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溪日谈录 - 第 3 页/共 13 页

前古人才不养于学校惟自养于山林荐之者以躬行为学如伊吕傅葛养于山林一旦受聘而起皆立实功于世后世人才养于学校荐之者以文字为学故才反不及古岂所养之地不足以养才耶盖有所养即有所望世之急功名窃富贵者多骤进其失所养者才与市人等耳复何以实功责之哉故曰科目不足以得人豪杰之士由之而出伊川曰少年登髙科一不幸藉父兄之势为羙官二不幸有髙才能文章三不幸伊川此言皆世之所求必得者孰肯退一歩以求必不得哉   张南轩旣曰天下之事皆人之所当为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之际人事之大者也以至于视听言动周旋食息至纎至微莫非事者一事之不贯则天性以之陷溺也然则讲学其可不汲汲乎学所以明万事而奉天职也又曰尝恠今世之学者其所从事徃徃异乎是皷箧入学抑以思吾所学者果何事乎圣人之立教者果何在乎而朝廷建学羣聚而教养者又果何为乎嗟夫此独未之思而已矣使其知所思则必竦然动于中而其朝夕所接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际视听言动之间必有不得而遏者庶几可以知入德之门矣此说最切于时   为学第一要识得性善求以复之便有着实功夫   濳室陈氏曰谓明道以记诵博识为玩物䘮志是徒记诵该博而理学不明不造融㑹贯通处是逐其小者忘其大者反以无用之物累其空明之心是为玩物䘮志   为学要正与实循流俗者多不正立门户者多不实茍正与实虽世俗有毁誉身计有通塞皆不必顾其学自成矣建阳蔡发子孙为学三世不仕发之博学强记髙简廓落不能与世俗相俯仰出逰四方闻见益广凡天文地理易象等书无所不通厥子季通十岁即与读张子西铭旣长即与读程子语録邵子经世张子正䝉且曰此孔孟正脉故季通着律吕等书通之子三尝示之曰渊宜学吾易学沉宜演吾皇极春秋以属之方仲蔡氏三代皆务实学不干利禄沉之子抗始举进士蔡氏其髙出于世者哉   今人不知古人之学惟以心得为主无事乎言语之间故惟事乎言语其于心得乎何有   性在心理在书求其学于书不求其学于心则心之性将蚀学蔽于粗迹也求其学于心不求其学于书则心之性无所据学蔽于想象也要之以心为主取法于书始可   天地之性具于人心即所以为人之理故人之性天地之性也是人之性通乎天地之妙达乎万物之情天地之妙通则无乎而不通万物之情达则无乎而不达两间妙用由此而极万世功烈由此而丰何尝外于性哉性者小学之本源敬者心学之功夫天下之道孰能外性外性则非吾之所谓道天下之学孰能外敬外敬则非吾之所谓学   性有仁义礼智存得仁义之心则仁义之性不䘮于腔子存得礼智之心则礼智之性不䘮于腔子敬则心存不敬则心不存故明道论心曰敬以直内伊川论心曰闲邪存诚以直内横渠论心曰当以己心为严师即孟子存心养性求其放心之说此非心学之谓欤   严之以敬则邪僻不生邪僻不生则仁实仁义实义礼实礼智实智而吾之性不壊矣   人之一身心为大体耳目口鼻为小体大体之性不壊于初发而应于小体则得其正小体之性不壊于欲推而本于大体则全其理是故根于大体者性也发于小体者情也故小体之壊于欲情也非性之罪也   所谓心学者是学之于心非学之于口其学得之于心然后应之于身故睟于面盎于背头容直手容恭足容重也心惟性而已矣故曰仁义礼智根于心   心虽大体耳目口鼻虽小体皆性而已人皆充其大体之性则小体各顺其性不能乱其心之大体若不能充其大体之性则小体各纵其欲大体之性反为小体所乱故养心之学愚曰当制其小体使不乱其大体   孔子告颜子四勿此即制其小体使不乱其大体心学之功其本在性其功在敬其在耳目口鼻之私故舜之告禹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赤子耳目口鼻之私犹未纵其欲者性未失其眞也及其少壮为耳目口鼻之私所乱者性失其眞也惟大人者然后耳目口鼻之私无以乱其性舜益三言以告禹盖忧人心之乱道心也   孟子曰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轲之此言其心学之谓欤   君子必愼其独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见乎动时敬也君子戒愼乎其所不覩恐惧乎其所不闻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静时敬也中庸为圣学工夫故要动静于始末而言之   静而存养是存养其性动而省察是省察其性   三代以前无书可读有尧舜禹汤文武皋䕫稷契伊傅周召之君臣有孔曾思孟之师弟皆得心法之传三代以后有书可读四百年汉特出于穿凿之中者祗一仲舒三百年唐特出于词章之表者止一退之皆无书不读而心法尚未真也惟宋之周张朱程然后读其书得其心法岂周张程朱之书外董韩之所读者哉盖先得乎吾心之性然后实之于书与先得乎书之理然后实乎吾心之性故有以㑹乎心法而得千载不传之绪也周子之学不由师传黙契道体观此便可见不事纸上语耳   李挺之尝造邵尧夫庐曰学其科举之学乎曰科举之外有义理之学子知之乎曰未也愿受教曰义理之外有物理之学子知之乎曰未也愿受教曰物理之外有性命之学子知之乎曰未也愿受教于是受性命之学所谓性命之学者心学也故学不可以不择   临川王氏尝以诗刺韩愈曰纷纷易尽百年身举世无人识道眞力去陈言夸末俗可怜无补费精神当世无人取此至朱子方系此于韩文考异之末后人谓朱子素爱韩愈为人及其文章复系此者以韩愈诗酒浮华志在利禄故耳愚谓不特此也朱子之意多取在不识道眞一句观原道原性篇见矣   汉之董仲舒唐之韩愈二子之学冠一代之䧺者也其于圣贤心学之法则不能得其眞矣   邵子曰身在天地后心在天地先其学在心不在书也亦可知矣   司马君实曰吾生平行己未尝须臾敢欺故立朝行己俯仰无愧耳世称三代以下有宰相学术者温公一人而已   君子之学其体在穷理修身其用在致君泽民其弊在务为文字㨗科目窃功名以图富贵世俗之学务其失其体讹其用天下何有真才   伊川三不幸者冦准年十九登科宋厌年少凖不为之增年冦不为一不幸也范鲁公从子杲公不为奏秩且示以速成不坚牢亟走多颠踬之句范鲁公不为二不幸也胡安定最厌隋唐以来仕进尚文词弃经业茍趋利禄胡安定不为三不幸也伊川是言乃通世之言非一己之见者也   先师阎伊洛尝称薛河东曰自功名者视之则以为偏自富贵者视之则以为迂尚绮䴡者则病其枯淡尚博洽者则病其拘束世俗之学专事乎功名富贵其视道德为何物专事乎绮䴡博洽其视性理为何事无怪乎其病薛河东也   时以经术取士最为正当涤隋唐以来之陋但士用经术而进不用经术而仕多奔走形势伺候公卿要功名觅富贵不自以为非但丈夫气䘮而国家取士之意亦负焉此无实志于经术窃经术以进者耳   盱豫之士盖不学圣贤之道以进者当不以圣贤之道责之矣若吾侪之人学圣贤之道以进而日干于人以觅功名富贵此乃天地间何等人功名富贵乃何等物害圣贤之道以觅之一旦去功名富贵之场在水邉林下回头一望能不有惭色也耶   大贵自势利而得之故小贵复自势利而趋之大贵又自势利而进小贵小贵又自势利而得大贵故势利满天下而道义䘮学问安用哉   天下循道义辙者十一循势利辙者十九一不能胜九故九者肆一者遁是以天下之势多暴寡寡不能暴多道义日衰也夫何足恠   今人用才以貌不以心以言不以行以习于容止不以习于诚朴以熟于人事不以熟于世故以善于成己不以善于成物是于其末不于其本于其外不于其内天下安得有眞才世之不治也宜矣   论道须要识道体不识道体则见道不眞论治须要识治体不识治体则为治不实论事须要识事体不识事体则处事不正失此三者乌足以言学哉      东溪日谈録卷七明周琦撰      出处谈      君子之用以道不用以非道其用以非道者则无所不至矣幸而致大贵操大权不滥动声色则亦无他所为惟深情厚貌小亷曲谨以要誉以谋禄而已于世何补君子行道于进退之间验之故进欲其缓必以礼焉进不以礼者其道失矣复何望其行道于己进之后哉退欲其急必以义焉退不以义者道亦失矣又何不能考其污吾道于未退之前哉   君子学圣贤之道以进至仕于时则舍圣贤之道而不用者是外道德而内功名外功名而内富贵也其操改者志不坚也其志移者见未真也是故行道之力须要识道之真   大贵者小贵之表帅大贵者奔竞致之小贵者效焉不效者不能进也是故奔竞之风天下亹亹也奔竞以求大贵其状无所不至惟当时未觉耳迨夫老居林下缅想当时之态不厚颜也几希   科目荐人以文字不荐人以才德才德可全见于文字乎是故举业之习虽庸才劣德善组织先儒传注而成文者皆足以取科目也才德安知于是哉   有君子之才有小人之才君子之才刚而正其及于民者有实惠小人之才柔而邪其及于民者惟一时声色而已岂能有实惠哉   君子之才王道也小人之才覇道也君子小人有邪正王覇之别其治法也能无真伪乆速浅深之异哉   今人不问君子小人其才正与不正皆竒之孰知小人之才柔佞奸邪于世无补为不足竒故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惟圣贤则有所别   小人之才诈而多伪奸而多佞者是也   今人之仕唯以便言语美容貌为贤祝鮀宋公子何人哉圣人所深恶也时之所尚以为贤者巧言论美容止也孔子之所不取者也茍言论容止足贤焉皋陶马口面如削尧何用之舜目重瞳其身甚短尧何荐之禹耳三漏面黧色而歩不相过尧舜何用之且荐于天汤臂再肘又体半枯而身不能完长巨姣美之桀何臣之伊尹面无须麋汤何臣之傅说身如鳄鱼之鳍商何召之周公甚短又背偻而断葘闳夭之髪面不见肤周何重之又公孙吕身长七尺面长三尺卫灵何臣之叶公子髙身小肤短行不胜衣楚何用之数君子皆建不世之功若秦之美须髯形躯者维持社稷二世而亡视唐虞三代之臣事功逺矣士夫不修于内惟修于外以求就于时其谬甚焉君子遇与不遇时也固不得殉道以从乎人也羲和皋䕫遇尧舜故成伟烈龙逄比干遇桀纣故致杀身禹稷遇有虞之盛故出而成水土之功颜回遇周室之衰故处而以安箪瓢之乐未尝殉道以干衰世之禄君子出处观此则有术焉   道德世所重富贵世所轻功名在轻重之间今世之好道德者十一好功名者十五好富贵者十百道德吾不得而见之也得见功名者斯可矣君子其衰已矣   名者实之符实者名之本务名不务实圣贤之学不如是也非君子之才者也所谓名者无为国之实功而驾实功之名无及民之实惠而驾实惠之名学圣贤者岂为是哉   汲汲于名犹汲汲于利盖名与利其途殊其趋一故以好名之心观好利者可见矣   权衡者之于才将以私人之进必先誉之誉之不已然后用之将以蔽人之贤必先毁之毁之不已然后黜之故奔竞之风日盛恬退之风日衰则人才之盛衰非贤否之所致实权衡者之所召也   奔竞者之窃功名富贵不起于下人之无耻起于上人之启是门也   今之为道德者伪也立门户以要名也与奔竞以觅功名富贵者无异耳   世俗称人之贵犹世俗称人之富譬之贫人穿窬一旦与富家翁等人惟爱其富而已穿窬弗较焉天下之盗由是而起奔竞致贵者不犹是乎时俗之流至于如此悲夫   圣贤之学体用相须求其体于未进之曰变其用于可致之时者多矣   春秋者圣贤之律令律令者官府之春秋故学道不学春秋则赏罚不明而圣贤律令之威失治民不治律令则赏罚不行而官府春秋之权蔽君子之学不必出之与处当先知此之为学矣   谏诤之士当为君不当为己为君则导君于有道而不要誉于时为己则要誉于当时而置君于有过之地故为大经大法谋者舍小以言大舍轻以言重务导其君于有道也不为大经大法谋者则讳大而言小讳重而言轻欺世以盗谏诤之名要一时之誉而已岂谏官之职哉故曰当为君不当为己   无怪乎士之纳交以要誉彼上不植党虽皋䕫稷契姚房丙魏无称下不逢迎虽龚黄卓鲁不顕时使然耳故舍实行以要虚誉得效者多矣夫何怪乎内交以要誉也   古之谏官以君过为己过婉而导之使至于无过故君易从谏若不行然后碎首玉阶曵裾折槛也近时之谏声君罪以露己长未为諌官先以死许触君之怒故多难从至于摈斥则又重君之过也非善諌者也   奔竞之风起于上人以导之茍上之人不受奔竞斥而抑之其风息矣   上人左右无阿墨毁誉善矣   养才在己而成就在人故西汉之才开国元勲如韩彭軰者髙祖不能为之保全则后之效者少东汉之才光武不以贵而少骄严光不以贱而少屈是严光以气节自髙而光武能成就之故士多节义则东汉风俗固非西汉比矣   君子出处贵两得其道立朝则当致君出牧则当泽民大遇当功铭鼎鼐小遇当求无愧于心退居林下亦当以道自守使生重于乡死祀于社则两全矣   到头上纔是功名不可妄求到手上纔是事业不可妄为愚尝以此语人而亦以自守   吕蓝田所谓当官之法以清慎勤为之首者仕之心也呉草庐所谓廉而不明为吏所蔽明而不仁流为深刻等语者仕之才也存是心而用是才资于仕多矣   宋杜世昌曰作官清一畏人知同列有不谨者皆将谮己为上者不加明察适足以取祸耳但优游于其间黙而行之无愧于心可也此其法欤   今人之仕以深情厚貌为贤以真心真意为不肖以苛刻为有才以平易为无用误甚焉世无正学故不知所取也如是夫   取士以行不以言三代用此法故治道盛三代以后两汉近之惟东汉光武时尤胜   成周有乡举里选之法士皆修己以进人才最盛唐制科举建学校增广生员却又似诱人利禄使人奔竞故人才反不及前自后奔竞则又过之无恠乎士失所处上诱之也   世自唐宋不但冗散官不使任事而已其莅于事者亦然上取于官官取于民海内安得不困穷邪上下以利相尚固不得而禁之矣   许鲁斋曰贤者以公为心以爱为心不为利回不为势屈寘之周行则庶事得其正天下被其泽此其出也其曰或遭不偶务自韬晦有举世而人不知者此其处也出处如此亦正当矣   前古多君子故小人亦变而为君子后世多小人故君子亦变而为小人其不变而与世不合者未始不为流俗排笑排笑而不变者其守之贤者耶   游定夫曰三代之士多全德战国之士务竒谋而不徇正道西汉之士喜功名而不务竒节东汉之士贵节义而不通时变东晋之士乐恬旷而不务实用皆风俗世变使然也惟古之圣贤不然不以世治而竖其操世乱而改其度矣   古今之士循道义者多难进而狥势利者多易得故其守道义不狥势利而登大枢要者几人哉惟唐虞之世及三代盛时皋䕫稷契伊傅周召之俦而已三代衰时及汉唐以后间见之矣若春秋儒者孔子以下战国儒者孟子以下至宋周程张朱以下皆圣贤大才守道义之正其人可法万世不能登大枢要是何也不狥势利故也后世守道义之正者当不以大枢要自期以大枢要自期则道义之志移焉将入势利途矣   士骤进及年少者未尝得圣道陶镕故见理不弘纵知正道无所执持多为势利所移亦与世儒俗吏等耳执持者几人哉故士贵见理弘守理固也世之沽名者得名要誉者得誉内交者得交阿附者得以附其势故名易立誉易致交易合势易附也天下安能有实名实誉与交以道合势以义附者哉   世奔竞而无排笑鄙陋之者多故也其不如是者谓无能耳故多者排笑鄙陋其少者其少者不能排笑鄙陋其多者也宜其风日盛而不能使之衰矣今人唾骂排笑鄙陋前人不知后人又唾骂排笑鄙陋今人几何哉古人多畏义理今人多畏法度近来倂法度亦不畏义理何畏哉   宋周必大从容廊庙引进善类故君子满朝后世卿相立朝惟引进乡人党友与㤙家贿客而已善类何暇及哉故党类满朝一相败一党换一相兴一党进前车覆后车续前后相继而不惮虽有愿治之君末如之何也      东溪日谈録卷八明周琦撰      物理谈      列子曰太易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太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形气质具而未离故曰混沌恐亦不当如此说   天地虽大亦万物中之一物也太极之所生也   三五厯记天地混沌如鸡子之说旣如鸡子便有清浊之分非混沌时矣混沌盖清浊之未分而鸡子之黄与白尚混为一处时也   淮南子天如倚杵之说与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南极入地下三十六度之说似合   日阳精之发故其色赤而光大月阴精之发故其色白而明止有魄而已其无所不烛者受日之光也非月之本体也   郭璞注山海经谓羲和为天地始生之日月山海既误郭璞则又误矣   五星列五方二十八宿列四方七宿皆指昏时之所见者也中夜则无定位矣   黄帝分星次凡中外宫常明者百二十四可名者二百二十微星万一千五百二十此后汉天文志所注者也   明而为书者日也晦而为夜者亦日也非月也愚辨之频矣   五星木曰岁火曰荧金曰太白水曰辰土曰镇此厯家所纪五行之异名也   立十二辰以名十二月立十二兽以名十二辰事始谓起于黄帝盖黄帝时容成造厯也   黄道赤道及日月之食愚据先儒之说常因所谈而应人也   日月星宿雷霆风雨皆天之物阴阳之气也阴阳精气凝而大者为日月凝而小者为星宿此万古之常者也   及其气之㑹合则又声激而为雷光掣而为电披拂而为风发散而为此又一时之变者也凡此则阴阳之物于物者也天之所以为文章者也   阴之为物其性凝冱故寒极则冻观雪霰冰雹可见阳之为物其性发舒故温暖即解观雨露可见雷乃阳精之䧺电乃阳精之奸皆阴气宻裹薄激而欲出于外者也电而雷者得阳之正雷电雨者阴胜乎阳非正也雷电雨露阳散阴也氷雹雪霰阴胁阳也   雷阳之发而有声电阳之发而有形   霜刑罚万物之具故春秋非时不当陨而陨者为人君刑罚不正之应也   水乃盛阴之变而合于阳火乃盛阳之变而合于阴木乃稚阳之变合金乃稚阴之变合土乃盛阴盛阳稚阴稚阳之余气故五行一阴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