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98 页/共 105 页
算协以众谋,庶几恢复神州以雪两朝之耻宰臣陈伯康等奏曰:臣虽不习武敢不奉以周旋。
八日丁未金人立葛王裒於辽阳府。
神麓记曰:亮初刷国中女真五国乌熟(改作乌舍)铁黎(改作铁骊)渤海契丹汉儿军自备衣甲鞍马弓箭刀枪军须饣侯粮车牛奴婢自遥远来沿边道途艰辛不肯前行皆共谋曰:皇帝无道远犯(改作攻)南朝未知胜负难以归国我等,岂能就人失家之鬼乎!不。若从此就近径往辽阳东路东京与渤海酋(改作群)豪册立留守葛王为主何如从云:变是太祖武元之孙有何不可,於是岁十月闲入东就留守卫求见大王王才出厅尽呼万岁册即帝位迁之中都改元大定大赦天下门下朕惟前君乃太祖高皇帝之长孙受文烈遗命嗣膺神器十有五年内抚外甯近安远至虽晚年刑戮过甚而罪不及民前岐国王亮位叨宰相不思尽忠匡救辄敢行纂弑自僭窃以来虐兹甚是用列其无道昭示多方一前来皇叔元帅曹国王自先朝以亲贤当任止因纂位之初自怀恐惧无故杀害一前来太宗受太祖遗命不忘至公传位前君诸子并当职任止因篡位初怀疑惧将太宗亲子太保潞国王阿鲁中京留守胡里不(改作和勒博)阿里留守判宗朝胡里(改作呼噜)加宰相胡沙(改作和硕)霍王胡东(改作罕都)郓王神徒马(改作实图美)蔡王乌也。(改作乌页)八人子嗣等七十馀口并以我罪尽行杀戮一开国功臣晋国王孙领行省楚国王队辛(改作爱绅)止因篡位之初自怀疑惧将阿辛(改作爱绅)并兄子嗣三十馀口及驸马丞相干右刺(改作翁鄂)并宗室海州刺史等五十馀口并以无罪尽行杀戮一左副元帅国王撒海(改作萨哈)累建功勋止因篡位之妆自怀疑惧计扌遥没(改作雅穆)以白樊书假言宫外拾得令其诬告并其子御史大夫沙只(改作萨勒扎)并子孙三十馀口及太祖亲弟辽越国王男平章孛急(改作博济)弟兄子孙一百馀口拴部尚书毛里(改作玛勒)弟兄子嗣二十馀口太皇太妃并子任王喂阿(改作威赫)并以无罪尽行杀戮一前来太祖长女公主兀鲁哥(改作乌鲁格)系曹国王亲姨因篡位之初无故杀害一故西京留守蒲马甲为是亲弟韩王临民亲正忌其声誉令其家人诬告勘问不成故意杀害一应系系开国功臣太祖太宗时已经封赠王爵无故尽行追夺一会甯府系太祖兴王之地所建宫殿无故折毁一中都大内营造累。
年殚竭民财力不可胜计民力未足仍折毁南京大内再行修盖并皆穷奢极侈土木之功前所未有一因伊不儿病死却将乳母并二医人等尽行诛戮一宋国讲和之後聘礼不阙顿违信誓欲行吞并动众兴兵远近嗟怨医人祁翰副陈谏不可更不循省便行诛戮并旧有军器尽行烧毁却令改造遂致公私困竭生灵飞走无不弊一昨来皇叔曹国王被杀之後婶母国妃纳在宫中及亲族姨妹姑至并(一应)命妇有容色者恣行淫一亡辽豫王子嗣三十馀口天水郡王嗣一百馀口并以无罪横遭杀戮一嫡母太后曾言不可南征之事手自栈杀其大逆无道古今未闻一德宗嫡孙节(度使)母妻(子弟)并太师梁王儿孙妇曹国王次夫人并子及韩国夫人并儿妇孙妇等并以无罪尽行诛戮一枢密使北就西京西京留守等因北征回并加族诛宰执亦被鞭挞其馀其馀过恶不可备举前录数条稔於闻见遂致天怒人愤众叛亲离朕方留守东京遵养时晦四方豪杰将士吏民咸怀怨苦无所控告自远而至得数十万众日来赴再三敦请不谋同辞咸以太祖皇帝聪明神圣应斯抚运皇孙继嗣止予一人历数有归不期而会朕推诚固孙至於再三请者益坚辞不获已恭念太祖创业之艰难祖宗之计稷深惧乏祀特俯徇群情勉登大宝临御之始如履春冰宜推肆眚之恩以布惟新之令大赦天下改正隆六年为大定元年十月八日八日昧爽以前除杀祖父母父母不赦外罪无轻重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咸赦除之内外大小职官并与覃恩仍委尚书省条奏施行一昨来签军著军人其闲我有贫难这人欠少官钱私债及典雇兄弟子孙妻女妹或父母自行典雇深可怜悯赦书到日不问新旧尽行放免一据南京等处修盖夫匠尽行放免一据契丹老和尚等得因签差南征遂致叛反赦书到日并许(径至)附近官司投首并许原免依旧复业一据昨因契丹人等作过其闲被军人等将不在作过数内外官员百姓及著军人女子孙驱奴并左右邻人一例驱奴令来自可怜┰赦书到日仰并左右邻人一例驱奴令来自在可怜┰赦书到日仰随处官司一一刷会勘验端的发遣本处依旧团聚住坐所有正系作过人等。若从与军人(斗敌)阵亡虏了家眷驱奴不在与放免如前来败失在逃即自新来投首除亲属外付本国人团聚将到驱奴准已收虏为定一据逃军离背军帅主并避役夫匠或犯罪。
在逃良贱人等赦书到处并限一百日内许令陈首与免本罪安坐更不惩断内军人分付本首复罪如初一据亡命山泽聚为盗寇赫书到处并限一百日经所在官司陈首与免本罪分付原籍收管如系据头领能劝率徒加旌赏一据自抚定以来不论如何断讫流移在他所人等并放还一据自来除名开落官吏如不犯正枉法赃并真盗并与改正量才收用一据自逃亡死绝户名下所著大小差发并租限赦书到并行除放一据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载在祀典者所在官司岁时致祭一据诸处暴露骨骸无人收葬者并委所在官司如法埋瘗一应合改正微收追究事件并准制条施行於戏以宽而众可御敢希尧舜之仁代虐而民允怀庶及汤王之德尚赖文武励翼(忠良襄赞)咸告嘉猷永臻至治咨尔兆庶体予至怀赦书日行五百里敢以赦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到日主者施行。
张棣正隆事迹曰:裒乃太祖第三子潞王宗辅之子也。亮之从弟裒字彦举乙巳三月一日寅是生小字忽竦马即位後改名雍。
又曰:十月完颜裒立於东京辽阳府遣译通事萧荼剌(改作萧察剌)带牌持赦抚定州县燕地郡邑指挥而下及燕山权留守拒而不从来使立诛之副留守李天告惧而拜命立遣子器之奉表称贺中都既定山东河北河东关西传檄而下至十一月亮死方遣人下河南及杀亮子我英於汴京废亮后壬午春正月裒知天下之妇已与子允升允迪率甲骑数万人迁燕山守臣完颜宗宪率在都文武百官具天子仪仗(迎裒)於小东门裒服便衣而入焉越数日下诏告天子内外文武百官各推恩初参知政事敬嗣晖知亮死欲立亮子光英於汴左相张浩辈不从乃止裒迁燕山贬嗣晖为庶人遣谥为闵宗臣下佥曰:刑馀人不可迁庙改谥武宗皇帝父宗辅为懿宗裒以父名辅非帝王称改名曰:宗尧母寿昌为钦慈皇太后封亮为海陵郡王谥曰:炀改葬东诏朕惟熙宗孝成皇帝以武元嫡孙受文烈顾命即位十有五年偃兵息民中外父安惟海陵郡庶人亮包藏祸心觊觎神器除煽奸党遂成篡逆而。又厚诬□(降从)王封亮既得志肆其凶残不道之极至於杀母人怨神怒自底诛。
灭惟皇眷佑於我家肆予一人缵承先绪暴其悖恶贬为庶人仍出其殡於兆域之外仰惟熙宗位号宜下百以闲者稽之礼文升附太庙复加美谥尊而宗之惟是葬非其所盖常慊然爰命有司卜地涓日奉还梓宫已於十月初八日备礼改葬於思陵,庶几有以安慰在天之灵播告中外咸使闻知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增将士赏典诏敕朕仰惟太祖皇帝肇造区夏万国咸服迨十载而正隆失道不务持守害虐黎庶我名弄兵致尔交士军卒遂勤征役暴露风霜失悯之自膺推戴以来再欲班师然边衅既成未底甯息征戍之谋固非得已重念赏典不明酬庸未允而。又或失於稽缓令敕有司增多旧格比之国朝累行赏格特加优异颁降空名恩命仍出内帑金弊以助锡与一敕副元帅仰於军前视功轻重书填支赐於戏报国之心人所共有尔其雷励忠节却敌御侮以息(民生)永底平泰岂特予一人之庆亦使尔士卒安全富贵泽及子孙,岂不韪与共新定随等军功官赏已令尚书省颁降施行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裒四子曰:允恭允升允迪允修允恭为皇太子允恭死立允恭之子为太孙尝奏表於裒曰:臣闻财宋久为敌怨尝怀觊觎南京宋之故都应有形责惟宜燔毁如洛阳宋之邱陵何必常遣卫护。若二处废则杜绝残宋之望谓如每遣奉使入宋国朝射往往不胜有损国威今後使人射不胜者乞加罪决取旨时时葛王宣示大牙北虏官(删此三字)镇国上将军左司郎中粘割没雅(改作钮禄穆雅)言臣闻治国之道莫如内安百姓外和邻敌内外既安何忧於治伏自陛下龙飞以来国富民安四方绥静虽汤禹之德无俞焉臣愚不知忌讳冒死谨言皇太孙春秋方壮识量宏远神机英武非臣下所能发扬潜德正宜谨择儒学敦厚之士副佐聪明如近奏南宋事臣未敢奉诏南宋流播江外三十馀年无不宵旰尝胆伺我之隙如南京开封府残宋故都洛阳宋之邱陵二者乃宋人寝兴望相之所宜加修缮以塞宋人之望况自抚定以来彼邦遵服贡赋以时不惟财匮国贫盖亦念故巢而恐废邱陵尔。若一旦恃富强遽失宋人过望之意使人藉辞激众岁贡失时以劳圣虑加兵必矣。费用国资军民劳苦天下震惊国内生灵堕於涂炭,岂可。
忽诸陛下对功神武日月之明爰念无名之师不宜复蹈前辙安危这系未可知於今日之计莫。若内安民外和好阴为坐困东南之策因其饥馑乘其盗贼谨修边备养威伺衅以谋混一今後所差奉使乞降指挥选於南京考射阅习然朝射片时胜负臣下希赏乌足以系国家荣辱皇太孙建立之妆宜修文德仰佐圣明以福天下如基所请神明之志甚锐实非宗庙万世之利奉上指挥所奏至忠并依所言粘割没雅(改作钮禄穆雅)特转一重(一重乃是一官也。)。
西夏回刘等檄书。
西夏国告檄大宋元帅刘侯侍卫招抚成侯招讨吴侯十二月二日承将命传檄书一道切以恩宣大国滥及小邦远迩交欢中外咸庆孤闻丑虏(改作金人)无厌敢叛(改作败)盟而失信骄戎(改作亮为)不道忘称好以和亲始缘女真辄兴残贼窥禹迹山广广覆尧天日月之光将士衔冤神人共愤妄自尊大者二十馀载怙其篡者七八其人皆犬豕之所不为於春秋之所共贬盖总辫缦缨之众无阅书隆礼之风(删毕犬至此二十八字)唯务贪残(改作争)恣行暴虐吞侵诸国建号大邻壤以称藩率华民而贡赋驱役生灵而恬不知恤杀伐臣庶而自谓无伤虽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德文评语五而既作咸兴曰:盍归乎!来(删虽夷至此二十六字)当中兴恢复之期乃上帝悔祸之日九重巡幸昔闻太王之居(改作屡迁)大驾亲征今见汉宣之却狄(改作复作)诏颁天下抚慰民心未闻用夏用变夷第见兴王而黜霸(删未闻至此十四字改作爰应顺以兴师冀乘时而靖乱)其谁与敌将为不战而屈人莫我敢当可谓因时(改作相机)而後动共或恣睢猖獗抗衡王师愿洗涤於妖氛庶荡除於巢穴勿令秽孽重更蕃滋虽蝼蚁之何殊亦寇雠之可杀(删勿令至此二十字)庙堂御侮看首系於单于帷幄谈兵复薄伐於犭严狁如孤者虽处要荒久蒙德泽在李唐则会赠姓至我宋乃。又称臣顷因巨猾之凭陵遂阻输将而纳款玉关路隔久无抚慰之来葱岭山长不得贡琛而去怀归弥笃积有岁年幸逢拨乱反正之秋乃是斩将搴旗之际顾惟雄贼(删此二字)来寇(改作践)吾疆始长驱急骑以争先终救死扶伤而不暇使彼望风而遁败衄而归岂知敢犯於皇威遽辱率兵而大举期君如管仲则国人无左衽之忧待予或卫公使边境有长城之倚(删期君至此二十六字)神明赞助草木知名功勋不减於太公威望可同於尚父力同翦灭无与联和将。
观彼风声鹤唳之音当见其弃甲曳兵而走孤敢不荣观天讨练习武兵瞻中原皇帝之尊望东南天子之气八荒朝贡愿同周八百国之侯王四海肃清再建汉四百年之计稷伫闻勘定当贡表笺檄至如前言不尽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三校勘记。
起绍兴三十一年(脱一字) 直至宝难渭河(鸡误作溪) 虐滋甚(滋误作兹) 留守判宗胡里加(判宗误作判宗朝) 计扌遥没以白樊书假信(遥没一作造设信误作言)临民清正(清误作亲)忠良赞丧(误作襄赞) 下诏以告天下(误作天子) 徐煽奸党(徐误作除) 仍出内帑金币(币误作弊) 安享富贵(享误作业) 预选於南京(脱预字) 檄告大宋元帅(檄告误作告檄)。
●卷二百三十四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四。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月八日,尽十六日乙卯。
刘与金人相持於淮阴。
刘自盱眙军进兵留游奕军统领员琦中军统制汜於盱眙以乙巳到淮阴闻金人将自清河口放船入淮列诸军於运河岸数十里不断之如锦绣丙午命淮阴响导夏彬以轻舟载二百人自淮阴响导夏彬以轻舟载二百人自淮河由小清河口至大清河口远探动息而愿去者四百馀人止以二百人行回报自小清河口闻有人声喧腾几三十里。又大清河口内亦有船上人声不下数百只厉声叱之曰:吾所闻不如此。若不实尽该斩其众有缩头稍稍退去者彬独进曰:远不过一昼夜如金人无动静愿甘军法如果然乞请犒赏然之丁未金人以铁骑列於淮之北望之如长山文集彬所探为实一行人各转两资。
九月戊申枢密院契通好榜。
大宋三省枢密院绍兴三士年九月九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契丹与我灶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变远居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今天亡此虏此二字改作彼)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尔大辽豪杰忠义之士亦协力乘势宜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实发各宜知悉。
又续榜措置招谕事件。
大宋三省枢密院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九曰: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今续措置招谕事件上如後一渤海奚契丹诸国瓦解本朝初无雠隙止缘女去刂以兵威签卒符合军不能自脱今朕亲行讨伐本为完颜一族仓卒之闲恐难分彼此本榜到日如能束身来归或擒杀酋首(改作其帅)自交待得除依格给赏外虽管军节钺朕去刂於兵威种类其主今完颜亮弑君杀母屠兄戮弟暴兴工役残虐生民自古及今无此凶逆尔街道吸知识如见此榜文能翻然改悔束身来降者从前过愆一切不问仍优加爵赏右出榜晓谕各宜知悉。
金人寇(庐州建都统王权领军遁走)。
虏人犯(此三字改作金攻)庐州在城官吏望风争遁时建康都统王权屯庐州当夜二更领本军人马走出城。
十日已酉池州驻子显忠奏正阳捷报。
池州驻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奏於十月初三日探事番贼(改作金兵)於安丰军正阳对岸过淮与(信阳)军巡绰探事将官曹高陵等用箭相射至晚复过河去牙寻时分遣统制孔福韦永寿刘彪等部押军马前去沿淮江东措置迎敌臣继率军马策应据孔福申於十月初四日辰时以来将带军马到安丰军正阳西地名大人洲淮河岸上逢见番贼(此二字改作金)万户郭副留韩将军统押五千馀从福等督率军马与贼(改作之)血战掩击贼(改作其)众败去其贼(此二字改作随)再遣生兵万馀布列阵势前来迎敌福等再鼓勇将士与贼(改作之)鏖战移时连并三阵其贼(改作北军)大败当阵杀死及追赶掩入淮河不计数目出榜晓谕。
知均州武钜奏招降到忠义人。
知均州武翼郎武钜报捷称本州遣人招纳到北界忠义归朝人巡检咎朝杜海等二万馀人老小数万杀到金人首级并捉到活人二百馀人。
汪澈奏举知荆门军姚岳转官再任。
遗史曰:姚岳字崧卿京兆人陕西陷没岳避地入蜀途中得进士举业时文一册读之曰:我平日习举业实不及此遂珍藏之张浚失陕右欲收系陕右士大夫心绍兴初解试令陕右流寓进士尽作合格及类省试亦如此唯杂犯黜落一二人而已岳为榜首由是陕右流寓进士二十馀人皆过省岳飞为湖北京西宣抚使以身姓岳母姓姚一见姚岳大喜遂辟为属官及飞被罪(改作害)自谓非飞之客。且乞改岳州州名士论鄙之累官知荆门军籍民兵置一色衣衫一等枪仗新鲜旗帜聚民兵在教场习喏声令齐一御史中丞汪澈宣谕荆襄到荆门军岳令民兵迎接摆列於原野中澈见衣衫枪旗如法已喜俄声喏齐一而不讠华澈大喜乃具奏曰:近自襄阳还诸道荆门军自入境见田野渐辟上下安居百姓累累遮道不绝皆言知军姚岳为政不扰并无追呼治道有术外户不闭他处人民襁褓而来愿为编户荆门正控扌之境内以姚知军为命或一日别有差除则来居之民必散强壮子弟必弛臣密加探听诚如其言郡守中亦不易得也。有旨姚岳特转一官候任满令再任。
十一日庾戌淮东西军马文字不通。
刘在淮东王权在淮西流星递文字日往来不断庚戌淮西文字不通金人深入淮西也。在淮阴就。
遣盱眙军屯驻兵官员琦刘汜往招信以来体探至招信县界闻金人扌路不可行而回遂往淮阴合刘军。
庐州安抚龚涛弃城走委修武郎添差本州驻泊兵马都监杨椿权州事。
金人犯(改作攻)庐州当夜四更安抚龚涛请都监杨椿权州弃城遁走。
新差淮南运判莫降一官放罢。
遗史曰:莫字子蒙湖州人也。试中刑法而实不知法意阳为长厚阴为险刻有五子父子更相称誉人皆笑之尝为金部郎中措置沙田芦场於民不便降监当至是用为淮南运判避事逗遛不赴省部勘会淮南运判莫已降指挥令星速起发之任专一随王权军应办钱粮经今两月未见申发到任月日为是迁延有误军期有旨特降一官放罢就除向氵匀淮南转运判官填见阙仍专一随王权军应办钱粮。
十二日辛亥中使至刘军中传宣抚谕。
中使至刘军中传宣抚谕与之同临淮岸观淮北之虏(删此字)骑中使震悚曰:刘唯有死报国家耳中使曰:上知制置忠义天下休戚委在制置更望上为宗庙社稷俯为生灵同率将士共济事功。
金人陷滁州知军事陆兼弃城走。
完颜亮之南侵也。自淮西由庐州入和州路先令万户萧琦以骑十万自寿春渡花琦镇由定远取滁州路占扬州琦至藕塘驻军数日渐侵曲亭瓦店先以百馀骑直犯(改作趋)清流关复回翌日。又以数百骑再犯(改作至)清流关亦复因。又翌日遂长驱入清流关直抵滁州知州陆兼弃城遁去金人所过不杀人不放火不虏掠财物或见州县人则以好语相谓曰:大金皇帝行仁德不须惧怕今给汝公据可以互相说谕各安业在水口镇之西有金人遗火烧民居草舍一闲立斩之仍揭榜以令过军安转运副使杨抗令州县乡村临驿路十里一烽火台下积草数千束。又令村堡居民各置长桧里正里长催督严切人甚苦之至是金人入滁州界方以无马草为窘急而十里闲得草数千束。又村人皆弃桧而去金人入境悉无枪杖乃尽取村人所弃者自是人皆谓杨抗与金人有密约真奸细耳虽甚辨者亦不敢以为非是。
十三日壬子御营前军统制李捧往江上捍御朝辞。
四州宣抚使吴奏收复秦州。
吴报至上曰:金虏(改作人)无故败盟四路出师朕之应兵良不得已今日之捷虽由祖宗德泽然亦天人信顺之助可使吴存抚四民令各安业以慰壶浆向化之意内为金国签起从军之人务在优┰其家母令重扰一应非理暴役虐用刑戮等事一切除去宰相陈康伯等奏曰:神州陷没三十馀年今日一方之人喜见汉官威仪上曰:保止是完颜家兵极暴吾民脱去汤火如解倒悬此皆卿等指踪之效康伯奏曰:臣等何功之有陛下吊伐威灵中原传檄而下自此始矣。。
荆襄成闵淮西王权俱奏胜捷。
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申据知襄阳府郝申据权知光化军张趋申九月二十七日辰时有金贼(改作人)全装军马约五千馀骑直入军衙遂部统官兵七十人於本军上水北门开城裹外与金人血战斗敌前後共六阵至酉时杀败北界军马退回夺到衣甲器械及斫到番人首级保护军城百姓官中无虞委是胜捷清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奏臣统率诸军自寿春县界(首与)虏酋(改作金以)重兵连日攻打及经大战杀死番贼(改作获甚多)大军至和州城下臣分布诸军人马披城摆阵与贼(改作之)相拒臣召募敢死二千馀人令统去刂贼(改作其)寨即时发行良久(先去刂)中番贼(删此二字)大寨相射厮杀闲其第二寨知觉亦向前来与官军互相厮射血战至四更杀死番贼(删此二字)不知基数委是大获胜捷。
刘退军备地江。
刘在淮阴与金人隔淮相持用舟载甲士以弓弩相射已数日壬子自清河口有一小舟顺流而下邀取之有粟米数布袋有驴一头曰:此探水势者也。俄顷金人各抱草一束作马减法这舟舟约有五百馀艘皆至清河口出有载粮食往濠州者有载檄犒之物取楚州之维扬者上水牵挽甚速与诸军方视之忽承金字牌报淮西虏(改作敌)势甚盛令退军备江。
淮南路转运副使杨抗遁走至江阴军。
遗史曰:杨抗字抑之贪沓诡激之人也。敢大言喜轻易谈兵聚民作水寨自期必成大功以胡深为都统领抗随刘军於淮阴见清河口与金人相持抗言欲自守水寨。且催督钱粮应副大军遂弃其军而去。
遁走渡江止於江阴军。
十五日甲寅刘发兵渡淮与金人战。
刘屡遣兵或三二百或五百渡淮与金人战金人退却官军得小胜而回不发船渡既金人悉众来战亦不遣援兵节次战殁者千馀人至是。又发千人往皆持刀斧渡淮北与金人鏖战或进或却以退无归路死者十七八。
金人寇(改作攻)襄阳府樊城。
吴拱新交鄂州都统制职事乃戍於襄阳府襄阳望拱至及拱到襄阳无战守具乃欲退入万山山寨或襄阳失守则入川而诸讠匈讠匈不定朝廷令拱遣兵防护武昌一带津渡拱闻命即引兵回鄂已退军矣。湖北京西宣谕使汪澈闻之驰书责拱俾亟回襄阳而自发鄂之馀兵悉战舰张声势进戍黄州拱复还襄阳悔綦得还武昌常褊躁不自安憩泊犹未定是日金人数百骑忽至樊城欲夺浮桥径至城下方系浮桥未毕金人不得渡拱乃登城渐出御之安抚使郝方见客罢入宅堂矣。有虞候者登其堂厉声呼曰:番(改作金)人已到城下安抚。且出来闻之遂登城转运判官姚劭亦登城时城中诸军攒队伍者已甚喧不可整。又士庶左驰於市者如沸羹相次渐出兵渡江至樊城下与金人相遇金人少却官兵稍进金人三却至竹林下铁骑突出官兵遂败死者无数是时拱在樊城而金人亦退士庶惊惶者方息是役也。以大获胜捷闻军中谓之樊城功赏统制官张平在襄阳未尝出城亦以奇功就武功大夫上转中卫大夫。
樊城守将翟贵王进战没统制张训通杀获相当。
吴拱守襄阳除招讨使兼鄂州都统制左军统制郝帅襄阳代吴拱兵荆南都统制李道运代姚劭(缺)虏(改作金)帅刘萼部领番汉兵号一十五五万来攻荆襄先取光化十月十四日夜牛首镇庄家诣襄阳报见二三渠帅其二者柿黄其一著白领兵来镇中王总管宣屯后西门外三人来报者缒索登城传报招讨招讨疑其尚留光化不设备交日虏(改作金)骑三千攻樊城仍夺樊城浮桥自讲好後樊城不修筑多摧缺浮桥未成先是戍樊城者一二百人副将翟贵部将王进统之以护浮桥统制张训通领百骑巡绰虏(改作金)骑忽至自邓州路来至长店与张训通骑兵遇虏金)骑忽至自邓州路来至长店与张训通骑兵遇虏(改作金)焚长店合战另遣兵取樊城直抵浮桥翟贵王。
进领兵出战我师败二将没士座半掩入江中吴招讨以四船渡师风甚不能到岸至晚虏(改作金)骑退张训通骑卒杀获相当。
十六日乙卯刘自淮阴退军。
刘既承金字牌令退军备江。又闻淮西王权之军弃庐州文移不通。且金人在淮西相持其势益盛壬子发传宣抚问中使回乙卯会诸军自楚州宝应退军淮甸之民初恃以安及闻退绵仓卒流离於道路单马杂行於其闲乃谕之曰:我刘制置也。百姓当无虑不用惊忧民至愚。又以为然遂徐徐其行故死於路者十六七。
劝谕富民助军。
户部关於太睹国家多事军旅方兴主上既出内帑以赏军辅臣。又徉大赐以节费经常有限用度浩瀚凡在臣民孰不兴念在昔人所谓智者献谋勇者效力今是时也。唯是富人巨室久擅高赀,岂不能怀忠抱义。若卜式有助国家得傥朝廷有以激昂则用度可以无乏欲望朝廷明降指挥。若有肯损家赀以自献者州县受纳随便犒军以其数上闻朝廷当因其多寡而等第推恩则上无横敛之名下有效忠之实公私皆便似为可用。若曰:找手坐视漠然无意其亦何颜必有议之者矣。奉圣旨令户部行下诸路州县出榜晓谕如首先献纳人保明取旨优异推恩。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四校勘记。
统押甲军五千馀众(脱甲军二字) 今经两月(今经误作经今)吴遣统领官刘汜等领兵掩杀贼众退走入城寻分布官兵自九月二十五日申时攻打至二更以来打破秦州除抚存军民外捉贼兵活人金人萧安抚高同知千户明威将军乞求闹将官奉集我尉宝登金人大郎君仁郎君防判官李旺信王主簿赵通事李准提刘天使及捉到贼兵活人斫到首级夺到战马器甲颇多莫知其数(脱吴至此一百二十九字下乃接吴报至云:云:) 朝廷以金人昔岁常自光黄扌寿武昌渡大江扰江西遂令拱遣兵防护武昌一带津渡(脱以金人至遂字共十九字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条)。
●卷二百三十五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五。
起绍兴三十年十月十七日丙辰,尽其日。
十七日丙辰金人入庐州以康定山知(庐州)纥石烈(改作赫舍哩)同知庐州驻泊兵马都监杨椿会兵入城杀康定山走纥石烈(改作赫舍哩)复庐州。
合肥野叟杨庐州忠节录曰:公姓杨名椿字德元大梁人沉勇有谋略擢自大工班行门蒙恩擢修武郎特添差庐州驻泊兵马都监辛巳冬十月虏(改作金)主亲拥众酋(删此字)犯(改作攻)庐州在城官吏望风争遁时建康都统制王权屯庐州先领本军弃城而走公同本州兵马都监骞福在城往来巡逻安抚龚涛请公并骞福议事涛涛州都统戚方将带军马於九月下旬弃光州已过大工池州都统李显忠部领军马亦弃安丰军往峡山路渡大江适来本州探称番(改作金)兵不知其数已在本州北门外离城二十里地名白马庙下寨涛慌急意欲遁去因言涛今将带本州人马往无为军等处措置事务委椿权州事椿白涛曰:椿今独员在城守御并无人从欲乞拨安抚司效用一队椿守御候番(改作敌)兵到来与之血战以报国恩。
涛言不须如此公後生脚手轻快。且自看势头公见此言再白涛曰:椿元是殿前左班行门累对御试武艺中选蒙恩特充前件差遗个体户阵容事不甯委椿权州。且番(改作金)主。若竭国而来椿当竭节尽忠不敢弃城远遁涛闻公言大怒曰:公自理会涛弃城遁走公独员权州拣选强壮及根刷招募诸兵效用公部领往来巡护州在十四日有番(改作金)兵全装军马不知其数於庐州城外往来围城公度势力不加前领兵卒乘势突阵以出过中氵瓜河驻遂急募本地兵沿焦湖团结水寨乡兵总首陈彦等二百人守中氵瓜河口有效用秦宝报今月十七日番(改作金)兵已坏巢县龚安抚随行军马千馀人尽皆溃散遂亲往巢县招集溃兵二十九日有安抚司溃散效用军兵四百馀人数中有马军效用一百一十二骑公即时劝谕氵瓜河口陈彦具言前月十五日虏(改作金)庞大军到庐州在州之东北离城五里屯御寨旋墙城一座新筑井一眼代御水至十月十七日虏(改作金)主入庐州观看诣诸寺庙烧香驾回市中下马唤在城内外被虏(改作金)放庐州观看诣诸寺庙烧香驾回市中下马唤在城内外被虏守屋百姓数十人亲自愿无┰曰:今不令赐银十两慰劳令各从便归业虏(改作金)主抚┰罢回御寨至二十日虏(改作金)主提族御军前骈和州今庐州只有二万番(删此字)兵系是女真正兵一名头领授淮南路招抚使康定山。又一名同知纥石烈(改作赫舍哩)今见庐州四城门出榜召募本州逃移老小限一月归业其诸山水寨聚结逃避之民闻此榜日夜入庐州与贼(改作通)买卖如同一家兼以沿淮数处逃移民社乡兵强壮动以万计随身各有长枪纸甲军须器械将带老小牛马约数十万见在中氵瓜河以南舒城县及庐江县街道上屯驻各无粮见行作乱道途不通恃强为胜去刂夺牛马杀而食之番(改作金)帅康招抚闻知多出榜文令百姓强壮者数斋榜往(舒城)县等处召募沿淮逃移民兵归业闻说急以所募民兵八百馀人先差效用岳孝忠部领三百馀人赴上氵瓜河口守把。又差宋再兴部领三百人赴中氵瓜河口守把并不放人过往公虑合肥以南无为军及舒州等处州县居民无人保护及沿江一带数百里关津渡处最多无人拒守恐(卿兵)泄漏与贼(改作敌)。
指路遂急紧把断两道河口要处公。又见诸山水寨团聚民社乡兵日逐入庐州与贼(改作通)买卖恐泄漏公一行人马虚实公急部领敢死民兵二百一十七人度中氵瓜河庐州城南二十里店埋伏潜领民兵孙彦等二十人各将带火种并随身器械於当夜四更到庐州庐江东门角俞城入取麻麦空地径赴州仓发火焚烧仓廒粮米就仓所杀死番贼(改作金营)二十六人从旧路复出再於初五日夜领民兵二百一十七人赴庐州门外五里冈等候月落二里以後从庐江门西壁俞城入州其贼(改作金人)自城门内每五十步摆布正军作铺把截街巷公等随铺掩杀之其贼(此二字改作敌)不相救援共杀一十七铺在(删此字)城屯住番贼(删此四字改作中)惊乱当夜杀出庐城死者不知其数及夺战马五十四匹四鼓归中氵瓜河驻缘此隔绝诸处山水寨人民自後不敢入庐州与贼(改作通)买卖当月二十日忽有乞丐张贫子自庐州出城来至中氵瓜河口询问庐州番家(改作金营)事体贫子乃言番家(改作金营)正军内有一千馀人患病死损甚多级为今月初四日初五日夜杨权州入城杀尽摆布番(改作诸)兵焚烧仓廒番家(改作营中)军马全无粮草日夜惊忧防护甚系其番删此字)帅康招抚与纥石烈(改作赫舍哩)闻知中氵瓜河以南一带有山水寨及有团结乡民老小聚粮食甚多同知纥石烈(改作赫舍哩)定於来日领正军出庐州门往中氵瓜河南尽去刂虏诸寨团结老小粮食公闻此说即率民兵踏路险阻要处预先摆布差岳孝忠氵瓜河以北芦村内埋伏。又差马军赵再立领兵七十三骑於庐江门外二十里店草垛後埋伏公亲领步人强壮者七十一名近庐江门外十里店向南大路早角寨两冈绰望胡亮未久闻贼(改作敌)到上角寨下公分部领埋伏两下掩杀基赵再立马军随至应敌番(改作金)兵头领纥石烈(改作赫舍哩)中箭退走其馀番(删此字)兵皆溃公乘势追杀至庐州城下贼(改作敌)乃入城闭门不出时斩首四十四级夺战马二匹骡子二头生擒女真(删此二字)二人连器械等公即往中氵瓜河口驻。又於十二月初二日再领兵会合焦湖西口水寨合肥县尉张用於当夜二更以後同约入庐州各部领人分路去刂(城中)番贼(删此三字改作杀)贼(改作敌)皆惊乱公领民兵杀至兴安寺後县桥路南迎番贼(此二字改作其)大队头领招抚使康定山骑高白马头戴早毡。
笠身披早毡拥出众军之前公见纵马向前剌康招抚队马而死同知纥石烈(改作赫舍哩)急领馀众奔县桥呼遁走公乘胜率兵袭之贼(改作金)众败走公追至白马庙以北贼(改作军)伤死者相属生擒女真(删此二字)九人并复夺庐州公复募庐州县镇乡村聚落诸寨逃移居民老小不过旬日内尽皆归业公权州保全生灵不至肝脑涂地阴德及人多矣。未几蒙朝旨知舒州张渊权庐州安抚使张渊以公复夺庐州获捷事件申奏於朝时诸路都统半帅愧已无功阴赂有司抑遏不行吁公虽有以寡击众之劳为江淮保障趋越乎!张巡许远而不蒙裒赏惜哉!。
野叟续录曰:隆兴二年虏(改作金)众不满三万再犯(改作攻)长淮当是时主师如韩津如顿遇如孔福皆望风而遁韩弃合肥顿弃寿春孔弃濠州沿淮居民尽遭驱虏流离死亡相踵於道路者以杨公任满解印而去民之伤感无其人也。吁不见其害孰知其利不见其劣孰知其优不观韩津辈之失节孰知杨公之忠烈保全哉!是以合肥之民因隆兴二年韩津之而追思比绍兴辛巳杨公之恩老犀怀慕欲图报之而不可得乃续其遗录以传於後异时秉史笔者得采其遗录以记杨公之传,庶几不没其实焉。
邵宏渊六合捷报。
亲卫大夫常德军承宣使侍卫步军司左军都统制提督诸军策应军马邵宏渊申近准制置招讨使司指挥提督人马前去淮西策应王权等依应先次统率左右两军於十月十七日到真州宿泊闲探闻得金贼(改作兵)邀截道路遂差统领王宗郑彦孙趋将官晁江等於十八日统押左右两军五百人骑前去巡绰硬探去後今据王宗郑彦孙趋将官晁江特等於十八日统押左右两军五百人骑前去巡绰硬探去後今据王宗等申当日申时约离六合县东十八晨逢见金贼(删此字)马步军马五千馀人分布前来施放弓箭迎敌官军宗等爱贾率士卒戮力血战至酉时杀贼(改作敌)败走赶拥入河不知其数委是获捷。
知兴元府姚仲凤翔府县报捷。
御前知军都统制和州东路安抚使知兴元府姚仲奏差使臣王俊将带人兵斋朝廷降到文榜前去陕西招集忠义人偷去刂贼(改作金)寨收捉金贼(改作营)活人体探事宜去後今据王俊申十月十七日经过陕西凤翔府终南两县南山存抚安民乐业二十日到县界地名东洛谷口一更以来将贼(改作金)兵。
堡寨攻打有北界人兵赵顺赞美工门归降俊当时带领人兵前去招诱县有王博事女真(此二字改作金)宣威将军姓秃丹(改作图克坦)名撒合(改作素赫)终不听从俊将一行人兵亲拥攻击上城夺开东西南门有宣威将军撒合(改作素赫)带领兵前来迎敌俊激谕一行人兵尘战至天明杀死贼兵人马不知其数捉到宣威将军秃丹撒合(改作图克坦素赫)并伪皇亲完颜搭鹘(改作达呼)汉儿军亚疴三世奴婢(败作额尔克诺尔布)斫属买叙塞(改作所属玛苏库)小户因住儿(改作赛音珠尔)等并夺到撒合(改作素赫)所受宣威将军诰敕并伪皇亲搭鹘(改作达呼)宣敕共七件官仓场库务印记四面战马弓箭枪刀金鼓旗帜等有捉到当夜本县备战一百馀人并系随撒合(改作素赫)斗敌之人除将捉到撒合(改作素赫)等见行申解外委是获胜捷。
统领姚兴及金人战於尉子桥殁於阵。
完颜亮在寿春欲渡淮缴浮桥已成逻者获王权军摆铺数人中有一曹司亮见之问权所在曹司以实对曰:在庐州。又问权有兵多少曹司曰:有兵五万亮曰:是也。吾知之矣。乃以金十馀两遗曹司。且令附书回与权权得书缴奏。且闻虏(改作金)已渡淮河遂自庐州退兵沿路作虚寨以相疑使白旗子五十人硬探遇金人骑兵金人未觉白旗子乃避於路傍见虏(改作金)人十数骑而已白旗子相语曰:此亦硬探者也。我辈占地势埋伏俟其回可以尽数杀众遂伏於路傍林中既而虏(此字改十数)骑果回众皆出虏(此字改作金骑)不及逞为白旗子所掩杀死者七八人生擒三四人解赴权问其虚实皆应有都濠寨一人堂随兀术(改作乌珠)渡江者也。权与之酒大醉遂泄其语曰:大金起兵六十万以十万出清河口不战但为疑兵以当淮东之军以二十万分往京西淮西以三十万随主来三十万中。又分为三十万出战十万护帅主十万夺渡口权曰:不可当也。宜引避之遂退保和州令破敌军收後金人以铁骑追及於尉子桥统领姚兴麾令拒战金人直冲官军兴率兵入阵力战亲出入者数回副统制戴皋率军马下路以避不援兴兴遂死之日已晡权遣亲随军来策应金人乃退知枢密院事督视江淮军马叶义问子奏契勘建康府破敌军统领右武大夫姚兴十月十七日随王驻与贼(改作敌)战於尉子桥以兵四队当虏(改作金)阵数万众鏖战数合手杀数百馀人以援兵不至於阵战殁死不忘君忠勇可尚当议旌赏以激士气为天下忠义之劝臣已差。
参议官一中致祭及往其家抚视孤幼并支赐赙奠开具阵亡将士姓名保明推恩外欲望圣慈特降睿旨先欲将姚兴赠观察使除依格与合得恩泽外更特与恩泽三员仍许奏异名并本寨立庙赐额候收复淮西日中於战场立庙从之。
姚兴赠官告词敕执干戈而卫社方资敌忾之忠援χ鼓以忘身宜厚恤忠之典右武大夫武功郡开国伯食邑九百户姚兴材全果毅资赋劲严愤蛇豕之陆梁(改作当虎豹之凭陵)鼓貔貅而搏战所提不满於一旅奋勇何啻於万兵卒拒其锋遂殒於阵升兼车而加衤遂属孤子以推恩莫归先蔑之元宜立睢阳之庙举为异宠用寄予哀尚克有知歆此休命可特赠容州观察使。
先是刘遣都统王权将兵迎敌逗遛不进为自安之计再檄权住寿春权不听命以威胁总领都洁漕使李。若川固请於朝乞留权守和州复督行权不得已三日发一军凡二十四日仅发八军止於庐州戌守故虏(改作金)人犯(改作至)淮得以维桥从容而进如入无人之境权惧旋弃庐州回屯昭关将士皆请战权乃领亲兵先遁麾众使退虏(改作金)骑至尉子桥始遣统制官姚兴一军三千人迎敌兴戮力死战数告急於王权权於仙宗山上以群刀斧手自卫殊无援意兴势虽欲却然犹杀贼(改作力杀)数百人擒其卒而回会贼(此字改作金营)假立权帜以误兴兴奔而入遂与其徒俱陷权获走旗献捷冀以欺罔自解是後不复更与贼(改作敌)接径回和州州城新筑而所储资粮可为数月计权志不在守乃诒众曰:已得金字牌圣旨令弃城守江遂自焚西门弃和州先奔采石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