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观汉记 - 第 28 页/共 61 页

刘歆   刘歆,〔一〕字细君。〔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李贤注   〔一〕 “刘歆”,刘植从兄,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略载其事。   〔二〕 “字细君”,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王郎起,植与弟喜、从兄歆率宗族宾客,聚兵数千人据昌城。”李贤注云:“东观记‘喜’作‘嘉’,字共仲;歆字细君也。”本条即据此辑录。   刘嘉   刘嘉,〔一〕字共仲。〔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李贤注  建武九年,〔三〕以刘嘉为骁骑将军,〔四〕攻涿郡。御览卷二三八   〔一〕 “刘嘉”,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略载其事。范书作“刘喜”。四库全书考证云:“按此别一刘嘉,非范书宗室四王三侯之顺阳怀侯嘉也。”   〔二〕 “字共仲”,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植“弟喜”,李贤注云:“东观记‘喜’作‘嘉’,字共仲。”本条即据此辑录。   〔三〕 “建武九年”,聚珍本作“建武四年”。按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建武二年,更封植为昌城侯。讨密县贼,战殁。子向嗣。帝使喜代将植营,复为骁骑将军,封观津侯。”据此,刘嘉为骁骑将军在建武二年。   〔四〕 “刘嘉”,原作“刘喜”,聚珍本作“刘嘉”,今据改。   耿纯   耿纯于邯郸见上,〔一〕遂自结纳,献马及缣帛数百疋。 御览卷八一八  王郎举尊号,欲收纯,纯持节与从吏夜逃出城,驻节道中,诏取行者车马,得数十,驰归宋子,与从兄欣、宿、植俱诣上所在卢奴,言王郎反状。范晔后汉书卷二一耿纯传李贤注   耿纯,字伯山,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巾,奉迎上于费。〔二〕上目之,大悦。〔三〕书钞卷一二七   耿纯率宗族归光武,时郡国多降邯郸,纯兄归烧宗家庐舍。上以问纯,纯曰:“恐宗人宾客,卒有不同,〔四〕故焚烧庐舍,绝其反顾之望。”上大笑。类聚卷六四   时真定王刘扬造作谶记云:“赤九之后,瘿扬为主。”扬病瘿,欲以惑众。建武二年,遣纯持节,行赦令于幽、冀。至真定,时扬弟临邑侯让及从兄绀各拥兵万余人,扬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迺闭合悉诛之。〔五〕范晔后汉书卷二一耿纯传李贤注   耿纯,字伯山,钜鹿人。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纯为东郡太守,后坐事免。上过东郡,数千人号呼涕泣,云“愿复得耿君”。上复以纯为东郡太守。御览卷二六0   〔一〕 “耿纯”,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耿纯于邯郸见上”,更始元年十月,更始以光武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河,镇慰州郡,进至邯郸。耿纯见光武即在此时。   〔二〕 “费”,范晔后汉书耿纯传作“育”。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六九三、卷八一九亦引,字句略同。   〔三〕 “大悦”,此条与上条聚珍本连缀为“王郎举尊号,欲收纯,纯持节与从吏夜遁出城,驻节道中,诏取行者车马数十,持归宋子。光武自蓟东南驰,纯与从昆弟欣、宿、植共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巾奉迎,诣上所在卢奴,言王郎所反之状。上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按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二九引云:“王郎反,世祖自蓟东南驰,耿纯与从弟欣、宿、植共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衣,奉迎牙育,拜纯为前将军。”又卷一二七引云:“耿纯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衣绛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很明显,聚珍本此段文字系本范书耿纯传李贤注、陈本书钞卷一二九和卷一二七所引两段文字辑录,又略有改易。陈本书钞两段文字末皆注“补”字,即谓已据他书增补。考之范晔后汉书,可知陈本书钞皆据范书耿纯传增补。陈本书钞既经窜改,聚珍本所辑自然有失东观汉记原貌。   〔四〕 “卒”,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一八一引亦同,记纂渊海卷五二引作“半”。范晔后汉书耿纯传载耿纯语云:“犹恐宗人宾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烧屋室,绝其反顾之望。”   〔五〕 “迺闭合悉诛之”,范晔后汉书耿纯传云:“时真定王刘扬复造作谶记云:‘赤九之后,瘿扬为主。’扬病瘿,欲以惑众,与绵曼贼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征扬,扬闭城门,不内副等。乃复遣纯持节,行赦令于幽、冀,所过并使慰劳王侯。密敕纯曰:‘刘扬若见,因而收之。’纯从吏士百余骑与副、隆会元氏,俱至真定,止传舍。扬称病不谒,以纯真定宗室之出,遣使与纯书,欲相见。纯报曰:‘奉使见王侯牧守,不得先谒,如欲面会,宜出传舍。’时扬弟临邑侯让及从兄细各拥兵万余人,扬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迺闭合悉诛之。”李贤于“时扬弟临邑侯让及从兄细”下注云:“东观记、续汉书‘细’并作‘绀’。”据此知东观汉记载耿纯谋诛刘扬等人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虽然与东观汉记旧貌不尽相符,但亦可略得其梗概。   朱祜〔一〕   朱福,字仲先。〔二〕南阳宛人也。少孤,归外家复阳刘氏。〔三〕上为舂陵侯讼逋租于大司马严尤,时福亦为复阳侯讼逋租于尤,尤止车独与上语,不视福等。上归,戏福曰:“严公宁视卿耶?”〔四〕书钞卷一三九  上复以朱祜为护军,〔五〕常舍止于中。祜侍宴,从容曰:“长安政乱,〔六〕公有日角之相。”〔七〕从以观上风采。〔八〕上曰:“召刺奸收护军!”祜由是不复言。御览卷三六三   光武起拜朱祜建义大将军,〔九〕赐绛八百疋。〔一0〕御览卷八一四   光武以朱祜为建义将军,攻朱鲔。御览卷二四0   收得所盗茂陵武帝庙衣、印、绶。〔一一〕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朱佑传李贤注   封朱祜为鬲侯,〔一二〕邑七千三百户。祜自陈功薄而国大,愿受南阳五百户足矣,上不许。〔一三〕御览卷二0一   光武尝与朱福共车而出,过候司隶陈崇。崇,南阳人也,与上通家。福持车在外,以为上当自达道,今崇请之,上不说,辞出就车,崇大笑,曰:“独我当相见,念卿不复,故不道也。”常戏狎之如是,福愈恭慎自附。〔一四〕书钞卷一三九   上在长安时,尝与祜共买蜜合药。上追念之,赐祜白蜜一石,问:“何如在长安时共买蜜乎?”其亲厚如此。〔一五〕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朱佑传李贤注   初,光武学长安时,过朱祜,祜尝留上,须讲竟,乃谈话。〔一六〕及帝登位,车驾幸祜第,〔一七〕上谓祜曰:〔一八〕“主人得无去我讲乎?”祜曰:“不敢。” 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朱祜”,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朱祜事书钞、类聚、六帖、御览、文选李善注、范书李贤注多有征引,“祜”字几乎全引作“佑”,范书朱佑传亦作“佑”。按范书朱佑传李贤注云:“东观记‘佑’作‘福’,避安帝讳。”书钞卷一三九即引作“福”。安帝名祜,是朱祜名当作“祜”,不应作“佑”。祜义为福,所以东观汉记为避安帝讳,把“祜”改作“福”,取其同义。类聚卷五五引作“祜”,尚不误。以下各条所引,“祜”字皆误作“佑”,今一并改正,不再另出校记。   〔二〕 “字仲先”,原误作“字仲光”,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五引作“字仲先”,与范晔后汉书朱佑传同,今据改正。   〔三〕 “少孤,归外家复阳刘氏”,此二句原无。水经注卷三0引云:“朱佑少孤,归外家复阳刘氏。”今据增补。“复阳”为南阳郡属县,因位于大复山之阳,故名。据水经注卷三0所载,大复山南有朱祜庙,“庙前有碑,是南阳郭苞立。又二碑,并是汉延熹中守令所造,文辞鄙拙,殆不可观”。   〔四〕 “严公宁视卿耶”,此条文字本书光武帝纪中已经辑录。但从“朱福,字仲先,南阳宛人也”诸语来看,此条又应是朱祜传中文字。今以此条入朱祜传,而以他书所引入光武帝纪。范晔后汉书中一事见于两篇者颇多,东观汉记也有同类情况。   〔五〕 “上复以朱祜为护军”,光武兄刘伯升为大司徒时,以祜为护军。后来光武为大司马,讨河北,复以祜为护军。见范晔后汉书朱佑传。   〔六〕 “政”,与范晔后汉书朱佑传同,聚珍本作“兵”,书钞卷六四引亦作“兵”。   〔七〕 “日角”,额骨中央部分隆起,为帝王之相。   〔八〕 “从以观上风采”,此句书钞卷六四引作“欲以观上旨”。   〔九〕 “光武起拜朱祜建义大将军”,光武初即位,即以祜为建义大将军。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一0〕“赐绛八百疋”,范晔后汉书、后汉纪、通鉴皆不载赐绛事。下条云祜攻朱鲔,不知赐绛与攻朱鲔二事何者在先。   〔一一〕“收得所盗茂陵武帝庙衣、印、绶”,范晔后汉书朱佑传云:“延岑自败于穣,遂与秦丰将张成合,佑率征虏将军祭遵与战于东阳,大破之,临阵斩成,延岑败走归丰。佑收得印绶九十七。”与此为同一事,时在建武三年。   〔一二〕“封朱祜为鬲侯”,祜初封安阳侯,建武二年,更封堵阳侯,十三年,定封鬲侯。见范晔后汉书朱佑传。   〔一三〕“上不许”,此条类聚卷二一、御览卷四二四、范晔后汉书朱佑传李贤注亦引,字句稍略。   〔一四〕“福愈恭慎自附”,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一五〕“其亲厚如此”,此条书钞卷一四七,类聚卷八一,六帖卷一六,御览卷八二八、卷八五七、卷九八四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一六〕“话”,聚珍本同,姚本作“语”,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五引亦作“语”。   〔一七〕“第”,聚珍本同,姚本作“家”,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五引亦作“家”。   〔一八〕“上谓祜曰”,此句原作“问”,姚本、聚珍本作“上谓祜曰”,类聚卷五五引同,今据改。   景丹〔一〕   王莽时举有德行、能言语、通政事、明文学之士,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景丹传李贤注  景丹率众至广阿。〔三〕上在广阿,闻外有大兵来,登城,勒兵在西门楼。上问:“何等兵?”丹等对言:“上谷、渔阳兵。”上曰:“为谁来乎?”对曰:“为刘公。”即请丹入,人人劳勉,恩意甚备。〔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景丹传李贤注   光武以景丹为骠骑将军。〔五〕类聚卷四八   建武二年,定封景丹栎阳侯。上谓丹曰:“今关东故王国,虽数县,不过栎阳万户邑。〔六〕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故以封卿。”〔七〕御览卷二00   丹从上至怀,病疟,见上在前,〔八〕疟发寒栗。上笑曰:“闻壮士不病疟,今汉大将军反病疟邪?”使小黄门扶起,赐医药。还归雒阳,病遂加。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景丹传李贤注   拜弘农太守,曰:“弘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威重,卧而镇之可也。”〔九〕书钞卷七五   〔一〕 “景丹”,字孙卿,冯翊栎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此句原无,范晔后汉书景丹传云:“王莽时举四科,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李贤注云:“东观记曰:‘王莽时举有德行、能言语、通政事、明文学之士。’”东观汉记有“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一句,文义方完,今据范书增补。   〔三〕 “景丹率众至广阿”,此句原无,御览卷七0八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句,惟删“景”字。据范晔后汉书景丹传所载,更始立,遣使者徇上谷,景丹与连率耿况降,丹拜上谷长史。王郎起兵,丹与况共谋拒郎,况使丹等统兵南归光武。   〔四〕 “恩意甚备”,此条御览卷三五八引作“景丹将兵诣上,上劳勉丹,出至城外兵所,下马坐鞍旃毾□上”。末句“上”字下姚本、御览卷七0八引有“设酒肉”三字,当以“上设酒肉”四字作一句读。   〔五〕 “光武以景丹为骠骑将军”,光武即位时,以丹为骠骑将军。   〔六〕 “邑”,此字原脱,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故以封卿”,此条书钞卷四七引作“景丹,栎阳人,帝谓丹曰:‘今关东,王故乡也。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故以封卿也。’”字句与御览卷二00所引稍异。   〔八〕 “见上在前”,此句姚本作“上在前”,聚珍本作“在上前”,御览卷七四三引亦作“在上前”。   〔九〕 “卧而镇之可也”,此条姚本作“景丹拜弘农太守,丹时病,帝以其旧将,欲令强起领郡事,乃夜召入,谓曰:‘弘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威重,卧以镇之足矣。’”聚珍本首句无“景丹”二字,又无“丹时病,帝以其旧将”二句,“帝”作“上”,余与姚本同。按姚本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引,陈本书钞惟“弘农逼近京师”作“贼逼近京师”。聚珍本亦据陈本书钞,字句又略作删削。   王梁〔一〕   光武拜王梁为大司空,以武强为侯国。〔二〕水经注卷一0  王梁为中郎将,与景丹、祭遵合击蛮中,〔三〕破之,诏梁别北守天中关。初学记卷七   〔一〕 “王梁”,字君严,渔阳要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以武强为侯国”,原无“武强”二字,水经注卷一0云:“衡漳又东北右合张平口故沟,上承武强渊,渊之西南水侧有武强县故治,故渊得其名焉。东观汉记曰:‘光武拜王梁为大司空,以为侯国。’”所引东观汉记因承上文,“以为侯国”句省略“武强”二字,今增补。按汉书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载严不职封武强侯。两汉时无武强县,惠栋后汉书补注疑为乡亭之名。范晔后汉书王梁传云:“世祖……即位,议选大司空,而赤伏符曰‘王梁主卫作玄武’,帝以野王卫之所徙,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于是擢拜梁为大司空,封武强侯。”   〔三〕 “祭遵合击蛮中”,此文原误脱为“蔡遵合击蛮”,今据聚珍本校正。范晔后汉书祭遵传云:“建武二年春,拜征虏将军,定封颍阳侯,与骠骑大将军景丹、建义大将军朱佑、汉忠将军王常、骑都尉王梁、臧宫等入箕关,南击弘农、厌新、柏华蛮中贼。”   马成   马成为郏令,〔一〕上征河北,成羸衣步担,渡河诣上。 御览卷八二九  马成缮治亭障,〔二〕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书钞卷一一九   〔一〕 “马成”,字君迁,南阳棘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郏”,原误作“郯”,聚珍本作“郏”,范书马成传同,今据改正。   〔二〕 “缮”,御览卷三三五引同,聚珍本作“善”,类聚卷八0引亦作“善”。“亭障”,聚珍本作“障塞”,类聚卷八0、御览卷三三五引同。   刘隆〔一〕   建武时,天下垦田多不实,诏下州郡检覈其事,百姓嗟怨。时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长安街得之。帝怒。时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诘问吏,吏首服,如显宗言。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二〕类聚卷一六,御览卷一九五、卷六0六  建武二十年,〔三〕左中郎将刘隆为骠骑将军,即日行大司马事。类聚卷四八   〔一〕 “刘隆”,字元伯,南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   〔二〕 “具知奸状”,类聚卷一六引云:“建武时,天下垦田不实,诏下州郡检其事。帝见陈留牍上有书曰:‘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长安街得之。帝怒。时明帝年十二,在幄后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诘问,乃首服,如显宗言。”御览卷一九五引云:“建武时,天下垦田皆不实,诏下州郡检实。时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史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史,言于长寿街得之。”又卷六0六引云:“时天下垦田多不实,诏检覆覈,百姓嗟怨。诸郡遣使,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上得之,怒。时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诘问吏,吏首服。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此条即系综合上述三处所引辑录。聚珍本把此事系于明帝纪。按范晔后汉书刘隆传云:建武“十一年,守南郡太守,岁余,上将军印绶。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时天下垦田多不实,又户口年纪互有增减。十五年,诏下州郡检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时显宗为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显宗对。于是谴谒者考知,具知奸状。明年,隆坐征下狱”。据范书可知此条文字系出刘隆传。   〔三〕 “建武二十年”,原误作“永平二十五年”,聚珍本作“建武二十年”,今据改。按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载,建武二十年五月辛亥,大司马吴汉卒,六月壬辰,左中郎将刘隆为骠骑将军,行大司马事。   傅俊   傅俊从上迎击王寻等于阳关,〔一〕汉兵反走,还汝水上,〔二〕上以手饮水,〔三〕澡盥须眉尘垢,〔四〕谓俊曰:“今日罢倦甚,诸卿宁惫邪?” 范晔后汉书卷二二傅俊传李贤注  傅俊以建武二年从至河内,时渔阳未下,遣俊持节使征宛王刘赐,迎光烈皇后于淯阳邓奉家,时为皇后佑落车发至宛,〔五〕迎宁平公主。〔六〕书钞卷一三九   〔一〕 “傅俊”,字子卫,颍川襄城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王寻等”,此三字御览卷六三引作“王莽二公”。   〔二〕 “还汝水上”,“还”字下御览卷六三引有“到”字。   〔三〕 “上以手饮水”,水经注卷二一引无“上”字,而有“于涯”二字。御览卷六三引有“上”字,其下又有“于水岸”三字。   〔四〕 “澡盥须眉尘垢”,此句水经注卷二一、御览卷六三引作“澡颊尘垢”。   〔五〕 “佑落”,此二字有误。   〔六〕 “迎宁平公主”,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更始元年六月,遂纳后于宛当成里,时年十九。及光武为司隶校尉,方西之雒阳,令后归新野。及邓奉起兵,后兄识为之将,后随家属徙淯阳,止于奉舍。光武及位,令侍中傅俊迎后,与胡阳、宁平主诸宫人俱到雒阳,以后为贵人。”与此可以互证。   坚镡   坚镡,〔一〕字子皮。〔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二坚镡传李贤注  光武以坚镡为扬化将军。〔三〕御览卷二四0   坚镡北当董欣,〔四〕一年间道路隔绝,〔五〕粮馈不属,镡疏食菜羹,与士众共之。〔六〕书钞卷一一五   〔一〕 “坚镡”,颍川襄城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   〔二〕 “字子皮”,范晔后汉书坚镡传云:“坚镡,字子伋。”李贤注云:“东观记‘伋’作‘皮’。”此条即据李贤注和范书辑录。   〔三〕 “坚镡为扬化将军”,光武即位之初,即以坚镡为扬化将军。   〔四〕 “坚镡北当董欣”,时在建武二年,事详范晔后汉书坚镡传。   〔五〕 “一”,原脱,今据范晔后汉书坚镡传增补。   〔六〕 “与士众共之”,此条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一五引作“坚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欣,一年间道路隔塞,粮馈不至,食蔬菜,与士卒共劳苦。每急辄先当矢石,身被三创,以此能全其众。及帝征南阳,击破欣、奉,以镡为左曹,常从征伐”。其下注“补”字,即谓已据他书增改。考之范晔后汉书,可知陈本书钞增改全据范书坚镡传。聚珍本此条系据陈本书钞辑录,仅删去“每急辄先当矢石”以下诸句。   马武〔一〕   建武六年,马武与众将上陇击隗嚣,身被甲兜鍪,〔二〕持戟奔击,杀数十人,〔三〕嚣追兵尽还,武中矢伤。御览卷三五六   〔一〕 “马武”,字子张,南阳湖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身被甲兜鍪”,此句聚珍本作“身被兜鍪铠甲”。   〔三〕 “十”,范晔后汉书马武传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