以闻。
庚戌,秦凤等路转运司言:「前管勾熙河蕃部司文字、临泾县令张维赊与民钱十五万四千二百余缗,止收及六万八千一百余缗,其所欠负未知所在,乞下安州追张维赴熙州识认欠户催纳。」诏蔡确就置院重根治,其张维令开封府差人转押前去。四月三日遣确。
诏:「兵部勾当公事选留五员,余减罢。今后令兵部举历任人,候诸路义勇、保甲上番日取旨增官。」
又诏:「河北、河东等路义勇、保甲,令于巡检、县尉下上番,第减放兵级弓手,其上番人并半月一易。自上番三日后,每二日一次,取二分事艺精熟人先放归,至三次止,仍不得放过充填。逐处所减兵级弓手人数,每年于农隙之月,并下番人令巡检、县尉聚教五日,其替下巡检兵级,即于本路兵额内豁除,更不招补。其所减兵级弓手,旧合支钱物,委监司勾收封桩,每季具数申兵部、中书点检,以备移用。」
贾人郭永言:「牛皮、筋、角,庆历中尝禁止,至皇佑弛禁,逮今三十余年无阙误,近军器监请禁通商,并立告赏,尽科违制。今官库自禁法行,比通商日所买皮角数已倍少。且农家以牛为耕种之本,今其毙死,更为条限趣其剥纳,道路往复,官司留滞,所费极多,稍稽违又有告赏法,不独害其农事。欲乞尽罢禁法,若军器所须,取办臣等,以开农人商贩之利。」上批:「角禁之行,公私皆病,郭永所陈,颇为详尽,中书、枢密院可同详议,许令复旧。」其后遂诏府界、京东西并令通商。
辛亥,遣内侍押班王中正体量成都府路边事。始,蔡延庆欲用兵讨荡蕃贼,恐转运司不肯给兵费,因奏乞近上内臣同处议,故中正被遣。
蔡延庆言茂州贼势滋盛,乞发兵将应援。诏王中正于陕西选募诸军千人。初,延庆分遣兵将救茂州,孙青自结总关往,贼伏兵杀之,士卒多死伤。王庆自陇东道入援,时州蕃酋请降,从者杀其二子,蕃酋怒,密告静州等蕃部,使遮其前,而自后驱之,壅溪上流,庆兵半涉而决之,觽溺几尽,庆遂战没。庆战没不得其时,今附此。孙青事实录乃无之,当考详。知彭州吕陶四月十九日奏乞自朝廷选差兵官云:「成都路驻泊有武勇曾经战阵,惟只是刘珪、王庆、孙青三人,近日行军皆已陷没。」据此可见司马记闻所记孙青败死事不虚也。六月五日己丑,十月十二日乙未,又有刘珪事,珪败死亦在四月十九日以前矣。熊本集有题跋茂州事宜陈忱书,今附注此,忱书云:「初,因前权州屯田李琪【一二】建言于川尹,请展筑城,今知州中舍范百常从而和之,或云诸公皆协议,川尹遂称得旨,于今年三月二十三日兴工,于城外取土。蕃将讦于州,汉城不当使蕃土,范捶之,遂归自经。二十五日静州下蕃部董阿丹率觽逼城,攻烧旁城人户,大掠而去。钤司以狄谘自导江路,郭固自石泉路领兵进讨。四月八日,先锋左藏刘珪、崔昭用,供备王庆并其子,侍禁张乂、徐仕用,奉职任庆带兵一千,于地名郭溜口陷没,此系郭固头下。九日,先锋供备孙青、崇班马文秀、方中正进至汶川县,为土人摄知县张仁贵设伏以待,青死之,马、方重伤免,此系狄谘头下。二十三日,霸州与贼讲和,贼遣十人来会盟,仁贵在焉,霸州捕获送成都。先是,钤司以班行并钱五百贯购仁贵。郭固退守石泉,狄谘还成都,张克明代之。三十日,有蕃部时州首领开朗来投,称带得茂州知州范中舍手书与钤辖。崇义通判驾部仲谌,见在军前计置粮草,云开朗元初来刘太保珪处要打誓,太保不肯,杀我蕃部三人。为见如此,实却相拒,所还太保交椅、洗锣并马一十五匹,若许我打誓,情愿引路至茂州。固等与茶彩遣之,以未得朝旨及已杀将官,不敢许盟,蕃部亦云须得朝旨方解去。又闻捕得奸细人说,其初董阿丹欲攻州城,有老将止之云:汉家州切不可攻破,官中不容我辈居此。自后有近城蕃部铿铿家于州城后而台盘山引水入州,并本州岛见有筑城粮米三千石,尚可坚守。蜀人始为其结连河外作过,颇以警恐,既知止是旁州熟户蕃部,及见朝廷易帅,命中人廉按,遂已宁静,观其始末,蕃部人无大恶。从初若且购募边人入蕃说谕,或许以罢筑,或许之价直,不必举兵,或须率兵问罪,亦当严戒诸将不得轻敌妄进,岂复有今日之患?所闻如此,忱拜覆。」又一说,郡将以汉法治蕃部,人心颇携贰,先因捕劾巫者数人,一胥魁受财逃逸,遣人追摄,部落二三十人拒使者,后竟禽获胥魁并拒者解钤司,各黥配近里州军。因筑城,遂为变。本题跋云:「熙宁七年春,余在江安,檄召成都钤辖贾昌言领兵入界,昌言以王庆父子、张乂、孙青自随,余却之,不听,即以隶昌言头下。贼平,例皆迁秩。徐仕用者,医官之世也,常为随州监押,韩籂多使之来求效用,余弗之许也。明年,余再被敕安抚夔州路,且治渝南夷事,所用将佐皆泸南立功者。时王庆辈尚在蜀,亦请自暛。贾昌言方管勾中军,数以为言,余语昌言:『兹五人者皆勇而寡谋者也,昔之天幸,不可以常,今方用之,必误余事。』遂止。及归,道出左挠,庆为驻泊都监,颇以为怨,余谢之而已。未几,西川出师讨茂州熟户,庆辈首预其行,即为羌贼所陷,悲夫!凡军中队将而上不可专用拳勇者,此其鉴也。余初至梓、夔,奏辟崇班王达,至东川见旧监押马仲通,后皆斥去不用。后二人者亦以事败。庚申四月三十六日,伯通记书。」
延庆又言:「臣累牒保、霸州领所部兵策应,而霸州不来,疑与贼通,臣体察乞行讨荡。」次诏:「保、霸州虑事力不足,难责其应援,方有边事,正当安恤,钤辖司毋得妄有逼迫,别生他变。」
壬子,河北四路安抚司上清野备敌入保守拒条,诏送熊本看详,删修成法以闻。
癸丑,王中正言:「军事令臣与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同议,如臣发赴军前,有经制事,若移文往复,恐失事机。」诏:「中正候到军前,一面经制讫,牒报钤辖司。」
中书门下言:「户房申据三司状为解盐通商事,省司令客人张戡等供析【一三】,乞将南京、河阳等处且令官卖,自再行法日至将来及一年,以解池出支官卖盐席比较勘会。虽据张戡等称:管城等十一县并南京、河阳、陕府、同华卫州,自来客贩数多,并无照据。盖为见今来私盐衰息,欲占为客贩地分,若令客贩,即难依新法招募巡捕公人,不免私盐夺官课。欲乞将唐邓襄均房商蔡郢随金晋绛虢陈许汝颍隰州、西京、信阳军二十处,令客人兴贩,其府界诸县,并澶曹濮怀卫济单解同华陕州、河中府、南京、河阳等处,令提举解盐司出卖;或逐处先有别司盐户在彼出卖未尽,并令出卖,解盐司支还元价。惟是本路转运司必以所收课利合应副本路支用为说,即乞候官卖一年,令三司约度所收官卖盐钱,立若干额,拨还本路自来合得课利,余令三司随处封桩。」诏从之。此据会要乃九年四月二十八日事,今附见。明年三月十六日丙寅三司再奏,并九年二月十七日定可卖盐州县,当参考。食货志第五卷:九年,三司用商人议,以唐邓襄均房商蔡郢随金晋绛虢陈许颍隰州、西京、信阳军、通商畿县,及澶曹濮怀卫济单解同华陕州、河中府、南京、河阳,令提举解盐司运盐卖之。司马记闻云:「张景温卖盐法弊,边储失备,朝廷疑之,召陕西东路转运使皮公弼入议其事,公弼极陈其不便。有诏与三司议之,三司使沈括希王安石意,言景温法可行。」恐即此时也。然记闻所载多抵牾,已具辨之。八年闰四月十八日己酉、十二月十一日又诏三司讲求利害。
上批:「勘会河东地界非久分画了当,深虑沿边守把居住军民,忿见贼人占据素间樵采之地,衷私递相悫率越界,依旧取打薪刍,却致引惹,不得安静,宜预密下经略司,仰严行诫谕城寨地方当职官,常切觉察,不得小有犯违。」此据御集九年四月二十八日下。
甲寅,辽主遣林牙、临海军节度使耶律孝淳来告国母之丧。是日,上发哀成服于内东门,髃臣进名奉慰,辍视朝七日,辽使见于幕殿。
注 释
【一】合用般粮人夫四十余万「合」原作「令」,据阁本、活字本改。
【二】丁亥原作「丁丑」,据阁本改。
【三】十四万三百六十余缗「三百六十」,阁本作「六百三十」。
【四】京西路转运司「司」原作「使」,据阁本改。
【五】剑南西川「川」原作「州」,据阁本改。
【六】董钺「钺」原作「越」,据阁本及宋史卷四九六施州蛮传改。
【七】四月十九日可并考「可并」二字原倒,据阁本乙正。
【八】宣抚司「司」下原衍「使」字,据阁本删。
【九】朝廷宜讲所以轻治缓救之策「宜」原作「宣」,据文义改。
【一○】乞令茶场相度合用数支拨与四场「相」原作「司」,据宋会要职官四三之五○改。
【一一】永宁寨「宁」原作「兴」,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一八之一四、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
【一二】李琪阁本作「李洪」。
【一三】省司令客人张戡等供析「供」原作「借」,据阁本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二百七十五
卷二百七十五
起讫时间 起神宗熙宁九年五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七十五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熙宁九年(丙辰,1076)
全 文
五月丙辰朔,诏:「邕州缘边州峒来降首领,宜多方存恤,无令失所。」时交贼已退,溪峒首领侬广琳等皆求效顺故也。
上批付王中正:「茂州管下恭、静州等蕃部作过,已翦灭,其胁从蕃族,如能悔过归顺,令倍加存恤,仍出牓晓谕诸路地接蛮夷州军及外城寨,应有合措置事,逐路选委监司一员案视。度其逐处城围大小、高低、厚薄,壕爎深浅、阔狭,几处受敌,缓急侧近人户可与不可容其入保,井泉足与不足汲用。城壕浅深、阔狭之处,合与不合增展开浚,如合兴修,即画图计工料,当如何规度,计置工夫几年可毕。楼橹守御之备,如合增置,其材具于何处取用,人夫于何处差发。保甲土丁未经教阅,缓急必难使如作番次,于巡检、县尉下巡防,因以劝习武艺,有无不便。仍节略开封界及五路见行保甲上番条约,令看详。器甲如不精利及有少数,于要便州军差官简选,以备移用,或本处难得,即于逐路都作院渐次制造。今特行选委,其逐官毋得以为常事,卤莽供报,须亲按视及体访利害,条析以闻。令中书、枢密院看详,取旨施行。」
以接伴辽使主客员外郎朱温其知舒州。先是,辽使耶律孝淳问温其南蛮有何事?温其曰:「南蛮为寇,已遣人讨伐。」又问兵一二万乎?温其曰:「无止一二千尔。」又问谁为将?曰:「郭逵、赵焑。」以不豫禀朝廷,故温其坐黜,而以户部判官、度支员外郎、秘阁校理安焘代之。
丁巳,遣权发遣淮南东路转运副使蹇周辅【一】,乘驿同蔡确鞫熙河路结籴违法官吏。后遣周辅鞫华亭狱,改差淮南西路转运判官汪辅之代之。日录二十三日并十四日。
新差权发遣秦凤路转运判官孙迥,乞令熙河路经略司与提举弓箭手司、转运司,同选弓箭手可以代正兵之人,从之。
中书门下言:「给事中、集贤殿修撰程师孟乞罢杭、明州市舶司,只就广州市舶司一处抽解,欲令师孟赴三司同共详议利害以闻。」三司言:「今与师孟详议广州、明州市舶利害,先次删定立抽解条约。」诏:「恐逐州有未尽未便事件,令更取索重详定施行。」
戊午,宴辽使于崇政殿。
勾当皇城司、内侍押班王中正罚铜三十斤。坐狂人孙真衣纸衣夜越皇城,登文德殿屋,诵佛经,为妖言故也。真,宿州民,以心疾,特杖脊配沙门岛。守卫兵级人轻重决杖,经历官吏兵级并令开封府劾罪。御史蔡承禧言:「臣伏闻宿州百姓孙真夜踰宫墙,至登文德殿屋,是夕繇内而外,巡徼察视,寂无所闻,日上几午,乃闻诵经之声,卫士仅始登捕。文德外朝,秘夜甚迩【二】,而守卫纵弛,何以防闲?事下府狱久矣,未传刑典,外议或云皇城禁卫皆在谴累,欲缓月日,以冀簄决释放。臣伏乞催促,早令结绝,其一行干系人,并皇城主管、经由出入去处职掌守卫有官者,先止朝谒,悉属以法,不用簄决之原,以严外防,用肃宫省。今若圣慈□纵,则宸居之严,周庐之谨,繇此浸慢,汉家莽何之猝,唐氏张韶之警,可以深戒。此宜长虑而又不以事微骫法者也。」承禧章附此,要考孙真事。八年正月郑侠书云云,或即孙真事,更详之。据林希野史载孙真事甚备,乃九年四月丙戌朔,与郑侠所言绝不相关。野史「真」作「珍」,今附注此。林希野史云:丙辰四月丙戌朔,闻喜宴就坐,酒方行一,忽宣陈绎云:早有人坐于文德殿脊,又遶檐行。诵经声闻,卫士始觉捕取之。身衣破,以纸补缀,问其所来,云:宿州虹县孙珍,佛遣二青衣送我来。卫士急以猪血灌之,送于开封,呼陈绎治之。又云:太后于内东门送长王上檐子,遥见之,乃自修城处入城,从左藏库煺屋而下,以一瓦加煺墙。验之果然。由左升龙门沿屋至文德,云修城人不见我,我亦自由心王使我来,经由地分亲事官,凡追二百人入府。
以辽国母卒,贺同天节使于紫宸殿朝辞,告哀使未至,未辍朝,故不辞于崇政殿。案上云宴辽使于崇政殿,此条又云告哀使未至,未辍朝,故不辞于崇政殿,宋史本纪未载。且甲寅辽遣耶律孝淳来告丧,既经成服发哀,辍视朝七日,则是告哀之使已至,此条云云,未详。
辛酉,诏:「诸保甲可依新降队法结队,并印新结队图付兵部,每一都保给之一图。结队之法,三人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中队,五中队为一大队,并引战一人居前,拥队一人执刀居后,傔二人居左右,执旗一人居中,凡五十人,皆选士也。有马人与无马人各为队。队中兵械或纯用一色,或杂用弓、弩、刀、斧、枪、楯,皆于结队时商定教习。」元丰三年末,弓箭手队法依此。
泾原路经略司言,百姓杜贵等盗西界马二匹。」诏:「堡寨使臣及地分巡检不能禁戢,令经略司劾之。」
熙河路经略司言:「蕃官赵思忠乞与李奇崖印信,及洮西安抚司请以李奇崖为部落本族同巡检。勘会奇崖有功,前已推恩。」诏:「自今蕃官有劳当旌銟,并从经略司保明闻奏,毋得因藉首领保荐,以立私恩。」
河东路经略司言:「北界人称燕京日阅火癔,令人于南界榷场私买岂黄焰硝,虑缘边禁不密,乞重立告赏格。」于是审刑院、大理寺申明旧条行之。
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统辖抵当官钱,然检校库自隶开封府,若本库留滞差失,无缘检举,乞拨属本司。其事关开封府,即仍旧隶府,其余应干事务,并归本司统辖。」从之。
壬戌,梓夔路察访熊本言:「黔州义军尤为得力,若分属兵官,即与军士争强弱,不肯为用。」上令札与茂州王中正、王光祖。
癸亥,知制诰熊本提举太医局,大理寺丞单骧管勾太医局。后诏:「太医局不隶太常寺,专置提举一员、判局一员,其判局选知医事者为之。每科置教授一员,选翰林医官以下及上等学生为之,亦许本局察举在外医人素有名实者以闻。愿充学生者略试验收补,勿限员。常以春试,取合格者,以三百人为额。太学、律学、武学生、诸营将士疾病,轮差学生往治,各给印纸,令本学官及本营将校书其所诊疾状、病愈及死,经本局官押;或诊言不可治,即别差人往治,候愈或死,各书其状以为功过。岁终比较为三等,上中书取旨,等第收补,上等月给钱十五千,毋过二十人;中等十千,毋过三十人;下等五千,毋过五十人。其失多者,本局量轻重行罚,或勒出局。其受军营钱物,以监临强乞取论,其诸学病人愿与者听受,毋得邀求。」中书时政记:「八日,知制诰熊本提举太医局,大理寺丞单骧管勾太医局,仍以旧司农寺充医学公宇。先是,市易务具到卖药名件,中书奏欲移入太医局,改为医学,置官主判知医事。至是,诏令止充太医局,更不隶太常寺,专置官提举,故以今名命本等兼领。」并按实录十四日所书又与此稍异,当考。旧纪云罢太医局生,立比较功过法,每厢选医生二人,以治商旅穷独被疾者。与实录所书略不同,疑有脱误,当考。新纪削去。本志云太医局有丞,有教授,九科医生额三百人,月给以禄,分治国子监三学生及诸营卒并商贾穷独被疾病者,会其全失而定赏罚。
诏应减放兵级弓手,教阅义勇、保甲,地分巡检、县尉,令审官西院、三班院、流内铨选差,其不得力巡检、县尉,委提举、转运、常平司选官对移讫闻奏。从枢密院副都承旨张诚一请也。
枢密院言:「广源州刘纪等昨虽随交贼为寇,而纪等素有归向朝廷之意,但为交趾所驱迫,无路自新。兼累据诸处探报,交趾但为自守之计,将来王师所过,纪等先当诛锄。」诏:「郭逵、赵焑遣人招谕纪等,许令效顺,如即今未可投附,但密通诚款,俟大军到出降,当议申奏,优与官爵、田宅及金帛之赐。」又言:「广南西路缘边左右江州峒团结丁壮以备攻讨,农耕及时,人力不足。」诏:「两江丁壮,除老弱令农作,其强壮并追集,人日支粮一升【三】、钱二十,于要害控扼处立寨栅,分番训练。武艺精者优赏,与正兵合力备御,其老弱如阙乏,亦赈济之。」六月三日,王安石云云,并四月十九日,可考。
甲子,荆湖南路转运司言:「计置运钱谷应副广西军兴,实无人可和雇,恐致阙误,见已牒潭、衡等州,依敕差雇人般运。」诏具所差人夫每名地里龏钱以闻。
广西经略司言,邕州下雷峒侬盛德常领丁壮固守隘路,交贼遣人招诱,不肯附贼,乞与转官酬銟。诏侬盛德与三班借职。
丙寅,诏复分两浙为二路。初,从沈括分路之请,不半载复合之,于是复分,明年五月复有诏合为一路。盖以财赋不可分,又已责监司分定巡历诸州县岁篃故也。初分在七年四月二十六日癸巳,其年九月十二日丁未复合,至九年五月十一日丙寅复分,十年五月复合,今附此。
丁卯,诏:「茂州城令知成都府冯京相度,乘兵势修筑,仍差军马防拓,如有侵占蕃部地,即买之。」
戊辰,熙河路经略司言:「正月癸酉,生户冷鸡朴等领兵围郭莽寺,蕃僧巴勒斯丹,首领哲卜尊等率蕃兵拒却之,获十三级。其得功蕃官、蕃部,皆新归附之人,而能自效如此,乞推恩銟之。」诏赏格外逐等加赐帛一匹【四】。已而经略司又奏:「得功人乞并补三班差使,内巴勒斯丹充本族巡检,哲卜尊、巴勒济郢城同巡检。」并从之。癸酉正月十六日。
上言外方按吏多用私,内臣李友询买泗州塔下物,计赃数亦已招伏,乃因王古弟王恺买物不得,言与沈括按之,泗州通判买物至多,反不问。王安石曰:「陛下既闻此,岂可不治?」曰:「不欲因内臣言。」安石曰:「人主以天下为体,何内臣之辨?但言有理则行,言无实则治之可也。欲召至中书取状按问,使其言信,则足惩外奸,使其言妄,则治其妄言,足惩左右之诞。」上许令取状,遂召问,即具伏罪,通判者虽常买物,无违法,上亦批出问得友询,如此不须更按治。
己巳,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周约兼权发遣本路转运司公事,仍根究运河事以闻。
遣司农寺主簿郏亶往熙河路相度营田利害。
诏罢熟药库合药所,其应御前诸处取索药等及所减吏人,并隶合卖药所,仍改为太医局。此据实录,与八日所书事差不同,当考。
根究公事所言参知政事吕惠卿弟温卿等托张若济贷富民朱庠等六家钱四千缗,于部内买田等事。又御史中丞邓绾言:「昨惠卿事败,罪恶上闻,小则谗慝私邪,大则害政殃民,欺天罔上,以前代及祖宗之法处之,当实时重诛远窜,然中外之议皆谓朝廷所以未即行者,盖俟推究交结张若济、王利用事。王利用,华亭县吏人。此据熙宁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时政记所载邓绾章,亦见八年九月。今闻吕惠卿党人徐禧、尹政等尹政盖三司吏人,据中书时政记十年正月二十七日邓绾章疏可见。庇护,不究情实,又全无体访惠卿等其它罪恶,中外失望,嗟愤不平。窃恐朋邪之计遂行,营救之言渐进,误陛下流共放驩之举,重为圣政之累。兼其弟温卿亦罪状已明,而久居一路按察;和卿才两考选人,一无所能,而张谔等诈欺,以手实法保明改京官,既妄冒事发,亦未即追夺。且赏罚天下公共,朝廷必不以私奸欺负国之人,然久稽施行,未允中外之议,且四凶象恭之诛,岂须检法,两观伪辩之戮,无事计赃。今朝廷依违,除奸去凶必俟吏议,则舜之共工、鲁之少正卯可以肆行于今而无害矣。乞先检会惠卿诈妄诸罪,早议诛责,其余出张若济死罪等事,自当根治。温卿贾贩庸下,亦乞早责降追夺,庶以消沮党人,慰塞公议。」中书时政记于十年正月二十七日载绾及承禧疏极详,今但依实录。
又御史蔡承禧言:「去岁中丞邓绾言吕惠卿等以势胁借华亭县民汤伦等钱物结张若济买田事,臣言方泽秽行,以惠卿荐得提举官,实录及时政记并承禧奏议皆云方泽以王完得惠卿荐举,按承禧前章附八年八月十六日,亦无王完姓名,今并不取。朝廷差官体量,所差官虽欲掩覆,而事皆有迹,然勘司皆不研究情实,致难论法。若朝廷必以为本人悉已谪去,余事不须勘鞫,此则惠卿兄弟等贪恶之迹,尘秽天下,而犹处衣冠,或尚居密近,使指实无以沮劝四方也。其惠卿妹貋殿中丞郭附为两浙转运司管勾公事,事皆干涉,乞先废罢,然后按劾,或止责情,各行屏废,以肃觽多。」诏淮南东路转运副使蹇周辅往秀州置司推勘,罢赞善大夫吕温卿、河北东路转运判官郭附,送审官东院。蒋静作吕惠卿家传云:于是罢惠卿政事,以本官知陈州。又上犹降诏封示承禧章,惠卿亦条析上之,凡承禧所言二十有一条,无一实者。宗道等既究治田事,无如绾、承禧言者,穷无自解,则又上言禧为朋党,公然庇护,乞并案之。而惠卿弟温卿以贾贩庸下,尚居一路按察之任,乞早赐降责。初,绾之言惠卿借钱买田也,惠卿自辨无之,而弟温卿居忧时,尝于秀州买田,质贷于富人家,亦既偿矣,惠卿方护丧归葬泉州,初不与知也。事既辨明,当路者必欲害惠卿,乃言虽已根究,而干连人未丽于法,当置勘。有旨,温卿先次冲替,而遣蹇周辅置勘于秀州。御批:「除五月二十一日有罪官吏依法禁勘外,其余干涉百姓,如昨根究所推究到事状已是明白,即不得更致滋彰追逮。」而上亦廷谕谓惠卿无一事。既而中书降敕,不用御批之语,犹以勘惠卿为名,而并坐绾、承禧再言之章,于前日导证左使得翻异无罪。惠卿前后十四上章,辨中书降敕之文与御批元差周辅意指不同,乞罢遣周辅,更置大吏与左右信臣,取根究所奏牍详考而蔽于上前,周辅虽卒遣,而朝廷不得已以为出敕差误,罚检正官等,而加遣李竦参治之。自始根究至是骞余,逮系千人,而周辅酷吏,吹毛洗垢,无所不至,卒不能以一毫私蔑也。按差李竦在六月七日,罚检正官在六月十三日。
权开封府界提点诸县镇公事蔡确言:「府界提举司乞专差官一员,更不令司农寺丞兼领。」从之。
同知太常礼院林希言:「伏见故事遣官朝拜诸陵,宣祖、太祖、太宗三陵共遣官一员,真宗及章献、章惠后三陵共遣官一员,并以太常、宗正卿充。孝明皇后以下九陵,别遣郎中或清望官二员分拜。太常、宗正卿或阙,即以尚书省四品、两省五品以上或大卿监,又阙即差以次官。仁宗时独永定陵轮差宗正寺及太常礼院官一员,春秋朝享仍令点检祠事,以陵台令陪位。若非时祭告,即止差朝臣。自永昭、永厚二陵复上之后,审官院依诸陵例增差朝臣二员而已。又凡陵官陈设执事之人,并隶宗正寺及太常寺礼院,逐时所差朝臣暂令统摄,例多惰慢,诸陵祭器多已损敝,因循久不修完。臣以谓方今永厚陵宜如先朝奉永定陵故事,轮差宗正寺及太常礼院,篃至诸陵点阅祠事,有不如法,案举施行,器服或有损坏,移牒本陵修换。行事日仍以陵台令陪位,若遇非时祭告,则自如旧差朝臣以往。又陵宫奉祀牙黙、祭器等,祀毕但置于献殿内,暴露日久,易致腐剥。况诸陵宫门各有东西阙庭,专藏牙黙、祭器,遇行礼毕,即收藏。」从之。
是日,上谓王安石曰:「王韶疑卿迫之,力求去,恐复如吕惠卿。韶幸无他,冀后尚有可任使,卿宜勉留之。」又言:「韶论事时不烛理,然不忌能,平直。」安石曰:「韶缓急足用,诚亦豪杰之士。」王珪言昨缘马瑊、高遵裕事,必不悦。安石曰:「高遵裕害马瑊,既不见听,遂乞自引避。瑊以为非我莫能守熙河,朝廷竟移瑊江西,若监司才守法,便为方镇倾害,则国家纪纲败坏矣,此臣所以不敢阿韶所奏。臣与韶无他,陛下所知。又熙河事臣始与闻开拓之议,今所以治遵裕等,正欲成就本议,不贻国家后患而已。他日韶又言于上,以为熙河宜且静候年岁,不然有簄失,臣岂免责!」上曰:「治作过官吏,使来者不敢复然,省浮费,实边备,乃所以使熙河无簄失也。」安石曰:「今按作过官吏及浮浪之人,于熙河安危何所系?若扰蕃部不抚结使向汉,则熙河危,若使犯法官吏知恐惧,浮浪人不敢往,乃所以静熙河。且人常言省静,省乃能静,烦而能静,难矣。」此据日录五月十四日并二十三日所书,略删取之。
庚午,召辅臣观麦于后苑。
鄜延路经略司言:「延州怀宁寨、绥德城界西人侵占两不耕生地,乞移文宥州诘问,其耕过地依旧存留,永为界隔。」从之。四月二十三日可参考。
辛未,成都府路转运司言:「钤辖司已牓示,有物力人户愿以人丁随官军往茂州助讨蕃贼者,候事平日奏闻加赏。」上批:「蜀人既素不习武事,所募必亦不多,徒为张皇,使人情惊动,可速令止罢。」
又批:「茂州已得安帖,前募环庆兵可罢,止令王中正募秦凤兵以往。」时蔡延庆命范百常复与蕃部和誓故也。茂州已得安帖,罢环庆募兵,此据御集;复与蕃部和誓,此据司马光记闻,今附见十六日,御集乃十五日事。王中正以四月三十日出门,时已在道矣。
诏省兵部勾当公事官五员。四月庚戌选留五员指挥可考。
壬申,诏罢开封府界沟河司,以其事隶都水监。时以开治修浚渐成,故省专官也。
诏:「安南诸军过岭,有疾病寄留者,令所寄州军专选官管勾医治,提点刑狱往来提举。如能用心医治,痊损数多,候师还日比较分数,当议优銟。」
癸酉,中书言:「欲令三司支银绢折算钱十五万缗,赴熙河路市粮草。」又言:「陕西诸处未般交子本钱二十六万二千余缗,欲就近支与秦凤两路转运司籴军粮,仍令以今日后所铸钱支充纳换交子钱。」从之。
大理寺丞、新差同提举两浙路常平等事王古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存此,要见华亭狱事本末,或削去,此月十四日并二十一日可考。
两浙路提点刑狱晁端彦、潘良器并冲替,待鞫于润州。初,提举常平韩正彦罢归,道遇体量安抚使沈括,自首与端彦及转运使张靓、王庭老等违法赴杭州,同天节豫教妓乐燕会。靓、庭老坐张若济事已先罢,而端彦、良器有是命。前提点刑狱陈睦令转运司体量,以御史中丞邓绾言睦事连张若济也。
是日,上谓执政曰:「以耒耜养生,以弧矢防患,生民之道如此而已。」王安石曰:「天子敕诸侯『稼穑匪懈』,『如何新畬』;髃臣戒天子『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克诘戎兵,以陟禹之迹』。则生民所务,诚如陛下所言而已。然非明于道术,则不能役髃觽,孰与成此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