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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彗星,所谓扫星。本类星,末类彗,小者数寸,长或竟天。见则兵起,大水。主扫除,除旧布新。有五色,各依五行本精所主。史臣按,彗体无光,傅日而为光,故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在日南北,皆随日光而指。顿挫其芒,或长或短,光芒所及则为灾。二曰孛星,彗之属也。偏指曰彗,芒气四出曰孛,字者,孛孛然,非常恶气之所生也。内不有大乱,外则有大兵,天下合谋,ウ蔽不明,有所伤害。晏子曰:“君若不政,孛星将出,彗星何惧乎!”由是言之,灾甚於彗。三曰天,一名觉星。本类星,末锐,长四丈。或出东北方西方,主奋争。四曰天枪。其出不过三月,必有破国乱君,伏死其辜。殃之不尽,当为旱饥暴疾。五曰天。石氏曰,如牛状。甘氏曰,本类星,末锐。巫咸曰,彗星出西方,长可二三丈,主捕制。六曰蚩尤旗,类彗而後曲,象旗。或曰,赤独见。或曰,其色黄上白下。或曰,若植而长,名曰蚩尤之旗。或曰,如箕,可长二丈,末有星。主伐枉逆,主惑乱,所见之方下有兵,兵大起;不然,有丧。七曰天冲,出如人,苍衣赤头,不动。见则臣谋主,武卒发,天子亡。八曰国皇,大而赤,类南极老人星。或曰,去地三丈,如炬火,主内寇内难。或曰,其下起兵兵强,或曰,外内有兵丧。九曰昭明,象如太白,光芒,不行。或曰,大而白,无角,乍上乍下。一曰,赤彗分为昭明,昭明灭光,以为起霸起德之徵,所起国兵多变。一曰,大人凶,兵大起。十曰司危,如太自,有目。或曰,出正西,西方之野星,去地有六丈,大而白。或曰,大而有毛,两角。或曰,类太白,数动,察之而赤,为乖争之徵,主击强兵。见则主失法,豪杰起,天子以不义失国,有声之臣行主德。十一曰天,彗出西北,状如剑,长四五丈。或曰,如钩,长四丈。或曰,状白小,数动,主杀罚。出则其国内乱,其下相谗,为饥兵,赤地千里,枯骨藉藉。十二曰五残,一名五锋,出正东,东方星之状类辰,可去地六七丈。或曰,苍彗散为五残,如辰星,出角。或曰,星表有气如晕,有毛。或曰,大而赤,数动,察之而青。主乖亡;为五分,毁败之徵,亦为备急兵。见则主诛,政在伯,野乱成,有急兵,有丧,不利冲。十三曰六贼,见出正南,南方之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动有光。或曰,形如彗。五残、六贼出,祸合天下,逆侵关枢;其下有兵,冲不利。十四曰狱汉,一名咸汉,出正北,北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数动,察之中青。或白,赤表,下有三彗从横。主逐王,主刺王。出则阴精横,兵起其下。又为丧,动则诸侯惊。十五曰旬始,出北斗旁,如雄鸡。其怒,有青黑,象伏鳖。或曰,怒,雌也,主争兵。又曰,黄彗分为旬始,为立主之题,主乱,主招横。见则臣乱兵作,诸侯虐,期十年,圣人起伐,群猾横恣。或曰,出则诸侯雄鸣。十六曰天锋,彗象矛锋。天下从横,则天锋星见。十七曰烛星,如太白。其出也不行,见则不久而灭。或曰,主星上有三彗上出,所出城邑乱,有大盗不成,又以五色占。十八曰蓬星,大如二斗器,色白,一名王星。状如夜火之光,多至四五,少一二。一曰,蓬星在西南,长数丈,左右兑。出而易处。星见,不出三年,有乱臣戮死。又曰,所出大水大旱,五不收,人相食。十九曰长庚,如一疋布著天。见则兵起。二十曰四镇星,出四隅,去地六丈馀,或曰可四丈。或曰,星大而赤,去地二丈,常以夜半时出。见,十月而兵起,皆为兵起其下。二十一曰地维臧光,出四隅。或曰,大而赤,去地二三丈,如月始出。见则下有乱,乱者亡,有德者昌。 《河图》云:岁星之精,流为天 天枪 天猾 天冲 国皇 反登 苍彗 荧惑散为昭旦蚩尤之旗 昭明 司危 天 赤彗 镇星散为五残 狱汉 大贲 昭星 绌流 旬始 蚩尤 虹 击咎黄彗 太白散为天杵 天付 伏灵 大败 司奸 天狗 天残 卒起 白彗 辰星散为枉矢 破女 拂枢 灭宝 绕廷 惊理 大奋祀 黑彗 五色之彗,各有长短,曲折应象。 汉京房著《风角书》,有《集星章》,所载妖星,皆见於月旁,互有五色方,以五寅日见,各有五星所生云。 天枪 天根 天荆 真若 天猿 天楼 天垣 皆岁星所生也。见以甲寅,其星咸有两青方在其旁。 天阴 晋若 官张 天惑 天雀 赤若 蚩尤 皆荧惑之所生出。在丙寅日,有两赤方在其旁。 天上 天伐 从星 天枢 天翟 天沸 荆彗 皆镇星之所生也。出在戊寅日,有两黄方在其旁。 若星 帚星 若彗 竹彗 墙星 晁星 白 皆太白之所生也。出在庚寅日,有两白方在其旁。 天美 天 天社 天麻 天林 天蒿 端下 皆辰星之所生也。出以壬寅日,两黑方在其旁。 以前三十五星,即五行气所生,皆出於月左右方气之中,各以其所生星将出不出日数期候之。当其未出之前而见,见则有水旱兵丧饥乱,所指亡国失地,王死破军杀将。 《中兴天文志》:凡妖星,五行之乖戾气也。五行掩合陵犯,怒逆错乱,流散杂变之所生也。孛本黄帝时一女子,修行不得其死。蚩尤则黄帝所诛者,亦五行戾气之所蓄结而为之者也。按申须、公羊、杜预、郭璞俱以彗、孛为一星。《左氏》昭十七年,有星孛於大辰。鲁申须曰,彗所以除旧布新也。公羊曰,孛者何?彗星也。文公十四年,有星孛於北斗。杜预曰,孛、彗也。郭璞释《尔雅》曰,彗,妖星也,亦谓之孛。综其实不然。彗、孛、长三星,其占略同,而其形少异。孛星光芒短,其光四出,蓬蓬孛孛然。彗星光芒长,参之如扫帚。长星光芒有一直,或竟天,或十丈,或三十丈。宋均注,钩命决曰彗,五彗也。苍则王侯破,天子苦兵。赤则贼起,强国恣。黄则女害色,权夺於后妃。白则将军逆,二年兵大作。黑则水精贼,江河决,贼处处起。《史记》:彗出东井,东井齐分,景公以为忧。晏子曰,君高台深池,赋敛如弗得,刑罚恐弗胜,孛星将出,彗星何惧乎?然则孛甚彗也。董仲舒曰,孛者,乃非常恶气之所生也。大率孛彗为除旧布新,火灾,长星为兵革事。 又曰:变星,《天官书》及《汉》、《晋》、《隋志》所载纷杂,象位色占或相抵迕,盖祥妖之所系,知者不传,传者不真。往哲先贤,心口相授,不著之书,以为国之重事,故也。今订其繁重,削其缪妄,定正其数而存其名。《晋》、《隋志》又载汉京房《风角书》云,五纬所生妖星三十五,旁各有五色方,常见月左右。木火金水,各生所属宿中,惟镇星所生无所从出。又载《河图》说云,五纬之精,散为妖星又三十五,既多衤复出不可考,而其分隶亦往往傅会难信云。 ◎客星 客星者,周伯、老子、王蓬絮、国皇、温星,皆客星也。行诸列舍,十二国分野,各在其所临之邦,所守之宿,以占吉凶。周伯,大而色黄,煌煌然。见,其国兵起,若有丧,天下饥,众庶流亡去其乡(瑞星中名状与此同,而占异)。老子,明大色白,淳淳然。所出之国,为饥,为凶,为善,为恶,为喜,为怒。常出见则兵大起,人主有忧。王者以赦除咎则灾消。王蓬絮,状如纷絮,拂拂然。见则其国兵起,若有丧,白衣之会,其邦饥亡。又曰,王蓬絮,星色青而荧荧然。所见之国风雨不如节,焦旱,物不生,五不成登,蝗虫多。国皇星,出而大,其色黄白,望之有芒角。见则兵起,国多变,若有水饥,人主恶之,众庶多疾。温星,色白而大,状如风动摇,常出四隅。出东南,天下有兵,将军出於野。出东北,当有千里暴兵。出西北,亦如之。出西南,其国兵丧并起,若有大水,人饥。又曰,温星出东南,为大将军服屈不能发者。出於东北,暴骸三千里。出西亦然。 凡客星见其分,若留止,即以其色占吉凶。星大事大,星小事小。星色黄得地,色白有丧,色青有忧,色黑有死,色赤有兵,各以五色占之,皆不出三年。又曰,客星入列宿中外官者,各以其所出部舍官名为其事。近之者为其谋,其下之国,皆受其祸。以所守之舍为其期,以五气相贼者为其使。 《中兴天文志》:客星有三:一曰老子,二曰国皇,三曰温星。老子一星休咎半之。国皇、温星,皆为咎徵。老子非李耳,古之有德行而不仕,老而有寿之人。国皇者国星也,不知何国人。温星者,温其姓,古之有操行不仕者也。三人者其精皆为星,帝命之为客星,错出乎五纬之间,其见无期,其行无度。《晋志》无国星、温星而有周伯、王蓬絮芮。又有盗星、种陵、天狗、女帛之为凶也。《隋志》五星,周伯、蓬絮同《晋志》,其三星与此同。然周伯《晋志》以为祥,《隋志》以为妖。 ◎气 瑞气,一曰庆,若烟非烟,若非,郁郁纷纷,萧索轮,是谓庆,亦曰景,此喜气也,太平之应。二曰归邪。如星非星,如非,或曰,星有两赤彗上向,有盖,下连星。见,必有归国者。三曰昌光,赤,如龙状。圣人起,帝受终,则见。 妖气,一曰虹,日旁气也。斗之乱精。主惑心,主内淫,主臣谋君,太子诎,后妃颛,妻不一。二曰羊,如狗、赤色长尾,为乱君,为兵丧。 ◎十 《周礼》,氏掌十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一曰,谓阴阳五色之气,浸淫相侵。或曰,抱珥背之属,如虹而短是也。二曰象,谓气成形象,如赤乌夹日以飞之类是也。三曰钅,日旁气,刺日,形如童子所佩之钅。四曰监,谓气临在日上也。五曰ウ,谓日月蚀,或曰光脱也。六曰瞢,谓瞢瞢不光明也。七曰弥,谓白虹弥天而贯日也。八曰序,谓气若山而在日上。或曰,冠珥背,重叠次序,在於日旁也。九曰齐,谓晕气也。或曰,虹也。《诗》所谓“朝齐於西”者也。十曰想,谓气五色,有形想也,青饥,赤兵,白丧,黑忧,黄熟。或曰,想,思也,赤气为人兽之形,可思而知其吉凶也。 凡游气蔽天,日月失色,皆是风雨之候也。沉阴,日月俱无光,昼不见日,夜不见星,有障之,两敌相当,阴相图议也。日无光,士卒内乱。又曰,数日俱出,若斗,天下兵起,大战。日斗,下有拔城。日戴者,形如直状,其上微起,在日上为戴。戴者德也,国有喜也。一云,立日上为戴。青赤气抱在日上,小者为冠,国有喜事。青赤气小,而交於日下为缨。青赤气小而圆,一二在日下者为纽。青赤气如小半晕状,在日上为负,负者得地为喜。又曰,青赤气长而斜倚日旁为戟。青赤气圆而小,在日左右为珥,黄白者有喜。又曰,有军,日有一珥为喜。在日西,西军战胜。在日东,东军战胜。南北亦如之,无军而珥,为拜将。又曰旁如半环,向日为抱。青赤气如月初生,背日者为背。又曰,背气青赤而曲,外向为叛象,分为反城。者如带,在日四方。青赤气长而立旁,为直。日旁有一直,敌在一旁,欲自立,从直所击者胜。日旁有二直三抱,欲自立者不成。顺抱击者胜,杀将。气形三角,在日四方为提。青赤气横在日上下为格。气如半晕,在日下为承。承者,臣承君也。又曰,日下有黄气三重若抱,名曰承福,人主有吉喜,且得地。青白气如履,在日下者为履。日旁抱五重,战顺抱者胜。曰一抱一背,为破走,抱者,顺气也;背者,逆气也。两军相当,顺抱击逆者胜,故曰破走。日抱且两珥,一虹贯抱抱至日,顺虹击者胜,杀将。日抱两珥且,二虹贯抱至日,顺虹击者胜。日重抱,内有,顺抱击者胜。亦曰,军内有欲反者。日重抱,左右二珥,有白虹贯抱,顺抱击胜,得二将。有三虹,得三将。日抱黄白润泽,内赤外青,天子有喜,有和亲来降者。军不战,敌降,军罢。色青黄,将喜;赤,将兵争;白,将有丧;黑,将死。日重抱且背,顺抱击者胜,得地,若有罢师。日重抱,抱内外有,两珥,顺抱击者胜,破军,军中不和,不相信。日旁有气,圆而周匝,内赤外青,名为晕。日晕者,军营之象。周环匝日无厚薄,敌与军势齐等。若无军在外,天子失御,民多叛。日晕有五色,有喜。不得五色者,有忧。 凡占,两军相当,必谨审日月晕气,知其所起,留止远近,应与不应,疾迟大小,厚薄长短,抱背为多少,有无实虚久亟,密疏泽枯。相应等者势等。近胜远,疾胜迟,大胜小,厚胜薄,长胜短,抱胜背,多胜少,有胜无,实胜虚,久胜亟,密胜疏,泽胜枯。重背大破,重抱为和亲,抱多亲者益多,背为天下不和。分离相去,背於内者离於内,背於外者离於外也。 凡占,分离相去,赤内外青,以和相去;青内赤外,以恶相去。日晕明久,内赤外青,外人胜;内青外赤,内人胜;内黄外青黑,内人胜;外黄内青黑,外人胜;外白内青,外人胜;内白外青,内人胜;内黄外青,外人胜;内青外黄,内人胜。日晕周匝,东北偏厚,厚为军福,在东北战胜,西南战败。日晕,黄白,不斗兵未解;青黑,和解分地;色黄,土功动,人不安;日色黑,有水,阴国盛。日晕七日无风雨,兵大作,不可起,众大败。不及日蚀,日晕而明,天下有兵,兵罢;无兵,兵起不战。日晕始起,前灭而後成者,後成面战。日晕,有兵在外者,主人不胜。日晕,内赤外青,群臣亲外;外赤内青,群臣亲内其身,身外其心。日有朝夕晕,是谓失地,主人必败。日晕而珥,主有谋,军在外,外军有悔。日晕抱珥上,将军易。日晕而珥如井者,国亡,有大兵交。日晕上西,将军易,两敌相当。日晕两珥,平等俱起而色同,军势等,色厚润泽者贺喜。日晕有直珥为破军,贯至日为杀将。日晕圆且戴,国有喜,战从戴所击者胜,得地。日晕而珥背左右,如大车辋者,兵起,其国亡城,兵满野而城复归。日晕,晕内有珥一抱,所谓围城者在内,内人则胜。日晕有重抱,後有背,战顺抱者胜,得地有军。日晕有一抱,抱为顺,贯晕内,在日西,西军胜,有军。日晕有一背,背为逆,在日西,东军胜。馀方放此。日晕而背,兵起,其分,失城。日晕有背,背为逆,有降叛者,有反城。在日东,东有叛。馀方放此。日晕背气在晕内,此为不和,分离相去。其色青外赤内,节臣受王命有所之。日晕上下有两背,无兵兵起,有兵兵八。日晕四背在晕内,名曰不和,有内乱。日晕而四背如大车辋者四提,设其国众在外,有反臣。日晕四提,必有大将出亡者。日晕有四背,其背端尽出晕者,反从内起。日晕而两珥在外,有聚在内与外,不出三日,城围出战。日晕有背珥直,而有虹贯之者,顺虹击之,大胜,得地。日晕,有白虹贯晕至日,从虹所指战胜,破军杀将。日晕,有虹贯晕,不至日,战从贯所击之胜,得小将。日晕,有一虹贯晕内,顺虹击者胜,杀将。日晕,二白虹贯晕,有战,客胜。日重晕,有四五白虹气,从内出外,以此围城,主人胜,城不拔。又曰重晕,攻城围邑不拔。日晕二重,其外清内浊不散,军会聚。日晕三重,有拔城。日交晕无厚薄,交争,力势均厚者胜。日交晕,人主左右有争者,兵在外战。日在晕上,军罢。交晕贯日,天下有破军死将。日交晕而争者先衰,不胜即两敌相向。交晕至日月,顺以战胜,杀将。一法日在上者胜。日有交者,赤青如晕状,或如合背,或正直交者,偏交也,两气相交也,或相贯穿,或相向,或相背也。交主内乱,军内不和。日交晕如连环,为两军兵起,君争地。日有三晕,军分为三。日方晕而上下聚二背,将败人亡。日晕若井垣,若车轮,二国皆兵亡。又曰,有军。日晕不匝,半晕在东,东军胜;南北亦如之。日晕如车轮半,军在外者罢。日半晕东向者,西夷羌胡来入国。半晕西向者,东夷人欲反入国。半晕北向者,南夷人欲反入国。半晕南向者,北夷人欲反入国。又曰,军在外,月晕师上,其将战必胜。月晕黄色,将军益秩禄,得位。月晕有两珥,白虹贯之,天下大战。月晕而珥,兵从珥攻击者利。月晕有,乘之以战,从所往者大胜。月晕,虹直指晕至月者,破军杀将。 ◎杂气 天子气,内赤外黄,四方所发之处,当有王者;若天子欲有游往处,其地亦先发此气;或如城门,隐隐在气雾中,恒带杀气,森森然。或如华盖在气雾中。或气象青衣人,无手,在日西;或如龙马;或杂色郁郁冲天者。此皆帝王气。 猛将之气,如龙,如猛兽;或如火烟之状;或白如粉沸;或如火光之状,夜照人;或白而赤黑绕之,或如山林竹木;或紫黑如门上楼;或上黑下赤,状似黑旌;或如张弩;或如埃尘,头锐而卑,本大而高,此皆猛将之气也。气发渐渐如,变作山形,将有深谋。 凡军胜之气,如堤如坂,前後磨地。或如火光、将军勇,士卒猛。或如山堤,山上若林木,将士骁勇。或如埃尘粉沸,其色黄白;或如人持斧向敌;或如蛇举首向敌;或气如覆舟,如牵牛;或有如斗鸡,赤白相连,在气中;或发黄气,皆将士精勇。 凡气,上黄下白,名曰善气。所临之军,敌欲求和退。 凡负气,如马肝色,或如死灰色;或类偃盖,或类偃鱼;或黑气如坏山坠军上者,名曰营头之气;或如群羊群猪在气中。此衰气也。或如悬衣,如人相随;或纷纷如转蓬,或如扬灰;或如卷席,如匹布乱穰者,皆为败徵。气如系牛,如人卧,如双蛇,如飞鸟,如决是垣,如坏屋,如惊鹿相逐,如两鸡相向,此皆为败军之气。 凡降人气,如人十十五五,皆叉手低头。又云,如人叉手相向。或气如黑山,以黄为缘者,皆欲降伏之象也。 凡坚城上,有黑如星,曰军精。或白气如旌旗,或青黄临城,皆有大喜庆。或气青色如牛头触人,或城上气如烟火,如双蛇,如杵形向外,或有分为两彗状者,皆不可攻。 凡屠城之气,或赤如飞鸟,或赤如败车,或有赤黑气如皮斑;或城中气聚如楼,出见於外;营上有如众人头,赤色,其城营皆可屠。气如雄雉临城,其下必有降者。凡伏兵,有黑色,浑浑圆长,赤气在其中;或白气粉沸,起如楼状;或如幢节状,在乌中;或如赤杵在乌中,或如乌人在赤中。 凡暴兵气,白,如瓜蔓连结,部队相逐,须臾罢而复出。或白气如仙人,如仙人衣,千万连结,部队相逐,罢而复兴,当有千里兵来。或气如人持刀,如人,色赤,所临城邑有卒兵至。或赤气如人持节,兵来未息。如方虹。此皆有暴兵之象。 凡战气,青白如膏;如人无头;如死人卧;如丹蛇,赤气随之,必大战,杀将。四望无,见赤气如狗入营,其下有流血。 凡连阴十日,昼不见日,夜不见月,乱风四起,欲雨而无雨,名曰蒙,臣有谋。雾气若昼若夜,其色青黄,更相奄冒,乍合乍散,亦然。视四方常有大,五色具者,其下贤人隐也。青润泽蔽日,在西北,为举贤良。气如乱穰,大风将至,视所从来避之。甚润而厚,大雨必暴至,四始之日,有黑气如阵,厚大重者,多雨。气若雾非雾,衣冠不濡,见则其城带甲而趣。日出没时,有雾横截之,白者丧,乌者惊,三日内雨者各解。有如蛟龙,所见处将军失魄。有如鸹尾,来荫国上,三日亡。有赤黄色,四塞,终日竟夜照地者,大臣纵恣。有如气,昧而浊,贤人去,小人在位。 凡白虹者,百殃之本,众乱所基。雾者,众邪之气,阴来冒阳。 凡白虹雾,奸臣谋君,擅权立威。昼雾夜明,臣志得申。凡夜雾白虹见,臣有忧。昼雾白虹见,君有忧。虹头尾至地,流血之象。 凡雾气不顺四时,逆相交错,微风小雨,为阴阳气乱之象。积日解,昼夜昏ウ,天下欲分离。 凡天地四方昏若下尘,十日五日以上,或一月,或一时,雨不沾衣而有土,名曰霾。故曰,天地霾,君臣乖。 凡海旁辰气象楼台,广野气成宫阙,北夷之气如牛羊群畜穹庐,南夷之气类舟船幡旗。自华以南,气下黑上赤。嵩高、三河之郊,气正赤。恒山之北,气青。渤、碣、海岱之间,气皆正黑。江、淮之间,气皆白。东海气如员簦。附汉、河水,气如引布。江、汉气劲如杼,济水气如黑犭屯,渭水气如狼白尾,淮南气如白羊,少室气如白兔青尾,恒山气如黑牛青尾。东夷气如树,西夷气如室屋,南夷气如台,或类舟船。阵如立垣。类轴搏,两端兑。忄勺如绳,居前亘天,其半半天,其者类阙旗故,钩句曲。诸此见,以五色占。而泽搏密,其见动人,及有兵必起,合斗其直。气知三疋帛,广前兑後,大军行气也。韩如布,赵如牛,楚如日,宋如车,鲁如马,卫如犬,周如车轮,秦如行人,魏如鼠,郑如绛衣,越如龙,蜀如。车气乍高乍下,往往而聚。骑气卑而布。卒气搏。前卑後高者疾。前方而高,後锐而卑者。其气平者其行徐。前高後卑者,不止而返。校骑之气,正苍黑,长数百丈。游兵之气如彗扫,一云长数百丈,无根本。喜气上黄下赤,怒气上下赤,忧气上下黑,土功气黄白,徒气白。凡候气之法,气初出时,若非,若雾非雾,仿佛若可见。初出森然,在桑榆上,高五六尺者是,千五百里外。平视则千里,举目望则五百里,仰瞻中天则百里内。平望,桑榆间二千里;登高而望,下属地者三千里。敌在东,日出候之;在南,日中候之;在西,日入候之;在北,夜半候之。军上气,高胜下,厚胜薄,实胜虚,长胜短,泽胜枯。气见以知大。占期内有大风雨,久阴,则灾不成。 ◎天变 《洪范传》曰:“清而明者,天之体也。天忽变色,是谓易常。天裂,阳不足,是谓臣强。天裂见人,兵起国亡。天鸣有声,至尊忧且惊。皆乱国之所由生也。” 汉孝惠帝二年,天开东北,广十馀丈,长二十馀丈。天裂,阳不足,下强盛,将害上之变也。其後有吕氏之祸。 晋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天西南大裂。天裂,阳不足,是时人主昏瞀,妃后专制。泰安二年八月庚午,天中裂为二,有声如雷者三。君道亏而臣下专僭之象也。是日,长沙王奉帝出距成都、河间二王,後成都、河间、东海又迭专威命,是其应也。 元帝太兴二年八月戊戌,天鸣东南,有声如风水相薄。京房《易妖占》曰:“天有声,人主忧。”三年十月壬辰,天又鸣,甲午止。其後王敦入石头,王师败绩。元帝屈辱於强臣,既而晏驾,大耻不雪。 穆帝升平五年八月已卯,天中裂,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是後哀帝荒疾,海西失德,皇太后临朝,太宗总万机,桓温专权,威震内外,阴气盛,阳气微。 安帝隆安五年闰月癸丑,天东南鸣。六年九月戊子,天东南又鸣。是後桓元篡位,安帝播越,忧莫大焉。鸣每东南者,盖中兴江外,天随之而鸣也。义熙元年八月,天鸣,在东南。京房《易传》曰:“万姓劳,厥妖天鸣。”是时安帝虽反正,而兵革岁动,众庶勤劳也。 梁武帝天监十三年二月庚辰朔,天震西南,天如裂。中大同元年六月辛巳,竟天有声,如风水相薄。太清二年六月,天裂于西北,长十丈,阔二丈,光出如电,其声若雷。十二月戊申,天西北裂,有光如火。 陈宣帝太建十三年九月癸未夜,天东南有声,如风水相激,三夜乃止。十四年八月癸未,天有声,如风水相激。九月辛亥夜,天东北有声,如虫飞,渐移西北。 後主至德元年九月丁巳,天东南有声,如虫飞。十二月戊午夜,天开,自西北至东南,其内有青黄杂色,隆隆若雷声。 隋文帝开皇二十年四月乙亥,天有声,如泻水自南而北。 唐元宗天宝十四载五月,天鸣,声若雷。占曰:“人君有忧。” 德宗贞元二十一年八月,天鸣,在西北。 僖宗光和三年三月,浙西天鸣,若转磨。无而雨。十二年正月乙酉,星见而雨。占曰:“无而雨,是谓天泣。” 宋神宗熙甯元年七月戊子,丑之五刻,西南间有声鸣,如风水相激浸周四方,主民劳兵革岁动。六年七月丙寅,丑之四刻,西北方间有声,如磨物。主百姓劳。七年七月庚子,丑之三刻,西北天鸣,主惊忧之事。 甯宗开禧元年六月壬寅,天鸣有声,占“人主忧惊,百姓劳失。” ●卷二百八十二 象纬考五 ○日食 《中兴天文志》:按战国以後,古历废坏。汉世始推月九道,然犹未验共所行之迟速也。汉末都尉刘洪作《乾象历》,复推月行迟速,然交食之法,犹未详著。大抵朔望值交,不问内外,入限便食。至陈世张宾创立外限,然应食不食,亦未能明。惟隋张胄元独得其妙,以为日行黄道,月行月道,月道交结黄道外,十三日有奇而八经黄道,谓之交。朔望去交前後各十五度以下,即当食。若月行内道,在黄道之北,食多有验。月行外道,在黄道之南,虽遇正交,无由掩映,食多不验。交食之法,至是始精。又按《隋书》,月阴精,日光照之则见,日光所不照则曰魄。故望日,日月相望,人居其间,尽睹其明,故形圆。二弦之日,日照其侧,人观其傍,半明半魄也。晦朔之日,日照其表,人在其里,故不见也。故张衡云:“对日之冲,其大如日,日光不照,谓之ウ虚。”月望行黄道,则值ウ虚,有表里深浅,故月食有南北多少。本朝朱熹颇主是说。由是言之,日之食与否,当观月之行黄道表里;月之食与否,当观所值暗虚表里。大约於黄道验之也。 又曰,凡月之行,历二十九日五十三分而与日相会,是谓合朔。凡日月之交,月行黄道而日为月所掩则日食。是为阴胜阳,其变重。若日月同度於朔,月行不入黄道,则虽会而不食。月之行在望,与日对冲,月入於日暗虚之内,则月为之食。是为阳胜阴,其变轻。近世朱熹以为月食终亦为灾,阴若退避则不至相敌而食矣。所谓暗虚,盖日少外明,其对必有暗气,大小与日体同。此日月交会薄食之大略也。然固有当食而不食,出於历法之外。如唐开元盛际,及本朝中兴以来,绍兴十三年、十八、十九、二十四、二十五年、二十八年、三十一年,隆兴二年,淳熙三年、四年、十六年,庆元四年、五年、六年,嘉泰二年、三年,开禧二年,嘉定四年、十一年,皆有当亏而不亏。邵雍云,日当食而不食,历算之误云。 沈氏《笔谈》曰:或问:“日月之行,日一合一对,而有蚀不蚀,何也?”予对曰:“黄道与月道,如二环相叠而小差。凡日月同在一度相遇,则日为之食;正一度相对,则月为之亏。虽同一度,而月道与黄道不相近,自不相侵;同度而又近黄道、月道之交,日月相值,乃相陵掩。正当其交处则食而既;不全当交道,则随其相犯浅深而蚀。凡日食,当月道自外而交入於内,则蚀起於西南,复於东北;自内而交出於外,则蚀起於西北,而复於东南。日在交东,则蚀其内;日在交西,则蚀其外。食既,则起於正西,复於正东。凡月食,月道自外入内,则食起於东南,复於西北;自内出外。则食起於东北,而复於西南。月在交东,则食其外;月在交西,则食其内。食既,则起於正东,复於西。交道每月退一度馀,凡二百四十九交而一期。故西天法罗、计都,皆逆步之,乃今之交道也。交初谓之罗,交中谓之计都。” 夏仲康五年九月朔,日有食之。《书 允征》:“乃季秋月朔,辰弗集於房(辰,日月会次之名。房,所次之宿也。集,《汉书》作辑,通用。言日月会次不相和辑,而掩食於房宿也。《唐志》言曰食,在仲康即位之五年)。瞽奏鼓(古者日食,则伐鼓用币以救之。《春秋传》曰:惟正阳之月则然,馀则否。今季秋非正阳月而行此礼。夏制与周异故也),啬夫驰,庶人走。羲、和尸厥官罔闻知(啬夫,小臣也。庶人,庶人之在官者。《周礼》庭氏救日之弓矢,啬夫、庶人盖供救日之百役者。曰驰曰走者以见日食之变,天子恐惧於上,啬夫、庶人奔走於下,以助救日,如此其急。羲、和为历象之官,尸居其位,若无所知,则其昏迷天象以千诛。岂特不恭之刑而已)。” 周幽王六年十月,日有食之。《诗》:“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鬼(毛氏曰,交,日月之交会。唐孔氏曰,交会,谓朔也。交会而日月同道,则食。月,或在日道表或在日道里,则不食矣。又历家为交食之法,大率以百七十三日有奇为限。然月先在里,则依限而食者多。若月在表,虽依限而食者少。杜预见其参差乃云,日月动物,虽行度有大量,不能不少有盈缩,故有虽交会而不食,或有频交会而食者,此说得之矣)。” 右《诗》、《书》中所载,春秋以前三代时,日食惟此二者可考云。 《春秋》:“鲁隐公三年春王二月已巳,日有食之。”《公羊传》:“何以书,纪异也。日食,则曷为或日或不日,或言朔或不言朔。曰,某月某日朔,日有食之者,合正朔也(桓三年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是也)。其或日或不日,或失之前或失之後,失之前者朔在前也(谓二日食,已巳日,有食之是也)。失之後者朔在後也(谓晦,日食。庄公十八年三月,日有食之也。”)。《梁传》:“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其日有食之,何也。吐者外壤,食者内壤(其所吐出者,其壤在外。其所吞咽者,壤入於内也)。阙然不见其壤,有食之者也(今日阙损,而不壤之所在,此必有物食之)。有内辞也,或外辞也(食者内壤,故曰内辞。吐者外壤,故曰外辞。《传》无外辞之文者,盖时无外壤也。而曰或外辞者,因事以明义例尔)。有食之者,内於日也(内於日,以壤不见於外)。其不言食之者,何也,知其不可知也。” 董仲舒、刘向以为其後戎执天子之使,郑获鲁隐(隐公与郑人战於狐壤,为所获),灭戴(郑灭之)。卫、宋、鲁咸杀君。《左氏》刘歆以为正月二日,燕、越之分野也。凡日所缠而有变,则分野之国失政者受之(师古曰:“缠,践也,音躔。”)。人君能修政,共御厥罚,则灾消而福至(师古曰:“共读曰恭。御读曰御,又读如本字。”)。不能,则灾息而祸生(师古曰:“息谓蕃数也。”)。故经书灾而不记其故,盖吉凶亡常,随行而成祸福也。周衰,天子不班朔(师古曰:“班,布也。”)。鲁历不正,置闰不得其月,月大小不得其度。史记日食,或言朔而实非朔,或不言朔而实朔,或脱不书朔与日,皆官之失也。京房《易传》曰:“亡师兹谓不御,厥异日食,其食也既,并食不一处。诛众失理,兹谓生叛,厥食既,光散。纵畔兹谓不明,厥食先大雨三日,雨除而寒,寒即食。专禄不封,兹谓不安,厥食既,先日出而黑,光反外烛(韦昭曰:”中无光四边有明外烛。“)。君臣不通兹谓亡,厥食三既。同姓上侵,兹谓诬君,厥食四方有,中央无,其日大寒。公欲弱主位,兹谓不知,厥食中白青,四方赤,已食地震。诸侯相侵,兹谓不承,厥食三毁三复。君疾善,下谋上,兹谓乱,厥食既,先雨雹,杀走兽。弑君获位兹谓逆,厥食既,先风雨折木,日赤。内臣外乡兹谓背(师古曰:“乡读曰乡。”),厥食食且雨,池中鸣(韦昭曰:“池中有声如鸣耳,或曰如狗子声。”)。冢宰专政兹谓囚,厥食先大风,食时日居中,四方无。伯正越职,兹谓分威(师古曰:“伯读曰霸。正者,长师之称。”),厥食日中分。诸侯争美於上兹谓泰,厥食日伤月,食半,天营而鸣(韦昭曰:“食半,谓食望也。”臣瓒曰:“月食半,谓月食之半也。月食常以望,不为异也。”)。赋不得兹谓竭,厥食星随而下。受命之臣专征云试,厥食虽侵光犹明(师古曰:“试,用也,自擅意也。一说试与弑同,谓欲弑君。”),若文王臣独诛纣矣(韦昭曰:“是时纣臣尚未欲诛纣,独文王之臣欲诛之。”)。小人顺受命者征其君云杀,厥食五色,至大寒陨霜(师古曰:“杀亦读曰弑。”),若纣臣顺武王而诛纣矣(韦昭曰:“纣恶益甚,其臣欲顺武王而诛纣。”)。诸侯更制兹谓叛(师古曰:“更,改也。”),厥食三复三食,食已而风,地动。让庶兹谓生欲(师古曰:“读曰嫡。”),厥食日失位,光ㄙㄙ,月形见(师古曰:“ㄙ音乌感反。见音胡电反。”)。酒亡节兹谓荒,厥食乍青乍黑乍赤,明日大雨,发雾而寒。“凡食二十占,其形二十有四,改之辄除;不改三年,三年不改六年,六年不改九年。推隐三年之食,贯中央,上下竟而黑,臣弑从中成之形也,後卫州吁弑君而立。 桓公三年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既,尽也。历家之说,谓日光以望时遥夺月光,故月食。日月同会,月掩日,故日食。食亦上下者,行其高下。日光轮存而中食者,相掩密故日光溢出。皆既者,正相当而相掩间疏也。然圣人不言月食日,而以自食为文,阙於其所不见)。 董仲舒、刘向以为前事巳大,後事将至者又大,则既。先是鲁、宋弑君,鲁又成宋乱,易许田,亡事天子之心;楚僭称王。後郑拒王师,射桓王,又二君相篡(郑昭公厉公子)。刘歆以为六月,赵与晋分(周之六月,今之四月,始去毕而入参。参,晋分也。毕,赵也。日行去赵远,入晋分多,故曰与。计二十八宿,分其次,度其月,及所属,下皆以为例)。先是,晋曲沃伯再弑晋侯,是岁晋大乱,灭其宗国。京房《易传》以为桓三年,日食贯其中央,上下竟而黄,臣弑而不卒之形也。後楚严称王,兼地千里(师古曰:“楚武王荆尸久已见传,今此言庄始称王,未详其说。”)。 十七年冬十月朔。不书日,官之失也。天子有日官,诸侯有日御(日官、日御典历数者)。日官居卿,以底日礼也(日官,天子掌历者,不在六卿之数,而位从卿,故言居卿。底,平也,谓平历数)。日御不失日,以授百官於朝(日官平历以班诸侯,诸侯奉之,不失天时,以授百官)。《梁》,言朔不言日,食二日也。 庄公十八年春王三月。《梁》不言日不言朔,夜食。《公羊》曰食晦。 史记推合朔在夜,明旦日食而出,出而解(夜食地中,出则生),是为夜食。刘向以为夜食者,阴因日明之衰而夺其光,象周天子不明,齐桓将夺其威,专会诸侯而行伯道。其後遂九合诸侯,天子使世子会之。 二十五年辛未朔,鼓用牲於社。《左传》,鼓用牲於社,非常也(非常鼓之月,长历推之,辛未实七月朔,置闰失所,故鼓月错)。唯正月之朔,慝未作(正月,夏之四月,周之六月,谓正阳之月。今《书》云六月,而《传》云唯者明此月非正阳月也。慝阴气),日有食之,於是乎用币於社,伐鼓於朝(日食,历之常也。然食於正阳之月,则诸侯用币於社,请救於上公,伐鼓於朝,退而自责以明。阴不宜侵阳,臣不宜掩君,以示大义。)二十六年十二月癸亥朔。三十年九月庚午朔。鼓用牲於社。 僖公五年九月戊申朔。十二年春王三月庚午。十五年夏五月。《左传》不书朔与日,官失之也。 文公元年二月癸亥。十五年六月辛丑朔,鼓用牲於社。《左传》非礼也(得常鼓之月,而於社用牲,为非礼)。日有食之天子不举(去盛馔),伐鼓於社(责群阴伐犹击也),诸侯用币於社(社尊於诸侯,故请救而不敢责之)。伐鼓於朝(退自省也),以昭事神,训民事君(天子不举,诸侯用币,所以事神,尊卑异制,所以训民)。示有等威,古之道也。 宣公八年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十年夏四月丙辰。十七年六月癸卯。 成公十六年六月丙寅朔。十七年十有二月丁已朔。 襄公十四年二月己未朔。十五年秋八月丁已。二十年冬十月丙辰朔。二十一年九月庚戍朔。二十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二十四年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八月癸已朔。二十七年冬十有二月乙亥朔(今《长历》推十一月朔,非十二月。《传》曰,辰在申,再失闰。若是十二月,则为三失闰,故知《经》误)。《左氏传》,辰在申,司历过也。再失闰矣(谓斗建指申,周十一月。今之九月斗柄当建戍而在申故知再失闰也。文十一年三月甲子至今年七十一岁,应有三十六闰。今《长历》推得二十四闰,通计少再闰,《释例》言之详矣)。 董仲舒以为比食又既(比,频也。谓二十四年七月八月频食),象阳将绝,夷狄主上国之象也。後六君弑(齐崔杼弑光、卫,甯喜弑剽,阍弑吴馀祭、蔡班弑景侯,莒人弑其君密州。楚围弑郏敖),楚子果从诸侯伐郑,灭舒鸠,鲁往朝之(二十八年),卒主中国,伐吴讨庆封。刘向以为自二十年至此岁,八年间日食七作,祸乱将重起,故天仍见戒也。 昭公七年夏四月甲辰朔。《左传》晋侯问於士文伯曰:“谁将当日食?”对曰:“鲁、卫恶之(受其凶恶),卫大鲁小。”公曰:“何故?”对曰:“去卫地,如鲁地(卫地,豕韦也。鲁地,降娄也。日食於豕韦之末及降娄之始,故祸在卫大,在鲁小也。周四月,今二月,故曰在降娄),於是有灾,鲁实受之(灾发於卫而鲁受其馀祸)。其大咎,在卫君乎?鲁将上卿(八月卫侯卒,十一月季孙宿卒)。”十五年六月丁已朔。十七年夏六月甲戍朔。《左传》,祝史请所用币(礼,正阳之月日食,当用币於社,故请之)。昭子曰:“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不举盛馔),伐鼓於社(责群阴);诸侯用币於朝(退自责),礼也。”平子御之(御,禁也),曰:“止也。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有伐鼓用币之礼也。其馀则否。”太史曰:“在此月也(正月为建己正阳之月也。於周为六月,於夏为四月。慝,阴气也。四月纯阳用事,阴气未动而侵阳,灾重,故有伐鼓用币之礼也。平子以为六月非正月,故太史参言在此月也),日过分而未至(过春分而未夏至),三辰有灾(三辰,日月星也。日月相侵,又犯是宿,故三辰皆为灾也),於是乎百官降物(降物,素服),君不举,辟移时(辟正寝,过日食时);乐奏鼓(伐鼓),祝用币(用於社),史用辞(用以辞自责)。故《夏书》曰:“辰不集於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此月朔之谓也。当夏四月,是谓孟夏(言此六月,当夏之四月)。”平子弗从,昭子退曰:“夫子将有异志,不君君矣(安君之灾,故曰有异志)。”二十一年秋七月壬午朔。《左传》,公问於梓慎曰:“是何物也?祸福何为(物,事也)?”对曰:“二至二分(冬夏至,春秋分),日有食之,不为灾。日月之行也:分,同道也;至,相过也(二分,日夜等,故曰同道。二至,长短极,故言相过)。其他月则为灾,阳不克也,故常为水(阴侵阳,是阳不胜阴)。”二十四年夏,五月乙未朔。《左传》梓慎曰:“将水(阴胜阳,故曰将水)。”昭子曰:“旱也。日过分而阳犹不克,克必甚,能无旱乎(春分阳气盛时而不胜阴,阳将隈出故为旱。隈,乌谁反)!阳不克,莫将积聚也(阳气莫然不动不克,莫绝句)。”三十一年十有二月辛亥朔。《左传》,是夜也,赵简子梦童子而转以歌(转,宛转也)。且,占诸史墨曰:“吾梦如是,今而日食,何也(简子梦,与日食会,谓咎在已,故问)?”对曰:“六年及此月也,吴其入郢乎,终亦弗克(史墨知梦,非日食之应,故释日食之咎而不释其梦)。入郢必以庚辰(庚辰有变,日在辰尾,故曰以庚辰定。四年十一月庚辰,吴入郢),日月在辰尾(辰尾,龙尾也。周十二月,今之十月,日月合朔於辰尾而食)。庚午之日,日始有谪火胜金,故弗克(谪,变气也。庚午十月十九日,去辛亥朔四十一日,虽食在辛亥,更以始变为占也。午,南乃方,楚之位也。午,火;庚,金也。日以庚午有变,故灾在楚,楚之仇敌惟吴,故知入郢必吴。火胜金者,金为火始。食在辛亥,水也。水数六,故六年也。)。” 定公五年春正月辛亥朔。十有二年冬十一月丙寅朔。十有五年八月庚辰朔。 凡春秋十二公,二百四十二年,日食三十六。《梁》以为朔二十六,晦七,夜二,二日一。《公羊》以为朔二十七,二日七,晦二。《左氏》以为朔十六,二日十八,晦一,不书日者二。 真定王二十六年,日食昼晦。 安王五年日食。二十年日食,既。 烈王元年日食。七年日食。 赧王十四年,日食昼晦。 秦庄襄王三年四月日食。 按《春秋》书日食,终於鲁定公之十五年;《汉史》书日食,始於高帝之三年;其间二百九十三年,搜考史传,书日食者凡七而已。昔春秋二百四十二年,日食凡三十六,刘向犹以为乖气致异。至前汉二百一十二年,而日食五十三,则又数於春秋之时。後汉百九十六年,而日食七十二。魏、晋一百五十年,而日食七十九,则愈数於汉西都之世矣。春秋降而战国七雄竞角,争城争地,斩艾其民,伏尸百万,以至於始皇、二世,生民之祸烈矣,世道之变极矣。乖气所致,谪见於天,宜不胜书,而此二三百年之间,日食仅六七见焉,何哉?盖史失其官,不书於册,故後世无由考焉。昔春秋日食,必书晦朔与日。日而不书晦朔,与晦朔而不书日,俱以为官失之。今秦初书日食者一,则书月而不书日与晦朔。周末书日食者六,则书年而并不书月,其见於史册而可考者,卤莽疏漏如此。则其遗轶不书者可胜道哉,非日之果不食也。 汉高帝三年十月甲戍晦,日有食之,在斗二十度,燕地也。後二年,燕王臧荼反,诛,立卢绾为燕王,後又反,败。十一月癸卯晦,在虚三度,齐地也。後二年,齐王韩信徙为楚王,明年废为列侯,後又反,诛。九年六月乙未晦,日有食之,既,在张十三度。 惠帝七年正月辛丑朔,在危十三度。谷永以为岁首正月朔日,是为三朝,尊者恶之。五月丁卯,先晦一日,日有食之,几尽(师古曰:“几音距依反,後皆类此。”),在七星初。刘向以为五月微阴始起而犯至阳,其占重。至其八月,宫车晏驾,有吕氏诈置嗣君之害。京房《易传》曰:“凡日食不以晦朔者,名曰薄。人君诛将不以理,贼臣将暴起,日月虽不同宿,阴气盛,薄日光也。” 高后二年六月丙戍晦。七年正月已丑晦,日有食之,既,在营室九度,为宫室中。时高后恶之,曰:“此为我也。”明年应(师古曰:“谓高后崩也。”) 文帝二年十一月癸卯晦,在婺女一度。 三年十月丁酉晦,在斗二十二度。十一月丁卯晦,在虚八度。 後四年四月丙辰晦,在东井十三度。 七年正月辛未朔。 景帝三年二月壬午晦,在胃三度。 十年十一月庚寅晦,在虚九度。 中元年十二月甲寅晦。 中三年九月甲戍晦。 三年九月戊戍晦,几尽,在尾九度。六年七月辛亥晦,在轸七度。 後元年七月乙已,先晦一日,在翼十七度。 武帝建元二年二月丙戍朔,在奎十四度。刘向以为奎:为卑贱妇人,後有卫皇后自至微兴,卒有不终之祸(师占曰:“皇后自杀,不终其位也。”) 三年九月丙子晦,在尾二度。 五年正月已巳朔。 元光元年二月丙辰晦。七月癸未,先晦一日,在翼八度。刘向以为前年高园便殿灾,与春秋御廪灾後日食於翼、轸同。其占,内有女变,外为诸侯。其後陈皇后废,江都、淮南、衡山王谋反,诛。日中时食从东北,过半,晡时复。 元朔二年二月乙已晦,日有食之,在胃三度。 六年十一月癸丑晦,日有食之。 元狩元年五月乙已晦,日有食之,在柳六度。京房《易传》推以为是时日食从傍右,法曰君失臣。明年公孙弘薨。日食从傍左者,亦君失臣;从上者,臣失君;从下者,君失民。 元鼎五年四月丁丑晦,在东井二十三度。 元封四年六月己酉朔。 太始元年正月乙已晦。 四年十月甲寅晦,在斗十九度。征和四年八月辛酉晦,日有食之,不尽如钩,在亢二度。晡时食从西北,日下晡时复。 昭帝始元三年十一月壬辰朔,在斗九度,燕地也。後四年燕刺王谋反,诛。元凤元年七月已亥朔,日有食之,几尽,在张十二度。刘向以为已亥而既,其占重(孟康曰:已,土;亥水也。纯阴,故食为最重也。日食尽为既。”)。後六年,宫车晏驾,卒以亡嗣。 宣帝地节元年十二月癸亥晦,在营室十五度。 五凤元年十二月乙酉朔,在婺女十度。 四年四月辛丑朔,在毕十九度。是为正月朔,慝未作,左氏以为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