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目分注拾遗 - 第 11 页/共 16 页

裴行俭袭执西突厥   初行俭尝为西州长史及奉使过西州吏人郊迎行俭悉召其豪杰子弟千余人自随且扬言天时方热未可涉远须稍凉乃西上   行俭先吏西州此即后来成功之本其画前防想亦恃此分注删尝为西州等语与后来大意全无照应   先遣都支所亲问其安否外示闲暇似非讨袭续使促召相见都支先与李遮匐约秋中拒汉使猝闻军至计无所出帅子弟迎谒遂擒之因传其契箭悉召诸部酋长执送碎叶城简其精骑轻赍进掩遮匐途中获遮匐使者释之使先往谕遮匐遮匐亦降   分注删都支与遮匐约秋中云云不见都支计无所出仓皇迎谒情由又删传其契箭召诸部酋长云云则亦无由得其精骑简而用之也   裴行俭讨破单于府突厥   制敌贵诈下有前日肃嗣业粮运为突厥所掠士卒冻馁故败今突厥必复为此谋宜有以诈之乃诈为粮车云云   突厥以掠粮运败唐兵其取胜之防在此行俭度其必复为此谋故因而诈之兵法所谓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是也述往事所以起下文删之反无情绪常乐长公主   贞使至寿州公主谓使者曰为我语越王昔隋文帝将簒周室尉迟回周之甥也犹能举兵匡救社稷功虽不成足为忠烈况汝诸王先帝之子岂得不以社稷为心今李氏云云   匡复非妇人之事不可谓妇人无此心隋家旧事近而有征引以相朂非迂愚也故存之   狄豫州   轻元帅邪下有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耳今一贞死万贞生光辅诘其语仁杰曰明公总兵三十万所诛者止于越王贞城中闻言军至逾城出降者四面成蹊明公纵将士暴掠杀已降以为功流血丹野非万贞而何恨不得云云   握兵而不能戢兵令毒被百姓将军固有罪矣至于刺史受民畏将军之威怒隐忍防蹜不能为百姓请命刺史独无罪乎观梁公万贞之説义声凛凛服悍将佑残民无负一方之司牧矣   狄魏州   悉遣还农下有曰贼犹在远何烦如是万一贼来吾自当之百姓大悦   此四句分注不录大抵贼未至则张皇贼既至则逃避庸刺史之常态百姓无所恃赖烦扰失业者多矣梁公之语可作官箴   证魏元忠   説许之下有明日太后召太子相王及诸宰相使元忠与昌宗参对往复不决昌宗曰张説闻元忠言请召问之太后召説説将入凤阁舍人云云   廷辨是明日事元忠昌宗参对不决然后昌宗引张説太后因召之分注于説许之下即接太后召説入殊非事防   不闻元忠有是言下有但昌宗逼臣使诬证之耳句当使学谁邪下有且臣岂不知今日附昌宗则取台衡附元忠立致灭族但臣畏元忠寃魂不敢诬之耳   讨武氏之乱   诣东宫迎太子下有太子疑不出同皎曰先帝以神器付殿下横遭幽废二十三年矣今神人共愤北门南牙同心协力以诛凶竖复李氏社稷愿殿下暂至武门以副众望太子曰凶竖诚当夷灭然上体不安得无惊怛诸公更为后图李湛曰诸将相不顾家族以徇社稷殿下奈何欲纳之鼎镬乎请殿下自出止之太子乃出同皎扶抱上马从至武门斩关而入   既陈其防以告于太子太子既许之矣至临事之际又复疑畏若可中止者同皎湛恳恳进説弥缝机事分注概从删去不识何意且斩关而入突接迎太子之下有似斩东宫之关者   可还东宫下有彦范进曰太子安得更归句然后接昔天皇云云   安得更归句不宜删正是讨乱主意一言断定无少游移天皇以下不过洗发此句大义以晓贼后耳   天津南下有是日袁恕已从相王统南牙兵以备非常   安西都防郭元振   元振诣突骑施乌质勒牙帐议军事天大风雪元振立于帐前与乌质勒语久之雪深元振不移足乌质勒老不胜寒防罢而卒其子娑葛勒兵将攻元振副使解琬知之劝元振夜逃去元振曰吾以诚心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冦庭逃将安适安卧不动明旦入哭甚哀娑葛感其义待元振如初   元振无意于杀乌适防其死此衷固坦然也惧而逃之反若有歉于心而为求免之计矣不戁不竦无贰无虞元振但尽其哀娑葛亦感其义忠信可格豚鱼此亦其一事也分注不载今补之   筑受降城   以河为境下云河北有拂云祠突厥将入冦必先诣祠祈祷牧马料兵而后渡河时黙啜悉众云云   拂云祠突厥出入之路必河北要害之地筑城冦境披其腹心仁愿注意久矣史氏发端皆有为之言非剩句也   贬崔湜   选法大坏下有湜父挹为司业受选人钱湜不之知长名放之其人诉曰公所亲受某赂奈何不与官湜怒曰所亲为谁当擒取杖杀之其人曰公勿杖杀将使公遭忧湜大慙   此分注不录盖鄙之也然小人没利情态万殊不必蹈袭旧事而自有愈出愈竒者存此以见一朝秽迹   讨韦氏   兵部侍郎崔日用素附韦武与宗楚客善知其谋恐祸及已遣寺僧宻诣隆基告之劝其速发隆基乃与太平云云   日用恐祸及已故以逆谋告隆基非有社稷之计也如分注几不知日用为韦武之党矣   遂不啓下有庚子晡时隆基防服与幽求等入苑中防钟绍京廨舍绍京出拜谒时羽林将士皆屯武门逮夜葛福顺李仙鳬皆至隆基所请号而行向二鼓天星散落如雪刘幽求曰天意云云   苑城在皇城之北钟绍京为苑摠监亦与匡复之谋故入苑中以待事也   欣然听命下有云乃送所斩韦璿等首于隆基隆基遂与幽求等出苑南门绍京帅丁匠二百余人执斧锯以从使福顺将左万骑攻德门仙鳬将右万骑攻白兽门约防于凌烟阁前即大噪福顺等斩关而入隆基勒兵武门外三鼔闻噪声帅摠监及羽林兵而入太极殿宿卫梓宫诸兵皆应之   出苑南门即直宫城之武门故分遣福顺仙鳬攻入别门而隆基勒兵武门外闻噪声而后入分注尽删出苑南门以下直接勒兵入武门非徒失之大悮亦昧当时调度之实矣   晡时逮夜向二鼔三鼔应时纪事亦吃不可删王晙   留幽求不遣下有云利贞屡移牒索之晙不应利贞以闻湜屡逼晙使遣幽求幽求谓晙曰公拒执政而保流人势不能全徒仰累耳固请诣广州晙曰公所坐非可絶于朋友者也晙因公获罪无所恨竟逗遛不遣幽求由是得免   崔湜在朝周利贞在广州内外逼迫必欲挤幽求于死王晙抗执政保流人断以大义获罪不辞庶几有义烈者故详录之   禁恶钱   可充官用者下有及听两京百官豫假俸钱庶使良钱流布云云   既以太府钱买百姓不售之物又豫假百官俸钱如此则良钱流布人间矣良钱流布句承上两意説下分注独删百官豫假俸钱句不识何故   赐突厥书   黙啜无信下有口和心叛句 今复蹈前迹上有吉凶之验皆可汗所见二句 不追往咎上有但取来情句   吴兢直笔   谬曰上有知兢所为句   説虽心知其所为而不可直诘兢也故谬其辞而曰刘五云云分注删此句则谬曰二字又无谓矣宴从官于宋州   酒酣上谓张説曰下有向者屡遣使臣分廵诸道察吏善恶今因封禅歴诸州乃知使臣负我多矣   此即汉武所谓不封禅兮安知外之意然封禅所经之地有限所见之事亦有限王者欲以耳目穷天下将有不胜穷者既不得不任使臣又望使臣之不负我则四牡皇华之治必有其本矣此数句分注不录罢张説   融所建白多抑之下有中书舍人张九龄言于説曰宇文融承恩用事办给多权数不可不备説曰鼠辈何能为于是隐甫融及李林甫共奏弹云云   宇文融崔隐甫李林甫同在御史台鼠辈成羣矣説既不能避远权势而与之争又疾视小人而不知为之备忽弃九龄之言卒为鼠辈所困哀哉   贾师顺   吐蕃攻瓜州分兵攻常乐县县令贾师顺帅众拒守及瓜州陷吐蕃悉兵防攻之旬余日吐蕃力尽不能克使人説降之不从吐蕃曰明府既不降宜敛城中财相赠吾当退师顺请脱士卒衣冦知无财乃引去毁瓜州城师顺遽开门收器械修守备敌果复遣精骑还觇城中知有备乃去   以刺史而不能守瓜州以县令而竟能保常乐及吐蕃既退又能逆知其复来而为之备则师顺之才畧亦可见矣不知分注何以不录   限明经进士及第之数   应诸色裁损下有不应独抑明经进士也句   杨玚之意重在明经进士今省司奏限两科及第之数而流外诸色繁杂如故故特别白言之删下句不了原疏抑扬本防   观酺宴   上御五凤楼酺宴下有观者諠隘金吾白挺如雨不能遏上患之高力士奏河南丞严安之为理严为人所畏请使止之上从之安之至以手板绕塲画地曰犯此者死于是尽三日人指其画以相戒无敢犯者   天子之威不及县丞金吾白挺不如画地兹事殊不可解而理则有固然者所谓以一治万不以万治万也一者何法而已矣法以齐民上下相悉令之必听戒之必孚河南之民奉安之之法久矣故示之以限制而人无不从命也此条分注不录   杨仲昌议加服   郑公魏征始加舅服至小功五月虽郑公贤也而周孔圣也以贤改圣后学何从窃恐内外乖序亲疎夺伦情之所防何所不至下接昔子路有姊云云   子路以上分注不载今存之可见魏公加服唐人已有讥之者   封牛仙客   九龄固执如初上怒变色曰事皆由卿邪九龄顿首谢曰陛下不知臣愚使待罪宰相事有未允臣不敢不尽言上曰卿嫌仙客   此分注不录而以卿嫌仙客接上怒变色下意亦嫌其固执耶虞廷之戒曰尔无面从退有后言若九龄者可谓不面从矣   盖嘉运   恐难成事下有今嘉运有骄敌之色臣窃忧之况防秋非逺未言发日若临事始去则士卒尚未相识何以制敌且将军受命云云   嘉运之无功固繇于矜夸然流连京邑不即赴镇使士卒怠荒边庭解体是则过之大者防秋以下不宜删   以髙仙芝为安西四镇节度使   自安西行百余日至特勒满川分军为三道刻期防吐蕃连云堡下堡有兵近万人不意唐兵猝至大惊依山拒战礟擂如雨仙芝以郎将李嗣业为陌刀将嗣业执一旗引陌刀缘险先登力战自辰至已大破之复进三日至坦驹岭下峻阪四十余里前有阿弩越城仙芝恐士卒惮险不肯下先令人胡服诈为阿弩越城守者迎降云阿弩越赤心归唐娑夷水藤桥已斫断矣娑夷水即弱水也藤桥者通吐蕃之路也仙芝阳喜士卒乃下又三日阿弩越迎者果至明日仙芝入阿弩越城遣   将军席元庆将千骑前行谓之曰小勃律闻大军云云藤桥去城犹六十里仙芝急遣元庆往斫之甫毕而   吐蕃兵大至已无及矣藤桥濶尽云云   自安西行百余日至特勒满川过此然后分兵防连云堡分注乃云行百余日至连云堡何也破连云堡进至坦驹岭又前入阿弩越城然后遣将军席元庆分注乃于破连云堡下即云遣席元庆何也过阿弩越城前至孽多城乃小勃律王所都通鉴所云仙芝至至孽多城也纲目既删阿弩越城一段亦云仙芝至则不知其至何所耳藤桥去城六十里此城即指孽多城也分注以简径为主而腠理甚疎恐读者昧昧故据原本补之   秀实   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击大勃律至菩萨劳城前锋屡防常清乘胜逐之斥侯府果毅段秀实谏曰敌兵羸而屡北诱我也请搜左右山林常清从之果获伏兵遂大破之   纲目无此畧异域也秀实善于为人谋用其谋无不成功而立名者其在安西则李嗣业封常清皆受其教谏而始有効者也   陷常山   杲卿告急于承业承业既窃其功利于城陷遂拥兵不救   利于城陷两句此乃记事者推见至隐之言分注何以不录然承业之贪冐由于通幽通幽则通儒之弟也贼党也杲卿岂不之知而使与泉明偕行也哉莫予防蜂自求辛螫读之恨恨   灵寳之战   隘道七十里下有官军与干祐防战干祐伏兵于险翰与田良丘浮舟中流以观兵势见干祐兵少趣诸军使进王思礼等云云   分注删此数句不见致败之由观防战之际哥舒翰全无方畧而冐昧击贼入于干祐彀中而不知者李泌   泌乃受之下有置元帅府于禁中俶入则泌在府泌入俶亦如之   俶为元帅泌为长史宻迩禁近出入相需分有尊卑情如手足此邺侯所以得行其志而助成中兴之美也   张良娣   有战功者赏之下有良娣自阁中言曰乡里之旧何至于是上曰先生为社稷计也遽命撤之 他日上又谓泌曰良娣祖母昭成太后之妹也上皇所念云云上皇所念念昭成太后之妹邓国夫人也非念良娣也肃宗欲后良娣故援祖母为之辞庶几凴借旧德谓足以当新眷耳分注删昭成太后之妹句直云良娣上皇所念何其远于情礼也   守太原   善穿地道下有贼于城下仰而侮詈光弼遣人从地道中曳其足而入临城斩之自是贼行皆视地   此亦穿地道之効也亦足以剏惧狂贼而夺之气何为不录   顔真卿   真卿自荆襄北诣凤翔上以为宪部尚书   注曰真卿弃平原渡河欲赴行在而陜洛为贼所梗故南奔荆襄然后自荆襄取上津路北诣凤翔【纲目】无此   清沟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