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诗学 - 第 6 页/共 40 页

【孔云籥虽吹器舞时与羽并执故得舞名宾筵之诗云籥舞笙鼓 周礼言舞羽吹籥盖执羽以舞吹籥为节 翟説文云山雉尾长者 陈云籥所以为声翟所以为容声由阳来故执籥于左左阳故也容自阴作故秉翟于右右隂故也舞节论云翟进则籥退籥进则翟退 按有力二句为武舞执籥二句为文舞先武后文盖周时万舞之制然耳 左传季札观周乐见舞象箾南籥象箾为武舞南籥为文舞爵饮器毛云祭有畀燡庖翟阍寺者惠下之道见惠不过一散郑云散受五升 翟者乐吏之贱者也疑即秉翟之辈因以为称贤者失职于此乃以畀翟之礼施之贱斯甚矣】   【愚按上章刺意在公庭万舞此章刺意在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榛小栗苓甘草也郑云榛也苓也生各得其所以言硕人处非其位】   【愚按榛以实笾豆苓以备药物盛王之世时无弃物各得其用以喻贤者皆不失职也 西方美人指文王兴学教士乐师籥师官皆教士之职今为公庭伶人而已不惟贤者失位官亦失职也能无伤哉】简兮四章三章章四句一章六句【旧本三章章六句朱分四章今从之】   【愚按朱注以此诗为贤者自作玩诗辞皆从旁赞叹贤者之语极赞之乃深以刺时之不用也故序曰刺不用贤】   泉水 序曰衞女思归也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而不得故作诗以自见也【按诗有思须与漕之语考须城在楚丘东南漕通作曹汉白马县皆在今滑县也衞戴公渡河庐于此意是诗之作其于衞迁国之后乎特不知为何国之夫人作也据其所思出宿饮饯之地泲与祢不可考而干与言为二山皆邢地岂其国近邢耶邢衞同为姬姓曰诸姬与谋葢欲过邢而问之耳北方之国由邶入衞或诗先传诸邶故以入邶风耶】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衞靡曰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毛传兴也朱注同 毖深幽也説文作防云直视也泉水即百泉也出共城苏门山淇水岀河内林虑山言泉为衞水洪为衞地水无情而自衞出者还至于衞已本衞女而不得归衞是泉水之不如矣特以】   【父母殁无归寕之理故欲即诸姬而与之谋耳 刘公瑾曰夫人之嫁必有侄娣及同姓女为媵朱子以诸姬为侄娣又下文诸姑伯姊谓即诸姫则诸媵中亦有夫人姑姊行也】   出宿于泲饮饯于祢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   【朱注赋也 毛云泲地名或曰水名也沇水东流为泲泲亦作济按沇水源王屋有东西二源合流至温为济水西南入于河溢而出河之南为荥水又东出于陶丘合汶水入于海其流甚长安得指一处以为济耶应别是一地名耳祢地无考大约此二地与下文干言相去不逺 此言归有出宿饮饯之处皆嫁时所经过者但念女子既嫁与父母兄弟相去已逺行止将安问乎幸诸姑伯姊近可就问也盖自知父母殁而归宁之非礼也左传引此诗以为知礼谓其姊亲而先姑也】   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舝还车言迈遄臻于衞不瑕有害   【朱注赋也 载脂以脂涂其舝自未设舝时言载舝则脂之已毕乃设舝于车耳凡车不驾则脱车头之舝将行乃设之故云然还车言乗其嫁时之车而还也 按出宿饮饯之地凡两拟所在皆意中虚想之辞 郑云瑕犹过也一日玷也即上文诸姑伯姊之问问其归于礼无玷乎抑于义有害也】   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漕我心悠悠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朱注赋也 释名云所出同所归异曰肥泉考肥泉入淇之后淇水遂分为二一出共城东至黎阳入河一东北过漂榆邑入于海 衞女既嫁之后不得复归故以托兴】   【愚按衞女自知不可以归前之云云已成虚想徒思肥泉而于此永叹耳须漕之思空自悠悠出游写忧归念絶矣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也 杨氏谓圣人着之于经以示后世使知适异国者父母终无归宁之义】   泉水四章章六句【何氏以此亦许穆夫人之作自伤己力不能救衞欲因邢曹二国以控于齐干与言为邢之二山夫人所以思由曹以至邢也】   【愚按诗辞但思归而已絶无遑迫请救之情始而思淇终而思须与漕有相去益逺之思当在戴公庐曹之日所作】   北门 序曰刺仕不得志也言衞之忠臣不得其志耳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毛传兴也朱注比也 终自始至今之谓 毛传窭者无礼也贫者困于财也无财故无以为礼 方祈隽云艰者难也贫窭而有室人之累尤为难耳诗不言君之禄薄而归之于天无可奈何安之若命也】   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我入自外室人交徧适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朱注赋也凡以事往来于王所者曰王事政事谓国事也 毛云适之也言凡有王事至不之于他而之于我埤増也益而更益也一者无有分任者也言王事既任矣国之政事复一以相加其劳如此而贫无以为家致室人交徧之谪周书所谓弗能有好于而家者是也已焉哉三句与上文同为叹贫之辞愚按我入自外一语极尽贫窭之情在外且置勿问入自外则交谪者至才是苦处】   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我入自外室人交徧摧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朱注赋也 敦説文云怒也韩诗云迫也盖督促而不能副其意则怒也 遗通作贻谓悉以委之而不问也摧犹挫折也以贫窭之故来室人之谪而至于摧伤哉贫也交则无人不然徧则无事不然矣】北门三章章七句   【愚按邶在衞北此殆有事于北方出北门而过其家因伤其家之贫而作者】   北风 序云刺虐也衞国并为威虐百姓不亲莫不相携持而去焉【程子谓诗为君子见几而作非百姓相携而去以末章携手同车恐非贱者作也】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毛传兴也朱注比也 北风冬风冬而自北则杀物雱旁通説文云普也雪助风为虐 虚邪通作舒徐谓寛缓也言国事孔急其去不宜缓矣】   【愚按孟子曰不信仁贤则国空虚邪者正之反人身气虚则邪乘虚而入国事亦然言正人失位在位皆邪人也时势之危孰急于此】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恵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喈通作偕説文云强也霏雰也雪落急也归归休也】   莫赤匪狐莫黒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説文云狐妖兽也鬼所乗之乌字全象鸟形但不注其目晴万类目皆黒鸟体全黒逺而不分别其情也狐赤乌黑满目皆是不能分别其何者非狐何者非乌以喻卫君臣同恶相济无有出乎其类者 陆】   【氏云狐羣者乌合者又管子谓乌集之交初虽相驩后必相咄本皆利合不以道也】   北风三章章六句【古之君子危邦则去之衞伯玉闻乱由近闗出以此律之犹未为先几作也】   静女 序曰刺时也衞君无道夫人无徳   【愚按诗刺夫人也君虽无道夫人不失徳可以辅邪为正如静女为人所慕而能以礼自守使慕者息其邪心奈何夫人之从君于邪耶】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朱注赋也毛传缺 静以徳言姝以色言 城隅朱注幽僻之处】   【愚按此好色男子偶于城隅见静女爱之因爱生痴遂妄谓女有心俟我于此也而静女去不复见其为守礼者可知犹搔首踟蹰以冀其复见也】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説怿女美   【娈説文云慕也言此女之可慕也彤管郑云笔赤管也古者后夫人必有女史彤管之法史不记过其罪杀之葢主于规诲也】   【愚按上章静女既已不见其人犹恋慕不已而更通殷勤于女贻以彤管彤管所以纪过明非礼之事不敢犯也所以谢絶之者峻矣乃慕者虽覩彤管之赫然而悦怿女美有非彤管之所能却者 左传引静女之三章取彤管焉杜预注虽悦女美义在彤管女史纪事规诲之所执此言悦而不敢犯也】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尔雅云郊外谓之牧毛云荑茅之始生也易曰借用白茅茅本洁白之物静女以自况也】   【愚按上章有彤管之赠尚不能絶其人怿悦之情复以野外之荑贻之自比于草茅之贱而有洁白之操悦怿者至此而后益信其美且异之也所异者不在美人之色而在其所贻指荑与彤管言也观静女之能以礼拒人而夫人之从君于邪为可刺矣】   静女三章章四句【朱注以此为淫奔期防之诗】   【愚按此女既拒非礼絶不与通可也不宜有所贻赠然女在城隅必微族也见女而慕者必力能致此女也使人喻意于女女不之荅贻二物以明己意直令慕者废然自止岂非静女】   新台 序云刺衞宣公也纳伋之妻作新台于河上而要之国人恶之而作是诗也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朱注赋也毛传缺 苏氏云国人疾宣公而难言故但识其台之所在而已 説文云泚清也弥满也郝氏云泚羞愧汗流之貌孟子谓其颡有泚是也言此台之可羞宜其有泚虽河之弥满岂能挹而涤之乎 毛云籧篨不能俯者郑云籧篨口柔常观人顔色而为之辞故不能俯也】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籧篨不珍   【朱注赋也 洒説文云涤也浼污也有洒承上章言新台之污即以河水洗涤之并累此河水亦浼浼污浊矣 殄絶也言如此恶物何世问不鲜而不絶哉】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朱注兴也 毛云言所得非所求也戚施不能仰者郑云戚施面柔下人以色故不能仰也】新台三章章四句【子贡传作亲台申培説作寴台严氏云此齐人闻而恶之故作是诗以籧篨戚施诋衞君无嫌非衞人之辞也】   【愚按宣公公然筑新台以纳子妇岂畏人之讥呼即闻人讥之当不以为嫌且非必尔时之作安见不出自衞人乎 衞之淫风自新台始前此无淫诗也】   二子乘 舟序曰思伋夀也衞宣公之二子争相为死国人伤而思之作是诗也【按伋夀争相为死事载史记左传考刘向新序谓夀之母谋欲杀伋立夀使与伋乗舟于河中将沈而杀之夀知不能止也因与之同舟舟人不得杀伋方乗舟时伋傅母恐其死也闵而作诗其后舟行无恙未几又使伋之齐将使盗见载旌要而杀之夀止伋伋不可寿又欲与之偕行夀之母知不能止也因戒之曰夀无为前也夀因窃伋旌以先行及齐矣盗见而杀之伋至见夀死痛其代已死载其尸还至境而自杀毛传以为使赋先待诸隘夀窃其节而先往云云则毛氏所载皆后一节事其二子乘舟之诗实不作于是时也】   二子乗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朱注赋也毛传缺 景影同养通作恙説文云忧也】   二子乗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瑕玉病也思子所自处者既无瑕玷此行宁有害乎疑辞也葢揆诸理而姑以自慰也】   二子乗舟二章章四句   【愚按二子之诗继新台之后昭淫报也二子皆贤者二子不死则朔不得立而衞祸不作狄人不能灭衞録诗者以之终邶风明衞之亡亡于新台也】   邶十九篇七十二章三百六十三句   田间诗学卷一 <经部,诗类,田间诗学>   钦定四库全书   田间诗学卷二   桐城钱澄之撰   鄘一之四【説详邶风】   柏舟 序曰共姜自誓也衞世子共伯早卒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絶之也【郑云共伯僖侯之世子 按共伯娶齐武公之女史记载齐武公立二十六年以宣王三年卒僖侯立四十三年以宣王十五年卒共伯死于僖侯之卒后则齐武公之卒久矣故诗中惟称母只也】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他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毛传兴也朱注同 季氏云柏舟坚实而在河中以比志节之坚而夫死无所着也 髧説文作紞系髦之彩也 毛云髧两髦之貌髦者发至眉子事父母之饰仪匹也 郝氏云髦毛同散之曰发束之曰髦古之幼学称髦士犹今垂髫也两髦丱也齐风甫田曰总角丱兮是也 内则曰鸡初鸣栉纵笄总拂髦冠緌男女未冠笄者亦栉纵拂髦总角其言妇事舅姑止栉纵笄总衣绅不言拂髦则髦为男子已冠未冠及女子未嫁之通饰也 何氏云据内则以拂髦先冠緌先总角则冠者必先拂髦而后加冠髦当在冠内未冠者髦而总之为角斯真童子之饰所谓两髦者是也 玉藻云父死脱左髦母死脱右髦岂有既冠即不称髦者耶 仪尔雅云匹也国语丹朱凭其身以仪之注谓凭其身而匹偶之也 陆氏云女子从母而已故称母只 何灏云亦因父殁后惟母命耳】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季氏云柏舟在河侧则有畔岸葢以礼义为依也特之言独音之近也从一而终故称夫曰我特 慝通作匿阴邪也言不惟他适之事不可为即一念邪思之微亦誓死而靡则贞固之至矣】柏舟二章章七句   【愚按衞之淫者至宣姜而极新台之后即宜次以墙茨而乃置柏舟于其间为鄘风之冠以见同为齐女同为衞夫人而贞淫不同如此然共姜之贞不足以式后而宣姜之淫至以成风甚哉淫之易以导人也柏舟之诗存为衞国遗型亦见为齐姜间气矣】   墙有茨 序曰衞人刺其上也公子顽通乎君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郑云宣公卒惠公幼其庶兄顽烝于惠公之母生子五人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   墙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毛传兴也朱注同 茨茅茨也周礼圉师职云茨墙则翦阖以茅葢墙曰茨 左传叔孙豹曰人之有墙以蔽恶也令加茨以覆之惟恐其坏防人窥见其中厚茨犹恐不密况可埽而去之乎 欧阳子曰公子顽国人共恶而不得而诛诛则暴宣姜之恶而伤惠公母子之恩比之蒺藜人所共恶之草生于墙不能埽除恐损其墙也 中冓应劭注材搆在堂之中也葢室中搆结深密之处】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襄通作攘説文云推也推而去之也详犹尽也尽言之则其説甚长葢不欲言之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毛传云束束而去之也读诵言也辱谓辱君也】   【愚按谓为言者之辱犹云汚其口也 道详读有次第先导之使言而后知其详既知其详从而诵言之也】   墙有茨三章章六句【按左传恵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不可强之生子五人齐之强岂虑其甥不足以君衞耶亦以衞国久无人伦下淫上烝不足为怪可怪者宣公烝于夷姜而生伋居然以伋为世子不知公子顽所生居然父顽耶亦犹父宣公耶齐人使之则为齐者可知】   君子偕老 序曰刺衞夫人也夫人淫乱失事君子之道故陈人君之徳服饰之盛宜与君子偕老也【欧阳子云诗人之意责之愈切则其言愈缓君子偕老是也】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   【朱注赋也毛传缺 周礼王后首饰副编次三等副之言覆所以覆首为之饰若后之步摇之类服之以从王祭祀者也编者编列他髪为之若今假紒服之以告桑也次者鬄他发而次第其长短与己发相合为紒服之以见王也 毛云笄衡笄也珈笄饰之最盛者所以别尊卑按周礼衡笄连文为笄横贯在头上故名为衡笄男子之笄以维持冠妇人之笄则以固发 郑云珈之言加也孔云珈字从玉则知为笄饰六珈言饰之以玉其数六也季氏云笄本妇人之常饰惟副之珈则后夫人有之 佗説文云负荷也委委状其行步之舒佗佗状其首容之重象服即下章翟也 孔云翟而言象者象鸟羽而画之故谓之象人君之服画日月星辰亦谓之象也此章及次章皆以祭服为言极言其盛若子而不淑谓此象服何哉葢惜其不称也】   【愚按是时宣姜内有淫行厌弃公老故首句以君子偕老风之谓夫人本从君而贵故有如此之服饰威仪也名位如此而有不淑之意意欲何居】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且之晳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玼説文玉色鲜也谓顔色衣服皆鲜明如玉也 上章言子指宣姜此言其承上文也翟山雉尾长者取为衣名周礼王后六服袆衣褕狄阙狄鞫衣展衣褖衣注袆当作翚褕与摇同狄与翟同皆雉名凡雉素质而五色皆备成章曰翚青质而五色皆备成章曰摇袆衣画翚褕翚画摇阙则刻缯为翟形而不画郝氏云丧大记阙狄作屈狄栖伏曰屈狄有褕屈犹衮龙有升降也 郑云侯伯夫人之服自褕狄而下如王后焉 按此为褕翟阙翟与上所言副皆祭祀之服 鬒説文云髪稠也郑云发黒也二义兼有髢説文云髲也宣姜发美无资于髢故不屑也瑱説文云塞耳以玉为之亦曰充耳揥所以摘发因以为饰疑即今搔首之类 毛云眉上广皙白皙也】   【愚按称硕人之美曲尽其妍此以之一字尽之想其动人处全在此矣此章极称夫人之服盛而容美国人仰之如天尊之若帝以其为君夫人也不则胡为其然也问之令其自省】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且之顔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瑳説文云玉色鲜白也展衣赤色毛云用丹縠为之而云瑳兮者象绉絺防之色也此夫人以礼见君及宾客之服 绉絺郑云絺之蹙蹙者按凡缯薄细者皆称絺不独葛也蒙者于展衣之上加绉絺覆之即尚防之意古妇人盛服必以薄绡蒙于外也 绁説文云系也袢近身衣即所谓防衣也此从第一层外服以叙及第一层里服皆无不鲜白如瑳色也】   【愚按之上只赞以清所美在风神而不专在容色顔説文云眉目之间也此数字皆为宣姜传神写照处展如洵如也之人即之子之称称宣姜也言非因君而贵为君夫人洵如之人之美不过一国之殊色而已谁尊仰之如天如帝哉邦之媛也犹言国色耳与胡然而天二句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