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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人不可与言上正犹徐无武侯之对也
许鲁斋曰世间巧拙俱相伴不许区区智力争此言宜念
刘靖修髙士也百世之下闻其风者莫不为之兴起诚足以廉顽立懦
侧媚小人惟得是务不自知其可贱也
刘靖修有凤凰翔于千仞之气象
未同而与言古人所深耻
要当浑厚中有分辨者在乃可
真是天理民彛不可冺灭
立得脚定却须寛和以处之
但当自求所未至者知不知在人我何与焉
法者辅治之具当以教化为先
习于见闻之乆则事之虽非者亦莫觉其非矣
所贵于智者为能别贤否分是非也是非贤否不能辨乌足以言智
举万物莫能尚其过人逺矣
昔周子惟程珦知之宜其生二程为道学之宗也千万人一人宜其识非常人所及
止末作禁游民所以敦财利之源省妄费去冗食所以裕财利之用
圣贤恶异端为其陷人心耗财用贻害之大
财出于民费用广则财不足财不足则赋敛重赋敛重则民穷民穷则力竭力竭则本摇矣
伍举曰私欲侈则徳义鲜少徳义不行则近者骚离逺者违距亦名言也
无深逺之虑乐浅近之事者恒人也
其何能淑载胥及溺诗之意深逺矣非孟子孰能知之无妄语入诚之门深宜体此
与人言宜和气从容气忿则不平色厉则取怨
民至愚而神不可欺也惟至诚足以动之
刘立之谓从明道年乆未尝见其有暴厉之容宜观明道之气象
徳冠古今功满天下皆分内事与人一毫殊不相干何矜伐之有
进将有为退必自修君子出处惟此二事
记曾防之言志独详其本末亦见道之大意者与宋鉴取予是非未当者多读者宜自谨择
顔子为仁之效天下归仁仲弓为仁之效邦家无怨其大小可见
汉初君臣大抵尚诈如蹑足封信萧何贱市民田汉祖诈游云梦之类此其为杂霸之治
人有以自乐则穷通为一
太史公作屈平传有感而然也
太史公作贾谊传不载治安防载吊屈原鵩鸟赋亦有感而然
汉法去秦无几观武帝时可见
天地上下同流是乾道变化万物各得其所是各正性命
为学只要分理欲二字
程子言恶亦不可不谓性也此指理在气中荀子言性恶则专主气言故有不同
孔子因尧舜三代之遗典故得以删述賛修朱子因濂洛诸儒之遗论故得以折去取
尧舜之道非孔子无以明濂洛之道非朱子无以发周子程子张子之学非得朱子为之发明后世纷纷莫知所定论矣
理无形也假象以显义易卦太极圗皆然
使尧舜禹汤文武周孔顔曽思孟周程张子之道昭然明于万世而异端邪说莫能杂者朱子之功也韩子谓孟子之功不在禹下余亦谓朱子之功不在孟子下气有消息理无穷尽
理无方体无穷尽
朱子门人陈北溪论理切实
程子曰在物为理处物为义陈北溪曰理是在物当然之理义所以处此理
行道而有得于心之谓徳不但动时如此虽静而有得于心即所谓徳
黙而存之有得于心非所谓徳乎
非礼勿视听言动便是克己视听言动之合礼处便是复礼
程子曰不仁者无所知觉指知觉为仁则不可窃疑知觉之所以能知觉者由生理之流行而无间也生理是仁知觉是智如人一身生理周流无间是仁有是仁方能知觉痛痒生理不周流则不仁不仁则不知痛痒所谓手足痿痹不仁也
仁则满腔子是恻隠之心故有知觉不仁则此心顽然无知觉矣
知觉不可训仁所以能知觉者仁也
体言理用言象体用一源言理而象在其中显言象微言理显微无间以象言而理在其中
天以一理赋与万物人得其全物得其偏于全之中又有气质昬明强弱之不齐惟生知上圣气得其清于全者无所蔽中人以下则气质昬浊而全者不能无蔽与物之偏者无异此人有近于物者物于偏之中又有得其一端之明者如雎鸠有别蜂蚁君臣之类此物有近于人者但物之气质之偏终为所拘不能通乎理之全惟人能变化气质则有可通之理故张子曰善变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
不知言则无以知人盖知言则理明于人之贤否无遯情如鉴之照物
临川呉氏曰太极无动静故朱子释太极圗曰太极之有动静是天命之流行也此是为周子分解太极不当言动静以天命有流行故只得以动静言窃谓天命即天道也天道非太极乎天命既有流行太极岂无动静乎朱子曰太极本然之妙也动静所乘之机也是则动静虽属隂阳而所以能动静者实太极为之也使太极无动静则为枯寂无用之物又焉能为造化之枢纽品彚之根柢乎以是而观则太极能为动静也明矣宋髙宗中兴之主陈少阳岳飞皆死于谗佞信用汪黄秦桧之奸邪其不亡者幸而已
水火木金土五行虽各具一性却总是一个太极之理但五行之气各有所偏故所得不全耳如普照万物总是一个日光而得其光者有偏全由物有大小不同而日光则本无不全也朱子所谓五行各一其性而太极浑然之全体无不各具于一物之中而性无不在者此也
宋徽宗崇道教真宗启之也其效可见矣
语大天下莫能载万物统体一太极也语小天下莫能破万物各具一太极也
战国之时举世趋利而孟子言仁义是以所如不合性如水水本清被泥沙浊了便浊了也只得谓之水性本善被气质夹杂恶了便恶了也只得谓之性故程子曰恶亦不可不谓之性者此也
人心无一毫私意便与天地万物之理相合为一圣人教人只是文行忠信未尝极论髙逺
教人言理太髙使人无可依据
圣人未尝轻以理之本原语人也
读书録卷九
<子部,儒家类,读书录>
钦定四库全书
读书録卷十 明 薛瑄 撰
在天为命在人为性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理无空缺与人心之性浑合无间
敬以直内之语自夫子始发之至程朱发明其义无余蕴矣
阳动之时太极在阳中隂静之时太极在隂中以至天地万物无所不在此理不杂乎气亦不离乎气也太极圗上一圏之中冲漠无朕而隂阳五行男女万物之象已具所谓体用一源也隂阳五行男女万物而太极之理随在所谓显微无间也
程子曰以小人贪求不已之心移于进徳则何善如之此即孟子所谓求有益于得者求在已者也
董卓郿坞之金亦愚矣哉身行不义自毙而已其能有之乎
治乱无不自微至大看复姤初爻可见
恶由微以至大坤之初六可见
尚义则道日长尚利则道日消天下治忽分焉
朱子超然逺引当时小人方欲以利禄轻重之是何异防鸮得腐鼠而吓鹓鸾也
滔滔趋利之势不已必至于乱非圣贤孰能救之此孟子之书首言仁义以防本塞源也
人己一也浚人之脂膏以自肥何其不仁如是哉姤一隂生于下羣阳不能自立君子谨之
夏月阳气充盛万物畅茂嘉美之防也
春秋最重民力凡有兴作小大必书圣人仁民之意深矣
秦恶闻其过而亡汉好谋能听而兴岂非千古之永鉴天理本顺而自逆之是故恶夫凿者
鸟知择巢人不知择所处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南宋之君大抵无刚明者虽朱子之贤不能用群奸得志终至偾国岂非后世之鉴
昭烈孔明抑于史笔之不公至朱子纲目然后大义明于万世
朱子楚词集注成于晚年所感者深矣
元刘靖脩不屑就其意微矣
司马公劝仁宗建储一事可谓大忠
忠臣事君视天下犹一家非为身谋也
圣贤之言专务明理不尚文彩然理明字顺自无不文常人之言专尚文彩理茍未明文亦何用
万物美恶精粗不齐者皆气之为也
耳目口鼻小体也皆能知声色臭味心大体也反不能知义理是非惑莫大焉
或问太虚程子曰亦无虚遂指虚曰皆是理安得谓之虚天下无寔于理者朱子曰天下之理至虚之中有至实者存至无之中有至有者存夫理者寓于至有之中不可以目撃而指数也观程朱之言可以知道矣万事差错只是是非颠倒
人欲肆而羞恶之心亡矣
人犹知论人之是非而已之是非则不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