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资料清宣宗实录选辑 - 第 9 页/共 32 页
二十九日(戊申),以浙江米价昂贵,命暂停海禁,招贩台米;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以上儿「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五。
冬十月十九日(丁酉),闽浙总督孙尔准因病赏假,以福建巡抚魏元烺兼署闽浙总督。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九。
十二月十三日(辛卯),以福建歉收,暂缓买补仓榖。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
二十一日(己亥),闽浙总督孙尔准因疾展假,仍以福建巡抚魏元烺兼署总督。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
道光十二年(一八三二、壬辰)春正月十四日(壬戌),谕内阁:『魏元烺奏「保举堪胜陆路水师总兵之副将」一折,福建省督标中军副将黄其汉、浙江陆路乐清协副将祟福,俱着准其送部引见。陆路台湾北路协副将叶长清,着毋庸送部引见。水师闽安协副将沈镇邦甫于上年五月到任,资俸甚浅,业经该署督声明;且念一时水师乏人,着照所请,姑准其送部引见。该部知道」。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
二月十八日(乙未),以江苏巡抚程祖洛为闽浙总督、福建按察使郑祖琛为广西布政使、湖南督粮道凤来为福建按察使。
赠故闽浙总督孙尔准太子太师,予祭葬,谥「文靖」。并赏其子举人慧惇进士,一体殿试;兵部主事慧翼员外郎。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
夏五月丁未朔,谕内阁:『魏元烺奏「洋船因风漂泊,请将防范不力之将弁摘去顶带」一折,闽省南北洋面向惟琉球国船只准其往来,其余洋船概不准其停泊;兹据该署督奏称:「有■〈口英〉咭唎国洋船一只,漂泊五虎洋面。该省向来不与外洋贸易,岂容令其就地销售货物;即因遭风损坏摃索,亦应赶紧修理,迅速斥逐出境。该管将弁在壶江等洋巡缉,未能先事豫防,实属疏忽。闽安协副将沈镇邦、署闽安左营都司陈显生,俱着先行摘去顶带,勒令赶紧驱逐;如办理不善,即行严参。并着该署督查明该洋船出境日期,据实具奏』。
署闽浙总督魏元烺奏:遵旨酌裁福建水、陆各营兵一千一百四十五名。下部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一。
六月丙子朔,谕军机大臣等:『魏元烺奏:「洋船驱逐远扬,请将原参之福建闽安协副将沈镇邦、署闽安左营都司陈显生开复顶带」;已降旨准行矣。据称:「三月十九日,有■〈口英〉咭唎国洋船一只在大炼洋面向渔船用米换鱼,并给予书本。查阅洋书,纸片字画,似系内地式样;恐有奸民为之翻刻,提讯渔户杨妹妹等,供称船内之人言语不通,所给书本,伊等目不识丁,不知是何书,并无勾引接济情事」等语。该抚业将洋书呈缴,查阅纸片字画直系内地手笔,何似之有?且书内语句,多不成语。该抚所奏,无非上下朦混规避而已。至渔户既皆目不识丁,为何送给书本?此皆办事不实之处。其所以称「并无勾引接济」,尤不足信;显系该渔户勾引接济,从中图利。要紧在此,必应究实。闽省向来不准外洋贸易,该洋船虽由遭风漂泊,岂可令其就地销售货物?并送给洋书,难保无生心觊觎之事。着程祖洛到闽后,悉心查访,务得确情;如实有内地奸民勾引接济、贪图获利,即行严加惩办。嗣后毋许该洋船在洋停泊,必须驱逐净尽;并严禁内地奸民图利交接。务令弊绝风清,以靖洋面。应如何明定章程之处?即着妥议一并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初七日(壬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富呢扬阿奏:「■〈口英〉咭唎国洋船由闽至浙,飘至镇海,欲赴宁波海关销货;当饬该管道、府明白晓谕,不准该洋船通商,咨会提、镇督令分巡各弁兵前往驱逐。该洋船挂帆开行,放洋而去。又飞咨江南、山东、直隶督、抚饬属巡防,毋令阑入;并将未能先事豫防之备弁等,奏请交部议处」等语。■〈口英〉咭唎洋船,向不准其赴闽、浙贸易;今值南风司令,竟敢乘便飘入内洋希图获利,自不可稍任更张,致违定例。虽经该省驱逐出境,难保其不此逐彼窜。着琦善、陶澍、纳尔经额、林则徐严饬所属巡防将弁认真稽查,倘该洋船阑入内洋,立即驱逐出境,断不可任其就地销货;并严禁内地奸民及不肖将弁等图利交接,务使弊绝风清,以肃洋政。将此各谕令知之』。
十一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据梁章巨奏:「■〈口英〉咭唎洋人,乘坐大船一只、夹板小船一只约共百余人,由浙省镇海乘风驶至江省大洋边境。二十日,停泊江南羊山洋面。现经该护抚派委太湖协副将鲍起豹、候补知府程余驰赴海口,协同该镇、道驱逐,不任逗留;并督饬该管营、县于各出口处所严密稽查,毋使偷漏交接。其疏防各营汛员弁,另行参办」等语。所办甚好。■〈口英〉咭唎洋船,向不准其赴江、浙等省贸易;今值南风司令,飘入内洋,希图获利,前经闽、浙两省驱逐出境。兹又突入江南洋面,情殊可恶;断不容任其片刻停泊,稍滋事端。着林则徐严饬所属营弁严密巡防,认真稽察。如有洋船进泊,立即驱逐出境,并责成地方官一体严查;出示晓谕沿海居民,毋许与之交换。如有内地奸民及不肖将弁冀图获利,私与勾结,即严行惩办。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三。
秋七月初二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据讷尔经额奏「■〈口英〉咭唎洋船乘风驰至山东洋面,现在巡防押逐」一折,■〈口英〉咭唎洋船,前已驶至福建、江苏、浙江等省,曾经驱逐;已降旨直隶、山东等省:如该洋船到时,一律驱逐。兹据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苏等省被逐之船,带有羽毛、大呢等物,欲求该处贸易;并有刊刻通商事略说二纸」。该洋船前经福建、江苏、浙江等省驱逐,尚敢乘风驰至山东,情殊可恶!断不容其进泊,致滋事端。该抚现已飞咨该镇亲督舟师弹压,不许■〈口英〉人上岸;如遇南风,不准起椗开行。所办甚是。一俟南风稍息,即饬将弁督押南驶,驱出东境;仍着飞咨两江总督、江苏巡抚派拨水师将弁,于交界洋面巡防接护,一体押令南行;并咨直隶总督饬令天津水师在直隶、山东交界洋面认真防堵,以免乘风阑入。又另片奏:「该国洋人,定例在广东贸易;乃明知故违。此次可以一船径至,将来无难多船驶入;若临时拦截,已觉较迟。请饬两广、闽浙各督妥筹防堵」等语。所见是;已降旨谕令广东、福建两省督、抚等妥筹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咭唎洋船驶入闽、浙各洋,复由浙省镇海驶至江省大洋边境,当降旨令各该省督、抚严饬沿海员弁将该船立行驱逐,并禁内地民人向其图利勾结。本日据讷尔经额奏:■〈口英〉船复驶入山东洋面,带有货物,欲求贸易;该抚飞饬登州镇周志林亲往弹压,即令水师督押南行,驱出东境;并咨会江省督、抚于交界洋面一体巡防接押驱逐。所办甚是。向来■〈口英〉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许阑入内洋,任其就地销货;乃该洋人明知故违,驶经数省洋面。一船如此,倘后此相率效尤,尚复成何事体!该■〈口英〉船必先由粤、闽各洋面经过,若果沿海员弁实力巡堵、不令北驶,何至听其随地游奕?至一经迅驶,阑至江、浙各洋,则洋面广阔,阻截较难;即多派兵船驱押截回,已属费力。着程祖洛等悉心妥筹如何防堵章程,不使该船再乘南风驶入江、浙各洋,以符定制?并着陈化成督率水师将弁兵丁认真巡逻,随时稽查;倘有经过闽洋之■〈口英〉船,即严行堵截,毋令北驶。此次押回■〈口英〉船,该督等严饬水师接管,驱逐南行,不许片刻停泊,是为重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年■〈口英〉咭唎国洋船驶至福建、江苏、浙江等省,已经各该省督、抚严饬沿海将弁驱逐出境。本日又据讷尔经额奏:六月十八日,有■〈口英〉咭唎洋船复驶至山东洋面,并刊刻通商事略说二纸;大意以粤省买卖不公,希冀另图贸易为言。该■〈口英〉人情殊可恶,已经讷尔经额严饬将弁在彼弹压,不许居民私相交易;一俟南风稍息,即督押南驶,驱出东境。因思该国洋人,向例祗准在广东贸易,立法綦严;乃■〈口英〉人明知故违,且以广东买卖不公为词。是否广东洋商贸易不能公平,抑或洋商另有他故,藉端狡诈?着李鸿宾等体察情形,据实具奏。至该洋船驶入内地,必先由广东洋面经过;如果水师员弁实力巡堵,何至令其北驶?至一经阑入内洋,则洋面辽阔,阻截较难;即多派兵船驱逐截回,或致别生事端,实属不成政体。着李鸿宾等妥筹防堵章程,并晓谕该洋人以天朝定制,该国洋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准任意驶入内洋,就地销货;俾■〈口英〉人恪遵定例,是为正办。并饬李增阶督率水师将弁、兵丁认真巡逻,随时稽查;倘有北驶洋船,力行截回。如再有阑入沿海内洋,惟该督等是问;其能当此重咎耶?将此谕知李鸿宾、朱桂桢、李增阶,并传谕中祥知之』。
初七日(辛亥),谕军机大臣等:『前据讷尔经额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宁等省被逐之船」。本日又据陶澍等奏:「五月二十二日,有■〈口英〉咭唎洋人大船一只约七八十人、小船一只约二十余人,驶入江南羊山洋面停泊,经该督等饬委巡船押送出境;于六月十一日晚间促令开行,向东南折戗而去。并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押赴浙江交界;该镇报于十二日申刻押护出境,入浙江洋面,仍飞咨前途一体派列巡船,押护南行,断其北驶之路」等语。是该洋船已于六月十二日由江境洋面押入浙洋,何以六月十八日仍复北驶入山东境界?着讷尔经额将此情节详细查明,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陶澍等奏「■〈口英〉咭唎国洋船业已押送出境」一折,据称「洋人有大船一只约有七、八十人,小船一只约二十余人,因被闽、浙两省驱逐,于五月二十二日乘风驶入江南羊山洋面停泊,经该督等饬委巡洋舟师三面迎住,使之不得近岸,兼断其驶北之路;并令巡船押护至浙省交替,俾挨次由闽折回粤省。该洋船有■〈口胡〉嗄咪、甲利略通汉语,求俟风色稍转,即开船回去。迨六月十一日晚间风转西南,即促令开行,旋起椗开帆,向东南折戗而去;并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押赴浙江交界。该镇现报于十二日申刻押护出境,入浙江洋面;仍飞咨前途一体派列巡船,押护南行」。是该洋船自必由浙至闽、至粤;乃本月初二日据讷尔经额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苏等省被逐之船」等语。陶澍等既奏称将该洋船押护南行、不任北驶;何以复窜入山东境界?着陶澍等详查,据实具奏。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十日(甲寅),山东巡抚讷尔经额奏:「驱逐■〈口英〉国船只,于六月十九日开向正东大洋;是否南回抑仍北向,殊难豫定。飞咨登州镇再行添派水师分投巡探押逐,务得切实下落』。得旨:『此是汝办事实心之处,朕甚嘉焉』。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五。
十六日(庚申),江苏巡抚林则徐奏:『■〈口英〉咭唎洋船寄碇江南洋面,责令水师押往浙江,挨次递送回粤。并访闻■〈口胡〉嗄咪等因在广东争占马头被逐,畏罪不敢回国;咨会粤省,知照该国撤回,以免此逐彼窜』。报闻。
三十日(甲戌),赈福建澎湖厅被风灾民,缓征新旧额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六。
八月初五日(己卯),谕〔内阁〕:『前据陶澍等奏:「■〈口英〉咭唎洋船,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于六月十二日押出江境南行,断其北驶」。旋据讷尔经额奏:「六月十八日,有洋船驶入山东洋面,即系江南驱逐之船」。当降旨令陶澍等详查,据实具奏。兹据奏:「该洋船自江境驱逐后,已过浙江尽山洋面;因深水大洋,江、浙两省兵船不能接替,外洋又不能寄椗,无从押逐,是以仍窜至山东洋面」。该镇等未能将该洋船明白交替,咎有应得。苏松镇总兵关天培、前营游击林明瑞,均着交部议处。陶澍、林则徐未能据实确查,即含混入奏,均着交部察议。又据另片奏:「该洋船若再入江境内洋、停泊海口,当密派文武大员向该洋船严行搜查。如有携带违禁对象,立即起除;或抗不遵约束,严示惩罚」等语。所见大谬;此事总以不准停泊销货为正办。该洋船定例祗准在广东口岸贸易,该督、抚等遇有此等洋船驶入所辖洋面恳求就地销货,祗当饬委明干妥员晓谕该洋人,务须恪遵功令,不准乘风驶入他省洋面、停泊海口,求销货物,自属名正言顺;并严饬沿海文武大小员弁,随时稽查。如驱逐洋船,必要明白交替,不可两省推卸。若因此别生枝节,致启衅端,则责有攸归;该督等自问能当此重咎乎?陶澍等日者不当视为易易,含混入奏;而今亦不必如此张皇,妄逞材能。凡事必应据理而行,岂能自作聪明,以致措施失当。况抚驭外洋,尤当遵守旧章,示以严肃,俾无得借口启衅;何可率逞私臆,不顾政体。身任封圻者,其当如是耶?陶澍、林则徐,着传旨严行申饬』。
十四日(戊子),缓征福建澎湖厅被风灾民旧欠杂款银。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七。
二十一日(乙未),调西安将军徐锟为福州将军。
予故福州将军萨秉阿祭葬。
二十二日(丙申),谕军机大巨等:『前据讷尔经额奏:■〈口英〉咭唎洋船乘风驶至山东洋面。该洋船前已驶至福建、浙江、江苏等省,迭被驱逐,尚敢乘风驶至山东,情殊可恶;降旨令驱出东境,不准容其进泊,并着飞咨江苏等省派拨弁兵,于交界洋面巡防接护,一体押令南行。惟是洋面辽阔,兵船不能接替,外洋又不能寄椗,诚恐稽察难周;又复乘风北驶,冀图向山海关等处海口停泊,销售货物。向来该洋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许阑入他省,任其就地销货。该洋船屡经驱逐,仍复明知故违,驶经数省;一船如此,倘复此相率效尤,尚复成何事体。着奕颢、左廷桐严饬山海关税务监督翔凤及该处弁兵,妥为防范。如该洋船向海口停泊,即行驱逐,毋任片刻停留。倘有恳求就地销货情事,祗当饬委明干妥员,谕以天朝定制如此,务须恪遵功令,自不应其仍肆狡诈。但不准向该洋船搜查违禁对象,使该洋人有所借口。即或抗违不听约束,仍须严密防堵,勿令上岸,驱逐截回;认真巡逻,明白交替,断不许用炮轰击,以致滋生事端,是为至要。如该监督等不能妥为防范,竟有内地奸民及不肖兵丁与之勾结,私将货物销售及办理不善,致有别启衅端之处,该监督于税务稽查,是其专责,必将该监督从重治罪不贷;奕颢等自问能当此重咎耶?将此谕知奕颢、左廷桐,并传谕翔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八。
九月初四日(丁未),谕〔内阁〕:御史周彦奏「慎重海防」一折,各省设立水师,原以巡历洋面为重;将备卒伍等平日操防果能得力,自可远涉波涛,认真巡哨,何至有外洋船只乘风驶入内洋之事?如该御史所奏各省提、镇性耽安逸,并不亲身赴洋,以致本年■〈口英〉咭唎洋船顺风扬帆,毫无阻隔;水师废弛已可概见。嗣后该督、抚、提、镇等务当严饬所属,各按定期巡洋会哨;并责成该管巡道临时查察,取结具报。倘各镇不亲赴会哨,立即据实揭参。如敢扶同捏饰,查出一并参办。至各营弁兵,尤应勤加练习,技艺娴熟,庶于洪波巨浪之中履险如夷,悉成劲旅,不至临事退缩,视洋面为畏途。其出洋战船是否应需修造,着饬沿海各地方官据实查明,造册报部。又另片奏:「沿海炮台额数,部中无从稽核」;着一并查明,筑自何年?安设何汛?旧贮炮位几尊?防守兵丁是否足额?详细造册报部备查。国家设立营制,一兵有一兵之用。倘仍畏葸偷安、操防疏懈,致令水师兵弁虚糜粮饷,有名无实;别经发觉,定将该督、抚、提、镇等从严惩办,断不能幸邀宽典也。将此通谕知之』。
初九日(壬子),以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刘廷斌为广东陆路提督,调四川建昌镇总兵官张琴为台湾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九。
冬十月初六日(戊申),赏福建督粮道富兆副都统衔,署正白旗汉军副都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三。
二十二日(甲子),盛京副都统国祥等奏,■〈口英〉咭唎夷船驶至奉天海面,派员驱逐。得旨:『所办俱是。务要谨遵前降谕旨,不可另生事故』。
二十五日(丁卯),谕内阁:『国祥等奏「■〈口英〉咭唎洋船业经开导南旋,特参巡查不力之水师各官,请交部议处」一折,巡查海面为水师专责,乃盛京巡查洋船佐领徐士斌等于十月初二日在隍城岛遥见洋船一只,当即驾船追逐;初十日尚未追至益州,稽延怠玩已极。佐领徐士斌、骁骑校韩兆凤、总巡佐领金立纲、协巡骁骑徐廷芝、协巡防御方珍等,俱着交部议处;仍责成该员等管带弁兵查明该夷船下落,尾追押令出境,与邻省海面巡查明白交替。如再有疏懈,即着据实严参』。
谕军机大臣等:『据国祥等奏:「佐领徐士斌等禀报,十月初二日在隍城岛遥见西南海面有■〈口英〉咭唎洋船一只,行驶甚速,当即驾船追逐」等语。■〈口英〉咭唎洋船,前由福建、浙江、江苏、山东等省外洋游奕,又驶至朝鲜国,被该国王驱逐不与贸易;今复由朝鲜驶至盛京,该夷行踪诡谲,随处逗留,殊为可恶。现据国祥等责成佐领管带弁兵尾追,押令出境,与邻省海面巡查官明白交替;着琦善、陶澍、程祖洛、锺祥、林则徐、富呢扬阿、魏元烺等严饬沿海州、县及水师营弁带兵驾船,于该洋船过境,立即驱逐,不许停泊登岸将货物与民人交易,致生事端;米粮尤不许沿海居民卖给。该洋船一抵广东,即着卢坤、朱桂桢、中祥等严诘该洋船各省游奕是何意见?并谕以天朝制度,尔国祗应在广东贸易,不准私越各省;嗣后务遵定例,不得有违。即饬该国大班管束,令迅速回国。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戊辰),谕〔军机大臣〕等:『寄谕闽浙总督程祖洛:本日据平庆由五百里驰奏:「嘉义县迤北闽、粤庄民因误牵牛只起衅,旋有闽庄匪徒造谣煽惑,陈办等乘机纠伙欲攻双溪口粤庄;台湾府知府吕志恒亲往弹压。台湾镇刘廷斌正值带兵出巡,闻信即饬北路协副将叶长春带兵驰赴防堵,并饬安平协副将周承恩听候调遣。刘廷斌赶回捕贼五名,夺获长矛铁斧,将凶恶最甚之矮仔豹、麻高二名就地正法。同日副将叶长春路过贼匪执旗鸣鼓,开枪拒捕;随督弁兵施放枪炮,毙贼数名,夺获旗鼓各一面。贼匪攻毁大墩等庄,伤毙男妇,掳掠幼孩。次日,又攻埔姜仑庄。刘廷斌带兵往拏,贼复开枪拒捕;兵丁用炮击毙数人,余匪逃散。嘉义迤南之佳里兴巡检衙门,贼匪入抢衣物,杀伤男妇、丁役多人,并伤毙教读及弓兵及汛防兵丁一名。下加冬汛防,被贼围抢,杀毙兵丁一名。请遴员调兵来台剿办」等语。台湾人情浮动,素分气类;现在聚众屡次拒捕,罪大恶极,亟应及早歼除。该督接到平庆禀报,自己筹调兵饷;浙省并无要事,着迅赴福建省城,或酌派得力镇将带兵渡台、或亲往相机妥办。六年间该处匪徒滋事,前任闽浙总督孙尔准驰往厦门调度策应,旋即赴台督办,迅速竣事;此次应否如前办理?总在该督确探情形,自行酌办。现在已降旨令平庆小心防守城池,刘廷斌暂留台湾剿捕;张琴无论行抵何处,驰驿速赴台湾,随同剿办。该督飞饬刘廷斌等将为首结伙匪徒迅速获办,一面解散胁从、抚安良善;毋得稍延时日,致滋糜费。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刘廷斌已补授广东提督;现在台湾剿捕要紧,着刘廷斌督饬弁兵将迤北、迤南等处贼犯赶紧扑灭,毋使滋蔓。俟荡平后,再赴广东提督之任。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新调台湾镇总兵张琴,日前呈递谢折,朕批谕「着来见」。现据平庆奏:台湾嘉义县迤北匪徒造谣煽惑、聚众抢掠,迤南复有贼匪杀毙巡检衙门人口及汛防兵丁之事,刘廷斌现在带兵剿捕;该总兵着无毋庸来京陛见,无论行抵何处,接奉此旨,即驰驿速往台湾,随同剿办。务期妥速竣事,毋致蔓延。将此由四百里传谕知之』。
又谕:『该贼匪东窜西逃,恐附和日众;必须南、北夹攻,以免逃窜。刘廷斌既已剿捕嘉义迤北贼匪,首尾不能兼顾;着平庆督率存城兵弁昼夜巡防,保固城池,以镇人心而严捍卫,毋得稍有疏懈。将此由五百里传谕知之』。
二十七日(己巳),谕军机大臣等:『昨平庆由五百里驰奏:闰九月二十四日,嘉义匪徒陈办等滋事。当即降旨,令程祖洛迅赴福建,或派得力镇将带兵渡台、或亲往相机妥办,务将为首匪徒迅速擒获。本日据魏元烺奏报:「接据该镇、道禀,即于十月十一日饬司先备饷银十万两,委员署海坛右营游击陈国荣、候补知县陈国瑞解交台湾应用。飞咨陆路提督马济胜管带本标兵六百名、兴化营兵四百名,檄金门镇总兵窦振彪管带本标兵三百名、水师提标兵五百名,迅渡鹿港,直趋嘉义;并派曾经出师着绩之署副将谢朝恩管带省标兵五百名、长福营兵三百名,桐山营游击保芝琳管带连江、罗源两营兵四百名,由五虎门对渡,阻该匪北窜之路」等语。所办似尚妥协。程祖洛接奉前旨,自己迅赴福建省城。着体察台湾情形,如须亲往,即渡台督办;可止即止。昨据平庆奏:「台湾有兵一千六百五十名,合之魏元烺所调兵三千名,计共四千六百五十名;兵力不为不厚。此等乌合之众,谅不难迅就翦除。着程祖洛相机调度,两路夹攻,毋使滋蔓。所解饷银十万两,当已足敷应用,毋稍糜费。将来得手后,兵丁应撤即撤,该督酌量办理,朕亦不为遥制;务须安抚善良、解散胁从,将为首滋事各犯全数就擒,尽法处治,以副委任。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程祖洛,并谕魏元烺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