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报法兵侵台纪事残辑 - 第 19 页/共 46 页

旧例增、附训导加捐过班。   恩、拔、副贡出身各大使预捐保题。   报捐翎枝。   捐免赴部投供。   捐归候补班。   教习捐免期满。   八旗满蒙文举人、翻译举人并汉军各省举人,准捐小京官选用。   捐免五缺。   报捐部缺笔帖式、委笔帖式。   军台人员赎罪。   新疆人员赎罪。   新疆人员捐免戍限。   新疆遣户捐请释回。   役满吏报捐。   赏给千、把总衔乡勇义民及军功顶戴人报捐。   赔项人报捐。   有服人报捐。   分发赴选取结起文。   捐入补班。   捐免坐补。   捐免试俸。   捐免实授。   捐免保举(内有道、府、直隶州、州、县五项捐免保举系专归部库收捐之款,该省不得兑收)。   捐免考试(内有道、府、直隶州、州、县五项捐免考试系专归部库收捐之款,该省不得兑收)。   捐离任。   捐职衔。   捐封典。   捐分发指省。   捐离原省。   ——以上七十七条,均准该省查照例定十成银数收捐。   事属讹传   前月初旬,西贡街道传说:法国「尼辅」运军船被华人所夺,以故法人甚为鼓噪。嗣经接得水师提督来电,称说「尼辅」已安抵基隆,人心始安云。   论援台之师勿缓   中外通商以来垂四十年,时局更易,屡有变迁,而所关不外夫商务;纵有轇轕,不旋踵而仍敦辑睦,和好如前。庚申而后,未尝更见干戈;中外一家,玉帛相见。不意法人背盟爽约,侵占越南,复扰边陲,虔刘镇粤,以致天威震怒,决绝和议。此时任事诸臣非无老成宿将,而以言华、洋交战,实未尝经历;交绥胜负、成败得失,茫无把握:因而迟徊审慎,致误事机。论者每言闽江之役,不阻法人战舰,任彼长驱直进:一误也。马尾之战,猝不及备:二误也。法舰闯出口门,四散远扬,萍踪靡定;不乘此时星调南、北洋战船分路截击,使敌人得以休息、养精蓄锐,复攻基隆、侵淡水、围台湾:三误也。有此三误,事前非无献策为未雨之先图,临事亦非无人上书为旁观之卓识,事后又非无人定计为亡羊之补牢;而言者如彼、误者如此,殊令人叹息痛恨于当时也!   夫战阵之事,成败利钝,中无把握,有所闻而未能信、有所见而未敢决;因循之患,不致于坐误事机而不止也。刻闻台湾法船之围,散而复聚;援台之举,尚可缓乎?夫法人和战之权,意在于台湾一着耳;冀有所得,则要挟求全以偿其奢欲也。如其不然,则又另筹他计,以图务获而后已也。然推原法人之心,东京为彼已得之物,且竭数载之经营;必不甘轻易为华军克复,而使前功尽丧也。至台湾则为虚悬之物,苟殚思竭力而不得,或可舍之而他求:是则法人以东京为重而台犹轻也。以中国而言,东京为已去之地,况为法人所必争;复之难,守之不易。台湾为世守之地,闽省藉以屏藩,为必不可失之疆圉:是于东京为轻而台湾为重,显可见也。审其轻重,而缓急判焉矣。或谓法人既志在台湾为将来要挟之地,则台湾岂非法人所重乎?中国苟克东京,亦可以解法人台湾之围;则东京又岂非中国所重耶?曰:此所谓末重、非本重也。盖人之于物,得失无常;假令得足偿失,则惟图其得而不虞其失、急于攻而缓于守也。若或得不偿失,则未图其得、先防其失,急于本而缓于末,岂智者所为哉!观法人迩来复困台湾、兼顾东京,而注意东京之念犹愈于台。何以见之?屡闻法国增兵之信,赴越南之军每多于来闽者;此可知也。刻下中国出关大兵已倍道长驱,捷音频闻,势成破竹;惟援台之师仍无音耗。况南、北洋战舰调拨已久,各路雄师云屯雾集,何尚迟延观望、欲进不进,使敌人得以优悠布置,乘机伺隙攻其无备!岂不误而又误,再蹈前车之辙,徒贻后悔为可惜矣?故曰:援台之举,不可不亟焉。曷不乘此东京屡捷之余,饬拨南、北洋战舰迅解台湾之围,并调劲派炮船分攻基隆、淡水,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庶收荡定之功而成不世之绩,是所深望于群公!想当事者志安社稷、念切勤王,谅不以斯言为河汉也!   书日人「论台湾」后   传曰:「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自古犬牙相错之邦,固莫患乎强弱相攻,尤莫患乎诈虞相尚。盖强弱相攻,则始而相争、继而相怨,必成邹、鲁之仇;诈虞相尚,则外托辑睦、内实阴图,亦蹈吴、越之辙。惟必相维相系、相亲相睦,然后能同保疆圉以外拒强敌也。   夫日本与中朝,同处亚洲,而毘连于台湾;所谓唇齿之邦者,非耶?自法人启衅,弃好背盟,侵我藩篱、轰我船艘,蹂躏我边陲、围困我外郡;我国雄师百万、戎马千驷,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士饱而歌、马腾于槽,加以信臣精卒共陈利兵、宿将元勋同资坐镇,以此守城、何城不安!以此制敌、何敌不摧哉!然或者谓敌人船坚炮利,日率其师船游弋海面以侵扰我中土,我虽雄师百万,然利于陆而不利于水,则惟可以御敌而不可逐敌、可以击敌而不可袭敌;是法无如我何、我亦无如法何,其相持正未有已也!所幸其甘为戎首、残暴不仁,为各国所不齿,已成孤立之势;不若我朝大仁大义、理直气壮,不得已而用兵,为天下各国之所共谅。虽然,天下之国众矣,谅我者亦多矣;而求其与我同休戚者,果何国哉!南瞻三藩,则越裳已不国矣,缅王已失政矣;暹罗虽存,而寄我庑下,亦无能为矣。犹曰顾瞻西道,或为同忧;则三藏为我国之藩、五印乃英邦所属,同为藤附,何廑杞忧!加以俄人逼处其间虎视眈眈,将乘瑕而蹈隙。则与我为唇齿之邦而共休戚者,厥惟日本矣。夫日本以弹丸之地,绵亘数千里,立于亚洲之东;立岛三、畿五、道七、郡五百九十,民户可七万、课丁八十万有奇。其国之长崎,与浙之普陀东西对峙,相距不过二百四十里——距厦门四百三十二里;轮舶往来一日可至,可谓近矣。加以近日夷灭琉球以为冲绳,东南诸岛多所抚有;则各国之枕近我东方者,莫若日本矣。是台湾固中国之门户,实亦日本之喉咽也。今者,法为不道,屡行攻击。姑无论我军得胜,固足以扫荡欃枪,歼除法丑,共保东方太平之局;然或不幸法人得志,则匪特中国东南滨海各省之忧,抑亦日本西南诸岛之忧也。盖法贪得无厌,必欲肆行其蚕食;日本南部诸岛枕近台湾,必首受其祸。「荷芝新报」见及于此,所以有台湾之论也。   或曰:「荷芝新报」之论实欲中国赔饷议和;抑知不然。盖观其论中国语意,似因闻法人欲据基隆淡水数十年、不索军饷之说,恐中国允之至为日本之不利,故有是论。   至其所言谓『赔饷乃目前之损,割地为日后之患。目前之损,中国且不为;日后之忧,中国岂为之乎』?想其意,盖欲我大兴师旅剿灭法人,无令其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东土耳。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该报是诚能会其要旨欤!   闽督告示   钦差帮办福建军务头品顶戴总督福建、浙江等处地方兼理粮饷盐课杨,为剀切晓谕以肃军令而安人心事。   照得法人无端肇衅,自外生成,始而侵我属国,既且扰我中土;朝廷崇尚宽大,不愿遽动干戈。乃法人包藏祸心,百端要挟。福州海口称天险,竟敢乘沪上议和之际,潜肆阴谋,窜入马尾,焚我轮船、毁我炮台、碎我炮位;近复扰我台湾,荼毒生灵,迁徙我闾阎,震惊我父老。以此悖天灭理,以德为仇;不特率土人神所共愤,抑亦泰西各国所不齿。凡我全闽军民,尤当环甲枕戈,同仇敌忾者也。   本部堂恭膺简命,总制此邦;统率所部电掣星驰,按临榕峤。所有一切军装、粮饷,靡不筹备。查省城自鼓山、林浦以至长门,金牌、壶江等处,沙线迂回,门户重迭;扼山阻水,战守有资。大小法船游弋海上,至多不过二十余艘;每船丑类,至多不过一、二百名。众寡异形、曲直异势、主客异地、劳逸异时,谅彼海外鲸鲵,安敢当中华貔虎!现以会同钦差大臣侯中堂左、福州将军穆、新授福建爵抚部院刘相度机宜,严密布置。一面申明纪律,无论在防新旧兵勇均应恪守营规,不准在外游行滋事,人人以杀敌致果为心,时时以亲上死长为念。倘有捏造谣言摇惑人心者,立即按军法处治,决不姑宽。果能兵民一体、上下一心,辅以团防、联以保甲,内地教民有暗通消息者,以奸细论;沿海居民有潜行接济者,以叛党论:庶豪杰皆思自奋,奸宄无可潜踪。蠢兹法人,劳师远来,何能持久!行将自毙。耆定之功,固已指日可待。   为此,示仰省会四民暨滨海地方人等知悉:尔等须知顺逆之理定于天,险阻之势恃于地,忠义之气激于人。有此三者以御强敌,何患不摧!以守边关,何虑不固!此外,通商各国相安已久,各按条约仍敦友谊;凡我民人,毋得稍有侵犯!自今以往,为士者安弦诵,为商者习懋迁;百工胥列肆以居,三农毋辍耕而叹。其或迁避于外,应即翻然来归;慎毋误听浮言,自贻伊戚!斯众志既孚,而干城自固矣。本部堂爱民如子,痛痒相关;下令如山,赏罚必慎。用咨众庶,其各凛遵!   特示。   援台兵到   上海「晋源西报」云:「威化剌」火船日前曾奉华官之命,窥伺法船困台稍缓,曾即乘机将援台兵士载入台湾,妥交刘爵帅调遣。既而复出,今又将往江阴载兵南下云。   十二月初六日   法船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