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质疑 - 第 26 页/共 62 页

赋也 毛传将请也仲子祭仲也逾越里居也二十五家为里杞木名 郑笺懐私曰懐   严氏曰设为仲谏而公拒之之辞 苏氏曰异姓而干公族以谋兄弟如逾里而折杞也 吕氏曰辞虽拒仲而意则与之 苏氏曰庄公非畏父母之言者也欲必致叔于死耳叔之未袭郑也有罪而未至于死是以谏而不聴谏而不聴非爱之也未得所以杀之也未得所以杀之而不禁而曰畏我父母君子知其不诚也故因其言而记之夫因其言而记之者以示得其情也庄公岂真不忍者哉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懐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赋也 毛传墙垣也诸兄公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懐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赋也 孔疏园者圃之藩 毛传檀彊韧之木也将仲子三章章八句   虞惇按朱子以论语有郑声淫之语故于郑国风大半以为淫诗如此诗引莆田郑氏曰此淫奔者之辞也今按春秋传郑伯为卫侯故如晋子展赋将仲子兮郑伯享赵孟子太叔赋野有蔓草郑六卿饯韩宣子子齹赋野有蔓草子太叔赋褰裳子游赋风雨子旗赋有女同车子栁赋萚兮此六诗朱子皆以为淫奔之诗而当时皆见美于叔向赵孟韩宣子而伯有赋鹑之奔   奔则赵孟讥之以为牀第之言不逾阈则知淫诗固不可赋于宴飨之时而此六诗絶非淫奔之诗也然则小序之言信矣   叔于田刺庄公也叔处于京缮甲治兵以出于田国人说而归之   严氏曰二叔于田皆美叔段之才武而序皆以为刺庄公盖与春秋书郑伯克段讥失教之意同知序经圣人之手矣説诗不用序则叔于田皆为美叔段椒聊为美桓叔矣叔叚桓叔可美也乎哉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赋也 毛传叔大叔叚也 郑笺于徃也 毛传田取禽也巷里涂也 郑笺洵信也   欧阳氏曰叔出于田则所居之巷若无人矣非实无人虽有而不如叔之美且仁也 孔疏国人注心于叔悦之若此而公不知禁故刺之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赋也 毛传冬猎曰狩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野神与反马莫补反】   赋也 郑笺适之也郊外曰野服马犹乗马也吕氏曰叚不义而得众国人称之以得众心为仁以饮酒为好以善服马为武 王士稹曰此诗当是叔叚党羽嬖幸之属造作以愚国人者而非国人爱之称之也汉淮南王之伍被左吴明宸濠之李士实刘养正甘佐畔逆互相推戴皆此类也观其后公子封伐京京人叛叔叚则岂国人果説而归之哉   叔于田三章章五句   虞惇按此诗朱注从序説而末又云疑此亦民间男女相説之辞当以前説为正   大叔于田刺庄公也叔多才而好勇不义而得众也苏氏曰二诗皆曰叔于田故此加大以别之非谓叚为大叔也不知者又加大于首章失之矣 范氏曰庄公之于叚稔其恶而欲毙之也故春秋书克段于鄢以罪郑伯诗人言叔多才好勇而得众心以深咎庄公夫叚之恶易知而庄公之罪难见故春秋书郑伯而诗人刺其君皆夲其所起以罪之所以为世戒也   叔于田乗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叔在薮火烈具举襢裼暴虎献于公所将叔无狃戒其伤女【薮古色主反狃字不入韵】   赋也 朱注车衡外两马曰骖如舞者谐和中节御之善也 毛传薮泽禽之府也 陈氏曰火火田也朱注烈炽盛貎 毛传具俱也襢裼肉袒也暴空手抟之也 孔疏公所君所也将请也 毛传狃习也朱注国人戒之曰请叔无习此事恐其或伤汝也盖叔多才好勇而人爱之如此   叔于田乗乗黄两服上襄两骖雁行叔在薮火烈具杨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射古音树后同】   赋也 毛传乗黄四马皆黄也 朱注衡下夹辕两马曰服 郑笺襄驾也上驾马之最良也雁行骖与中服相次序也 朱注扬起也忌抑皆语辞 毛传骋马曰磬止马曰控 朱注舍抜曰纵覆彇曰送   叔于田乗乗駂两服齐首两骖如手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駂俗本误作鸨慢谏韵罕旱韵上去通韵弓古音肱后并同】   赋也 毛传骊白杂毛曰駂齐首马首齐也 郑笺如手如左右手相佐助也 毛传阜盛慢迟也 郑笺发发矢也 毛传罕希也 朱注释解也 孔疏掤矢筩盖春秋传作氷 朱注鬯弓囊也 郑笺马行迟发矢希矣覆矢弢弓田事毕 朱注美其从容整暇如此   郑氏曰叚以国君介弟之亲京城太叔之贵而所好者驰骋弋猎也所矜者襢裼暴虎也所贤者射御足力也出而人思之者饮酒服马之俦也气习至此而又恃君母之爱玩于庄公之惟其所欲而莫之谁何也欲不为叛得乎是则置叚于必乱之地者庄公也大叔于田三章章十句   清人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于竟陈其师旅翺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夲故作是诗也   春秋闵公二年郑弃其师左氏传郑人为之赋清人 孔疏闵公二年狄入卫卫在河北郑在河南恐其渡河侵郑故使高克御之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翺翔【彭古音旁英古音央后并同不从叶】   赋也 郑笺清者高克所帅众之邑也 毛传彭河上地郑之郊也 郑笺驷四马也 毛传介甲也孔疏驷介四马被甲也旁旁驰驱不息也 郑笺二矛酋矛夷矛也 毛传英矛饰也 孔疏二矛并建其饰重累 朱注翺翔游戏之貎 郑氏曰拥大众而无所事不为乱则溃散耳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赋也 毛传消河上地麃麃武貎 朱注矛之上勾曰乔所以悬英也英敝而尽所存者乔而已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轴转平声音防平上入通韵】   赋也 毛传轴河上地 董氏曰陶陶乐而自适也郑笺左谓御者右车右也 朱注旋廻旋也抽防   刃也 郑笺中军将也   严氏曰师久不归屡迁其处故自彭而消自消而轴郑笺高克久不得归日使御者习旋车车右抽刃   自居中央为军之容好而已兵车之法将居鼓下故御者在左 吕氏曰师久不归无所聊頼姑游戏以自乐而已投石超距胜之兆也左旋右抽溃之兆也不言已溃而言将溃其词深其情危矣 胡氏曰人君擅一国之名宠生杀予夺惟我所制耳使克不臣之罪已着按而诛之可也情状未明黜而远之可也爱惜其才以礼驭之可也乌有假以兵权委诸境上坐视其失伍离次而莫之恤乎春秋书郑弃其师责之深也   清人三章章四句   羔裘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侯音胡集注濡侯渝俱叶二音不可晓】   虞惇曰赋而兴也 朱注羔裘大夫服也 毛传濡润泽也 朱注直顺也 孔疏韩诗侯美也 郑笺舍犹处也 毛传渝变也 郑笺不渝谓守死善道见危授命也 孔疏刺今朝廷无此人   欧阳氏曰上两言述羔裘之美下两言称其人之善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赋而兴也 毛传豹饰縁以豹皮也 孔疏礼君用纯物臣下之故袖饰异皮 毛传司主也 朱注豹武而有力故服其所饰之裘者如之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赋而兴也 毛传晏鲜盛貎 朱注三英裘饰也粲光明貎 毛传彦士之美称 欧阳氏曰言称其服也   羔裘三章章四句   虞惇按毛传侯君也郑笺言古朝廷之臣皆忠直且君也称大夫为君于理不顺正义载韩诗説云侯美也今用之三英粲兮毛传俱以三英为三徳亦衍説三章首句于六义属赋但诗意似又以洵直且侯起舍命不渝孔武有力起邦之司直亦兼取兴义故今云赋而兴也申公説郑子皮卒子产思之追颂焉亦附防之説也   遵大路思君子也庄公失道君子去之国人思望焉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袪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平去通韵】   赋也 毛传遵循掺擥袪袂也寁速也 朱注故旧也 朱氏曰君子去其国国人思而望之于其循大路而去也揽持其袪以留之曰子无恶我而不留故旧不可以遽絶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寁好也【平上通韵路字不入韵】   赋也 毛传魗丑同弃也 苏氏曰好旧好也钱氏曰不言恶君而言恶我诗人之忠厚也言故言好不止为留贤亦所以讽君也 吕氏曰武公之朝盖多君子矣至于庄公尚权谋専武力气象一变左右前后无非祭仲高渠弥祝之徒也君子安得而不去之乎不寁好也诗人岂徒勉君子迟迟其行也感于事变而懐其旧者深矣   遵大路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不寁故也笺云以庄公不速于先君之道使我然义颇难晓集注淫妇为人所弃故于其去而留之引宋玉赋遵大路兮揽子袪之句为证不可从也   女曰鸡鸣刺不説徳也陈古义以刺今不説徳而好色也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翺将翔弋鳬与雁   赋也 吕氏曰昧晦旦明也昧旦天欲旦晦明未辨时也 欧阳氏曰子妇人谓其夫也 苏氏曰明星启明也 郑笺弋缴射也 朱注鳬水鸟   毛传夫妇相警觉以夙兴言不留色也 郑笺无事则徃弋射鳬雁以待賔客为燕具 欧阳氏曰此古贤夫妇相警励以勤生之辞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宜鱼何反】   赋也 苏氏曰加中也史记以弱弓微缴加诸鳬雁之上是也 朱注宜和其所宜也内则雁宜麦之属是也 朱注射者男子之事中馈者妇人之职也既得鳬雁以归则当和其滋味之宜以之饮酒相乐而琴瑟之在御者亦莫不安静而和好言乐而不淫也毛传君子无故不彻琴瑟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来赠韵未详集注俱叶入声恐非是】   赋也 朱注来之谓致其来者 毛传杂佩珩璜琚瑀冲牙之属 郑笺赠送也 朱注顺爱也 毛传问遗也   苏氏曰茍子有所招来而与之友者吾将为子解杂佩以赠之 欧阳氏曰勉君子不独厚于室家又当亲贤友善而因物以结其欢心所谓説徳而不好色也刺时之不然   女曰鸡鸣三章章六句   虞惇按经文与子宜之与子偕老知子之来之皆妇人语其夫之辞而毛郑皆以为賔客末章云与异国賔客燕时虽无此物犹言之以致其厚意衍説也今从欧阳氏及集注   有女同车刺忽也郑人刺忽之不昏于齐太子忽尝有功于齐齐侯请妻之齐女贤而不取卒以无大国之助至于见逐故国人刺之   春秋传郑昭公之败北戎也齐人将妻之昭公辞祭仲曰必娶之君多内宠子无大援将不立弗从庄公卒昭公出奔卫 孔疏齐侯前欲以文姜妻忽及其败戎师复欲以他女妻忽再请之此言齐女贤而不取谓复请妻者非文姜也   有女同车顔如舜华将翺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华音敷翔姜琚都隔句韵】   赋也 孔疏亲迎之礼与妇同车 毛传舜木槿也孟姜齐女也 朱注都闲雅也   郑笺国人以忽不娶齐女故称同车之礼齐女之美以刺之   有女同行顔如舜英将翺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徳音不忘   赋也 毛传英犹华也 孔疏将将玉佩声也吕氏曰不借助于大国而自求多福忽非奋然有是志也使诚有是志而深求其实则质之弱固可强而所以持国者固无待于外助也惟其为善有名而无情故卒见逐于祭仲而为诗人所闵此功利之説所以多胜而信道者所以益寡 严氏曰突挟宋之援以逐忽故国人惜忽之无援而作此诗也   有女同车二章章六句   虞惇按集注此亦淫奔之诗不可从   山有扶苏刺忽也所美非美然   虞惇按此与狡童褰裳三篇疑皆为祭仲足而作钱澄之云据左传祭封人仲足有宠于庄公庄公使为卿为公娶邓曼盖嬖幸之臣也仲虽为卿诗人本其进身之始而丑之故目以狂且狡童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华音敷】兴也 毛传扶苏扶胥小木也荷华扶渠也其华菡萏子都世之美好者也狂狂人也且辞也   郑笺喻忽不任用贤者反任用小人 吕氏曰山宜有扶苏者也隰宜有荷华者也朝宜有贤俊者也今观昭公之朝则所美非美可知矣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兴也 孔疏桥乔同高也 郑笺游放纵也 毛传龙红草也 朱注子充犹子都也 郑笺狡童有貎而无实   山有扶苏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诗之兴毛郑异説毛云喻高下大小得其宜然扶苏非大木则其説谬矣郑云喻小人在上君子在下以下章例之则桥松非恶木也郑又因此转以桥松喻大臣无恩游龙喻小臣放恣皆曲为之説非诗本防末二句郑氏得之毛以狡童指昭公亦非也説见下篇狡童朱注此淫女戏其所私之语不可从   萚兮刺忽也君弱臣强不唱而和也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吹古昌戈反】虞惇曰比而兴也 毛传萚槁也 郑笺槁谓木叶也木叶槁待风乃落叔伯羣臣相谓也羣臣自以强弱相服女倡矣我则将和之   吕氏曰昭公微弱危其羣臣相谓国势如槁叶之待冲风难将及矣叔兮伯兮盖各自为谋耳倡我则我其和汝要汝矣盖君不能倡故其下自相倡和也苏氏曰子茍倡予将和女盖各有异志矣   萚兮萚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   比而兴也 朱注漂飘同 吕氏曰要结也   萚兮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朱注此淫女之辞叔伯男子字也曰叔曰伯应非一人不问叔伯而即欲相从于理不可训倡予和汝毛郑小异今参苏吕二家诗以萚兮比国势之危而即以为倡和之兴故云比而兴也   狡童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赋也 虞惇曰狡童权臣祭仲之属也子斥昭公也昭公信狡童而不与贤臣图事故诗人忧之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赋也 苏氏曰食禄也 毛传不与贤人共食禄朱注息安也   范氏曰昭公危将亡君子忧之至于不能餐息爱君之至也夫不与我言不与我食则弃贤可知也然贤人岂以君之不知而浩然忘之哉亦尽其忠爱以忧之而已   狡童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史记箕子作麦秀之歌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所谓狡童者纣也后之説诗者援此以证郑风之狡童为刺昭公愚以为不然郑风山有扶苏狡童褰裳三诗皆为昭公而作山有扶苏之序曰山有扶苏刺忽也所美非美然其诗曰不见子充乃见狡童言昭公所美非美不见贤人而见小人也既以小人为狡童则此篇狡童亦应指小人一也狡童之序曰狡童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其诗曰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子指昭公也既以昭公为子又以昭公为狡童属文之体不应如是且诗人以昭公之故至于不能餐息忠爱之意宛然岂有以狡童目其君之理二也褰裳之序曰褰裳思见正也狂童恣行国人思大国之正己也其诗曰狂童之狂也且夫自祭仲逐忽立突突欲杀仲不克出奔忽归于郑为高渠弥所弑子亹立而被杀祭仲复立子仪其后傅瑕弑子仪而复纳突二十余年中忽突亹仪旋出旋入旋立旋弑方且惴惴奔亡救死之不暇而祭仲髙渠弥之属专制国柄生杀在手置君如奕棋岂非所谓狂童恣行乎褰裳之狂童不指突忽则此篇之狡童亦不应指昭公三也诗所云狡童即昭公之所美非美者是也彼狡童兮者叹昭公之信彼狡童而不与贤人图事也其词虽若与秀麦相类而意各有属不得以箕子为证近代钱澄之田间诗学畧见及此朱子诗序辨极论狡童之不可以目君而又以此为淫女见絶而戏其人之辞意主排击小序亦未可从也   褰裳思见正也狂童恣行国人思大国之正己也虞惇按春秋鲁桓公十一年郑祭仲逐忽而立突忽奔卫十五年突欲杀祭仲不克出奔蔡忽归郑十七年髙渠弥弑忽立公子亹十八年齐人杀子亹祭仲逆子仪于陈而立之庄公十四年傅瑕杀子仪而纳突所谓狂童恣行也出其东门序云公子五争即指此也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赋也 严氏曰子斥大国之人也 毛传惠爱也溱水名 虞惇曰狂童祭仲之属也 朱注且语辞欧阳氏曰大国有惠而思正我乱者褰裳涉溱而来即至矣不难也 李氏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纵尔不我思岂无大国声大义以正我者哉盖激之也 朱氏曰所以然者狂童之狂已甚而不可缓也黄氏曰忽突微弱不能自存而祭仲诸人恣为狂   狡之行专擅废立弄其君于股掌之上故国人思大国之正己而怨诸侯之不我救也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