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集说 - 第 78 页/共 145 页

孔氏曰自此至宗也一节并论尊祖敬宗之义诸侯适子之弟别于正适不得祢先君故称别子其子孙为卿大夫立此别子为始祖故云别子为祖别子之世世长子恒继别子与族人为百世不迁之大宗故云继别为宗也祢谓别子之庶子所生长子继此庶子与兄弟为小宗比大宗为小故云小宗也五世者为上从髙祖下至孙之子比孙之子则合迁徙不得与族人为宗故云有五世则迁之宗此五世则迁实是继髙祖者之子记文略尔若继髙祖之身未满五世犹为服也郑注小宗有四以别子之后族人众多或继髙祖与三从兄弟为宗或继曾祖与再从兄弟为宗或继祖与同堂兄弟为宗或继祢与亲兄弟为宗一身凡事四宗事亲兄弟之适是继祢小宗也事同堂兄弟之适是继祖小宗也事再从兄弟之适是继曾祖小宗也事三从兄弟之适是继髙祖小宗也兼大宗为五继髙祖者至子五世不复与四从兄弟为宗故云皆至五世则迁各随近相宗然则小宗所继非一独云继祢为小宗者虽四初皆继祢为始据初为元故特云继祢也   横渠张氏曰宗子继别为宗言别则非一也如别子五人五人各为大宗所谓兄弟宗之者谓别子之子继祢者之兄弟宗其小宗子也   山隂陆氏曰有五世而迁之宗据宗其继髙祖者五世则迁者也其继髙祖者孙也宗其继髙祖者孙之子也先儒谓记文略此读五世而迁之宗之误也即云五世而迁之宗犹云五世则迁之宗   是故祖迁于上宗易于下尊祖故敬宗所以尊祖祢也郑氏曰宗者祖祢之正体   孔氏曰四世之时尚事髙祖至五世之时谓髙祖之父不为加服是祖迁于上四世之时仍宗三从族人至五世不复宗四从族人各自随近为宗是易于下宗是先祖正体所以尊祖故敬宗敬宗所以尊祖祢也   严陵方氏曰先儒疏祖迁于上宗易于下特五世则迁之小宗尔若夫百世不迁之大宗则祖未尝迁而宗未尝易焉于祖曰迁于宗曰易者迁有升之之意故于在上者言之易有去之之意故于在下者言之   庶子不祭祖者明其宗也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   郑氏曰庶子不祭祖者明其尊宗以为本也祢则不祭矣言不祭祖者主谓宗子庶子俱为适士得立祖祢庙者也凡正体在乎上者谓下正犹为庶也不为长子斩尊先祖之正体不二其统也言不继祖祢则长子不必五世   孔氏曰庶适俱是人子并宜供养而适子烝尝庶子独不祭者正是推本崇适明有所宗故云明其宗也此言庶子则是父庶父庶即不得祭父何假言祖故郑云祢则不祭也然而不祭祖者谓适士得立二庙自祢及祖宗子得立祖庙祭之祖庶虽俱为适士得立祢庙不得立祖庙祭之也郑注正体谓祖之适也下正谓祢之适也虽正为祢适而于祖犹为庶故祢适谓之为庶也五宗悉然不为长子斩亦尊宗之义防服为长子斩此明父是庶子故不得为长子斩互相明也然父适二世承重则得为长子三年故郑注云不必五世也礼有适子者无适孙虽是祖正若父犹在则已未成适则不得重长必是父没后者故云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也然己身虽是祖庶而是父适则应立庙立庙则已长子传重当祭而不为斩者以是祖庶厌降故不敢服斩且死者其父见在父自供祭然礼为后者有四条皆不为斩有体而不正庶子为后是也有正而不体适孙为后是也有传重而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有正体而不传重适子有废疾不立是也四者皆期悉不得斩也惟正体又传重者乃极服耳   贾氏曰适亲所生皆名适子第一子死则取适妻所生第二子者立之亦名长子若言适子惟据第一者若云长子通立适以长故也【仪礼疏】   横渠张氏曰此以服言不以祭言故又此条严陵方氏曰适士二庙则有祖庙矣官师一庙则有祢庙而已此言庶子不祭祖者言适士家也下言庶子不祭祢者言官师之家也夫立宗所以重本适子本也庶子支也其不祭也虽祖之不同至于明其宗之义则一而已其曰不祭祖则祢容祭之矣   山隂陆氏曰庻子不祭祖此谓庶子为士无祖庙者不敢祭祖祭于宗子之家明其尊宗以为本也庶子不为长子斩此闗上下言之亦言之法不继祖关上庶子不祭祖者也不继祢闗下庶子不祭祢者也   礼记集说卷八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集说卷八十二    宋 卫湜 撰   庻子不祭殇与无后者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   郑氏曰不祭殇者父之庶也不祭无后者祖之庶也此二者当从祖祔食而已不祭祖无所食之也共其牲物而宗子主其礼焉祖庶之殇则自祭之凡所祭殇者唯适子耳无后者谓昆弟诸父也宗子之诸父无后者为墠祭之   孔氏曰庶子谓父庶及祖庶也殇者未成人而死者也无后谓成人未昬或已娶无子而死者庶子不得祭父祖此殇与无后者之亲共其牲物各从其祖祔食祖庙在宗子之家已不得自祭之也郑注不祭殇者父之庶者谓己是父之庶子及余兄弟亦是父之庶子所生之适子为殇而死者不得自祭之以己是父庶不合立父庙故也殇尚不祭成人无后不祭可知云不祭无后者祖之庶者已是祖庶不合立祖庙故兄弟无后者不得祭之己若是曾祖之庶亦不得祭诸父无后者诸父无后当于曽祖之庙而祭此不云曽祖言祖兼之也云无所食之者以庶子不合祭祖无处食之故宗子主其礼也云祖庻之殇则自祭之者已于祖为庶故谓己子为祖庶之殇已是父适得立父庙故自祭子殇在于父庙也为墠祭之者谓宗子是士唯有祖祢二庙无曾祖庙故诸父无后者为墠祭之若宗子为大夫得立曾祖庙则祭于曾祖庙不于墠也   横渠张氏曰无后者必祭借如有伯祖至孙而絶则伯祖不得言无后盖有子也夫祭者必是正统相承然后祭礼正有所统属今既宗法不立而无縁得祭祀正故且须参酌古今顺人情而为之如士当一庙而设三世则是祖庙而设祖位与曾祖位也有人又有伯祖与伯祖之子者当并为祭伯祖则自当与祖为列从父则自当与父为列茍不如此使死者有知以人情言之必不安使死者无知已妄有去取则已不是不如求中于义理为善然礼于亲防逺近则自有烦简或月祭之或享尝乃止故拜朔之礼施于三世伯祖之祭止可施于享尝平日藏去位板于椟中至时祭则取而祫之其位则自如尊卑且无逆祀之礼若又设于他所则似不得祫祭皆人情所不安近世亦有祭礼于祖考礼物皆同而于其配皆有降杀凡器皿爼豆筵席纯缘之类莫不异也此意亦仅得之其从食者必又有降虽古亦然以明尊卑亲防至如设祔位虽以其班亦当少退其礼物亦须少损其主祭者于祔食者若其尊也则亦有亲执其礼必使有司或子弟为之且主祭者不可絶亲烦辱必须简逸庶子不祭殇与无后者注不祭殇者父之庶盖以殇未足以语世数特以己不祭祢故不祭之不祭无后者祖之庶虽无后以其成人备世数当祔祖以祭之也不祭祖故不得而祭之也祖庶之殇则自祭之言庶孙则得祭其子之殇者以已为其祖矣无所祔之也凡所祭殇者唯适子此据礼天子下祭殇五皆适子适孙之类故知凡殇非适皆不当特祭惟当从祖祔食   山阴陆氏曰其谓之庶子凡小宗子皆庶子也知然者以宗子无无后者又得自祭其殇知之也   金华应氏曰殇与无后皆庶子之子也殇者幼而未成人无后者长而未有子郑氏以殇为己之子而系于父之庶以无后为兄弟而系于祖之庶盖以殇惟适可祭今适子之下又有无后者不应更祭故指此为兄弟而言之夫所谓殇与无后包罗其义云尔非谓庶子之子其适与庶皆死也适子或殇而死或无后而死皆从祖而祭于宗子之家谓之祔食特祔焉而又食之非必同祭于祖故曾子问又谓之殇不祔祭若果如此则兄弟之无后者亦不患于无所祔食矣   庐陵胡氏曰此与曾子问中义同语异也   庶子不祭祢者明其宗也   郑氏曰谓宗子庶子俱为下士得立祢庙也虽庶人亦然   孔氏曰祢适故得立祢庙故祭祢祢庶不得立祢庙故不得祭祢明其有所宗既无祢庙故不得祭子殇也前文云不祭祖以有祖庙故注云宗子庶子俱为适士此文云不祭祢惟有祢庙故注云宗子庶子俱为下士若庶子是下士宗子是庶人此下士立庙于宗子之家庶子共其牲物宗子主其礼虽庶人是有祭义若宗子为下士是宗子自祭之庶子不得祭也金华应氏曰前文以长子斩衰之事重故先言不祭祖又言不继祖祢以明之以统传于祖而源流逺也幼殇祔食之事轻故专言不祭祢以明之以子出于祢而源流近也注所言适士下士之説虽于礼法曲尽其详然立言初意恐不在是   亲亲尊尊长长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   郑氏曰言服之所以隆杀   孔氏曰此一经论服隆杀之义亲亲谓父母也尊尊谓祖及曾祖髙祖也长长谓兄及旁亲也举尊长则卑幼可知男女有别若为父斩为母齐姑姊妹在室期出嫁大功为夫斩为妻期之属此皆人道最大者也   从服者所从亡则已属从者所从虽没也服妾从女君而出则不为女君之子服   郑氏曰所从亡则已谓若为君母之父母昆弟从母也所从虽没也服谓若自为己之母党也妾为女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而今俱出女君犹为子期妾于义絶无施服   孔氏曰此一节论从服之事从服者案服术有六其一是徒从者徒空也于彼非亲属空从此而服彼徒中有四一是妾为女君之党二是子从母服于母之君母三是妾子为君母之党四是臣从君而服君之党就此四徒之中而一徒所从虽亡则犹服如女君虽没妾犹服女君之党其余三徒则所从亡则己谓君母死则妾子不复服君母之党及母亡则子不复服母之君母又君亡则臣不复服君党亲也其中又有妾摄女君为女君党各有义故也今云所从亡则己已止也止谓徒从亡则止而不服者郑注略举一隅尔属者骨血连续以为亲也亦三一是子从母服母之党二是妻从夫服夫之党三是夫从妻服妻之党此三从虽没犹从之服其亲也郑注亦举一隅也妾从而出谓侄娣从女君而入若女君犯七出则侄娣亦从而出也   严陵方氏曰从服即大传所谓徒从也属从即大传所谓属从者也然徒从不若属从之为重也故于徒从则所从亡则已于属从则所从虽没而犹服焉妾从女君而出则不为女君之子服者以其义絶故也   礼不王不禘   郑氏曰禘谓祭天   孔氏曰此论王者郊天之事也王谓天子也禘谓郊天也礼惟天子得郊天此经上下论服制记者乱録不禘之事厠在其间   山阴陆氏曰此文宜在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之上   世子不降妻之父母其为妻也与大夫之适子同郑氏曰世子天子诸侯之适子也不降妻之父母为妻故亲之也为妻齐衰不杖者君为之主子不得伸也主言与大夫之适子同据服之成文也   孔氏曰世子既不降妻之父母其为妻也亦不降与大夫之适子为妻同也不杖者父为主其子不得伸丧服惟言大夫适子者若举世子为妻嫌大夫以下有降丧服若举士子为妻其士既职卑本无降理大夫是尊降之首恐其为适妇而降故特显之   山阴陆氏曰诸侯世子世国故其妻死齐衰不杖不杖不敢病也然则大夫之适子为妻何以不杖仕至大夫贤着而徳成以贤望其适也据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然则大夫非世爵禄亦非不世爵禄孟子曰如不得已将使卑逾尊防逾戚矧吾大夫之子能似其先人胡为而不世其所谓春秋讥世卿谓非其似者也   金华应氏曰天子诸侯降其妻之父母而世子上不敢拟于尊者储副韬濳而未有君道也大夫之子为其妻齐衰不杖朞而世子下不敢异于卑者家国虽异而敬父则均也故服不降者非厚于外党也自处于卑而致其谦焉耳服不杖者非薄于伉俪也压于所尊而避其私焉尔凡以君父在焉而不敢失臣子之礼也   父为士子为天子诸侯则祭以天子诸侯其尸服以士服父为天子诸侯子为士祭以士其尸服以士服郑氏曰祭以天子诸侯养以子道也尸服士服父本无爵子不敢以己爵加之嫌于卑之也祭以士其尸服以士服者谓父以罪诛尸服士服不成为君也天子之子当封为王者后以祀其受命之祖云为士则择其宗之贤者若防子者不必封其子为王者后及所立为诸侯者祀其先君以礼卒者尸服天子诸侯之服如遂无所封立则尸也祭也皆如士不敢僭用尊者衣服   孔氏曰尸服士服谓端若君之先祖为士大夫则服助祭之服故曽子问云尸弁冕而出是为君尸有着弁者有着冕者若为先君士尸则着爵弁若为先君大夫尸则着冕是也若大夫士之尸则服家祭之服故郑注士虞记尸服卒者之上服士端是也郑知父以罪诛者以尸服士服故也以其尝为天子诸侯不可以庶人礼待之士是爵之最卑故服其士服云若微子者不必封其子者案尚书序云成王既黜殷命杀武庚命微子啓代殷后是择其贤者不立封纣子也   严陵方氏曰言天子诸侯士之祭其别如此则王制所谓祭从生者也与中庸所言亦同父为士其尸服以士服者则与丧从死者同义   金华应氏曰古之为天子者皆积累世德而致之未有一旦崛起而在尊位也其失天下者必有大恶自絶于天人之心否则未有不赖前哲以免也故德必若舜禹而后能自匹夫骤兴于万乗恶必若桀纣而后忽自万乗骤降于匹夫若诸侯与士之进退升黜虽或有之而亦已鲜矣自周秦以降而后兴替之不常贵贱之殊絶始比比有之此论其所祭所服者固亦当时所絶无而仅有然先王制礼以该括古今之变而方来之人情事物不能违焉所以谓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也   妇当丧而出则除之为父母丧未练而出则三年既练而出则已未练而反则期既练而反则遂之   郑氏曰当丧当舅姑之丧也出除丧絶族也   孔氏曰此一经明妇人遭丧出入之节妇正当舅姑之服被夫遣出恩情既离故出即除服也女出嫁为父母期若妇自有父丧未小祥被夫遣归值兄弟之小祥则随兄弟服三年之受既已絶夫族故其情隆于父母也故云则三年若父母丧己小祥而女被遣其服已除今归虽在三年内则止不更反服以兄弟小祥之后无节变故女遂止也已止也未练而反谓先有父母丧为夫所出今丧犹未小祥而夫命已反则还家小祥而除是依朞服也既练而反则遂之者若被遣还家已随兄弟小祥服三年之受而夫反命之则犹遂三年乃除随兄弟故也   严陵方氏曰女出嫁则恩隆于夫家被出则恩复隆于父母得反则恩复隆于夫家旣练而反则服不可中道而除故遂其三年凡此所谓以仁起礼也   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故期而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祭不为除丧也   郑氏曰三年至一时言丧之节应岁时之气也期而祭谓练祭也礼正月存亲亲亡至今而期期则宜祭期天道一变哀恻之情益衰衰则宜除不相为也孔氏曰自此至则已一节緫明遭丧时节除降之义期而祭者孝子丧亲岁序改易随时凄感故一期而为练祭是孝子存亲之心于礼当然故云礼也期而除丧者亲终一期而除説其丧天道当然故云道也祭为存亲除丧为天道之变故云祭不为除丧男子除首绖女子除要带总之练祭祥祭亦名除丧也严陵方氏曰期而祭谓练祭也除丧谓男子期则除首绖妇人期则除要带也礼言縁人情道言因天时故曰期而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人情天时各有谓焉故曰祭不为除丧   马氏曰期而祭者谓之礼其除丧也谓之道礼存乎人道存乎天   李氏曰有经者礼也莫不由之者道也期而祭以其有经故曰礼期而除丧以其不可过与不及故曰道君子应乎礼出乎道而已   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其祭之间不同时而除丧郑氏曰再祭练祥也间不同时者当异月也既祔明月练而祭又明月祥而祭必异月者以葬与练祥本异岁冝异时也而除丧已祥则除不禫   孔氏曰此谓身有事故不得及时而葬故三年后始葬再祭谓练祥祭也既三年未葬尸柩尚存虽当练祥之月不可除亲服故三年葬后必为此练祥不可同一时而祭当前月练后月祥故云不同时于练祥之时而除丧谓练时男子除首绖妇人除要带祥时除衰杖也郑注已祥则除不禫者以经直云必再祭故知不禫禫者本为思念情深不忍顿除故有禫也今既三年始葬哀情已极故不禫也   严陵方氏曰未葬则虽期未可练再期未可祥必待葬毕而为之故曰再祭必有渐焉故不可同时也马氏曰祭不为除丧而除丧者必因祭焉以祭为吉而除丧者所以从吉也夫练祥之时既已过矣而独为之再祭以存亲之礼不可废也其祭之间不同时者以其存亲之节不可忘也祭不同乎时而除丧者亦不同乎时则除丧必从祭也可知矣   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必为之再祭朋友虞祔而已   郑氏曰谓死者之从父昆弟来为丧主有三年者谓妻若子幼少大功为之再祭则小功缌麻为之练祭可也   孔氏曰此明为人主丧法也大功从父兄弟也主人之丧者谓死者无近亲而从父昆弟为之主丧也有三年者谓死者有妻若子妻不可为主而子犹幼小未能为主故大功者主之为之练祥再祭朋友防于大功但虞祔而已然则大功尚为练祥则虞祔亦为之祭可知亲重者为之逺祭亲轻者为之近祭故大功为之祥练小功缌麻为之练朋友但为之虞祔也案皇氏曰死者有三年之亲大功主者为之练祥若死者但有大功则大功主者至期小功缌麻至祔若又无期则各依服月数而止故杂记云凡主兄弟之丧虽防亦虞之谓无三年及期者也   田氏曰刘德议问朋友虞祔谓主幼而为虞祔也若都无主族神不歆非类当为虞祔否荅曰虞安神也祔以死者祔于祖也朋友恩旧欢爱固当安之祔之然后义备但后日不常祭之耳【魏田瑷见通典】   金华应氏曰责人必以其所故同姓之所亲则要以三年于父游之所厚则期以三月为义必于其可故变除生者之服饰非亲者而不能安祔死者之精神虽防者可为之然又必有妻子则为之练祥再祭虽不废而变除之节可略也凡此皆为死者无主后而虑生者不能久其事故以亲防而为之节若尽送徃拊孤之义则虽过于厚而无害也夫死生之相收防人道之当然今其身死而又妻子惸弱适无父母兄弟之至亲也则大功当任其责而至于终丧或其适无小功之亲也则朋友当任其责而至于逾葬使其不幸而无大功以为之依则小功以下其可以坐视乎又不幸而无朋友以为之助则为邻者傥与之旧者其可以恝然乎是以体朋友死无所归于我殡之义则练祥不必大功而亲党皆不可得而辞推行有死人尚或墐之之心则虞练不必朋友而凡相识者皆不得而拒特其情有厚薄则处之各不同自其笃于义者言之则各有加焉无害也凡遇夫人之急难而处事之变者不可以不知   士妾有子而为之缌无子则已   郑氏曰士卑妾无男女则不服不别贵贱   孔氏曰丧服云大夫为贵妾缌是大夫贵妾无子犹服之也士妾无子则不服不殊别妾之贵贱也   生不及祖父母诸父昆弟而父税丧己则否   郑氏曰谓子生于外者也父以他故居异而生己巳不及此亲存时归见之今其死于丧服年月已过乃闻之父为之服己则否者不责非时之恩于人所不能也当其时则服税读如无礼则税之税税丧者丧与服不相当之言   孔氏曰此一节明税服之礼父先本国有此祖父以下诸亲后或随宦出游居于他国更取而生此子此子不与诸亲相识故云不及谓不及归见也若此诸亲死道路既逺丧年限己竟而始闻父则税之谓追服也此子则否然已在他国后生得本国有弟者假令父后又适他国更取所生之子则为己弟故有弟也郑注当其时则服者以税是不相当之言若服未除则犹是服内服故知则服谓服其全服也 王氏曰已则否谓计己之生不及此亲之存则不税若此亲未亡之前而已生则税之也昆弟谓诸父之昆弟淳于氏曰据降而缌小功者税之盖正亲而重骨肉也今父在则祖周父亡则三年此非重欤若但以不见则割其至亲之本爱而忍恻怛之痛使与诸父母昆弟同制此其可乎尊祖之义于是防矣又礼为慈母之父母无服亦云恩不能及恩不及者慈母之父母则可也今以他故生不见祖而以为非时之恩意实不厌【晋淳于纂见通典】   严陵方氏曰日月已过乃闻丧而服曰税   为君之父母妻长子君已除丧而后闻丧则不税郑氏曰臣之恩轻也谓卿大夫出聘问以他故久留孔氏曰自此至臣服已一节明臣为君亲税之与否此经谓臣出聘不在而君诸亲丧臣后方闻之若君未除则从为服之若君已除则臣不税之所以然者恩轻故也   降而在缌小功者则税之   郑氏曰谓正亲在齐衰大功者正亲缌小功不税矣曾子问曰小功不税则是逺兄弟终无服也此句补税误在是冝承父税丧己则否   孔氏曰此广释檀弓中曽子所说也曾子所云小功不税是正小功耳若本大功以上降而在缌小功者则为税之本情重故也   山阴陆氏曰嫌小功不税降服亦是也故出之在此非脱误也即承父税丧己则否于义不伦   近臣君服斯服矣其余从而服不从而税君虽未知丧臣服己   郑氏曰谓君出朝觐不时反而不知丧者近臣阍寺之属也其余羣介行人宰史也君虽未知丧臣服己从服者所从虽在外自若服也   孔氏曰此经明贱臣从君出朝觐或遇险阻不时反国比反而君诸亲丧君自税之臣之卑近者则从君服之非税义也其余为臣之贵者若君亲服限未除君既服之则臣下亦从而服之若限已竟而君税之臣不从君而税也若君出而国内有亲丧君虽未知在国之臣即如寻常先着服凡从服者悉然也   虞杖不入于室祔杖不升于堂   郑氏曰哀益衰敬弥多也虞于寝祔于祖庙   孔氏曰此论哀杀去杖之节士虞礼云虞于寝檀弓云明日祔于祖   严陵方氏曰丧礼先虞而后祔虞杖特不入于室而已至于祔杖则虽堂亦不升焉盖哀虽衰而敬愈不衰也室内而堂外故于室曰入堂髙而陞卑故于堂曰升论语于室亦曰入于堂亦曰升者义亦如此   为君母后者君母卒则不为君母之党服   郑氏曰徒从也所从七则已   孔氏曰此经论徒从所从亡则己之事为君母后谓无适立庻为后也妾子于君母之党悉徒从若君母卒则不服君母之党今既君母没为后者嫌同于适服君母之党故特明之   绖杀五分而去一杖大如绖   郑氏曰如要绖也   孔氏曰此一节论杖大如要绖之义丧服传云首绖大搹左本在下去五分一以为带是首尊而要卑卑宜小故五分而去一象服数有五也杖大如绖同在下之物故也   贾氏曰首绖大搹搹是搤物之称据中人一搤而言大者据大拇指与大巨指搤之故言大也   山阴陆氏曰齐衰之绖斩衰之带也大功之绖齐衰之带也杖大如绖盖如其绖即如要绖是如带非如绖也   新安朱氏曰首绖大一搤只是拇指与第二指一围腰绖较小绞带又小于要绖要绖象大带两头长垂下绞带象革带一头串于中而束之又曰首绖右本在上者齐衰绖之制以麻根处着头右邉而从额前向左围向头后郤就右邉元麻根处相接即以麻尾藏在麻根之下麻根搭在麻尾之上缀杀之有缨者以其加于冠外故须着缨方不脱落也   妾为君之长子与女君同   郑氏曰不敢以恩轻轻服君之正统   孔氏曰此一经论妾从女君服同女君为长子三年妾亦为女君长子三年故云与女君同也   除丧者先重者易服者易轻者   郑氏曰除丧谓练男子除乎首妇人除乎带易服谓大丧既虞卒哭而遭小丧也其易丧服男子易乎带妇人易乎首   孔氏曰此一节论服之轻重相易及除脱之义男重首绖女重要绖凡所重者有除无变所以卒哭不受以轻服至小祥各除其重也易谓先遭重丧后遭轻丧变先轻者则谓男子要妇人首也谓先遭斩服虞卒哭已变绖大小如齐衰之麻若又遭齐衰之丧齐衰要首皆牡麻牡麻则重于服冝从重而男不变首女不易要以其所重故也但以麻易男要女首是所轻故也若未虞卒哭则后丧不能变也   无事不辟庙门哭皆于其次   郑氏曰庙殡宫鬼神尚幽闇也哭皆于次无时哭也有事则入即位   孔氏曰此一经论在殡无事之时辟开也朝夕入即位哭则暂开之无事则不开也次谓庐凡葬前昼夜无时之哭则皆于庐次之中有事谓賔来吊若朝夕哭及适子受吊并入门即位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