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传大全 - 第 3 页/共 35 页

○君子偕老刺衞夫人也夫人淫乱失事君子之道故陈人君之徳服餙之盛宜与君子偕老也   公子顽事见春秋传但此诗所以作亦未可考鹑之奔奔放此   ○桑中刺奔也衞之公室淫乱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窃妻妾期于幽远政散民流而不可止此诗乃淫奔者所自作序之首句以为刺奔误矣其下云云者乃复得之乐记之説己略见本篇矣而或者以为刺诗之体固有铺陈其事不加一辞而闵惜惩创之意自见于言外者此类是也岂必谯让质责然后为刺也哉此説不然夫诗之为刺固有不加一辞而意自见者清人猗嗟之属是已然尝试玩之则其赋之之人犹在所赋之外而词意之间犹有宾主之分也岂有将欲刺人之恶乃反自为彼人之言以陷其身于所刺之中而不自知也哉其必不然也明矣又况此等之人安于为恶其于此等之诗计其平日固己自其口出而无惭矣又何待吾之铺陈而后始知其所为之如此亦岂畏我之闵惜而遂幡然遽有惩创之心耶以是为刺不惟无益殆恐不免于鼓之舞之而反以劝其恶也或者又曰诗三百篇皆雅乐也祭祀朝聘之所用也桑间濮上之音郑卫之乐也世俗之所用也雅郑不同部其来尚矣且夫子答顔渊之问于郑声亟欲放而絶之岂其删诗乃录淫奔者之词而使之合奏于雅乐之中乎亦不然也雅者二雅是也郑者缁衣以下二十一篇是也卫者邶鄘卫三十九篇是也桑间卫之一篇桑中之诗是也二南雅颂祭祀朝聘之所用也郑卫桑濮里巷狭邪之所歌也夫子之于郑卫葢深絶其声于乐以为法而严立其词于诗以为戒如圣人固不语乱而春秋所记无非乱臣赋子之事葢不如是无以见当时风俗事变之实而垂鍳戒于后世固不得已而存之所谓道竝行而不相悖者也今不察此乃欲为之讳其郑卫桑濮之实而文之以雅乐之名又欲从而奏之宗庙之中朝廷之上则未知其将以荐之何等之鬼神用之何等之宾客而于圣人为邦之法又岂不为阳守而隂叛之耶其亦误矣曰然则大序所谓止乎礼义夫子所谓思无邪者又何谓邪曰大序指柏舟绿衣泉水竹竿之属而言以为多出于此耳非谓篇篇皆然而桑中之类亦止乎礼义也夫子之言正为其有邪正美恶之杂故特言此以明其皆可以惩恶劝善而使人得其性情之正耳非以桑中之类亦以无邪之思作之也曰荀卿所谓诗者中声之所止太史公亦谓三百篇者夫子皆弦歌之以求合于韶武之音何邪曰荀卿之言固为正经而发若史迁之説则恐亦未足为据也岂有哇淫之曲而可以强合于韶武之音也邪【朱子曰孔子之称思无邪以为诗三百篇劝善惩恶虽其要归皆出于正然未有若此言之约而尽者耳非以作诗之人所思皆无邪也今必曰彼以无邪之思铺陈淫乱之事而闵惜惩创之意自见于言外则曷若曰彼虽以有邪之思作之而我以无邪之思读之则彼之自伏其丑者若所以为戒谨恐惧惩创之资耶而其所为训説而求其无邪于彼不若反而得之于心为易也巧为辨数而归无邪于彼不若反而责于我之切也若夫雅也郑也卫也求之诸篇固各有其自矣是则自卫反鲁以来未之有改而风雅之篇説者又有正变之别焉至于桑中小序政散民流而不可止之文与乐记合则是诗之为桑间又不为无所据者今必曰三百篇皆雅而郑风不为郑邶鄘卫之风不为卫桑中不为桑间亡国之音则其篇帙幌乱邪正错揉非复孔子之旧矣且于小序之无稽可笑者笃信之而于其有据者反不之信此又何耶夫二南正风房中之乐也乡乐也二雅之正朝廷之乐也商周之颂宗庙之乐也是或见于序文或出于传记皆有可考至于变雅则固已无施于事而变风乂特里巷之歌其领在乐官者以为可以识时变观土风而贤于四夷之乐耳葢古者天子廵守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固不可问其美恶而悉存以训也然其与先王雅颂之正篇帙不同施用亦异如前所陈则固不容于厖杂矣今于雅郑之实察之既不详于厖杂之名畏之又太甚顾乃引夫淫放之鄙辞而文以风刺之美説必欲强而置诸先王雅颂之列是乃反为厖杂之甚而不自知也夫以胡乐与郑卫合奏犹曰不可而况强以桑中溱洧为雅乐又欲合于鹿鸣文王清庙之什而奏之宗庙之中朝廷之上乎其以二诗为犹止于中声者太史公所谓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之音其误葢亦如此然古乐既亡无所考正则吾不敢必为之説独以其理与其词推之有以知其必不然耳又以为近于劝百讽一而止乎礼义则又信大序之过者夫有所谓讽者若汉广知不可而不求大车有所畏而不敢则犹有所谓礼义之止也若桑中溱洧则吾不知其何词之讽而何礼义之止乎哉若曰孔子尝欲放郑声矣不当于此又收之以备六籍此则曾南丰于战国防刘元城于三不足之论皆尝言之又岂俟吾言而后白也哉大抵吾説之病不过得罪于桑间洧外之人而其力犹足完先王之乐彼説而善则二诗之幸而雅乐之不幸甚矣抑其于溱洧而取范氏之説则又似以郑诗为郑声者岂理之自然固有不可夺者邪因读桑中之説而惜前论之不及竟又痛伯恭父之不可作也因书其后以为使伯恭父而闻此虽未必遽以为然亦当为我逌然而一叹也呜呼悲夫○安成刘氏曰上文朱子前后辨説皆为东莱而发观其序读诗记曰某少时浅陋之説伯恭父误有取焉其后歴时既久自知未安如雅郑邪正之云者未免有所更定则伯恭父反不能不置疑于其间方将相与反复其説以成真是之归而伯恭父已下世矣嗟乎东莱朱子一时同志皆大有功于诗经者也岂固欲相戹哉因附录于此】   ○鹑之奔奔刺卫宣姜也卫人以为宣姜鹑鹊之不若也   见上   ○定之方中美卫文公也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处漕邑齐桓公攘戎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得其时制百姓説之国家殷富焉○蝃蝀止奔也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郑氏曰不齿者不与相长稚○而轩张氏曰宣公无道国人化之读桑中之诗无耻如此文公复国一以身率下于是无礼者见恶于相防淫奔者不齿于蝃蝀下所趋向系于上如此】   ○相防刺无礼也卫文公能正其羣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无礼仪也   ○干旄美好善也卫文公臣子多好善贤者乐告以善道也   定之方中一篇经文明白故序得以不误蝃蝀以下亦因其在此而以为文公之诗耳他未有考也   ○载驰许穆夫人作也闵其宗国颠覆自伤不能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国人分散露于漕邑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   此亦经明白而序不误者又有春秋传可证   衞   淇澳美武公之徳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   此序疑得之   ○考槃刺荘公也不能继先公之业使贤者退而穷处   此为美贤者穷处而能安其乐之诗文意甚明然诗文未有见弃于君之意则亦不得为刺荘公矣序葢失之而未有害于义也至于郑氏遂有誓不忘君之恶誓不过君之朝誓不告君以善之説则其害义又有甚焉于是程子易其训诂以为陈其不能忘君之意陈其不得过君之朝陈其不得告君以善则其意忠厚而和平矣然未知郑氏之失生于序文之误若但直据诗词则与其君初不相涉也   ○硕人闵荘姜也荘公惑于嬖妾使骄上僭荘姜贤而不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   此序据春秋传得之   ○氓刺时也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华落色衰复相弃背或乃困而自悔丧其妃耦故序其事以风焉美反正刺淫泆也   此非刺诗宣公未有考故序其事以下亦非是其曰美反正者尤无理   ○竹竿卫女思归也适异国而不见答思而能以礼者也   未见不见答之意   ○芄兰刺惠公也骄而无礼大夫刺之   此诗不可考当阙   ○河广宋襄公母归于卫思而不止故作是诗也○伯兮刺时也言君子行役为王前驱过时而不反焉   旧説以诗有为王前驱之文遂以此为春秋所书从王伐郑之事然诗又言自伯之东则郑在卫西不得为此行矣序言为王前驱葢用诗文然似未识其文意也【东莱吕氏曰为王前驱特诗中之一语非大义也】   ○有狐刺时也卫之男女失时丧其妃耦焉古者国有凶荒则杀礼而多昏防男女之无夫家者所以育人民也   男女失时之句未安其曰杀礼多昏者周礼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十曰多昏者是也序者之意葢曰卫于此时不能举此之政耳然亦非诗之正意也长乐刘氏曰夫妇之礼虽不可不谨于其始然民有细微贫弱者或困于凶荒必待礼而后昏则男女之失时者多无室家之养圣人伤之宁邦典之或违而不忍失其昏嫁之时也故有荒政多昏之礼所以使之相依以为生而又以育人民也诗不云乎恺悌君子民之父母苟无子育兆庶之心其能若此哉此则周礼之意也   ○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服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   説见本篇【安成刘氏曰桓公封卫以王法律之固为春秋之罪人自卫人视之则天地再造之恩也果如序説则桓公之徳仅可比于草木之实而卫人之报者未见乃据自儗以重宝尚为知恩也哉序説非诗意矣集传固不得从之也】   王   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爲禾黍闵周室之顚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君子行役刺平王也君子行役无期度大夫思其危难以风焉   此国人行役而室家念之之辞序说误矣其曰刺平王亦未有考   ○君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爲禄仕全身远害而已   説同上篇【庆源辅氏曰此序得之葢古之乐官实掌教事如舜命夔典乐敎胄子周官大司乐掌敎国子可见故贤者多隐于乐工如简兮诗之类至春秋时如鲁大师摰诸人犹知逾河蹈海以去乱不贤者能如是乎使贤者隐于乐工而以全身远害爲乐则时可知矣】   ○扬之水刺平王也不抚其民而远屯戍于母家周人怨思焉   ○中谷有蓷闵周也夫妇日以衰薄凶年饥馑室家相弃尔   ○爰闵周也桓王失信诸矦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   君子不乐其生一句得之余皆衍说其指桓王葢据春秋传郑伯不朝玉以诸矦伐郑郑伯御之王卒大败祝聃射王中肩之事然未有以见此诗之爲是而作也   ○葛藟王族刺平王也周室道衰弃其九族焉序说未有据诗意亦不类说已见本篇   ○采葛惧谗也   此淫奔之诗其篇与大车相属其事与采唐采葑采麦相似其词与郑子矜正同序说误矣   ○大车刺周大夫也礼义陵迟男女淫奔故陈古以刺今大夫不能听男女之讼焉   非刺大夫之诗乃畏大夫之诗   ○丘中有麻思贤也庄王不明贤人放逐国人思之而作是诗也   此亦淫奔者之词其篇上属大车而语意不庄非望贤之意序亦误矣   郑   缁衣美武公也父子竝爲周司徒善于其职国人宜之故美其德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   此未有据今姑从之   ○将仲子刺庄公也不胜其母以害其弟弟叔失道而公弗制祭仲谏而公弗听小不忍以致大乱焉事见春秋传【安成刘氏曰见隐公元年】然莆田郑氏谓此实淫奔之诗无与于庄公叔段之事序葢失之而说者又从而巧爲之说以实其事误亦甚矣今从其说   ○叔于田刺庄公也叔处于京缮甲治兵以出于田国人说而归之   国人之心贰于叔而歌其田狩适野之事初非以刺庄公亦非说其出于田而后归之也或曰段以国君贵弟受封大邑有人民兵甲之众不得出居闾巷下杂民伍此诗恐亦民间男女相说之词耳   ○大叔于田刺庄公也叔多才而好勇不义而得众也   此诗与上篇意同非刺庄公也下两句得之   ○清人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敌于竟陈其师旅翶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本故作是诗也   按此序葢本春秋传而以他说广之未详所据孔氏正义又据序文而以是诗爲公子素之作然则进之当作之进今文误也   ○羔裘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   序以变风不应有美故以此爲言古以刺今之诗今详诗意恐未必然且当时郑之大夫如子皮子产之徒岂无可以当此诗者但今不可考耳   ○遵大路思君子也庄公失道君子去之国人思望焉   此亦淫乱之诗序说误矣   ○女曰鸡鸣刺不说德也陈古义以刺今不说德而好色也   此亦未有以见其陈古刺今之意【庆源辅氏曰诗词正是说德而不昵于色序者意郑国之风不宜有此故强以爲陈古义以刺今其思窄狭固滞甚矣郑风虽曰淫乱而天理民彝岂容遂殄灭哉唯其郑风而有此诗此圣人之所以录之也观欧阳公于五代史载逆旅妇人事则可见矣】   ○有女同车刺忽也郑人刺忽之不昏于齐太子忽尝有功于齐齐矦请妻之齐女贤而不取卒以无大国之助至于见逐故国人刺之   按春秋传齐矦欲以文姜妻郑太子忽忽辞人问其故忽曰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诗曰自求多福在我而已大国何爲其后北戎侵齐郑伯使忽帅师救之败戎师齐矦又请妻之忽曰无事于齐吾犹不敢今以君命奔齐之急而受室以归是以师昏也民其谓我何遂辞诸郑伯祭仲谓忽曰君多内宠子无大援将不立忽又不听及即位遂爲祭仲所逐此序文所据以爲说者也然以今考之此诗未必爲忽而作序者但见孟姜二字遂指以爲齐女而附之于忽耳假如其说则忽之辞昏未爲不正而可刺至其失国则又特以势孤援寡不能自定亦未有可刺之罪也序乃以爲国人作诗以刺之其亦误矣后之读者又袭其误必欲锻链罗织文致其罪而不肯赦徒欲以循说诗者之谬而不知其失是非之正害义理之公以乱圣经之本指而壊学者之心术故予不可以不辨   ○山有扶苏刺忽也所美非美然   此下四诗及扬之水皆男女戏谑之辞序之者不得其说而例以爲刺忽殊无情理【朱子曰最是郑忽可怜凡郑风中恶诗皆以爲刺之东莱又欲主小序锻链得郑忽罪不胜诛】   ○箨兮刺忽也君弱臣彊不倡而和也   见上   ○狡童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昭公尝爲郑国之君而不幸失国非有大恶使其民疾之如寇雠也况方刺其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则是公犹在位也岂可忘其君臣之分而遽以狡童目之耶且昭公之爲人柔懦疎阔不可谓狡即位之时年已壮大不可谓童以是名之殊不相似而序于山有扶苏所谓狡童者方指昭公之所美至于此篇则遂移以指公之身焉则其舛又甚而非诗之本防明矣大抵序者之于郑诗凡不得其说者则举而归之于忽文义一失而其害于义理有不可胜言者一则使昭公无辜而被谤二则使诗人脱其淫谑之实罪而丽于讪上悖理之虚恶三则厚诬圣人删述之意以爲实践昭公之守正而湥与诗人之无礼于其君凡此皆非小失而后之说者犹或主之其论愈精其害愈甚学者不可以不察也【朱子曰郑忽之罪不至已甚往往如宋襄这般人大言无当有甚狡处若郑突却是狡诗意本不如此又曰郑忽如何做得狡童若是狡自会托婚大国而借其助矣谓之顽童可也许多郑风只是孔子一言断了曰郑声淫如将仲子自是男女相与之词却干祭仲共叔段甚事如褰裳自是男女相咎之词却干忽与突争国甚事○华谷严氏曰狡童或以爲指忽或以爲指祭仲忽爲郑君国人不得目爲狡童也若指祭仲则祭仲自庄公时已爲卿且爲庄公取邓曼而生昭公当昭公即位仲已老矣不应目爲童也圣人删诗以垂世敎安得目君爲狡童也○永嘉陈氏曰说者以衞有雄雉郑有狡童魏有硕防皆以目君不然也序文误耳】   ○褰裳思见正也狂童恣行国人思大国之正己也此序之失葢本于子大叔韩宣子之言而不察其断章取义之意耳   ○丰刺乱也昏姻之道缺阳倡而隂不和男行而女不随   此淫奔之诗序说误矣【湏溪刘氏曰诸诗朱氏一以爲淫女之辞其识甚逺】   ○东门之墠刺乱也男女有不待礼而相奔者也此序得之   ○风雨思君子也乱世则思君子不改其度焉序意甚美然考诗之词轻佻狎昵非思贤之意也   ○子衿刺学校废也乱世则学校不脩焉   疑同上篇葢其词意儇薄施之学校尤不相似也【安成刘氏曰朱子白鹿洞赋有曰广青衿之疑问又曰乐菁莪之长育用此二事又皆从序说与集传不同者彼葢断章取义耳】   ○扬之水闵无臣也君子闵忽之无忠臣良士终以死亾而作是诗也   此男女要结之词序说误矣   ○出其东门闵乱也公子五争兵革不息男女相弃民人思保其室家焉   五争事见春秋传【安成刘氏曰其事散见左传桓公十一年十五年十七年十八年庄公十四年】然非此之谓也此乃恶淫奔者之词序误【湏溪刘氏曰舎序读书辞意甚美】   ○野有蔓草思遇时也君之泽不下流民穷于兵革男女失时思不期而会焉   东莱吕氏曰君之泽不下流廼讲师见零露之语从而附益之   ○溱洧刺乱也兵革不息男女相弃淫风大行莫之能救焉   郑俗淫乱乃其风声气习流传已久不爲兵革不息男女相弃而后然也   齐   鸡鸣思贤妃也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   此序得之但哀公未有所考岂亦以諡恶而得之欤   ○还刺荒也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国人化之遂成风俗习于田猎谓之贤闲于驰逐谓之好焉同上   ○着刺时也时不亲迎也   ○东方之日刺衰也君臣失道男女淫奔不能以礼化也   此男女淫奔者所自作非有刺也其曰君臣失道者尤无所谓   ○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不能掌其职焉   夏官挈壶氏下士六人挈县挈之名壶盛水器葢置壶浮箭以爲昼夜之节也【孔氏曰挈壶氏以水爲漏凖昼夜共爲百刻冬夏之间则有长短太史立成法于每岁之间加减刻数以一年有二十四气一气之间分爲二通率七日强半而易一箭周年而用箭四十八也厯言昼夜者以昏明爲限】漏刻不明固可以见其无政然所以兴居无节号令不时则未必皆挈壶氏之罪也   ○南山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孔氏曰下三章责鲁桓纵恣文姜序以主刺襄公故不言鲁桓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言作诗之意以见君恶之甚于经无所当也】   此序据春秋经传爲文说见本篇   ○甫田大夫刺襄公也无礼义而求大功不脩德而求诸矦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也   未见其爲襄公之诗   ○卢令刺荒也襄公好田猎毕弋而不脩民事百姓苦之故陈古以风焉   义与还同序说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