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订义 - 第 83 页/共 96 页

郑康成曰致积以王命致其数于賔   至于国賔入馆次于舎门外待事于客   郑康成曰次如今官府门外更衣处待事于客通其所求索   及将币为前驱   郑康成曰道之以如朝   至于朝诏其位入复及退亦如之   项氏曰入庙告以着位然后入复于王退则复于王若曰賔不顾矣【○郑司农曰诏其位告客以其位处也入复客入则掌讶出复其故位也客退复入迎为之前驱至于馆也】   凡賔客之治令讶讶治之   郑康成曰賔客之治谓正其贡赋理国事也以告讶讶为如朝而理之○李嘉会曰讶讶士也   凡从者出则使人导之及归送亦如之   郑康成曰从者凡介以下也人其属胥徒也使导賔客之从者营防之【○王昭禹曰賔客从行之人或出则掌讶使其属导之也】亦如之者送至于竟如其前驱聚待事之属【○李嘉会曰若今日以转运为馆伴一路所给皆得以自办】   凡賔客诸侯有卿讶卿有大夫讶大夫有士讶士皆有讶   郑锷曰当朝聘之日讶于賔馆则各降一等其人诸侯也则遣卿以讶之诸侯之卿也则遣大夫以讶之大夫也则遣士以讶之士虽甚微亦不可无讶不言所遣之官者盖微者之来王朝亦遣微者无定礼也讶每降一等如此若夫诸侯则敌故聘礼云卿讶卿大夫讶大夫士讶士谓诸侯国之礼也【○李嘉会曰上公九命未闻以九命之公为讶者此当酌权时之宜也】   凡讶者賔客至而徃诏相其事而掌其治令   易氏曰上经因讶賔客而及卿大夫即馆之讶此复言掌讶之职凡言修委积以下皆所治之令○陈蕴之曰賔客方至则掌讶徃而诏相其事诏以言告之相以力賛之治谓理其事令谓有所使賔客有所治令则掌讶掌之【○黄氏曰若今金客有接伴又使监司治防之】   掌交中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徒三十有二人   郑康成曰主交通结诸侯之好○郑锷曰邦国地逺势隔故设官以掌交通之事导达其间隔之情使无疑沮则天子诸侯情相得矣   掌以节与币巡邦国之诸侯及其万民之所聚者道王之徳意志虑使咸知王之好【呼报反】恶【乌路反】辟【音避】行之郑康成曰节以为行信币以见诸侯○王昭禹曰邦国之诸侯众矣非若左右之近邦国之万民众矣非若畿甸之近【○易氏曰诸侯则据所以守邦国者而言万民所聚则据都家县邑之类而言】郑锷曰天下九州千七百国中士八人安能徧至达之以节可也夷诸侯于万民必无是理殆所巡之国见其国君则用币以交之   愚案节以为信币以为礼王者未尝轻用以节币巡诸侯及万民所聚者此正是王者固结人心最切处大凡上情之不下达非生于疑则生于玩上既示人以信待人以礼文焉人孰不应王者得于中而好生者徳也动于心而至诚者意也志则心有所之而见于施为虑则心有所思而见于图四者有掌交以道之如是而为王之所好如是而为王之所恶使天下皆知所好者当从而行之所恶者当避而勿为一人之心庶乎明白洞达与天下以为公合天下以为一不然徒言岂足以感人动物耶   王昭禹曰道王之徳意志虑与撢人诵王志异矣道则道其实诵则诵其言道其实以交邦国万民者义也故属之秋官诵其言以正邦国万民者政也故属之夏官   使和诸侯之好达万民之説   郑锷曰诸侯交好恐不常也王欲诸侯之交久而不变以币礼之乃所以和之使益至于无乖也万民之説固不一也掌交巡而和之则传达以告王使王知夫民心之所説何事也○项氏曰和诸侯之好使无猜疑怨忌之隙达万民之説使无抑郁愤怨之情   掌邦国之通事而结其交好   郑康成曰通事谓朝觐聘问也○王昭禹曰三等之邦国星分棊布于九州之内其势疑若睽间而相絶先王制为朝觐聘问之礼行于其间则有徃来不穷之通矣【○郑锷曰朝觐聘问相通之事事之常也然或恐有时而不通又从而为之结其交好使其相与之情固结而不可解】   以谕九税之利九礼之亲九牧之维九禁之难【乃旦反】九戎之威   郑康成曰谕告晓也九税所税民九职也【○郑锷曰谕以九税之利使用九职任民而取其财也利国之治莫利于此○林椅曰侯国计食之余其赋必有入于王国者故有九税之利然山林川泽之利非侯国之所得有故掌交谕之必有以也】九礼九仪之礼【○贾氏曰九仪之礼以大小行人皆掌九仪据诸侯国也言九礼之亲则朝觐是也○郑锷曰谕以九礼之亲使遵九仪之礼以相聘问而致其亲也邻国相亲莫亲于此】九牧九州之牧【○郑锷曰谕以九牧之维使依九州之牧以相亲比而为国之维也为国之维莫如方伯连率故言为】九禁九法之禁【○郑锷曰谕以九禁之难使知司马九法以禁邦国者不可犯诚可畏难也】九戎九伐之戎【○郑锷曰谕以九戎之威使知司马九伐之法以威邦国者诚为威严也○黄氏曰三代九州之内各有蛮夷白翟陆浑之戎淮夷徐戎固不能识知中国之礼法也夷狄慕义拒而不通非奄有四海为天下君之义掌交专协比中国于其自至而交际犹以礼仪故序其官于掌讶之下来斯受之矣】   王昭禹曰先王之于诸侯分土而与之守分人民而与之治患其擅一国之名宠以专节制之大权则威福之柄其可不谨九税之利九礼之亲九牧之维是福之之道也九禁之难九戎之威是威之之道也方其裂地以封之固已使之得征其民以为利今又谕之以九税之利使知艺极焉方其列爵以等之固已使之各守其爵以为分今又谕九礼之亲使知分守焉太宰于施典之际固已建其牧而小大相维今又谕以九牧之维使知听命焉大司马以九伐之法固已使之奉法而畏威今又谕以九禁之难使知辟禁谕以九戎之威使知免兵焉彼又安有旷絶弛慢悠久以违王命哉○易氏曰五者皆王政之大若非掌交之所能谕掌交时有以申勅之岂徒咸其辅滕口説也哉   总论   林椅曰邦国之交于朝觐会同有相见之礼于嵗时有聘问之礼盖虽分其分守必相与相亲然后能为国也故掌交通事利相通也礼相亲也牧以维之禁以禁之威以威之而邦国之事备矣后世乃谓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何不思之甚邪夫自百畮达于五百里皆有封域为之分守则人有固志封君世其守而贤能任其事则治不偏举也又邦国之事不属之司马则属之司寇如九法九伐职方氏之类见于夏官掌客司仪行人之类见于秋官是也司马之职固曰以施邦国之政职而司寇之诘邦国无非纠而合之也若上无政刑虽不封建其能安且治乎   掌察四方中士八人史四人徒十有六人【阙】   郑锷曰掌察诸侯之不率者   掌货贿下士十有六人史四人徒三十有二人【阙】郑锷曰掌所以供交通诸国之币帛   朝大夫每国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八人徒二十人   郑康成曰此王之士也使主都家之国治而命之朝大夫云   贾氏曰云每国上士二人是王朝之士以其主采地之国治事重则名之曰朝大夫云畿内三等采地地虽有百里五十里二十五里总谓之国若王制云九十三国也庶子者盖亦主采地之诸子今在府史之下盖官长所自辟除也○黄氏曰庶子未有位故叙于府史之下与王国庶子不同   愚案都家甚广其事亦繁朝大夫序官若此之少何以给之要知如此亦如今之进奏院但报行文书而事非其所处决   薛平仲曰五典建官必以都家为终其説已详于前矣然于刑官之序不惟曰都家之士而已且首之以朝大夫次之以都则而后都家之士设焉何哉盖大宰建八则以治都鄙而刑赏以驭其威凛乎其不少恕都家即王之内诸侯也如使威福得以自行于都鄙之中则是两政耦国内无以禀王朝之命外何以为邦国之则哉故于都家之国各设朝大夫以总之官以朝大夫而命名则官出于王朝也以王朝之官分之都家之国其权又得辟庶子以为用则纲领一申于上权柄不敢以自有威福其敢以自专乎次之以都则以其守都家之则也终之以都士家士则都家之刑辟审矣   掌都家之国治   郑康成曰都家王子弟公卿及大夫之采地主其国治者平理其来文书于朝者○黄氏曰国治王国之治都家当奉行者冢宰曰以八则治都鄙○王氏曰都家有治于国则朝大夫掌之   日朝以听国事故以告其君长   贾氏曰日朝者朝大夫日日在朝以听受国事故○王昭禹曰所作谓之事所遭谓之故○郑康成曰国事故天子之事当施于都家者也告于君长使知而行之也君谓其国君长谓卿大夫   贾氏曰总而言之皆曰国君别而言之惟三公及王子弟得称国君卿大夫总称长   国有政令则令其朝大夫   王昭禹曰凡有所正者皆政也凡有所使者皆令也○郑康成曰使以告其都家之吏○刘执中曰王国六官治教之当行于都家者朝大夫日朝于王以听国之事故告都家之君长是以国有政令令朝大夫   凡都家之治于国者必因其朝大夫然后听之唯大事弗因   郑锷曰都家之治有当治于王国者必因大夫以上达【○郑康成曰谓以小事文书来者朝大夫先平理之乃以告有司也】若夫事之大者则不可因朝大夫以达之也其君长当自至而禀王命可也○刘执中曰谓有亟事欲遥达于王者则弗因朝大夫焉   凡都家之治有不及者则诛其朝大夫   郑康成曰不及谓有稽殿之诛○郑锷曰凡都家之治有失其先后之期违王命而不至则朝大夫告戒之不蚤故耳诛而责之可也   在军旅则诛其有司   郑锷曰在军旅而其军事不及期则诛其在军之都司马家司马耳○贾氏曰见军旅不干朝大夫之事   都则中士一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四人徒八十人【阙】   郑康成曰都则主都家之八则者也当言每都如朝大夫及都司马云   都士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阙】家士亦如之【阙】   郑康成曰都家之士主治都家吏民之狱讼以告方士者也亦当言每都○贾氏曰都家王皆不置都士已有方士主其狱故使都家之士以狱告也   总论司寇官属   易氏曰秋官刑官也司寇掌刑而士师则掌禁自乡士以至司隶言其用刑者也自布宪至衔枚氏言其用禁者也序言用刑而掌戮必在其后序言用禁而禁杀戮必居其先是为政尤恶于用杀也此特刑禁之戮而已若夫大行人掌客之类则疑于春官之掌礼者也朝士掌文之类则疑于夏官之掌政者也圣人不列于春夏二官必列于司宼刑官之属者盖刑非所以为刑也止其刑于礼文之始制其刑于政治之后设官之意如此其圣人折民惟刑之义欤右刑官之属凡六十有六以氏为称盖居三之一焉夫固世守其官者也然攷其为职类多细事之掌而居官者亦下士之卑先王何必使之为世守哉盖事有人情之所易忽者莫甚于事物之防惟刑之为用尤当致谨于其微使非其世守之人深谙于事物之故而新进迭用或作聪明以乱之非惟有以激人情之变物之类其伤甚矣故于其甚防而若可忽者必使世官以职之用刑之仁至矣   卿大夫士之数百三十有五人   卿一人       中大夫四人   下大夫八人     上士二十人【朝大夫不计】中士百八十有三人  下士二百十有九人【朝大夫不计】   右刑官为卿大夫及上士者至寡而中士下士则四百人先王之于刑亦重矣而畀之于人何其轻哉人情所在势位之卑者其权有所制于上则不敢作意以自为职分之既尊则得于专达者有非其长之所易制况刑之为用哉吾观乡遂县鄙之士其曰司宼断狱弊讼于朝而后及于羣士司刑之官则上下相临之严盖若尔如使其势均力敌具曰予圣则是非曲直之淆乱狱讼将何从而可定哉合命士之众总而裁之于司寇先王设官之意果深且逺哉   府史胥徒贾庶子之数二千七百三十有六人   府七百有五人【朝大夫不计】 史百有八十人【朝大夫不计】胥二百二十有七人  徒二千二百五十八人【朝大夫不计】   贾四人       庶子四人【朝大夫不计】   右刑官之府史胥徒惟府特少徒特多盖府掌书契以治藏者也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亦何事于书契之藏哉徒之为职掌官令以召令者也单辞之难听而上服下服之刑亦惟参诸斯民之刺宥而后施之则召令殆有不容略者矣   官非命士凡五   罪隶     蛮隶     闽隶   夷隶     貉隶   周礼订义卷六十九 <经部,礼类,周礼之属,周礼订义>   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七十    宋 王与之 撰   冬官考工记上   赵氏曰先王建官始于天官掌邦治至冬官而经理之事终矣名官以冬此其防也工百工也考察也以其精巧工于制器故谓之工以其所制之器从而察其善不善故谓之考小宰六曰冬官其属六十掌邦事则冬官之事不止于制器记者止谓之考工何也郑注云此篇司空之官也司空篇亡汉兴购求千金弗得此前世职其事者记録以备大数尔然秦火之后司空居四民时地利之事亡矣先儒据所闻者记之而已【贾氏曰周衰诸侯恶典籍之害已皆灭去之司空篇亡已乆有人尊习旧典録此三十工以为考工记虽不知其人其作在何日要之在秦前故遭秦焚书有韦氏裘氏等缺也此记虽不同周礼体例亦为叙致首尾相承总有七段○郑锷曰司空之职用是以考百工之事其篇亡其记存汉儒刘歆校理秘书得之用以备司空之阙】今观所记如营国为沟洫等事尚有居四民时地利之遗意但不若制器之为详岂非当时诸儒于先王制器之法闻之颇悉故记之特备欤至于有一二可疑者意其古制不可悉闻则间自为説以补其亡尔茍于理未大戾当尊经可也愚按汉儒谓冬官亡补以考工记司空果亡乎以周官司空之掌攷之司空未可以为亡也夫周官言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时地利凡经言田莱沟洫都邑涂巷者非邦土而何农工啇贾市井里室庐者非居民而何桑麻谷粟之所出山泽林麓之所生非地利而何及攷小宰言六官设属各有六十今治官之属六十有三教官之属七十有九礼官之属七十有一政官之属六十有六意者秦火之余简编脱落司空之属错杂五官之中先儒莫之能辨遂以考工记补之其实司空一官未尝亡也夫攷工记可以补周官者非三十工之制有合周之遗法也独考工之序其议论有源委非深于道者莫能之夫论百工之事不止于工上立説上而本于王公士大夫则知工虽末伎非王公明乎是理士大夫推而行之其艺固不能以自成下而及于商旅农妇则知工虽有巧非商旅之懋迁货贿农夫之饬力地财妇工之化治丝麻其材于何而取给也创此者有知述此者有巧业则于世守功则归于圣人工何尝独立于天地间能使器利用便乎惟此等议论近古足以明圣经之秘此所以取而为补亡之书也如舍此而索于制度之末则论周人上舆奚及乎上梓上匠之制论周人明堂奚取乎世室重屋之制言沟洫浍川非遂人之制也言旂旗旟旐非司马司常巾车之制也其他纎悉有不可尽信者甚多防以为周家之制度岂其然乎   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   刘氏曰坐而论道一职也作而行之二职也审曲面埶三也通四方之珍异四也饬力以长地财五也治丝麻六也此文首尾自明不须以六官説之○郑锷曰王公士大夫固可谓国之职百工啇旅农夫妇功分各不同贵贱殊等乃大宰所授九职中之四者而已讵可取并列而为六耶记攷工者将言百工之事为甚重故以六职之大而司空之职有百工之事亦参与其中则百工不可以为贱艺而忽之故取攷工之事以足六职之名非以农工商旅与王公并肩无复等降也○贾氏曰小宰冬官属六十此百工即其属言百举大数耳   或坐而论道或作而行之或审曲面埶【音势】以饬【音勑】五材以辨【皮苋反】民器或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或饬力以长【丁丈反】地财或治丝麻以成之   郑康成曰言人徳能事业之不同○贾氏曰论道即周官云大师大傅大保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隂阳三公所论之道即所经邦燮理者也经者经纶之谓燮理者和调之谓明则邦国幽则隂阳幽明之所以然乃所谓道也经纶之用藏于无迹和调之妙间不容声亦何待于论乎论云者拟议以成其变化讲明启沃而精一之者也非经纶天下之大经参天地之化育者不足以与此故官不必备惟其人○郑康成曰作起也○叶氏曰天下之事不难于行而难于论论之者在上行之者在下未有论之不当而行之不悖于理者也人君欲建乆长之防必先谨股肱之臣   郑锷曰审曲者审其曲也面埶者面其埶也材有曲直直者不待审而可知审其曲然后见其理之所在势有向背背者不可向以为用面其势然后顺其体之所向【贾氏曰若弓人夹弓庾弓往体多来体寡之类皆审察五材曲直方面形势之宜也若斩毂之道矩其隂阳皆记其隂阳之面背也○陈蕴之曰面字非物之面乃人向道之面也撢人云以正王面召诰云面稽天若皆向之谓也审其曲面其势皆人为之耳又説见下文】赵氏曰饬修治也○郑锷曰审其曲面其埶以饬治乎五材左氏言天生五材民并用之说者谓金木水火土也郑康成于此则曰金玉皮【贾氏曰知有玉皮者以函人玉人等知之】 木土盖据考工之篇所用之材以为说耳贾公彦从而为之説曰水火单用不得为器物故不以水火备五材之目以下文八材攷之则金木虽可为器若非水火何自而成轮人斩毂以火养其隂水之以眡其轮之平沈之均弓人为弓挢干欲熟于火防胶则欲水火相得推此类而言之工安可无水火乎二子之説非矣【陈用之曰五者加皮玉采色是谓八材大宰言百工饬化八材而此言五材盖若珠玉丹青之美在民有不得而用者以辨民器为主宜举其并用者言之】郑康成曰辨犹具也【郑氏锷曰具其器用使之无或不足也王安石以民器各有宜不可以不辨】资取也○项氏曰所贵所异彼此不通无以相资商旅所以迁之曰夏则资皮冬则资絺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易氏曰古者珪璧金璋锦文珠玉不鬻于市又司市凡蓄珍异害者亡靡者微禁惟恐不严此乃通以资之盖攷工之珍异非必金玉锦绣之物也但地之所无而人以为贵者则谓之珍地所罕见而人以为不常者则谓之异此正切于民用者故通之也】○贾氏曰饬勤也地财谷物皆是○王氏曰治丝为帛治麻为布○易氏曰长者长于始也成者成于终也   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   赵氏曰此言其职业之人名而复结上文   愚按王公乃王与三公也与王一体故广厦细旃之上相与坐而论道或以帝王无职事不当与臣同列于六职曷不思天职覆地职载圣职教化要知天地圣人所谓职者无职之职而三公亦非可以常职拘或以言王之三公欲别于上公之公亦恐未然○贾氏曰士大夫则设官分职治职教职之等○王昭禹曰王公尊而事道故坐而论之逸而无为也士大夫卑而事事故作而行之劳而有为也致治之序本在上末在下王公务本以经治故坐而论道以谋其始士大夫务末以赞治故作而行之以成其终坐则无为而未始有作论则言之而未始有行然则作而行之者推王公所论之道以见于事业而已【郑锷曰时有汚隆则道有升降当其时所宜行者不可以不论为王公者坐庙朝之上所论若此为士大夫者奔走于下聴其所论从而行之】   陈用之曰言公则孤可知言大夫则卿可知先王而后公尊卑之序先士而后大夫小大之序于上则先尊而后卑于下则先小而后大言之法也○郑敬仲曰考工必及于王公大夫之职何也盖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为故也后世有为彭更之言谓无事则不可食岂知通功易事以羡补不足者乎有为许子之言者谓贤者与民并耕而食岂知一人之身百工之所为备岂必自为而后用之乎   审曲面埶以饬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   郑锷曰自审曲面埶而下凡有四职大抵论百工之为急○郑康成曰五材各有工言百众言之也○王昭禹曰五材者民器资之以有成也一材不可阙一器不可废则百工之事乌可后哉然欲辨民器必先乎饬五材欲饬五材必先乎审曲面埶惟窥理所在然后能审曲惟正体所向然后能面埶五材天之所生必致力以修饬之然后可以为民器若饬木而为舟车弓庐之属饬金而为量鼎劒削之属饬土而为甗甑簋防之属饬水火而运用之以成乎众材之属饬材以为器而民器各有宜焉不可以不辨其为轮也辨其髙下之地其为弓也辨其安危之人其为庇也辨其地之坚柔其为劒也辨其士之上下故曰以辨民器   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谓之商旅   郑康成曰商旅贩卖之客【贾氏曰行曰商坐曰贾旅贾也】   饬力以长地财谓之农夫   郑锷曰出于地而利于人者地财也必得人有事于地而财始长能勉致其力不惮勤苦以有事焉则地无遗利矣斯可谓之农夫【陈用之曰非特受田之夫而已山泽之农皆与焉盖三农生九谷园圃毓草木虞衡作山泽之财皆所谓长地财也】   治丝麻以成之谓之妇功   郑锷曰丝枲人所赖以御寒暑非嫔妇化而治之无以成布帛故制丝以成缯纩组文之物治麻以成布缌絺绤之物斯可谓妇功   总论   王昭禹曰六职之序王公制法以示百工者也士大夫行法以治百工者也商旅通物以资百工者也农夫长财以养百工也嫔妇化治以成百工也故王公大夫之序在百工之上商旅农妇功之序在百工之下○郑敬仲曰记之所载自王公士大夫以至于农夫妇功皆有职于国者也而百工者事职之所主故列于事官而为之属也然上无道揆则下无法守朝不信道则工不信度三公坐而论道则上有道揆而朝信道此道徳之所以明也士大夫作而行之则下有法守而工信度此风俗之所以同也先王之时所以同风俗者尤谨于百工以其衣服器械之所由出也然则其可不属之以官乎○又曰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然无君子何以治野人故六职先以王公士大夫焉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然无野人何以养君子哉故六职成之以工商农妇焉本在上末在下在上者无为而执要在下者有为而治详无为者精于道有为者精于物也   粤无镈【音博】燕无函【而南反】秦无庐【鲁呉反】胡无弓车粤之无镈也非无镈也夫人而能为镈也燕之无函也非无函也夫人而能为函也秦之无庐也非无庐也夫人而能为庐也胡之无弓车也非无弓车也夫人而能为弓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