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南部碑文集成 - 第 2 页/共 85 页

水仙宫清界碑记(乾隆三十年)   大老爷蒋重修德安桥记(乾隆三十年)   南协游府丁公去思碑记(乾隆三十年)   蒋公允焄去思残碑(乾隆三十一年)   杨志申附祠入祀碑记(乾隆三十一年)   再重修铁线桥碑记(乾隆三十一年)   建台阳校士场屋记(乾隆三十二年)   大邑侯谭公德政碑记(乾隆三十二年)   重建烽火馆碑记(乾隆三十三年)   文石书院碑记(乾隆三十四年)   郑母淑慎林氏墓志铭(乾隆三十四年)   郑母慈勤郭氏墓志铭(乾隆三十五年)   蒋公堤碑记(乾隆三十六年)   重修柴头港福德祠碑(乾隆三十七年)   修建台湾县捕厅衙署记残碑(乾隆三十七年)   弥陀寺记(乾隆三十八年)   重建安澜桥碑记(乾隆三十九年)   重修魁星堂碑记(乾隆三十九年)   新建上帝庙祠祀碑记(乾隆三十九年)   重筑沙淘宫记(乾隆三十九年)   重修诸罗县笨港天后宫碑记(乾隆四十年)   .平台纪略碑记(康熙二十四年)   台湾远在海表,昔皆土番、流民杂处,未有所属。及明季时,红彝始有筑城,与内地私相贸易。后郑成功攻占,袭踞四世。岁癸亥,余恭承天讨;澎湖一战,伪军全没,势逼请降。余仰体皇上好生之仁,以八月望日直进鹿耳门,赤嵌泊舰,整旅登岸受降,市不易肆,鸡犬不惊。乃下令曰:『今者提师跨海,要在平定安集。纳款而后,台人即吾人;有犯民间一丝一枲者,法无赦』!士无乱行,民不知兵。乃礼遣降王入京;散其难民尽归故里,各伪官兵载入内地安插。公事勾当,遂以子月班师。奏请于朝,为置郡一、县三;分水陆要地,设官兵以戍之。赋税题减其半。   夫炎徼僻壤,职方不载;天威遐播,遂入版图。推恩陶俗,销兵气以光文治,端有望于官斯土者。是不可以无记。   康熙二十四年正月,太子少保内大臣靖海将军靖海侯世袭罔替、解赐御衣龙袍、褒锡诗章、兼管福建水师提督事务施琅立。   按:碑龛台南市中区民族路大天后宫享殿左壁,高二八○公分,宽七六公分,花冈岩。原碑无题,文多风化。文献载之者有高拱干「台湾府志」、周元文「重修台湾府志」、刘良璧「重修福建台湾府志」等书,但年月题款俱落。此碑舍澎湖沈有容「谕退红毛番碑」(见本集「附录二」外,为全台最古之碑碣(墓碑不计)。   .施将军庙碑记(康熙二十四年左右)   闽海汪洋之东,有岛曰澎湖,明朝备倭,更番戍守。及郑氏据台湾,势为咽喉,环岛要害,皆设炮台,因以为城。   康熙二十年辛酉八月间,余奉命专征至闽,群议咸以浩渺之表,难以奉肤。余乃矢策,缮舟楫,训甲兵,历有岁余。以二十二年癸亥六月十四日乘南风由铜山进师,直抵八罩。伪帅刘国轩统众拒敌,适风息潮退,难以进取,余暂收军八罩。再申军令,以二十二日扬帆齐发,炮声骇浪,火焰冲天,将士用命奋战,尽焚其舟,而破其垒。伪军全没,尸浮海中,以□青波。时以为伪帅俱亡,不知其仅以身免,乘小艇匿败艘二十余遁去也。所有在水中捞起伪将士八百余,带伤负创、喘息犹存者,具施以医药,浃月痊愈。仍给粮食,拨船载归,令其传谕台湾,束身归命。其陆地伪将卒杨德等四千余员名,倒戈乞降。余更奏请,奉有旨:赦其前罪。是以台湾人心咸知有生,纷纷内溃。伪藩及伪文武,自度势穷难保,修降表至矣。余□于八月□□,躬临赤嵌受降,海疆从是廓清。以数十年未靖之波,临渊血战始定,则斯岛谓非岩区矣!爰是志于□□□朝□成之,故记之云。   太子少保、靖海将军、靖海侯世袭罔替、水师提督事务施琅立。   按:碑存澎湖县马公镇公所前,高二八○公分,宽一○八公分,花冈岩。全文并收录于蒋镛「澎湖续编」卷下「艺文纪」及林豪「澎湖厅志」卷十三「艺文中」。其中佚者八字,「以□青波」,疑系「以殷青波」之失;「余□于八月□□,躬临赤嵌受降……」一句,接琅另撰之「台湾纪略碑记」,知系「余遂于八月望日」之风化。   .靖海将军侯施公功德碑记(康熙三十二年)   古之勋立天壤、泽洽人心,是皆勒燕、图麟,流芳汗简,千载为光者也。台湾自辟鸿蒙以来,圣化未敷;郑氏逋播于斯,凡历三世。波涛弗靖,圣天子时廑南顾之忧。二十有二年,特简靖海将军侯施公招怀闽阃。闽之士民交庆曰:『维桑与梓,有长城矣』!   迨夫誓师铜陵,首戒妄杀。六月扬帆,风恬浪息;直捣澎湖,克奏肤功。虽曰天命,讵非精诚所感哉?至若阵伤俘获,悉为疗药,纵使还家。蔡人吾人,出自真挚,故台人始斋心而纳款焉。降幡既受,兵不血刃;元黄壶浆,欢呼动地。其视晋公之平淮西、武惠之下江南,又殆过之!   然台去内地千里,户不啻十万。或欲一朝议弃,无论万家鸠鹄,买棹无资;即令囊空归井,饥寒惨逼,辗转不堪怜乎?况为南疆抗咽,鹿耳险于孟门,虚其地,保无逋逃渊薮、贻将来忧者?是以力请于朝,籍为郡县。此有功于朝廷甚大,有德于斯民甚厚!   迨勾当事毕,奏凯旋师,题留总镇吴公讳英者暂留弹压。而又念弁目之新附未辑也、兆庶之弃业亏课也,则又委参将陈君讳远致者加意钤束之、殚心招徕之。是侯之心,无一息可舒台民之怀抱;而东海陬壤,无一人不颂覆帱于如天也。   今荆棘遐甸,遍艺桑麻;诗书陶淑,争荣桃李;极之戴发负齿之伦,莫不共沾教化。繄谁之功!台之人士,感于十年之后,久而弥深,群谋勒石以效衮思,历疏所由以镌刻之。俟夫异时太史之张大其事而流芳奕世云。   侯讳琅,字琢公,籍泉之晋江县。   康熙三十二年岁次癸酉阳月榖旦,台湾县四坊乡耆、铺民等同立(姓名难以尽载)。   按:碑龛台南市中区民族路大天后宫享殿右壁,高二九四公分,宽八六公分,花冈岩。载此文者有高拱干「台湾府志」、周元文「重修台湾府志」、刘良璧「重修福建台湾府志」等书,俱缺其年款。   .重修台湾府学文庙新建明伦堂记(康熙四十一年)   今天子神圣,重道崇儒,文教诞敷,凡薄海内外,罔不率俾。诏郡、县各立学。从来文治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台地僻在东南海外,以前未沾王化,罔识宾兴。迨我朝开辟之后,置郡县,立学宫,凡所取士之典,皆与内地同,始彬彬称治,为海邦邹鲁矣。   余己卯秋,恭膺简命,来监斯土。甫下车,谒夫子庙,环视栋宇朽败;而明伦堂、两庑、启圣祠以及棂星、垣墉,缺然不备。又以龙亭置于圣人之前,其规模气象蔑如也。于是急谋修举,少者补之,圮者葺之,以次兴工。越明年,于夫子庙东偏,拓地数亩,中为明伦堂,堂后为龙亭库,环以砖墙,东西廊门楼无不毕举。缔构坚致,彤髹驳蔚,一时称盛。至六月,圣殿为飓风所侵,竟致颓坏。余心恻然,又相与捐金重建。于是诹日兴事,庀材鸠工,经始于十月,告成于十二月。迄今夫子庙岿然,启圣祠巍然,东西两庑以及明伦堂、棂星诸地翼然,庙貌改观。其所以扬圣天子文教之盛、壮海外之观,均于是乎赖之;而况培人心以厚风俗,首在学校,尤为莅治者之先务哉。   是役也,余与府、厅、县各捐己俸,而总镇张公亦分俸玉成,诸生各鼓舞相助;毛令任劳督造,尤足多焉!因书建学始末,使刻诸石。   福建分巡台湾厦门道兼理学政、按察使司副使、加三级王之麟熏沐顿首撰。   镇守福建台湾等处地方总兵官都督佥事世袭二等阿达哈哈番张玉麒、台湾府知府靳治扬、台湾府海防捕盗同知赵纯禧、台湾县知县卢承德、凤山县知县刘国辅、诸罗县知县毛凤纶、台湾府学教授蔡登龙、台湾县学教谕黄世杰、凤山县学教谕郑占春、诸罗县学教谕丁必捷、赐探花及第镇标中军游击管中营事储埙、左都督管左营游击事曹公捷、副将管右营游击事丁祀昌、道标中军守备张元礼、四学文武生员杨廷机、柯逊、张云抗、黄开国、陈有思、卢朝言、叶弘量、施世敬、陈毓禧、许辉、颜玉文、胡绅诚、温恭、苏思维、杨超宗、黄峻郎、吴拔萃、蔡骏声、王重寿、林夺元、李雰、魏其耀、利瓦伊节、范光友、郑应球、李简、吴和光、林天桂、陈龙见、谢发达、许兆昌、汤文忠、刘世臣、洪肇嘉、王撰、蔡起光、陈金鉴、蔡日旭、张巡、张际盛、杨王捷、洪士潜、陈天授、黄德溢、施尚珩、高树、廖中起、刘倍英、黄奋先、曹敬承、杨文茵、刘光辅、黄先俊、高岗、李凤翔、杨孙光、马斯臧、陈居敬、洪大轫、李成龙、郭如珪、陈飞龙、许元白、林篆初、刘元翩、杨镒、陈邦遴、詹捷、胡世懋、萧凤来、郭奇勋、颜仲龙、赵俊杰、蔡翔凤、吴承烈、李元虎、林凤喈、林云从、陈重光、朱廷相、王裕、林应昌、刘大成、杨阿捷、林石介、王孚美、王维修、陈时敏、黄世润、池云津、江安、林锺英、郑运筹、吴天授、陈三锡、郑嘉遇、王志捷、陈承芳、郑君启、林文炳、许锡隆、张育龙、林鹏奋、李鸿扬、黄元驙、徐恩、林洪■〈彝,大代廾〉、陈国栋、陈国祯、林世培、林猷、廖百祥、蔡得勋、林潜蚊、林天兰、陈仕奎、蔡大德、林天才、叶其苍、刘荣遴,潘澐、叶锺麟、吕世昂、陈浚发、许高佑、阮瑚、魏钦相、叶可升、李国祯、黄洪礼、王天贵、王廷彦、林凤仪、翁世雄、苏天宠、林仕允、李邦宁、丘兴龙、苏惠溥、苏胜任、李文瑜、王顾、王依仁、林贺兰、林千俊、林鸣鹤、庄紫凤、吴宗元、石锺英、何世禄、吴台名、吴应椿、王纯、刘汉鲸、黄光辉、李清运、林必成、叶是茂、许兴、张锡鹭、陈元音、陈应邵、王俞、李庆远、王重华、郑锷、茅鸿业。   康熙四十一年岁次壬午如月吉日,(下缺数字)董文华同立。   按:碑现存台南市孔子庙明伦堂内右壁,高二九三公分,宽八五公分,花冈岩。本文分载台湾府县各志,可考者有周元文「重修台湾府志」、刘良璧「重修福建台湾府志」、范咸「重修台湾府康」、王必昌「重修台湾县志」(收于「学校志」「学宫」条)、余文仪「以修台湾府志」、谢金銮「续修台湾县志」以及「台湾教育碑记」等书。各书录文与原碑出入者十四字,俱略其题款。文中己卯,上熙三十八年(公元一六九九)。   .新建朱文公祠记(康熙五十一年)   癸巳,予建朱文公祠既成,或间曰:『海外祀文公有说乎』?曰:『有』。昔昌黎守潮,未期月而去,潮人立以庙祀。东坡先生为之记曰:『公之神在天下,如水之在地中,无所往而不在。而潮人独信之深,思之至,焄蒿凄怆若或见之。譬如凿井得泉,而曰水专在是,岂理也哉?若文公之神,周流海外,亦何莫不然』?按文公宦辙,尝主泉之同安簿,亦尝为漳州守。台去漳、泉,一水之隔耳,非游历之区,遂谓其神不至,何懵也!矧自孔、孟而后,正学失传;斯道不绝如线,得文公剖晰发明于经、史及百氏之书,始旷然如日中天。凡学者口之所诵,心之所维,当无有不寤寐依之;羹墙见之者,何有于世相后、地相去之拘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