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医案按 - 第 9 页/共 58 页
震按王用寒泻。薛用温纳。汪用平补。乃治火热法三大纲也。故火门旧案甚多。特选此一人七月病上辰昏晕。下午不言。昏睡一日不醒。人叫不应。身凉不食。不寒不热。皆曰阴证。议用理中四逆。周慎斋诊其脉。沉小带伏。曰。内有火邪也。故小便一二日不解。
延至夜不醒。周曰。此真火也。其妻曰。前日房事。如何是火。周曰。夜有房事。内虚又劳热甚。夫干热从虚入。则阴气将绝。以水救之则可。取冷水一桶。饮至五碗。病者曰渴。
饮至七碗。大汗如雨。病者曰饿。吃粥一碗。用补中益气汤加炮姜、泽泻。温中泻冷水而愈慎斋又治一妇。五月间身凉。自言内热。水泻二月。一日数次。小水绝无。大便俱水。
自言上热极。下冻死。腰腿足俱冷。腹痛如冰。或一时发热。不欲近衣。或一时怕冷。遍身尽热。夜至天明。面目红肿。药之不愈。六脉洪大。此伏火也。火性炎上。故上热下冷耳。
用四物汤加柴胡、葛根、升麻、甘草、栀子、黄芩、黄柏。二帖。小水行。泻止。复发牙疼三日不愈。用黄 建中汤加附子。一服。
一妇六月卒死。遍体俱冷。无汗。六脉俱伏。三日不醒。但气未绝耳。众用四逆理中。
亦不能纳。四日后。慎斋诊之。仍无脉。念人一二日无脉立死。今三日不死。此脉伏也。热极似寒耳。用水湿青布放身上。一时身热。遂饮冷水五六碗。反言渴。又一碗。大汗出。后用补中益气加黄柏。十帖愈。
震按慎斋之治上热下寒。腹痛如冰。粗工必引立斋治韩州同之例矣。乃与虞公升阳散火汤同轨合辙。此等案必须合看则有益。至如饮以冷水。覆以湿布。亦是试火之真假也。
石顽治太史张宏蘧。精气下脱。虚火上逆。怔忡失血证。诊其右关独弦。左尺微数。余皆微细搏指。明系阴火内伏之象。诊后详述去冬劳心太过。精气滑脱。加以怵惕恐惧。怔忡惊悸不宁。都门之医。峻用人参、桂、附。至岁底稍可。交春复剧如前。遂乞假归吴。吴门诸医。亦用参、附导火归源。固敛精气之药。略无一验。转觉委顿。稍稍用心。则心系牵引掣痛。痛连脊骨对心处。或时痛引膺胁。或时巅顶如掀。或时臂股手足指甲皆隐隐作痛。怔忡状如碓杵。控引头中。如失脑髓之状。梦中尝自作文。觉时成篇可记。达旦倦怠睡去。便欲失精。精去则神魂如飞越之状。观其气色鲜泽。言谈 。总属真元下脱。虚阳上扰之候细推脉证。始先虽属阳气虚脱。过饵辛温峻补。致阳暴亢而反耗真阴。当此急宜转关。以救垂绝之阴。为疏二方。煎用保丸合四君。丸用六味合生脉。服及两月后。诸证稍平。但倦怠力微。因自检方书。得补中益气汤。为夏月当用之剂。于中加入桂、附二味。一啜即喉痛声喑。复邀诊候。见其面颜精采。而声音忽喑。莫解其故。询之乃尊。知为升麻桂附升动虚阳所致。即以前方倍生脉服之。半月后。声音渐复。日渐向安。但起居调摄。殊费周折。衣被过暖。便咽喉痰结。稍凉则背微畏寒。或啜热饮。则周身大汗。怔忡走精。此皆宿昔过用附。余热内伏而寻出路也。适有石门董载臣。谓其伏火未清。非芩、连不能解散。时值嘉平。不敢轻用苦寒。仲春载臣复至。坐俟进药。服数剂。形神爽朗。是后坚心服之。至初夏反觉精神散乱。气不收摄。乃复就正于予。予谓桂、附汤药。火毒之性。方能上升。得参以濡之。故可久伏下焦。与龙潜水底不异。若究其源。惟滋肾丸一方为正治。但既经芩、连之于上。岂堪复受知、柏侵伐于下乎。况自春徂夏不离苦寒。苦先入心。必从火化。何敢兼用肉桂。引动虚阳。发其潜伏之性哉。端本澄源。仍不出六味合生脉。经岁常服。不特壮水制阳。兼得金水相生之妙用。何惮桂、附之余毒不化耶。
震按此案甚平庸。然辨证明晰。用药纯正。亦可为后学之津梁矣。较之汪石山案。深浅
卷二
霍乱
罗谦甫治一人。年近八十。六月。中暑霍乱。吐泻昏冒。终日不省人事。时夜半。请罗治。脉七八至。洪大有力。头热如火。足冷如冰。半身不遂。牙关紧急。盖年高气弱。当暑气极盛。阳明得令之际。中暑明矣。用桂苓甘露饮。甘辛大寒。泻热补气。加茯苓以分阴阳约一两。水调灌之。渐渐省事。三日后。诸证悉去。换人参补中汤。以意增减。十日后平又治蒙古百户昔良海。于戊午春。攻襄阳回。住夏曹州界。因食酒肉。多饮潼乳。得霍乱吐泻证。从朝至午。精神昏愦。已困急。来告。罗视之。脉皆浮数。按之无力。所伤之物已出矣。即以新汲水。调桂苓白术散。徐徐服之。稍得安静。又于墙阴掘地约二尺许。贮新水在内。搅动。待一时。澄定。用清者一杯。再调服之。吐泻渐止。至夜安卧。翌日微烦渴遂煎钱氏白术散。时时服。良愈。或问用地浆者。何也。曰。坤属土。土平曰静顺。感至阴之气。又于墙阴贮新汲水。以收重阴之气。阴中之阴。能泻诸阳中之阳。霍乱由暑热内伤所得。故用地浆而愈。
震按此案重在所伤之物已出。故其用药全不以多食酒肉过饮潼乳为治也。
汪石山治一人。年三十余。形瘦弱。忽病上吐下泻。水浆不入口者七日。自分死矣。汪诊脉八至。曰。当夏而得是脉。暑邪深入也。用人参白虎汤进一杯。稍安。后减去知母、石膏。加人参至四五钱。以黄柏、陈皮、麦冬等。随所兼病而佐使。一月平复。
江篁南治一人。于七月间得霍乱证。吐泻转筋。足冷多汗。囊缩。医以伤寒治之。增剧江诊之。左右寸关皆伏不应。尺极微。口渴欲饮冷水。乃以五苓散与之。觉稍定。向午犹渴。以五苓加麦冬、五味、滑石投之。更以黄连香薷饮。冷进一服。次早脉稍出。按之无根形脱。且呃。手足厥逆。饮食不入。入则吐。大便稍不禁。为灸丹田八九壮。囊缩稍舒。手足稍温。继以理中汤。渴犹甚。咽疼热不解。时或昏沉。饮以竹叶石膏汤而愈。
江应宿治一妇人。六月中旬。病霍乱吐泻转筋。医投霍香正气散。加烦躁面赤。揭衣卧地。江诊之。脉虚无力。身热引饮。此得之伤暑。宜辛甘大寒之剂泻其火热。以五苓散。加石膏、滑石。吐泻定。再与桂苓甘露饮而愈。
震按霍乱乃最轻之病。何以仲景于伤寒后列为一门。岂北五省之霍乱重于江浙耶。就江浙论。则霍乱因暑湿者多。香薷饮加苓、半、霍香、苍术、木瓜等即效。黄连、石膏不可轻用。人参尤不可轻用。石山篁南二案。不得不用人参。然汪案纯是寒证。一用理中。即热渴咽疼。可知暑月难投温补也。若冬月霍乱。固有因寒者。香薷又在所戒。予生平于盛暑时。
曾以真武汤治霍乱。其人吐泻腹痛。四肢冷。脉微细。恶寒不渴。故敢用之。取效甚速。亦未尝用人参也。
卷二
泄泻
东垣曰。予病脾胃久衰。视听半失。此阴盛乘阳。加之气短。精神不足。此由弦脉令虚多言之故。阳气衰弱。不能舒伸。伏匿于阴中耳。癸卯六七月间。霖雨阴寒。逾月不止。时人多病泄利。乃湿多成五泄故也。一日体重肢痛。大便泄泻。小便秘涩。默思内经云。在下者。引而竭之。是利小便也。故经又云。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当用淡渗之剂以利之为正法。但圣人之法。虽布在方策。其不尽者。可以意求。今客邪寒湿之淫。自外入里而甚暴若以淡渗之剂利之。病虽即已。是降之又降。复益其阴而重竭其阳。则阳气愈削而精神愈短矣。唯以升阳之药为宜。用羌、独、升麻各一钱。防风、炙甘草各五分。水煎热服。大法云。寒湿之胜。助风以平之。又云。下者举之。此得阳气升腾故愈。是因曲而为之直也。
震按升阳以助春生之令。东垣开创此法。故群推为内伤圣手。向来医学十三科。有脾胃一科。谓调其脾胃而诸病自愈。今已失传。虽读脾胃论。不能用也。
张子和治赵明之。米谷不消。腹作雷鸣。自五月至六月不愈。诸医以为脾受大寒。屡用圣散子、豆蔻丸等。俱不效。戴人曰。春伤于风。夏必飧泄。飧泄者。米谷不化而直出又曰。久风入中。则为肠风飧泄。中者脾胃也。风属甲乙。脾胃属戊己。甲乙能克戊己。肠中有风故鸣。经又曰。岁木太过。风气流行。脾土受邪。民病飧泄。诊其两手脉皆浮数。
在表也。可汗之。风随汗出泄当愈。以火二盆。暗置床下。给之入室。使服涌剂。以麻黄投之。乃闭其户。待一时许。汗出如洗。开户。减火一半。须臾。汗止泄亦止。
〔附〕神秘名医录载庞从善治著作王公 泄利。诊之。曰。两手三部中得脾脉浮而弦。
浮主风。弦主湿。又弦为肝脉。病因风湿外伤。致肝木刑于脾土而为洞泄。又名飧泄也。内经云。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又云。春伤于风。夏生飧泄。其利下物。主浑白而完出是也。遂以五泄丸煎服之。数服而瘥。王公曰。从善年未四十。亦医之妙进。曾撰脉法源论一部。共二十篇。示愚观之。诚得叔和未尽之趣者也。
震按庞公此条。已为张戴人导其先路矣。又郝允治夏英公病泄。太医皆为中虚。郝曰。
风客于胃则泄。殆 本汤证也。夏骇曰。吾服金石等药无数。泄不止。其敢饮 本乎。郝强进之。泄止。此皆以风药治泄之模范也。然考仓公诊阳虚侯相赵章病。曰。其脉滑。是内风气也。饮食下咽。而辄出不留者。名曰 风。法五日死。犹能嗜粥。后十日乃死。所谓安谷者。过期也。即予所阅历。凡直肠泻者多死。不可概许以风药能治也。
子和又治讲僧德明。初闻家遭兵革。继又为寇贼所惊。得脏腑不调证。后入京。不伏水土。又兼心气。以致危笃。前后三年。八仙丸、鹿茸丸、烧肝散皆服之不效。乃求药于戴人戴人曰。此洞泄也。以谋虑久不决而成。肝主谋虑。甚则乘脾。久思则脾湿下流。乃上涌痰半盆。末后有血数点。肝藏血故也。又以舟车丸、浚川散下数行。仍使澡浴出汗。自尔病乃日轻。后以胃风汤、白术散调养之。一月而强实复故矣。
又治一人泻利不止。腹鸣如雷。不敢冷坐。坐则下注如倾。诸医例断为寒证。姜、桂、丁香、豆蔻。及枯矾、龙骨之类。靡不遍服。兼以燔针灼艾。迁延将二十载。戴人诊之。曰两寸脉皆滑。余不以为寒。然其所以寒者水也。以茶调散涌寒水五七升。无忧散泄积水数十行。乃通因通用之法也。次以五苓散淡剂渗利之。又以甘露散止渴。不数日而全愈。
震按久泻治以吐法尚可学。吐后复用大下。不敢学。及观项彦章治南台治书郭公。久患泄泻。恶寒。日卧密室。以毡蒙首。炽炭助之。皆作沉寒痼冷治。不效。项曰。公之六脉。
浮濡且微数。濡者湿也。数者脾有伏火也。病由湿热。而且加之以热剂。非苦寒逐之不可。
乃先用羌活、升、柴、泽泻以升阳散火。继以神芎丸下之。即去毡及炭而愈。此正善学子和罗谦甫随征南副元帅大忒木儿。驻扬州。时年六十八。仲冬病自利。完谷不化。脐腹冷疼。足 寒。以手搔之。不知痛痒。烧石以温之。亦不得暖。罗诊之。脉沉细而微。乃曰。
年高气弱。深入敌境。军事烦冗。朝暮形寒。饮食失节。多饮乳酪。履于卑湿。阳不能外由是清湿袭虚。病起于下。故 寒而逆。内经云。感于寒而受病。微则为咳。盛则为泻为痛。此寒湿相合而为病也。法当急退寒湿之邪。峻补其阳。非灸不能已其病。先以大艾炷于气海。灸百壮。补下焦阳虚。次灸三里二穴。各三七壮。治形寒而逆。且接引阳气下行。又灸三阴交二穴。以散足受寒湿之邪。遂处方云。寒淫所胜。治以辛热。湿淫于外。治以苦热以苦发之。以附子大辛热。助阳退阴。温经散寒。故以为君。干姜、官桂。大热辛甘。亦除寒湿。白术、半夏。苦辛温而燥脾湿。故以为臣。人参、草豆蔻、炙甘草。甘辛大温。温中益气。生姜大辛温。能散清湿之邪。葱白辛温。以通上焦阳气。故以为佐。又云。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浓。故作大剂服之。不数服。泻止痛减。足 渐温。调其饮食。逾十日平复。明年秋过襄阳。值霖雨旬余。前证复作。根据前灸。添阳辅各灸三七壮。再以前药投之数服良愈。方名加减白通汤。
震按用苦甘辛温热燥药。乃治泻正法。而辅以灸法尤妙。
白云集曰。黄子浓者。江西人也。精医术。邻郡一富翁。病泄泻弥年。礼致子浓诊疗。
旬莫效。子浓曰。予未得其说。求归。一日读易。至乾卦天行健。朱子有曰。天之气运转不息。故阁得地在中间。如人弄碗珠。只运动不住。故在空中不坠。少有息则坠矣。因悟向者富翁之病。乃气不能举。为下脱也。又作字持水滴吸水。初以大指按滴上窍。则水满筒。放其按则水下溜无余。乃豁悟曰。吾可治翁证矣。即治装往。以艾灸百会穴三四十壮。泄泻止矣。医说会编注曰。百会属督脉。居顶巅。为天之中。是主一身之气者。元气下脱。脾胃无凭。所以泄泻。是谓阁不得地。经云。下者上之。所以灸百会愈者。使天之气复健行。而脾土得以凭之耳。铜人经谓百会灸脱肛。其义一也。
震按仲景伤寒论曰。少阴病。下利。脉微涩。呕而汗出。必数更衣。反少者。当温其上灸之。上字即指百会穴也。何待黄子浓始悟耶。及读资生经曰。旧传有人年老而颜如童子者。盖每岁以鼠粪灸脐中神阙穴一壮故也。予尝久患溏利。一夕灸三七壮。则次日不如厕。
连数夕灸。则数日不如厕。足见经言主泄利不止之验。是又与灸百会穴同一捷法。又张子和云。山东杨先生者。治府主洞泄不已。杨虽对病患。却与众人谈日月星辰缠度。及风云雷雨之变。自辰至未。病者听之而忘其圊。杨尝曰。治洞泄不已之人。先问其所慧之事。好棋者与之棋。好乐者与之笙笛。勿辍。是又于服药灸火之外。添一巧法。盖脾主信。泻久则以泻为信。使忘其圊。则失其泻之信而泻可止矣。
丹溪云。叔祖年七十。禀甚壮。形甚瘦。夏末患泻利。至秋深。百方不效。病虽久而神不悴。小便涩少而不赤。两手脉俱涩而颇弦。自言膈微闷。食亦减。此必多年沉积。僻在肠胃。询其平生喜食何物。曰。我喜食鲤鱼。三年无一日缺。予曰。积痰在肺。肺为大肠之藏宜大肠之不固也。当与澄其源则流自清。以茱萸、青葱、陈皮、苜蓿根、生姜煎浓汤。和以沙糖。饮一碗许。自以指探喉中。至半时。吐痰半升许如胶。是夜减半。次早又饮。又吐痰半升而利止。又与平胃散加白术、黄连。旬日十余帖而安。
又治一老人。右手风挛多年。九月内泄泻。百药不效。右手脉浮大洪数。此太阴经有积痰。肺气壅遏。不能下降。则大肠虚而作泻。当治上焦。用萝卜子擂和为浆水探之。吐大块胶痰碗许。随安。
一富儿面黄。善啖易饥。非肉不食。泄泻一月。脉大。以为湿热。当困而食少。今反形健而食多。不渴。此必疳虫也。验其大便果有蛔。治虫而愈。次年夏初。复泻。不痛而口干朱曰。昔治虫而不治甜故也。以去疳热之药。白术汤下。三日而愈。后用白术为君。芍药为臣。川芎、陈皮、黄连、胡黄连。佐芦荟为丸。白术汤下。禁肉与甜。防其再举。
一人性狡躁。素患下疳疮。或作或止。夏初患自利。膈微闷。医与理中汤。闷厥而苏。
脉涩。重取略弦数。朱曰。此下疳之深重者。与当归龙荟丸去麝。四帖而利减。又与小柴胡去半夏。加黄连、白芍、川芎、生姜。数帖而愈。
震按丹溪四案。其吐法犹为子和所常用。而一究其嗜食之何物。一凭其右脉之洪数。灼见为积痰在肺。然后用吐。吐药亦复不同。较之子和不辨寒热虚实。总与吐下者。谁圣谁狂至于治虫疳治下疳。其巧更难及。
吕沧洲治帅府从事帖木失尔。病下利完谷。众医咸谓洞泄寒中。日服四逆理中辈。弥剧。吕诊其脉。两尺寸俱弦大。右关浮于左关一倍。其目外 如草滋。盖知肝风传脾。因成飧泄。
非藏寒所致。饮以小续命汤。损麻黄加术三五升。利止。续命非止利药。饮不终剂而利止者以从本治故也。
震按此条与张子和治赵明之条似同而不同。彼为外风所伤。此则内风相传。治虽仿佛。
义有分别也。又沧洲治御史王彦芳内飧泄弥年。当秋半。脉双弦而浮。乃曰。夫人之病。盖由惊风。非饮食劳倦所致也。以肝主惊。故虚风自甚。因乘脾而成泻。当金气正隆尚尔。至明春则病将益加。夫人自述因失铜符而惊惧。由是疾作。乃用黄 牛肝。和以攻风健脾之剂逾月泻止。是又内风一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