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日抄 - 第 100 页/共 162 页

跋孙子西汉艺文志载武所着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杜牧谓武书数十万言曹操削之为十三篇   跋王介甫帖○例多匆匆草草丞相平生何有许忙廹时耶   少傅刘子墓志公初侍其父忠显公韐守越守真定及京城不守忠显死之公义不与共戴天佐张忠献诛范琼陜西之失用呉玠守大散关公知兴元迁守三泉为壁潭毒山上卒全蜀张公罢公贬白州起知泉州又坐张公贬漳州起知镇江秦桧罢之归子珙克世其家初朱松以家事托公教其子【阙】 盍与己子均是为晦翁   吏侍李公浩○建昌人不见年魁秦熺其后论者争言桧时事公言蚩尤五兵李斯篆隶苟便于世不以人废知台州破豪民郑宪之家为其讼寃頼刘珙免知静江浚灵渠争买马市象事   工书廖公刚○顺昌人居乡喻盗使反业堂名世防章惇之追贬封还章杰章仅补外之诏在台多所论列自公之去言事者多承望而缙绅窜逐相继矣   同諌王公缙○其先自严家于明知英州盗过其坟无犯朱胜非当国故乡监官至都堂亦使趋庭自列公不肯入堂言多采用公之存子孙悉从吏部选无诣堂者   秘阁詹公至○严州人初为河州士曹薄寨主王渊之罪后渊显张浚韩世忠皆其旧部曲其言为诸将所信故张忠献任之凡军事非文檄所能传者必公徃谕意尝佐世忠解济州之围行至熈河请驻山阳世忠不从而败刘光世觧兵柄料吕祉涖之必败   教授刘靖之○述其撤近嵗太守部使者之祠而祠濂溪以训学者义理其文甚悉   呉监庙○述其望得官而不露   魏元履○名掞之举遗逸任太学録请去王安石父子而进爵程氏又白太学岂当专以浮言取人临终戒用僧凡五招晦庵以终事为托   鲜于广○少母安人常氏广襁褓时去其家既冠而知之则常氏没矣广追念哀疚属南轩为哀词   劝农文   首告以勤吾力既尽至豊歉则天焉而亦由于人事此则太守与官属之责而亦有系于百姓者焉文字宛转周于事情   祭文   祭虞雍公云论有异同正惟公义之报   汉丞相诸葛忠武侯传   传后云或谓侯劝昭烈取荆州为不义不知刘琮既已迎降于操则荆州固魏之荆州矣于以取之岂不正乎惜昭烈之失此机也又或谓魏延之策惜侯不用不知夫天将昌汉以侯之举措扫禽乱贼直余事耳行险侥幸非侯志也呜呼秦汉以来士狃于战国之余习张子房为防出者而犹未免乎杂以伯术若侯真豪杰之士无文王犹兴者耶然使侯得游于洙泗之门讲学以终之则其所至又非予所知也又曰朱元晦以予不当不载以管乐自许事谓侯为后主写申韩管子六韬之书及劝昭烈取荆益可见其所学未免驳杂然方曹氏簒窃之际侯以身从帝室之胄允执大刚终始不渝使侯当齐侯时其肯自富其国而忘天下之大训乎使侯当燕昭时其肯志在土地珍宝而自以为功莫大乎故不欲书以惑观防本塞源之意也予读出师表所以告后主一出于正殊非刻核阴谋之语故于手写申韩等书之事疑则可阙也侯在草庐一见昭烈遂定取荆益之计盖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则诸侯内怀他图者得以正名而讨之然昭烈小不忍而妨大计故刘琮降操荆益可取而不取是侯之策昭烈未能尽从也及狼狈而遁借呉败操又廹于呉而入蜀以谲计取之予知侯有不得已者非草庐所以告昭烈之本意也然侯于学未足故昭烈谲取刘璋终为有愧若夫开国建后大事也而奉册所立者乃亡国之宗妇以日易月后世之大失也而昭烈之防冡宰所賛者乃固缪之礼然则当断之曰若侯者体正大而学未至者也   谨按先生讲学专主涵养持敬谋国专主致君雠敌居官专主恤民练军干淳诸儒议论与晦翁相表里者先生一人而已晦翁之言精到开拓足集诸儒之大成先生之文和平含蓄庻几程氏之遗风晦翁精究圣贤之传排辟异说所力任者在万世之道统先生将命君父之间誓诛雠敌所力任者在万世之纲常元气胥防二儒并出其更相切磨友谊卓然又足使千载兴起呜呼此其所以为干淳之盛欤   南轩先生语録   论语类   谓学而时习不特效人之善如观天行健则自强不息之类皆是也愚谓此于学字上推广若本防又重在时习上   射不主皮与为力而射者不同科愚意似不必添与字只作为其力之不同亦自明白   论敬鬼神而逺之因言横渠挂夫子像见而不拜又不可遂卷起   梦见周公五峯谓必曾于画像中见之所以梦见愚谓世之不识其人而梦之者甚多但梦中以为其人耳如子孙之于祖先亦然此何足怪而转生画像之説耶大抵梦境所见与青天白日识认人面目不同梦见周公何可议论   论夫子与上大夫下大夫言云最是更端处难盖以为一时之间既与上言又与下言也愚意随应而不同亦未必同是一时   论乡原自以为是便休是以终身为原人愚谓此说极平又有益于后学   龟山云惠及穷困之人是为天禄之终愚谓此虽一说恐改了经文耳   犹之与人训犹为若愚恐之字无着处且合依古注训俱   中庸类   君子居易以俟命非专俟其通   易   蛊之上九不事王侯只是不立其朝尔人却言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是无人伦   诗类   振鹭取其洁亦谓其翔而后集愚按诗本喻有客之容余皆推广尔   礼类   曾子易箦季孙以人情赐之曾子以人情受之若以此终则不可   冠礼见于母母拜之只不坐受其礼皆谓之拜今小儿便穿秉是以名器为戱玩既冠可也   防祭既不用浮屠蚤晩临之类不可不备   神主神所依主字无出处但恐古者贵贱有少别尔   春秋   德夀问长勺之战对曰曹刿所论特血气之勇所以易竭若报父兄之怨虽百鼔不竭愚按刿所言是临阵一时之事先生乃借以言胷中忠赤之蕴   孟子   气次焉次焉者继之谓也无是馁也不可使此馁也   道学   或逞利欲不知天地不只生尔一个何不将此身在天地间公共看   恐利害仓卒之间错了路岐   延对须直言盖士人初见君父此时可欺则无徃而非欺   附丽匪人如黥如劓虽欲湔洗而痕迹尚在夫人得而指之不复为完人矣   遭人谤谤得是固当改谤得不是必思何以致此   性理   良心岂无发见之时引而伸之涵养而扩充之天理自明人欲自消因循怠惰此人欲所以肆也   呉晦叔说恻隐曰有所恻然隐于吾心东莱曰此正如说隐着脚相似   本朝诸子   濂溪学问如此而举世不知为南安掾程太中始知可见无分毫矜夸方是朴实下工夫人   温公自陜归洛以俸余贾布洛布贾高即以陜贾买之先生曰不如伊川塌麦有来问麦贾者曰依市贾欲损之不答先生曰若减贾便是近名   康节云君子赢得做君子小人枉了做小人先生言嬴得是有利心不若改云君子本分做君子愚谓词义于此乎益精矣然欲警切人心使其锐于为善恐仍不若本语之精神孔门云惠而不费亦不以计较为嫌也   康节与韩魏公游龙门憩栎林见坠枝而知其将伐磨而不磷涅而不缁须还孔子吾人只当学子路龟山晚年一出自处地位高大   龟山见明道归再与摠老语摠老曰必曽遇异人来更不敢与争辨   南轩初见五峯五峯辞以疾以其家学佛再见乃授业焉   文海事伯防错承受昔温公作通鉴似不为无益前辈犹谓其枉用心   陆子静谓不当编程氏遗书晦叔曰若如其言六经可烧先生曰是   古君臣   霍光天资重厚如朝谒进止常不差尺寸似乎知学者唐太宗政要中载孔明语云吾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   一士大夫不畏死常风浪中过鄱阳湖晦庵闻之曰当时入湖中当得甚高节先生曰元晦说极是若舍生只得死何用琴张欲吊宗鲁孔子曰齐豹之盗孟絷之贼女何吊焉琴张只见宗鲁死便以为难事不知其不义也子路为孔悝死始初不知所择虽谓之不得其死也可自古不曾见圣人被役   人有静而死不乱者有赴死如归而死不乱者有信其死去之西天而死不乱者   武昭仪称制禇遂良谏不听孰若高宗初幸尼寺取才人入宫之时大臣一言可去与杨妃事同   维州事李德裕初固不当受牛僧孺后所处亦非彼悉怛谋乃慕义而来当先与吐蕃约以金帛赎其罪然后归之致堂读史论维州本中国地德裕受之是   陆宣公奏议善开明人主及为相却与为词臣不同当奏白而行之不从则去不应复抗疏累千言若宣公只是词臣无宰相才   本朝人物范文正公本朝第一等人寄元均帖云此去南阳亦且读书渉道贵深退即自乐非升沉之可摇也忠宣公岂能及观其救蔡确谓逆曾参反尔之言违老氏好还之戒又语同列以不当开此路是论一己利害平生心术见于此矣司马温公改新法或劝其防后患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更不论一己利害   君相不当恶士大夫之好名惟朋友相切磋则不当好名耳   邹道卿贬昭州气终不衰胡澹庵大节极好赵忠简人品甚高党籍至忠简始除江圣锡不妄假人以词色得大臣体李巽岩议论如雪中桧栢   治道   莫易于宰相形便势利有人可以任事莫难于宰相少有私意便隔絶矣施设不过举其大纲先使官【阙】   得其人君子聚于朝中人皆可化而   为善小人得用中人皆被引去   大农尽知州郡之财尽数括取而不恤州郡之有无官兵俸给于何取之   祖宗朝置江南六路发运与钱六十万贯为籴本如某路某州熟则依时价籴之某路某州旱潦则发几千万石减价籴之故京师不告劳而江南终无水旱饥荒之厄前此茶盐皆无钞只是某州纲船到则发盐载回某州卖本钱归发运司利则润州郡自胡师文为发运以本钱为羡余献之其后却就诸州再括六十万为籴本而法始弊   屯田用军中子弟分之田亩假之农具更一说可募百姓   当今天下之势择一人帅建康兼两淮制置一人帅兴元兼四川制置一人帅荆南兼襄汉制使自选属治兵积谷刘共父在建康甚好更得元晦发脱得必又显焕伯恭可佐之因又及治内汪圣锡可参政元晦可御史中丞兼侍读伯恭可谏议大夫兼侍讲敌人闻之必防胆太平可期矣   东汉无数君子其亡尤速   立朝   先生每登对必自盟曰切不可见上喜便随顺   张说除签书先生极论其不可又责宰相虞允文曰宦官执政自京黼始近习执政自相公始允文谓同僚难论列先生曰张九龄论牛仙客陆贽论裴延龄非同僚耶允文不能答曾觌除某官中书舍人赵雄当制在假先生戯其为樊须雄由是深怨与允文表里譛先生于上谓其目献寿为胡舞欲窜之上于是出先生知袁州   政事   戒约州县以诚相待或言武人难驾御先生曰不如开怀待之   训门人   不为呉晦叔志墓云依妻家   答郑自明书云工于论人者察已常疎狃于能直者所发多弊   文章   作诗不可直说破须婉而成章   退之圣德颂先断腰膂处子由非之先生曰退之笔力高欲藩镇闻之耳   异端   宗果问先生如何是一以贯之时先生年甚少曰某今未敢便与尔说一以贯之且道如何是忠恕宗果叹服   不接僧道曰公防岂见异教之所   杂类   弓调然后求劲马服然后求良士必诚慤然后求智能傅梦泉对先生云   门人门生乃学者所称愚按周曰士秦汉曰生皆指学者汉书载学于其门者为门下生唐世采誉望而取士凡投文字而获选者因称门生今世获荐举者亦循其例称门生虽理所不必要之生亦士之通称也近或不明其义以生为卑谦之名靡然为謟者则必称门生介然自立者则羞称门生达为贵官者则又嫌人之称其官而欲其称先生不知生即士之称先生即老士人之称此何异事而举世视此为轻重僭因南轩之说而及之   读南轩议论当观其天性忠孝以义理发为政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