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鉴阐要 - 第 6 页/共 19 页

田丰説袁绍乗虚迭出以困曹操注   田丰乗虚迭出之谋与晋荀防三驾敝楚之术同防计行而晋霸丰不用而绍亡明人所见畧同成事在乎审势信矣   袁绍杀田丰注   既知不用人之言而致败乃以见笑杀之如此矜忌其得善终幸矣尚冀子能克家哉   曹操责孙权任子周瑜定议勿遣目   瑜不独持论儁爽规畧实中事理使瑜不死东吴必无称臣质子之事孙权其亦中材耳   曹操追攻袁尚袁谭至邺郭嘉请缓之以待变目   急则相保缓则相争郭嘉之论与卞庄事同然谭尚之相残乃踵武绍术之操戈天道好还信哉   曹操攻邺袁尚使李孚入城注   李孚出入严围固自狡狯操付之一笑所谓因计用计也以此为操军纪之疎其见浅矣   乌桓欲助袁尚复故地曹操以田畴为乡导撃破乌桓熙尚皆被杀目   田畴不卖卢龙世所称髙蹈者然因欲报公孙瓒而引道以殱熙尚隐遯忠厚之士或不出此矣   魏崔琰毛玠并典选举目   六计弊吏以亷为本舆服不过度似已然亦不过从俭一端尚不足语正本清源至垢面羸衣饰伪尤甚其选举又曷足凭耶   厐统劝刘备取益州备言我毎与操反事乃可成目   凡事与操相反虽为矫枉之计亦属沽名之举厐统之言自是达识彼拘文牵义坐失事机者罕不为子莫执中之流   曹操攻孙权权呼刘备自救备请刘璋益兵目   东吴兵势方张且有鲁肃吕防等为之经畧操至濡须何至呼备自救此盖备借口请刘璋益兵之词刘璋无能尔时若听厐统上计成都可立得然备虽称英雄亦实内怯宜其听中计耳   刘备孙权分荆州纲   荆州东南门户吴蜀势所必争然两雄相扼而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遂晏然得移汉祚权固无足论自私之罪备不能辞   丞相冀州牧魏王曹操卒纲   纲目于大臣之贤者其卒具书官爵今以此例书操非予之也正以着其为汉贼也观其天命在吾云云可见其心迹矣刘友益谓幸其死故然迂甚   蜀汉   昭烈帝   魏主丕与吴中大夫赵咨问答注   如此等问答或出于使者自记以见己长未可尽信且以曹丕求珍责任子不明时势之人安能有屡更其端之问如出一手之文乎迂儒昧此不知遂至决裂好名之举纷如   魏杨彪自以汉室三公辞魏太尉之命及是为光禄大夫目   杨彪以汉三公不受魏爵托于大义自持则何不骂贼而死乎观其于光禄大夫之拜赐几杖施行马恬不知耻辞十万而受万尚得谓无亏全节耶既贪生复好名千秋以下正论难逃终于进退无据而已   魏主以吴不遣任子怒欲伐之刘言不可仓卒目   刘所諌数语切中事机然应于遣使之先则更善矣   诸葛亮常自校簿书主簿杨颙谏注   杨颙之言似是而非盖时当主少国疑之日非亮躬亲整顿国事何頼观其发教所称集思广益云云足见其忠赤矣不知此又何足与言鞠躬尽瘁之义   帝禅   诸葛亮生致孟获七纵七擒目   七纵七擒为记载所艳称无识已甚盖蛮夷固当使之心服然以缚渠屡遣直同儿戏一再为甚又可七乎即云几上之肉不足虑而脱韝试鹰发柙尝虎终非善防且彼时亮之所急者欲定南而伐北岂宜屡纵屡擒耽延时日之理知其必不出此   吴主与太子亲受田目   杨颙对诸葛亮之言正当于此用之为人君而亲受田是何政体宜其忽尔称帝忽尔降魏忽尔伐蜀忽尔行成总无定见也   李平以罪免官诸葛亮与蒋琬书言平腹中有鳞甲不图复有苏张之事注   李平曾受诏辅遗而督粮不继更设计倾亮视国事如秦越罪之宜耳但腹中鳞甲不图苏张云云语渉诙谑贤如孔明尚有此语可知其时人心风俗也   魏主叡将伐蜀刘入赞议出则言不可伐及为杨暨所援反以不密责叡又向暨以大鱼喻人主注   钓中大鱼制而后牵此何等语其罪浮于面从后言者逺甚入而责叡不密出而责暨云云憸邪变诈一至是哉然叡必待屡而后疏之其亦愚之甚矣   魏制三祖之庙目   曹叡方在而先定庙号可笑无过此者   魏司隶崔林引周官考课注   三载考绩唐虞所不废然尧舜之量材授职固不例此观于吁咈汝作之文可见此其义司马光识之然引而未发故并録其语   遣费祎救汉中来敏诣祎别求共围棊以试祎注   曹爽兴师不以正且失地势故祎得用逸待劳耳若以从容围棊为足能办贼器量较谢安矫情镇物犹为不及矣   费祎为尚书令常以朝晡听事而不废接纳饮博注   子贱鸣琴而单父治巫马期日夜不处而单父亦治此乆为记载家蹈袭套语祎虽才优于允其不逮诸葛甚明诸葛犹孜孜奉国食少事繁而祎乃欲以清浄名髙岂可为法   费祎泛爱不疑待新附太过郭循刺祎杀之目   光武推心置腹何尝不信任新附或且因以建功要之驾驭有道耳祎之于郭循平日既非深知且为将而沉湎于酒以致遭患其失在祎更非岑来可比   姜维每欲大举费祎常裁制不从与兵不过万人目   祎之言似是而非试思后主昏庸信任奸宦安能保国治民若姜维虽近冒昧然其志固在乗机恢复也少与之兵是自败国事安得谓忠庸腐者流但言息兵则抚掌大悦宜其以祎为是耳   吴主亮谋诛孙綝戒卫将军全尚勿泄尚妻为綝姊以告綝綝遂废主杀尚目   不密害成亮之所以嘱纪也然终以妇人漏泄不密孰甚于此防矢烛奸则所谓小事不糊涂耳   邓艾至成都帝出降皇子北地王谌死之纲   北地王慷慨损躯凛凛有生气刘禅犂牛固不足论姜维以下诸将士平日咸以恢复自命乃俱闻风而靡无复具人心者不啻谯周鬻国罪不容诛矣   晋太保王祥卒纲   王祥以孝行称乃为魏太尉而复仕典午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之谓何   羊祜归自江陵务修德信以怀吴人注   羊祜刈谷偿绢送还猎兽特用是愚弄边界之人岂真所云修德信者甚至遗酒馈药使命频通不惟身犯外交直废弃军律矣论者率以此事为贤故不可以不辨   机云皆善属文目   善属文而无临敌材乃命分将父兵国之不恤又岂所以恤抗乎代斵伤手莫甚于此   晋   武帝   吴人以铁锁横江注   孙皓众畔亲离王濬有进无退胜败之势固已昭然铁锁铁锥安能为守楼船直下摧枯拉朽不待烛照数计矣然所云大炬烧锁未免近诬江水之中炬如何燃故读书贵在逹理   陶濬请乗大船以战注   舟师之利全在运转迅防陶濬称大船可克敌是所谓恃众胜寡怯懦之流耳   帝临轩引见孙皓皓以南方亦设此座待陛下为对目   孙皓愚闇数语差强人意然以面缚受封之人惧罪不暇直云亦设此座相待是自取祸皓至此时能为此语必其不降死社稷矣此语恐非当时实録   胡质以绢赐子威威问于何得绢注   胡质父子清白自守尚矣然以子而问父绢所从来以之资谈柄可耳正史风化所关不应有此   诏罢州郡兵纲   吴地甫平反侧未靖北境又多寇警岂得髙语销兵此武帝志满淫荒之渐杜预讲武屯田申眀戍守可谓识时务   贾充死纲   纲目以扬雄仕莽尝书死以斥之若贾充之唱令成济显行弑逆罪恶更非雄可比当时陈泰欲斩之以谢天下即充临死亦深以谥传为忧乃竟与后负恩输国之褚渊赞逆蔑君之沈约均予书卒南董遗直安在即书法刘友益所云书扬雄死所以贼之书胡僧不空死所以夷之其説尤为缪戾审如是则孟子所谓舜东夷之人文王西夷之人又当何如兹特申明义例举凡奸贼不臣如充与渊约比者悉以书死正书卒之误庶万古臣子大防不致陵夷澌灭用发凡以示馆臣而并着其説于此   帝出齐王攸都督青州诸军事王济甄德使其妻公主请留目   齐王固贤然举国称之至令公主苦留是何政体晋武之出攸亦众人有以激之耳   惠帝   贾后淫虐裴頠贾模议废之张华言卿于中宫皆亲戚吾曹惟优游卒嵗目   张华优防卒嵗之语一生学问扫地伦秀之祸乃自取耳   张华少子韪因星变劝华逊位目   明足以察丰城剑气而天变昭彰为有目共见华坐昧先几以及于祸死当愧其少子然此时即去亦岂能终免哉   东海王越传檄讨张方纲   八王背乱相踵至越庸劣更甚祸延藩服愈趋愈下责有攸归胡寅所云东海差胜不过许其朝士多赴为留心延纳耳非正论也   以庾敳为军谘祭酒目   时务方殷虽真材犹恐不给乃以名重用纵酒放诞之人安能有济   懐帝   汉太保刘殷死纲   刘殷以晋臣仕汉大节扫地史称其不失令名奚称定论至七子各兴一业六女宠冠后宫以此为善保富贵岂葩经明哲之义长乐老伎俩实殷有以启之   愍帝   汉赵染悔不用鲁徽言经出致败归先杀徽目   赵染之杀鲁徽与袁绍之杀田丰愚忌如出一辙欲不败亡得乎   丞相睿出师以漕运稽期斩都运令史淳于伯目   丞相方出师露次而令史漕运稽期斩之未为失刑刘隗上言王导引咎皆不免过当至刀血逆流柱末尤属不经晋书记载失实往徃如此然元帝实非有心复仇者虽有所为不能欺后世   元帝   羣臣劝进王不许周嵩上疏谓宜先雪大耻由是忤防注   周嵩以忤防出牧则所谓不许固辞者皆伪耳   南阳王保体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