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纂诗义折中 - 第 9 页/共 33 页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赋也好鲜明也人志行高洁则觉其衣鲜明也所改为者又敝矣而又改造焉适馆授粲重言之者见其久而不倦也   缁衣之蓆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赋也蓆寛大也人徳性安舒则觉其衣寛大也所改造者又敝矣而又改作焉适舘授粲又言之者见其始终如一也   缁衣三章章四句   缁衣好贤也传曰郑武公养贤而赋缁衣是也天下之养贤者有矣而患其不能久也夫贤者之与人处非徒资其衣食而已将必有责难之事将必有匡正之言为其事而不便闻其言而不入则厌之矣故始厚者每至于终薄此不承权舆所以致慨也今武公之养贤衣欲其常新粟欲其常继馆欲其常适此必有遵其教而不以为苦味其言而弥觉其防者是以久而不厌如此也仪之一也由于其心之结也故曰于缁衣见好贤之至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懐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比也将请也仲子祭仲也里所居也二十五家为里栁属祭仲劝庄公使除叔段而公不从其不从也非爱叚也有所畏也诗人知其情焉故为女拒男之辞以比之无逾我里比无预我家事也无折树比无害我兄弟也父母谓武姜也言非爱段而不懐祭仲乃畏姜氏而不敢轻动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懐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比也墙垣也古者墙下多树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是也诸兄谓诸大夫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懐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比也园圃也古者园内多树檀乐彼之园爰有树檀是也人谓国人也   将仲子三章章八句   诗序曰将仲子刺庄公也庄公即位武姜为叚请京使居之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君将不堪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则是庄公非爱叔段而不除亦非不懐祭仲之隂谋但以内畏姜氏之廹外畏诸大夫之异同且畏国人之谤议是以隐而姑待之其中心之委折诗人如绘之矣天性薄而世故深君子恶之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赋也叔庄公之弟共叔段也田取禽也巷里也洵信美好仁爱人也朱子曰叚不义而得众国人爱之故作此诗言叔出田猎则所居之巷若无居人非实无居人也虽有而不如叔之美且仁是以若无人耳孔頴达曰言其仁者国人悦之之词非实仁也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赋也冬猎曰狩饮酒燕会也邹泉曰饮酒而好指其献酬欢洽而言也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赋也适之也郊外曰野服乗也邹泉曰服马而武指其控御驰骋而言也   叔于田三章章五句   诗序曰叔于田刺庄公也武姜爱叔叚欲立之叔处危疑之地宜何如操心虑患而乃施与以市恩燕乐以明惠驰骋以示勇宜其不能终也抑庄公亦有过焉朱善曰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使庄公于叔叚果能宠之以高位与之以大邑又使吏治其私邑无令施恩而得众且使城郭不得以擅完车乗不得以擅修卒徒不得以擅动则虽欲为乱其谁与之今庄公不然始则恣其所为而不问终则操之已蹙而不恕则是其予之者乃所以夺之其宠之者乃所以残之也春秋书曰郑伯克叚于鄢传曰叚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得此诗之意矣   叔于田乗乗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叔在薮火烈具举襢裼暴虎献于公所将叔无狃戒其伤女   赋也一车四马曰乗衡外两马曰骖薮草泽火焚烈炽也襢裼去裼衣而袒其臂也空手搏兽曰暴狃习也叔叚从庄公于田肉袒搏虎而献于公盖自夸其勇也国人爱而惜之故戒之曰请叔无习为此恐其或伤汝也张彩曰暴虎危矣以此而骄其兄则更危也   叔于田乗乗黄两服上襄两骖鴈行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   赋也乗黄四马皆黄也夹辕两马曰服上襄高腾之貌忌抑皆语词磬折控止制马使不行也纵放送催骋马使速行也极言叔之材武恐其以夸材武而致伤也   叔于田乗乗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   赋也鸨骢马也阜火烬也慢迟罕稀掤箭筒释解也鬯弓袋也马止射解矢弢弓也极言叔之整暇恐其以示整暇而致伤也材武之忌小整暇之忌大凡叔之所狃者皆足以致伤叔不知而国人知之也大叔于田三章章十句   诗序曰大叔于田刺庄公也夫以叔之勇力超絶射御精良气度闲雅此实出众之材观其暴虎而献于公亦有媚君之意非生而欲叛者也庄公忌之而不制之纵之使至于叛则不仁甚矣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翺翔   赋也清人清邑之人也彭地名驷介四马被甲也旁旁驰驱之貌二矛酋矛夷矛也英朱羽矛饰也二矛并建其英叠见故曰重英翺翔游行也左传曰郑人恶高克使帅师次于河上久而弗召师溃而归高克奔陈郑人为之赋清人重英初次河上也翺翔次而无事也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赋也消亦地名麃麃武貌矛之上勾曰乔所以悬英也英敝而尽所存者乔而已重乔久次也逍遥无事之至也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赋也轴亦地名陶陶自得之貌左后军右前军也旋廻抽防也自彭而消自消而轴时更久矣止驰驷介不建二矛无鬭志矣翺翔逍遥之态忽而变焉左军旋车而欲返右军抽队以潜遁中军高克所自将作为好言以镇抚之而亦不能固其志也有溃而已于是乎左右之将返国而中军之将出奔矣恶一人而弃三军谋之不臧未有甚于斯也   清人三章章四句   诗序曰清人刺文公也胡安国曰人君擅一国之名宠生杀予夺惟其所制使高克不臣之罪已着案而诛之可也情状未明黜而退之可也爱惜其才以礼驭之可也乌可假以兵权委诸境上坐视其离散而不之恤乎春秋书曰郑弃其师其责之深矣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赋也羔裘大夫之服也如濡润泽也洵信直顺侯美舍处渝变也言羔裘润泽而毛顺且美今之服此裘者能顺其命而安处不变亦如裘之直且侯也命有二有义理之命有气数之命舍而不渝者当其处常则安于所受之理而不渝其志及其处变则安于所定之数而不渝所守也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之司直   赋也饰缘袖也司主也言豹之为兽甚武而有力今之服豹饰者强毅不屈能主一国之直道亦如豹之武有力也直而云司者以直为其职也人之贤否必直言之不使用舍有未当以激扬为己任也事之是非必直行之不使措置有失宜以匡正为己责也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之彦兮   赋也晏鲜明也英裘缝也以素组英裘之缝左右两组中压一组故曰三英裘黒而英白故粲也彦美士也言裘之三英粲然光明今之服是裘者能主之直道故为之美士如三英之粲然可观也必司直而后为之彦者直道而言乃上有禆于君徳能为家之光也直道而行乃下有益于民生能造家之福也   羔裘三章章四句   羔裘美大夫也天下之大夫多矣而不能为之彦者以其不直也人生本直而至于不直者以其渝也谓直道而行恐其得祸故渝而不直以求福也而不知祸福皆命也直而祸不直而福命也直而不祸不直而不福亦命也君子知命之宜安也故居易以俟之不渝其直而未尝不得福是内外两得之也小人不知天命而不安也故行险以侥幸徒渝其直而未尝不得祸是内外两失之也是故舍命而后能司直常伸之气节从淡定出也司直而后为彦盖世之勲名由节义生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袪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   赋也遵循掺揽袪袖寁遽絶也故旧也君子去国国人留之循大路而执其袪曰子无我恶而不留故旧不可以遽絶也严粲曰言故旧以先君之义讽之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寁好也   赋也魗与丑同范处义曰既掺其袪又执其手以期君子之必留既陈故旧之情又陈昔日之好以期君子之必听非爱君忧国安能如是哉   遵大路二章章四句   诗序曰遵大路思君子也庄公失道君子去之国人思望焉盖缁衣之养贤久矣庄公不承权舆君子原有可去之道而国人之留之者以为君子亦有可留之道也醴酒不设穆生不起申公白生强之曰独不念先王之徳欤汉之后主难与有为而武侯鞠躬尽瘁曰追维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夫父祖尊贤养士亦欲以贻子孙一不合而即去所谓国士之报安在故国君于贤诚不可不爱惜保防毋令解体而君子于去就之际亦当权其轻重而审处之谊不可絶自宜仍留时茍可为自宜姑待栁下惠三黜而不去屈原虽放逐惓恋楚国系心懐王不忘欲返君臣虽以义合亦各有性情焉当厚积其忠爱以求有济不可执见防之説槩以悻悻而去为高也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翺将翔弋凫与鴈   赋也昧旦天将明也明星啓明也弋缴射凫水鸟也朱子曰此诗人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词也女曰鸡鸣以警其夫而士曰昧旦则不止于鸡鸣矣妇人又语其夫曰若是则子可以起而视夜之如何意者明星已出而烂然则当翺翔而徃弋取凫鴈而归矣其相与警戒之言如此则不留于宴昵之私可知矣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赋也加中也宜烹调也朱子曰射者男子之事而中馈妇人之职故妇谓其夫既得凫鴈以归则我当为子和其滋味之所宜以之饮酒相乐期于偕老而琴瑟之在御者亦莫不安静而和好其乐而不淫可见矣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赋也来招来之也顺之从其言也意气相投也好之爱其人也性情相契也杂佩觹燧箴管之类赠送问遗报答也朱子曰妇人又语其夫我茍知子之所招而来及所亲爱者则当解此杂佩以送遗报答之盖不惟治其门内之职又欲其君子亲贤友善以结其驩心而无所爱于服饰之玩也   女曰鸡鸣三章章六句   女曰鸡鸣尽妇道也家之兴在于儆勤礼之实在于和敬徳之修在于亲贤鸡鸣昧旦相儆戒也翺翔弋鴈男勤事也与子宜之女勤职也饮酒偕老能和乐也琴瑟静好能敬谨也杂佩问报劝亲贤也凡所以相其夫者无所不备矣虽桃夭之宜家何以加兹夫以卫风之淫而有雄雉之善言德行以郑俗之靡而有鸡鸣之和乐静好亦可知人性之善士女皆同而闗雎麟趾之化不择地而皆可行也   有女同车顔如舜华将翺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赋也同车亲迎也婚礼壻揖妇出门御车授绥是与女同车也舜木槿也翺翔既至夫家下车而行也佩玉琼琚礼服也孟姜即同车之女未至夫家故称女既至故称字妇之也都娴雅也盖是时郑俗犹行亲迎之礼而女子之于归者美而且贤故诗人称之以为顔如舜华洵为美矣而其礼仪之娴雅则尤可敬也   有女同行顔如舜英将翺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徳音不忘   赋也妇既升车壻御三周御者代之故不同车而同行也将将玉声即所谓徳音也记云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征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进则抑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佩玉将将则其有徳可知矣故诗人称之以为有此徳音其壻当永懐而不忘不可徒悦其色而已也   有女同车二章章六句   有女同车劝好徳也女有妇徳亦兼妇容而夫之于妇则不可色与徳并重色与徳并重久则重色而忘其徳矣夫忘其徳则妇不脩徳而以色为媚上必以此荒于政下必以此荒于业非细故也同车之诗虽顔如舜华而所不忘者专在徳音能轻色而重徳故圣人有取焉郑六卿饯韩宣子于郊子游赋风雨取其既见君子也子旗赋有女同车取其徳音不忘也子栁赋萚兮取其倡予要女也宣子喜曰郑其庶乎二三君子以君命贶起赋不出郑志皆昵燕好也二三君子数世之主也可以无惧矣然则此诗之义亦可知矣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兴也扶苏木名荷华芙蕖也子都礼仪习者也狂放荡也扶苏荷华顔色可观故以兴子都也言山尚有扶苏隰尚有荷华而朝廷之上不见子都而见狂且则是并无华国之士也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兴也桥与乔通松大木也防长而曲也龙红草高丈余子充徳义充实者也狡奸诈也桥松游龙枝干可用故以兴子充也不见子充而见狡童言并无栋梁之材也   山有扶苏二章章四句   山有扶苏国无人也国于天地必有与立而以为无人者非无人也有人而不用也以谨饬者为拘迂以荡佚者为高旷是以狂为都也于是乎不见子都而见狂且矣以忠信者为无能以奸伪者为有用是以狡为充也于是乎不见子充而见狡童矣其始也有人而不用及乎习尚既成举国皆为狂狡则欲用而果无人矣读山有扶苏之诗千古有同慨焉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比也落叶曰萚吹陨之也叔伯同姓之称郑介晋楚之间楚常伐郑而晋不能救郑大夫欲晋之急已也故言萚兮萚兮风其吹女以喻楚风甚竞不止吹郑并吹晋也叔兮伯兮苟能倡大义以攘楚则郑自从而和之不止存郑亦所以固晋也   萚兮萚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   比也漂与飃同卷而去之甚于吹矣要成也久而不变深于和矣   萚兮二章章四句   萚兮劝晋急郑也晋楚争郑无歳不勤诸侯左传曰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曰楚弱于晋晋不吾疾也晋疾楚将辟之则郑望晋倡久矣萧鱼会后不复叛晋倡予要女非虚言也夫救灾恤患大国之职也待小国之请而后图之惰其职矣圣人录萚兮悯郑而责晋也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赋也狡童喻小人也小人有谋恐君子知之故不与言既不与言则君子不得进言矣故忧小人之蔽君至于不能餐也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赋也不与食不与共食禄也息寐也既不与食则君子不得预事矣故忧小人之误国至于不能寐也狡童二章章四句   狡童小人用事也小人得志必去君子其不与言而不与食所必然也君子忧之者非好与小人言且食也夫此君子是尝与其君言者也狡童不与言则君亦不与言矣是尝食君之食者也狡童不与食则君亦不与食矣君子在位国原可为一用狡童遂能使君徳不明而贤人屏迹至于废寝忘餐而末如何也狡童之为祸烈哉   子惠思我褰裳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赋也惠爱也溱郑水名且叹辞晋楚争郑而郑左右从无歳不被兵郑人讥其谋之不臧也故赋此诗以为不守信义而轻于向背此如人之与人交者思则从之不思则背之是狂童之狂耳岂足以谋国哉   子惠思我褰裳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赋也洧亦郑水名士人之佳者也重言狂童之狂深叹之也   褰裳二章章五句   褰裳刺无信也春秋襄公八年楚子囊伐郑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子驷曰诗有之俟河之清人寿几何民急矣姑从楚以纾吾民晋师至吾又从之牺牲玉帛待于二境以待强者而庇民焉不亦可乎遂从楚九年晋伐郑又从之盟于戏楚子伐郑又从之十年晋又伐郑十一年楚又伐郑晋又伐郑故郑人赋褰裳以为谋国者如狂童之狂也昭公十有六年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子太叔赋褰裳宣子曰起在此敢勤子至于他人乎言晋必急郑不敢使郑复从楚也子太叔拜宣子曰善哉子之言是不有是事其能终乎言不鉴前人之狂惑后人未必能有终也然则此诗之义宣子言之详矣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比也丰丰美也巷门外也郑人悔不从晋故托为妇人之词言男子亲迎车已在巷而悔已之不送也以比晋人争郑兵已在道而悔已之不从也   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悔予不将兮   比也昌壮盛也堂庭内也言男子亲迎人已在堂而悔已之不将也以比晋人伐郑兵已在郊而悔已之不服也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比也衣裳锦褧嫁服也叔伯男子之字也言嫁服已备叔伯一来则从行矣以比赋币已具晋君一来则迎服矣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叔兮伯兮驾予与归   比也与行从之也与归则永不叛矣   丰四章二章章三句二章章四句   丰思从晋也郑成公以楚子之集矢于其目也故终身不背楚成公卒后郑两属焉亳城之盟郑于楚萧鱼会后永服于晋悔不将送而驾与行归非虚言也圣人録之者美反正也夫晋楚匹也地丑徳齐莫能相尚然而晋奉正朔是为王臣且诸姬也楚僣王号自狄之矣是晋者王之懿亲而楚则王之叛臣也顺逆既判赏罚自分是故从晋则为睦亲王之所赏也从楚则为党叛王之所诛也此文武周公之法孔子不敢易焉诗录丰而春秋美萧鱼劝从晋也正所以劝尊王也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赋也除地为町曰墠圃畦也陂者曰阪畦棱也茹藘茜草可以染绛圃者之所种也贤人不仕而隐于圃在东门之外除地为墠植茜于阪而作室其中诗人知其贤也故赋而叹之以为室在东门虽若甚迩而其人则意致甚逺可望而不可即也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赋也栗表道树也在圃之外践行列整齐之貌君子隐居必修内行有践家室如洒扫庭内琴瑟静好之类觉其整齐严肃也如是之人世所希有岂不常思相见无如其遁于邱园不肯来我即也所谓足迹不入城市者与汉酒泉太守马岌求见宋纎而不得铭其崖曰丹崖百丈青壁万寻室迩人遐实劳我心语意与此相然则此诗之为思贤有征矣   东门之墠二章章四句   东门之墠思隐士也凡絶人以为高者内不足也离世以为隐者守不固也有道之士不有其才而亦忘其遇故混迹于稼圃樵渔之中而超心于功名爵禄之外以迩为远乃真远也墠中之人所谓隐不违亲真不絶俗者乎推之不去招之不来何行之高也夫观其家室之有践非果于忘世者顾世不能用而其人乃自此远矣岂不惜哉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