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县志道光本 - 第 24 页/共 196 页
庄敏 吏科给事中。 李汝嘉 参政。
冯亮 进士,副使。 詹源 进士,御史。
田崐 进士,知州。 刘孔宗 翰林。
吴应宗 进士,主事。 黄瑗 进士,知府。
诸葛骏 乡进士,教谕。 谢光 知府。
陈惠 山西沁州知州。 黄潛 同知。
詹皖 进士,知县。 薛时通 诰赠通奉大夫,广东布政使。
李逢期 知府。 黄润 进士,参政。
王慎中 提学参政。 王春复 按察使。
陈让 进士,御史。 黄乔栋 知府。
朱安期 进士,参议。 许宗镒 参政。
黄德洋 进士,参议。 郑一鸾 进士,员外郎。
黄养蒙 侍郎。 史朝富 知府。
江万仞 进士,少卿。 郑良璧 推官。
李澜 通判。 丁自申 知府。
李应元 封中奉大夫太仆卿。 王任重 太仆卿。
黄宪清 赠光禄大夫。 张治具 进士,御史。
郭维贤 侍郎。 蔡国炳 进士,广东布政司参政。
林云龙 同知。 蔡一槐 参议。
李贽 进士,知府。 李继芳 参议。
庄国桢 侍郎。 林乔相 历仕五朝。
林燉 封京兆应天治中九十大宾。 林武苴 赠光禄大夫。
苏士潜 封中宪大夫。 陈邦颜 进士,给事中。
傅夏 器吏部郎中。 张尧 封主事。
黄伯善 赠光禄大夫,大学士。 欧阳模 副使。
吴龙征 御史。 龚云致 副使。
林欲厦 进士,都御史。 杨道 宾礼部侍郎。
何乔远 侍郎。 诸葛应科 乡进士,长史。
刘宏宝 布政参政。 陈瑛 进士,督学。
吴梦相 大理寺。 王畿 布政。
蔡增誉 提学副使。 李范廉 进士,员外。
郑沛 户部主事。 潘洙 左布政。
苏茂相 尚书。 苏茂杓 进士,太仆少卿。
陈亮采 进士,按察。 邓镳 知府。
黄国鼎 侍读。 谢望俨 乡进士,知州。
苏茂祉 进士,知县。 王寅揆 知县。
张朝纲 布政使司参议。 周思兼 进士,知府。
李仕 亨进士,知府。 程光阳 知府,郎中。
洪猷 府学,司训。 蔡炫征 诸生,赠御史。
郭龙 赠太仆寺卿。 蒋光彦 廉使。
陈鸣华 进士,参政。 许学宗 主事。
陈文方 指挥佥事。 龚时应 乡进士,郎中。
金时舒 进士,广东按察副使。 苏朝阳 进士,知府。
李瓒 布政。 李廷森 刑部主事。
诸葛羲 进士,山东道。 吴韩起 进士,礼部主事。
刘廷焜 户部主事。 郑邦佳 封翰林。
张奇峰 总兵。 傅畿
洪澄源 中奉大夫、云南左布政使。 杨敬斋 进士,江南道监察御史。
林欲楫 大学士。
国朝
吴如纶 赠礼科。 郭天锦 进士,知县。
施世纶 都御史,以上俱据学册。 陈迁鹤 左春〔坊〕。
隆庆志云:诸先生列祀乡贤,固由学校有司之公,亦多出于孝子慈孙弟侄亲友之情。人心之明,舆论之公,自不容掩也。次厓林希元论曰:古者乡先生没则祭于社,今祀乡贤于学,即此意也。然祀之于学,则尤重矣。盖凡有功于圣门者,始得从祀。不从祀而祀之学,其次也。本朝薛文清公,议者不与从祀,止令祀之学。夫道若文清可以从祀矣,仅得祀于学,则凡下于文清者,可轻议哉?宋黄灏云:立祠于学者,不以功德名位,诸不在文艺之科者,不在列;不知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之义者,不在列;不知正心、诚意、修身、谨独之学者,不在列。噫!乡贤飨祀,必如黄灏所定,始可立脚圣门矣。世之人欲崇高其祖考,倚势夤缘,滥登俎豆,岂惟夫子门墙容身无所,其受人之谤议,抑岂少哉!是欲崇高其祖考,不知反累其祖考也。是故乡贤议祀,在有司固不可不慎,为人子孙,尤不可不自量云。谨按宋人以王安石配享,至坐对于颜子若,未几以革去。甚矣!祀事之严,而阿私僭淫无益也。记曰:先祖无美而称之,是诬也。君子之爱人以德,不以姑息,明有司秉礼度义,慎无轻议祀哉。名宦乡贤二祭,旧无帛,隆庆二年春,知县罗名士每祠增帛二端。
附乡贤专祠之祭
欧阳四门祠 在府治北萼辉铺中为不二堂,祀唐四门助教詹。明成化十八年重建,万历间,知府邱浙窦子偁、蔡善继相继修。〔李光缙募修疏略〕资寿寺有小山亭,祀朱文公先生画像,右有不二堂,祀欧阳行周先生塑像。按之郡志,不详其构于何年。据父老相传言,谓文公为同安主簿,每抵郡城,必登小山,称其山川之美,为郡治龙首之脉,徘徊数日而后去,自书曰:小山丛竹。而所谓不二堂者,文公曾修,今所悬对句曰:事业经邦,闽海贤才开气运;文章华国,温陵甲第破天荒。此文公华袞之言也。若然,则不二之堂更古于山亭矣。
石吏部祠 在万厚铺,祀宋员外郎起宗。国朝雍正八年,郡人蔡宾兴倡修。
朱都宪祠 在府治西文锦坊,明成化十八年建,祀明山西巡抚鉴。
青阳八贤祠 在晋江县二十八都即石鼓庙。明嘉靖二十一年,庄用宾建议祀元进士夏秦、明进士李聪、唐府教授蔡黄卷、吉府纪善李逢期,后复增祀太仆寺卿庄用宾、通判庄尚稷、户部侍郎庄国桢、景州知州李伯元、礼部主事吴韩起。
蔡文庄祠 在府治学宫西。明隆庆四年,知府朱炳如建,祀明先儒侍郎清,岁以春秋二仲月上丁致祭。〔附李熙请祀疏略〕臣谨按南京国子监祭酒蔡清,心术光明,操履端正。志存用世,匪汩溺于词章;学务成身,已会通夫性命。效元晦之穷理,必欲精察以力行;契子厚之疾书,岂徒苦心而力索。一洗俗学之蒙弊,复揭圣经于昭明。至于抗强藩而不屈,有逆折奸萌之风;罢学政以乞归,有明炳几先之哲。即其气节之俊伟,益见涵养之醇深,诚可谓昭代之名儒,来学之先觉矣。虽曩尝同祀于泉州乡贤祠,迩者守臣亦以春秋往奠于家庙,固足以见公论之不泯。然祠宇之锡,未蒙夫特恩,而俎豆之荣,祗混于常典,似于褒表往哲,风化将来,犹有未备者。伏望皇上勅下礼部查议,如果臣言不谬,将先臣庙额祭文颁祀,咸如故事,俾臣乡里后生,一旦覩天恩之宠被,莫不懽忻鼓舞,动色相庆,谓圣天子之注意理学,崇重儒臣,不以海滨遥僻而有遗,不以后世幽潜而或忽也。则所以濯磨砥淬,趾美前修,以蒙应我皇上日新不显之纯者,其机能自己。再照儒先之列于祀典有二,曰专祀,曰从祀。专祀者,谓表其一乡一国之善士云耳。至于从祀,则直以其为天下之善士,而又能进诸古人,故举而配食于孔庙,典诚隆矣。然而今之论者,则又拒从祀为太严,臣窃惑焉。夫所从祀者,非吾夫子乎?昔夫子教于洙泗之间,其道尊而进人则甚恕,其徒虽众而成材亦难以多得,今之所称十哲而祀于殿堂之上者,固昭然表著矣。而当时盖已分而为四科,四科之中,惟德行足称兼材,余皆仅得其一体者。以仅得一体之士,而即已列于十哲,成其为卓然表著之材,虽七十子不得与焉,岂非所甚难哉?惟其成之难,故夫子之进之也恶得而不恕?夫享祀之礼,没如生,亡如存者也。使夫子而在今日,其苦于成材之难,而恕以进之之心,犹夫昔也。祀夫子而不体其心,臣未见其善祀矣。故臣之心,窃以为如蔡清者,其于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未敢必其能兼与否,然尝考于论世之余,盖亦有足称焉。而不止为一乡一国之善士者,虽以称从祀可也。且不特清也,如吴与弼、陈献章、胡居仁、陈真晟、章懋及今近日所举王守仁数子,虽未能粹然于德行之科,而详稽其所得,未必多让于游夏之徒,纵使仅成乎一科,犹当不失为十哲,而况其不止于是乎!假令数子生于春秋而躬进,吾夫子不惟不麾诸门墙之外,或者雨化冰释,尚有越游夏而称贤焉,未可知也。夫其贤可肩诸十哲,而一日之祀,乃不得侧乎七十子之末。是以夫子为将麾之乎?抑将进之乎?此臣之所以不能无疑也。或者谓彼亲受业,而彼则闻风兴起者也,故当有辨。果尔,则是以吾夫子视后世之儒,不如其及门之士,若隔藩墙而分尔我然者,岂圣人大公乐与人善之意也。由前而言,则非恕,由后而言,则非公,此臣之所以不能无疑也。然特臣之愚见如此耳。国家莫大典礼,岂一人所敢私者。尤望皇上勅下礼部,历查我朝理学诸儒,会集公议,择其最著而足为天下之善士者,通行从祀。惟其公不惟其私,惟其当不拘其数,以体夫子乐育英才之心,以彰国家理学大明之盛,以鼓来学景行私淑之机。一表扬而旷典具举,所补于风化者,岂其微哉!臣曷胜惓切祈恳之至。国朝康熙年间,李光地、庄延裕复募众修建。〔光地修建引〕昔明之中叶,士大夫讲学论道之盛,比于宋南渡时。维时北方之倡者,莫著于河津,而日川泾野之徒,前后相望焉。南徼学者,则康斋发其端,其徒余于白沙相与张而大之。然二子者,同游康斋之门,而所学迥然,绝无毫发肖似,其后遂有姚江王氏,标新立异,一时靡然宗之。其声华游从之盛,又非从前诸子之所及也。吾闽僻在天末,然自朱子以来,道学之正,为海内宗。至于明兴科名,兴吴越争雄焉。暨成、弘间,虚斋先生崛起,温陵首以穷经析理为事。非孔孟之书不读,非程朱之说不讲,其于传注也,句谈而字议,务得朱子当日所以发明之精意。盖有勉斋、北溪诸君子得之口授而讹误者,而先是评是订,故前辈遵岩王氏,谓自明兴以来,尽心于朱子之学者,虚斋先生一人而已。自时厥后,紫峰陈先生、次厓林先生,皆以里开后进,受业私淑,泉州经学,遂蔚然成一家言。时则姚江之学大行于东南,而闽士莫之遵,其挂阳明弟子之录者,闽无一焉。此以知吾闽学者守师说,践规矩,而非虚声浮焰之所能夺。然非虚斋先生其孰能开之哉?今经学久晦,士大夫好尚趋向,庞而不纯,浮华之徒,转相夸毗,独至蒙引存疑、浅说通典诸书,则行于海内,家习而人诵之,翕如也。故尝以为吾闽之学。独得汉儒遗意。明章句,谨训诂,专门受业,终身不背其师言者,汉儒之学也。师心任智、灭裂卤莽者,近代之学也。是二者,孰今孰古?孰淳孰薄?后之君子,必有辨之者。自鼎革至今,吾闽苦于兵乱,学士吚唔,仅以应举,先正渊源之学荒焉。地窃不自量,方将以山林余暇,与同志之士诵乡先生之遗书,蹈前修之典型,庶几那与卒章之志。同官庄子素思适以书来,厚相谆勗,嘿有感于予心,三复之余,忾然永叹。其后以蔡祠见毁告,且曰:愿与子倡而新之,子宜弁数言以质士友。余惟斯文之运,无往不复,吾乡积乱之后,必将复有嗣音者焉。绍续正学,如宋炎、兴,明成、弘时,然则表彰先烈,使来者有所观瞻其事,诚不可已。愿与诸友勉之。〔庄延裕募修引〕适泰华者必资于车,济沧海者必资于舟,微二者之为功,蔑克至矣。虽然,能为车而不能为辔,能为舟而不能为楫,犹无当也。圣人之道,譬泰华之与沧海,弥高弥广矣。千百年来闻人达士,莫能得其梯航,家自为说,人自为意。迨乎吾闽朱夫子出,因周程之微言,绎先圣之遗绪,折衷群说,究其指归,车而为之辔,舟而为之楫,后数百年,而文庄蔡先生复起于温陵,作为蒙引,以阐朱子之秘,是攒其辔而操其楫者也。垂之百百余年,而天下翕然从之,家诵户说,莫之能踰。岂非此心同、此理同,而东西南北之士,适得其所同,由之而不自知其然也乎?间窃怪夫世之学者,掇拾绪余,互相诋毁,铺扬糟粕,简弃精微,先生独嘿无所刺讥,湛思毕虑,鉤深索远,以成一书,使吾书行而异学自靖,则因先生以知朱子,因朱子以知圣道,若登泰华,涉沧海而无虑遗夫辔楫也。功顾不伟欤!先生文章气节迥绝,先正李文节、詹咫亭请谧赠之,疏言之详矣,愚独论其守先待后之功如此。泉郡学之西南陬,有先生祠,建于万历中,距今且百年矣。子孙贫困,庙貌颓废,祠之房屋称贷他氏,而不能有也。门以外悉瓦砾场,近者居人失火,延及堂东偏,距龛而止,几筵幸无恙。愚始闻其火而懼,往观之而又喜也。夫以先生之功如此其大,而灾延其室,卒能反风灭火,庇一席之安,则闽学之将兴,而斯文之未坠也。新其堂宇,赎房屋、蠲瓦砾而经理之,实赖贤大夫之仕于是邦者。偕邦之绅士,饬材庀事,庶几不日之成。若夫轮奂既饬,笾豆斯陈,群登先生之堂,而发其箧,考其钟鼓,则依然邹鲁之风也。是不能无望于同人云。国朝乾隆十八年,教授唐山倡修。〔山自为记〕明大儒蔡虚斋先生,諡文庄,理学集朱子之成,隆庆四年,勅建是祠,我世宗宪皇帝特旨从祀夫子庙庭,崇理学也。祠附学宫,岁久不修且圮,迴廊小屋,概为私据。山董温陵郡庠,请于郡侯,与同学纪君维柟、张君道南、吴君汝楫辈议重新之,苗裔之贤,后学之好义者,咸量力捐赀。爰赎侵屋,撤颓垣,鸠工庀材,经始于癸酉嘉平之四日,越明年阳月竣。因其地而高之,扩其址而大之。深之为寝室,广之为厢房。有觉其楹,斯翼如跂,黝垩丹漆,门墙阶除,焕然一新。山喜先儒有堂構,即理学有薪传,洵盛事也,是为记。一在曾井铺大寺后,本清家庙,明嘉靖己未,泉郡守熊汝达始因为祠。
陈紫峰祠 在府学东,育英门左。明万历五年,知府姚光泮、晋江知县曾士楚等建,祀明提学佥事陈琛。〔黄凤翔记〕国之大事在祀,盖自古记之。而黉宫之祀典,主于表章贤哲,以扬励世风,尤莫有严焉者矣。殷设学曰瞽宗,使有道德者师焉,没而祭之,以为乐祖。周设三老五更于太学,其礼教隆然粲矣。而又祀先贤于西祀之庠,盖孔氏所谓天下之大教也。夫春、夏、秋、冬,弦诵诗书之备法,笾豆、簠簋、钟鼓、管磬之备物,步趋周折,登降揖让之备文,其为教也,人人之所共知。乃独谓既没之祀,为足以教天下也。兹其故岂易言哉?人情激于有所触,而怠于无所劝。彼其旌别于宫墙俎豆之间,能使闻且见者艳羡而兴起焉,是激劝人心之大权,而殷周之典所以为备也。我国家稽古定制,庙学中设乡贤祠,将择其德业学问卓为仪表者而祀之,即古瞽宗西庠之遗规。顾甄檄甚严,法私相袭,既非所以明祀典之重,矧有旷世贤哲翘然挺生于兹世,上之有功于圣经,而下之有关于风教者,讵可概以常典施之哉?某自少时辄闻吾邑有陈紫峰先生者,今世名贤也。先生潜心理学,博综经传,而尤邃于《易》。尝从虚斋蔡先生问业,蔡先生特所奖许。每剖析疑义,冥探奥窃,必于先生焉证之,若程门之杨中立,朱门之蔡元定也。诸所著述,咸足羽翼传注,而发其所未发。至于弃官顾养,再征不出,飘然逍遥于物外,而不知有可慕之禄爵,尤为足以立懦而廉顽。知先生者谓其有避世之深心,而非玩世,无道学之门户而有实学,此百世定论也。先生之殁,有司既采舆议,列祀之黉宫矣,然景行私淑之士,犹谓不满崇尚之意,始议特祠如蔡虚斋先生例。而学有隙地一区,堪卜建如式,殆若天造地设,以遗之今日者。始议于郡守朱公炳如,邑令黄侯金色,成于按院刘公良弼、督学宋公豫卿、郡守姚公光泮,而邑令曾侯士楚实助锾金,以襄厥事。二百年来未有之旷典,于今始备,荧荧奕奕,即黉序亦为之生色矣。
苏紫溪祠 在府学东,尊经阁前。明万历二十八年,知府窦子偁建,祀明按察使苏浚。〔李廷机记〕盖道未有不从淡入者也。今夫水惟淡,故可甘可苦,可酸可咸,以无味而能为众味。夫道亦然。君子之道,始于淡而不厌,淡则寡欲,外不足而内有余,故尼父以屡空进回,而以货殖绌赐。夫赐之于回也,岂待知二知十而后别哉?一箪食,一瓢饮,一中绀而表素,而两人者之品,大迳庭矣。何者?味弥淡,道弥近,味弥浓,道弥远也。余尝持是以观世之士大夫贤者必淡,未有爽者,而于吾乡得紫溪先生。先生才高而学博,科巍而名章。环海之人读先生制举之文,与所谓儿说生生篇诸书,莫不有紫溪先生,而先生逌然介然,视世之腆腆芬华,一切不以入其灵府,故其视学两浙,惟知崇正学、树真才,尽谢诸干请,即有谣诼之者,不顾也。其副粤宪、参粤藩,盘桓乎苍梧,驰驱乎岑溪,六年之间,人曰滞矣,曰不滞也。瘴乎?曰不瘴也。昔有门下士为政,先生移书不佞寄语之,第曰:其贤未迁,某贤未起,语不及私也。其致政也,以入贺之,行贺毕而请,人无知者,及见其疏,病也,或谓先生似不病,曰似不病乃病也。铨部以先生不当予告,更推择为贵州按察使。先生卧不起,曰:病痼矣!不能行也。盖先是黄州耿先生,尝对不佞谈先生,不佞曰:先生忠信孝友,仕不择地,家不求田,不问舍,是其为人尔。已矣,先生归而绝迹公门,结庐先陇,盖未及二年而殁。当其病时,每对其友人言,吾生有涯,吾位、吾年、吾福泽祗是如此,足矣。徧召所亲与诀别,而属其子曰:衣有故衣,棺无过数金,吾亲殓,故薄也。嗟乎!先生于死生之际,其淡如此,而又何有于世之腆窃芬华在身之外者哉?故先生居仅蔽风雨,食仅具饘粥,无余财赢蓄以遗子孙。惟其教在两浙,泽在三秦百粤,而其讲说著作之在于世者,炳炳烺烺,则先生之所为不朽者耳。吾郡有虚斋、紫峰二先生祠,皆特祀,至先生而三。先生学宗虚斋,节侔紫峰,其进退相类,其讲解足相发明,而其文词风雅,抑或轶而上之,乃其味之淡一也。当斯世之颓靡,而祀先生以昆绍前修,激励后死,维持风教,砥柱波流,所关钜矣。
周忠愍祠 在府学东,祀明死谏户部主事周天佐,国朝乾隆年间建。嘉庆年间重修。
顾新山祠 在府学东,明天启六年建,祀侍郎顾珀。国朝乾隆年间修。
李文节祠 在府学左,明万历四十五年建,祀大学士李廷机。国朝乾隆年间修。
郭恭定祠 在府学东,明万历间建,祀户部侍郎郭维贤。
詹少司寇祠 在府学之右,崇祯九年建,祀刑部侍郎詹仰庇。国朝乾隆年间修。
何镜山祠 在府治学宫前,明崇祯五年建,祀明工部侍郎何乔远。〔樊维城记〕传称没而言立,谓之不朽,如以言而已矣。毋论往代,即国朝著作者不下百千家,俱可不朽乎?抑犹未也。屈指以理学昭者,姚江新会诸君子,以功业鸣者,青田、侯官诸君子;以史学显者,武原、京山诸君子;以艺文见者,兰溪、北地诸君子,犬都可尽以数十人。其余表章羽翼之士,固若夜郎之视汉。至于踵事增华,随机得悟者,方之蔑如也。然则立言亦不易矣,天未丧斯文,是以镜山何先生起而续之。先生登第于神庙初年,仕不择官,必尽其职;禄不营家,必敬其事;言不相时,必据其忠;志不希进,必投其合。故立朝五十年,声名满天下,而官止于少司空,宅仅能以蔽风雨,租不足以供饘粥,而萧然自得于性命之内,弹琴读书,咏先生之风。其出而当官,则与士大夫言政;其归而闭户,则与门弟子论学。用是其书富有,其德日新,世之慕镜山而思造其门者,踵相接也。虚而往,实而归,凡士之入温陵而不能得其一言一字者,以为辱。然先生亦不疲于屡照,虽昔年海寇未降者,不畏有司之法,而畏先生之片言,投戈恐后,盛哉德乎!虽古之陈太邱、王元方,何以加焉!既捐馆舍,长公又出其所私藏未焚之奏议,而居官之概,亦见于是。理学、功业、史学、艺文,昭昭于后来之耳目间。呜呼!亦足以不朽矣。然此皆先生之糟粕,而其不传者,已与先生俱往矣。先生之门人蒋太史八公、郑太史大白,为文以哭,比之于游夏,比之于永叔,而称为狂狷可续圣道之传,诚知言哉!维城初得郡,喜遂御李之愿,乃后属纊之百日而始任,既而中丞公疏请易名特祀,始求地立基于棂星门之右隅。次公以余慕之,属以为记,忝绾郡符,固宜赞述先德。但既非其人,而文又不足垂后。昔蔡中郎称为人作碑,惟郭有道不愧,中郎、有道,固足相当。先生之祠,宜得名贤手笔,乃以委之小子,愧矣!疏请于壬申之仲秋,建祠以其冬。既踰年而不获肯构,将俟赐金为先人光,否则,求仁者之粟以祀耳。余适有辑瑞之行,且未能承众为一■〈木彖〉助,因并记之,时崇祯癸酉阳月。
崇贤祠 在府治承天寺右,明万历二十三年建,祀太仆寺少卿庄用宾。
庄羹若祠 在府治学宫西,崇祯九年建,祀宫詹庄际昌。
王慕蓼祠 在府治学宫前西向,明崇祯十一年建,祀布政使王畿。
蔡忠毅祠 在府治学宫东,祀明长沙死难推官蔡道宪,旧择地郡东北一峰、二云书院之旁,近道宪旧居。国朝康熙四十九年始建今所。
何忠壮祠 在袞绣铺何衙埕,乾隆十五年建,祀明亳州知州死难何燮。
黏郁庵祠 在府学前,顺治十八年建,祀明江浦知县粘洪录。
劝忠祠 明时建,以祀御史粘灿。旧在浔尾场后,因迁界废,复建于府城曾井铺。〔顾珀记略〕闽中郎会滨海,以盐粮输于上国,制也。浔尾地浇,上输比他场独重。盐民遇征困甚,往往多逋役。涤楼悯其艰,特恳疏上请天子俞之,减输价,蠲杂役,盐民赖以全活者甚众。顾惠始一场,他场暨蒙福焉。昔齐人以盐富国,通轻重之权,宋人论盐之法,亦便输钱,涤楼兼有是哉。且中世士夫以官为家,曾遑人恤?富者不让禄,显者不让名,厚殖以自肥,■〈月巳〉汩没波塵者何限,有能上宣德意,下达幽隐,而清苦独躭如涤楼者乎?以一日而建数千百载之勋,一言而活亿千万人之命,使柄大用,则所以福泽于天下国家者,何可胜纪。盐属恳请当道,原立祠于蒋桥庵,以地荒致虞,众惧终废,相率恳请附场基之后,以地广民稠,可垂永久也。巡按高云川暨诸当道嘉其议,因相与协谋改建焉。予衰老,倦应酬,奈当道公索余言,始援笔以纪颠末云。〔庄一俊记略〕涤楼公中兴初上封事于朝,有功于盐民,为公立生祠塑像。始公上封事,亲戚有慰公者曰:南畿稍静。公曰:台谏臣有南北乎?益矫勉以盐疏请,盖蠲晋江浔美场也。疏辞恳切,悽惋明白。长者天子悲伤其意,下大司农与福建守臣议,悯念兹场困苦独倍■〈氵丙〉洲、浯洲,复处当上意。于是兹场什征输,诏旨悉停罢,父老子弟相与刻石亭中,名为劝忠。又以涤楼公家族居亭东,坟墓居亭西,父老兄弟相仁爱,春秋祭祀以时,至易蒋桥庵为生祠,因以俎豆。公盖子弟世世相仁爱,过之而欢呼鼓舞,思以奉朝献君,共宣德意,若不及也。郡守王方南公以菴淫祠不经,当革去,奉公像居中,是不伤财不害民,而又以报効公云。
报德祠 在东门外石井乡,明时建,祀侍郎杨兴。时石井盛疫,舆为辟瘟,乡人感德,建祠崇报。黄宁朱鉴为记。
王玉溪祠 在十三都福全,明万历间建,祀同乡王任重。〔何乔远记〕有二三父老踵门而告曰:予濒海之民也,居于邑之十三都。近予之都有仓曰福全,以储军环,福全之民委输焉。而吾都独远,仓又去邑远,上储之日,皆邑佐贰往眎之,不能多为期,剋日而受事。以吾都之远,更苦不立办,且有负任之劳,与货贿胥吏舆隶之费,所从来久矣。万历初年,浔阳彭公来为令,时方度田行眎海滨,知方之近远,请于当道,许吾都之民上直焉。行之有岁,胥不得岁费,则以浮言耸他令,令民上储如故,民告病莫得也。吾都缙绅有冏卿王公玉溪者,为令言,乃得复上直。是时为邑令者,则海陵顾公。余辈喜问卿公言行,醵金为寿,冏卿公麾而去之。冏卿公为德于吾子孙世世也,余辈无以报冏卿公,则群立公生祠于都,庶吾子孙知吾都所以得免于委输之劳者,藉冏卿公一言,则是吾子孙世世受冏卿德。又藉令有猾胥如往时,吾指冏卿公之祠为正,唯吾子文之。予惟冏卿公起家观察推官,易历西南陲,抚理牧人。眎漕江淮重地,迁四岳之长,致之而归。主上嘉公恬节,进秩是官。凡公所至,饬己爱民,一廉如水。其利泽则既普于中外矣,而居乡所为又复如此。公居常讲于圣贤之学,不徒以官履著声,则余敢以公所服行,为二三父老诵之。盖圣贤之学不过邦家必达,以至无怨。乃无怨之云,岂仅仅远咎而已。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怨之所以无,誉之所由终也。公诚心为质,闻有善言善行,踊跃欢喜,如其自身。今老矣,尚求忘食忘忧而进之,是公平生之大而为德诸父老,其一节也。父老而命予文,则请以斯言碑之生祠之下,以见公之全。公名任重,字某,玉溪其别号。隆庆戊辰进士。今废。
蒋君遗功祠 在十三都福全,明万历间建,祀邑庠生君用。嘉靖之季,倭贼屠毁海滨,君用纠众保守福全孤城,出奇攻贼栅,连蹂五营,贼遂宵遁,人思其功,建祠崇报。黄凤翔为记。君用子光源,登进士,祠今废。
欧阳指挥祠 原在泉州卫旁,祀明都督佥事欧阳深,今废。附祀于唐四门助教祠。
洪文襄祠 在府学西,国朝康熙六年建,祀大学士洪承畴。
施襄壮祠 在府学前,国朝康熙三十五年建祠,□□祀靖海侯施琅。又晋江学有祠,祀琅子世騋。
林素庵祠 在晋江学宫兴贤门右,祀明吏部郎中孕昌。
忠羲孝悌祠
忠义孝悌祠 在文庙西,雍正四年,知县叶祖烈奉文建,内应祀神主计一百二十八位,系雍正十三年教谕林士秀复增补,神位一体奉祀。
五代忠义
王忠顺死难义士,原祀。
宋忠义
苏缄 全家死难,邕州知州,赠节度使,原祀。 苏子明 缄子,补祀。
苏子正 缄子,补祀。 苏广 缄孙,补祀。
苏渊 缄孙,补祀。 苏直 缄孙,补祀。
苏温 缄孙,补祀。 杨世永 端溪县尉,原祀。
陈霖 瑞金县尉,原祀。 萧统 义士,原祀。
王大寿 义士,原祀。 王公济 死守城池,瑞安知县,原祀。
梁公范 从死守城池,瑞安县尉,补祀。 曾注 德信州通判,补祀。
元忠义
郑寿 全家死难,宣武将军,原祀。 杨郎 义士,原祀。
赵深道 年荒赈饥,义士,原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