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153 页/共 1125 页
二三日,发永安镇。帝于中路顿更御大辇,备鸾驾,至宝鼎县奉祗宫。陈尧叟等奏脽上 臣下马处:
京官已上讫大卿监,至脽下路口;龙图阁待制已上,至(胙)[脽]上;诸司使已下,依比品例。」从之。
十四日,帝斋于穆清殿,诏赴脽上,留行宫都监赵守伦在宫,仍权命赵承煦管勾行宫事。以龙卫、神卫兵各百人给马知节,自奉祗宫至后土庙巡警。
十五日,命从祀官、诸司职掌濯浴,遣入内都知邓永迁诣祠上衣服、供具。先是,制置使洁其室,仍遣中使 之。
十六日,百官习仪于坛庙。是夜一鼓二筹,扶侍使奉天书升玉辂,先赴脽上。二鼓,帝乘金辂,法驾继进。自县至脽坛,夹道设燎火,其光如昼。盘道诘屈,周以黄麾仗。初,路出庙南,上以未修谒,不欲乘舆辇过其前,令凿路由庙后。至是,从新路至坛次。翼日,帝服衮冕登坛,礼后土地祇,奉天书于左次左:原作「右」,据《长编》卷七五、《文献通考》卷七六、《宋史 礼志》七改。,以太祖、太宗配侑。亲封玉册,正座于玉匮,配座于金匮,摄太尉奉之以降,置玉匮于殿庭石匮,将作监领徒封固。帝还次,少顷,改服通天冠、绛纱袍纱:原无,据《长编》卷七五、《文献通考》卷七六、《宋史 礼志》七补。,乘辇谒后土庙,设登歌奠献,遣官分奠庙内诸神。又至庭中,视所封石匮。实时还奉祗宫,钧容乐、太常鼓吹始振作。是日,诏改上奉只宫号曰「太宁宫」,设后土圣母塑像,选道士焚修。本朝崇奉,一如旧制。赐经度制置使陈尧叟已下袭衣、金带、器币有差。
十八日,御朝觐坛,受朝贺,肆赦。有司设宫架、仗卫,文武百官、诸军将校、州郡长吏、蕃夷酋长、四方进奉使(举)[与]僧道、〔耆〕老等皆在列。宴 臣于穆清殿,父老于宫门,赐
时服、茶帛。帝制《汾阴二圣配飨铭》、《河渎显圣灵源公》、《西海广润王赞》示辅臣,又作七言诗赐向敏中。诏以脽坛奉祀官并(如)[于]《二圣配飨铭》碑阴刻名,五使及天书仪卫使已下、法驾内导驾官并于《汾阴颂》碑阴刻名,后土庙行事官并于《亲谒庙颂》碑阴刻名,扈从文武升朝官及内殿崇班、诸班都虞候已上、进奉蕃客并于《朝觐颂》碑阴刻名,谒西岳庙扈从官刻名庙中。
二十日,次河中府,赐西京、河中府、陕郑二州缗钱,为宴犒肴酒之费。仍赐所过州府长吏袭衣、器币有差。
二十三日,命周起权河中府,王(晓)[曙]编排贡举,刘锴详定词状。
三月一日,次陕州。诏离州日百官放沿路起居,令先赴西京。
六日,次西京。自谷水备鸾驾,给从臣假二日。
四月一日,车驾至自汾阴,御干元门,观甲马归营。赐中书、枢密院休假二日,百官三日,扈从诸班直、诸军及所经戍兵铺卒、诸司官健缗钱有差。道病死者,悉给其家。帝作《西祀还京歌》赐近臣,继和。
五日,诏:「汾阴后土坛,令官吏守奉,勿令人至其上。」
十六日,诏:「脽土后土庙,宜令本殿周设栏楯,民庶祈赛,止拜于庭中止:原作「上」,据《长编》卷七五改。,官吏非祠祭亦勿升殿。」以庙主簿张立简为庙令,赐公服、银带、银绢等。以河中府进士薛南为试将作监主簿,以首诣阙请祀汾阴故也。
十九日,命内供奉官郝昭信、赵履信增葺太宁宫庙,并依修会真宫例。仍令周起一月一至检校。
五年七月十四日,庆成
军言:「太宁宫庙成,知河中府周起请自今每年祭醮,令河中府预备礼料。其后土殿、司命天尊殿,请如诏,官吏民庶有祈赛者,无得升殿。」从之。
六年四月六日,庆成军言:「太宁宫请自清明至四月八日天庆节,三元各五日,并听士庶焚香。」从之,仍戒无得以酒肴入宫。
七年四月十七日,诏:「太宁宫庙每岁祀祭,委庆成知军行礼。」
仁宗景佑元年十月六日,太常礼院言:「祀昊天,享太庙,并中书摄事。夏至祭皇地祇于方坛,止以郎官行礼。天地礼同,望差两制已上臣僚摄事。」礼官议曰;「祠令,诸大祠、中祠有行事须摄者,昊天上帝、太庙二祀,太尉则中书门下摄,司徒、司空以尚书省五品摄。余大祀,太尉以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摄,阙则兼五品。宜从令文定制。」诏自今夏至祭皇地祇,遣大两省以上官摄事。其后神州地祇亦遣两制以上官摄事。
二年,诏有司孟冬祭神州地祇,遣内臣降香。春秋朝陵、诸祠祈解亦然。
皇佑二年八月三日,诏以亲享明堂,罢立冬祭神州地祇。初,太常礼院以黑帝及神州地祇皆当合祭于明堂,请罢立冬之祭。帝以四时迎气不可辍,故止罢祠神州地祇。
三年九月十七日,诏太常寺:地祇坛旧制狭小,宜如唐《郊祀录》增广之。
嘉佑八年十月二十八日,龙图阁直学士司马光言:「昨以大行皇帝谥号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皇地祇,止于员丘望告。伏以王者父天母
地,祇寓于南郊,失尊卑之叙,欲乞遣宰臣诣北郊行事。」诏太常礼院详定,既而请自今非次奏告,差官专诣行礼。从之。
神宗元丰元年二月六日,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古者祀天于地上之圜丘,在国之南;祭地于泽中之方丘,在国之北。其牲币、器用用:原作「色」,据《长编》卷三○四改。、歌诗、奏乐,亦皆不同,凡以顺阴阳、因高下而事之以其类也。汉元始间,以礼乐既各有合,而礼又有夫妇共牢之文,于是合祭天地,以隆一体之谊。后汉之光武至魏之黄初,与夫东晋元帝及唐武后以来,皆因仍之,殆非所谓求神以类之意。本朝亲祀上帝,即设皇地祇位,虽尽恭事之诚,而稽之典礼则有未合。」诏详定更改礼文以闻。礼官又言:「夏至日祭地方丘,乃典礼之正。郊祀之岁不及亲祀地(祈)[祇],即盛礼容,具乐舞,遣冢宰(设)[摄]事,于礼为宜。」所有亲祀南郊及罢皇地祇并从祀位,五月二日五月二日:按《长编》三○四所记,此处所述应是元丰三年事。,诏太常礼院速详定以闻。至六年五月九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修定郊祀之岁夏日至,皇帝亲祭皇地祇于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尽如南郊。其上公摄事,唯改乐舞名及不备官及不:原倒,据《长编》卷三三五乙。,其俎豆、乐架、圭币之数,史官奉祝册祝:原作「竹」,据《长编》卷三三五改。,尽如亲祀。」自元丰元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命陈襄、王存、李清臣、张璪、黄履、陆佃、何洵直、杨完等讨论。而襄等初议,或以当郊之岁,冬、夏至日分祭南、北郊,各一日而祀 ;或于圜丘之旁于:原作「为」,据《宋史》卷一○○《礼志》三改。,别营方丘而望祭;或以夏至盛暑,天子不可亲祭,改用十月;
或欲亲郊圜丘之岁,夏至日遣上公摄事于方丘。议既不一,上独诏定夏至日亲祀北郊并上〔公〕摄事之礼为宜,下礼官议定。至是,礼部上其仪,乃诏定焉。是年郊天,始罢祭皇地祇并从祀位。
二年八月十七日,诏夏至日祭皇地祇,太尉用中书门下摄。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详:原作「祥」,据《长编》卷二九九改。:「昊天上帝、太庙则中书大臣及宗室亲王使相摄事,皇地祇则以两制、大两省行礼,在轻重先后之序,有所未安。请皇地祇之祭,太尉用中书门下摄,所贵郊庙之礼,各得其称。」故有是诏。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诏:「祭皇地祇祝版与牲币、馔物,并瘗于鸰,更不设燔,其燎坛合除去。」
七月二十五日,诏改北郊圜坛为方丘。
八月十四日,诏:「皇地祇之祭,瘗牲之左髀以报阴,庶合礼意。」
四年十月十六日,诏:「祭地祇以五行之神从,以五人神配,仍用血祭。」凡四事,皆从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请。
元丰六年五月八日,礼部状:「太常寺修定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祭皇地祇于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诏依。亲祀北郊仪尽如南郊,其上公摄事唯改乐舞名及不备官,其俎豆、乐悬、圭币之数,史官奉册,尽如亲祠。
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元佑七年:原作「十年」,据《长编》卷四七八、《文献通考》卷七一改补。又天头原批:「接前。」,帝初郊,特设皇地祇位于圜丘合祭,以辅臣建言故也。
绍圣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曰:「朕惟先王之祀天地,其时物器数各以其象类求之。故以阳求天,祀于冬至之日;以阴求地,祭于泽中之丘。载于典经,其义明甚,而合祭之论,特起于腐儒之臆说,历世袭行,未之有改。先皇帝以天纵之大智,缉熙王度,是正百官,礼以交神明,遂定北郊亲祀之仪,将举千载已坠之典,虽甚盛德无以复加。乃者有司不原本旨,尚或因陋。肆予冲人,嗣有令绪,仰惟先志,其敢忽忘!宜罢合祭。今间因大礼之岁,以夏至之日躬祭地祇于北郊,应缘祀事仪物及坛壝、道路、帷宫等,宜令有司参酌,详具以闻。」
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侍郎黄裳等言:「谨按大礼前(三)[二]日,车驾朝献景灵宫,前一日飨太庙。元丰所定北郊亲祀仪,称如遇车驾赴景灵宫、太庙,即依大礼仪注施行。其宣德门肆赦,亦有已定仪注,并系朝廷临时指挥。臣等参酌,如不赴景灵宫、太庙,即亲祀前二日斋于大庆殿两宿,然后诣北郊。」诏景灵宫、太庙于三年南郊大祀已有告享之礼,今北郊系间行,更不躬诣景灵宫、太庙,前期两日止斋宿大庆殿,并礼成肆赦,并如南郊仪注。又言:「南郊青城至坛所五百一十八步,自瑞圣园至皇地祇坛之东坛五百五十六步,相去不
远。其地祇坛系国初建,神灵顾飨已久。元丰间,有司请地祇、神州并为方坛,坛之外为坎,诏止改圜坛为方。今来亲祀,请下有司,比类南郊增饰制度,除治四面稍令低下,以应泽中之制。」诏令礼部再详,具合用典礼深阔高广丈尺及层级制度,工部计度增饰事件以闻。又言:「皇佑中,以初行亲飨明堂,其乐章并鼓吹局前后部所用歌,并词臣撰进。今北郊亲祀,亦乞诏学士院撰进。」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太常寺新定到亲祀北郊仪注,乞颁付有司施行。」从之。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帝幸瑞圣园观新成北郊斋宫。故事,郊宫悉设以幕帟,其费不赀。上命缮营,不日而成。时章惇曰章:原作「张」,据《长编》卷四九四改。:「斋宫金碧相照,非所以事天地也。」上曰:「三岁一郊,次舍之费缣帛三千余万,工又倍之。易以屋宇,一劳永逸,所省多矣。且斋明以事天地而为浮侈,朕岂不知 斋宫近在城外,耳目所接,何尝有此!」至是临幸,引惇 视,上曰:「有金碧之饰乎 」惇惶恐谢。
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曰:「致明察者,莫重于郊丘之祀;极僾肃者,莫严于祖考之荐。乃者奉若猷训,宪章古昔,罢合祭之渎,修特禋之礼,将以夏日之至,祗 皇祇之灵。比览有司之陈,欲寝前期之告。朕惟朝献于原庙,祼将于太室,讵容旷岁之久,不及躬祀之奉!岂独异事天之礼,抑未称飨亲之诚。怵惕永怀,靡遑宁处。其钦承于先烈,用悉讲于多仪。匪敢惮勤,庶几
尽志。将来亲祀北郊,前二日躬诣景灵宫朝献、太庙朝飨,并依南郊仪制。其绍圣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朝旨更不躬诣景灵宫、太庙一节,更不施行。」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五日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六补。,诏三省将来南郊见天地之始始: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六补。,权合祭天地于圜丘。
十日,诏三省后次大礼亲祀北郊。
二十六日,诏罢合祭。
崇宁二年六月八日,试给事中、详定编修大礼 令邓洵仁等言:「昨修建南北郊斋宿宫殿,南郊曰『帷宫』,事体如一而名称不同,(令)[今]欲并称『斋宫』。」又言:「北郊行礼在仲夏,卫士坐甲殿庭,自可听旨给冰,或设幕遮映。其在外仗下人马,遇日色盛热,欲令就近更休,俟夜凉及车驾经由,即预依行方之道置瓮贮水供给人兵等,请着为令。」并从之。
六月十五日,编大礼 令所言:「将来北郊,若依南郊例,百官并宿青城,窃恐盛夏幕次逼窄。今有废草场地与青城及方丘相近,请宰执、亲王、使相、执政、侍从官、六曹尚书侍郎,并设次青城内,余就草场设次。」从之。是日,又言:「崇宁二年五月十五日,诏诸司应奉人服绣单衣等,令后苑作依数改造。其不可造缬之物,代以草画。乞依已得诏旨。」从之。
十月二日,诏差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杨戬提举修盖夏斋宫。戬画图以进,诏依。
十一月十五日,诏:「夏祭前一日宿方泽斋宫内殿致斋,更不宿大庆殿。太庙、景灵宫冬祀已亲祀,更不行礼。去乘大辇,归就斋宫解严放仗,回易常服乘辇,更不
登楼。禁卫支五分衣甲。」
十二月九日,御札:「朕绍承圣绪,祗述先猷,翕受无疆之休,茂膺有秩之佑。家给人足,荐登康年,岳贡川珍,殆无虚月。获履平成之运,实资覆载之功。瞻彼圜坛,已屡称于禋祀;眷兹方泽,未专诏于亲郊。是用稽周室之旧章,遵神考之贻宪,顺迎夏日之至,往即国都之阴。因卑以求,歌诗必类。礼用黄琮之器,乐奏函锺之宫。昭格柔祇,显配烈祖。天明地察,初备讲于弥文;河润山容,俾悉从于望秩。庶裒诸福之物,敷佑烝民之生。播告先期,式孚 听。朕以来年夏至祭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四年三月十三日,诏斋宫至方坛,往回并乘大辇。
十八日,太常寺言:「行礼前十日,太宰誓导驾、行事、陪祀官、执事人于(庙)[朝]堂,少宰誓亲王、宗室于太庙。今夏祭不诣太庙,别无行礼执事(室宗)[宗室],如有亚献并陪祀宗室,欲乞并赴朝堂受誓戒。」从之。
五月八日,太常寺言:「天元而地黄,除琮玉、牲币已用黄外,欲乞夏祭方泽,宫室、墙围、器皿并用黄色。」从之。是日,诏:「夏祭斋宫添置四角楼,着为定式。今后大礼,诸班直队马不得入斋宫、皇城门,止于城外;六尚局不许于厚德殿内钉设幕次,拘占挟廊;喝探人兵止于厚德殿门外,不许入殿。」
六月一日,御制《夏祭礼成神应记》曰:「国之大莫重于祭,祭之大莫重于天地。天之高,地之厚,非高明博厚盖不足以知之。古之圣
人知幽明之故,体天地之撰,求诸天地,必以象类。求天以阳,凡丽于阳者属之天;求地以阴,凡毗于阴者属之地。阴阳异道,故南北异方,冬夏异时,圜方异位,高卑异数。其器其币,其乐舞,其牲牢,名既不同,礼亦异制。冬日之至祀天以国南之丘,日、月、星、辰皆从;夏日之至祭地于郊北之泽,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皆从。各以其类,虽圣人兴不能易也。逮德下衰,礼废乐坏,无复大全,因时苟简,名存实废。合天地于圜丘,黩神害义,违礼失正。历世之王,狃习故常,因陋就寡,曾莫之革。昔我神考,天纵大德,稽参三代,是洽百礼,乃下明诏,厘而正之,修坠典于千载之后,万世允赖,未遑以行。哲宗嗣兴,继体居正,绍述先烈,命官庀徒,作宫待祀于国之北,有志弗遂,中外太息。惟德不类,嗣无疆大历服,夙夜惟励,罔敢怠忽。于志靡不继,于事靡不述,兴弊起废,黜邪辟正,惟古是若,惟大猷是经。乃诏攸司,举而行之。为坛泽中,其制已成,得地之数;广三十有六丈,取坤之成。法阴之盛,(色)[用]以荐黄玉之琮于求神之初;因地之利,用以奉两圭之邸于礼神之后。旗常并建,一维新金玉之文;辂鼎有作,皆稽古尚象之器。以五月十有一日乙酉,斋明盛服,自宫徂郊,董风自南,途不遇雨,而都城之内滂沱几尺。越明日昧爽,升辇就次,阴云四兴,天地变色,骏奔执事,震迭大惧。朕祗戒精专,内尽其志。 臣暑服以纱,朕不敢
慢,被衮冕如冬服。秉圭陟坛,轻飙涤烦,凉不瘅暑,奉俎荐牲,人不跛倚,洞洞属属,若在其上。告成厘事,密云不雨,而坛壝之外不远百步,帷幄车马零蒙沾霈。裒时之对,震于神休,而羽卫多士、奉辇武夫与陪祝之官,顾瞻中天,阴云开剥,电光穿透,有形有象,若人若鬼,持矛执戟,鸟喙兽面,列于空际。见者骇愕,人马辟易。传曰:『地上之圜丘,若乐六变则天神降;泽中之方丘,若乐八变则地示出。』朕祗虔祀事,冬则衣冠见于道左,夏则鬼神驻于云表,天神降,地示出,盖非虚语。既事回銮,万骑翼从,纤尘不兴;下舆还宫,雨遂周溥。天地博临,来格来享,顾朕何德以堪之!永惟盛德休烈,自我神考肇正礼典,哲宗继述,克相在天,赉我思成,罔敢自居,归美以报。陵阙在望,不远伊迩,弗获躬行,亲制表文,命使以告,用伸孝思罔极、因心则友之意。于兴讹造讪之人与挟奸幸祸之恶,腼颜骇汗,缄口结舌,莫敢出气,小人于是乎消,邪正于是乎分。夫能制俗者不流于俗,善用众者不牵于众。夏际之礼,行于先王而见沮于后世,载在方册而不见信于流俗,盖千有余岁。朕奋于百世之下,断而行之,迄用有成。凡厥万事,其视于兹,因笔以诏天下后世。政和甲午六月朔日记。」
七年二月四日,诏以王子嘉王楷为夏祭都大提举行宫使。
三月二十五日,诏夏至百官朝祭服用纱。
五月十四日,皇帝祭地于方泽,以
皇弟越王戚为亚献,普安( )[郡]王仲忽为终献。
宣和二年五月十八日,皇帝亲祭地于方泽。
五年五月二十一日,皇帝亲祭于方泽。程瑀又言:「每遇祀昊天上帝,依仪用礼神真玉、牲牢、礼料,差三献官行礼。所有祭皇地祇,今欲并依祀昊天上帝礼例,所贵祀祭一体。」从之。
闰四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夏至日祭皇地祇,国朝礼设神位于坛上北方,南向。昨政和四年,因夏祭方泽,礼制局议定设皇地祇神位于坛上南方,北向。缘今来夏至日系于北面望日行礼,即难以北向设位。欲自今后夏至日祭皇地祇,设位依旧例。」从之。
国朝每岁四郊迎气及土王日祀五方上帝,以五人帝配,五官、三辰、七宿从祀。又于正月上辛祀感生帝。
太祖皇帝干德元年闰十二月二十八日天头原批:「郊礼事务二。太祖皇帝干德元年起。」,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聂崇义上言:「皇家以火德上承正统火:原作「大」,据《长编》卷一一三改。,应五行之王气,纂三元之命历,恭寻旧制,存于祀典。伏请奉赤帝为感生帝,每岁正月别尊而祭之。」事下尚书省集议,请如崇义之奏。有司酌隋制,感生帝为坛于南郊,高七尺,广四文,奉宣祖升配。牲用骍犊二,玉用四圭有邸,币如方色,常以正月上辛奉祀。
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准旧礼,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以顺祖配,五方帝从祀。又准敕,聂崇义奏请别祀赤帝为感生帝,以符火德,日用上辛,配以宣祖。然则一日之中,两祀赤帝。按《祭法》云:『祭
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恭。』数尚不可,况同日乎 且祀为感帝,尊而奉之;列于从祀,降而卑之。以此酌详,愈知矛楯。请于上辛日昊天从祀之内不设赤帝一座,所贵显特尊于感帝,符不数之礼文。」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十月五日,诏祀土德于黄帝坛,珪、币、牢具如大祠制,俾祠官领之。
淳化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淳化: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南郊礼仪使上言「上言」至「坛旧」,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来年上辛祈谷,与祀感生帝皆同日。窃况祈谷坛旧不设赤帝位,今缘亲行祀礼,其祈谷坛备设赤帝位,乞权罢感生之祀乞权: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从之。
至道元年十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来年正月十日上辛有事于南郊,准画日九日立春祀青帝,缘青帝从祀郊丘,望权停祭。」从之。
真宗景德四年十二月十六日真宗景德: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都官员外郎、同判太常礼院孙奭言;「立冬祀黑帝,按礼文以高阳氏配,(元)[玄]冥辰星、三辰、七宿从祀。今则配帝以下皆不设席。按《通礼》席以莞,且人帝以下无取扫地之义,望依礼设席。又所设樽惟散樽二,一以盛勺,一以盛酒,复不加幂。按礼文,黑帝、配帝各六樽、二罍。樽实五齐,献神酌之神: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四七补。;罍实三酒,饮福酌之。从祀樽亦各别从: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四七补。,皆加勺幂者用御风尘,祀天神,以疏布为之,取其质也。今礼不用五齐、三酒,皆以法酒代之法酒:原倒,据《太常因革礼》卷四七乙。,献神饮福,于礼当有差降。既不加幂,恐不吉蠲。望自今祠祭,量设牺象樽以献神,山罍以饮福,庶人神不扰,尊卑有序。」诏太常寺与崇文院检讨详定以闻详:原作「许」,据文意、文例改。。判太常寺李宗谔上言李:原作「奈」据《长编》卷六七改。:「按《郊祀录》,天、地、日、月、五方帝、九官并席以槁秸,余以莞。唐制,天、
地、日、月、社、稷、五方加褥。又天、地以下樽,有太樽有太樽:原无,据《长编》卷六七补。、着樽、牺樽、象樽、壶樽、山罍之制,凡樽皆加勺幂皆:原无,据《长编》卷六七补。。望并依奭奏,令光禄寺、太府寺、少府监自今依礼陈设。」从之。
仁宗皇佑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今年立冬祀黑帝及祭神州地祇,缘近明堂大飨,皇帝各行亲献,今来皆合辍罢。又缘祀黑帝是一时迎气之祭,如从而辍罢,比之常岁却阙一祭。」诏依例祀黑帝,罢神州地祇祭。
嘉佑元年十一月九日,集贤校理丁讽言:「按《春秋文耀勾》,五帝之名曰灵威仰、赤熛怒、含枢纽、白招拒、 光纪。今每岁奉祠,而祀文位板皆书其名,(今)[令]有司呼斥,非所以恭神之意。」于是下太常礼院议而去之。
元符二年十月二十日,太常少卿曾旼言:「祀黑帝配以帝颛顼,字与神宗庙讳同,其祝文皆不回避。乞称帝高阳氏。」从之。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国家崇奉赤帝为感生帝,以始祖僖祖配侑,与迎气之礼不同,尊异之也,而乃祀于立夏迎气之坛,甚不称所以尊异之意。谨按《礼记 郊特牲》云:『兆于南郊,就阳位也。』《祭法》云:『燔柴于泰坛,祭天也。』先儒指为周制感生帝之坛,以为王者之兴必感五帝之精以生,因其所感别祭尊之。自曹魏、后齐、后周与隋,皆别坛而祭。虽其制不同,而各崇奉所感生之帝,正合先儒之论。请于南郊别立感生帝坛,依赤帝高广之制,庶称国家尊异之礼。」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礼部、
太常寺讨论讨论:原倒,据《文献通考》卷七八乙。:孟春上辛日祀感生帝,以僖祖配,于天庆观设位望祭,币依方色,权不用玉,正、配二位每位 、爵、笾、豆各一,实以酒、脯、鹿臡,以献官一员行礼。
三年四月十五日,司封员外郎郑士彦言:「立春、立夏、季夏之土王、立秋、立冬,祀五方帝于四郊,亦祀之大者。望诏礼官讲求典礼,举而行之。」从之。时太常寺讨论,不用牲牢,止设一笾一豆,差献官一员,依奏告礼例行事。其后比拟旧制,用礼料视感生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八 郊祀事务三
郊祀事务三
【宋会要】
画日,来年正月三日上辛祈谷于昊天上帝,至十日始立春。缅寻历代,虽或相遵,博考礼经,实非旧典。谨按《礼记 月令》:『正月,天子以元日祈谷于上帝。』注云:『为上辛祈谷,郊祀昊天上帝。』又《春秋传》曰:『启蛰而郊,郊而后耕。』盖春气初至,农事方兴,郊祀昊天以祈嘉谷,故当在建寅之月,迎春之后矣。自晋泰始二年,始用上辛,不择立春之先后。齐永明元年,立春前郊,议者欲迁日,王俭启云:『宋景平元年、元嘉六年,并立春前郊。』遂不迁日。其后吴操之又云应在立春后。然则左氏所记『启蛰而郊』,乃三代彝章,百王不易;王俭所启郊在春前,乃后世变礼,经籍无闻。载详《月令》正月元日祈谷,则明在正月之辛;左氏『启蛰而郊,郊而后耕』,则明在立春之后。参较其议,焕然无疑。来年正月十日立春,三日上辛祈谷,斯则袭王俭之末议,违左氏之明文,理有未安,事当复古。况陛下式严祀典,以迓神休,岂可舍周、孔之格言,用齐、晋之曲说 伏望宪章三古,取则六经,常以正月立春之后上辛行祈谷之祀。诞告礼官,着为甲令。」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按《月令》云『正月元日祈谷于上帝』,《左传》云『启蛰而郊』,杜预云:『启蛰,夏正建寅之月,祀天南郊。』又按梁何佟之议云:『今之郊祭,是报昔岁之 真宗景德三年十二月十四日,崇文院检讨、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