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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仲会赠瑕邱伯
狄黑赠临济伯
わ巽赠平陆伯
孔忠赠汶阳伯
公西举如赠重邱伯
公西箴赠祝阿伯
蘧瑗赠卫伯
施常赠乘氏伯
林放赠清河伯
秦非赠阳伯
陈亢赠颍伯
申枨赠鲁伯
琴牢赠□□伯
颜哙赠朱虚伯
步叔乘赠淳于伯
琴张赠南陵伯
右孔子弟子姓名之可见者。《史记》、《家语》所载,并十哲,共七十七人。内公伯寮、秦商、枭阝单,《家语》不载,而别有琴牢、陈亢、县三人。唐赠典见《礼乐志》及《唐会要》所载,并七十七人(姓名与《史记》同)。独杜氏《通典》所载则除十哲外,自记七十三人,系增入蘧瑗、林放、陈亢、申枨、琴牢、琴张六人。若以为七十二贤在十哲之外,则《史记》、《家语》所载少五人,《通典》所载多一人。然太史公作《仲尼弟子传序》,言孔子之所严事,於周则老子,於卫蘧伯玉,於齐晏平仲,於楚老莱子,於郑子产,於鲁孟公绰,数称臧文仲、柳下惠、铜钅是伯华、介山子然,孔子皆後之,不并世。又史称孔子卫主蘧伯玉,及反鲁,伯玉使人至,孔子礼其使,而称以夫子,则尊之者如此,然则瑗虽贤,盖非门弟子之列也。
国子祭酒刘瑗奏:“准故事,释奠之日,群官道俗皆合赴监观礼,请依故事。”制可。
肃宗上元中,以岁旱罢中、小祀,而文宣王之祭,至仲秋犹祠之於太学。
永泰二年八月,修国学祠堂成,祭酒萧昕始奏释奠,宰相元载、杜鸿渐、李抱玉及常参官、六军将军就观焉。
自复二京,惟正会之乐用宫县,郊庙之享,登歌而已,文、武二舞亦不能具。至是,鱼朝恩典监事,乃奏宫县於论堂,而杂以教坊工伎。宪宗时,夔州刺史刘禹锡尝叹天下学校废,乃奏记宰相曰:“言者谓天下少士,而不知养材之道郁堙不扬,非天不生材也。是不耕而叹廪庾之无馀,可乎?贞观时,学舍千二百区,生徒三千馀,外夷遣子弟入附者五国。今室庐圯废,生徒衰少,非学官不振,病无赀以给之也。凡学官春、秋释奠於先师,斯止辟雍、宫,非及天下。今州县咸以春、秋上丁有事孔子庙,其礼不应古,甚非孔子意。汉初群臣起屠贩,故孝惠、高后,置原庙於郡国,逮元帝时,韦元成遂议罢之。夫子孙尚不敢违礼飨其祖,况後学师先圣道而欲违之。《传》曰:‘祭不欲数。’又曰:‘祭神如神在。’与其烦於荐飨,孰若行其教令?教令颓靡,而以非礼之祀媚之,儒者所宜疾。窃观历代无有是事。武德初,诏国学立周公、孔子庙,四时祭。贞观中,诏修孔子庙兖州。後许敬宗等奏,天下州县置三献官,其他如立社。元宗与儒臣议,罢释奠牲牢,荐酒脯。时王孙林甫为宰相,不涉学,使御史中丞王敬从以明衣牲牢,著为令,遂无有非之者。今夔四县岁释奠费十六万,举天下州县岁费凡四千万,资三献官饰衣裳,饴妻子,於学无补也。请下礼官、博士议,罢天下州县牲牢衣币,春秋祭如开元时。籍其资,半畀所隶州,使增学校;举半归太学,犹不下万计,可以营学室,具器用,丰馔食,增掌故,以备使令。儒官各加稍食,州县进士皆立程督,则贞观之风,粲然可复。”当时不用其言。
德宗建中三年,以文宣王三十七代孙齐卿为兖州司马,袭文宣王。贞元二年二月释奠,自宰臣已下毕集於国学,学官升讲座,陈《五经》大义及先圣之道。
九年九月,太常奏,以十一月贡举人谒先师,合与亲飨太庙日同。准《六典》,上丁释奠,若与太祠同日,即用中丁。其谒先师,请别择日。从之。
十五年,膳部郎中归崇敬奏:“时议每年春秋释奠,祝版御署讫,北面而揖。臣以为其礼太重。按《大戴礼》,师尚父授周武王丹书,武王东面受之。请参酌轻重,庶得其宜。”
宪宗元和四年,以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为兖州参军。
十三年,以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至袭文宣王。
武宗会昌二年,以文宣王三十九代孙荣为国子监丞,袭文宣王。
後唐长兴三年,国子博士蔡同文奏:“伏见每年春、秋二仲月上丁释奠於文宣王,以兖公颜子配坐,以闵子骞等为十哲排祭奠,其有七十二贤图形於四壁,面前皆无酒脯。自今後,乞准本朝旧规,文宣王四壁诸英贤画像前面,请各设一豆、一爵祠飨。”中书帖太常礼院检讨礼例,分析申者。今礼院检《郊祀录》,释奠文宣王并中祠,例祭以少牢,其配座十哲,见今行释奠之礼。伏自丧乱以来,废祭四壁英贤。今准帖,为国子博士蔡同文所奏文宣王四壁诸英贤,各设一豆、一爵祠享。当司详《郊祀录》,文宣王从祀诸座,各笾二,实以栗、黄牛脯;豆二,实以葵菹、鹿醢;、簋各一,实以黍、稷饭;酒爵一。礼文所设,祭器无一豆、一爵之仪者。奉敕:其文宣王庙四壁英贤,自此每释奠,宜准《郊祀录》,各陈、醢等诸物以祭。
周广顺二年六月,以文宣王四十三代孙、前曲阜县令孔仁玉复为曲阜县令,仍赐绯鱼袋。以亚圣颜渊裔孙颜涉为曲阜县主簿。仍敕兖州修葺祠宇,墓侧禁樵采(时车驾亲征,兖州初平,遂幸曲阜,谒孔子祠。既奠,将致敬,左右曰:“仲尼,人臣也,无致敬之礼。”上曰:“文宣百代帝王师,得无拜之!”即拜奠於祠前)。
致堂胡氏曰:“人为谄谀,趋利而不顾义者也。孔子大圣,途之人犹知之,岂以位云乎?如以位,固异代之陪臣也;如以道,则配乎天地;如以功,则贤乎尧舜。卒伍一旦为帝王,而以异代陪臣临天下之大圣,岂特趋利导谀,又无是非之心矣。斯臣也,当周太祖时以拜孔子为不可,则当石高祖时必以拜契丹为可者。是故君子有言:天下国家所患,莫甚於在位者不知学。在位者不知学,则其君不得闻大道,则浅俗之论易入,理义之言难进,人主功德高下一系於此。然则学乎,学乎岂非君臣之急务哉!”
宋初,增修先圣及亚圣、十哲塑像,七十二贤及先儒二十一人,皆画像於东西廊之板壁。太祖亲撰先圣及亚圣赞,从祀贤哲先儒,并命当时文臣为之赞。其春、秋二丁及仲冬上丁,贡举人谒先圣、先师,命官行释奠之礼,皆如旧典。
太祖皇帝建隆三年,诏庙门准令立戟十六枝。
乾德四年,以文宣王四十四代陵庙主、进士孔宜为兖州曲阜县主簿。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诏孔宜可授太子右赞善大夫,袭封文宣公。十月,诏免兖州曲阜县袭封文宣公家租税。
先是,历代以圣人之後不预庸调。周显德中,遣使均田,遂抑为编户。至是,孔氏诉於州以闻,帝特免之。
真宗咸平三年,诏曲阜县令、袭封文宣公孔延世,许於厅上见知州、通判及转运使,仍留三年。又赐以祭器、经书及银帛各五十两。兖州旧以七户守孔子坟,至是增二十户。大中祥符元年,以将东封泰山,诏兖州宣尼宜令判州事王钦若致祭。又诏封祀日,文宣王四十六代孙赐同学究出身孔圣,令衣绿,次京官陪班位。十一月,东封礼毕,幸曲阜县,谒文宣王庙。上服靴袍,诣庙酌献,庙内外设黄麾仗,孔氏家属陪列。初,有司定仪止肃揖,上特再拜。又幸叔梁纥堂,命刑部尚书温仲舒等,分奠七十六弟子、先儒叔梁纥、颜氏,上制赞,刻石庙中。复幸孔林,以树木拥道,降舆乘马,至文宣王墓奠拜。追谥曰元圣文宣王。
先是,诏有司检讨汉、唐褒崇宣圣故事。初,欲追谥为帝,或言宣父,周之陪臣,周止称王,不当加帝号,故第增美名。《春秋演孔图》曰:“孔子母梦感黑帝而生,故曰‘元圣’。”《庄子》曰:“恬澹,元圣、素王之道。”遂取以为称。
又诏以御香一合并炉及亲奠祭器留庙中,赐其家钱二百千、采三百疋,录亲属五人,并赐出身,又赐太宗御制书百五十卷及银器八百两,制宣圣冕服、玉圭,庙给守兵四十人。
诏封叔梁纥齐国公,颜氏鲁国太夫人,丌官氏郓国夫人。
诏追封孔子弟子兖公颜回兖国公,费侯闵损琅琊公,郓侯冉耕东平公,薛侯冉雍下邳公,齐侯宰予临淄公,黎侯端木赐黎阳公,徐侯冉求彭城公,卫侯仲由河内公,吴侯言偃丹阳公,魏侯卜商河东公,成阝伯曾参瑕邱侯,陈伯颛孙师宛邱侯,江伯澹台灭明金乡侯,单伯宓不齐单父侯,原伯原宪任城侯,莒伯公冶长高密侯,郯伯南宫绦龚邱侯,阝伯公哀北海侯,宿伯曾点莱芜侯,杞伯颜无繇曲阜侯,蒙伯商瞿须昌侯,共伯高柴共城侯,滕伯漆雕开平舆侯,任伯公伯寮寿张侯,向伯司马耕楚邱侯,樊伯樊须益都侯,郜伯公西赤钜野侯,卞伯有若平阴侯,曾阝伯巫马期东阿侯,颍伯陈亢南顿侯,梁伯梁千乘侯,萧伯颜辛阳侯,纪伯冉孺临沂侯,东平伯冉季诸城侯,聊伯伯虔沭阳侯,黄伯公孙龙枝江侯,彭衙伯秦甯新息侯,少梁伯秦商鄄城侯,武城伯漆雕哆濮阳侯,琅琊伯颜骄雷泽侯,须句伯漆雕徒父高苑侯,北徵伯壤驷赤上わ侯,清河伯林放长山侯,睢阳伯商泽邹平侯,石邑伯石作蜀成纪侯,任城伯任不齐当阳侯,鲁伯申枨文登侯,东牟伯公良孺牟平侯,曹伯曹┰上蔡侯,下邳伯奚容箴济阳侯,淇阳伯句并疆滏阳侯,邵陵伯申党淄川侯,期思伯公祖句兹即墨侯,雩娄伯荣期厌次侯,钜野伯县成城武侯,临淄伯左人郢南华侯,渔阳伯燕源侯,荥阳伯郑国朐山侯,阳伯秦非华亭侯,乘氏伯施之常临濮侯,朱虚伯颜哙济阴侯,淳于伯步叔乘博昌侯,东武伯颜之仆冤句侯,卫伯蘧瑗内黄侯,瑕邱伯叔仲会博平侯,开阳伯颜何堂邑侯,临济伯狄黑林虑侯,平陆伯わ巽高堂侯,汶阳伯孔忠郓城侯,重邱伯公西举如临句侯,祝阿伯公西箴徐城侯,南陵伯琴张顿邱侯。
又诏封元圣文宣王庙配飨先鲁史左邱明瑕邱伯,齐人公羊高临淄伯,鲁人梁赤龚邱伯,秦博士伏胜乘氏伯,汉博士高堂生莱芜伯,九江太守戴圣楚邱伯,河博士毛苌乐寿伯,临淮太守孔安国曲阜伯,中垒校尉刘向彭城伯,後汉大司农郑众中牟伯,河南杜子春缑氏伯,南郡太守马融扶风伯,北中郎将卢植良乡伯,大司农郑康成高密伯,九江太守服虔荥阳伯,侍中贾逵岐阳伯,谏议大夫何休任城伯,魏卫将军、太常、兰陵亭侯王肃赠司空,尚书郎王弼封偃师伯,晋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当阳侯杜预赠司徒,豫章太守范甯封钜野伯。命三司使、两制、待制、馆阁官作赞。
大中祥符二年,诏太常礼院定州县释奠礼器数,礼院言:“先圣、先师每座酒樽二、笾八、豆八、簋二、二、俎三、一、洗一、篚一(樽皆加勺、幂,各置於坫)、巾共二、烛一、爵共四、坫共二,或有从祀之处,诸座各笾二、豆一、簋一、一、俎一、烛一、爵一,乞颁下。”从之。
绍兴七年,有司奏,释奠初依奏告制,後比拟旧例,视感生帝而加鼎三(实以羹)、登一(实以脂肝)。十哲、从祀九十八位,其用羊、豕各一,每位笾二(栗、鹿脯)、一(稷)、簋一(黍)、俎一(羊、豕腥肉)、爵一(实以清酒)。
五年,诏改元圣文宣王谥为至圣文宣王,避圣祖名也。大禧元年,以文宣王四十六代孙光禄寺丞圣袭封文宣公。
判国子监孙言:“释奠,旧礼以祭酒、司业、博士为三献,新礼以三公行事。近年只差献官二员通摄,伏恐未副崇祀乡学之意。望令备差太尉、太常、光禄卿以充三献。”诏可。又诏《释奠仪注》及《祭器图》,令崇文馆雕印,颁行下诸路。
欧阳氏《襄州城县夫子庙记》:“释奠、释菜,祭之略者也。古者士之见师,以菜为挚,故始入学者必释菜以礼其先师。其学官四时之祭乃皆释奠。释奠有乐无尸,而释菜无乐,则其又略也。故其礼亡焉。而今释奠幸存,然亦无乐,又不遍举於四时,独春、秋行事而己。自孔子没,後之学者莫不宗焉,故天下皆尊以为先圣,而後世无以易。学校废久矣,学者莫知所师(一有则字),又取孔子门人之高弟曰颜回者而配焉以为先师。隋、唐之际,天下州县皆立学,置学官、生员,而释奠之礼遂以著令。其後州县学废,而释奠之礼,吏以其著令,故得不废。学废矣,无所从祭,则皆庙而祭之。荀卿子曰:‘仲尼,圣人之不得势者也。’然使其得势,则为尧、舜矣。不幸无时而没,特以学者之故,享弟子春秋之礼。而後之人不推所谓释奠者,徒见官为立祠而州县莫不祭之,则以为夫子之尊由此为盛,甚者乃谓生虽不得位,而没有所享,以为夫子荣,谓有德之报,虽尧舜莫若,何其谬论者欤!祭之礼,以迎尸、酌鬯为盛,释奠荐馔,直奠而已,故曰祭之略者。其事有乐舞、授器之礼,今又废,则於其略者又不备焉。然古之所谓吉、凶、乡射、宾燕之礼,民得而见焉者,今皆废失,而州县幸有社稷释奠、风雨雷师之祭,民犹得以识先王之礼器焉。其牲酒器币之数,升降俯仰之节,吏又多不能习,至其临事,举多不中而色不庄,使民无所瞻仰,见者怠焉,因以为古礼不足复用,可胜叹哉!”
按:古者入学则释奠於先圣、先师,明圣贤当祠之於学也。自唐以来,州县莫不有学,则凡学莫不有先圣之庙矣。然考之前贤文集,如柳子厚《柳州文宣王庙碑》与欧公此记及刘公是《新息县盐城县夫子庙记》,皆言庙而不及学,盖衰乱之後,荒陋之邦,往往庠序颓圯,教养废弛,而文庙独存。长吏之有识者,以兴学立教其事重而费钜,故姑葺文庙,俾不废夫子之祠,所谓犹贤乎已。然圣贤在天之灵,固非如释、老二氏与典祀百神之以惊动祸福、炫耀愚俗为神,而欲崇大其祠宇也,庙祀虽设而学校不修,果何益哉!
●卷四十四 学校考五
○祠祭褒赠先圣先师(录後)
仁宗景元年,诏释奠用登歌。
陈《乐书》曰:“成周之制,大胥春入学,释菜、合舞,秋颁学,合声。故《礼记 文王世子》:凡释奠,必有合也,有国故则否。凡大合乐,必遂养老。又曰:释奠於先圣、先师、先老,终之,遂发咏焉,登歌《清庙》,下管《象》,舞《大武》而已。《月令》:仲春上丁,命乐正习舞、释菜。盖学校之於天下,礼乐之所自出,小有释菜,而以食为主,大有释奠,而以饮为主。其习舞与声,而大合六代之乐一也。北齐天子讲毕,以太牢释奠孔子,配以颜回,设轩架之乐,六佾之舞。唐开元中,释奠文宣王始用宫架之乐。然孔子,人臣也,用轩架足以为礼,用宫架则过矣(宫架,天子之制,四面皆县钟磬,备六律、六吕,如宫室之有墙,故谓之宫架。轩架,诸侯之制,三面县,去中吕、蕤宾、林锺,缺其一面,如轩车之有藩,故谓轩架。图见《乐书》)。圣朝春、秋上丁,释奠於东序,上戊,释奠於西序,并设登歌之乐,不用轩架,而用判架(判架只东、西两面县而已,南、北皆缺,又去黄锺、大吕、应锺也)。抑又不施於堂下而施於堂上,於其庭又不设舞焉,是有歌奏而无舞,非古人习舞合乐之意。而正之,以广礼乐之教於天下,实圣朝急务也。”
皇三年,诏:“兖州仙源县自国朝以来,世以孔氏子孙知县事,使奉承庙祀,近岁废而不行,非所以尊先圣也。今後宜复以孔氏子弟充选。”
至和二年,诏封孔子後为衍圣公。
集贤殿学士刘敞言:“据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祖无择奏:‘伏见至圣文宣王四十七代孙孔宗愿袭封文宣公,乃是其人未死己赐谥矣。臣窃观前史,孔子之後袭封者众,在汉魏则曰褒成褒、宗圣,在晋宋曰奉圣,後魏曰崇圣,北齐曰恭圣,後周及隋封以邹国,唐初曰褒圣,或为君,或为侯、为公、为大夫,使奉祭祀。唯汉平帝追谥孔子为褒成宣尼公,遂以均为褒成君,至唐开元二十七年,追谥为文宣王,又以其後为文宣公,是皆以祖之美谥而加後嗣。生而谥之,不经甚矣。欲乞明诏有司,详求古训,或封以小国,或取尊儒褒圣之义,别定美号,加於封爵,著於令式,使千古之下,无以加於我朝之盛典也。’奉圣旨,送两制详议。臣等谨按:汉元帝初元元年,以师孔霸为关内侯,食邑八百户,号褒成君,而霸上书求奉孔子祭祀。元帝下诏曰:‘其令师褒成君关内侯霸以所食八百户祀孔子。’及霸卒,子福嗣,福卒,子房嗣,房卒,子莽嗣,皆称褒成君。至平帝元始元年,始更以二千户封莽为褒成侯,而追谥孔子曰褒成宣尼公。以此观之,则褒成者,国也;宣尼者,谥也;公爵者,爵也。褒成宣尼公犹曰河献王云耳。盖推宣尼以为褒成祖,非用褒成以为宣尼谥也。唐世不深察此义,而以褒成为夫子之谥,因疑霸等号封褒成者,皆袭其祖之旧耳,故遂封夫子文宣王,而爵其後文宣公。考校本末,甚失事理。先帝既封泰山,亲祠阙里,又加文宣以“至圣”之号,则人伦之极致,盛德之显名,尽在此矣,尤非其子孙臣庶所宜袭处而称之者也。臣等以为无择议是,可用。其文宣王四十七代孙孔宗愿,伏乞改赐爵名,若褒成、奉圣之比,上足以尊显先圣,有不可阶之势,下不失优孔氏,使得守继世之业,改唐之失,法汉之旧。《传》曰‘必也正名’,又曰‘正稽古立事,可以永年’,此之谓也。”
英宗治平元年,诏勿以孔氏子弟知仙源县,其袭封人如无亲属在乡里,令常任近便官,不得远去家庙。
京东提刑王纲乞慎重长民之官,故有是诏。
神宗熙宁八年,判国子监常秩等言:本监宣圣神像旧用冕服九旒,七十二贤、二十一先儒并用朝服。检会唐开元中尊孔子为文宣王,内出王者衮冕之服以衣之。详此,则孔子之冕宜用天子之制十二旒。孔子既用冕旒,则七十二贤、二十一先儒各依本爵用冕服。今来所修殿屋已成,见装饰塑像,欲乞改正。下太常礼院详定。礼院检会,国朝文宣王庙,自建隆三年诏庙门准仪制,令立戟十六枝,用正一品之礼。大中祥符二年,赐曲阜县文宣王庙桓圭一,从上公之制,冕九旒、服九章。按衣服今王爵之服,春、秋释奠则用中祠,皆今朝之制也。其兖国公颜子等皆以本朝郡、国、县封爵。缘古今礼制不一,难以追用周之冕服,宜如旧制,依官品衣服令,文宣王冕用九旒,颜子己下,各依郡、国、县公、侯、伯正一品至正四品冠服制度,庶合礼令。从之。
元丰六年,吏部尚书曾孝宽言,孟轲有庙在邹,未加爵命。诏封邹国公。
七年,礼部言:“乞以邹国公同颜子配食宣圣,荀况、扬雄、韩愈并从祀於左邱明等二十二贤之。”从之。封荀况兰陵伯,杨雄成都伯,韩愈昌黎伯,颁行天下,学、庙塑像,春、秋释奠行礼。
容斋洪氏《随笔》曰:“自唐以来,相传以孔门高弟颜渊至子夏为十哲,故坐祀於庙堂上。其後升颜子配享,则进曾子於堂,居子夏之次以补其阙。然颜子之父路、曾子之父点,乃在庑下从祀之列,子处父上,神灵有知,何以自安?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正谓是也。又孟子配食,与颜子并,而其师子思、子思之师曾子亦在下。此两者於礼、於义实为未然。特相承既久,莫之敢议耳。”
相台岳氏《愧郯录》曰:“苏文忠公轼《集 私试策问》曰:‘古者坐於席故笾豆之长短、簋之高下,与人均。今土木之像既已巍然於上,而列器皿於地,使鬼神不享则不可知,若其享之,则是俯伏匍匐而就也。’珂按:今世国学、郡县学礼殿坐像,皆正席南向,颜、孟而下列侍,所措设与前不殊。私窃疑之。庆元己未,朱文公熹始作《白鹿礼殿塑像说》,其文曰:‘古人之坐者,两膝著地,因反其而坐於其上,正如今之胡跪者;其为肃拜,则又拱两手而下之至地也;其为顿首,则又以头顿手上也;其为稽首,则又其手而以头著地,亦如今之礼拜者。皆因跪而益致其恭也。故《仪礼》曰“坐取爵”,曰“坐奠爵”,《礼记》曰“坐而迁之”,曰“一坐再至”,曰“《武》坐轾右轩左”,《老子》曰“坐进此道”之类,凡言坐者,皆谓跪也。汉文帝与贾生语,不觉膝之前於席;管宁坐不箕股,榻当膝处皆穿,皆其明验。然《记》又云“授立不跪,授坐不立”,《庄子》又云“跪坐而进之”,则跪与坐又自有少异处。疑跪有危义,故两膝著地、伸腰及股而势危者为跪,两膝著地、以尻著而稍安者为坐也。又《诗》云“不遑启居”,而《传》以启为跪;《尔雅》以妥为安,而跪以为安定之坐。夫以启对居而训启为跪,则居之为坐可见;以妥为安定之坐,则跪之为危坐亦可知。盖两事相似,但一危一安为小不同耳。至於拜之为礼亦无所考,但杜子春说太祝九拜处,解奇拜皆当齐屈两膝,如今之礼拜明矣。凡此三事,书传皆无明文,亦不知其自何时而变,而今人有不察也。顷年属钱子言作白鹿礼殿,欲据《开元礼》,不为塑像而临祭设位。子言不以为然,而必以塑像为问。予既略考礼如前之云,又记少时闻之先人云。尝至郑州谒列子祠,见其塑像席地而坐,则亦并以告之,以为必不得已而塑像,则当放此,以免於苏子俯伏匍匐之讥。子言又不谓然。会予亦辞浙东之节,遂不能强,然至今以为恨也。其後乃闻成都府学有汉时礼殿,诸像皆席地而跪坐,文翁犹是。当时琢石所为,尤足据信。不知苏公蜀人,何以不见而云尔也。及杨方子直入蜀帅幕府,因使访焉,则果如所闻者,且为写放文翁石像为土偶以来,而塑手不精,或者犹意其或为加趺也。去年又属蜀漕杨玉休子美,今乃并得先圣、先师三像,木刻精巧,视其坐後两,隐然见於帷裳之下,然後审其所以坐者,果为跪而亡疑也。惜乎,白鹿塑像之时,不得此证以晓子言,使东南学者未得复见古人之像,以革千载之谬,为之喟然太息。姑记本末,写寄洞学诸生,使书而揭之庙门之左,以俟来者考焉。’又注其下曰:‘老子云: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盖坐即跪也,进犹献也,言以重宝厚礼与人,不如跪而告之以此道也。今说者乃以为坐禅之意,误也。然後古意遗像粲然可考而知。’珂按:《符子》曰:‘太公涓钓於隐溪,跽而隐崖,不饵而钓,仰咏俯吟,暮则释竿,其膝所处,石皆若臼,其跗触崖若路。’此尤足以验前说。或谓国朝景灵宫设塑之制亦坐於椅,所不当轻议。珂窃以为原庙用时王之礼,ブ席器皿皆与今同,则其为像反不当以泥古矣。珂在朝时,以摄奉常丞奉祠太庙,得立阼阶,见室中之用亦不以高几。盖古今器服各其宜,以便於事,是亦求神之义也。”
哲宗元元年,朝议大夫孔宗翰辞司农少卿,请依家世例知兖州,以奉孔子祀。从之。宗翰又言:“孔子後袭封疏爵,本为侍祠,今乃兼领他官,不在故郡。请自今不使袭封之人更兼他职,终身使在乡里。”事下礼部太常寺。礼官议,欲依所请,定典礼,命官以司其用度,立学以训其子孙,袭封者专主祠事,增赐田百顷,供祭祀之馀,许均赡族人。其差墓户并如旧法。赐书,置教授一员,教谕其家子孙,乡邻或愿从学者听。改衍圣公为奉圣公,及删定家祭冕服等制度颁赐。诏可。
六年,帝幸太学,行释奠礼,一献再拜。
元符元年,吏部言:“请下兖州,於孔子家众议承袭之人,不必子继,所贵留意祖庙,敦睦族人。”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诏追封孔鲤为泗水侯,孔为沂水侯。三年,太常寺言:“国朝祀仪,诸坛祠祭,正位居中南面,配位在正位之东南西面,若两位亦为一列,以北为上,其从祀之位又在其後。今国子监颜子孟子配享之位,即与闵子骞等从祀之位同作一列,虽坐次少出,而在文宣王帐座之後,於配食之礼未正。请改正颜子而下从享位次,为图颁示天下。”从之。
绍熙,项安世为越州教授,《告先师文》曰:“常平使者朱熹为安世言:‘《开元礼》,先圣东向,先师南向,故三献官皆西向,则稽古尚右也。今祀典正位南向,配位西向,三献官犹西向,则兼而用之也。独此府庙、学,有司以私意复古,使配位皆东向,此古者先圣之位也,拂今之法,戾古之义,先师其不妥於此也。’安世用惕然不敢宁处,谨择日奉安先师於西向故位,不敢不告,惟先师鉴之。”
六月,诏以王安石配享孔子庙,设位於邹国公之次,仍令国子监图其像,颁之天下。
大观元年,大司成强渊明言:“考礼经,士始入学释菜,请自今每岁贡士始入辟雍,并以元日释菜於先圣。”从之。
二年,诏跻子思从祀。
四年,诏先圣庙用戟二十四,文宣王执镇圭,并如王者之制。
议礼局言:“文宣王自开元追谥之初,则内出王者衮冕之服以衣之,乐用宫架,其礼制盖尝增崇矣。《国朝会要》,国子监神像旧用冕九旒,服九章,而不载其更易之端。崇宁四年八月,诏从国子司业蒋静之请,改用冕十二旒,服九章,而又图绘,颁之天下郡邑。其执圭、立戟,乞并从王者制度。”又言:“弟子公夏首、后处、公肩定、颜祖、邬单、罕父黑、秦商、原抗、乐、廉从祀文宣王,考之《史记》,皆有其名。《唐开元礼》亦载祀典。乞皆赠侯爵,使与祭享。”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公夏首封钜平侯,后处胶东侯,公肩定梁父侯,颜祖富阳侯,邬单聊城侯,罕父黑祁乡侯,秦商冯翊侯,原抗乐平侯,乐建城侯,廉胙城侯。
政和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大常寺奉诏,“孔子高弟子所封侯爵与宣圣名同,失弟子尊师之礼。今乞以瑕邱侯曾参改封为武城侯,宛邱侯颛孙师为颍川侯,龚邱侯南宫绦为汶阳侯,楚邱侯司马耕为雒阳侯,顿邱侯琴张为阳平侯,瑕邱伯左邱明为中都伯,龚邱伯梁赤为雒陵伯,楚邱伯戴圣为考城伯。”从之。
政和三年,封王安石为舒王,配享;王为临川伯,从祀。五年,太常寺言:“兖州邹学孟子庙,诏以乐正子配享,公孙丑以下从祀,皆拟定其封爵:乐正子克利国侯,公孙丑寿光伯,万章博兴伯,浩不害东河伯,孟仲子新泰伯,陈臻蓬莱伯,充虞昌乐伯,屋庐连奉符伯,徐辟仙源伯,陈代沂水伯,彭更雷泽伯,公都子平阴伯,咸邱蒙须城伯,高子泗水伯,桃应胶水伯,盆城括莱阳伯,季孙丰城伯,子叔承阳伯。”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右谏议大夫杨时言王安石学术之谬,乞追夺王爵,毁去配享之像。诏王安石依郑康成例从祀。
高宗绍兴八年,诏衢州於系官田内拨赐五顷,赐主奉先圣祠事、袭封衍圣公孔,以孔氏渡江,子孙隔绝林庙,故赐田以奉先圣尝也。
十三年,上幸学,止辇大成殿内外。入幄,群臣班列於庭。上出幄,升东阶,跪上香,执爵三祭酒,再拜,如常仪(详见《幸学门》)。
二十四年,以文宣王五十代孙补右承奉郎,袭封衍圣公,奉祠事。
孝宗淳熙四年,幸太学,如绍兴之仪。
光宗绍熙四年,以文宣王五十一代孙孔文远为承奉郎,褒封兖圣公。
○唐开元礼
◎皇太子释奠於孔宣父
△斋戒
皇太子散斋三日於别殿,致斋二日於正殿。前致斋一日,典设郎设皇太子幄座於正殿东序及室内,俱西向。又张帷於楹前下(殿若无室,张帐为之)。致斋之日,质明,诸卫率各勒所部,屯门列仗如常。昼刻上水一刻,左庶子版奏:“请中严。”近仗就陈於ト外,通事舍人引宫臣文武七品以上褶陪位如式。诸侍卫之官各服其器服,诸侍臣并结佩,俱诣ト奉迎。左庶子版请“外办”。上水三刻,皇太子服通天冠、绛纱袍,结佩以出,侍御如常。皇太子即座西向坐,侍臣夹侍如常。一刻顷,左庶子前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降就斋室。”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降座,入室。文武侍臣各还本司,直卫者如常,典谒引陪位者以次出。凡应享之官,散斋三日,致斋二日(散斋皆於正寝。致斋二日於本司,一日於享所。其无本司者皆於享所)。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及从享群官、监官、学官、诸学生等,各於本司及学馆,俱清斋一宿,并如别仪(国学及齐太公庙将享,宫司先申享日,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凡应享之官,散斋三日,致斋二日,如别仪,无皇太子散斋以下仪)。
△陈设
前享三日,典设郎设皇太子便次於庙东,西向;又设便次於学堂之後,随地之宜。守宫设文武侍臣次各於便次之後,文左武右。设诸次享官於斋坊之内,从享之官於庙东门之外,随地之宜(国学设献官以下次於斋坊。太公仪同国学)。前享二日,太乐令设轩悬之乐於庙庭:东方、西方磬ね起北,钟ね次之;北方磬ね起西,钟ね次之。设三钅专钟於编悬之,各依辰位。树路鼓於北悬之道之左右,植建鼓於三隅,置、於悬内,在左,在右。设歌钟、歌磬於庙堂之上前楹,北向,磬ね在西,钟ね在东。其匏竹者立於堂下阶,重行北向,相对为首(此悬皆展而悬之)。诸工人各位於悬後。右校扫除内外,又为瘗坎於院内堂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自设轩悬以下,国学、太公仪并同)。前享一日,奉礼设皇太子位於东陛东南,西向(国学三献设位於东门之内道北,执事则道南,西向北上。太公仪同国学)。又设望瘗位於庙堂东北,当埋坎西向(望瘗与国学同,太公仪并同)。设亚献、终献位於皇太子东西,执事者各位於後,俱重行,西向北上(国学无亚献以下仪,太公并同)。设御史位於庙堂之下西南,东向,令史陪其後。设奉礼位於乐悬东北,赞者二人在南差退,俱西面。又设奉礼、赞者位於埋坎东北,南面东上。设协律郎位於庙堂上前楹之近西,东向。设太乐令位於北悬之,北向(自御史位以下,与国学同。太公仪同国学)。设从享官七品以上位(国学则馆官位,太公仪设庙官位)於乐悬之东,当执事西,南向;监官、学官位於乐悬之西,当宫官东向(国学则设学官位於悬西,当馆官东向。太公庙设庙官位同)。设学生位於宫官、监官、学官之後,俱重行北上(国学学生位於学官、馆官後,有观者於南门内道左、右,相对为首。太公无学生)。设门外位:为亚献、终献位於东门之外道南,执事位於後,每等异位,俱北向西上(国学设三献门外位如常仪,太公仪与国学同)。监官、学官位於献官东南(国学则馆官、学官位,太公仪庙官位),从享宫官位於学官之东,俱重行北面,以西为上。设酒樽之位於庙堂之上:先圣牺樽二、象樽二、山二,在前楹北向;先师牺樽二、象樽二、山二,在先圣酒樽之东,俱西上(樽皆加勺、幂,有坫以置爵,其先师之爵同置於一坫。太公及留侯同上)。设洗於东阶东南,亚献之洗又於东南,俱北向;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巾、爵)。执樽、、篚、幂者各位於樽、、篚、幂之後。设币篚二,各於樽、坫之所。典设郎设皇太子座於学堂之上东壁下,西向。监司设讲榻於北壁下,南向;又设执读者座於前楹,当讲榻北向。守宫设太傅、少傅座於皇太子西北,南面东上(若有令、詹事以下座,则设座於皇太子西南,北向东上)。侍讲者座於执读西北(执如意者一人立於侍讲之西)。三馆学官非侍讲者座於侍讲者之西,皆北面东上。若有上台三品以上观讲者,设座於侍讲之北,南面东上。设论议座於讲榻之前近南,北面。设脱履席於西阶之南,东向。掌仪设版位:宫官七位以上东阶东南,西向北上。执经、侍讲等於西阶西南。监官及学官非侍讲者於侍讲者之後;若有上台三品以上观讲者,位於执经之北,少退,重行,皆东面北上。学生分位於宫官、学官之後,皆重行北上。又设掌仪位於宫官西北,赞者二人在南,俱西向(国学无设皇太子座下至此仪)。晡後,郊社令率斋郎以樽坫洗篚幂入设於位(升东者自东阶)。谒者引祭酒、司业设厨视濯溉(凡导引者每一曲一逡巡。太公仪引三献视濯溉)。赞引引御史诣厨省馔具(司业以下每事讫,各还斋所)。享日,未明十五刻,太官令率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以豆取毛血置於馔所,遂烹牲(其牲用太牢二,正座及先师首俎皆升右胖十一体,左丘明以下折分馀体升之。国学、太公并同)。未明五刻,郊社令帅其属及庙司各服其服,升设先圣神座於座上西楹,东向(国学设神座於庙室内西楹,东向。太子仪拂神幄)。设先师神座於先圣神座东北,南向西上(若前堂不容,则又於室外之东至陈而北,东向南上)。席皆以莞。设神位各於座首(太公仪无先圣神座以下至此)。
△出宫(国学无此仪。太公同)
前出宫二日,本司宣摄内外,各供其职。守宫设从享宫官次於东宫朝堂如常。其日未明,所司依卤簿陈设於重明之门外。奏礼设从享宫官位於东宫朝堂如常。文武宫臣七品以上,依时刻俱集於次,各服公服。诸卫率各勒所属,陈设如式。左庶子版奏:“请中严。”典谒引宫臣各就位。诸侍卫官各服其器服(左庶子负玺如式),俱诣ト奉迎。仆进轺车於西ト外,南向(若须乘辇,则听临时进止)。内率一人执刀立於车前,北向。中允一人在侍臣之前,赞者二人在中允之前。左庶子版请:“外办。”仆奋衣而升,正立执辔。皇太子著具服、远游冠,乘舆以出,左右侍卫如常式。内率前执辔,皇太子升车,仆立授绥,左庶子以下夹侍如常仪。中允进,当车前跪奏称:“请发引。”俯伏,兴,退复位(凡中允奏请,皆当车前跪奏称“具官臣某言。”讫,俯伏,兴)。车动,中允与赞者夹引以出,内率夹车而趋。出重明门,至侍臣上马所,中允奏称:“请车权停,令侍臣上马。”左庶子前,承令。退称:“令曰诺。”中允退称:“侍臣上马。”赞者承传,文武侍臣皆上马。庶子以下夹侍於车前,赞者在供奉宫人内。侍臣上马毕,中允奏称:“请令车右升。”左庶子前承令,退称:“令曰诺。”中允退复位。内率升讫,中允奏称:“请发引。”退复位。皇太子车动,太傅乘车训导,少傅乘车训从,出延喜门,不鸣鼓吹,从享宫臣乘马陪从如常仪。
△馈享
享日,未明三刻,诸享官各服祭服,诸陪祭之官皆公服,学生青衿服。郊社令、良酝令各率其属入实樽、及币(牺樽实以醴齐,象樽实以盎齐,山实以清酒。齐加明水,酒加元酒,各实於上樽。其币以帛,各长一丈八尺)。
太官令帅其属,实诸笾豆簋等。未明二刻,奉礼帅赞者先入就位。赞引引御史、太祝及令史、祝史与执樽篚幂者入自东门,当阶重行,北向西上。立定,奉礼曰:“再拜。”赞者承传(凡奉礼有辞,赞者皆承传),御史以下皆再拜讫,执篚幂者各就位。赞引引御史、太祝诣东阶升堂,行扫除於上,令史、祝史行扫除於下,讫,引降还斋所。奉礼以下次还斋所(国学扫除於下讫,引就位,谒者引享官以下俱就门外位,学生就门内位。太公仪无学生位,馀同国学)。皇太子将至,谒者、赞引各引享官及从享学官等俱就门外位,学生皆入就门内位。皇太子至庙门外,回车南向,内率降立於车右。左庶子进,当车前跪奏称:“左庶子臣某言,请降车。”俯伏,兴,还侍位。皇太子降车,乘舆之便次,侍卫如常。郊社令以祝版进,皇太子署讫,近臣奉出,郊社令受,各奠於坫(国学无皇太子将至以下至此仪。太公并同)。未明一刻,谒者、赞引引享宫官就门外位,奉礼帅赞者先入就位,赞引引御史以下入就位(国学无谒者以下仪。太公同)。太常令帅工人、二舞次入就位,文舞入陈於悬内,武舞立於悬南道西(其升堂坐者皆脱履於下,降纳如常)。谒者引祭酒入就位,立定,奉礼曰:“再拜。”祭酒再拜讫,谒者引祭酒谒东阶升堂,行扫除於上,降,行乐悬於下讫,引还本位。初,祭酒行乐悬,谒者、赞引各引祭官及陪祭之官次入就位(国学则谒者引司业,太公仪引亚献)。皇太子停便次半刻顷,率更令於便次门外东向,左庶子版奏:“外办。”皇太子出便次,侍卫如常仪。率更令引太子至庙东门,中允进笏,皇太子执笏,近侍者从入如常仪。皇太子至版位,西向立(每立定,率更令进立於左)。率更令前启:“再拜。”退复位。皇太子再拜。奉礼曰:“众官再拜。”众官在位者及学生皆再拜(其先拜者不拜)。率更令前启:“有司谨具,请行事。”退复位(国学,初司业行扫除讫,谒者、赞引各引享官以下、学官以上次入就位。立定,奉礼曰:“众官再拜。”众官及学生皆再拜,其先拜者不拜。谒者进祭酒之左白:“有司谨具,请行事。”退复位。无停便次以下仪。太公仪,亚献,扫除讫位,至入拜讫,谒者白初献)。协律郎跪,俯伏,举麾(凡取物者皆跪俯伏而取以兴。奠物则跪,奠讫,俯伏而後兴)。鼓祝奏《永和之乐》以姑洗之均(自後堂下接神之乐,皆奏姑洗),作文舞之舞,乐舞三成,偃麾、戛,乐止(凡乐,皆协律郎举麾,工鼓祝而後作,偃麾、戛而後止)。率更令前启:“再拜。”退复位。皇太子再拜(国学无率更下至再拜。太公仪并同)。奉礼曰:“众官再拜。”在位者及学生皆再拜。太祝各跪取币於篚,立於樽所。率更令引皇太子,《永和之乐》作(皇太子每行,皆作《永和之乐》。国学引祭酒升东阶,无乐。下放此。太公庙谒者引初献官),皇太子自东阶升,左庶子以下及左右侍卫、量人从升(以下皆如之)。皇太子升堂,进先圣神座前,西向立,乐止。太祝以币授左庶子,左庶子奉币北向进,皇太子笏授币(每受物,笏,奠讫执笏,俯伏,兴)。登歌,作《肃和之乐》,以南吕之均。率更令引皇太子进,西面跪奠於先圣神座前,俯伏,兴,率更令引皇太子少退,西向再拜。讫,率更令引皇太子进先师首座前,北向立。又太祝以币授左庶子,左庶子奉币西向进,皇太子受币,率更令引皇太子进,北向跪奠於先师首座,俯伏,兴,率更令引皇太子少退,北向再拜。登歌止。率更令引皇太子,乐作,皇太子降自东阶,还版位,西向立,乐止。初,群官拜讫,祝史各奉毛血之豆立东门外;於登歌止,祝史奉毛血升自东阶,太祝迎取於阶上,进奠於先圣及先师首座前,太祝与祝史退立於樽所。初,皇太子既奠币,太官令出,帅进馔者奉馔陈於东门之外。初,皇太子既至位,乐止,太官令引馔入。俎初入门,奏《雍和之乐》(自後酌献皆奏《雍和之乐》),馔至阶,乐止。祝史各进,跪彻毛血之豆,降自东阶以出。馔升,太祝迎引於阶上,各设於神座前(笾豆,盖、幂先彻乃升;簋既奠,其盖於下)。设讫,太官令以下降复位,太祝还樽所。率更令引皇太子诣洗,乐作,皇太子至洗,乐止。左庶子跪取,兴,沃水;又左庶子跪取盘,兴,承水;皇太子盥手。中允跪取巾於篚,兴,进,皇太子手讫,中允受巾跪奠於篚,遂取爵於篚,兴,进,皇太子受爵。左庶子酌水,又左庶子奉盘,皇太子洗爵,中允又授巾,皆如初。皇太子拭爵讫,左庶子奠盘,中允受巾奠於篚,皆如常。率更令引皇太子,乐作,皇太子升自东阶,乐止。诣先圣酒樽所,执樽者举幂,左庶子赞酌醴齐讫,乐作,率更令引皇太子进先圣神座前,西向跪奠爵,俯伏,兴,率更令引皇太子少退,西向立,乐止。太祝持版进於神座之右,北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皇太子某(国学云:“开元神武皇帝谨遣祭酒某封姓名。”下同。太公仪云:“谨遣某官某封”),敢昭告於先圣孔宣父:惟夫子固天攸纵,诞降生知,经纬礼乐,阐扬文教,馀烈遗风,千载是仰,俾兹末学,依仁游艺。谨以制币牲齐,粢盛庶品,奉旧章,式陈明荐,以先师颜子等配座。尚飨。”讫,兴(太公祝云“爰定六韬,载成七德,功业昭著,生灵攸仰,俾兹末学,克奉旧章”至“以张留侯等配”)。皇太子再拜。初,读祝文讫,乐作,太祝进,跪奠版於神座,兴,还樽所,皇太子拜讫,乐止。率更令引皇太子讫先师酒樽所,执樽者举幂,左庶子取爵於坫,进,太子受爵,左庶子赞酌醴齐,乐作,率更令引皇太子进先师首座前,北向跪奠爵,俯伏,兴,率更令引皇太子少退,北向立,乐止(皇太子既奠首座爵,馀座皆斋郎助奠,相次而毕。其亚献、终献,斋郎助奠亦如之)。太祝持版进於先师神座之左,西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皇太子某,敢昭告於先师颜子等七十二贤:爰以仲春、仲秋,率遵故实,敬修释奠於先圣孔宣父。惟子等或服膺圣教,德冠四科,或光阐儒风,贻范千载。谨以制币牲齐,粢盛庶品,式陈明荐,从祀配神。尚飨。”讫,兴(齐太公配座张留侯等祝云“惟子等宣扬武教,光赞韬钤,大济生灵,贻范千载”云云)。皇太子再拜。初,读祝文讫,乐作,太祝进,跪奠版於神座,兴,还樽所,皇太子拜讫,乐止。率更令引皇太子诣东序,西向立,乐作,太祝各以爵酌上樽福酒,合置一爵,一太祝持爵授左庶子,左庶子奉爵北向进,皇太子再拜,受爵,跪,祭酒,啐酒,奠爵,兴。太祝各帅斋郎进俎,太祝跪减先圣及先师神座前三牲胙肉(皆取前脚第二骨),加於俎。又以笾豆取稷黍饭,兴。以胙肉各共置一俎上,又以饭共置一笾。太祝以饭笾授左庶子,左庶子奉饭北向进,皇太子受以授左右。太祝又以俎授左庶子,左庶子以次奉进,皇太子每受以授左右。讫,皇太子跪取爵,遂饮卒爵。左庶子进,受爵以授太祝,太祝受爵复於坫,皇太子俯伏,兴,再拜,乐止。率更令引皇太子,乐作,皇太子降自东阶,还版位西向立,乐止。文舞出,鼓,作《舒和之乐》,出讫,戛,乐止。武舞入,鼓,作《舒和之乐》,立定,戛,乐止。初,皇太子将复位,谒者引国子祭酒(国学谒者引司业,下放此。太公同引亚献)诣洗,盥水洗爵讫,谒者引祭酒升自东阶,诣先圣酒樽所,执樽者举幂,祭酒酌盎齐讫,武舞作,谒者引祭酒进先圣神座前,西向跪奠爵,兴,谒者引祭酒少退,西向再拜。谒者引祭酒诣先师酒樽所,取爵於坫,执樽者举幂,祭酒酌盎齐,谒者引祭酒进先师首座前,北向跪奠爵,兴,谒者引祭酒少退,北向再拜讫,谒者引酒诣东序,西向立。太祝各以爵酌福酒,合置一爵,一太祝持爵进祭酒之左,北向立。祭酒再拜,受爵,跪,祭酒,遂饮卒爵。太祝进受爵,复於坫。祭酒兴,再拜。谒者引祭酒降复位。初,祭酒献将毕,谒者引司业(国学谒者引博士,下放此。太公仪引终献)诣洗讫,升酌盎齐,终献如亚献之仪。讫,谒者引司业降复位,武舞止。太祝等各进,跪彻豆,兴,还樽所(彻者,笾豆各一少移於故处)。奉礼曰:“赐胙。”赞者唱:“众官各拜。”在位者及学生皆再拜(已饮福者不拜)。《永和之乐》作,率更令前启:“再拜。”退复位。皇太子再拜(国学无率更令至再拜。太公仪同国学)。奉礼曰:“众官再拜。”在位者及学生皆再拜,乐一成止。率更令前启:“请就望瘗位。”率更令引皇太子就望瘗位,西向立(国学谒者引祭酒。太公仪引初献)。奉礼帅赞者转就瘗坎东北位,初,在位者将拜,太祝各执篚神座前,跪以篚取币,降自西阶,诣瘗坎,以币置於坎讫,奉礼曰:“可瘗。”坎东西厢各四人土。半坎,率更令前启:“礼毕。”(国学、太公仪进初献之左白云)率更令引皇太子出门,还便次,乐作(国学谒者遂引祭酒出,无率更下至乐作。太公仪同)。皇太子出门,乐止。中允进受笏,侍卫如常仪(国学无皇太子出门等仪。太公仪同)。谒者、赞引各引亚献以下以次出。初,自礼毕,奉礼率赞者还本位。赞引引御史、太祝以下俱复执事位,立定,奉礼曰:“再拜。”御史以下皆再拜讫,赞引引出。学生以次出。其祝版燎於斋坊。
△诸州释奠於孔宣(父县释奠附)
前享三日,刺史(县则县令,下放此)散斋於别寝二日,致斋於厅事一日。亚献以下应享之官,散斋二日,各於正寝,致斋一日,於享所(上佐为亚献,博士为终献。若刺史、上佐有故,并以次差摄;博士有故,次取参军事以上摄。县丞为亚献,及簿尉通为终献。县令有故,并以次差充当。县阙则差比县及州官替充)。其日,助教及诸学生皆清斋於学馆一宿。前享二日,本司扫除内外。又为瘗坎於院内堂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阶。本司设刺史以下次於门外,随地之宜。前享一日晡後,本司帅其属守门。本司设三献位於东阶东南,每等异位,俱西面;设掌事位於三献东南,西面北上。设望瘗位於堂上之东北,当瘗坎西向。设助教位(县学官位,下放此)於西阶西南,当掌事位、学生位於助教之後,俱东南北上。设赞唱者位於三献西南,西面北上。又设赞唱位於瘗坎东北,南向东上。设三献门外位於道东,每等异位,俱西面;掌事位於终献之後,北上。祭器之数与祭社同。掌事者以樽、坫升设於堂上前楹,北向;先圣之樽在西,先师之樽在东,俱西上,皆加勺、幂;先圣爵一,配座爵四,各置於坫。设币篚於樽所。设洗直东荣,南北以堂深;水在洗东,加勺、幂;篚在洗西,南肆,实爵三、巾二於篚,加幂。执樽、、洗、篚者各位於樽、、洗、篚之後。享日未明,烹牲於厨。夙兴,掌馔者实祭器(其实与祭社同)。本司帅掌事者设先圣神座於堂上西楹,东向,设先师神座於先圣神座东北,南向,席皆以莞。质明,诸享官各服祭服,助教儒服,学生青衿服。本司帅掌事者入实樽、及币(每座樽二,一实元酒为上,一实醴齐次之。礼神之币用帛,各长丈八尺),祝版各置於坫。赞唱者先入就位。祝二人与执樽、、篚者入立於庭,重行,北面西上。立定,赞唱者曰:“再拜。”祝以下皆再拜。执樽、、篚者各就位。祝升自东阶,行扫除讫,降自东阶,各还斋所。刺史将至,赞礼者引享官以下俱就门外位,助教、学生并入就门内位。刺史至,参军事引次之(县令,赞礼者引,下放此)。赞唱者先入就位。祝人升自东阶,各立於樽後。刺史停於次少顷,服祭服出次,参军事引刺史入就位,西向立,参军事退位立於左。赞礼者引享官以下次入就位(凡导引者每曲一逡巡)。立定,赞唱者曰:“再拜。”刺史以下皆再拜。参军事少进刺史之左,北面白:“请行事。”退复位。祝俱跪取币於篚,兴,各立於樽所(凡取物者皆跪伏取以兴,奠物则跪奠讫,俯伏而後兴)。本司帅执馔者奉馔陈於门外。参军事引刺史升自东阶,进先圣神座前,西向立,祝以币北向授,刺史受币,参军事引刺史进,西向跪奠於先圣神座前,兴,少退,西向再拜。讫,参军事引剌史当先师神座前,北向立。祝又以币西向授,刺史受币,参军事引刺史进,北向跪奠於先师神座,兴,少退,北向再拜。参军事引刺史降复位。本司引馔入,升自东阶,祝迎引於阶上,各设於神座前(笾豆,盖、幂先彻乃升;簋既奠,其盖於下。笾居右,豆居左,簋居其。羊、豕二俎横而重於右,腊特陈於左)。设讫,本司与执馔者降出,祝还樽所。参军事引刺史诣洗,执者酌水,执洗者跪取盘,兴,承水,刺史盥手,执篚者跪取巾於篚,兴,进,刺史手讫,执篚者受巾,跪奠於篚,遂取爵,兴以进,刺史受爵,执者酌水,刺史洗爵,执篚者又跪取巾於篚,兴,进,刺史拭爵讫,执篚者受巾,跪奠於篚,奉者跪奠盘,兴。参军事引刺史升自东阶,诣先圣酒樽所,执樽者举幂,刺史酌醴齐。参军事引刺史诣先圣神座前,西向跪奠爵,兴,少退,西向立。祝持版进於神座之右,北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刺史(县令,下放此)具官姓名,敢昭告於先圣孔宣父:“惟夫子固天攸纵,诞降生知,经纬礼乐,阐扬文教,馀烈遗风,千载是仰,俾兹末学,依仁游艺。谨以制币牲齐,粢盛庶品,奉旧章,式陈明荐,以先师颜子配神。尚飨。”祝兴,刺史再拜,祝进跪奠版於神座,兴,还樽所。刺史拜讫,参军事引刺史诣先师酒樽所,取爵於坫,执樽者举幂,刺史酌醴齐。参军事引刺史诣先师神座前,北向跪奠爵,兴,少退,北向立。祝持版座於神座之左,西向跪读祝文曰:“敢昭告於先师颜子:爰以仲春(仲秋),率遵故实,敬修释奠於先圣孔宣父。惟子庶几具体,德冠四科,服道圣门,实臻奥。谨以制币牲齐,粢盛庶品,式陈明荐,从祀配神,尚飨。”祝兴,刺史再拜,祝进,跪奠版於神座,兴,还樽所。刺史拜讫,参军事引刺史诣东序,西向立。祝各以爵酌福酒,合置一爵,一太祝持一爵进刺史之左,北面立。刺史再拜受爵,跪祭酒,啐酒,奠爵,俯伏,兴。祝各帅执馔者进俎,跪减先师神座前胙肉(各取前脚第二骨),共置一俎上。又以笾取稷黍饭,共置一笾。兴,祝先以饭进,史受以授执馔者;又以俎进,史受以授执馔者。刺史跪取爵,遂饮卒爵,祝进受爵,复於坫。刺史兴,再拜,参军事引刺史降复位。初,刺史献将毕,赞礼者引亚献诣洗,盥手洗爵,升献饮福如刺史之仪(唯不读祝文,亦不受胙)。讫,降复位。初,亚献将毕,赞礼者引终献诣洗盥手,升献饮福如亚献之仪。讫,降复位(自此下至燔祝版,如祭社仪,唯祝取币降西阶为异)。
◎侯国通祀仪礼州县释奠至圣文宣王仪
△时日
州县以春、秋二仲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前一月,检举关所属排办。(新潭本增云:“释奠前期,行事、执事官集肄仪,祝习读祭文及视币,赞者分引行事於学之讲堂讫。退。”)
△斋戒
前释奠五日,应行事官、执事官散斋三日,治事如故,宿於正寝,不吊丧、问疾、作乐、判书刑杀文书、决罚罪人及与秽恶。致斋二日,一日於厅事,其一日质明赴祠所宿斋,唯释奠事得行,其馀悉禁。献官各以州县长吏(阙以次官充),已斋而阙者,通摄行事。(新潭本增云:“其陪位诸学生皆斋於学馆。”)
△陈设
前释奠三日,有司设行事、执事官次於庙门外,随地之宜(今定此日再涤祭器)。前二日,有司牵牲诣祠所。前一日,扫除庙之内外,设登歌之乐於殿上稍南,北向(应颁乐州府则设)。释奠日丑前五刻,执事者陈币篚各於神位之左(币以白绢,长一丈八尺),祝版各於神位之右,置於坫(祝版长尺二寸,广八寸,梓楸或柏为之)。次设祭器,掌馔者实之,每位各左十笾,为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干{艹撩}在前,乾枣、形盐、鱼肃次之;第二行鹿脯在前,榛实、乾桃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栗次之);右十豆,为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菹、葵菹、菁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拍在前,鹿、兔醢次之);俎二,一在笾前(实以羊腥七体:两髀、两肩、两胁并脊。两髀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一在豆前(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又俎六,在豆右,为三重,以北为上(第一重:一实以羊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肫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二重: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第三重:一实以羊熟十一体:肩、臂、、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肩、臂、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一实以豕熟十一体,其载如羊,皆羊在左、豕在右);二、簋二,在笾、豆外二俎,在左,簋在右(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设牺樽四、象樽四为二重,在殿上东南隅,北向西上(配位即於正位酌樽之东),牺樽在前,皆有坫,加勺、幂,为酌樽(牺樽一实明水,为上樽,馀实齐,初献酌之。象樽一实明水,为上樽,馀实醴齐,亚、终献酌之)。又设太樽二、山樽二在神位前(太樽一实齐,山樽一实醴齐,各以一樽实明水),著樽二、牺樽二、象樽二、壶樽六(著樽一实盎齐,牺樽一实醍齐,象樽一实齐,各以一樽实明水。壶樽三实元酒,三实三酒。明水、元酒皆在上,五齐、三酒皆以本处酒充)在殿下,皆北向西上,加幂。五齐三酒皆设而不酌。又设诸从神祀位祭器,每位各左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菹在前,鹿次之),俎一,在笾豆(实以羊、豕腥肉),一,在笾前(实以稷),簋一,在豆前(实以黍),爵一,在笾豆之前。两庑各设象樽二(实以法酒)。有司设烛於神位前。洗二,於东阶之东(盥洗在东,爵洗在西),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爵,加坫)。执、篚者位於其後。设揖位於庙南门外,於献在西,东向,亚、终献及祝在东,西向北上(祝位稍)。又设三献官席位於殿上东阶东南,西向北上。分献官位其後。祝位二,於庭中稍北。学生位於庭中,北向西上。设初献饮福位於东序,西向。又设祝位於殿上前楹,西向。开瘗坎於庙殿之北壬地,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设望瘗位於瘗坎之南,三献官在南,北向西上,祝在东,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