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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曰:病之生时,有喜怒不测,饮食不节,阴气不足,阳气有余,荣气不行,乃发为痈疽。阴阳不通,两热相搏,乃化为脓,小针能取之乎?岐伯曰:圣人不能使化者为之,邪不可留也。故两军相当,旗帜相望,白刃陈于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谋也。能使其民令行禁止,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须臾之得也。夫至使身被痈疽之病,脓血之聚者,不亦离道远乎?夫痈疽之生,脓血之成也,不从天下,不从地出,积微之所生也。故圣人自治于未有形也,愚者遭其已成也。黄帝曰:其已形,不予遭,脓已成,不予见,为之奈何?岐伯曰:脓已成,十死一生。故圣人弗使已成,而明为良方,着之竹帛,使能者踵而传之后世,无有终时者,为其不予遭也。黄帝曰:其已有脓血而后遭乎?不导之以小针治乎?岐伯曰:以小治小者功小,以大治大者多害,故其已成脓血者,其惟砭石铍锋之所取也。黄帝曰:多害者其不可全乎?岐伯曰:其在逆顺焉尔。(玉版篇逆顺法见溃疡疹条。)〔无〕治初生痈疽发背,神效灸法,累试有验。江陵府紫极观,因掘得石碑,载之。凡人初觉发背,欲结未结,赤热肿痛,先以湿纸复其上,立视候之,其纸先干处,则是结痈头也。取大蒜切成片,如当三钱浓,安头上,用大艾炷灸之,三壮即换一蒜片,痛者灸至不痛时住,不痛者灸至痛时方住,最要早觉早灸为上。(如有头似麻豆大者不用湿纸覆法,只消头上灸之。)若有十数头作一处生者,即用大蒜研成膏,作薄饼铺头上,聚艾于饼上烧之。(一二日十灸十活,三四日六七活,五六日三四活。)〔海〕灸而不痛,痛而后止其灸。灸而不痛者,先及其溃,所以不痛,而后及良肉,所以痛也。   灸而痛,不痛而后止其灸。灸而痛者,先及其未溃,所以痛,而次及将溃,所以不痛也。   〔《精》〕痒者灸至不痒,痛者灸至不痛,大概以百壮为准。又云:譬如诸盗入主人之家,必开门逐之使出,万一门不开,无从而出,必伤主后已。   〔《本》〕王蘧发背方序云:元三年夏四月,官京师,疽发于背,召国医治之,逾月,势益甚。得徐州萧县人张生,以艾火加疮上,自旦及暮,凡一百五十壮,知痛乃已。明日镊去黑痂,脓尽溃,肉理皆红,亦不复痛,始别以膏药贴之,日一易焉,易时旋剪去黑烂。月许,疮乃平。是岁秋夏间,京师士大夫病疽者七人,余独生此。虽司命自然,固有料理,不知其方,遂至不幸者,以人意论之,可为慨然。于是撰次前后所得方,模板以施,庶几古人济众之意。(此即当头隔蒜灸法,但不用蒜耳。)〔《精》〕史源母氏,背髀间微痒,视之有赤半寸许,方有白粒如粟黍,乃急着艾灸,其赤随消,二七壮而止。信宿复觉微痛,视之有赤下流长二寸,阔如韭叶,举家皆以前灸为悔。或云:等慈寺尼智全者,前病疮甚大,得灸而愈。奔问之,全云:剧时昏不知,但小师辈言范八奉议守定灸八百余壮方苏,约艾一筛尔。亟归白之,见从始以艾作炷,如银杏大,灸其上十数,殊不觉痛,乃截四旁赤引其炷减四之三,皆觉痛,七壮后,觉痒,每一壮烬,则赤随缩入,灸至二十余壮,赤晕收退。病者不惮,遂以艾作团大,灸其上,渐加至鸡黄大,约四十团,方觉痛。视火焦处已寸余,盖灸之迟,而初发处肉已坏,坏肉成隔,直至好肉方痛。四旁知痛,肉未坏也。病者六夜不寐,至是食粥安寝,至晚视之,疮如覆一甑,突高三四寸,上有百数小窍,色正黑。   突然高者,毒瓦斯出外而聚也。百数小窍者,毒未聚而浮攻肌肤也。色正黑者,皮与肉俱坏也。   非灸火出其毒于坏肉之里,则五脏逼矣。   桑君当痈疽头针而泻之气,避筋骨。   〔垣〕地之湿气,自外而入者,疮疡,当先服药,而后用针,针时先用温衣覆盖,不令凝泣壅滞,使血脉得温小行,则血出立已。若不如此,血脉凝滞便针,邪毒不泻,反伤良肉,益其疮势也。   婴儿疮亦然。   〔《精》〕骑竹马灸法。先令病患以肘凭几,竖臂腕要直。用篾一条,自臂腕中曲处横纹,男左女右,贴肉量起,直至中指尖尽处截断为则,不量指甲。却用竹扛一条,令病患脱衣骑定,令身正直,前后用两人扛起,令脚不着地,又令二人扶定,勿令僵仆,却将前所量臂腕篾,从竹扛坐处,尾骨尽处,直向上贴脊背量至篾尽处为则,用墨点定,此只是取中,非灸穴也。   却用薄篾作则子,量病患中指节,相去两横纹为则,男左女右,截为一则,就前所点处两边,各量一则,尽处即是灸穴。两穴各灸五壮,或七壮止,不可多灸。不问痈疽生何处,并用此法灸之,无不愈者。盖此二穴,心脉所通处,此痈疽皆心火留滞而生,灸则心火流通,即见安愈,可以起死救危,有非常之效,累试累验。   详臂腕中曲处横纹,即曲泽穴间横纹,非掌后腕之横纹也。   〔丹〕凡痈疽之发,或因内有积热,或因外寒郁内热,若于生发之际,艾灸以散其毒,治之于早,可以移深为浅,改重为轻。诸项灸法皆好,惟骑竹马灸法尤为切要,此消患于未形之策。   〔《保》〕凡疮可灸刺者,须分经络部位,血分多少,穴远近。若从背而出者,当从太阳五穴,随证选用,或刺或灸,泄其邪气。   凡太阳多血少气:至阴通谷束骨昆仑委中从鬓而出者,多从少阳五穴选用。少阳少血多气:窍阴侠溪临泣阳辅阳陵泉从髭而出者,多从阳明五穴选用。阳明多血少气:厉兑内庭陷谷冲阳解溪从脑而出,初觉脑痛难忍,欲生疮也。脑者髓之海,当灸刺绝骨以泄邪气。髓者舍也,故脉浮者从太阳经根据前选用,脉长者从阳明经根据前选用,脉弦者从少阳经根据前选用。论曰:诸经各有井荥输经合,井主心下满及疮色青,荥主身热及疮色赤,俞主体重节痛及疮色黄,经主咳嗽寒热及疮色白,合主气逆而泄及疮色黑,各随经病而见此证者,或宜灸,或宜针,以泄邪气。经云:邪气内搐则壅热,宜砭射之也。   上《保命集》分经灸刺,乃大纲耳。今更取《灵枢》经脉篇及《铜人》等书毫分缕析,出各经分野,在针门十二经条列为之图,目之曰经络分野图,使人视之,心目燎然,目无全牛矣。   夫痈疽初发,必先当头灸之以开其户,次看所发分野属何经脉。经脉既定,却内用所属经脉之药引经以发其表,外用所属经脉之俞穴针灸以泄其邪,内外交治,邪无容也。针灸痈疽者,更于针灸门十二经脉分野图求之。   〔《甲》〕痈疽,窍阴主之。头项痈肿不能言,天窗主之。   〔垣〕邪气不伤于肠胃,大便如常,慎不可下,切禁之。   〔丹〕《精要》云:大黄治痈疽之要药,以其宣热拔毒。又云:疮始作,皆须以大黄等汤,极转利之,且排日不废。继又自言患痈疽者,每有泄泻,皆是恶候,此是不能无疑者也。借曰前用大黄,恐因病体实,而大腑秘结,有积热沉痼之积者发也,止可破结导滞,推令转动而已,岂可谓极转利之,而且排日不废乎?若下利之后,又与利药,恐非防微杜渐之意。疮之始作,即《周礼》肿疡之时也。肿在肌肉,若非大满大实坚之证,自当行仲景发表之法,借五香汤为例,散之于外,何必遽以峻下之药,以夺其里,自取其祸乎。   《精要》云:大凡痈疽,不可舍五香汤。此又不能无言者也。开卷便于第一论中详言之,吾不知良甫之时,有许多大腑坚秘,病气郁塞。若是之顽浓,可以骤散而大下者。若果有之,亦当开陈时之先后,证之可否,庶乎后人不敢孟浪杀人也。或曰:痈疽用大黄走泄以去毒,自孙真人行《千金方》已言之矣,良甫祖述其说,何吾子病之深也?曰:大黄除诸实热,而性峻急,孙以盛行奇术于公卿间,时在晚宋,民不知兵,交游于富贵之家,肉食之辈,固皆捷效。今良甫不分贫富苦乐劳逸,一概用之,宁无孟浪之患乎?况有房劳而虚者,忧怒而虚者,极意贪求而虚者,强力动劳而虚者,大醉过饱而虚者,皆因气弱而涩,血少而浊,生疽固是难治之病,若大腑秘而稍安谷食,肯守戒律,甘心淡味者,犹为可治,但费补工夫耳。苟因旬日半月,大便秘实,不知其气不降也,便以为实,而行大黄;些少寒热,不知其血气不和也,便以为有外感,而行表散,如此害人甚速。   〔垣〕疮疡及诸病面赤,虽伏火热,禁不得攻里,为阳气怫郁,邪气在经,宜发表以去之。   故曰:火郁则发之。虽大便数日不见,宜多攻其表,以发散阳气,少加润燥药以润之。如见风脉风证,只用发表风药,便可以通利大便。若只干燥秘涩,尤宜润之,慎不可下也。九窍不利,皆不可下,疮疡郁冒,俗呼昏迷是也,慎不可下,汗之则愈。   〔丹〕排脓内补十宣散,若用之于些少痈疽与冬月,尽可助内托之功。若于冬月肿疡用之,亦可转重就轻,移深为浅。若溃疡与夏月用之,其桂、朴之温散,佐以防风、白芷,吾恐虽有参、,难为倚仗、比见世人用此方者,不分痈疽冬夏,无经络,无先后,如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池,危哉。又云:内补十宣散,泻卫燥血药太多,止可用于轻小证候,虚之甚者,恐难倚仗。   《精要》云:内托散,一日至三日之内,进十数服,治毒瓦斯攻冲脏腑,名护心散。此方专为服丹石而发疽者,若不因丹石而发,恐非必用之剂。若夫年老者,病深者,证惫者,体重者,绿豆虽补,将有不胜重任之患矣。   〔仲〕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之则。(发汗为大汗出,非谓诸托里之药轻轻表散也。)李世英疽不热不痛,属阴。切不可用冷药敷贴,恐逼毒瓦斯入内。   〔丹〕夫外施敷贴,正与发表之意同。经曰:发表不远热。大凡气得热则散,冷则敛。向见郑经历,性嗜酒与煎爆,年五十余,忽春末夏初,在额丝竹空穴涌出一角,长短大小如鸡距稍坚,求予治。予曰:此非膏粱所致而何?宜断浓味,先解食毒,针灸以开泄壅滞,未易治也。此少阳经所过,气多血少者。郑以惮烦,召他医,以大黄、朴硝、脑子等冷药罨之,一夕豁开如酱蚶,径三寸,一二日后,血自蚶中溅出,高数尺而死。此冷药外逼,热郁不得发,宜其发之暴如此也。   蜞针法谓开门放毒,以为要捷,恐可施于轻小证候耳。愚谓蜞之所吮,止肤间恶血。若积毒于脏腑者,徒竭之于外,而不及于里,恐未为得。往见张兄之子,甫二岁,遍身赤疹如霞片。   予向见其母久病,谓毒热在血所成者。张曰:谁不因母血所成,何谓毒热之血。予曰:其母虽,食肉如平时,肉性热与宿疾之热相搏,非毒欤。张不之信,自取五六大蜞吮其血,疹顿消,乳食起居如旧。予曰:非其治也,未可以为喜。张怒。越二三日,大发热而暴死。非竭之于外,血去而气不能独居乎。   《精要》云:口干与口渴不同,不宜用丹药镇坠,用之其祸如反掌。用桑枝煎五味汤,以救阴水,甚妙方也。而不言食味起火,怒气生火,房劳激火,吾恐渴未易除也。   《精要》谓头上有发毒者,不得灸,恐因火气拔起,热毒炎上,动病邪而添病。愚谓此言过矣,火本以畅达,拔引郁毒,此从治之意也。头为诸阳所聚之处,艾炷宜小,壮数宜少,小者如椒粒,少者三五炷而已。若孟浪如腹背上引痛灸至不痛,不痛灸至痛为例,斯为误矣。   按东垣灸元好问脑疽,以大艾炷如两核许者,至百壮,始觉痛而痊。由是推之,则头上发毒,灸之痛者,艾炷宜小,壮数宜少,如不痛者,艾炷大,壮数多,亦无妨也。又引陈日华之说,谓于始发时,用针灸十死八九。此未之思也。切详因灸而死者,必其血虚,孤阴将绝,无以承当火气,脉必浮数而大鼓,与精神必短而昏,岂可泛言始发不可灸以误人。   〔《保》〕疮疽已觉微漫肿硬,皮不变色,脉沉不痛者,当外灸之,引邪气出而方止。经曰:陷者灸之。如外微觉木硬而不痛者,当急灸之,是邪气深陷也。浅者不可灸,慎之。如有脓水,亦不可灸,当刺之。   按刺之脓出,不肿痛者,邪已去矣。不宜灸。若刺之脓出,而痛肿不止者,亦当于肿上灸之无妨。又毒虽浅,却有十数头肿痛者,亦灸之无妨。   〔涓〕一有痈疽疮疖,须顺时节,春夏为正,易为整理。缘天气温和,肌肉缓慢而暖,故易治。   其有肉冷,是患人气虚所致,但以温药调顺气血,外即用温暖溃脓膏药贴之令穴,候穴抽脓尽,急用生肌长肉药满疮口,不宜缓慢,恐至秋冬成漏疮也。或在秋冬发者,乃春夏内先有发蒸热毒,遇一阴生后,再有伏毒,至秋冬间又因食毒物酒面房欲之事,忽发初觉微小,数日之间肿大疼不可忍。初得大便五七日不通,小便淋沥者,是其候也。先调脾脏气令实,次服发穴排脓消毒去积之药,内托温平,不得用太热涩之药。缘脾中脏要和暖,如用热药,恐气涩而不流畅,致荣卫不调也。贴即用温凉药,不得用冷药,恐逼入毒瓦斯,须引脓外透,方渐安矣。   〔仲〕诸浮数脉,应当发热,而反洒淅恶寒,若有痛处,当发其痈。   〔《精》〕阴滞于阳则发痈,阳滞于阴则发疽。而此二毒,发无定处,当以脉别之,浮洪滑数为阳,微沉缓涩为阴。阴则热治,阳则冷治。   上阳脉当以痈法治之,阴脉当以疽法治之,不必拘于热治冷治也。   〔垣〕身重脉缓湿胜者,除湿。身热脉大,心躁时肿,乍来乍去者,清热。诸痛眩晕动摇,脉弦者,去风。   气涩气滞,干燥,亡津液,脉涩者,泻气补血。寒胜则脉浮,食不入,便溺多,恶寒脉紧者,宜泻寒水。肾脉涩甚,为大痈。(全文见虚实法。)〔涓〕夫人生最可忧者,发背也,其种有五:一曰阳毒。因风热而有,或患热毒消渴,或先患伤寒,余有阳毒触处蓄积,起于背脊膂之间,不问椎数,但从两夹脊起,止腰上,满背热,如炊之状,赤紫或红如焰,脓毒难成,成后不止,止后痛不除,蓦忽数日之间,复平如旧,将谓肿消,此是内攻肉陷,不可疗矣。   二曰阴毒发背。是气冷而作,初如黍米粒起,情绪不快,而痛,直应前心,心忪怔,头目昏重,寒热如疟。五七日后,始发引攻肿,开阔难收,内积有脓,深沉迟缓未透,宜急以补气汤药内托,外以抽脓药贴之。宜急见脓,无脓,即平愈未期。   三曰有人多服金石烧炼之药,毒恶流滞成发背者,初起如丹疹之状,渐开如汤火疮,面色如朱,心膈烦躁,多渴嗜冷,其疮难起,起即惊人,犹胜于阴阳二毒者,缘此有解金石药毒汤散治其内也,赖有根底分明,亦须急疗方安。   四曰人有患酒食毒发背者。此疾非近得之,乃脏腑久积,乘饥乘困,食之便睡,或多食酒肉,冷热粘滑,肥鲜炽腻,未下胸膈,房室不禁,恣意当风取快,脾脏气虚不能受,乘发毒攻背,两夹脊不问椎数。初起痈头如小弹子,后大如拳,坚如石,痛遍四肢,加之拘急,口苦舌干,腹急,大小便涩。十数日后,头面手足虚肿,及脏腑通泄如利,内急痛者,是其症也。喜方肿引,急用收肿发穴溃脓汤药,内实外泄,脓水不可放纵,迟缓则皮肉腐坏,伤骨烂筋,渐成脓多,因而感邪内败者,死矣。   五曰人有冒山岚瘴气发背。毒瓦斯先在脏腑,年月浸远,气血虚损衰弱。初起肿色青黑如靴,皮顽痹痛,深附筋骨彻髓,按之如木石,引手加深,方觉似有痛处。至五七日,毒瓦斯浮浅,肿高色变青白,有如拳打之状,寒战似疟,及有风候,头动口偏,手足厥逆,眼黑睛小,白多而慢。   此内有邪气相搏,急破出清血三五升,方有黄脓白汁相和发泄,其皮不宽不慢亦急,胀痛亦不住,直至色退热疼方愈。亦宜急急追赶脓与毒瓦斯外出无害。   初患肿,三日内灸者生。八日内脓成,针烙导引者生。未瘥,慎劳力者生。慎忌食者生。慎喜怒者生。惧肿猛疗者生。急疗者生。不讳发背者生。   待脓自出,不导引者死。未内攻,而针烙用药导引者生;内攻后,导引针烙者死。热痛方盛以前疗者生,如过此后已内攻者死。脓成后,不出不导引,但敷药者死。如赤白痢气急者,是已内攻,医疗无益,必死。痈不救,十得五生;疽不疗,十全死。轻肿怕痛者必死。不遇良方者死。节候不根据法者必死。愚执恣意用性逸情者死。   有发背痈,有发背疽,如毒瓦斯勇猛而发,如火焚茅,易于败坏。初发即可如黍米粒大,三两日渐赤引肿如手掌面大,五七日如碗面大,即易为攻,热赤引如火烧之状,浮面渐溃烂阔开,内发肿如炊之状,外烂皮肉如削,去紫瘀脓汁多而肿不退,疼亦不止,发渴发逆,饮食不下,呕吐气急,浮浅开阔者,尤宜发脓托毒汤药,用之必愈。(阳证,实也。)其间有只如盏面大者,此非不大,缘为毒瓦斯深沉,内虚,毒瓦斯近膜也。此必内攻,近入脏腑,却外入四肢。先攻头面虚浮,后攻手面,次攻两足面肿,名曰毒瓦斯散入四肢。其人声嘶气脱,眼睛黑小,十指肿黑干焦不治。(阴证,虚也。)〔《精》〕凡痈疽初发肿硬高者,而毒瓦斯却浅,此乃六腑不和为痈,其证属阳,势虽急而易治。   若初发如粟粒,甚则如豆许,与肉俱平,或作赤色,时觉痒痛,痒时慎勿抓破,此乃五脏不调为疽,其证属阴,盖毒瓦斯内蓄已深,势虽缓而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