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春秋集释 - 第 40 页/共 50 页

〔一三〕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诸侯」互倒。     晏子使高纠治家三年而未尝弼过逐之第二十三〔一〕   晏子使高纠治家,三年而辞焉〔二〕。傧者谏曰〔三〕:「高纠之事夫子三年〔四〕,曾无以爵位而逐之,敢请其罪〔五〕。」晏子曰:「若夫方立之人,维圣人而已〔六〕。如婴者,仄陋之人也〔七〕。若夫左婴右婴之人不举,四维将不正〔八〕。今此子事吾三年,未尝弼吾过也。吾是以辞之〔九〕。」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欲见高纠章旨同而辞少异,故着于此篇。』」 〔二〕 孙星衍云:「『纠』今本作『糺』,即『纠』字坏也。说苑作『缭』,音之转。」◎刘师培补校云:「书抄三十二引作『高僚仕于晏子三年,无故,晏子逐之』,与此异。」◎则虞案:说苑臣术正作「仕于晏子,晏子逐之」。 〔三〕 则虞案:书钞「傧者」作「左右」,与说苑同。 〔四〕 则虞案:书钞作「高僚事子三年」。 〔五〕 则虞案:说苑、书钞俱作「其义可乎」。 〔六〕 则虞案:说苑、书钞无此二句。 〔七〕 孙星衍云:「『仄』,俗本作『反』。」◎则虞案:说苑无「如」字。元刻本、活字本皆作「反」。 〔八〕 孙星衍云:「说苑作『有四维之,然后能直』,今本『四』讹『曰』。说文:『维,车盖维也。』」◎黄以周云:「元刻『四』作『曰』。」 〔九〕 则虞案:说苑「过」下无「也」字,「辞之」作「逐之也」。     景公称桓公之封管仲益晏子邑辞不受第二十四〔一〕   景公谓晏子曰:「昔吾先君桓公,予管仲狐与谷,其县十七,着之于帛〔二〕,申之以策,通之诸侯〔三〕,以为其子孙赏邑。寡人不足以辱而先君〔四〕,今为夫子赏邑,通之子孙。」晏子辞曰:「昔圣王论功而赏贤,贤者得之,不肖者失之,御德修礼,无有荒怠。今事君而免于罪者,其子孙奚宜与焉?若为齐国大夫者必有赏邑,则齐君何以共其社稷与诸侯币帛〔五〕?婴请辞。」遂不受。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致千金而晏子固不受、使田无宇致封邑晏子辞章旨悉同,而辞少异,故着于此篇。』」 〔二〕 则虞案:活字本误「干」。 〔三〕 则虞案:「通」与左成七年传「通吴与晋」之「通」义同。 〔四〕 卢文弨云:「三字疑。」◎则虞案:凡封邑皆以遗之子孙,非身受也。故杂下第十九晏子辞曰:「恶有不肖父为不肖子为封邑以败其君之政者乎?」今言「不足以辱而先君」者,景公谦言不足以封汝之父,以荫汝之身。「而」「汝」通,「先君」指晏子之先人也。 〔五〕 苏时学云:「『共』与『供』同。」     景公使梁丘据致千金之裘晏子固辞不受第二十五〔一〕   景公赐晏子狐之白裘〔二〕,元豹之茈〔三〕,其赀千金〔四〕,使梁丘据致之。晏子辞而不受,三反〔五〕。公曰:「寡人有此二,将欲服之,今夫子不受,寡人不敢服。与其闭藏之,岂如弊之身乎?」晏子曰:「君就赐,使婴修百官之政,君服之上,而使婴服之于下〔六〕,不可以为教〔七〕。」固辞而不受。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使梁丘据遗之车马三返不受章旨同而事少异,故着于此篇。』」◎则虞案:目录作「千金衣裘」。 〔二〕 孙星衍云:「墨子亲士篇:『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卢文弨云:「『之白』疑倒。」◎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四引无「之」字,指海本作「狐白之裘」。 〔三〕 孙星衍云:「未详。『茈』为染草,疑毛之有紫色者。」◎于鬯云:「『茈』,盖本作『芘』,『芘』者,『纰』之借字也。尔雅释言:『纰,饰也。』广雅释诂云:『纰,缘也。』此承上『狐白之裘』言之(今作『狐之白裘』,黄元同大令校勘云:『当作「狐白之裘」』),谓狐白之裘以元豹之皮为缘饰也。缘饰即在裘上,实止言一裘耳。故下文『公曰寡人有此二』,谓有此裘二:一以赐晏子,一以自服也。此非谓狐白之裘之外又别有元豹之茈也。『茈』与『纰』,论音实亦可通,特读『茈』为『纰』,与读『芘』为『纰』,假借之例有远近耳。故疑『茈』为『芘』之误也。山海南山经云『洵水其中多芘蠃』,郭璞注云:『紫色螺。』朱骏声说文通训云:『芘,当为茈之误。』然则此『芘』之误为『茈』,犹彼『茈』之误为『芘』矣。」◎刘师培校补云:「『茈』疑同『眦』。尔雅释器云:『衣眦谓之襟。』淮南齐俗训云:『隅眦之制。』义详谏下篇杂志。此言狐白之裘以豹皮斜饰其襟眦,犹礼记玉藻所谓『裼』也。」 〔四〕 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四「赀」作「贸」。 〔五〕 孙星衍云:「一本作『返』。」 〔六〕 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四引无「于」字。 〔七〕 黄以周云:「谓狐白裘乃人君之上服,非臣下所得服也。记曰:『君衣狐白裘。』疏家谓大夫得衣狐白,与此违,不足信。」◎苏舆云:「此言君服此裘于上,臣复服此裘于下,则是同君,恐奢侈之民皆从而效之。故云『不可为教』。上篇『今骆马乘车,君乘之上,而臣亦乘之下』云云,义正同此。黄说稍泥。」     晏子衣鹿裘以朝景公嗟其贫晏子称有饰第二十六〔一〕   晏子相景公〔二〕,布衣鹿裘以朝。公曰:「夫子之家,若此其贫也〔三〕,是奚衣之恶也!寡人不知,是寡人之罪也。」晏子对曰:「婴闻之,盖顾人而后衣食者,不以贪昧为非〔四〕;盖顾人而后行者,不以邪僻为累〔五〕。婴不肖,婴之族又不如婴也,待婴以祀其先人者五百家〔六〕,婴又得布衣鹿裘而朝,于婴不有饰乎!」再拜而辞〔七〕。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陈无宇请浮晏子、景公睹晏子之食而嗟其贫章旨同而辞少异,故着于此篇。』」◎刘师培云:「黄本此章挩。」 〔二〕 苏舆云:「『晏子』旧刻误『景公』,今从浙刻正。」 〔三〕 刘师培校补云:「后汉书虞延传注引『其』作『之』。」 〔四〕 刘师培校补云:「『昧』与『冒』同。(左传文十八年云:『贪于饮食,冒于货贿。』)」 〔五〕 陶鸿庆云:「上句『衣』字,下句『盖』字,及中间两『不』字,皆衍文。元文当云:『盖顾人而后食者,以贪昧为非;顾人而后行者,以邪僻为累。』『顾人而后食』云云,如有参士之食而自足是也;『顾人而后行』云云,如惩庆氏之亡,而辞邑是也。此晏子因公言衣恶,假食与行以起例耳。今本盖后人不达其义,而以意加之。」 〔六〕 则虞案:元刻本「祀」误「祝」。 〔七〕 苏舆云:「拾补云:『吴本此章缺。』」     仲尼称晏子行补三君而不有果君子也第二十七〔一〕   仲尼曰:「灵公污,晏子事之以整齐;庄公壮〔二〕,晏子事之以宣武〔三〕;景公奢,晏子事之以恭俭:君子也〔四〕!相三君而善不通下,晏子细人也。」晏子闻之,见仲尼曰:「婴闻君子有讥于婴〔五〕,是以来见。如婴者,岂能以道食人者哉!婴之宗族待婴而祀其先人者数百家,与齐国之闲士待婴而举火者数百家,臣为此仕者也。如臣者,岂能以道食人者哉!」晏子出,仲尼送之以宾客之礼,再拜其辱。反,命门弟子曰〔六〕:「救民之姓而不夸〔七〕,行补三君而不有,晏子果君子也〔八〕。」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仲尼之齐不见晏子、鲁君问何事回曲之君章旨同而述辞少异,故着于此篇。』」 〔二〕 卢文弨云:「孔丛诘墨篇作『怯』。案:左传『齐侯既伐晋而惧』,则『怯』字亦非误。」 〔三〕 刘师培校补云:「『宣』与『桓』同(左传『曹宣公』,礼记作『桓』),故『宣武』并文。(尔雅释训;『桓桓,威也。』广雅释训:『桓桓,武也。』)」 〔四〕 孙星衍云:「句上脱『晏子』二字,孔丛诘墨篇:『孔子曰:「灵公污,而晏子事之以洁;庄公怯,而晏子事之以勇;景公侈,而晏子事之以俭:晏子君子也。』此作『庄公壮』,与孔丛云『怯』者不合。庄公好勇,疑作『怯』之误。」 〔五〕 刘师培云:「黄本『讥』作『识』。」 〔六〕 苏时学云:「『命』,犹『告』也。」 〔七〕 黄以周云:「『姓』与『生』古通。」 〔八〕 孙星衍云:「已上二章,黄之寀本、凌澄初本皆删去,今据沈启南本补入,余篇次第,亦多错乱,皆订正。」◎苏舆云:「拾补云:『吴本此章缺。』」 晏子春秋集释卷第八   外篇第八〔一〕     仲尼见景公景公欲封之晏子以为不可第一〔二〕   仲尼之齐,见景公,景公说之,欲封之以尔稽〔三〕,以告晏子。晏子对曰:「不可〔四〕。彼浩裾自顺〔五〕,不可以教下〔六〕;好乐缓于民〔七〕,不可使亲治;立命而建事〔八〕,不可守职;〔九〕厚葬破民贫国,久丧道哀费日〔一十〕,不可使子民〔一一〕;行之难者在内,而传者无其外〔一二〕,故异于服,勉于容〔一三〕,不可以道众而驯百姓〔一四〕。自大贤之灭,周室之卑也,威仪加多,而民行滋薄;声乐繁充,而世德滋衰〔一五〕。今孔丘盛声乐以侈世〔一六〕,饰弦歌鼓舞以聚徒〔一七〕,繁登降之礼〔一八〕,趋翔之节以观众〔一九〕,博学不可以仪世〔二十〕,劳思不可以补民〔二一〕,兼寿不能殚其教〔二二〕,当年不能究其礼〔二三〕,积财不能赡其乐〔二四〕,繁饰邪术以营世君〔二五〕,盛为声乐以淫愚其民〔二六〕。其道也,不可以示世〔二七〕;其教也,不可以导民〔二八〕。今欲封之,以移齐国之俗〔二九〕,非所以导众存民也?〔三十〕。」公曰:「善。」于是厚其礼而留其封〔三一〕,敬见不问其道〔三二〕,仲尼乃行〔三三〕。 〔一〕 卢文弨云:「吴本不分篇。」◎苏舆云:「旧以此与上篇并合为一卷,意在合七略之数,今从之。」 〔二〕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并下五章,皆毁诋孔子,殊不合经术,故着于此篇。』」 〔三〕 孙星衍云:「墨子作『尼溪』。『尼』、『尔』,『稽』、『溪』,声皆相近。」◎则虞案:诘墨作「尼溪」,史记孔子世家作「尼溪田」。 〔四〕 则虞案:孔子世家有「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 〔五〕 孙星衍云:「墨子作『浩居』,史记作『倨傲』。」◎洪颐烜云:「『浩裾』,即『傲倨』假借字。」◎则虞案:孙诒让墨子闲诂云:「家语三恕篇『浩浩倨者则不亲』,王肃注云:『浩浩,简略不恭之貌。』大戴礼文王官人篇云『自顺而不让』,又云『有道而自顺』,孔广森云:『自顺,谓顺非也。』」 〔六〕 则虞案:「教」,史记作「为」。黄本挩「下」字。 〔七〕 孙星衍云:「今本『缓』误『绥』,盐铁论作『繁于乐而舒于民』,因『舒』知为『缓』字。墨子作『好乐而淫人』。」◎钱熙祚云:「『缓』上似脱『而』字。」◎则虞案:元刻本、吴勉学本、子汇本作「绥」,凌本作「缓」。 〔八〕 孙星衍云:「墨子作『怠事』,是言恃命而怠于事也。『建』或『逮』讹,『逮』亦为『怠』假音与。」◎孙诒让扎迻云:「孙说未塙。『建』与『券』声近字通,『建事』,谓厌倦于事也。考工记辀人云:『左不楗』,杜子春云:『书「楗」或作「券」。』郑康成云:『「券」,今「倦」字也。』墨子号令篇云:『慎无厌建。』厌建,即厌倦也。」◎则虞案:诘墨作「怠事」。 〔九〕 黄以周云:「墨子『不可』下有『使』字。」◎苏舆云:「拾补有『使』字,注云『脱』。」◎则虞案:指海本据补「使」字。 〔一十〕孙星衍云:「墨子作『宗丧循哀』,孔丛引墨子作『崇丧遂哀』。」◎王念孙云:「案『道』当为『遁』,字之误也。『遁』与『循』同。墨子非儒篇云『宗丧循哀,不可使慈民』,文义正与此同。问上篇曰『不淫于乐,不遁于哀』,即循哀也。(问下篇『晏子逡遁而对』,又曰『晏子逡遁对』,外上篇『晏子遵循而对』,是『遁』即『循』也。管子戒篇『桓公蹴然逡遁』,小问篇『公遵遁』,亦以『遁』为『循』。)『循』之言遂也,『遂哀』谓哀而不止也,说见谏下篇『修哀』下。」 〔一一〕孙星衍云:「墨子作『慈民』,『子』当读为『慈』。」 〔一二〕苏舆云:「拾补『传』作『儒』,注云:『「传」讹。』」◎黄以周云:「按卢校是,下章『始吾望儒而贵之,今吾望儒而疑之』,元刻两『儒』字亦作『传』。『无』,读为『妩』,说文:『妩,媚也。』『妩其外』,即下所谓『异于服,勉于容』。」◎于鬯云:「『传』当为『儒』,『儒』或作『〈亻{亠舄}〉』,形与『传』形相近,故『儒』误为『传』。『无』,与『有无』之『无』本异字,说文『无』训『丰』,在林部;『〈橆,下“林中加亡”〉』训『亡』,在亡部。『有无』之『无』乃『〈橆,下“林中加亡”〉』字,特书传通作『无』字耳。此『无』字正是林部之『无』,非亡部之『〈橆,下“林中加亡”〉』,林部又云:『或说规模字。』此『无』字正规模字也。上文云『行之难者在内』,是晏子之意以儒者不务内而务外,故曰『而儒者无其外』,谓儒者徒规模其外耳。下文『异于服,勉于容』,以及『盛声乐』,『饰弦歌鼓舞』,『繁登降』,『趋翔』一切云云,皆伸发儒者规模其外之实也。『儒』误为『传』,又不察『无』字而认为『有无』之『无』,则语不可通矣。或曰:儒者亦务内,而传儒道者辄略内而务外,此后代儒者通弊,宜为世所讥,非儒道本然也,则作『传』亦未始无义。鬯谓:非晏子意也。晏子之道,墨道也。彼非儒,固举儒而非之,犹儒家之非佛,固举佛而非之,岂能曰佛是而所非者僧邪?且晏子所讥者,孔子也,下章云『始吾望儒而贵之,今吾望儒而疑之』,彼元刻本正作『始吾望传而贵之,今吾望传而疑之』。孙星衍音义云:『「望儒」,今本「儒」作「传」,据孔丛改。』则孙本亦原作『传』,改作『儒』。墨子非儒篇『儒者迎妻』,『儒』旧本亦误作『传』,毕沅本据彼下文改『传』为『儒』,岂非并『儒』误为『传』之的证与。」◎刘师培校补云:「『传』字当从卢校作『儒』,『无』与『膴』同。盐铁论论诽篇丞相史引晏子曰:『儒者并于言而寡于实,繁于乐而舒(此即本书「绥于民」。广雅释诂四:「绥,舒也。」孙改「绥」为「缓」,非是)于民,久丧以害生,厚葬以伤业,礼烦而难行,道近而难遵,称往古而訾当世,贱所见而贵所闻。』与此节略同。『膴』,犹『华』也。」 〔一三〕孙星衍云:「墨子作『机服勉容』,孙诒让闲诂云:『「机」,危也。「危服」盖犹言「危冠」。「勉」,「俛」之假字,言其冠高而容俛也。』」◎则虞案:「异于服」者,如儒行所谓衣逢掖之衣,冠章甫之冠也。亦即荀子儒效「逢衣浅带,解果其冠也」。说苑:「蠏螺者宜禾。」蠏螺,盖高地;解果,即高冠,亦即所谓危冠也。「勉于容」,即儒行所谓坐起恭敬。 〔一四〕孙星衍云:「『道』,墨子作『导』。」◎文廷式云「『驯』通作『训』。」 〔一五〕则虞案:史记作「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闲」。 〔一六〕孙星衍云:「墨子作『盛容修饰以蛊世』。」 〔一七〕则虞案:墨子无「饰」字。 〔一八〕孙星衍云:「墨子下有『以示仪』三字。」◎则虞案:当据补。 〔一九〕孙星衍云:「墨子作『劝众』。」◎文廷式云:「趋翔,即趋跄也。(吕览尊师篇『病趋翔』,毕沅曰:『「翔」与「跄」同。』)◎则虞案:「趋」上,墨子有「务」字。 〔二十〕孙星衍云:「墨子作『儒学不可使议世』。」◎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博」误「传」。 〔二一〕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脱「以」字。 〔二二〕孙星衍云:「墨子作『絫寿不能尽其学』。」◎则虞案:史记作「累世不能殚其学」。 〔二三〕孙星衍云:「『究』,墨子作『行』。」◎苏舆云:「尔雅云:『丁,当也。』『丁』『当』一声之转。此云『当年』者,『丁年』也;『丁年』者,『壮年』也。吕氏春秋爱类篇云:『士有当年而不耕者,女有当年而不绩者。』淮南齐俗篇曰:『丈夫丁壮而不耕,妇人当年而不织。』管子揆度篇曰:『老者谯之,当壮者遣之边戍。』『当壮』即『丁壮』。轻重丁篇『男女当壮』,轻重戊篇又作『丁壮』。是皆『丁』『当』同义之证也。」 〔二四〕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赡」误「瞻」,黄本误「胆」。 〔二五〕孙星衍云:「说文:『〈膋,下“月改目上”〉,惑也。』高诱注淮南:『营,惑也。』二通。」 〔二六〕孙星衍云:「墨子作『以淫遇民』。」◎苏舆云:「『愚』、『遇』古字通。庄子则阳篇『匿为物而愚不识』,释文:『「愚」一本作「遇」。』秦策『今愚惑,与罪人同心』,姚本作『遇惑』,并其证矣。」◎苏时学云:「『其』字误衍。」 〔二七〕孙星衍云:「今本脱『其道』字,『世』字据墨子增。」◎黄以周云:「元刻脱『其道』字『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