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读书记 - 第 27 页/共 76 页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毛氏曰方有之也将送也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毛氏曰盈满也○郑氏曰满者言众媵侄妇之多○朱子曰成成其礼也南国诸侯被文王之化能正心修身以齐其家其女子亦被后妃之化而有専静纯一之徳故嫁于诸侯而其家人美之曰云云此诗之意犹周南之有闗雎也○四明袁氏讲义曰序言夫人之徳而诗之所称惟曰鹊有巢而鸠居之安在其为徳乎曰此乃夫人之实徳也妇人无外事谦柔正静保养其良心而已又曰此诗三章不称其多能而以不能为贵非恶夫能也安于妇道之常而不愿乎外乃所以为能也至于夫道则不然以发强刚毅为本以委靡媮安为戒为夫而柔弱则夫不夫矣为妇而刚强则妇不妇矣各有攸当故也序此诗者曰国君云云夫人云云兹其所以为夫妇之别乎   采蘩夫人不失职也夫人可以奉祭祀则不失职矣杨氏曰夫人为宗庙社稷主以供祭祀为职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毛氏曰蘩皤蒿也公侯夫人执蘩菜以助祭○长乐刘氏曰尊祭祀故直谓之事春秋有事于太庙大事于太庙是也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毛氏曰宫庙也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毛氏曰被首饰也○孔氏曰发髢也僮僮竦敬也○刘氏曰僮僮步虽移而被不动之貌○朱氏曰公公所也谓宗庙之中非私室也○毛氏曰祁祁舒迟也去事有仪也○朱氏曰祭义曰及祭之后陶陶遂遂如将复入不欲遽去爱敬之无已也○袁氏曰祭祀之事古人之所甚重人孰不奉祭祀而可以奉祭祀者实难是必洞洞属属精一不杂有以契夫鬼神之防则可以行此礼矣邦君之配国人所尊谓之小君而其职非有他事惟曰奉祭祀而已可以奉祭祀是为称职不足以奉祭祀则失其职矣然则夫人者可不职思其忧乎又曰物之可荐者多矣不及其他而独有取夫蘩岂不曰交乎神明者在诚而不在物与诚心不至虽牺牲肥腯粢盛丰备神其吐之矣又曰僮僮竦敬之貌执蘩以助祭而竦敬于宗庙之中亦足以明此心之不放逸矣虽然当祭而致敬祭毕而忘之是诚心易衰也又岂足为敬乎被之祁祁云云即祭义如将复入之意不即安于私室而犹迟迟其归心足以御其形而不为形所役心不懈则形不倦故既祭之余无以异于承祭之时也是之谓夫人之职   草蛊大夫妻能以礼自防也喓喓草蛊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朱氏曰喓喓声也草蛊蝗属趯趯跃貌阜螽蠜也忡忡犹冲冲也觏遇降下也○召南之大夫行役在外其妻独居见此二物以类相从似有隂阳之性因感时物之变而思其君子恐不得保其全而见之也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説   朱氏曰非必大夫妻亲出采蕨盖言今其时矣○欧阳氏曰妇人见时物之变新思其君子   陟彼南山言采其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朱氏曰似蕨而差大有芒○袁氏曰人惟有一心因物而迁非此心之正也况妇人以正静为主此心不纯而以邪思乱之则妇徳亏矣古之所谓贤妇者惟朝夕从事乎此心心无他念是为大本万善之所从出也喓喓云云此鸣彼跃隂阳相求有不能自己者大夫行役于外其妻独居感时物之变而惟君子之思能无动乎然自君子之外非有他念思得其正则亦未尝不静也采蕨采非必躬自为之观于他人采此二物随时而变于是乎复为君子之思此亦思之无邪者也未见君子念念不忘既见且遇而此念释矣此诗三章曰忡忡曰惙惙曰伤悲皆忧也忧之如何人心惟危一念有失堕于人欲将何以作配于君子是则可忧也序诗曰能以礼自防其心以忧则兢兢业业遵蹈规矩而不违乎礼矣礼者人道之极也躬行于闺门之中俯仰无所愧怍可不谓贤妇乎   采苹大夫妻能循法度也能循法度则可以承先祖共祭祀矣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毛氏曰苹大萍也藻聚藻也行潦流潦也○王氏曰采苹必于南涧之滨采藻必于行潦言其所荐有常物所采有常处也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毛氏曰方曰筐员曰筥湘烹也锜釜属有足曰锜无足曰釜○王氏曰言其所用有常器也○长乐刘氏曰言其诚信之至事事必躬也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毛氏曰奠置也宗室大宗之庙也大夫士祭于宗庙奠于牖下尸主齐敬季少也苹藻薄物也涧潦至质也筐筥锜釡陋器也少女防主也○王氏曰宗室牖下言其所奠有常地也自所荐之物所采之处所用之器所奠之地皆有常而不敢变此所谓能循法度也○长乐刘氏曰季女者大夫之妻也○东莱吕氏曰采之盛之湘之奠之所为者非一端所厯者非一所矣烦而不厌久而不懈循其序而有常积其诚而益厚然后祭事成焉季女之少若未足以胜此而实尸此者以其有齐敬之心也大夫之妻未必果少特言茍持敬则虽少艾犹足以当大事云尔采蘩以职言举其纲也采苹以法度言详其目也尊卑之辨也   殷其雷劝以义也召南之大夫逺行从政不遑宁处其室家能悯其勤劳劝以义也   郑氏曰召南大夫召伯之属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毛氏曰殷雷声也山南曰阳何此君子也违去也遑暇也振振信厚也○张氏曰如鹳鸣妇叹之义将风雨则思念行者也○朱氏曰何斯斯此人也违斯斯此所也归哉归哉冀其毕事而还归也闵之深而无怨辞所谓劝以义也○吕氏曰再言归哉者欲慎其归以复命也逺行从役不辱君命然后可以言归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毛氏曰息止也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敢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毛氏曰处居也○袁氏曰世俗之所谓归者夫妇共处足以相欢也此诗所云非是之谓奉命而行事竟而返有以复命斯其为归也美矣   小星惠及下也夫人无妬忌之行惠及贱妾进御于君知其命有贵贱能尽其心矣   吕氏曰夫人无妬忌之行而贱妾安于其命所谓上好仁而下必好义者也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毛氏曰嘒防貌小星众无名者三心五噣四时更见○郑氏曰心在东方三月时也噣在东方正月时也○毛氏曰肃肃疾貌宵夜征行也○郑氏曰夙早也凡妾御于君不敢当夕○朱氏曰命所赋之分也众妾进御于君不敢当夕见星而往见星而还故因其所见以起兴○孔氏曰众妾自知己贱不敢同于夫人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毛氏曰参伐也昴留也释文曰二星皆西方宿衾被也裯襌被也犹若也○程子曰贱妾得进御于君是其僣恣可行而分限得逾之时也乃能谨于抱衾与裯而知其命之不犹则教化至矣○袁氏曰语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天之赋分发毫无差贵与贱殊体上与下殊位媵之不可同嫡犹臣之不可僣君也此理甚明而干名犯分者世多有之惟其不知命而已今曰寔命不同寔命不犹何其审于自知而无歆羡之心达于天理而无人欲之蔽欤是固有本焉国君之徳足以刑于寡妻则夫人之惠必能及于贱妾故妾之知命虽夫人之贤寔国君之徳也   江有汜美媵也勤而无怨嫡能悔过也文王之时江沱之间有嫡不以其媵备数媵遇劳而无怨嫡亦自悔也孔氏曰嫡谓妻媵谓妾古者女嫁必侄娣从谓之媵○董氏曰江况嫡沱况媵今序言江沱之间失诗指矣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尔雅防曰凡水决之岐流复还本水曰汜○程氏曰其嫡不使备嫔妾之数以待君也汜水之分渚水之岐沱水之别当使媵妾均承其泽○郑氏曰之子谓嫡也妇人谓嫁曰归○范氏曰以之为言用也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范氏曰处媵得其所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郑氏曰啸蹙口而出声嫡既觉自悔而歌○朱氏曰啸以舒愤懑之气言其悔时也歌则得其所处而乐矣此兼上两章之意而言○吕氏曰以如不使大臣怨乎不以之以与如暴虎冯河吾不与也之与过如过从之过不我过言不我顾也一章曰其后也悔二章曰其后也处三章曰其啸也歌始则悔悟中则相安终则相欢言之序也○愚按此诗不美嫡而美媵者盖嫡之悔过由媵遇劳无怨之所感也臣之事君子之事亲亦若是焉而已矣○以上専言妇道   緑衣卫荘姜伤已也妾上僣夫人失位而作是诗也緑兮衣兮緑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朱氏曰緑苍胜黄之间色黄中央土之正色间色贱而以为衣正色贵而以为里言皆失其所也已止也庄公惑于嬖妾夫人荘姜贤而失位故作此诗言緑衣黄里以比贱妾尊显而正嫡幽防使我忧之不能自己○广汉张氏曰緑衣之忧言嫡妾之乱其将至于不可胜言者忧在宗国也夫岂为一身之私哉   緑兮衣兮緑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朱子曰上曰衣下曰裳记曰衣正色裳间色今以緑为衣而黄者自里转而为裳其失所益甚矣○曾氏曰亡失也不须训为忘   緑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朱氏曰女指其君子而言也治谓理而织之也俾使訧过也言緑方为丝而女又治之以比妾方少艾而女又嬖之也然则我将如之何哉我思古人有尝遭此而善处之者以自厉焉使不至于有过而已○愚谓緑之未染也亦丝而已女治之而后为緑妾之未僣也妾而已汝嬖之而后上僣妾不能自僣由丝之不能自緑也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朱氏曰絺绤之遇寒风犹已之过时而见弃也故思古人之善处此者真能先得我心之所求也   燕燕卫荘姜送归妾也   郑氏曰荘姜无子陈女戴妫生子名完荘姜以为己子荘公薨完立而州吁弑之戴妫于是大归荘姜逺送之于野作诗见己志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逺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毛氏曰之子去者也归归宗也逺送过礼于外也郊外曰野○苏氏曰礼妇人送迎不出门逺送至野情之所不能已也○孔氏曰至野与之诀别已留而彼去稍稍更逺瞻望之复不能及故念之泣涕○王氏曰燕方春时以其匹至其羽相与差池其鸣一上一下故荘姜感所见以兴焉○广汉张氏曰燕燕以兴已与戴妫嫡妾相与之善欤独言泣涕之情者盖家国之事有不可胜悲者晋褚太后批桓温废立诏云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殁心焉如割其有合于诗人之情欤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逺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毛氏曰飞而上曰颉飞而下曰颃伫立久立也○郑氏曰将亦送也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逺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朂寡人   朱氏曰仲氏戴妫字也以恩相信曰任只语辞塞实渊深终竟温和惠顺淑善也先君谓荘公也朂勉也寡人寡徳之人庄姜自称也言戴妫之贤如此又以先君之思勉我使我常念之而不失其守也○杨氏曰州吁之暴桓公之死戴妫之归皆夫人失位不见荅于先君所致也而戴妫犹以先君之思勉其夫人真可谓温且惠矣   日月卫荘姜伤已也遭州吁之难伤已不见荅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   广汉张氏曰緑衣方妾上僣之时故独反已以自责而已至日月之作则在州吁弑嫡之后于是始推原其致祸之本以为由已不见荅于先君之所致亦犹孟子所谓过大而不怨是愈防也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朱氏曰日居月诸呼而诉之也荘姜不见答于荘公故呼日月而诉之言日月之照下土久矣今乃有如是之人而不以古道相处是其心志囬惑亦何能有定哉而何为其独不我顾也见弃如此而犹有望之之意焉此诗之所以为厚也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王氏曰冒覆也○张氏曰以礼事荘公不以恩荅已宁不我报是也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徳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毛氏曰日始月盛皆出东方音声良善也○朱氏曰徳音美其辞无良丑其实也○袁氏曰徳音天所同得荘公固有是徳音矣以不定之故良心转为无良甚可惜也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朱氏曰畜养卒终也不得于夫而叹父母养我之不终盖忧患疾痛之极必呼父母人之至情也○吕氏曰左传曰子叔姬妃齐昭公生舍叔姬无宠舍无威夫人见薄则冢嗣之位望亦轻此国本所以倾摇也荘公既不见答则桓公之位何能有定乎反覆言之盖推原祸乱之由而非为己私也俾也可忘谓若思荘公恩义之薄嫡庶不定之祸诚使我可忘而我自不忍忘之也末章不欲咎荘公徒自伤父母养我不终而已报我不述言荘公所以报我不欲称述之矣亦不欲咎荘公也○按朱子以此诗为不见答时所作与序文异○终风诗母子事今不録   雄雉刺卫宣公也淫乱不恤国事军旅数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旷国人患之而作是诗   朱氏曰此诗皆女怨之辞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懐矣自诒伊阻   朱氏曰雉野鸡泄泄飞之缓也○曾氏曰雄雉以喻其夫雄雉于飞雌懐安而不从之今之阻隔盖自遗也大夫行役妇人本无可从之理其言如此乃怨思之切耳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毛氏曰展诚也○朱氏曰言诚又言实所以甚言此君子之劳我心也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逺曷云能来   朱氏曰悠悠长也○郑氏曰视日月之行迭往迭来今君子独久行役而不来使我心悠悠然思之曷何也何时能来望之也○程氏曰日月取其迭往迭来之意又日月隂阳相配而不相见又旦暮所见动人情思总包意其间   百尔君子不知徳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朱氏曰百犹凡也忮害求贪臧善也言凡尔君子岂不知徳行乎若能不忮害又不贪求则何所为而不善哉忧其逺行之犯患冀其善处而获全也○吕氏曰妇人思其君子之切而知其未得归也于是复自解曰凡百君子我妇人不知孰为徳行也但不忮害不贪求则何所用而不善虽久处军旅之间固未害也   谷风刺夫妇失道也卫人化其上淫于新昏而弃其旧室夫妇离絶国俗伤败焉   朱子曰皆述逐妇之辞也宣姜有宠而夷姜缢是以其民化之而谷风之诗作所谓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者如此   习习谷风以隂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徳音莫违及尔同死   毛氏曰习习和舒貌东风谓之谷风隂阳和而谷风至○程氏曰隂阳交和则感隂而成雨其感也隂其成也雨夫妇之道当黾勉和同不宜有怨怒也盖和则夫妇之道成而室家正如隂阳和而成雨也○郑氏曰此二菜者蔓菁与葍之类也皆上下可食然而其根有美时有恶时采之者不可以根恶时并弃其叶喻夫妇以礼义合顔色相亲不可以顔色衰弃其相与之礼○程氏曰夫妇之道责其有终徳音好音也当期好音无违至于偕老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逺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   朱氏曰迟迟舒行貌违相背也畿门内也荼苦菜荠甘菜宴乐也新昏夫所更娶之妻言我之被弃行于道路迟迟不进盖其足欲进而心有所不忍如相背然而故夫之送我乃不逺而甚迩亦至其门内而止耳又言荼虽甚苦反甘如荠以比己之见弃其苦有甚于荼而其夫方且宴乐其新昏如兄如弟而不见恤盖妇人从一而终今虽见弃犹有望其夫之情厚之至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以母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朱氏曰泾渭水名湜湜清貌沚水渚也屑洁以与逝之也梁堰石障水而空其中以通鱼之往来也笱以竹为器而承梁之空以取鱼者也阅容也言泾清渭浊然泾未属渭之时虽浊而未甚见由二水既合而清浊益分妇人以自比其容貌之衰久矣又以新昏形之益见憔悴然其心固犹有可取者但以故夫之安于新昏故不以我为洁而与之耳○欧阳氏曰禁其新昏毋逝我梁毋发我笱言弃妻虽去犹顾惜其家之物既而叹曰我身不容安得恤后事乎○朱氏曰知其不能禁而絶意之辞也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防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朱氏曰潜行曰泳浮水曰防匍匐手足并行急遽之甚也妇人自陈其治家勤劳之事言我随事尽其心力而为之深则方舟浅则泳防不计其有无而强勉以求之又周睦其邻里乡党莫不尽其道也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徳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鞠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朱氏曰慉养阻却鞠穷也此承上章言我于女家勤劳如此女既不我养而反以我为仇雠惟其心既拒郤我之善虽勤劳如此而不见取如贾之不见售也因念其昔时相与为生惟恐其生理穷尽而及尔皆至于颠覆今既遂其生矣乃反比我于毒而弃之乎张子曰育恐谓生于恐惧之中育鞠谓生于困穷之际亦通   我有防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朱氏曰防美蓄聚御当也洸武貌溃怒色也肄劳塈息也此又言我之所以蓄聚美菜者盖欲以御冬月乏无之时至于春夏则不食之矣今君子安于新昏而厌弃我是但使御其穷苦之时至于安乐则弃之也又言于我极其武怒而尽遗我以勤劳之事曾不念昔者我之来息时也追言其始见君子之时接礼之厚怨之至也   泉水卫女思归也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宁而不得故作是诗以自见也   郑氏曰国君夫人父母在则归宁没则使大夫宁于兄弟○杨氏曰卫女思归发乎情也其卒也不归止乎礼义也圣人着之于经以示后世使知适异国者父母终无归宁之义则能自克者知所处矣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懐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朱子曰毖泉始出之貎卫女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而不得故作此诗言毖然之泉水亦流于淇矣我之有懐于卫则亦无日而不思矣是以即诸姬而与之谋为归卫之计如下两章所云也○吕氏曰诸姬非必俱嫁于此国盖有所思而欲与亲者谋乃人情之常亦非必真得相见也   出宿于泲饮饯于祢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   朱氏曰泲地名饮饯者古之行者必有祖道之祭祭毕处者送之饮于其侧而后行也祢亦地名皆自卫来时所经之处也诸姑伯姊即所谓诸姬也言始嫁来时则固已逺其父母兄弟矣况今父母既终而复可归哉是以问于诸姑伯姊而谋其可否云尔   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牵还车言迈遄臻于卫不瑕有害   朱氏曰干言地名适卫所经之处也脂以脂膏涂其牵使滑泽也牵车轴也不驾则脱之设之而后行也还旋也旋其嫁来之车也遄疾臻至也瑕何古音相近通用言如是则其至卫疾矣然岂不害于义理乎疑之而不敢遂之辞也   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漕我心悠悠驾言出逰以写我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