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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都,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托霍齐,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职。
马福塔,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职。
雅尔布,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职。
巴布海,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职。
阿希克【原档残缺】
巴雅尔图之子阿斋,克尽厥职,不违指令,故著为备御。
噶尔久,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职。
达尔汉额驸,勤修政治,善於统兵,著为三等副将,免二次死罪。
达柱虎,勤修政治,善於统兵,著为三等游击,免一次死罪。
尼喀里,原系宁古塔路大臣,因弃地来归有功,复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二等参将职,免一次死罪。
雅尔纳,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三等参将,免一次死罪。
阿勒哈,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三等游击,免一次死罪。
多诺依,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三等游击,免一次死罪。
第七十册 天命十年
鄂诺依,原系扎库塔路大臣,因弃地来归有功,复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三等游击,免一次死罪。
哲尔吉讷,原系扎库塔路之人,弃地来归有功,其弟喀珠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三等游击,免一次死罪。
乌巴海,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富克察,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努三,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窝赫德,因来归有功,复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阿丘,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额勒奇,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朱克舒,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哈宁阿,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齐尔格申,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库瓦泰珠,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阿布泰,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崇吉喀,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车车克伊之子鄂米纳,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萨木占巴彦,因阵亡之功,著为备御。
囊金,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钦善,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纳齐布,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因索尔果祖父之功,著吉荪为备御。
著杨善为备御。
著伟齐为备御。
诺岳多,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瑚勒迈,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布岱,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诺敏,克尽厥职,不违指令,著为备御。
以下为八旗新卦勒察部敕书之档子:
汗曰:沙布图,原系卦勒察部之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历经一月,跋山涉水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充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一等:沙布图。二等:翁噶岱。鄂尼。三等:桑希纳、杭房、伊吉库瓦、吉里木布禄、恩都勒恩、伊尔噶纳、乌尔乎玛克。四等:哈劳、莫鲁格、库希肯、鄂诺珠、噶尔图、索尔比纳、巴达布禄、诺齐、萨木达里、库瓦拉喀老人、魁昆老人。不披甲而执弓者:阿吉根塔希衮、多里木布、僧格德、特希勒恩、库瓦拉喀、特木尔图、阿哈达。
汗曰:其珠肯,原系卦尔察部之人,弃其祖墓,离乡背井,历经一月跋涉来归,殊堪怜悯著升为备御,免一次死罪,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二等:鄂勒巴噶、徐特海、音格依、土希图、孟古春、布赫勒古、马立、彻彻布。四等:莽吉珠、达尔汉、莫牛、博勒格、鸟讷布。不披甲而执弓者有托岱、乌哲依、察尔吉、塔拉喀纳、专兑、伊希尔汉、古纳塔。
汗曰:阿尔奇纳,彻奇克墨尔根、巴木布里、色勒文、原系呼尔哈部大臣,居於东海岛与鱼乌同处,弃其祖墓,离乡背井,跋山涉水,历经一月来归,珠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萨瓦尔吉,绰诺和、额勒球、噶尔图、达密山、伊色勒恩奇木克里、呼牛兰、萨哈廉、宁汤吉、伊尔扣,希郎阿、桑吉纳、杜伊齐、篇篇、阿布达、莽噶珠、札甫兆、墨勒特格:伊里纳、富勒都、苏赫琛托伊喀、赛郎郭、穆郎阿、郭勒珠、尼木拉、古勒扈、阿尔虎、吉松阿、赛茂、德希讷、都柳、吉苏勒、纳涛、吉木苏、博吉纳、魏楞格、西哈纳、兆博图、澧尼雅哈、萨涛、扎勒噶纳、博仲吉、骚桑阿、阿纽、卓立哈。
噶勒珠、硕色、马兰因自拉林来归之功,准其子孙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二等:纳木泰老人。三等:硕希塔、胡雅木苏、爱图。四等:拉巴,塔凌阿、哈岱。不披甲而执弓者:巴木布达、达赖、索浑、浑岱、西吉喀、伊哈达、噶勒珠、舒赛。此功书於彻诺依敕书内。
汗曰:随荪,原系卦勒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跋山涉水,历经一月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一等:随荪。二等:图勒瑚、萨哈廉、达尔汉。三等:俄尔博、骆堆、托鼐、珠兰泰、珑科、泰官、布勒塔纳、阿哈泰。四等者章古达、纳尔布、克依荪、讷莫赫。不披甲而执弓者:章塔布、达都、多毕、庄惠、扬爱库瓦塔、纳哈布、哲勒果、音德希。不披甲之老人:唐苏老人、塔努老人、拜虎老人、科希立老人。
汗曰:鄂勒彪,原系卦尔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跋山涉水,历经一月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有彼处随从来归当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披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一等:鄂勒彪。二等:图勒瑚三等:诺赛。四等:库瓦塔、奇木喀拉、唐吉纳。不披甲而执弓者:鄂尼喀,达尔汉、鸟勒喀老人,方喀拉、阿纳泰。
喀木塔尼牛录下之鸟拉禅、尼堪,因带男丁十五人,自鸟拉逃来之功、达秀,因带男丁八人,自蒙古逃来之功、准鸟拉禅、尼堪、达秀及其子孙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将该鸟拉禅、尼堪之功,书於喀木塔尼之赦书内。
诺木图牛录下之珲岱、巴珠、格布库,因携子女自锡伯逃来之功,准其子孙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之。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将该珲岱、巴珠之功,书於诺木图之敕书内。
汗曰:伊讷克,原系卦尔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跋山涉水,历经一月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敕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伊讷克为一等。萨木图里、推布纳哲克德讷等三人为二等。留哈、扎塔布、沃留真都肯、德木德赫、莫和塔、阿拉哈、伊勒德恩、阿布萨兰、高赫经、额尔古德、扎穆喀、古纳喀、拜塔堪、青吉布等十五人为三等。蒙郭、珲岱、奇拉彪、鸟达布、巴古拉、库勒克特、巴希塔、阿鲁喀、图项格、额精格、克勒管济、多多瑚、阿鲁、门都、根特依、布哈图巴克什、青吉努、旺德等二十人为四等。不披甲而执弓者:格莫德、多诺依、勒克尼、多立善、哈里瑚、阿哈纳、瓦马弟、旺阿达、苏班达、劳达哈老人。
汗曰:科齐辖,原系卦尔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跋山涉水,历经一月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一等:科齐辖、布岱、卓尔郭岱、噶珠、达哈泰、萨努墨尔根、卓多福等七人。二等:阿木奇拉、噶纳哈、布尔哈善、贝托和秀库讷等五人。三等:恩格德、布库里、蒙郭都坦、西拉巴、卓博勒图、迈色、中吉纳、和托、都勒巴噶、勾德纳、哈木图尼、鸟古勒恩卓奇拉、鸟达、岱音达里等十六人。四等及不披甲而执弓者:珲齐、额克讷、郭比勒图、雅奇、波尔和、特苏布、扎穆、阿鼐、珠库、岳尔多、布拉克、扎色厚老人、布尔哈图老人。
镶蓝旗:
汗曰:双顺、布叶里原系卦勒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历经一月,跋山涉水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双顺、布叶里为一等。瓦吉纳、扎穆海、英格依等三人为二等。三等:明爱、阿布勒泰、费扬吉纳、章科达、恩格布、巴兰、扎努、布木拜。四等:克楚、柏克提、塔哈泰鄂木硕诺,屯泰、赛木布禄、敏达进而、音德黑布塔哈、音德布、齐勒巴纳、扎塔布、卓尔惠巴希图、伊巴达恩、额讷、科纳塔、阿哈尼,珠尔噶、赫尔布、珠德布、雅木希纳。不披甲而执弓者:布寨、堪济布、噶立、岱禅、克勒布格德、弗勒、赫吉里、巴瑚、尼希哈、音德布、伊鲁哈、巴哈达、萨哈吉、陶依、牛赫老人、阿尔占老人、郭都瑚老人、托莫洛老人。
正蓝旗:
汗曰:郭里辖,原系卦尔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历经一月,跋山涉水来归,殊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处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郭里辖,为一等。尼堪,秀瑚达、博尔齐达等三人为二等。萨纳布、希兰泰、笋托布、伊托堪、额布特依等五人为三等。克勒巴古拉、马拉瑚、古纳塔、福道、塔木拜、蒙郭、阿木拜、喀木彪、伊努、孟古、西拉布、托塔尼、布勒塔纳、达桑阿等十五人为四等。不披甲而执弓者:阿勒瑚达老人、鄂洛郭老人泰博和老人额特赫萨满,纳里布老人,威塔纳老人、克泰老人、卓纳答老人、贡济纳老人,米翰老人、萨哈廉老人。
汗曰:和托巴颜,原系卦尔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历经一月,跋山涉水来归,珠堪怜悯。因此来归之功,凡自彼地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和托巴颜,为一等。扎木哈尼、阿木布、克克济老人等三人为二等。马塔拉老人、唐珠、塔尼喀、图囊阿、恩吉福、库色讷、和琉、奇留、扎勒图、阿牛、巴尔布、鄂木拜、莽嘉、巴勒珠、囊纳里等十五人为三等。托奇纳、扎尔西、额图、克依克德、塔泰富达里、布里堪、巴图汉、都户禅、勒克中格克依克德、额克老人、叶古德、尼堪老人、尼克苏等十五人为四等。不披甲而执号者:鄂勒噶里、鸟里堪、额依松格、道哈、鸟堪珠、拜音达、占多福、土禄、巴萨布禄、阿里官老人善图、柴扈老人、瓦尔喀、龙科、纳木图、雅珠、洛壁达、强谦、额布奇老人、索珠。不执弓、不披甲之闲散白人:达哈穆、阿哈穆、巴
苏图老人、翁托里、布尔噶善、记特图、喀木珠、马里堪。
汗曰:伊尔海,瓦尔喀原系卦尔察部大臣弃其祖墓离乡背井,经历一月,跋山涉水来归殊堪怜悯。因此业归之功,凡自彼地随从来归者之所有子孙准其世世免於官赋。犯过失死罪概行赦免。犯抄没之罪,均准免罚。如此恤典永不绝断。伊尔海、瓦尔喀为一等。布尔海、特尔古真、和托、伊扎克老人、兑纳老人等五人为二等。科吉纳、法塔哈、萨哈廉、鼎秀、鄂勒吉莫、拖克退、鄂迈、西塔噶、霍齐坤、库里、鸟达里、叶赫长、都尔荪、奥塔、欢岱马勒达、绰吉尼、萨尔古里、巴达穆、吉珠、阿木布里、绰洛莫、图来、岳尔多、图梅、陶喀、鄂木克退等二十七人为三等。满都瑚、奇乃、塔勒吉布、诺贵图、马达鼐、通奇、岱木布鲁、尼喀纳、克木讷、阿勒珠达、泰木喀等十一人为四等。不披甲而执弓者:拜瑚、鸟兰泰、沃秀、拜和罗、瓦尔喀、鸟哲依、克提里丹达、库图克图、塔布塔、莫多塔、占岱、泰噶、克济布、阿鼐、额赫图、伊马图。
第七十一册 天命十一年三月至六月
丙寅年三月十九日,刘学成奏称:“谋事者人,成事者天矣!汗生东方疆圉之地,自幼行兵,深谋远虑,神出鬼没,人不得知。如鼠不可以当狐,如犬不可以当虎矣。故上天先以建州周围之地统授与汗,汗得而知之乎?彼时汗之心以为仅有建州即可矣,岂复思得鸟拉。哈达、辉发、东海之国乎!天使汗得彼等之国以增兵力者,汗亦得而知之耶!先聘叶赫之女因叶赫负约不与,并为明所袒护,汗欲报复,遂征抚顺。汗之心,岂必欲杀张总兵官,而减四路之兵、取辽东之地,平叶赫乎?此皆乃天之默佑,汗亦不得而知也。汗乃天之子,应天而行,方为孝子。民乃汗之子,顺民心而行,乃即慈父矣。汗初取得辽东後,上至旅顺口,下及镇江,使民安居而养之。其後,无知之民负汗之思养,年年逃叛。子若不孝,父岂可慈乎!以致因彼等之恶而迁移杀戮之。此皆往事亦天之所为。再,汗示及日中即取觉沈阳,一日而取辽东,其馀所下之城不可胜数。今已二日为何示得宁远?非辽东、渖扬之人较宁远寡而弱,枪炮较宁远少而钝也。乃汗自取广宁以来马步之兵,三年未战,主将怠惰,兵无战心也兼之,车梯藤牌朽壤,器械无锋及汗视宁远甚
易,帮天将苦於汗也。倘若汗以【原档残缺】海为无用之处而修筑住地,一旦用时恐将有误乞汗思之。今汗与诸大臣等,若父子一心,上合天意,下顺民心而行,岂有不可行者乎。我
无以相报,仅以所虑之四事奏陈:有功之人,赏以千金而不惜,无功之人,虽亲戚而不赦。赏罚严明,则大事成矣。此其一也。自古以来使用有功之人,不如使用有罪之人。辽东之人既逃叛,即罪人耳。何必杀之,使其从征,以汉人征明,则於诸申有益矣。此其二也。得地後,毁壤不如留之。得宁远後,即设兵於宁远以攻山海关而诱文。大军由一片石前往,直捣都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诚能如此,则通州城之积粮民舍,天启帝之宝贝、财帛、皆可得矣。否则,攻山海关,几日以後,自山海关至都城,尽皆放火,将哪锦州、杏山、塔山、连山、松山等皆化为灰烬,得之何益?此其三也。若於蒙古马肥壮以後,我才出兵前往,嗣後一旦出事,则难於千里之外返回。若於蒙古
马肥壮之前,即留守城兵而前往,则善矣。此其回也。”奏入,汗嘉之。
是年五月二十日,遗毛文龙书曰:“自古以来,诸国之与衰,皆天轮之时连也将亡之时大示共兆,烽烟遍地,惟至灭之。将与之时,上天默佑,每举必与,气势昌盛。类此之例,尔岂不知乎,昔伊尹如桀王之运①终往归成汤王而为臣。姜太公知纣王之运终,往归武王而为臣。闻尔毛将军谓我为何杀人,若不杀人,谁不愿降。辽东,广宁之人原系朱氏皇帝之民也,因天授与我,故我以国增,兵增,钱粮增而悦之。自旅顺口以北至开原,自镇江以下至广宁,皆养有之。然欲养而不从,竟杀我所任之官、所遣之使,奸细往来,叛逃而去。对此岂能不杀而平白释放心遣之乎?我之所杀者,理也。由我处逃出愿结尔而前往之人,尔收容後,不如豢养,却令其从军,反戈而战,故於各处之被杀者,乃尔所杀,非理也。我国思养昭明,故自东海以来,举国愿归。至於哈达,叶赫,鸟拉,辉发之人,虽曾鏖战不降,然败後擒之仍聚而养之。其时,出兵蒙古,我之所
获尚不及自愿来归者多。如今归顺者络绎不绝此皆莫我恩育之声誉而来耳。设若杀之,其何能来耶?毛将军,我曾以为尔乃明智之人,今尔不知天时,是愚味也。明运已终,劫数来尽无处不杀汉人。安邦彦将山阴,安南,贵州、四川、广西、云南、曹悬、滕悬等处,所杀者高少乎?实乃明灭之时也。天之所灭、尔能救焉?昔周国运终,末世国乱。圣人孔,孟,欲救而不能,遂即灭之。尔岂不知?常言:良翁择木而楼,贤人择主而事。韩信弃霸王而归汉高祖,刘整弃宋国而发蒙古忽必烈汗,此皆观天时择主而事,且留芳名於後世。谁人曾谓彼等为恶?凡应天命而生之汗、贝勒等,皆不念雠敌,视其功德而养育之。古之桓公,养射已之管仲为社稷之臣。唐太宗养雠敌胡敬德,终
得有裨益。毛将军,无论尔如何为君效力,然尔国亡时已至,君臣昏,反致殃祸於尔,何益有哉。明国已亡定矣!各处刀兵纷起。丙长年大风,都城内各殿之树连根折断,牌楼石柱亦被摧毁。戊午、己未两年,都城内河中流血此皆非天示灭亡之兆使之知儆乎?天时古鉴,将军何以不知?望尔深思。时机失尽,悔之何及?佟驸马、刘副将皆只身逃来。李驸马及辽东、广宁之官员,皆获於阵前。彼等皆被擢用养育,尔不知乎?尔若诚能向我,时待尔优於彼等。
丙寅年六月初六日,与科尔沁奥巴台吉结盟,杀白马祭天,杀黑牛祭地,誓告天地。“全国汗【努尔哈齐】②对天地盟誓,明与察哈尔、喀尔喀欺凌我之正当生活之人,我不堪忍受,昭告於天,上天以我为是。又察哈尔,喀尔喀合兵欲杀掠科尔沁之奥巴黄台吉,上天以奥巴黄台吉为是。奥巴黄台吉情怨於愤察哈尔、喀尔喀,为谋国事,前来与我相会,此乃上天使我受难之二人相合也。若思天使之合,互不欺瞒,良善而行,则蒙上天眷顾之恩。若不思天使之合,相诱为恶,诳骗而行,则受上天谴责之苦。後世子孙若毁我二人之盟,则受上天责罚,若恪守盟好,则永享上天之恩养。”
奥巴黄台吉誓曰:“上福天命,乃崇贵根苗生於天下大地,无心偏比为汗之至亲与英明汗同心同德无所隐讳之奥巴黄台吉,我二人自扎萨克图汗以来,我科尔沁诸贝勒对察哈尔,喀尔喀皆以诚心相待,并无构恶之处。然欲求好而不可得,杀掠不已。尽杀我博罗科尔沁。其後,又杀我无辜之达赖台吉。不久,斋赛来兵,又杀我贝勒六人。欲求相安无事不成,反被掠杀无辜,故我等拒之。察哈尔、喀尔喀竟又以尔等为何拒之为由,与兵而来,欲行杀掠仰蒙天父垂佑,又赖满洲汗怜悯相助,使我幸免。我因不忘上天之拯救、满洲汗之眷顾而怀感激之思,善行之望,特来会满洲汗,为结同盟,誓告天地。若渝誓天之言,忘满洲汗之恩与察哈尔,喀尔喀合,则使奥巴黄台吉恶之愈恶,苦之俞苦。若践对天之盟誓,不忘满洲汗之恩,以善行之,则蒙上天怜之俞怜,养之愈养。後世子孙若有渝盟者,则受天谴,恶之愈恶,苦之俞苦。若不违盟誓,仍以善行,则蒙
天佑,养之愈养,怜之愈怜。”盟誓时,於河南岸祭坛,宰白马黑牛,焚香献牲。汗率奥马黄台吉三跪九叩,礼毕,宣二誓文於众焚之。○3
○1原转抄本签注:谨查新定旧清语一书,banjiha idu 即命运之意。
○2原转抄本因讳“努尔哈齐”之名只贴黄签而未书名。
○3原转抄本签注:谨查该段原档为蒙文,今译为满文。
第七十二册 天命十一年六月至八月
(天命十一年六月,初七日,八旗置八十桌,宰八羊,宴筵。赐科尔沁奥马黄台吉名号之画曰:“天谴恶逆,其业必败,天佑忠义,其业必盛,并使之为汗。总之,乃天意也。察哈尔汗发兵,欲加害奥巴黄台吉。上天眷顾奥巴黄台吉,欲以上天眷佑之人为汗。我仰承天意,特赐奥巴黄台吉以土谢图汗之名号。赐图梅以岱达尔汉之名号,赐布塔齐以札萨克图杜棱之名号,赐和尔和推以青卓里克图之名号。”彼等皆土谢图汗之兄弟。
十四日,土谢图汗离去。
十七日,英明汗遗土谢图汗书曰:“尔曾与我言:筑城後,不令大臣等居住,而令小人居住之。此未合我意,未得当面言之,故赏此书以言之。令小人居住城内,尔等贝勒,大臣却不修住舍,居於郊外。一旦有事,进得城来小民之住舍、粮草,能有几何?此为数甚微之所有,一旦耗尽,小民又何以为生?所谓苦者即此也。本年於尔处增添岱达尔汉,青卓里克图,故尔等之粮草如冰释然。於所筑城内,诸贝勒、大臣修盖房舍,屯积粮草,自身仍事游牧。一旦有警,即入城一二月,各有房舍粮草即使来之,又将如何?若仅以诸申之大臣居於城内,一旦有警,即率众游牧,如此行之,又将如何?此乃尔等仍不信於我而存戒心矣!若存不信於我之心,尔我既已昭告於天,宣亦於众,发誓结盟,故凡欺天凌人者皆无免也幸。我以正直,蒙天眷佑而生,岂赖尔等以图存耶?故为尔等言之。自古以来,妇人与诸申之大臣所言均不可信。丈夫何苦於妇人?主人何苦於诸申之人?故他人之言勿听信之。冰图尔二人共相思虑之,我此言当与不当,遗书覆之。”
二十一日,土谢图汗自送行处回书,由伊勒德恩带来书曰:“英明汗之训言,皆是矣。我等已共同商议筑城之事,并已遣人赴达尔汉台吉处谕如筑志之处所。所谕众贝勒、大臣於城内修盖房舍之事,亦甚是。我等亦相议照办我等为何不认於汗?若有不信,岂来谒汗之英明?实因不误崦未随从於於汗之後而言耳,上天知之。”
丙寅年闰六月十九日,出师喀尔喀。阿济格阿哥贝勒等六人,前进至囊努克贝勒阵前。明安贝勒之子昂昆台吉至射战之地,执阿济格阿哥贝勒之马缰曰:“贝勒尔为何在前斯杀?是尔汗父所集之兵不多乎?”阿济格阿哥曰:“尔与其谏我,不如进兵。”昂昆随即前进,并射倒囊努克贝勒之达赖塔布囊。诸贝勒将其进入告汗,汗嘉之曰:“我等何国之人未曾养育?有谁似此报效养育之恩乎?”随赐以达尔汉和硕齐之名号,并委以随从行走。固山贝勒各赏以著甲男丁一户、役使男丁○1一户,共赏十六户。诸贝勒以下,小人以上,如有呼昂昆台吉原名者,即鲜取其衣。闰六月十九日赐名。
丙寅年闰六月二十日,遣回毛文龙欲和所派之二人,并复书。书曰:“此战乃我与之乎?实尔明万历帝肇之也。今明帝如愿担承与兵之过而议和,并遣大员持盖御玺之书,经山海关前来,则可与之相议耳。岂可与尔看守南逃之人议之。”
丙寅年闰六月二十二日,遗扎鲁特部之厄勒哲依图代青书曰:“奉英明汗谕:尔蒙古若存诚意,则我尔国共同伐明。取得城池,一并分之。可使之以征赋为生,否则,亦可带至我处,使之以只绸缎、蟒缎、毛青布、蓝布为生然尔等不念及此,反助天谴之雠敌明朝,与我为敌,是尔等之愚昧也。上天以我为是自东海以西至山海关相继将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广宁、辽东等地赐我,尔等目不见、耳无闻耶。如今,我两国同谋征伐敌国,以取敌国之财帛享之如何?傥不念此,尔我之闾相争,岂有不偏於一方之理乎?援助他人,而贻干戈於子孙者,亦乃我等之愚昧也。”
丙寅年七月二十三日,汗体患疾,前往清河之温泉。八月初一日,遣阿敏贝勒祭书曰:“父,尔之子汗患疾,因设父像祭之。乞佑儿之病速愈,凡事皆蒙扶助。儿全愈後,将於每月初一日祭祀弗替。傥若不愈我亦无可奈何。”随宰二牛焚纸帛,以先前与父所言之仪祭之。再,其他先祖,均加供奉,并叩头乞祷保佑,以求及早全愈。祭祀时,瓦尔喀叔、汪善叔,萨哈尔察叔【原档残缺】。
初一日,诸贝勒曰:“著所有妇孺皆出,耘锄田禾,作速土。患病者,令该牛录之众人,助之。
【原档残缺】御【原档残缺】角殿。杀四牛,置四十桌。
召集诸申、汉人、蒙古总兵官以下;千总以上【原档残缺】,大张筵宴。
初二日,汗与我诸贝勒蒙古诸贝勒及众人商议曰:“若使後代守孝者之齐戒过之,其哀丧之礼亦过之则守制之礼难矣。其礼仍以存之善乎?为暂存之人从轻议礼,如何?著尔等将拟定此二礼之结果上奏。”众贝勒皆回奏称是汗定之并下书曰:“後代守孝之礼重服之人,若途中邂后相遇乘马则下马跪叩让过,於坐处则跪【原档残缺】筵宴则跪叩【原档残缺】若途中邂逅相遇,乘马则下马让过。於坐处则避而遇之,筵宴则於坐处叩拜。守孝之礼倘劳苦过甚,则我等皆非长生不老之身,此终生有限之身为何如此苦累之,人之寿皆天定地故生生死死循环不止。若仍以如此守制之苦作践其身,尚有何暇以安逸之?诸贝勒大臣之亲戚皆居一处。死者服丧之苦,生者守制之礼,若皆免之,则为善也。”
是日,汗遗书额克与额曰:“曾言即刻前往,今暂停之。过本月初十之後,再赴欲往之处。”
初三日,诸贝勒为收取税课定曰:“人、马、牛、骡、驴、羊、山羊等七项,一两取税一钱,分为三份,官取二份,卖者之牛录额真章京、代子分取一份。若汉人所属之人卖之,则由游击、千总分取之。除此七项以外,其他各物皆免取税。”
初三日,库拜往析木城戍守,获毛文龙所遣之奸细五人,杀四人,解一人至东京。讯之掳共称,毛文龙於钱山,马步兵七万人。未闻有向我发兵之言。因闻我等将往彼处,故惧之并於沿江派军驻守。
初四日,赐与审案衙门之八通事以千总之衔。顿多惠、舒古图来告後,记於档子。
是日,大贝勒之吴备御申诉曰:“驻守边路,闻千馀汉人逃走,我约阿敏贝勒之金千总共率三十五人,追至额赫霍洛方向之河,杀之於彼处获岳托阿哥之孙备御而放之。获妇女三十七人,马、骡、驴四十匹。抗奇章京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