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100 页/共 105 页

十一月已巳朔王彦入虢州。   王彦自商州遣发官兵会合虢州忠义官辛溥等收复虢州十月丁卯收复朱阳县招降到县令奉议大夫刘楫商州都监供奉班祗候王元宾已到虢州城下贪图右州萧信出门迎敌不胜遁去官军遂入虢州金人寇(改作攻)无为军。   先是知无为军韩髦移治在荻港唯总管倪寿率民兵在城中金人犯(改作攻)无为军寿率民兵皆走城中居民先已惊移为之一人巫师吴椿年者病伛偻不能行独隐於岳庙中金人唯十八人入城至岳庙前椿年出唱喏其酋(改作帅)问曰:尔为谁椿年曰:军学进士吴椿年闻郎君到来不敢藏避愿得投拜其酋(改作帅)问曰:尔为谁椿年曰:军学进士吴椿年闻郎君到来不敢藏避愿得投拜其酋(改作帅)喜曰:命尔为知无为军候下江南当以尔知太平州椿年拜谢引金人悉入军治登谯门系其酋(删此字)马於门外椿年指民居曰:此为谁氏此为谁氏其猷(改作帅)喜椿年请诣基侬取某物为献其酋(改作帅)许之椿年下谯门见无人相随遂解其马急乘之驰出门。   去其酋(改作帅)与十七人步颠踣损腰椿年知崔皋将至走报皋。且以马赠皋使速进兵皋以银五两酬椿年即率兵以进另以马载椿年金人见官军将至悉遁去唯其酋(改作帅)损腰不能行即舁入南禅寺轮藏下皋等入城椿年得其酋(改作帅)以献皋皋赠椿年钱五千皋张基功作杀退金人生获贺兰孛堇(改作呼兰贝勒)收复无为军报捷俄纵军人入居民取遗留之物民不堪之皋转三官民怨皋之纵兵去刂掠也。乃诉皋冒称功伐掠民舍事遂寝其赏不行取贺兰孛堇(改作呼兰贝勒)赴行在。   二日庚午金人游骑侵犯(删此字)瓜洲。   是夕金人犯(改作至)瓜洲权都统制李横统制官刘汜率众迎敌用克敌弓射却之金人烧瓜洲驿亭而去探报逆(改作金)亮细军已屯驻和州鸡笼山矣。欲临江筑坛刑马祭天克日渡江。   知通州崔邦弼弃城复回。   崔邦弼以右武大夫吉州刺史知通州初建城科扰百姓苦之邦弼常言如有警当以死守修城毕画图以献於朝议者短之金人已占扬州邦弼失措通判赵不悔十月戊辰出城先遁去以次郡县官已逃去已巳质明邦弼欲出门遁去百姓拽起钓桥遮道相与责问邦弼以谓知州修城约以死守今欲前遁使百姓受死於城中何所恃赖邦弼语塞为之少留出官钱散官吏军兵为姑息自全之计庚午邦弼密令亲卒夜半纵火人皆趋救邦弼因得缒西城而去城中军人剽掠几至生变大辟罪人王十九等四名皆窜去常平提举王珏闻变遣料角统领官盛等将兵四百馀人前去弹压令邦弼使唤已而省定邦弼迟疑数日不得已复入城。   三日辛未知枢密院事叶义问行至镇江府。   遗史曰:叶义问以知枢密院事来江上督视乘大卒船以使臣二人执器械立为门左右见者我不笑义问以儒将自许有至贞卿者常语人曰:方今儒将家叔知院一人而已义问至镇江闻瓜洲官军与金人相持已皇遽失措时随行有统制辅逵来忠信数人诸统制共坐闲有枢密吏刘子忠忽问曰:大江之北即是金人重兵何以却之逵应曰:无兵国家势弱无法可以却敌在旁闻者绵掩鼻义问载银帛犒设诸军是时冬月江水低沙洲皆露义问役民夫掘沙为沟可深尺许沿沟栽木枝为鹿。   角数重乃曰:金人。若渡江来。且以此栏障之闻者无不大笑民夫。且执役。且笑。且言曰:枢密吃羊肉其识见何故不及我吃糟糠村人一夜潮生沙沟悉平木枝皆流去矣。义问得知建康府张焘公状告急侵犯(改作攻)采石为渡江之计其势危急请日下火急起发前来保守江渡。   臣僚奏请致祭於山川神诋。   臣僚子奏窃谓陛下饬躬修德宜可以胜强暴欲望圣旨差发使人降祝文御香告祭沿江祠庙使皆受职同力保护以固江左亻放昔谢元祷八公山祠故事臣愿陛下即行之。又臣僚子窃谓天下威灵显著血食庙廷载於祀典者愿令州府分诣诣致祷四圣五岳之神威灵尤显著者飨于克诚二百馀年矣。,岂不能护国家惜生灵埽除(改作以靖)天下妖孽(删此二字)乎!愿令宫观设位致祷务虔恭严洁冀蒙阴助以速万全之喜有旨并依其合行事件令礼部太常寺疾速条具申尚书省。   张子颜(下添等字)献助军物(改作米)各与转一官韩彦古献助米一万石与合入差遣。   四日壬申叶义问自镇江起发。   是日义问离镇江三十里宿柴渎镇至未时後有流星急递马传报淮东总领朱夏卿竹纸手帖云:自食後有金人侵犯(改作夺)瓜洲与官军接战至申时宫军败退溃散瓜洲渡为金人所据行府以逆(改作金)亮克日渡采石故。且急往为建康守御之计。   李横及金人战於瓜洲镇军败统制魏俊王方殁於阵。   金人欲夺瓜洲渡以重兵直扌寿洲。又分兵各路向东径抄江头自江头逆趋瓜洲都统制制李横引诸军迎战叶义问督镇江驻後军渡江众皆以为不可义问强之未著北岸义问惧怯之状见认颜色即时向西去曰:欲往建康府诸军起发耳市人皆骂之金人兵势甚重中军统制刘汜提本部兵先走诸军皆不进横以孤军不可当亦倒却,於是背印使臣不归失其都统制印金人追官军官军壅路不能行举手就披膊遮其头面往往中流矢缀腕於额众知不可当遂涉运河过河西亦有奔走得脱者金人以铁骑掩至江上左军与後军多没於江江南人望见皆失声而哭其声震天地後得左军统制魏俊之尸於湖中得後军统制王方之尸於柳林中皆金疮被体朝廷赐庙额为之立庙魏俊王方之死也。发愤报国。   力战以丧其命乎!与士卒旅退不得已而死乎!庙食不朽姑为一时之激劝也。刘汜之至也。锡之子也。性骄傲不晓兵事唯习膏粱气味如痴小儿每洗面用澡豆面药玉女粉之类不下六七品凡奉共身者皆称是狃於顺昌之胜谓金人为易杀欲亻效谢安之举幼度使功名萃於一门遂以为中军统制殊不知任重致远傥非才则反误大事此刘汜所以望敌而遁走也。义问至柴沟。又闻金人已在采石之报欲复回镇江。又问向裹山路可以通浙东否诸军皆喧沸曰:枢密到此不可回回则有不测左右执事者比拟具恐变生不测乃请义问速趋建康道趋建康。   张浚判建康府不许辞免知建康府张焘召赴行在。   赐张浚诏敕张浚复省所奏子辞免复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恩命事具悉朕惟用人之法当求终身之大节而不责一时之小疵故鲍叔得管仲於三北之馀而秦穆用孟明於一眚之後风绩之著书传可传卿夙负大名蚤登三事一跌历年(於兹已久)弃旧图新恩有所施属封疆之多垒方帅阃之须才坐御边冲无易旧弼爰宠还於秘殿俾作镇於巨藩遽览来章欲回受命乘时机会岂惟复雁门之辅予艰难度几雪渭上之耻往承茂渥母或牢辞所请宜不允不得再有陈请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冬寒卿比平安好遣书旨不多及。   五日癸酉叶义问至建康府。   赵撙发蔡州。   赵撙已得蔡州方四五日忽被成闵移文报奉诏总诸军并舟师援江上留撙一军守蔡州辛未撙遣诸军会成闵癸酉。又被移文令撙亦归乃以李询为知州撙遂以本部兵归询蔡州人以从义郎在鄂州军为部将都统制吴拱令询同皇甫倜往信阳军招忠义人取蔡州撙自信阳取蔡州故询在其军中撙以丙子到麻城被旨依前驻蔡州。   六日甲戌诏诸军逗挠失律召成闵代刘罢王权赴行在奏事差池州都统制李显忠代之。   曾王子言信赏必罚上曰:赏罚诚人主之大权昨来王权临阵退衄朕已远窜今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制置招讨之命宜即批旨便除以示惩劝。   王权罢都统制赴行在。   王权自和州退兵江南也。叶义问奏权不合退军是。   时金人已在杨林计置渡采石矣。会有旨令义问差管押权赴行在权乃乃都提举张振权主管军事。   李显忠为建康府驻御前诸军都统制。   七日乙亥与金虏(改作人)战斗等并为战功。   勘会从来战阵除杀金平和尚原大仪镇顺昌府明州城下立功人外馀不得为战功人缘今来用兵制敌理宜激励乙亥有旨应诸军等将士但与金虏(改作人)战并守御立功之人并与理为战功)。   虞允文到采石趣李显忠等交割王权军马。   虞允文先往采石趣李显忠交割军马去采石五六里道遇王权败兵各鸟兽散虞允文讯之皆曰:我辈昨随王统制只闻金声不闻鼓声盖权未尝与贼(改作敌)交锋惟是走耳是日贼(改作金)兵进迫大江鼓声动地克初八日渡江采石濒江居民震惧窜伏吏士无(人色)左右止允文曰:事已至此尚欲何之允文叱曰:今日国家危急如是我岂得不身先士卒遂策马疾驰到采石人心颇安遥见北岸贼(改作金)军列寨连亘不绝我军奔败之後部伍绝无纪律虞允文行造其闲会见管兵官虞允文劳之再四因问王权败北之端皆曰:非虏(改作敌)之善战盖缘只是走耳未尝见阵虞允文因激劝败卒曰:万一虏(改作北)兵冲突公等战乎!众皆嗟吁指北岸曰:彼势如此谁能以身犯必死乎!虞允文徐晓之曰:虏(改作敌)万一过江匀辈措足无所虽走亦何之今怯战亡走亦死战亦死等死不如一战冒万死求一生转祸求福因败成功况朝廷衣食汝辈二十馀年缓急乃不能死战以报国乎!众因允文语慷慨发愤曰:今虽俗战柰何无统将主其事虞允文觉其呆劝唱言汝辈正言王权谬妄致此今朝廷已别选交割王都统军马众愕然曰:谁可将者允文谕之曰:朝廷差某来趣李显忠文此军事与李显忠如何众合掌曰:得人矣。允文。又谕之曰:虏(改作敌)谋来日过江势已迫急诸人当力战官家已发内藏库金银钱帛并节度承宣使以次官告在此赏给有功者众皆曰:诚然我辈当尽死力转相劝语须臾各军皆奋臂争先互敌虞允文因勾集战舰拣选水军五千连小舟排护岸下以戈船当前终夜整龊。   虏(改作金)主亮筑坛祭天乞风取来日渡江。   虏酋(改作金人)筑坛於采石两岸逆(删此字)亮登坛牛羊黑豕白马各一祭天祷江乞风取初八日以济因使伪参知政事李通跪坛上口占檄文招王权曰:吾提兵。   南渡汝昨望风不敢抗拒深知汝惧严天威吾今至江上见汝南岸兵变少止缘吾所用新造船与汝南岸船大小不侔兼汝操舟进退有度甚协吾意汝能尽陪臣之礼即率众降大者王小者侯。若执迷不返吾渡江戮汝无赦虞允文复遣所获北人斋书谕之曰:王权以不曾一战朝廷已行窜责矣。今统兵官乃前执二太子者李世辅更名显忠并奉使一箭中的虞允文同在此汝欲来校胜负此亦有以相待。   八日丙子中书舍人虞允文统制官张振等大败金人於杨林。   遗史曰:金人得和州完颜亮亲率大兵临西采石杨林渡已数日王权军於东采石相拒知太平州王传者殊下介意传与权犹蔽匿不以奏闻兵官幕职官或有请给器甲与军兵令防城者《传》曰:不须如此张皇传自与大金无雠必不见杀其语播於城市中城市之人皆知传有不能尽节之心州学学谕汪馀庆白於教授蒋继周曰:馀庆请与先生同见太守乞为守备继周曰:太守敢以无礼之言斥人使人不堪柰何馀庆曰:甚易也。。若果然先生但言满城之人皆言知州是细作。若不为守备则市人之言不其然乎!继周然之与馀庆同往见传言有军期急事传果怒而出曰:教授何故如此逼胁州府继周曰:满城之人皆言知州是细作宜急为守备以破其说不然恐生变传默然气夺继周馀庆遂劝传申发文字报朝廷传从之一日发八递第一递报金人已犯(改作至)采石不言东采石西采石递到行在朝市大惊六房院堂吏尽般家属出门城市闲皆谓知边报的确者无如六房院今既般家而去事可知矣。遂惊移不可禁止第二递报金人已到杨林而不言杨林渡朝廷检视图册不载杨林去处莫知杨林在江南江北朝市无不惊忧者朝廷遣人於闾巷闲寻太平州和州人询问杨林所在是夜二更後方得一士人具言杨林乃西采石之渡口也。忧疑稍定金人在杨林筑台於野亮令诸军牛阄子取死士五百人先渡大江就杨林进船乙亥亮刑白马祭天当涂之人日逐往采石临江以观之者不啻数万丙子有采石之役愚常用心稽究采石事实质之於士人僧道军兵商贾官员观誊报之功誊生一时之记录莫不张其声势大其功伐百姓所言者不约而同盖其所亲见而。又无容心於毁誉也。愚取之。   遂为定说不敢诬天下变不敢诬後世也。曰:丙子晨隔江见杨林渡金人筑台四旁有黄黑烟突起人皆莫晓其所谓,或曰:昨日刑白马祭天今日祭风俗出船渡江耳少刻烟渐微细而青白色辰巳刻之闲有红伞登台亮在其下有绣旗环绕之俄闻枢密行府有参赞军事中书虞舍人到采石市中吃食乃允文也。或走报允文请临江督军允文至江口是时风色已作人谓金人祭风果应乎!望杨林口有一舟出江相次尾首相衔而出凡出十七舟杨林口忽生沙塞断江口馀舟皆不可出允文命发战船有水军蔡将韩将二人各有战舰一艘皆唯唯不动乃急命当涂民兵登海鳅船踏车每舟有兵数十人发十海鳅往迎之允文坐蛾眉台中战拌几不能止军人皆说谕民兵曰:此是必死之地。若齐心求生万一有回归之理民兵皆然之风色忽止官军以海鳅卫十七舟舟分为二官军呼曰:官军胜矣。遂皆并杀金人(金人)舟其(删此字)底阔如厢极不稳。且不谙江道皆不能动手其能施弓箭者五七人而已遂尽死於江中有一舟为水漂流至薛家湾薛家湾者采石之下数里有王琪军在焉以劲弓齐射舟不得著岸舟中之人各中一二百箭往往缀尸於板而死取金人之舟视之乃用和州民舍折板而造者每舟可载二十人板木钉灰如法其败故宜也。是役也。金人有四十舟在杨林出江者止十七舟官军止有海鳅十般迎战二战舰终不出允文追蔡将韩将各鞭之一百金人死士(五六)百人不死於江者亮尽敲杀之怒其舟不能出江也。初亮问上年兀术(改作乌珠)何以渡江或答曰:兀术(改作乌珠)自马家渡度江江之南虽有兵望见我军即奔走船既著岸江岸已无一人一骑亮曰:吾渡江亦由是矣。及杨林出舟当涂之民在采石上下登山以观者数十里不断不啻数十万人亮隔江望之曰:吾放舟出江而山上人皆不动何也。当是之时争战之声方厉安危之机甚切而人皆罢其业离其居乐观之既而连亘数十里驻足不动遂成江南壁立万仞之势岂人力能使之然哉!盖天实为之也。允文进曰:蒙圣恩令从军江上今月六日抵建康次日准叶义问差臣前来采石会李显忠并给犒(建康所屯)御前军马臣於八日午後到采石见江北虏(改作金)兵甚厚极目望上下二三十里不绝鼓声震地臣即时跃马至岸口与诸统制相见北岸有一高台台上大红绣旗黄旗。   各二左右立吸大黄盖有一人服金甲以胡床坐其下问之此虏酋(改作金亮)也。昨已登台祭天刑白马与诸将盟矣。兵号四十万马数倍之臣与统制官张振等共议列马步军为阵静以待之分戈船为五以其二傍东西岸行其一驻中流载精兵以待战其二藏小港中以备不测摆布仅毕忽闻虏(改作金)众齐声发喊虏酋(改作金主)亲执小红旗麾数百舟绝江而来未顷刻闲已有七舟遽达南岸虏(删此字)登岸与官军战臣往来行闲再三传令激以大义许以本家赏步军统制时俊先登军皆殊死斗俘斩既尽而战於江中者艨艟相击虏(改作敌)舟皆平沈溺水死者以万数天色向晦北岸鼓声乃止虏(改作金兵)引馀舟遁去臣等尚虑其诈不敢以兵掩其前但以强弓弩袭其後追射之虏(改作金)兵多伤至夜师旋计其岸上之尸凡二千七百馀人射杀万户一人服紫茸绵甲注丝战袍生获千户二人女真(二字改作兵)三十馀人馀皆伉健者牙度虏(改作金)未必遽休而采石之旧将已去新将未至当军情危疑闲虏(改作金)兵鼎来臣不当便引去暂。且留此与统制官同谋战守须俟一大将士任激切皇惧之至九日。又奏曰:臣观虏(改作金)所用之船皆如州县渡口雇驾者诚不足以当官军战舰。又逐船惟满载敢死士意在直藿来夺岸口初不为水中战具也。以昨日之战虏(改作金)有旗头为官军斫断其左臂尚能以手持小旗麾其下进战久之乃仆地死金人之伉健可概见矣。诸统制欲於濒江握堑阔一丈五尺深八尺以虏(改作金)兵奔冲上岸及更夜潜渡之寇(改作敌)见役丁夫开堤数百丈以卫内堤官军立於堤上既有所捍蔽。又无遁心可以固守也。臣闻临阵易将自古所戒而王权既失士心李显忠素有人望黜陟之闲无不仰服睿断圣明虏酋(改作金兵)既败采石官兵虚弱其尽力如此臣岂敢爱身遽自引去经者戚方已约分兵船亲来会合采石成闵军非久即到官军既合决可以破贼不独守江而已臣俟李显忠到一一议定续具奏知此允文之二也。。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八校勘记。   立马门左右(怪误作为) 来忠信(一作米忠信) 书传所传(所误作可)令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令误作今人字衍)五房院六房院堂吏(脱五房院三字) 无如五房院六房院(脱五房院三字) 每舟有兵数十人(十字衍) 左右分立(脱分字) 沈溺水死者(溺字衍) 馀皆伉健者(一本无馀字)。    ●卷二百三十九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九。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八日丙子,尽十六日甲申。   之尝试以允文二论这昔岁马家渡之役兀术(改作乌珠)出舟於江官军不战而溃金人遂陷建康蹂践江浙至四明而回当时议者谓方金人进舟欲渡时有能鼓率士气竭力御之可使金人皆葬鱼鳖之腹不为难矣。虽用力不甚多假使以郡王使相赏之其谁以为不当采石之役正犹是也。或官军退却一步则敌人登岸不知肯似向时蹂践江浙而复回乎!海鳅十艘虽用力不多而金人悉死於江中。若以前事为鉴虽Ο厚之赏极一时富贵以酬其不退却之功可谓当矣。而允文乃虚张功伐大其劳绩意在於邀求厚赏以结将士之心自誉已才而冀异日这用可谓之要君亦可谓之欺君矣。允文谓午後到采石鼓声已震地允文方与统制张振等议列马步军为阵分戈船为五。若金人已击鼓乃欲进兵也。允文方列马步军为阵分戈船为五不亦遽乎!列马步军为阵顷刻闲犹可办也。分戈船为五非十刻不能辨岂容。   摆布仅毕虏(改作金)人方发喊况鼓声震地已久虽欲出舟何用发喊。又谓数百舟绝江而来。且杨林渡当冬月乾浅惟单舟乃能出口。若欲出数百舟非二十刻不能办,岂可谓顷刻闲通计官军分戈船为五金人出数百舟当占三时自午後双占三时日已暮矣。。又谓七舟遽达南岸既战罢计岸上之尸凡二千七百馀人七舟可载二千七百馀人则一舟可载四百人矣。国家水军舟船大而壮实者无如马船官军每队五十人一马船犹不能载八队况金人拆人家板木旋钉为舟而能工四百人乎!采石居民不啻数千家户外有两国之兵大战至於败翥说歼焉数千居民,岂能安其居而寂。若不闻允文谓亲身往来行闲再三传令激以大义许以Ο赏至於当涂采石之人拂经语为笑端允文籍此盖有心望为宰相也。丙子之奏已行丁丑。又作奏允文盛称采石之功难者曰:旗头本执持大旗麾众当先者也。临阵鏖战之际已断其左臂大旗固不可操执正争命之闲安得小旗车转战至夜疲怠之馀安可役使允文谓掘堑阔一丈五尺深八尺一夕之闲开得数百丈。又为内堤可立官军计其工料非疲怠之卒一夕可办者其疏二也。愚尝经由采石寻访掘堑立韩之地采石人绵大笑之。且曰:采石地势有高有下有山有水虽有连接亦有断头安能掘数百丈之堑立数百丈之堤愚熟视其地利深以其言为非是是诸军虚张报捷者不可胜数诸军提举权都统制张振以拱卫大夫永州防御使升翊卫在夫定江军承宣使。又进中侍大夫副提举王琪时俊统制戴皋水军统制盛新皆转行阶官遥郡是时王权方去军两日议者谓权不去则为权之功故天下事(有辛有不辛也。)有菜园户沈文贵者以民兵在海鳅船中出江口中箭透项而出遂死之允文奏其功以谓忠义奋发用命当先力战身死得赠忠训郎与一子进武校尉文贵无子以至为嗣而受之(总首)李莘者是日偶不在采石故立赏不及张振怀州河内人初两河陷振聚强壮得百馀人径太行由喜儿湾流河直趋襄汉与桑仲合时仲为镇抚使用振为诸军都提举促被害李横继为镇抚使用振为诸军都提举仲被害李横继为镇抚使待振如仲後横与振有疑隙乃走枝江归於荆南等州镇抚使解潜潜用为中军统制潜罢镇抚使振随潜诣行在遂隶於张俊军中俊以振为准备将稍迁为正将。   王德为都统制也。绍兴十六年德奏游奕军去隶侍卫马军司已久乞将牙兵亲随亲兵扌答材等合一军补游奕之阙以振为统领後迁统制自初聚众至为承宣使皆无可书之绩采石之战邂逅成功,岂不幸哉!琪巩州人德之弟也。新亳州德化人绍兴十年张俊至亳州新契家来归既至建康俊奏授新正使兼ト职俊以建康城北水陆之田卑新,或谓俊在亳州受新北珠一箧而有是报渐畀新为正将隶中军後为水军统制皋破敌军统制不救姚兴而率众先奔者是也。。   晁公金人败盟记曰:初八日虏酋(改作金亮)在坛上建黄绣真珠旗四面亮擐渗金铁甲坐旗下麾红旗告戒诸军有敢死之人赏以金宛一只酌以好酒然後登船而船小者径五尺许则大者可知矣。皆壮健雄锐兵器甲精好先登船者约三十馀人共千馀艘是时西岸虏(改作精)兵铁骑周回三十馀里鸣鼓大喊以助战舰其船开岸呼噪挥棹辄便冲突过江我军辟易。又会北风虏船(改作船疾)如箭有数十艘将泊南岸我师有恐色虞舍人跃马行阵挥鞭督战统制官张振王琪盛新时俊皆曰:候其登岸一剿无遗虞舍人曰:昨与公等议破虏(改作敌)为期今乃不用命乎!。且虏(删此字)来势甚急岂容纵放至岸而击之傥或机会一失柰何与其到岸不。若中流击之为宜诸将曰:诸即统帅海鳅车船冲撞往来鏖战士气百倍无不一当其十金贼(改作船)大败。且走逆(删此字)亮将发战船渡江也。恃其兵众意欲径趋而渡故所用舟船乃山东平底前後轩昂运载粮船也。一舟济五十馀人以为大江如平常运河棹渡不难遂於船左右插棹数枝飞棹奔突不知江流与运河之水缓猛之势绝异。又亮迫以酷刑战士尽死不回而我军战船皆艨艟巨舰士卒用命遇敌贼(删此字)船即冲撞中折全舟沈没者十六七续後继来者见前敌溺死无馀皆反身回棹归岸逆(删此字)亮怒其复回悉敲杀之由是金贼(改作人)丧气兵威大沮贼(改作敌)既退衄遂具捷骑置以闻。   李宝除静海军节度使京茫茫路招讨使沿海制置使李宝烧金人舟船於胶西也。遣曹洋奏捷於行在见洋具奏海道之功上大喜厉声言曰:李宝第一功顾内侍曰:今日写旗赐李宝。又问倪询应简如何洋奏活捉到倪询应简二人见拘管在李宝军中上益喜令洋取倪询应简亲管押赴行在询简平江人越海。   投金人献海道进兵之策并献海船利害金人用之被擒是日除宝静海军节度使京东东路招讨使沿海制置使赐金枪御书旗以忠勇李宝为名金合茶药酒器金编带束带各一玉皮带一差内侍陈子常同洋押赐洋转十官赐金编带赐统制官各钱一千贯。   金国主亮退和州以其众趋淮东。   金人以丙子江中之战失利锐气稍挫。且闻已得扬州遂欲计置瓜洲渡江丁丑完颜亮以大军皆行。   遗史曰:虞允文见敌人已退。又奏曰:臣於今月八日大破虏(改作金)兵已具战守之计斩获之数敷奏去讫次日绝早臣与将士同在江口摆布戈船分兵待敌其贼(删此字)众行列比昨日稍衡至辰巳来虏(改作金)凡再鼓臣等举旗麾出海鳅战船五之二分其半向北岸上流(直至)杨林河口以其半傍南岸而行其馀仍藏港中以防不测良久虏(改作金)兵益衡臣恐虏酋(改作北军)欲遁亟令水军统制盛新引船杜塞河口以神臂弓克敌弓齐力射虏(改作向射)应弦而倒者以万数虏(改作敌)见船无归路即时从下流发火自焚官军亦於河口上流举火尽杰其馀凡一百五十馀舟完颜亮引馀众遁去遣一小舟令张千者持书遗王权观其书意似与权有先约虽其策出於用闲然变不可以不以朝廷已行遣王权之事报之以绝其观望遇李显忠至臣与显中商量作报遣所获女真(改作金营)奴婢二人斋往已录白同逆(删此字)亮书真本缴进去讫其张千本是镇江军使臣在瓜洲战陷虏(改作敌)中臣验得本人身上有数处重伤已即时与转两官发归本贯收管听候朝廷追唤外所有采石至太平州一带民兵各已安堵允文三奏绵有司议者夫敌人应弦而倒者以万数不知用几万神臂弓克敌弓能如是邪况官军以舟船杜塞杨林河口而已杨林河口不甚宽阔而。又敌人摆布何处在岸上乎!在舟中乎!。若在岸上则与河口全不相干。若在舟中不过有数舟相对安得应弦而倒者以万数也。允文有门下土昧於名敬典礼乃拾掇三溢其虚美作为记事之文夸大允文之功允文蜀人也。首自蜀中传写之众皆和之,於是蜀人家家有传本矣。愚恐万世之後忠佞不分故不得不力辨。   晁公败盟记曰:初十日行府既得捷报往静安渡沿江点检营寨抚劳守把将士是日李显忠至自池。   阳遣硬探知逆(删此字)亮缘采石之败十二日离采石十三日宿旷口十六日抵维扬与瓜洲兵合矣。虞舍人谓李显忠曰:贼(改作敌)惩采石之败空垒往合瓜洲兵镇江无备某当往第恐兵少今采石愈益深堑筑韩伐木为栅守御甚固虏(改作敌)未可卒犯(改作攻)镇江边岸分屯备御甚多要害仅数将军能任其责分一军相从如,何须更得百馀舰则事济矣。显忠曰:敬受令是日虞舍人径发循慈湖马家渡等处措置防扌迤逦复还至建康洎至见元枢而知建康府事张焘造谒虞舍人问劳甚勤曰:焘所谓赖公之庇完颜亮约初八日来此会食使焘安往诸公因议可以往镇江者皆有难色张焘谓虞舍人曰:已建大功可任此责虞舍人欣然从之径往镇江谒刘(敌疾)已剧执虞舍人手曰:朝廷养兵三十年我辈一技无所施今日成大功勋乃一中书保人也。当愧死矣。是时朝廷初得瓜洲之报急遣御营使太傅和义郡王杨存中措置镇江虞舍人一日与存中总领朱夏卿知镇江府餐公谋曰:贼(改作敌)已瞰江宜经画守御之备今车船。又摆泊维系岸下有如临期不堪驾用柰何遂相与临江按试(下添。且字)以警金贼(二字改作敌)时江上止有船(二十)四只状如方长柜外饰粉灰内执兵两车转两边之下外无所见并李显忠所遣船亦至虞舍人命战士踏车船径趋北岸瓜洲将泊岸复回虏(改作金)兵惊惶持满以待其船中流上下转回如飞虏(改作金)众皆凭垒纵观骇愕相谓曰:南军有备如此亟遣人入扬州报亮亮驰骑立至笑谓诸酋(改作帅)曰:此纸船欺我也。既而回扬州因召问诸酋(改作帅)曰:此纸船欺我也。既而回扬州因召问诸酋(改作帅)以必渡之策取十二月三日至镇江早食有跪前曰:南军有备未易图也。向观所用舟楫迅驶如飞甯能当之。且采石渡方此狭甚而我军犹不能利当徐为之谋以伺其隙亮大怒以为阻遏军威遂拔剑按膝数之曰:汝罪当死我不即诛戮汝更有阻吾军谋者尚何辞酋(此字改作其人)伏地陨泪求贳者久之亮曰:姑赦汝出与众议之具百船渡江违令者斩诸酋(改作人)唯唯而退。   李显忠到采石。   王权罢建康驻都统命李显忠代之显忠被命急驰以丁丑到采石见完颜亮已退和州是日晚报捷日十一月九日午时到采石探见金贼(改作兵)於西采石一带摆布船只显忠激厉水军及诸军统制将官先於东岸分布马步军次用战舰装载甲土增以。   劲弓硬弩防遏遂遣潜师直取西岸焚烧贼(改作敌)船登岸进兵掩杀到我贼(改作敌)兵退走和州委是获捷。   李贵克顺昌府。   李贵为江州驻御前右军统制同统领张成等带领人马入顺昌府界会合忠义总首孟俊等收复顺昌府伪知颍州萧宽退去贵等遂入城。   十六日甲申金人以船筏攻茨湖不克退去。   茨湖在汉上流与光化军相对有鄂州副统制李胜荆南副统制张进董江鄂州统领赵振张成荆南统领张等各将兵防捍甲申金人乘船绞筏欲攻茨湖诸军。且侵襄阳会风势不利不得著岸有鄂州前军旗头史俊麾旗涉水直登其舟呼曰:前军得功也。诸军可皆进金人初不虞敢登其舟遂大惊失措行队不整有坠水而死者诸军继进俊杀其酋(此字改作队长)独收全功而回金人乃退去被杀之酋(改作帅)盖真定府总管杜万户也。。   京西王宣军统制赵晟录到京西战功曰:十二月初二日虏(改作敌)侵茨湖以舟渡师时风盛吹过南岸旗头史俊先登舟遂杀狗儿(改作果勒)千户夺虏(删此字)船十只杀戮及溺水死者千馀入初三日刘萼闻酋(二字改作其千户)被杀遂班师虏(此字改作金兵)归者无行交侈失路为乡民所杀初六日均州忠义咎朝等部领忠义军占据邓州都护郑雄者来报初八日招讨遣王宣部领一千七百馀骑初九日抵邓州城入问邓州守何在乃万户萧呈也。中一先已摧家归顺失路倒马被颍川忠义人丁统领所杀宣遣崔俊寻中一只得中一妻妾三人其长耶律氏也。子号小将军奴婢(改作诺尔布)长寿等数十人鞍马数十匹招讨司保奏得旨立庙邓州中一之子授武义大夫十二月京西漕运姚绍来见三帅责其不亲援邓州拜别即行三帅愧之次日并起发先是差训练官二员牛宏王彦忠将带正军聚集忠义约一万馀人占据汝州并无衣甲二日虏(改作金)还师西京过汝王彦忠牛宏部领忠义邀於七里河虏(改作金)兵盛遂败退走汝州虏(改作金)人围之十七日城破杀戮殆尽军士张免侯顺得脱亟来邓州吴拱遣统制周ど等八千馀人往援汝州已不及正月一日遣王宣领所部往汝州节制诸军初七日到汝州土门虏(改作金)骑已退二十八日王宣等往城北三十五里谒秦王墓二月初五日虏(改作金)人数万骑犯(改作攻)汝州先以精骑万数渡汝河王宣部。   领亲随约三十馀骑先犯阵诸军续至皆赴战自巳至酉鏖战杀辽州万户统军洎男小将军天大雨虏人还西京亲随无不重伤而赵晟为虏(改作敌)以棒敲碎基首惟亲随梁皋鲁顺鲁皋陈才战没葛王已立遣兵再取汝州闰二月十二日战於汝州至晚各分散杀获相当十三日早虏(改作金)人全师来攻我师败衄士卒死者百馀将官两员战殁十四日两师相拒至晚各分散十五日降旨班师星夜起发邓州途中接招讨递角令王宣部领亲随二百馀骑前来唐州二十四日到唐州公参招讨差总管充中军统制节制沿边军马当日管犒将士招讨云:汝州路兵马皆出太尉保全蔡州已为虏(改作金)人攻破统制赵撙等巷战逐虏(改作敌)出城告急甚切专候太尉归望太尉看朝廷面确山县诸军见系统领游皋节制逗遛不进蔡州事势已急望太尉勉力确山自有马步一万三千馀从王宣唯唯次早起行到北阳县二十六日至邹沟下寨去确山三十五里二十七日拂早起发摆铺马报虏(改作金)人已到确山两阵相对约一万精骑宣遂舍步兵引马军行到阵前唤诸拨发官步人可披城摆布。又问有多少马答云:约有三千馀骑宣令马军分作三阵第一阵如卫贼不胜便退居第三阵之後第二阵不胜便退居第一阵之後第三阵上则三阵俱上。又唤马军正将田将副将汲将令田将将所部马军五队约三百南当拐子马汲将将下五队马军冲突汲将为虏(改作金)骑所围宣召亲随马军崔俊等内有师逢原赵晟曹得杨肃李(显忠)张进李顺秦顺赴探打散军马万馀三队俱进追赶四十五里虏(改作金)大败三河皆满赵晟活捉得谋克(改作穆昆)一名次早蔡州人报虏(改作金)帅左监军走去蔡州之围遂解师(删此字)赵撙兵自信阳归安陆王宣还襄阳隆兴元年王宣除荆南都统制替李道参知政事汪澈督视襄阳军马宣按边经由邓州南阳县亚路取鲁山攻汝州破城活捉到妇真(二字改作金)千户阿忽沙汉军千户崔纯并女真(改作金人)汉军谋克(改作穆昆)三十馀员并降番汉军五百馀人马三千馀匹解赴参政行府有异众奇功之人李云:赵晟杨迪郝安祖张进曹德江浩刘邦甯王德高顺赵进都统王宣保明参政行府将朝廷降到空名官诰书填推赏乾道闲奉旨割唐邓与虏人(二字改作金)虏(改作金)人随即进兵统军。   不撒(改作布沙)所领番汉兵共十万馀众来攻襄阳至黄渠十一月闲王宣先遣赵晟师逢原王政王洵贾亮戴廷等部押马军八十馀骑夜去刂虏(改作金)人大寨斩五级牵马十馀匹活擒女真(改作金人)黄丑四归寨制置韩仲通推赏十二月内与虏(改作金)战於黄渠虏(改作金)众盛我师失利退却七十馀里折兵交官一百一十一人赵晟重伤推恩擢游奕军第二十将自此讲和班师是役也。吴拱多补亲旧之未尝经行画者返令王宣保明(赵晟者鄂州事都统制军统领官也。副都统分成荆南出军襄阳京西之战亲在军中故知其详晟尝被召至行在有子论今襄阳虽为京西要地荆南号荆楚上流然光化军边面一带有小路十九处可以上至夔门归峡尽是坦途并无关阻。若虏人知之直造夔路驻兵屯守则襄阳京南皆一不足为用一则扌川蜀水路舟船不得而通二则据上流之势可顺流而下武昌九江俱失险矣。乞行措置庙堂不以为意晟军中号曰:赵大斧以能用大斧得名也。。注虏改作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九校勘记。   故天下事有幸有不幸也。(幸均误作辛) 昧於名教典礼(教误作敬) 要害仅数处(脱处字) 唤诸军拨发官步人(脱军字)。    ●卷二百四十   炎兴下帙一百四十。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乙酉,尽二十七日乙未。   十七日乙酉王彦收复华州。   金房开达州驻都统制王彦遣统制郭湛统押军马前去收复华州有第七将官邢进等於十一月十七日到华州城下先贾勇士卒自寅时攻打至巳时打破华州捉到同知招武大将军韩愿将官信武将军韩愿将官信武将军韩并(金赋)刘括等三十二人夺到鞍马器甲不知其数即时抚定军民了当。   十八日丙戌王权贷命除名勒停琼州编管。   臣僚上言子奏近日进对恭闻圣训论及亲征之事(谓朕)此行当大明诛赏诸将有功者不惜官爵金帛重赏之共不用命者(付之有司)诛基一二以警其馀大哉!圣人之言其真得古帝王御将之要术也。顾於此时交霏其有至於营私背公纵敌玩寇罪恶显著为国之辱如王权者。若壑之轻典是为失罚其保以示诸将乎!臣谨按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以驵侩之资恣溪壑之欲遭时多故夤缘结托滥膺阃寄不知忠义以报国但务掊克以谋身其前後过恶未易悉数姑指其大者言之近虏(此字改作金人)败盟朝廷命权进屯淮上为权计者义当身先士卒奋不顾身朝受命夕引道乃惑於内宠心怀顾恋与其爱姬数人泣别三日而不能行士卒闻之无不窃笑及至淮宣言欲犒军悉出其家金宝厚载而往既至中途复传令未用。且於新河伺候实欲缓急之际易於他人之手故假犒军之名以持去耳其谋出此夫岂存斗志哉!权至历阳修筑营垒祗为自安计所谓沿淮守御之备初不经意及刘檄权住寿春县即令总漕三司应办粮糗权以威胁三司同请乞留权守和州朝廷下刘复督行权不得已三日发一军凡二十四日才发八军止於庐州戍守故虏(改作金)人犯(改作至)淮得以系桥从容而进入无人之境权亦旋弃庐州回至昭关将士虽有欲战之心而权领亲兵先遁麾众便退终不得交锋及虏(改作金)骑至尉子桥始遣姚兴一军迎敌戮力血战数阵告急於权权於仙踪山上以群刀斧手自卫饮宴自。若殊无应援之意自辰至申仅遣二百辈往已无及矣。兴势虽穷然杀数百人生擒贼首(改作敌帅)而回不意贼(改作敌)假立权帜以误之兴奔而。   入遂与其徒俱陷所存者无一二权方走旗献捷冀以欺罔自解自是之後不复更与贼(改作敌)接径回和州和州城新筑内外所积之粮亦赡数月权诚能效臧质之守盱眙抗魏师数十万众使登城之人伤与城平历三旬而不拔卒解围而去则亦可谓御贼(改作敌)权志不在守妄言於众谓已得金字牌城守江故自十一月二十一日先往采石坐於船车之上仍放火烧西门而城内所有钱粮器甲骡马尽委於贼(改作敌)藉令权,於是时不得已而退却犹当潜师宵遁使敌不知或结阵而退反旗鸣鼓。若将向敌使人不敢进尚可以全吾师也。权不知出此为虏(改作敌)所觉遣兵逼逐致使军民奔突一概践拥入城河与夫及江争渡沈溺而死者。又三之二将士怨怒号呼声动天地指船底骂皆以权不战误国负朝廷为言。且恨不食其肉也。其溃兵抱芦席浮江而过者往往散而之他权当痛自咎悔收兵江上昼夜纠合以雪前耻乃於二十五日夜半径发采石归於建康城中相其心止以骨肉姬妾为念,岂有意於御敌哉!权首鼠依违以至如此言之使人痛愤夫权忝冒节钺累恩宠不为不厚边事方兴正为将者捐躯徇国之日而权之初也。既不能战。又不能援及其终也。既不能守。又不能退乃使千万人之命一旦无罪而就死地其亦应诛久矣。陛下夺其兵柄召之而来固已壮国威而肃军政振士气而快人心傥。若赦而不诛臣恐诸将效视陛下虽有熊罴之士百万之众安得而用之臣闻周世宗之击刘崇也。其将樊爱能何徽引兵先遁世宗收爱能与徽及所部军使七十馀人悉斩於市自是骄将惰卒悚然知惧卒成平定之功夫以区区之世宗犹能如此陛下亦何惮而不为哉!臣愚欲望陛下暴权之恶声权之罪特赐睿断明正典愚欲望陛下暴权之恶声权之罪特赐睿断明正典刑枭首江上使将士闻风争先效命以赴国难则威令赫然行於万里之外胡虏(二字改作敌)虽强不足平也。取进止。   又臣僚上言仰惟陛下慎惜名器崦於将士之爵禄品秩未尝吝惜躬行节俭而於将士之赏赍犒设唯务丰厚则其所以待遇(之恩)可谓至矣。是宜感激厚恩奋不顾身以图报国而乃於虏寇(改作北骑)侵疆之秋敛兵退避其罪大矣。宜重正典刑而朝廷行遣太轻牙安敢缄默而不论乎!臣谨按王权本无奇才进居大将之任坐享富贵积有日矣。边郡有警正赖以捍御。   而乃专於谋身退缩(下添畏字)避敌(下添势字)以张贼势(删此二字)考其用心罪宜诛戮未易缕陈臣。且以大概论之虏(改作金)骑欲南来时朝廷固屡催权往沿淮一带进据险隘以为守御之备而乃恬不加意驻军於和州为自便之计虽制置刘数趣之逡巡数日发一半军马至庐州权。又尽呼其兵还屯和州双闻报虏(改作敌)至尉子桥而权乃以精兵自卫止令破敌一军御之及姚兴势孤求皆痛之後。又妄言於众谓得金字牌令其保江遂行众争渡拥入江流者不知几千人兵卒怨愤皆有为王太尉所误而互不能得厮杀报国而死之语极可伤痛两淮及江上之人逐处怨骂恨不食其肉朝廷如此而洄怒焉殆恐人人相效何以使诸将之用命乎!窃睹关报刘汜以瓜州之战败衄令按军法有旨特贷勒停编管而权之得罪止於罢兵柄领宫祠居住於善地识者以谓同罪异罚非所以示大公。又况权之罪加於刘汜数等乎!伏望陛下以国事为重以两淮生灵为可怜将王权特国诛戮以尉人心天下幸甚取进止十一月十八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王权可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琼州编管月具存亡奏闻令临安府差得力使牙二员军兵二十人押送前去沿路不得时刻任滞具已起发申三省枢密院。   又虑僚上言尝观齐威王委政卿大夫诸侯并伐一旦灶然发愤以即墨大夫之贤而毁言日至知其不事左右以求淬也。而封之以阿大夫无状而誉言日闻知其以币帛厚左右以求誉震惧人人不敢饰非务尽其诚遂起兵击赵击魏诸侯不敢加兵由是知人君诛赏一断以以方而不牵於左右之毁誉则人心自服士气自振而敌国自退矣。臣仰惟陛下圣谟神断高出百世遭时多难驾驭将帅动契事宜如近者早角林之捷即日降德音命中使进爵赐金恩赍有加则固已封即墨大夫矣。如阿大夫之罪暴著公议气温容者其可不加戮吉臣按王权初无寸功久叨重寄平居则虚名占籍隳坏军政刻削廪粮剥下自丰固已失矣。一旦有疆场之虞则巧图窟穴诡置私藏自择便地望风退怯兵法曰: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阵约束则忘其亲援χ鼓之急则忘其身而权之出师与妻孥泣别三日而後行士卒闻之莫不窃笑则固已当受穰苴之戮矣。及尉。   子桥之战身拥强兵不援姚兴坐视陷殁而走旗报捷欺罔朝廷历阳之奔士卒尚欲回战而权麾之使退一城兵民争船赴水死亡几尽军资戎器并以遗敌疆寇(改作北兵)深入身为大将兵非寡弱略不交锋以至於此罪何所逃牙窃闻建隆中晋州荆罕儒战死艺祖斩不效命者二十九人咸平中望都之役诸将有临阵而先遁者章圣谓近臣曰:今未能偃兵。若不推究将来何以为戒遂斩二十馀人此祖宗之成法也。近日瓜洲之衄陛下以刘汜先退窜之远方矣。况元帅之罪重於偏裨淮西之败苦恼们瓜洲则王权之诛,岂可出刘汜下哉!今军人人方兴征伐未艾而刑罚之行轻重未当臣恐诸将不服将来何以使人捐躯徇国哉!臣愿陛下鉴齐威穰苴之举稽艺祖章圣之法速正典刑以服人心以作士气以集非常之勋天下幸甚取进止十一月二十一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坐前後章疏报行。   十九日丁亥夜雪成闵因骑至自襄阳见叶义问於建康府。   二十日戊子成闵到镇江府。   二十三日辛卯金罚亮在瓜洲镇临江。   金国主亮自采石趋扬州下寨於州之东南是日观江旌旗列於江上其势甚盛镇江居人说临江对观皆有惧色都统制李横发水出江中以耀威金人皆凝望不动有一万户跪於亮前日郎主不数日下两淮之地自古所无也。今大江未可渡请驻於扬州力农训兵徐徐图之亮唾骂条五十。   二十五日癸巳差诸军都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