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堂随笔 - 第 6 页/共 11 页

上二味,研细,以竹沥半小杯,生姜汁一小匙和匀,再用麦冬一钱,橘红八分,薄荷尖一分,煎汤调服。   (注)俗传急惊风,方中行、喻嘉言两先生辟之甚详。此方以降痰、清热、息风为治,得其指矣。   (刊)《医镜》云:俗云急惊风,痰火闭也。小儿或感风寒,或积乳食,皆能生痰,痰积则化火,或受暑热,亦生火,失于清解,则火升而痰亦升,痰火上壅,闭其肺窍,则诸窍皆闭。其证目直气喘,昏闷不醒,且火甚则肝燥筋急。为搐搦掣颤。反张窜视,而八候生焉。总由痰火闭结,肝风内动而成,非吓惊也。当其拘挛弓仰之时,不可用力紧抱,但以手扶,听其自抽自止,庶不伤经络而成废人。初起宜通关散开其嚏,得嚏则醒,次以竹沥或梨汁、芦菔汁和入石菖蒲汁灌之,火降痰平,则病自己。愈后宜清热养阴,勿投温补。雄按:“痰”古作“淡”,显系二火搏水以成痰也。万密斋尝云:人之有痰,犹木之有津,时令大热,草木流津,痰自热生,此明验也。痰犹水也,附气自行,过颡在山,岂水之性哉!乃搏激使之也。故雄谓胃火盛则饮食生痰,痰愈盛则肥浓愈嗜者是也。肝火炽则津液凝痰,痰愈盛则筋络愈燥者是也。痰因火动,理自不诬。   顺流丹    治痘证险逆。   当归 川芎 升麻 甘草(各六两)   上四味, 粗末,于腊月八日取东流清水七大碗,煎至三大碗,去渣,将药盛新砂锅内,再选:明净完体辰砂(四两)   上砂盛细绢袋内,以线扎口,悬系药汁中,约离锅底一指,以桑柴慢火煮至汁尽,取起研细末,瓷瓶收藏,另用:好糯米(半升,淘净控干水气)   再以盐卤和净黄土干湿得所,包米为团,放炭火内, 令通红,速即取出,冷定劈开,拣米粒色黄有性者,亦研细末。别盛瓷瓶收藏。凡小儿一岁足者,用辰砂末、米末各一分,白蜜一茶匙,米汤半杯,醇酒三匙,共二未调匀,以茶匙徐徐喂服。未出痘者免出,已见点者必稀,陷没者片时即起。合药一料,施送可救数百人,惟合时须焚香净室吉人,勿令鸡犬、阴宦、孝服、生理残障、秽病患见,慎之珍之。   (注)《古愚消夏录》载此方,云真定梁氏世施此药,厥功甚着。而用药平淡,制法甚奇,名之曰“顺流丹”,盖以水向东流为顺,用治逆痘,证即转顺。夫□致胶煎以伏流之阿水,则名阿胶,亦为其功在水耳。故煎药之水,不可不因证而择其宜也。第东流水既取其顺趋,亦取其流行、煎药者宜取而即用,不可久停以失流行之性。观其不用井水、止水,意可见矣。   (校)上论方剂。   六月初一日取好水藏之,久而弥佳,名六一水,又名神仙水,宜于夏秋烹茗。何氏《医碥》煎药用水歌云:急流性速堪通便。宣吐回澜水最宜,百沸气腾能取汗,甘澜劳水意同之,黄齑水吐痰和食,霍乱阴阳水可医,新汲无根皆取井,除烦去热补阴施,地浆解毒兼清暑,腊雪寒冰疗疫奇,更有轻灵气化水,奇功千古少人知,堪调升降充津液,滋水清金更益脾。   (刊)雨雪之水名曰天泉,即半天河水,一名上池水。其质最轻,其味最淡,宜煎清肃上焦药,沦茗远胜山泉。惟吾杭饮之,故人文秀美,甲于天下。杭城皆瓦屋,以竹木或砖或铜锡为承 ,引其水而注之缸,然必日使人梯而上视,如有鸟恶猫秽之瓦,即以洁瓦易之,再以净帚频为扫除,毋使木叶尘砂之积,则水始清。若近厨突之屋,必有煤 之污,勿取其水也,狂风骤雨之水,必夹尘砂,亦勿取焉。久晴乍雨之水,亦勿遽取,恐瓦有积垢,翟之未净也。既注之缸,必待其澄,而后挹其清者,藏诸别缸,藏久弥良。凡藏水之缸,宜身长而口小者,上以缶盆幂之,而置于有风无日之所,日晒久则水易耗而色不白也。置缸之地须 以石,俾免湿气上蒸也。严寒之际,缸虑冻裂,每缸内入以粗松柴三、四尺,即不泐。先慈嗜茗而取水甚严,蓄水甚精,谨详识之。虽他处亦可仿行,以免水土恶劣之病,不但备烹茶煮药之用已。   又凡溪涧之水恶劣者,其山必 ,或为砒矾毒药之所产,或为虫蛇猛兽之所居。而人之饮食,首重于水,乍入其乡者饮之,疾病生焉,生于其地者习之,狠戾钟焉。欲筹斡旋补救之策,以期革犷悍之俗,而康济斯民者,惟有深凿井泉,是为亟务。爰附泰西掘井法于下,庶无井之处悉可广凿焉。   高地作井,未审泉源所在,其求之之法有四:第一气试。当夜水气恒上腾,日出即止。今欲知此地水脉安在,宜掘一地窖,于天明辨色时,人入窖,以目切地,望地面有气如烟腾腾上出者,水气也。气所出处,水脉在其下。   第二盘试。望气之法,旷野则可,城邑之中,室居之侧,气不可见。宜掘地深三尺,广长任意,用铜锡盘一具,清油微微遍擦之,窖底用木高一、二寸以 盘,偃置之,盘上干草盖之,草上土盖之,越一日开视。盘底有水欲滴者,其下则泉也。   第三缶试。近陶家之处,取瓶缶坯子一具,如前铜盘法用之。水气沁入瓶缶者,其下泉也。无陶之处以土甓代之,或用羊绒代之。羊绒者不受湿,得水气必足见也。   第四火试。掘地如前,篝火其底,烟气上升婉蜒曲折者,是水气所滞,其下则泉也。烟气直上者否。   凿井之法有五:第一择地。山麓为上,蒙泉所出,阴阳适宜;园林室屋所在,向阳之地次之,旷野又次之,山腰者居阳则太热,居阴则太寒,为下。凿井者察泉水之有无,斟酌避就之。   第二量浅深。井与江河地脉通贯,其水浅深尺度必等。今问凿井应深几何,宜度天时旱涝河水所至,酌量加深几何而为之度。去江河远者不论。   第三避震气。地中之脉,条理相通,有气伏行焉,强而密理,中人者九窍俱塞,迷闷而死。凡山乡高亢之地多有之,泽国鲜焉。此地震之所由也,故曰震气。凡凿井遇此,觉有气飒飒侵人,急起避之,俟泄尽更下凿之。欲候知气尽者,缒灯火下视之,火不灭是气尽也。   第四察泉脉。凡掘井及泉,视水所来而辨其土色。若赤埴土,其水味恶。赤埴,粘土也,中为甓为瓦者是。   若散沙土,水味稍淡。若黑坟土,其水良。黑坟者,其土色黑稍粘也。若沙中带细石子者,其水最良。   第五澄水。凡作井底,用木为下,砖次之,石次之,铅为上。既作底,更加细石子浓一、二尺,能令水清而味美。   试水美恶,辨水高下,其法有五。凡江、河、井、泉、雨、雪之水,试法皆同。   第一煮试。取清水置净器煮熟,倾入白瓷器中,候澄清,下有沙土者,此水质浊也。水之良者无滓。又水之良者,以煮物则易熟。   第二日试。清水置白瓷器中,向日下,令日光正射水,视日光中若有尘埃氤氲如游气者,此水质不净也。   水之良者,其澄彻底。   第三味试。水元行也,元行无味,无味者真水。凡味皆从外合之,故试水以淡为主,味佳者次之,味恶为下。   第四称试。有各种水欲辨优劣,以一器更酌而衡之,轻者为上。   第五纸帛试。用纸或绢帛之类色莹白者,以水蘸而干之,无痕迹者为上。   又按人可以一日无谷,不可以一日无水,水之于人,顾不重欤?苟知掘井试水之法,则在在可饮甘泉,且借以备旱灾,救火患,一举而数善存焉。雄性喜凿井,奈无其力,惟冀同志者匡余未逮为幸。但井栏之口宜小,庶免坠溺之虞,尤为切要。设无水之地而不能凿井者,更有水库一法。泰西书云:若天府金城,居高深险,江河溪涧,境绝路殊,凿井百寻,盈车载绠,时逢亢旱,涓滴如珠,或绝徼孤悬,恒须远汲,长围久困,人马乏竭,如此之类,世多有之,临渴为谋,岂有及哉?计惟恒储雨雪之水,可以御穷,而人情狃近,未或先虑,及其已至,坐槁而已。亦有根据山掘地,造作塘池,以为旱备,而弥月不雨,已成龟坼,徒伤 注之易穷,不悟渗漏之实多也。西方诸国因山为城者,其人积水有如积谷,谷防红腐,水防漏渫,其为计虑,亦略同之。以故作为水库,率令家有三年之蓄,虽有大旱,遇强敌,莫我难焉。且上方之水,比于地中,陈久之水,方于新汲,其蠲烦去疾,益人利物,往往胜之。彼山城之人,遇江河泉井之水,犹鄙不屑尝矣。名曰水库者,固之其下,使无受渫也,幂之其上,使无受损也。四行之性,土为至干,甚于火矣。水居地中,风过损焉,日过损焉,夏之日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水独存乎?故固之,故幂之。水库之事有九:一曰具,具者庀其物也,二曰剂,剂所以为之和也,三曰凿,凿所以为之容也,四曰筑,筑所以为之地也,五曰涂,涂所以为之固也,六曰盖,盖所以为之幂也,七曰注,注所以为之积也;八曰挹,挹所以受其用也;九曰修,修所以为之弥缝其阙也。   卷下   药字从草,故神农辨药之书曰《本草经》,则本草宜以草部居先。草类甚多,孔子曰:兰为王者之香,则兰之于草,亦犹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后之修本草者,苟折衷于圣人,自当以兰为冠矣。兰以素心者为贵,舒思虑之郁结,蠲蕴伏之浊邪,稀痘催生,清神养液,禀天地至清之气而生,故昔人有吹气如兰之喻。   晓岚先生《笔记》云:苗峒地界值兰开时,有食兰蕊之虫,形似蜈蚣而色青,取置杯中,洒以盐末少许,覆之以盖,须臾化为水,湛然净绿,澈如琉璃,兰气扑鼻。用以代醯,香沁齿颊,半日后尚留余味。然兰谢时即死,殊不易得,彼地亦甚珍也,惜不知其何名。愚谓此虫可与脉望、鞠通相鼎立,洵称仙品,宜其不易得也。夫虫而食兰,犹得仙致,施之于人,效自可知。乃有以省头草当之者,抑何陋耶!(刊)潮州蔗田接壤,食蔗之虫形如蚕蛹而小,味极甘美,性凉,解热毒,助痘浆,可与兰虫并传。   古之权量既小,而药剂甚轻,每服数钱者居多;今世反是,故药价渐贵,所以患病愈难矣,不但良医罕出也。如人参一味,竟为富贵人常馔。夫人参亦草根耳,天之生此,原以疗人之病,非以养人之生。因无病之人竞相购服,而视为养生之物,无怪乎其价之日昂也。其价既昂,伪物日多,而病之果当用此者,遂不能用矣。岂非以有用之才,销磨于无用之地,而需才之时,反无才用乎?其实古之人参微凉微苦,与近时西洋参性味略同,深明医理者似可通融代用,不必刻舟求剑,而默赞参价之昂,擅破贫人之产也。如证属大虚,西洋参嫌其力薄,不妨以黄 、甘草、枸杞子、龙眼肉之类随宜匡佐,亦在善用者驱策得其道尔。   此外更有习俗相沿而不知其误者,略论如上。   枸杞子味纯甘,色大赤,其质润,其性平。《圣济》以一味治短气。余谓其专补心血,非他药所能及也,与元参、甘草同用,名坎离丹,可以交通心肾。   肉苁蓉温润潜阳,阴虚阳浮者,滋清药中皆可佐用。   石菖蒲舒心气,畅心神,怡心情,益心志,妙药也。而世俗有散心之说,不知创自何人。审是,则周文王嗜此,何以多男而寿考耶?故清解药用之,赖以 痰秽之浊而卫宫城;滋养药用之,借以宣心思之结而通神明。   《本经》淫羊藿气寒味辛无毒,主阴痿绝伤,茎中痛,利小便,益气力,强志。后人因《别录》羊食而淫之说,遂改为性热助阳,误矣。夫羊性喜淫,乃其天赋,不必食此藿也。即谓食之益淫,故以命名,然人非羊也,食之何必淫?吾乡畜羊者,秋冬以桑叶饲之,故羊之益人,惟杭、嘉、湖者为最。然桑叶者,蚕食之而成丝之物也,若谓人食淫羊之藿而亦淫,则羊食成丝之桑而亦丝矣。盖体脏既殊,不能以一例论也。如矾石之为物也,蚕食之肥,鼠食之死。可见药有定性而体脏不同,则性亦随之而变矣。余谓羊为火畜,藿禀水气,羊果食藿而益淫,亦《内经》阴平阳秘之旨耳。惟叶氏云:淫羊藿气寒,禀天冬令之水气,入足少阴肾经,味辛无毒,得地润泽之金味,入手太阴肺经。气味降多于升,阴也。阴者,宗筋也。水不制火,火热则筋失其刚性也而痿矣。淫羊藿入肾而气寒,寒足以制火而痿自愈也。绝伤者,阴绝而精伤也。气寒益水,味辛能润,润则阴精充也。茎,玉茎也。痛者,火郁于中也。热者清之以寒,郁者散之以辛,所以主茎中痛也。小便气化乃出,辛寒之品,清肃肺气,故利小便。肺主气,肾统气,寒益肾,辛润肺,故益气力也。气力既益,内养刚大,所以强志,盖肾藏志也。此解真得其要者,故录之以释诸家之惑。且肾主骨,阴虚骨痿者亦为要药。经云,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正指此也。   (刊)邹氏《本经续疏》亦详辨淫羊藿性不助阳,与《解要》合。体脏之殊,不但人物迥别,即人与人亦有大不同者。《居易录》云:江南萧某食香蕈则死,又有王生者饮茶则死,必二、三日始苏,医无能识其故者。雄尝见黟人汪振声食鳖则醉,仁和赵子循茂才饮蔗浆辄衄,定州杨素园大令啖海参必发热,须以大黄泻之而安,皆不可以恒理测也。食物且然,而况于药平?用药者可不知药有定性、气随人异之说,而先辨别其脏性乎?沙参清肺,盖肺属金而畏火,清火保金,故曰补肺。肺主一身之气,肺气清则治节有权,诸脏皆资其灌溉,故曰补五脏之阴。肺气肃则下行自顺,气化咸借以承宣,故清肺药皆通小水。喻氏谓有肺者有溺,无肺者无溺,可云勘破机关。   (注)六腑气化,必禀司脏真。昔人治肺气不化,膀胱为热邪所滞,而小溲不通,少腹与睾丸胀痛者,一味沙参大剂煎服,覆杯而愈。是肺气化而小溲通也。后人不曰沙参可通溲闭,乃谓沙参可治疝气,误矣。黄履素见一味芦菔子通小便,诧以为奇。盖不知芦菔子亦下气最速之物,服之即通者,病由气闭也。故勘病必察其所以致病之由,则用药自臻神化,而无执死药以疗活病之弊矣。   桔梗开肺气之结,宣心气之郁,上焦药也。肺气开则府气通,故亦治腹痛下利,昔人谓其升中有降者是矣。然毕竟升药,病属上焦实证而下焦无病者,固可用也;若下焦阴虚而浮火易动者,即当慎之;其病虽见于上焦,而来源于下焦者,尤为禁剂。昔人舟楫之说,最易误人。夫气味轻清之药,皆治上焦,载以舟楫,已觉多事,质重味浓之药,皆治下焦,载以上行,更属无谓。故不但下焦病不可用,即上焦病亦惟邪痹于肺、气郁于心,结在阳分者始可用之。如咽喉、痰嗽等证,惟风寒外闭者宜之,不但阴虚内伤为禁药,即火毒上升之宜清降者,亦不可用也。   柴胡为正伤寒要药,不可以概治温热诸感;为少阳疟主药,不可以概治他经诸疟;为妇科妙药,不可概治阴虚阳越之体,用者审之。   (刊)赵菊斋先生云:乾隆间先慈随侍外祖于番禹署时,患证甚剧,得遇夷医治愈。因嘱曰:此肝阴不足之体,一生不可服柴胡也。后先慈年逾五旬,两目失明,肝阴不足信然。继患外感,医投柴胡数分,下咽后即两胁胀痛,巅顶之热,如一轮烈日当空,亟以润药频溉,得大解而始安。善乎《本经疏证》之言曰:柴胡为用,必阴气不纾,致阳气不达者,乃为恰对。若阴已虚者,阳方无根据而欲越,更用升阳,是速其毙矣。故凡元气下脱,虚火上炎,及阴虚发热,不因血凝气阻为寒热者,近此正如砒鸩也。   白芨最粘,大能补肺,可为上损善后之药。如火热未清者,不可早用,以其性涩,恐留邪也。惟味太苦,宜用甘味为佐,甘则能恋膈,又宜噙化,使其徐徐润入喉下,则功效更敏。其法以白芨生研细末,白蜜丸,龙眼大。临卧噙口中。或同生甘草为细末,甘梨汁为丸亦可。   若痰多咳嗽久不愈者,加白前同研末,蜜丸噙化,真仙方也。   (刊)《癸巳类稿》谓吸亚片成KT 者,专伤于肺,用白芨末和梨汁为膏服可愈。近人加载《洗冤录》,实不尽然。以肺主出气、肾主纳气而论,亚片烟之呼吸似无不关于肺者,果系肺受灼烁而津液先损于上,此方却宜。然吸烟久而成病者,皆先损于下,而为下虚上买之证,以火搏其液,而烟性升提,痰涎易壅于上也。抑王勋臣所谓呼吸由气管而入气府,并不由于肺乎?按《说文》:KT ,瘢也。《广韵》:杖痕肿也。今人呼病久破为KT 疮是也。不可附会于烟引。烟之称曰“引”者,言其既吸之后,欲罢不能,必引之致死而后已,故谓之烟引。俗作“瘾”者,以其音同也,然已失引之木义矣。岂可妄意穿凿,谓吸亚片者必生疮于肺哉!丹参降而行血,血热而滞者宜之,故为调经产后要药。设经早或无血经停,及血少不能养胎而胎不安,与产后血已畅行者,皆不可惑于功兼四物之说,并以其有参之名而滥用之。即使功同四物,则四物汤原治血分受病之药,并非补血之方,石顽先生已辨之矣。至补心之说,亦非如枸杞、龙眼真能补心之虚者,以心藏神而主血,心火太动则神不安,丹参清血中之火,故能安神定志,神志安则心得其益矣。凡温热之邪传入营分者则用之,亦此义也。若邪在气分而误用,则反引邪入营,不可不慎。   (注)行血宜全用,入心宜去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