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中部碑文集成 - 第 3 页/共 10 页

天上圣母赫濯声灵,功德遍乎寰区,而于海隅尤昭着焉。溯自乾隆丙午冬,逆爽倡乱,公中堂福统师进剿;凡兵舰往来、饷艘络绎,莫不曰履险如夷,非神庥不至此!台既平,就鹿港口岸建庙,奏请发帑,祀典綦隆。   余于嘉庆丙辰年佐郡是邦,因衙署未建,栖庙西偏,以为办公之所;仰见金碧辉〔□〕、大壮观瞻。兹于嘉庆丙寅春间蔡匪滋扰,余又以总理军糈,来署斯篆。其庙之规模虽存,而风雨剥蚀,若不亟为修葺,恐将倾圯矣。噫!曾几何时,而兴废竟顿异也耶!因捐俸以为倡。商同前董事职员林文浚者,能事也;恐经费之不赀,先议章程,向余请命曰:『其地甚宽,整旧规,犹可以创前进。院之两旁,增盖庐舍;以护墙垣;赁民居之,令其出银压地,仍令每年输税。其庙前两边余地,给民起盖,收给凭银元,年亦输税。即以压地、给凭之数,合之泉、厦商船户所乐输者,既巳量入为出焉。至圣诞、年节一切崇德报功诸费,计收各户之税足矣』。余辄如所请,令其诹吉兴工;如聚沙覆篑,越三月而告竣。后之君子,入庙思虔,必得匡我所末逮耳。爰将重修颠末,勒石以垂不朽云。   署北路理番同知汪,捐番银六百元(下阙)。一、收施扁世庙前给地基二间,银二百元,每年纳地基税(下阙)。一、收施关世庙前给地基一间,银一百元,每年纳地基税(下阙)。一、收施盒世庙前给地基一间,银一百元,每年纳地基税(下阙)。……圣诞及春秋祭祀诸费。   诰授中宪大夫前任直隶顺德府知府署北路理番同知汪楠□□,恩授中宪大夫军功四品职衔□□□□□,捐银□千□百五□元。   嘉庆十二年十二月□□□。   按:碑在鹿港镇妈祖庙新祖宫,仆于庙内天井。高一九○公分,宽七六公分;花岗石。字迹稍显,但下端剥泐甚;上端有「重修庙宇碑记」六大字,正楷。「彰化县志」「艺文志」所载汪楠撰「重修鹿港新天后宫碑记」稍予更改,致与原文略有出入;兹参校两者而录之。文中丙午系乾隆五十一元年,丙辰嘉庆元年、丙寅十一年。   东螺西保北斗街碑记(嘉庆十三年)   彰南有东螺旧社街久矣。自嘉庆丙寅年被洪水漂坏,众绅耆卜迁于其北二里许,盖有不得已者焉。   问其地,则东螺番业主也,其佃则李氏、谢氏、林氏居多。于是请业主、各佃定税明白,其番租、正供悉系佃人与业主理,不于铺民事;又买地于其北一段及西南一小段以足之。乃定规模,经营伊始。其北一段,中建天后宫,南向;西北建土地祠,所以崇明祀、庇民人,礼至重也。两旁俱有铺舍,谓之北横街。其中街与后街,东西向,中设有二大巷;其南亦有横街。纵横二里,街巷俱有井字形。其外则有竹围、沟渠、栅门,以备盗贼。盖取诸「井养」之义也,又取诸「市井」之名也;又取诸「方里而井,守望相助」、「百姓亲睦」之意也。名曰「北斗街」,取其形势之相似也。其南里许,有文昌祠,正符「北斗魁前六星」之象;又其南二十余里,有斗六为朝山,又应「南斗六、北斗七」之数矣:斯诚文明之兆也。其东、西、南有大溪回护,北有小涧合流,此又天地自然之形胜也。地虽弹丸,而规模宏远矣。方今圣天子光被海表、化及遐陬,愿宅于其中者,醇厚朴实,爱土物、厥心藏、服贾洗腆、孝养厥父母以丕应声教之暨讫,庶和气致祥、文明大启,而斯地可以永传而不坏也。   是时董其事者,武举陈联登、监生陈宣捷,街耆高倍红、吴士切、谢嘐,余亦参末议焉。是为记。举人杨启元撰,泉郡观东石室居刻。   嘉庆戊辰年花月谷旦立。   按:碑在北斗镇妈祖庙奠安宫内,嵌于左厢墙壁。高六二公分,宽三七公分;板岩。楷书,字迹完整。碑前作「东螺西保北斗街记」,下有撰者姓名;兹移文后,以便阅读。溯自乾隆三年左右,建市街于东螺溪南岸旧社檨仔庄附近,即今溪州乡旧眉之东螺。嘉庆十一年,漳、泉械斗,加以东螺溪泛滥成灾,冲坏市街,厥状至惨,致不得不迁徙街址。文中所云:『其地则东螺番业主也,其佃则李氏、谢氏、林氏居多』等语;盖平埔族Poavosa部族东螺番,道光初,则与台湾中部平原之所有平埔族率族迁居内山埔里地方。由此,可见该族移住前夕之嘉庆间,尚留故土,伍于汉佃。文中丙寅系嘉庆十一年、戊辰十三年。   制圣庙礼乐器碑记(嘉庆十六年)   礼至则不争,乐至则不怨;不怨、不争,而天下治矣。怨争之中于人心最深,礼乐能治斯人怨争之心亦最神。古者十三学乐、二十而冠学礼,礼、乐殆自少已习之。晚近之废礼、乐久矣,怨争所由积也。   礼仪、乐舞之遗,唯存其意于孔庙;礼、乐不能不依乎器,而彰邑之礼、乐器皆缺焉。予下车始,即念及之。辛未夏,商之诸生王有庆、洪镛、刘开基、杨奎等,倡捐以乐其成。凡治礼器,笾之器百、豆之器百、笾簋之器四十、鉶之器十、爵之器二十有七、篚之器十有四、樽之器二;凡怡乐之器,金之属十有九、石之属十有八、丝之属二、竹之属一、匏之鸟十有二、土之属二、革之属五、木之属二。凡鸩金者共二百有余人,凡鸠金共二千五百有奇。自辛未秋祀以后,拜献歌锋之盛,国桥而观听者将数千人,殆虽邹、鲁亦无以过之。吁!其盛矣。   诸生请记于予,以志不朽。予维羽礼、乐,当能体礼、乐之真意;尊孔子,当能学孔子之实功。实功若何?孝弟是也。真意若何?敬和是也。能孝能弟、能敬且和,彰邑民亿载皆平康矣。行见人文日盛,彬彬焉蔚为休明,以黼黻我盛朝之至治,皆于今与后之诸生有厚望也。一笾、一豆、一磬、一钟,幸毋以故府常物而忽之。至鸠金者,不望传也;传其人而其器得以长存,宜并附其名于碣。是为记。   按:原碑已失。文载「彰化县志」「艺文志」,撰者为杨桂森;兹据录之。「彰化县志」「学校志」「学宫」云:『(嘉庆)十六年,知县杨桂森始涂丹艧露台,护以石栏;自东西庑至棂星门,增筑短垣,以为联络;造登瀛桥于泮池上,改建明伦堂于庙左。制礼、乐器,招佾生,教以歌舞之节。自是,春秋丁祭,礼乐盖彬彬焉』。证以本文辛未夏云云,则知其成立年代为嘉庆十六年夏。文中辛未,即嘉庆十六年。   建明伦堂碑记(嘉庆十七年)   圣人为人伦之至。圣人者何?孔子是也。自孔子删定纂修明此人伦,而万世始知有伦,而万世始知所以为人。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妇有别、朋友有信,此尽人可以与知与能也;而尽其实则难,诣其极则尤不易,畏其难则阻矣。从其易者,随时、随地、随事力体之,而人之分尽矣。孟子曰:『人伦明于上,小民亲于下』。教民之要,其必以明伦为亟欤!   彰邑旧有明伦堂毁于乱,奉发帑重建,前事者缺焉。辛未冬,商之诸生王有庆、林中桂、洪镛、刘开基等,佥首捐以倡之。迨壬申秋,工竣;凡鸠金者若而人,凡鸠金共若干金。或有疑之者曰:『若建城以数十万金计,置礼乐器又以数千金计,修主静书院以千金计,建丰盈仓又以数千金计,兹又建明伦堂以数千金计;若不能独力成之也,必藉民力。钜工叠叠若此,民力不虞竭乎?若爱民之意何』?予应之曰:『兹正所以爱民也。建城而彰民得以永安,礼乐器备而彰民怨争之心得以永息,主静书院改修而士民之有志礼乐者得以事其事,丰盈仓改建城内而民之偏灾小患皆可有备,明伦堂建而民皆知有伦、而民皆得以完其为人。教之养之,有司责也;是何一非为爱民然耶』!疑者扪舌退。悉诸生索予记明伦堂,因书之以垂于碣。是为记。   按:原碑已失。文载「彰化县志」「艺文志」,作「建明伦堂记」,撰者为杨桂森;兹据录之。文中辛未系嘉庆十六年、壬申十七年。   重修仁和宫碑记(嘉庆二十年)   二林有圣母宫,由来旧矣。地连衢壤,厥位面阳;清溪环其前,竹木护其后。胜概既昭,神威弥赫。设立以来,聿彰呵护;士则家诗书而户礼乐,商则山材木而海蜃蛤,庇佑及于无疆里之人。岁时伏腊,鸡酒管歌,咸趋走焉。   年月即久,庙貌剥落。岁丁卯,耆老士绅共谋改作,仍其旧之方而扩之,益以后楹为三进;己巳夏,以地方弗靖,停工。岁在关逢阉茂孟冬之月,复襄斯举;鸠材募匠,辇石输丹。大梁细桷、欂栌椳犪闑,以琢、以雕、以丹、以雘,计日趋工,莫不欑簇。至乙亥秋,其功告成,费番银四千余数。总其事者,太学生洪君培源、职员洪君霞光也。土木既竣,由是昔日之碎瓦颓垣,则今日之画栋雕甍也;昔日之残垩賸朱,则今日之辉金耀碧也;昔日之窜苍鼠而缘旋蜗,则今日之画龙蛇而贺燕雀也。斧藻缤纷,深爪作而,盖气象焕乎一新矣。夫圣母化身湄岛,水府扬灵,祠宇何地蔑有;而二林之人,独敬之至、奉之虔,使妥侑所在,狭而更之广、旧而整之新,则神灵鉴观,不将视昔时之呵护而更益其福田哉!   日与其地洪君镛、洪君图、洪君锡畴、洪君肇勳为文字交,数相过从;凡创修之始、襄事之终,无不详悉。落成有日,道复经此,诸君嘱书其事。日虽譾劣无文,然素蒙神恩,深药其功之克成,与有荣幸也。爰忘固陋,而为之记。   嘉庆二十年(岁在乙亥)瓜月谷旦,乡进士例授文林郎拣选县知县现会试郑捧日撰。   按:碑在二林镇妈祖庙仁和宫内,嵌于左墙,高一二一公分,宽六一公分;花岗石。字迹尚明,上端有浮雕,碑前作「重修仁和宫碑记」七字;即「彰化县志」「祀典志」「祠庙」所云『天后圣母庙,一在二林街』乃是。文中『己巳夏,以地方弗靖」语,即指泉、漳、粤之械斗欤?文中丁卯系嘉庆十二年、己巳十四年。   重修鹿溪圣母宫碑记(嘉庆二十一年)   鹿溪,于东宁称巨镇焉。其街衢之北有宫,崇祀圣母;自乾隆丁未公中堂别建新宫,因群称为旧圣母宫焉。厥位面西,大海绕其前、青山环其后,胜概非常,赫濯聿昭。港集舳舻、市饶金璧,皆神明呵护力也。   顾自创建迄今,百有余年;榱题砖垩,不无剥落。于是泉、厦各郊相聚而咨,以为庙貌未肃,妥侑无方,非所以为崇奉也。其筹所以新之议既成,自两郊以及船户、铺户无不竭力捐资。盖鼓舞乐输者,遍士庶焉。维时掌鸠材督工之事者,职员林文浚、太学生施士简;而收银理账,则泉郊金长顺、厦郊金振顺;值年炉主,万合号内纪梦梅、海盛号内甘武略。以嘉庆甲戌季秋起工,至乙亥季春告竣。落成之际,耳目一新。圣像翼翼,秘光焕也;丹漆煌煌,楹桷灿也。其庭殖殖,眼概远也。工料之费以及买拆店屋、立界竖旗、庆成诸事,共糜金钱三千五百八十余员。   捐题既充,而鸠材督工者又尽力经营,具有良法;故金钱赢余,复得修理地藏王庙,从新翻筑大众庙,先后完竣。庆成修醮,三庙聿新,不日而成;盖视前日之规模,尤宏丽焉。则夫神力之所以昭布而鉴观者,不亦将有较胜于前日而有以集未艾之福哉!是为记。   乡进士文林郎拣选县知县现会试龙门郑捧日撰。   计开:   一、收捐题总共来银六千零六十五大员。   一、收地藏王庙捐贴来银一百二十大员。   一、收捐庆成除费外存来银二百九十四员。   一、开重修圣母宫去银三千五百八十八员。   一、开贴成兴号拆迁杉行地去银三百大员。   一、开贴叶忠观拆迁小厝仔地去银五大员。   一、开修筑地藏王庙去银一千二百八十六员。   一、开修筑大众庙去番银一千二百二十大员。   对除开费外,尚存番银八十员,交泉、厦郊值年炉主轮流生息,公议移用。   嘉庆丙子年腊月□□日,总理职员林文浚、太学施士简、泉郊金长顺、厦郊金振顺、炉主万合号纪梦梅、炉主海盛号甘武略、董事□郊□□□施炳光、油郊金□□施光昭、糖郊金□□、布郊金振万、□郊金合顺黄光甫、南郊金振益施烜文同立。   按:碑在鹿港镇圣母宫内,嵌于左墙。高二一○公分,宽一二五公分;花岗石。上端有浮雕,字迹稍整齐;碑前作「重修鹿溪圣母宫碑记」九字。「彰化县志」「艺文志」所载郑捧日撰「重修鹿港旧圣母庙碑记」,除本文稍予更改外,并将后段撰者以下悉皆略去;兹据原碑而录之。文中丁未系乾隆五十二年,甲戌嘉庆十九年、乙亥二十年、丙子二十一年。   彰化县城碑记(嘉庆二十一年)   彰化之为县也,始于雍正元年。负山面海,环竹为城;筱荡虽敷,萑苻屡警。嘉庆十四年,有醵金兴筑之谋,民所欲也。前制府方公因巡海据情而请,帝曰:『俞哉』!于是县令杨桂森分俸倡之,士民林文浚、王松等出赀助之。泽皙邑黔,莫不咸奋;畚局云集,版堵霞张。砖宜赤埴,坚如石也;灰和白蜃,黏如漆也。城周围九百二十二丈二尺八寸,高一丈八尺,基厚一丈五尺,上宽一丈。凡为楼者四,炮台十有二,雉堞七百八十有三,水洞六。其内:东西径一里又十分里之四,南北径一里又十分里之三。庀材鸠工,计费圜银一十九万有奇。经始辛未,告竣乙亥。又于城东八卦山建寨设兵,为犄角之势。外濠内沟,将次疏浚;仡仡言言,庄哉县也。   丙子立夏,绍兰奉命巡阅台湾;按临其地,睹高墉之建标,嘉蒸民之好义。用奖乃劳,爰记某事。抑古人有言曰:『众心成城』。谓城成在心,得心斯得城也。又日:『民保于城,城保于德』。谓保民在城,保城先在德也。然则守斯土者,可不自修厥德、实获众心,保城保民,彰圣天子丕冒海隅之化欤!   是役也,董其事者:东门则军功四品职衔林文浚、南门则拔贡生王云鼎、西门则军功四品职衔陈大用、捐训导罗桂芳、贡生苏云从、监生詹捷能、武生廖兴邦、北门则捐职州同加二级五品职衔赖应光,义得附书。出赀姓名,具刻碑阴,以表其乐劝之诚云尔。   按:原碑已失。文载「彰化县志」「艺文志」,撰者为福建巡抚王绍兰;兹据录之。其成立年代,据本文「嘉庆十四年,有醵金兴筑之谋,……丙子立夏,绍兰奉命巡阅台湾,按临共地,………爰记其事』等语,当为嘉庆二十一年。至于彰化建城沿革,详见「彰化县志」「规制志」「城池」条下。文中辛未系嘉虑十六年,乙亥二十年、丙子二十一年。   重修文武两祠碑记(嘉庆二十四年)   国家胪陈祀典,自都城以及各府州县,莫不建祠崇奉文昌帝君、关圣大帝者,所以振扬文教、扶植纲常也。   鹿溪文、武两祠,建之于辛未之春。总理陈士陶暨各董事等,鸠建文祠;□□□士出身司马薛公讳志亮自题廉俸,以苏云从为董事,并建武祠。春秋享祀,称不忒焉;诚所谓遵□升平之盛、□□敬圣之至意也。况彰邑踞台郡上游,鹿溪又为彰邑巨镇;溯发脉于大武郡山,蜿蜓■〈峻,石代山〉礡百余里之遥,而□以西□既聚,而两祠于是乎成。盖殿堂居鹿水之东,坐坤而向艮;彰山拥其左、瀛海环其右、□城峙其旁、道岭□其□,□外□峰簇立于指顾问,洵乎海甸之大观也。人杰本诸地灵,贤俊苍萃,人文蔚起,固□实矣。□□构虽备,黝垩□□,□□□久,风雨侵蚀,不无倾圯之患。众绅士顾而奋然。出为佥议,鸠金庀材,□官□以及商郊,莫不向义喜捐。□者□□,□□葺之,未备者完补之。始于戊寅小春,竣于己卯春季;数月之间,告厥功焉。竹之□、松之茂,极人工之□□□□□□□飞穷画彩之精纯。自是,巍峨气象,复焕然一新焉。   登斯堂也,睹庙貌之肃清、盼几筵之整洁,以享以礼,以妥以□,□□景福。儒雅之风,蒸蒸日上;忠义之心,油油然生。凡诸釆芹香、攀桂馥,较之昔日而尤盛者可知矣。□□□□□□,□□耳目之观瞻,而不能以永固;丹漆璀璨,岂任风霜之摧压,而可以长存。是昔之建立,有□于今之修葺;犹之今□□□,不能无望于后之补固也。后之君子,心存好义有加无已,俾轮奂长美于千秋万世也,其功岂不懋哉!是为序。   特调台湾府儒学左堂兼署彰化县儒学正堂加三级郑重顿酋拜撰。   计捐来香佛银六百八十五大员,计费过番佛银六百八十九大员。   嘉庆己卯桐月,董事洪向光、王钟岳、黄仲文、林中元、施翘、方均和、李琪□、黄廷玉同勒石。   按:碑在鹿港镇文庙内,嵌于文昌公字纸炉边墙壁。高二二○公分,宽八○公分;花岗石。上端有浮雕,下部稍剥泐。文中辛未系嘉庆十六年,戊寅二十三年、己卯二十四年。   修建螺青书院碑记(道光元年)   彰化县南五十里东螺保螺青书院,以祀文昌帝君,昉于嘉庆八年(癸亥)。庙貌既焕,人文蔚起。巳而毁于兵、圯于水;至嘉庆二十二年(丁丑),众绅士乃醵千余金修复。越五年而予来为鹿港同知,杨茂才赞元乞文以记其事。   予谓非士子肄业之所而称书院,得毋以文昌列在「祀典」,专司禄籍,为读书人发祥所自乎?今州县学宫,即古之乡学;城乡或各建书院,即古「术序党庠」之遗意。「周礼」:『党正有春秋祭禜之仪」。祭法:幽禜,祭星也。文昌在天,为司中司命之六星。自古德行道艺之书,必以孝弟为首;后世于文昌之神,或求其人以实之,又权舆于雅诗之张仲孝友。然则书院之崇奉文昌,宜也。方今天下入仕,以读书得科第为正途。乡、会试糊名义书,衡文者从暗中摸索,以示至公。即使因文见道,仅能考其道艺,无由知其德行;此所以名实不相应,而竞乞灵于冥漠也。苟念赫然在上之神凭依在德,信而有征,则岁时之荐馨,一若夙夜之励志;庠序之敬业,一若门内之修行。上以实求,下以实应,人所仰服,即神所默佑,士习自不懈而及于古。孰谓螺青人物之自奋于山川和会者,徒博春夏弦诵、三年宾兴之名也哉!   缎斯举者,举人杨启元、其弟禀膳生杨调元、附学生杨赞元、候选训导胡克修、罗桂芳、附学生周大观等,宜并书。   接:原碑已失。文载「彰化县志」「艺文志」,撰者为邓传安;兹据录之。其成立年代,按本文『嘉庆二十二年(丁丑),众绅士乃醵千余金修复。越五年而予来为鹿港同知,杨茂才赞元乞文以记共事』;嘉庆二十二年后五年即道光元年,正符「彰化县志」「官秩志」云『邓传安,江西浮梁人,进士。元年十一月任』一节,因而考定为道光元年。   建北斗街碑记(道光二年)   凡事之有利乎人者,不必费自己出;但力能倡建集成,其功不小。矧从立街衢,整理风俗,其兴利之功,更有大焉者乎!   如东螺之有街,由来久矣。先在旧社,丙寅岁始遭兵燹焚毁、继被洪水冲崩,士女失栖依之所、商贾无鬻贩之区。建街首事陈联登、杨启元、陈宣捷、高培红、吴士切、谢嘐等爰相聚而议日:『是不可以不谋徙建』。因于距街里许得一地焉,名日「宝斗」。相厥形势,可以兴建。遂与地主定议,经营规画。内则筑宫作室,通涂巷,以象「井」字之形;外则插竹浚沟,设门栅,以叶「豫」卦之意。复出己赀,购买园地,充建庙宇,崇祀天上圣母,名曰「寞安宫」;奠取「奠定厥居,安集乎民」之义焉。街成之日,更名「北斗」;则取「酌量元气,权衡爵禄」之义焉。而且欲奖斯文,家塾为蠲地税;思清盗贼,比匪不许聚居。异日户诵家弦、夜门不闭,不由斯而兆乎!于是士女商贾以手加额曰:『向之苦失栖依者,今幸得所矣;向之嗟无鬻贩者,今成奥区矣。吾侪所以获有宁宇而安居乐业者,非六首事鼎建之力不至此』!街众蒙庥,思报厥功,未果。   余适莅彰,观风问俗,见夫黎民淳厚、街里振兴者,莫如北斗,知由总董等之约束有方,因即手书匾额以示褒嘉,而诸父老且为余详述建街之由。余不禁喟然兴曰:『有是哉!前之日择地鼎新,既有以善其始;今之时留心整理,复有以善其终:洵抚绥之翊佐、治化之赞襄也。岂得以利在一乡,遂毋庸表述其功哉!尔众等盍为立禄位于奠安宫,以志不朽』!诸父老对曰:『街众有心久矣,敢不承命举行』。爰就所述,援笔而为之记,俾勒诸石。   彰化县知县吴性诚撰。   道光二年三月谷旦,本街衿耆暨铺户等同立,泉郡观东石室居刻。   按:碑在北斗镇妈祖庙奠安宫内,嵌于左厢墙壁。高五五公分,宽七一公分;板岩,分成两片。楷书,字迹完整。碑称原作「建北斗街记」。下有撰者姓名作「吴性成」;兹改之,并移文后,以便阅读。文中『丙寅岁始遭兵燹』,即指泉、漳械斗欤?丙寅系嘉庆十年。   北斗街义塚碑记(道光二年)   人鬼殊途,养生必兼以送死;幽明一理,阴地不后于阳居。盖人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鬼有所归,乃不为厉。此孝子仁人所以必掩其亲;古人掩枯埋骴,正谓此也。   我北斗街自旧社迁居以来,各事略备;独义塚一节,前人未经建置。其在丰腴之家,随地择吉,不俟外求;可怜贫穷之家,一旦风水不虑,葬身无地,死而有知,咎将安归!前赖十张犁、新眉两埔得以□□。现十张犁埔墓累累,无从识认;新眉埔溪水冲迫,四处坟茔崩坏,骸骨漂流。不忍之心,人皆有之;袖手旁观,岂情也哉!爰邀同人,就本街陆续捐题,或丰或□,各随力量;幸雀跃急公者众,集腋成裘。除胜源号题园一垃契面银六十外,共题佛银六百八十二元;其应题未题者,十有七、八。凡置塚地二所:一买东螺社番妇沙衣未说等熟园二段,在本街宫后东势,经丈一甲一分三厘零;连大租在内,共契面佛银三百五十六元。一买东螺社白番眉巴连等熟园二段,在大三角,经丈一甲四分三厘零;连大租在内,共契面佛银四百四十大元:二共费银七百九十六元。捐项不敷,别款公银移抵足额。其大契两纸,交在奠安宫,□转收持,永远为业。自兹以往,生有室家之庆、死无沟壑之恨,人鬼均安;是亦一大阴隲事也。   合将捐题姓氏芳名并各禁约条规,泐石于左,以垂不朽。   董事:举人林焕章、杨启元、武举陈联登、监生杨在中、生员陈乐、街耆吴士切、杨澋壬、吴志清、邱文敬、李庆章、王及登、林文着、杨文举、洪□元、杨振德、谢金玉、许世取、汤□世。   道光二年(壬午)十月□□日立,宋渔变书。   按:碑在北斗镇东北斗文昌里北政路,竖于该地有应公祠前左侧。高一三○公分,宽六九公分;花岗石。字迹稍剥泐,上端有「北斗街义塚」五大字,楷书;碑前作「彰化县东螺西保北斗街新建义塚碑序」。「彰化县志」「规制志」「义塚」云:「一在东螺北斗街外,二处;武举陈联登、禀生陈乐、街耆吴士切等捐置,有碑记」。即指此。此碑言汉人鸠赀收买平埔族Poavosa部族东螺社地,充为义塚;可见番境日形局踳之一端。翌年(道光三年)该族竟遗弃故土,迁居内山埔里地方,盖以是故也。   新建忠烈祠碑记(道光二年)   忠烈之祀,自古崇之,岂非以天地正气所由存,而生人大节所由立欤?彰民不靖屡矣。其先有朱一贵之乱,当时殉难死者不乏人;然历年已远,湮没无可考,故不列。列其近而可征者,于死林逆之难得若而人,死陈、蔡二匪之难得若而人;上自官师、下讫舆隶,共五百八十七人,悉胪而并祀之。非徒以慰忠魂,亦籍以兴风教也。   夫食其禄者死其事,义固宜然;然非有忠烈之至性,则不能引义自决,而临难恒多苟免。若孙太守与陈副将诸公,或慷慨赴死、或从容就义,不既无亏于大节,而克扶正气也哉!乃身无死事之责而亦以死自效者,如淡厅幕友寿君,号召起义,屡挫贼锋;及兵败散,甘心就磔。此虽古烈士,何以过焉!又如刘满姑等,弱女子也;矢志洁身,不惮支解。其气节胜烈丈夫,不又足深人嘉叹乎!予故亟为表扬,俾英风亮节,昭昭然照人耳目;异日书之郡县志,其流芳岂有艾欤!前此未尝建祠,栖灵无所,因与典史捐俸三千金,购城隅西街童监生地半亩;庀材鸠工,建祠三落,列龛分祀。中堂龛则位以爵序,而幕友亦从附焉;后堂龛则别女于男,而巾帼诸烈居焉;中堂之两旁各龛,兵丁列于东、义勇列于西,从其类也。其前楹则为门,颜曰「忠烈祠」,明祀典所崇也。既勤朴斲,亦涂丹雘,遂落成焉,而庙貌盖翼翼已。顾今日建之、异日未必不渐颓者;则兴废举坠,是又后之君子之责也夫!   按:原碑已失。文载「彰化县志」「艺文志」,撰着为邑令吴性诚;兹据录之。其成立年代,据「彰化县志」「祀典志」「祠庙」忠烈祠云:『在县内大西门街,坐北向南;道光二年知县吴性诚捐建』。因推定为道光二年。   新建鹿港文开书院碑记(道光六年)   道光四年,传安为鹿仔港同知已二年矣。勤于课士,士皆思奋;因文昌宫之左隙地甚宽,请建书院其上。傅安给疏引劝,谕以海外文教,肇自寓贤鄞县沈斯庵太仆光文字文开者;爰借其字,定书院名,以志有开必先焉。工费既钜,鸠庀不时。又明年,风鹤有惊,军书旁午,传安奉檄权郡篆浃岁乃及瓜期。士民喜其重来,益亟亟于是役。未几而书院告成,轮奂惧美。讲堂、斋舍,廓乎有容;规制浑坚,信可经久。传安阅视甚欢,将筮期鼓箧而先为文以记。   考「戴记」,凡始立学者,必释奠于先圣先师。凡释奠者,必有合也;有国故则否。说者谓:先圣是作者、先师是述者。郑注日:『国无先圣、先师,则释奠当与邻国合;若周有周公、鲁有孔子,则不必合』。今学宫奉孔子为先圣,从祀者皆先师;书院多祀先师,而不敢祀先圣。闽中大儒,以朱子为最,故书院无不崇奉;海外亦然。若如「郑注」,则惟建阳之祀朱子可称国故,余皆所谓「合」也。台湾至本朝康熙二十二年始入版图,前此犹是荒服,岂有国故?不得不仰重于寓贤。传安前以沈太仆表德名书院,巳为从祀朱子权舆。况太仆卒、葬俱在台,子孙又家于台;今虽未见「斯庵诗集」,而读「府志」所载诸诗文,慨然慕焉,固国故之彰彰者也。其先太仆而依郑氏、后太仆而东渡亦设教于台者,为华亭徐都御史孚远。成功尝从徐公受学,渡台后优礼过于太仆,公自叹如司马长卿入夜郎之教盛览。想当日海外从游,必有杰出若盛览之人;惜「府志」不载,而仅见于全谢山「鲒埼亭集」中。今祀太仆,未可不祀徐都御史矣。「府志」所载,避地逊荒固不乏人,而系恋故君、故国,阅尽险阻艰难、百折不回如二公者,惟同安卢尚书若腾、惠安王侍郎忠孝、南安沈都御史佺期、揭阳辜都御史朝荐,并亟称于「鲒埼停集」。其郭都御史贞一,「府志」虽阙,可考「鲒埼亭集」及「海滨纪略」以知其忠,当连类而祀之。至漳浦蓝鹿洲鼎元,曾赞族兄元戎廷珍平朱一贵之乱,所着「平台纪略」及「东征集」,仁义之言霭如;不但堪备掌故以劳定国,祀典宜然。昔朱子谆谆以「行仁义,存忠孝」勉人,兹奉诸公栗主以配享,谅亦神明所深许也!诸公皆人师、非经师,逊业诸生仰止前哲,更思立乎其大,不仅以科名重人;则长者籍书院成功,蒐罗遗佚,以补海外祀典,亦未尝无小补也。   是役也,阅四岁而竣工,共费白金若干。以归官闲田为膏火所资,计若干亩。当上其册于大府,闻于当宁,定邀天诰褒嘉,如行省凤池书院之蒙旌奖急公绅士矣。时传安升补台守;将行,善后事属之来者。且因落成有记,并书乐输诸姓名于碑阴。   按:原碑已失。文载「彰化县念」「艺文志」,作「新建鹿港文开书院记」,撰者为邓传安;兹据录之。其成立年代,据「彰化县志」「学校志」「书院」云:『文开书院,在鹿港新兴街外,左畔与文武庙毗连。道光四年,同知邓传安倡建』;似未尽妥。盖本文云:『道光四年,傅安为鹿仔港同知已二年矣。……因文昌宫之左隙地甚宽,请建书院其上。……工费既钜,鸩庀不时。   又明年,风鹤有惊,军书旁午,傅安奉檄权郡篆,浃岁乃及瓜期。士民喜其重来,益亟于是役。未几而书院告成。……是役也,阅四岁而竣工。……时傅安升补台守,将行,善后事属之来者。而「彰化县志」「官秩志」「北路理番同知兼鹿港海防」条下云:『邓传安,(道光)元年十一月任。丁嘉植,四年正月代。邓传安,四年四月回任,陞台湾府,署道兼学政。苏鏊,六年十月署』。若以本碑成立于道光四年,则与「官秩志」所载格格不入;故以为道光六年,似属较妥。则道光四年四月回任二年后,道光六年陞署台湾知府(台湾县釆访册作十月六日),可能成立于与苏鏊交卸前后者,故有『时传安升补台守,将行,善后属之来者』等语。然则『又明年,风鹤有惊,军书旁午,传安奉檄权郡篆,浃岁乃及瓜期』,系指四年正月丁嘉植代理之前即为三年底事,亦未尝不可;以此推之,其请建书院,当为前年道光二年事,以迄六年落成,正符「是役也,阅四岁而竣工」云云。因此,推定本碑成立于道光六年十月左右。   鹿溪新建凤山寺碑记(道光十年)   昔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扞大患则祀之。是必有丰功伟烈,上护国而下庇民,而后得以立庙崇祀、血食百世者也。南安之有郭圣王,自闽通文中始也。溯其生而神异,十岁时蜕化于郭山;其后灭汤贼、逐岛倭、驱吕寇、救火皇宫,着灵于有宋。是以朝廷敕建「威镇庙」,累封「广泽尊王」,殆所谓能御灾、扞患则祀之者乎!夫圣德诞敷,无远弗屈;神光广被,历久弥新。由是奉香火以东渡,塑神像于鹿溪,降乩治病,起死回生。凡善信之士,祷无弗应,信乎功德之及人深也。   道光二年,梁君献瑞倡为醵金建庙之谋;甘君武略等,出而总理其事。一时捐赀乐助,踊跃争先。卜地于鹿溪官仓之左,壬午九月经始,甲申十月告成。计捐圜银一千五百二十九元有奇,开费适如其数。榜曰「凤山寺」,溯其原也。丹楹刻桷,鸟革翬飞;圣像庄严,式金式玉。登斯堂也,有不肃然起敬者欤!我圣朝德威远播,百神效灵。从此时和年丰,人康物阜;知神之在天默佑者,无非体圣天子爱育群生之意,广德泽于无穷也。时因总理诸君之请,不揣固陋,谨书其事于石。   选拔进士廖春波薰沐撰,增生董步云盥手书。倡建梁献瑞、总理甘武略、副总理马岗智、郭佳俊、黄志腾、洪德修、柯荣水、董事杨文贤、洪际云、廖春波、陈汝霖、洪敬剡、梁得意、林思举、蔡照红、吕士企、陈金銮、林光井、吴锦顺、阮亦彬、洪敬曹、林天福、地主卢西池等同立石。   道光十年(岁次庚寅)花月谷旦。   按:碑在鹿港镇凤山寺内,嵌于左樯。高一四七公分,宽七二公分;花岗石。字迹完整;上端有「凤山寺碑记」五大字,楷书。「彰化县志」「祀典志」「寺观」云:『郭圣王庙,在鹿港粟仓边』;即指本庙。惟「彰化县志」「艺文志」所载廖春波撰「鹿港新建凤山寺碑记」稍予更改,且撰者姓名以下从略;兹据原碑而录之。文中壬午系道光二年、甲申四年。   重修龙山寺碑记(道光十一年)   始建曰创、重新曰修,创不可无修他。己丑冬,孝廉林君廷璋暨八郊率众修鹿港之龙山寺,以王君景福董厥工。落成,请记于余。   余尝诣斯寺矣。其中观音殿,其内北极殿,殿左右设风神、龙神位。其廊腰缦回、其檐牙高啄,其禅室幽深、其山门宏整。其前后空潭印月,时写禅心,悠然有上方之胜焉。名龙山者,则谓本温陵龙山佛傅瓣香处也。向有旧寺,因地稍窄,乾隆丙午,都阃府陈君邦光始偕其郡人改建今地;林君祖振嵩、许君乐三实经营之。厥后林君封翁文浚鸠庀缮完,遏警中止。今踵而修之,贯仍旧也,而美彰于前矣。   顾余谓诸君乐善如此,生平事业必更有大可观者;当不仅于珠林只树间好行其德也。诸君勉之!是为记。   诰授奉政大夫同知福建台湾府北路理番鹿港海防事王兰佩敬撰。重修总理举人林廷璋、泉郊金长顺、厦郊金振顺、董事职员王景福;贡生陈大音、职员陈铨世、监生黄垂光、纪廷禧、陈忻、蔡鹏捷、陈国材、甘武略、陈卓世同勒石。   道光十一年二月□□日立。   按:碑在鹿港镇龙山寺内,嵌于右墙。高二一○公分,宽一一九公分;砂岩。字迹完整;上端有「重修龙山寺记」六大字,楷书。「彰化县志」「祀典志」「寺观」云:『龙山寺,前大殿祀观音佛祖,后祀北极上帝。在鹿港。乾隆五十一年,泉州七邑士民公建』;正符本文『乾隆丙午,都阃府陈君邦光始偕其郡人改建今地』等语。惟「彰化县志」「艺文志」所载王兰佩撰「重修龙山寺碑记」稍予更改,且撰者姓名以下从略;兹据原碑而录之。文中丙中系乾隆五十年,己丑道光九年。   重修邑学碑记(道光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