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集说 - 第 68 页/共 145 页

严陵方氏曰曲礼言濡肉齿决盖由制造之异故食之不得不异也   山隂陆氏曰不与麋鹿麕同曰如之异言羊也   糁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与稻米稻米二肉一合以为饵煎之   郑氏曰此周礼糁食也   孔氏曰周礼醢人云羞豆之实酏食糁食三如一谓取牛羊豕之肉等分如一稻米二肉一者谓二分稻米一分肉也   山隂陆氏曰三如一不异言牛同是三牲之一施之也   肝膋取狗肝一幪之以其膋濡炙之举燋其膋不蓼取稻米举糔溲之小切狼臅膏以与稻米为酏   郑氏曰膋膓间脂举或为巨狼臅膏臆中膏也以煎稻米此周礼酏食也酏当从餰   孔氏曰举皆也谓炙膋皆燋也酏是粥非是膏煎稻米故改酏从餰也   山隂陆氏曰珍用八物其为品六一曰二曰渍三曰熬四曰糁五曰肝膋六曰酏言为熬在上言为酏在下熬隆于用火言为稻粉在上亦以此周官糁食即此糁酏食即此酏三相参为糁所谓稻米二肉一合以为饵煎之是也两相差池为酏所谓小切狼臅膏以与稻米为酏是也然则淳熬淳毋所谓糗饵粉餈是欤其谓之淳亦珍也然进于珍矣凢物以淳为珍此篇上言养老继之以此盖珍宜以养老文王世子曰适馔省醴养老之珍具   礼始于谨夫妇为宫室辨外内男子居外女子居内深宫固门阍寺守之男不入女不出   郑氏曰阍掌守中门之禁也寺掌内人之禁令也孔氏曰自此至当夕一节论夫妇男女及内外之别又眀妾与适妻尊卑相降之等   长乐刘氏曰凢礼者为人伦而设也人伦之礼始于谨夫妇焉易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又曰闲有家悔亡象曰闲有家志未变也然则夫妇之礼不谨不敬家道莫可得而正也家人之事不闲以防之于细防之初不刚以正之于未然之始则其悔咎不可逭矣故用刚眀闲于细防之始岂徒克有厥家而悔又亡焉是礼也禁于将然故曰志未变也此所以必为宫室先辨内外男子居外女子居内各正其徳业也宫不深则内外之声可通门不固则出入之禁可逾阍寺守之不嫌于处内也故男非其时不入女非其礼不出皆所以为天下之内则也严陵方氏曰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故礼始于谨夫妇易基乾坤诗首闗雎皆始于谨夫妇之意也谨夫妇故为宫室以居之辨外内以防之男子居外女子居内隂阳之分也深宫则外人不得而入固门则强者不得而啓   男女不同椸枷不敢县于夫之楎椸不敢藏于夫之箧笥不敢共湢浴夫不在敛枕箧簟席襡器而藏之少事长贱事贵咸如之夫妇之礼唯及七十同藏无闲郑氏曰竿谓之椸楎杙也夫不在敛枕箧等藏之不敢防也咸皆也夫妇七十同藏无闲衰老无嫌及犹至也   孔氏曰尔雅释宫云在墙者谓之楎郭璞引礼云不敢县于夫之楎椸直曰楎横曰椸楎椸是同类之物横者曰椸则以竿为之夫妇唯至七十同处居藏无所闲别衰老无嫌疑故也   长乐刘氏曰妇正其徳于内则夫之徳正于外从可知也夫妇谨敬则家道由之莫敢不化也故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者莫非出于谨敬也而况少事乎长贱事乎贵其敢不敬哉夫妇之礼唯七十同藏无闲夫妇虽未七十同藏未有可嫌者圣人制礼以为天下之内则也夫妇必如此者以为男女内外之礼敬则为先焉夫妇身先于上则男女力行于下以无嫌正有嫌也用有情之难行正人情之易制也山隂陆氏曰枕有箧簟席有襡皆器而藏之不言枕言枕箧不言席言簟席襡嫌凟也即父母舅姑不嫌庆源辅氏曰器而藏之谓藏之于器藏之于器则畏凟之甚也少事长贱事贵虽曰皆如之然有异焉记者之辞不谨也案篇首子妇之礼可知   故妾虽老年未满五十必与五日之御将御者齐潄澣慎衣服栉纵笄総角拂髦衿缨綦屦虽婢妾衣服饮食必后长者妻不在妾御莫敢当夕   郑氏曰五十始衰不能孕也妾闭房不复出御御谓侍夜劝息也五日一御诸侯制也诸侯取九女侄娣两两而御则三日也次两媵则四日也次夫人専夜则五日也天子十五日乃一御将御者其徃如朝也角衍字也拂髦或为缪髦也虽婢妾衣服饮食必后长者人贵贱不可以无礼也妻不在妾御莫敢当夕辟女君之御日也   孔氏曰此经据妾言之然则妻虽五十以上犹得与也夫人及二媵各有侄娣凢六人故三日也天子御法案九嫔注云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徧妻不在谓卿大夫以下故注云女君大夫一妻二妾则三日御徧士一妻一妾则二日御徧妾常避女君之御日非但不敢当女君之御日纵令自当君之御日犹不敢当夕而徃故诗小星云肃肃宵征夙夜在公注引此云凢妾御于君不当夕是也严陵方氏曰将御者必齐潄澣者则所以致洁敬也婢妾衣服饮食必后长者盖不以贱废尊卑上下之道故也妻不在妾御莫敢当夕者所以避上僭之嫌也   山隂陆氏曰鬠用组乃笄又曰鬠笄用桑长四寸角非衍字総角拂髦女未笄之饰今服以御言若未足以当君子也故邦君之妻自称曰小童莫敢当夕谓莫敢进御郑氏曰避女君之御日非是诗曰肃肃宵征抱衾与禂实命不犹则凢妾御不当夕其当夕夫人之恵也又曰五日为期六日不詹则男子妇人五日一御亦卫生之经不得如郑説女御及后十五日而御   庆源辅氏曰故妾必与五日之御其心之厚可知己彼有弃旧室恋新婚与华落色衰复相弃背者亦独何哉老谓色衰也将御者齐潄以至綦屦慎衣服必以礼不敢以靡丽求也详是篇之防其徃如朝敬之至也岂有争妬之心虽婢妾衣服饮食必后长者因上慎衣服遂言虽贱不可以废礼也   妻将生子及月辰居侧室夫使人日再问之作而自问之妻不敢见使姆衣服而对至于子生夫复使人日再问之夫齐则不入侧室之门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三日始负子男射女否   郑氏曰侧室谓夫之室次燕寝也作有感动也夫齐则不入侧室之门若始时使人问也弧者示有事于武帨者事人之佩巾表男女也始有事也负之谓抱之而使郷前也   孔氏曰从此以下终篇末论国君以下至庶人生子之礼及适庶羞别妻妾异等所生男女养教之法此经则眀大夫以下未生子之前夫问之冝及生子设弧矢之法及月辰谓生月之辰初朔之日也正寝之室在前燕寝在后侧室夫次燕寝在燕寝之旁故谓之侧室妻居侧室则妾亦当然故春秋云赵有侧室曰穿是妾之子也生子不于夫正室及妻之燕寝必于侧室者以正室燕寝尊故也   庆源辅氏曰当产而避燕寝居侧室其自敛戢者至矣岂复有骄其夫之意哉夫使人日再问之者爱而不失于狎敬而不失于疏孔氏引春秋非侧室自是妾之常居妻不敢见虽病不敢忘礼使姆衣服而对虽遽不敢失礼夫之于妻其恩至矣至于齐则不以防掩义三日负子男射女否敎以行矣敬之至也如是而长男不武女不顺可以无憾已   山隂陆氏曰言衣服则姆代服其服以对欤设帨知有酒食之事而已   严陵方氏曰设弧于门左左者天道所尊设帨于门右右者地道所尊必曰设者方男女之生其于弧帨有可用之道而未能有用之实也古之人重男女之生又重男女之别非特见于弧帨而已男则寝于牀之尊女则寝于地之卑其衣之也男以昼服之裳女以夜服之禓其弄之也男以所有事之璋女以所有事之瓦   国君世子生告于君接以大牢宰掌具三日卜士负之吉者宿齐朝服寝门外诗负之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保受乃负之宰醴负子赐之束帛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子   郑氏曰接读为捷捷胜也谓食其母使补虚强气也诗之言承也桑弧蓬矢本太古也天地四方男子所有事也保保母保受乃负之代士也醴当为礼声之误也礼以一献之礼赐之束帛酬之以币也士妻大夫之妾时自有子使之食子不使君妾适妾有敌义不相防以劳辱事也   孔氏曰此一经论国君世子生及三日负子及食之法妇人初产必困病虚羸故接以大牢诗者持也以手承下而维持抱负之桑蓬皆质素之物故知本太古也男子上事天下事地旁御四方之难故云所有事然射礼唯四矢者谓天地非射事所及唯御四方故止四矢蓬是御乱之草桑众木之本也赐之束帛约士昬礼礼賔酬币之法士负子故还用士礼案王氏曰接以大牢者谓接待夫人以大牢皇氏曰士之妻大夫之妾者随课用一人故桓六年左云卜士负之士妻食之不云有大夫妾文略也   长乐刘氏曰接者继续之谓也诸侯有国家社稷宗庙人民其且付事任靡轻夫人始生世子乃有继续之道故接引其子禆有立志而礼用大牢也母方生子分血气未可以兴而男子之生必于丈夫之手所以卜求吉士负之以行接子之礼乃俾射人桑弧蓬矢射天地四方者眀其先王之道承祖父之付必有徳政以达乎天地四方是假桑蓬以申其志焉   严陵方氏曰接以大牢者以大牢之礼接见其子也掌具则其设礼之具也卜士之眀诗者将使负子下言诗负之是矣必使眀诗者负子则期于能言故也眀诗者谓之诗犹眀易者谓之易祭义言易抱龟南面是矣既得吉卜然后宿齐朝服负之则敬之至也射人则使之代射天地四方也保受乃负之则受其子于士乃负之也盖士之负子特为斯湏之礼而已宰既掌具故以醴礼其负子之士仍赐束帛以酬之也使食之者食则乳之也夫射之为道此男子之所当为者故士使之射不能则辞以疾方子之生则使人代之以射且示其有志然桑非弓干之上者蓬非矢材之劲者然则桑蓬取其用之义以见虽有其志未备其事而成人有渐也   山隂陆氏曰接读如字书曰接下思恭诗负之犹特牲受嘏词曰诗懐之也诗曰乃生男子载寝之牀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此岂所谓其诗与醴读如字醴以礼之冠礼曰乃醴賔一献之礼婴儿多类乳母则婴儿以乳转者有矣又大任之母文王也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以为古之胎敎者皆如此则食母岂可以不择哉   庆源辅氏曰大牢牲之大也大宰官之尊也所以重世子也据下凢接子可知士之负子斯湏而已必醴而赐之者所重在子也醴士而不及射人士负我者也射人我所使也固不可同矣诸母则择之乳母则卜之者岂非情性之尚犹可见而气血之相冝有不可知者邪   礼记集説卷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集説卷七十二    宋 卫湜 撰   凢接子择日冢子则大牢庶人特豚士特豕大夫少牢国君世子大牢其非冢子则皆降一等   郑氏曰凢接子择日虽三日之内尊卑必皆选其吉焉冡子天子世子也冡大也冢子犹言长子通于下也庶人至国君世子皆谓长子非冢子谓冢子之弟及众妾之子生也天子诸侯少牢大夫特豕士特豚庶人犹特豚也   孔氏曰此一节论国君以下至庶人以上接子牲牢之异并适庶不同下云国君世子大牢故知上冢子谓天子世子也防服父为长子是上下通称长子故郑云通于下谓通庶人士大夫也士特豚则庶人全应无牲礼穷故与士同用豚也   严陵方氏曰择日卜日也卜而择之故也   山隂陆氏曰据上羮食自诸侯以下至于庶人无等应云诸侯世子据上庶人特豚应云国君大牢今曰国君世子大牢为其接以大牢同于王也是以盛言之尽其辞焉耳且言冢子则大牢庶人特豚士特豕大夫少牢国君世子大牢推国君而逺之使不偪上也又以着自庶人积隆至是穷矣盖礼穷则同此皆言之法也   庆源辅氏曰父子之气未甞不相接也生三日而又以礼接之于是为至   异为孺子室于宫中择于诸母与可者必求其寛裕慈恵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皆居子室他人无事不徃   郑氏曰异为孺子室于宫中者特埽一处以处之诸母众妾也可者傅御之属也子师敎示以善道者慈母知其嗜欲者保母安其居处者士妻食乳之而已此人君养子之礼也他人无事不徃为儿精气防弱将惊动也   孔氏曰此一节谓三日负子之后三月名子之前诸侯养子选择诸母及养子之法此文虽据诸侯其实亦兼大夫士也但士不具三母耳大夫以上则具三母故防服小功章中君子为庶母慈己者郑注引此三母独言慈母举中以见上下是知大夫有三母也为之服小功若诸侯之子三母则不服也此虽在三月之前其实三月之后养子亦当然也   长乐刘氏曰寛则容徳固多裕则临事不挠慈则仁性丰盈恵则恩意浃洽温则言动粹和良则心意纯淑恭则容止必庄敬则诚眀弗散具此八善而加之以畏慎将之以寡言妇人之全徳也然后可以为子之师焉若夫爱子以徳时其志意体其寒温察其好恶相其寝兴顺其长育者慈母之职也保防其身卫养其气时其衣服节其饮食侍其寝寐防其疾苦而専司负之者保母之职也夫世子国之根本生灵休戚之所繋也弗正厥始用基徳善则比于匪人终戕其性矣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逺也弗淑其习乌能正厥性俾近于圣贤哉先王制礼慎乎防也乃及于是知所务矣三代所以世有贤君继继承承于万世作民父母以建皇极者岂无所自哉   严陵方氏曰诸母与曲礼不潄裳之诸母同择于诸母将使之为子师也虽非诸母而其徳如下所言可以为人师者亦择之故曰与可者   山隂陆氏曰孺子防弱湏人以成之时也于是择师傅焉书曰孺子其朋其徃正言孺子以此此三母犹三师也言慈母以知师之为严言保母以知慈之为傅   庆源辅氏曰异为孺子室于宫中则其视者不杂矣又使寡言者傅之则其听者不杂矣书曰敬敷五敎在寛是敎人者当以寛裕为先也况于保孺子乎慈恵则有以爱其生温良则其气质之移之也易恭敬则其情性之感之也深有是众徳而又能慎而寡言焉然后以之为子师慎则其心一而不分寡言则其行敏而不躁师保孺子者尤其冝也慎则言语自寡   三月之末择日翦髪为鬌男角女羁否则男左女右是日也妻以子见于父贵人则为衣服由命士以下皆潄澣男女夙兴沐浴衣服具视朔食夫入门升自阼阶立于阼西乡妻抱子出自房当楣立东面   郑氏曰鬌所遗发也夹囟曰角午达曰羁贵人大夫以上也由自也朔食天子大牢诸侯少牢大夫特豕士特豚也夫入门者入侧室之门也大夫以下见子就侧室见妾子于内寝避人君也   孔氏曰自此至如养礼一节眀三月之末卿大夫以下名子之法又书名藏之州府妻遂适寝夫入与妻馔食之事三月翦髪所留不翦者谓之鬌囟者是首脑之上缝故説文云十其字象小儿脑不合也夹囟两旁当角之处留发不翦曰角午达者案仪礼云度尺而午注云一纵一横曰午今女翦发留其顶上纵横各一相交通逹故云午达不如两角相对但纵横各一在顶上故曰羁羁者只也上文云妻将生子居侧室则知此夫入门即入侧室之门亦南乡故有阼阶西阶也但卿大夫之室唯有东房妻抱子出东房当楣东面立与夫相对也人君则见适子于路寝见庶子于侧室并见下文然大夫见妾子于内寝诸侯见妾子于侧室何以下文适子庶子见于外寝注云此适子谓世子弟也庶子妾子也外寝君燕寝也则是人君见妾子于外寝不在侧室也盖人君世子之弟见于外寝也妾子见于侧室但庶子抚首咳而名之与世子弟同故连文云见于外寝其实在侧室也严陵方氏曰角则相对以其耦也羁则相午以其竒也雄所谓羁角之哺果而防之是矣或男耦而女竒取隂阳之相湏也或男左而女右取隂阳之相类也   庆源辅氏曰男女初生羁角左右其辨也如此则知男女之别无非自然之理岂特以末流之害然后制礼以别之邪   山隂陆氏曰上言特豚特豕少牢大牢此言具视朔食亦相备也接子进于见子一等则其衣服进可知若国君世子大牢以冕服接之欤   姆先相曰母某敢用时日祗见孺子夫对曰钦有帅父执子之右手咳而名之妻对曰记有成遂左还授师子师辩告诸妇诸母名妻遂适寝   郑氏曰某妻姓若言姜氏也祗敬也或作振钦亦敬也帅循也钦有帅言敎之敬使有循也执右手眀将授之事也记有成者记犹识也识夫之言使有成也师子师也后告诸母若名成于尊适寝复夫之燕寝孔氏曰此一节论母以子见父及父名子妻遂适寝之事妻既抱子当楣东面而立傅姆在母之前而相佐其辞孺稚也谓恭敬奉见稚子夫对妻言当敎之令其恭敬使循善道对讫以一手执子右手以一手承子之咳而名之妻对夫云当记识夫言敎之使有成就对讫遂左乡回还转身西南以子授师也诸妇谓同族卑者之妻诸母同族尊者之妻后告诸母欲名成于尊也   严陵方氏曰夫曰钦有帅者欲其帅敎而不敢怠也妻曰记有成者欲其成身而不敢忘也执其右手则期其力事也左还授师则顺其阳道也孩子以咳之则笑故谓之孩咳而名之则若笑而受其名   山隂陆氏曰咳而名之待之若有识焉咳始谁之时也夫对曰敬当有以帅之妻对曰记当有以成之帅之者父道也成之者母道也妻言遂适寝妾言遂入御妻言夫入食如养礼妾言礼之如始入室妻之辞庄妾之辞渎言之法也   庆源辅氏曰姆先相曰敢用时日祗见孺子夫妇之礼严矣夫对曰钦有帅妻对曰记有成夫妇之义一矣姆先相者妻既抱子当楣东面而立傅姆在母之前而相佐其辞也   夫告宰名宰辩告诸男名书曰某年某月某日某生而藏之宰告闾史闾史书为二其一藏诸闾府其一献诸州史州史献诸州伯州伯命藏诸州府夫入食如养礼郑氏曰宰谓属吏也春秋书桓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四闾为族族百家也闾胥中士一人五党为州州二千五百家也州长中大夫一人皆有属吏献犹言也夫入已见子入室也其与妻食如妇始馈舅姑之礼也   孔氏曰此经谓卿大夫以下故以名徧告同宗诸男也若诸侯既絶宗则不告诸男也此举诸男是卑者卑者尚告则告诸父可知书名而藏之谓以简防书子名而藏之家之书府此据卿大夫以下而引春秋者欲证名子生年月日之事也郑云四闾为族以下皆周礼地官文闾之属吏则有闾史州之属吏则有州史州伯则州长州府是州长之府藏夫入从侧室入正室也案士昬礼妇盥馈舅姑特豚合升侧载右胖载之舅俎左胖载之姑俎大夫以上则无文郑知如妇始馈舅姑者以下文云妾生子及三月之末见子之礼如始入室眀知此如养礼如始入室养舅姑之礼也   严陵方氏曰名则辩告之以示于众书则藏之以于乆则以男子者人之所贵重故也若华封人之祝尧以是而已   山隂陆氏曰据此闾有府史州亦有府史而周官不言闾胥州长乡遂之官也其府史胥徒王以委之然则出使长之其犹出封欤   世子生则君沐浴朝服夫人亦如之皆立于阼阶西乡世妇抱子升自西阶君名之乃降   郑氏曰子升自西阶则人君见世子于路寝也见妾子就侧室凢子生皆就侧室诸侯夫人朝于君次而禒衣也   孔氏曰此一节眀人君见世子及适庶之礼案内司服注云后六服后从王祭先王则服祎衣祭先公则服揄翟祭羣小祀则服阙翟鞠衣黄桑服也展衣以礼见王及賔客禒衣御于王之服诸侯夫人以下所得之服各如王后之服则夫人亦如王后也此既在路寝与君同着朝服则是以礼见君合服展衣注云次而禒衣者此谓见子见子若讫则当进入君寝侍御于君故服进御之服次者首饰次第髪为之则少牢礼发鬄是也郑注云古者或剔贱者刑者之髪为之   山隂陆氏曰不言三月之末嫌缓不言执其右手咳而名之嫌慢皆非所以言世子故也上下比义使从可知已   适子庶子见于外寝抚其首咳而名之礼帅初无辞郑氏曰适子谓世子弟也庶子妾子也外寝君燕寝也无辞辞者谓钦有帅记有成也   孔氏曰此一节眀人君见世子弟及妾子之礼适子谓太子之弟见于外寝庶子则见于侧室但抚首咳名无辞之事与世子之弟同故与适子连文同云见于外寝其实庶子见于侧室也帅循也初谓前文世子生见于路寝君夫人皆西乡言见适子庶子威仪依循初世子之法但无勅戒之辞然夫人所生之子容可如世子见礼若妾之见子则不得与夫人同当与卿大夫之妻见适子同但不亲抱子耳案前世子生君名之乃降亦无辞也而云适子庶子无辞者以前文卿大夫妻见适子之时既有父执右手咳而名之及戒告之辞故于世子之礼略而不言其实世子亦执右手咳而名之及戒告也故郑引前文卿大夫见子之辞而言之也   严陵方氏曰适子庶子止见于外寝则世子见于路寝可知   山隂陆氏曰内寝适寝也外寝路寝也据防大记君夫人卒于路寝大夫世妇卒于适寝郑氏谓外寝燕寝也非是   凢名子不以日月不以国不以隠疾大夫士之子不敢与世子同名   郑氏曰不以日月不以国终使易讳不以隠疾讳衣中之疾难为医也不敢与世子同名尊世子也其先世子生亦勿为改   孔氏曰此一节论名子之法尊卑上下同有讳避大夫士之名子当辟世子之名案春秋卫襄公名恶其大夫有齐恶齐恶先卫侯生故与卫侯同名故郑知先生者不改也   马氏曰谷梁曰卫侯恶又有卫齐恶此何为君臣同名也君子不夺人名不夺人亲之所名重其所从来也故大夫士之子不敢与世子同名则君臣不同名矣至于为臣而与君同名则特称字而已   山隂陆氏曰名子不以日月不以国不以隠疾正也其又致曲则不以山川曲礼是也其又加详焉则不以官不以畜牲不以器币春秋是也不言日月其辟之如此则不以日月不疑曲礼先不以国以着国君名之如此内则蒙上国君不疑故以叙言之若不以山川而仲尼名丘则凢所谓不以名子者国君之礼也故曰以官则废职以山川则废主以畜牲则废祀以器币则废礼晋以僖侯废司徒宋以武公废司空先君献武废二山   妾将生子及月辰夫使人日一问之子生三月之末潄澣夙齐见于内寝礼之如始入室君已食彻焉使之特馂遂入御   郑氏曰内寝适妻寝也礼谓已见子夫食而使独馂也如始入室始来嫁时妾馂夫妇之余亦如之既见子可以御此谓大夫士之妾也凢妾称夫曰君孔氏曰此一节论大夫妾生子之礼异于适子之法也君谓夫也妾贱故谓夫为君宫室之制前有路寝次有君燕寝次夫人正寝卿大夫以下前有适室次有燕寝次有适妻之寝但夫之燕寝对夫人及适妻之寝及侧室为在外故郑前注云外寝君燕寝也此经称内寝知是适妻寝也案昬礼夫妇同牢之后媵馂夫余御馂妇余彼谓正妻若妾初嫁始来夫妇共食初来之妾特馂其余今妾已见子夫妇共食令生子之妾特馂其余亦如始来时也前文大夫妻见子之后遂适夫寝未即进御后云夫入食如养礼乃始进御此文云见子遂入御故郑知大夫士之妾异正妻也   严陵方氏曰使之特馂则私之而已以其贱故也山隂陆氏曰此言潄澣夙齐不言沐浴朝服相备也夙齐言昔朝服言今   庆源辅氏曰妾生子而礼之如始入室所以使之知大分已定于其初矣特馂所以之然其分不可得而易也   公庶子生就侧室三月之末其母沐浴朝服见于君摈者以其子见君所有赐君名之众子则使有司名之郑氏曰摈者傅姆之属也人君尊虽妾不抱子有赐于君有恩恵也有司臣有事者也   孔氏曰此一经眀君庶子生及三月见父异于世子之礼前文已云适子庶子见于外寝异于世子今此更重出者以前文庶子与适子连文恐事事皆同适子故以此经特见庶子之法案前注云凢子生皆就侧室今特举庶子则世子可知也生子之妾君所特有恩赐偏所爱幸君则自名其子故曰君名之众子谓众妾之子不特御则使有司以名其子也其母朝服见于君故摈者抱子   严陵方氏曰公庶子即前所言见于外寝者是也此申眀言之耳   山隂陆氏曰庶子言就侧室则世子不就侧室可知其母沐浴朝服则君不沐浴朝服可知据世子生则君沐浴朝服夫人亦如之经有世子有适子有庶子有众子适子世子之母弟也众子庶子之弟   庶人无侧室者及月辰夫出居羣室其问之也与子见父之礼无以异也   郑氏曰夫虽辟之至问妻及见子之礼同也庶人或无妾   孔氏曰庶人无侧室故夫出辟之若有侧室则妻在侧室夫自居正寝不湏出居羣室也其问之与卿大夫士同也   严陵方氏曰庶人或无妾故有无侧室者羣室则固无定所矣凢此以庶人之贱故其礼略也   凢父在孙见于祖祖亦名之礼如子见父无辞   郑氏曰见子于祖家统于尊也父在则无辞有适子者无适孙与见庶子同也父卒而有适孙则有辞与见冢子同父虽卒而庶孙犹无辞也   孔氏曰此一节论孙见祖之礼卿大夫以下之事父之于子有重之事故有告戒之辞今孙见于祖适子既在其孙犹为庶孙且隔于父无所重故与见庶子同无辞者也若所生适子其父既卒则适孙与冢子相似当有辞若庶孙父虽卒见祖亦无辞也严陵方氏曰父在谓祖在也据子之父称之故曰父尔以祖名之而不以父者家事统于尊故也   食子者三年而出见于公宫则劬大夫之子有食母士之妻自养其子   郑氏曰士妻大夫之妾食国君之子三年出归其家君有以劳赐之劬劳也大夫之子食母选于傅御之中防服所谓乳母也士之妻贱不敢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