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104 页/共 105 页
兵)败走二十馀里再添生兵摆拽酉时其贼(改作军)尽行败散奔走乘势追赶二十馀里斩到首级捉到活人各不计数目收军回堡当山下寨统领官王中正左腮口角中三枪伏乞照会。
二十三日辛酉张振时俊正任承宣使戴皋王琪正任采石之功统制官各已迁转阶官及遥郡矣。虞允文欲奏请与落阶官并与正任乃降旨昨采石亲与虏(改作金)主见阵保护大江功力为重并特与正任。
二十八日丙寅枢密院同奉圣旨进幸建康府用正月三日如值雨别择日。
车驾在镇江旬日择日进发。
持服秦埚秦堪奏献金器五千两银七千两米二十万石候服痊日取旨。
知安丰军孙显忠申行契丹等归朝。
十二月二十八日淮北寿春府有任契丹男三(改作纳苏)郎君天平军节度使河北路安抚制置使五任检校少保天雄军节度使河北等路安抚使王友直将带军马八百馀人前来即时说谕朝廷恩信管待劳犒讫发前赴阙。
行宫留守司榜李显忠邵宏渊等报捷淮西诸郡并皆甯静。
行宫留守司据建康府驻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池州都统制邵宏渊等申今月十七日早亲率军马乘势跟踪追袭金贼(改作人)离和州三十里地名横山涧其贼(删此二字)连发烟号勾添精千骑雁翅摆列拐子马冲击官军当职遂分布马步军贾勇将士戮力分头赶敌及工艺品谕官兵不得砍级奔马列拥奔入贼(改作敌)阵自辰时与贼(改作之)鏖战至午时杀贼(改作金兵)败走赶杀三十馀里其贼(改作金兵)取香林荡路前去杀死番贼(改作敌兵)(并掩拥入沟涧及活捉到千户百人长并骡马衣甲器械无数除已再遣军收袭外委是大获胜捷。又报再遣统制官张荣统率全军追袭至十九日未时至全椒县界地名马村後河楚湄沟赶上与贼(改作复与)对敌杀死番贼(改作金兵)并掩拥入河不知其数收到被虏乡民老小数千人即时抚恤各令随便归业夺到马骡军器等除已跟踪追袭外委是大获胜捷。又据建康府驻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两路制置使京畿河北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
忠黄旗走报契丹虏酋(删此四字)完颜亮被杀之後淮东番贼(改作金骑)遁走准留精锐三万户在和州为殿後显忠近已统兵收复和州赶杀番贼(改作金兵)於横山涧後河两次获捷相继遣发统制官耿卞孔福张荣时俊李福王浩统领官张渊王洪范卞元复朱进董超王宗高端志董安刘渊闵军马并续遣发池州都统邵宏渊以及显忠亲统其馀诸军於十二月二十八日起离和州二十九日至仙踪山白陵桥赶上番贼(改作金兵)见阵追袭番贼(删此二字)至淮河地名厥涧番贼(改作金兵)半渡统率诸军掩击贼(改作其)众溺死不知其数夺下牛畜被虏老少五千馀人已即时抚恤放令逐便归业委是大获胜捷兼显忠已差人抚定庐亳等州并管属县镇今来淮西诸郡委无贼马(二字改作金兵屯驻)一路肃静商贾通行人民复业奉圣旨令出榜晓示。
张焘卒。
张焘行状曰:绍兴八年金人遣使至间求和而要我以难行之礼上亦厌兵革。且悼梓宫之未还母后之在远南北军民久困征役姑欲屈已就和以纾目前之急乃降御令在廷之臣详思所宜条奏公上疏(疏在绍兴八年十一月内)时宰相方以和议为已功力赞屈已之说以谓兹事当由圣断不必谋之在廷上勉从基仪表将有定议而外论纷然欲群起而攻之从班中有不顾节义亟俗求进者乘宰相之惧说之曰:公为天下大计而群说横起何不择人为台官使尽吉去则公之事济矣。宰相然其说遂擢言者居中司。又引其党与使君横榻除目既颂缙绅骇愕道路以目莫敢异辞公闻其议已定乃叹曰:一屈之後甯可复伸上虽不自重其如天下何狡虏(改作金人)之强非吾所敌而敢与抗者恃人心耳今主上躬屈至尊以臣事之则天下之人谁敢与抗将唯虏(改作金)命是听则吾之国不以为国矣。今大臣欲邀功一时徒为身谋不复为国远虑使人主倒持太阿以中国之(删此三字)大柄援之戎虏(改作异国)将有被发左衽之忧(删将有至此八字)。又引群小置宪纲之地意在排击忠良俾天下之人缄口结舌在廷诸公畏其凶焰莫敢救正曾鲁仲连之不如,岂不得罪於天下笔世乎!吾世受国恩身忝侍从不可自同於众人当以死争遂上疏(疏在第三十八册)上召公入谓曰:卿前所论四人者绵自相矛盾奸计败露朕皆逐之矣。微卿言几为小人所误遂命公兼史馆修撰自是屈己之谋遂寝止增岁币虏(改作金)亦不复以此深。
责於我竟归我梓宫归我弱后归我河南之地人亦高公之卓见朝廷既得河南议遣使祗祥恺悌望实兼隆者往展孝诚并宣惠泽愿宰(相日)张某肯为朕行乎!宰相以语公公曰:上不以某不才使备驱策某之愿也。尚奚辞宰相以言入奏上喜曰:张某可谓不辞难矣。公,於是即日束装上道自陈蔡历汝颍以至(京洛)延见父老布宣天子德意民夹道欢迎争馈壶浆。且言久隔王化不图今日复得为宋民虽夕死无憾鼓舞相庆以至感泣公皆慰劳而遣之迨至柏城披荆棘履蓁随宜葺治展诚成礼而还公所过辄询民闲利病及虏(改作敌)情虚实颇得其详既归入对时宰相方主和议惟恐少忤虏情(二字改作金人心)事竟不得未几河南复陷陕右州军亦多失守宰相始悔不从公言冬十二月大金贺正旦使至命公为馆伴虏(改作金)使素闻公名畏慕之一见顾其副曰:是使南宋不拜诏者也。公以语动之遂得其国之情伪密奏之。且言宜早为之备上深然其说方。且图之会公疾作力求告老遂以资政殿学士致仕明年金人果败盟犯塞(改作南向)淮上纷扰上思得重臣镇守要害控扌上流落公致仕再直知建康以时方艰棘不敢固辞闻命上道时虏酋(改作金亮)倾国以来初自合肥径趋历阳人情汹汹公以十月十九日至姑熟见南岸全无守备亟申朝廷乞发军马前来捍御仍具沿路探报事宜排日申奏二十日至建康下令区处防扌事件各有条理城中初闻江上危急比屋逃窜闻公这来皆相率归业二十四日王权弃和州退保采石朝廷方罪其畏怯用李显代旬馀犹未至人情复大恐时知枢密院叶公义问被旨督师江上今大参虞公允文自西掖出赞军事十一月六日同至虞公蜀人素知公雅相敬慕公说高其气节每与论时事必击节称赏由是益相亲次夕漏下二鼓公方就寝虞公叩门求见甚急公披衣倒屣迎之虞公曰:此何等时而公欲寝乎!曰:日来人情忧惧外闲方汹汹视太守动处为去留傥不镇之以静必不安。虽然舍人何以见教虞公曰:适谍者自江北来云:虏(改作金)於和州作战舰昼夜打造不计只数期以明日渡采石约晨炊玉麟堂公何以为策公曰:某被命典司留钥但当以死守遑恤其他舍人秉义素高以名节自任今朝廷危急如此辍法从之贵出赞大幕正当出妙画建奇功以安社稷此某平昔所期於阁下也。。
虞公喜曰:此某之素志特决公一言耳明日跃马至江上而虏(改作金)骑充斥战舰数百艘列在北岸。若欲济者虏酋(二字改作亮)方筑台刑白马祭天旗帜满野金鼓之声闻数十里咕声劝天地王权所留水军车船咸在而诸将故等夷未有统属莫肯用命尽伏山崦虞公使人谓曰:国家历禄廪竭民之膏脂以养尔辈今事势危急。若此正壮士立功报国以取富贵观察家秋而乃甘心ㄣ伏山崦以延须臾之命。又安能必保其要领乎!孰。若奋身前斗万有一胜生则取封爵死则有裒赠尔辈其熟计之将士皆欢呼曰:舍既肯向前某等当竭力以死报国家有顷贼(改作金)船济江直来南岸虏酋(改作金主)亲在台上手挥红旗催发须臾贼(改作来)船渐近我国徐出山崦摆列江岸贼(改作敌)初未知觉一见大惊欲退不可遂以箭相射我军群弩齐发贼(改作敌)在中流中箭者悉坠江中车船乘势冲撞应时沈没遂不能济次日复来方擂鼓装船欲进见我水军贼(改作其)船尽却前不敢前我以海鳅船二十馀只先往北岸截断杨林渡口用克敌弓齐射贼(此字改作金兵)充船上岸悉陷泥中不能动坐受箭而毙虏酋(改作金人)度势不可进遂自取御寨舟船焚毁而去馀舟为我师所皆尽人情遂安公立以其事奏闻。且言采石之捷虽足快一时闻虏贼(改作敌)自战败之後连日发兵东向扬州臣惧基并力以攻瓜洲为渡江之计其镇江府在今日委是危急欲望睿旨敕诸将赆协力极力捍御庶不堕其奸计有旨令枢密行府添差李捧邵宏渊同往防把仍委杨存中在彼同共措置虏酋(改作金兵)竟不能渡俄为帐下所杀淮西平诏沿江遇地条陈目今进讨恢复事宜公陈十事大率欲预备不虞持重养威观衅而动期於必胜人皆以为至论。
吴与凤翔金人合喜孛堇(改作喀尔喀贝勒)书。
书日少保奉国军节度使整吴谨致书於都统相公阁下冬寒军务良劳毕得正隆被杀大写新立谅惟忻奉新君悲喜交集。虽然福祸有几惟智者能知其几不可不虑也。。且公实正隆信臣委任至重休戚同之大定即位说必有腹心之臣为之谋主虽以高爵厚禄安公反侧而君臣之闲疏忌之意岂一日忘乎!昔东被杀正隆篡位东之将相大臣能保其身全其家者几何此皆公之目见也。纵使大定隐忍未发其用事之臣能相容乎!公提兵数万久居於外无。
功则以失律为辞建功则以强大见忌公之得罪於新主者必矣。其危如此孰不为虑今我主上豁达大度推赤心置人腹中牙之择主舍此安往公。若能改图来归当敷奏以咸秦王公世袭王爵元随戎旅悉付麾下富贵权位子孙无穷身名俱泰如汉之金日不亦盛乎!理之必然非为游辞以动公也。机事之来闲不容发犹豫不决终致大祸悔何可及惟公熟计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四十八校勘记。
於二十五日辰时(误作二月十五日辰时) 刘渊(一作刘源)。
●卷二百四十九
炎兴下帙一百四十九。
起绍兴三十二年正月一日戊辰,尽二月二十八日乙丑。
绍兴三十二年正月戊辰朔车驾驻跸镇江府。
二日己巳刘绎正除知泗州。
三日庚午车驾起发镇江府。
五日壬申车驾幸建康府。
上自镇江遵陆时天寒雪雨不止上乘马以毯笠毯衣御风雨而宰相以下多有乘轿者。
六日癸酉安丰军孙显跽上复寿州。
九日丙子江州驻戚方与转运张某书。
《书》曰:方轧有少禀上冒台听方向者结约下淮北寿春宿亳南京忠义人首领措置事宜先招到颍寿二州巡检高显并所部民兵一千馀人於十二月二十六日同差去统领领孙福将官王高邢进训练官郑建苗达等将带军马同忠义首领马立将官黄林王德等部押军马在门入城与金贼(改作兵)血战杀死贼(改作金)兵甚多其贼(改作帅)败走收复寿春府了当抚定居民除杀死外生擒到金人签国马匹并铁甲三千馀副马甲二千馀副箭十独创性万枝粟米二十万馀石共用布袋盛贮烧毁浮桥三座粮船大小一千馀只及招到番军王九少保王三太保三郎君一行军马计三百一十五人马三百五十八匹骡子一十四头老小三千馀口方已差统领王德迎接已到桐城县讫兼庐州北地名瓦步见有金贼(改作兵)甚多於十二月二十七日贼马(二字改作有)六十馀骑前来寿春南岸看觑浮桥本军捉住二人後便退至二十九日统制李贵王孝先部领军马护送招讨归正番官王少保一行过淮南岸绰路马逢见金贼(改作人)军马二百馀骑隔小河子厮射两三时辰本军杀退番贼前(改作金骑引)去方於正月初九日到桐城县才候解发王少保人马即便迤逦前进仰冀台亮。
十二日己卯令李显忠撤戍还建康。
金人已退去李显忠以建康驻兵犹戍於淮西淮西经蹂践之後荒凉无庐舍。且惊散之民犹未归也。天大寒多雪士卒暴露有冻落足趾者显忠亦扶病往庐寿抚循诸军上遣中使押医官到和州显忠未还提点医药饭食卜端孺以为和州西去无人烟。且阴雪难行请止中使医官於和州报显忠使速归日。
往当涂买馔供中使等甚厚端孺扬言金人已出境矣。军人暴阴雪胜寒不易未有休息之期中使变闻其语显忠归端孺。又请比寻常倍赆中使中使喜既还建康即以所闻端孺之言闻奏上悟即日降旨今显忠诸军撤戍归寨有旨幸建康府南门以观还军军中皆踊跃欢呼显忠命整龊队班师会大雪车驾不出召见显忠慰劳久之以金瓶御酒劝盘果木脯醢之属皆浑金器就赐之。
十五日壬午赵撙败金人於蔡州金人遁走。
赵撙在蔡州初金人於蔡州乘大雪突骑五百寇(改作至)城下撙出骑迎击之金人退去众请追之撙曰:惧其诱我也。纵之去庚辰探者报金人兵势甚盛行。且至撙唯孤军。又吴拱遣踏白军统制焦元来应援合军不过数千人皆危之撙与诸将议分四壁守御。且以忠义相勉为死守计是日金人逼於城下先遣兵断撙归路黎明已列阵於城西须臾分布四隅下马鼓噪逼城撙激厉将士曰:金人虽多而无攻具将士但坚一心无恐金帅魏都监亦厉其众曰:此城卑薄汝所共知一鼓可陷矣。,於是以劲弓数百齐射矢著城如胃毛守者不能立未亭午从西壁坎墉而上倏忽金人登城者已溢满撙时在西壁知其不可当乃弃城而下跨马率诸军巷战金人壁立城上官军甚危皆奋勇鏖战从午至申金人败出城去方鏖战之时有官军旗头与虏(改作金)之旗头战於城上移时两边众兵如山不敢动以待旗头之胜败竟杀虏(改作金)旗头城上百姓望而呼曰:赵提举。且保明此旗头做好官虏(改作金)之旗头既死即时散乱多堕城百死者官军旗头亦战死竟不得基姓名蔡州人为哀之金人败去撙遂复营葺守御之备先是有燕人七八十已与蔡州人结姻亲者根刷得之系於狱中及金人攻西门急权知州李询皆杀之。
光州牒斩州正朋二十日午时承中军统制兼制置招讨司提举一行事务赵撙鄂州统制成皋踏白军统制焦元申正月十五日以来有番贼(改作金帅)魏都监部领获背(改作和拜)太子番军人马王万馀人骑前来攻击蔡州西门至西北角靠汝河一带约四百馀步拥并一齐上城其城壁更无敌楼女墙乘马可上撙等分布马军贾率将士与贼(改作之)斗敌尽命血战至申时已来杀败贼(改作金)众复拥贼(改作金)兵下城以落濠堑汝河不知其数赵撙等即时统率军马出城追赶。
其贼(改作兵)退走当阵重伤萧总管及杀死贼(改作金)兵刘千户与谋克(改作穆昆)等馀人弃头不斫横尸横野弃下衣甲器械不知其数。又杀万户谋克(改作穆昆)者百馀人委是大获胜捷。
十八日乙酉引见耿京下诸军都提领贾瑞等一十一人耿京除天平军节度使将佐授官各有差。
济南府民耿京怨金人征赋之骚扰不能卿生乃结集李铁枪以下得六人入东山渐次得数十人取莱芜县泰安军有众百馀有兰州贾瑞者亦有众数十人归京京甚喜瑞说京以其众分为诸军各令招人自此渐盛俄有众数十万是时大名府王友直亦直兵遣人通书愿听京节制京以瑞为诸军都提领完颜亮犯(改作攻)淮甸京遣瑞渡江通朝廷瑞曰:如到朝廷宰相以下有所诘问恐不能对请一文人同往京然之乃遣进士辛弃疾行凡一十一人同行到楚州见淮南转运副使杨抗发赴行在是时上巡幸在建康乙酉瑞等入门即日引见上大喜皆命以官授京天平军节度使瑞敦武郎阁门祗候皆赐金带弃疾右儒林郎改右承务郎其馀统制官皆修武郎将官皆成忠郎凡补官者二百馀人悉命降官告令枢密院差使臣二员与瑞等偕诣京军枢密院差使臣吴革李彪斋京官告节钺及统制官以下告身至楚州革彪不敢行请在海州伺候京等到来即授告节瑞等不得已从之至海州革彪以官告节钺待於海州京东招讨使李宝遣王世隆率十数骑与瑞等同行一录云:辛巳归朝人总辖贾瑞统制官刘震右军副总管刘弁游奕军统制孙肇左军统领官刘伯达左军第二副将刘德左军正将梁宏右军正将刘威策应右军副将琊弁漫漫白第三副将刘聚总辖司提辖董昭贾思成天平军掌书记辛弃疾辛巳正月十九日至建康府二十日行宫引见统制官转修武郎统领官忠训郎正副将成忠郎书记承务郎。
二十日丁亥王友直王任王革来归友直除防御使任革授官有差。
初郓州王任以罪亡命金人重赏捕之急大名府王友直方聚众任归友直友直得任甚喜乃假任契丹以聚众完颜亮犯(改作攻)淮南友直聚众已数万遂破大名府有众数十万亮死葛王已立乃以友直之众并放罪令归农为平民其众闻之皆散去友直乃与其党王革及任谋自山东寻路南奔比入界有众三。
千馀至建康引见上喜授友直检校少保任观察使革武功大夫友直等皆辞不敢受。且曰:向。若牙有从数万归朝廷则受之不辞今众不满万而受如此之赏不可乃授友直防御使任团练使革武翼郎兼阁门宣赞舍人。
二十八日乙未赵撙弃蔡州。
赵撙在蔡州也。吴拱以撙军孤屡有蜡书促撙回军诸军统制亦请弃城而撙以金人围城方急。若弃城而去遭金人追逐势必败亡不如。且驻蔡州况蔡州粮食有馀候破此虏(改作敌)兵即议进兵中原乃申朝廷及申拱照验拱怒以蜡书付诸统制令一面班师撙知蔡州不可以久驻。且金人三日中退八十里矣。乃会诸统制议退军撙欲留焦元成皋守城元皋曰:恐孤军不能当金人之众樽曰:今虏(改作金)兵不远设。若我已离城而去彼探而知之纵轻骑追袭如何元请夜出李询曰:夜出恐黑夜人乱请至申刻从西门出马军南门出步人撙令晡时出门令华旺以马军自西门出摆列不动以防追袭信元以步人自南门出先行候步人行绝则马军殿後日向晡未曾传令起发闲元以步军已至南门南门不启守者不曾得传令闭门元曰:我是统制乃传提举之令也。遂相争相诟至相击相杀夺门启扉未半而争门死者已填满门道中强有力者仅能践尸而出积尸拥门终不能开後来者不知其故虽见门有阻难之状所以愈乱不能禁军民死者莫知其数元为众所拥遂坠马堕身入雪窖中称时方攀缘而出军民争路溢元无马不有行见一羸兵不从元手杀羸兵跨马而奔行三十里见撙及诸将撙欲自东路径归行在。且发火头轺重已行元曰:不可撙曰:我是马军司中军统制不归马司将安往元曰:提举听吴都统节制吴都统令提举回军即无发遣归马军司文字况蔡州立功效地士正要提举保明功赏,岂可径归行在撙以其言为然遂由南路还荆襄华旺以马军出西门不能殿乃先步军而行步人与骑兵争路而趋天气黑蔡州之居人随军而出堕坑填谷者不知其几多也。城中一空唯细民有老小之累者不能动翌日金人闻之遂复入蔡州。
右正言刘度子。
略言今日视师回銮愿陛下取亲临行阵斩馘执俘。
者方可推恩凡赏典之行皆宜爱惜以革侥幸之门。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四十九校勘记。
部领获背太子番军人马(获背太子一作故太子光英)。
●卷二百五十
炎兴下帙一百五十。
起强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尽四月二十一日丁巳。
闰二月洪迈充通金人使副书。
《书》曰:迈等咨目顿首再拜国信骠骑国信郎侍讲服德誉之久南北阻绝无缘良会下情但工钦仰即日春寒伏惟台候动止万福迈等自去冬扈跸至建康前月被令旨迎候使节已至淮西奉候数日矣。今承泗州蒲察(改作富察)移文知大旃。且至符离有上禀事宜已令泗州守关报今。又得指挥令通书盖自古以来邻邦往来并用敌国礼昴者本朝皇帝上为先帝下为生灵勉抑尊称以就和好而贵国无故兴师长驱涉境欺天背盟神怒民怨会不旋踵自取夷灭既已两国交兵则是大谊已绝窃闻大金新皇帝即位有仁厚爱民之心本朝皇帝亟谕将帅止令收复外不许追袭贵国师归方议遣使另修誓好乃蒙贵朝朝首拜信使举国欣幸无以为喻但一切之礼难以复仍旧贯更候惠顾曲折面闻唯界首一事旧以淮为境至中国取接今泗州临淮虹县之北迤逦迎候乃随宜排辨宿顿矣。迈等礼合至界首但泗州这北更无人烟馆舍难以容众只候近讠毛当至临淮上谒想惟高明必能洞察今遣使臣特浼记史瞻望不远预以为慰更祈保护以副愿言不宣。
金人攻海州。
十六日癸未吴克大散关。
金人既失秦州及熙河等州乃坚守大散关以拒王师吴遣姚仲等诸将攻吉数月不下仲幕属朱绂乃投子於总领王之望请科敛四川民户出财赏军关乃可下《书》曰:先生以博大高明之不当艰难险阻之时凡百设施莫非经济顾兹全蜀久赖绥抚虽三边用兵之际无征输重困之劳自非先生以体国爱民为念何以及此然天下之势固有不两立者兵与民是也。兵不可不费财而责其万死之切民不可不出财而济其一时之急此天下之通理也。先生深知兵民两相为用之策矣。闻蜀民自军兴之後恬然自安不知有用兵之费先生恩德固亦大矣。然有可言者绂为先生门下士岂敢自隐。且时殊事异故宜改更不可执一自虏(改作金)人九月六日叩关於时事出仓卒诸云:大军一出必遂破敌初宣抚吴公自谓可以两月为期必能克敌既而虏(此字改作金人)壁愈坚。
相持已俞四月矣。将帅牵制久未成功兵不可不谓之暴露如今日事势与前日不同先生当救时之失以取必胜兹其时也。闻之诸军斗志不锐战心不壮。且曰:使我力战就能果效微劳其如赏给当在何处伺候核实保明获早宣司总司指麾往返数旬,岂能济急大率目今呈势与前时既异不立重赏何以责人於无事前宣抚吴公仅能保守全蜀盖赏厚而战士用命也。乞先生详酌事机别与措置略用敛科军须之准备赏给钱物近一二百万自部所移文诸帅明出晓示号令诸军各使立功以就见赏谓如散关一处设如当初有银绢各一二万匹两钱引一二十万道椿在凤州宣抚吴公节使姚公以上件赏给明告诸军遣一二统制官各以其所部全军一出谕之曰:当进而退则坐律进而胜捷关隘则有此重赏如是而军不用命虏(改作敌)不破灭无有也。说者盖谓方今朝廷财用所不取绂曰:不然先生体国爱民之心朝野孰不共知事固有当更张则悠久不能力济机会令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甯正在此举绂之区区未必可行幸先生恕其狂愚,或以为可教则一览付之火之望读之大骇乃答《书》曰:辱示目见咎不科敛百姓异哉!足下之言也。本所以财赋为职事应副诸军自当竭力。若是军须阙乏有功将士合赏但於王少卿取办可也。至於科敛何预哉!仆中原人蜀中无一钱生业亦无亲族寓居其不科敛何私於蜀盖以大军十馀万众仰给於此不得不爱养其民力以固根本有四川民力则有三军四川民穷则三军坐困矣。如足下辈月俸岁廪不从虚空中来亦知其所自乎!朝廷德意深厚每务宽恤东南调度如此不闻敛取於民四川独可以横赋乎!国家养兵所以保民而足下乃为军民不两立恐非安民和从丰财之义。又云:用兵本约两月今已四月然则解严未可期也。。若本所当时便徇诸处无艺之求只作两月计则今日何以枝梧事未可期则所责无限不。且爱民力以备方来之须将如民日何仆之不敛於民力所以为诸军也。用兵百三十日糗粮划料银绢钱引所在委积未尝乏兴而足下乃尔云:云:不知军行出入何处阙钱粮何处阙草料累次给犒并朝廷支赐自是诸军应报稽缓文字才到本所立便给散略我留阻。若是给赏则须候有功诸军既无功状本所凭何。
支放散关前攻不下闻自有说莫不为无有银绢钱引否不知散关是险固不可取乎!岂由是可取之理而无银绢钱引之故乎!士卒不肯用命岂计司之责必有任其咎者况闻攻关之日死伤不少则非士卒之不用命矣。自来兵家行动。若逗挠无功多是以粮道不继嫁祸於有司以自解亦未闻以为堆垛赏给为词者也。国家息兵二十年将士不战竭四川之资以奉之一旦临敌更须堆垛银绢而始可用则军政可知矣。。且如向来和尚原丁刘圈杀金平诸军大捷近日吴宣抚取方山原秦州等处王四厢取商虢等州吴四厢取唐邓州亦不闻先堆垛银绢始能破敌也。朝廷赏格甚明本所初无悭吝如秦州始平之功得宣司关状即时行下鱼关支散何尝稍令阙误兼鱼关签厅所备金帛钱物充满府藏宣抚不住关拨岂是无椿办耶顾生民膏血不容我功而得耳假令仆重行科敛积金至斗诸军衣粮犒设支赐之外。若无功效一钱岂容妄得哉!。若果有功岂容本所以不科敛而不赏乎!诸军但务立功无患赏给之不行也。但管取足无问总所科敛与不科敛也。刘宴敛不及民何害李郭这勋李晟屯东渭桥无积赀输粮以忠义感人卒灭大盗足下以书生为人幕府不能以此等事规赞主帅而反咎王人之不敛於民,岂不异哉!九月以後兴元一军支拨过钱引二十八万道银绢二千两匹而糗粮划料与犒设赏行钱之类不与正亦不为不应副矣。。若皆及将士,岂不可以立功有功而未得赏者何人也。朝廷有分司差职各有所主而於财贿出纳为尤严经由检察互相关防所有屡降指挥凡有支费宣司审实总所量度此古今通义而圣朝之明制也。足下独不便之何哉!来书谓攻散关。若得银绢一二万匹两钱引一二十万椿在凤州有此重赏而虏(改作敌)不破灭无有也。椿在凤州与鱼关何异方宣抚以攻守之策会问节使时亦不闻以此为言今散关凤翔未破足下可与军中议取散关要银绢钱引。若干取凤翔要。若干可以必克本所当一切担认足下可结罪保明其申当以闻於朝廷如克敌而赏不行仆之责也。。若本所担认而不能取足(下当)何如仆前後见将帅多是忠义赴功捐躯报国之人只缘幕中导之或非其道以至害事如姚帅之贤固不妄听然足下自不应为此异论也。万一朝廷闻之得我不可乎!之望尝备员剡荐预有惧焉。且宜勉思。
妙画谨重语言勿恤小利以败大事但得主帅成功足下复何求哉!信笔不觉喋喋幸照绂得书颇自惭悔闰月癸酉将官杨大亨统领李安攻破五鬼山同统制田统领胡江赵丰陈涛将官冯超等攻打散关正行水门御爱山贼(改作金)寨自二更一拥上山并力攻击与金人战斗至四更时克复散关占据了当分遣军兵战夺和尚原金人退走宝鸡。
三月八日甲辰寝罢扈从转官。
庚子有旨大驾视师应扈从及随逐一行官吏军兵依绍兴四年例转一官资馀人等犒设臣寮上言臣闻爵赏之设先王所以待有功也。赏而当功则赏一人而千万人劝无功受赏则人人有觊觎之心将不胜给矣。故古之人君不轻以赏与人而人亦不得而虚受,岂非以侥幸之门有不可启者欤牙伏睹今月四日指挥大驾视师应扈从及随逐一行官吏军兵依绍兴四年例与转一官资馀人等犒设臣有以见陛下知臣下之勤劳而欲得其欢心也。然而事关利害殆有不可行者牙不得不为陛下言之。且自临安至建康其路不远扈从官吏既预借月俸以为行李之资。又优给驿券以为传食之费水则有舟楫陆则有鞍马於沿路犒劳胥吏普沾其视军兵之驱驰道路事固不同虽往来跋履不无冲冒劳则有矣。何功之云:且至尊在途犹不得安臣子服劳亦其常分今。若例行推赏则是曲示私恩轻渎公器适彰虚授何以劝功况比来军中奏功颇多冒滥朝廷方欲痛惩其弊则赏典所加岂容不谨傥以谓绍兴四年之例不得不遵则六年移跸江上比之四年尤为淹久初未尝有赏则是当时已悟前赏之非而革之矣。在於今日,岂可不用六年之例而可蹈四年之失乎!兼军旅方兴匮乏为甚犒设士卒固不可免。。若乃其馀自应从省臣忝扈从之列亦当受赐。若自贪荣宠旁惧怨憎默默不言实负公论欲望陛下特赐睿旨追寝前件指挥以杜侥幸之门使中外之人无得而议则天下幸甚有旨扈从禁卫军兵依已降指挥推赏馀依奏。
一日上谓近臣曰:近传到虏(改作金)中赏格卿等曾见否陈康伯奏曰:见之上曰:其意如何康伯奏观其语云:边衅未息恐总兵官所请欲复取所失州县耳上曰:朕熟知金国用兵始末自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等在时军政极严不用赏典止以威刑胁制其下。
而人自畏服今赏格如此之重,必是大不用命也。康伯等俱曰:圣裁高远非臣所及不胜仰叹。
九日乙巳吴加少傅王彦授节度使。
十一日丁未大金人使入国门。
枢密都承旨敷文阁待制徐嘉知阁门事孟思恭馆伴大金人使入国门赴都亭驿安泊依礼例十三日合朝见使人以朝仪未定展十六日朝见茶酒五盏。
差起居舍人洪迈借翰要学士充大金国称贺使知阁门事张抡副之。
十八日申寅就都亭驿赐金使御筵知枢密院事叶义问押伴。
十九日乙卯使人玉津园射。
射以雨不出。
二十日丙辰就驿赐宴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押伴。
二十一日丁巳金使朝辞。
是日金使朝辞茶酒五盏退就都亭驿赐御宴叶义问押伴。
二十二日金使回程。
金使回程太常少卿王普带御器械王谦为送伴使四朋六日过界。
王宏收复全州。
王宏为吴军统制遣宏收复全州。
金人陷陈州。
陈亨祖招集忠义人收复陈州金人围之急亨祖尽力御之屡与金人战金人益增兵亨祖以孤城不可保守乃率众力击金人为流矢所中而死後五日城陷南门被焚门已埃烬而铁裹闸板落於地在中军民争门而出履闸板而过者皆烧扣其足不能逃往往仆於门外亨祖母及良贱五十馀口尽遭屠戮自此官军惟守旧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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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忘祖宗涵养之泽相继归正者不绝(阙)恐士大夫分南北彼此浸失招徕之意卿等可审处如有官能办者与江边诸州军差遣如士人愿入学者从便分送庠序教养及令应举其馀随宜收┰如此则非惟已来者得安未来者闻之必诉然相慕而至宰相陈康伯对曰:谨依圣训当次第施行。
二十一日丁巳洪迈等过北界。
张了盖解围海州奏捷宰相称贺。
御营使太傅杨存中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