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订义 - 第 78 页/共 96 页
郑锷曰众之所聚器甲资粮胜败所系则火禁不可不谨也
邦若屋诛则为明竁【昌绢反】焉
郑锷曰司农谓三夫为屋屋诛夷三族也康成以为若其刑剭之剭谓所杀于甸师氏者余谓屋诛合一家而尽诛之邾娄定公所断之狱杀其人坏其室洿其宫者屋诛也人有罪大无俾遗育故举一屋而诛之罪人夜葬故为明竁欲人知其罪也如设梏加明刑之类○易氏曰竁谓圹埋之地楬其罪于竁上而属于司烜氏以明为义故尔
条狼氏下士六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郑锷曰狼之为物贪且狠故世有不率教化不遵检押之人谓之狼戾条狼氏掌执鞭以御不率之人故名曰条狼言涤去其狼戾如逐豺狼也条当为涤器之涤荡涤而去之使洁清也【○黄氏曰郑以条为涤亦通但其官主趋辟不主涤除○易氏曰凡世之弗率教化如狼贪狠然先王设官以治之使之整整有条故曰条狼氏】王昭禹曰以王与賔客之出入宜致肃焉故也
掌执鞭以趋辟王出入则八人夹道公则六人侯伯则四人子男则二人
郑康成曰孔子曰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言士之贱也【○王昭禹曰执鞭以为威】○刘执中曰掌执鞭趋以辟道路之秽恶及车马人物之壅窒而不通者○王昭禹曰趋则走而致肃辟则所以使人避也条狼氏所以衞上者如此条狼氏以下士六人为之而其徒有六十人则帅其徒以趋辟与朝士帅其属以鞭呼趋且辟同意然朝士主在朝之事而条狼氏所掌在道路而已○郑锷曰自王用八人而下公用六人侯伯用四人子男用二人亦以礼有隆杀不可僭用也【○贾氏曰序官条狼氏下士六人今云天子八人少二人矣盖取胥徒中兼充也】
凡誓执鞭以趋于前且命之誓仆右曰杀誓驭曰车轘【户串反】誓大夫曰敢不闗鞭五百誓师曰三百誓邦之大史曰杀誓小史曰墨
易氏曰上执鞭以趋辟重主威也此执鞭以趋于前且命之重军事也○黄氏曰因其执鞭辟行人遂使命誓大抵主警肃也
郑锷曰誓用之于军旅祭祀亦有誓故言凡誓○贾氏曰誓自有大官若月令田猎司徒北面以誓之誓时此条狼氏为之大言使众闻知故云且命之【○郑锷曰有司已誓辞则条狼氏必命以罚无赦之辞此又言仆右及驭以下则专指军旅之誓以为言】○易氏曰军中之羣吏犯难赴敌于是乎在其听誓于陈前者不得不严其告戒之防车莫先于仆右谓其右于戎车者勇力之士或不用命则勇力无所施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是也故誓仆右曰杀【○贾氏曰仆大仆与王同车賛王鼓】车尤听命于其驭驭者驱驰不及则车之进退无所用其力晋使张骼辅跞救郑近楚师其驭不告而驰之几以不免是驭能危之也故誓驭曰车轘○王氏详说曰刑不上大夫此云鞭五百王氏以为誓其大夫之属郑氏以为誓大夫以文攷之何大夫之属之有然郑氏以为誓者出军及将祭祀之时但师与大史小史主礼乐之事谓祭祀时耳曾不谓皆誓之于军也大师职云大师执同律以听军声是军之有大师也大史职云大史抱天时与大师同车是军之有大史也小史云大军旅佐大史是军之有小史也仆右与驭数者亦以大夫为之案戎仆中大夫也戎右亦中大夫也大师下大夫也大史亦下大夫也六誓之中惟小史为中士五以职名一以官名者谓大夫之衔命出使以官不以职也故以下大夫命之刑不上大夫而誓之严如此军事以严终也甘誓可见矣军国异容非祭祀之誓祭祀之誓大宰掌之大司宼涖之何与条狼氏
易氏曰墨轻于鞭鞭轻于杀所谓杀寘之死而已若轘则不止于杀轻重不同何也车之进退主于驭驭不职则败国事其罪所以最重仆掌侍衞之事右掌击刺之事大史掌占验之事一或不职皆足以误军事此其罪所以亦重至于大夫衔命而失其职其罪次之大师听军声而失其职其罪又次之小史官卑而听不专其失职之罪又次之轻重不同各有攸当使羣吏之听誓者各以其职而共王命此军旅之所以无不胜【○陈及之曰亲眤之官如车右驭大史者誓之词严其军有司以下则词寛为其亲眤者曰誓我者如此之严则驭下可知矣而其下亦曰彼车右也车仆也邦之大吏也皆命大夫也而誓之如是则驭下可知矣】
脩闾氏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十有二人
王昭禹曰里门谓之闾里有闾所以通往来扞制内外○郑锷曰六乡之法二十五家为闾一门而入自有闾胥主之又设脩闾氏之官者盖緫其脩治之事使无废坏也
掌比【音鼻】国中宿互【音托】者与其国粥【音育】而比其追胥者而赏罚之
易氏曰比谓检阅夜士之守宿者○郑康成曰国中城中也
郑司农曰宿谓宿衞也互谓行马所以障互禁止人也谓行夜击【○贾氏曰宿互者宿者所互守卫复击持更也】○郑锷曰闾之门以为往来者之防故命国中之人宿守其互或有奸盗之变当用人以追胥而守闾之人不可以往则使国粥之人任其追胥之事郑康成谓粥养也国所粥养谓羡卒也正卒守闾而不动则羡卒之行亦其宜也【○王氏曰国粥谓行粥牣于国中者市官所不治故脩闾氏比之】每闾各有互柝以防寇盗脩闾氏掌比校其人使先后相代又校羡卒追胥之事【○郑康成曰追逐寇也胥读为偦】以赏罚待之【○刘执中曰国之羡卒使之什伍以追胥禽捕寇盗获多者赏之不获者罚之】一闾之政无不举而人自安于里闾矣○王昭禹曰脩闾氏校比者止于国中若邦野则弗预也
禁径逾者与以兵革趋行者与驰骋于国中者
郑锷曰每闾各有防限敢有径越以从便者【○王昭禹曰谓行不由桥梁与野庐氏同意然脩闾氏所禁者国中之行者也野庐氏则施于野而已不言禁横行则国中故也】苟以兵甲趋行与夫跃马驰骋则人相恐动或因以乱也【○郑康成曰皆为其惑众】故皆禁焉乡之闾亦如此则遂可知
邦有故则令守其闾互唯执节者不几【音畿】
贾氏曰有故谓大丧寇戎等恐有奸非则命各守闾闾巷门【○黄氏曰令守其闾互令当守者耳郑谓令闾胥里宰之属非】○刘执中曰各守闾而互之以断出入而考其不在者○易氏曰守闾虽以防非常惟执节者不几又深辨乎往来缓急之所在国中之禁其严如此【○贾氏曰惟有执节公使者不几呵也】
周礼订义卷六十五
<经部,礼类,周礼之属,周礼订义>
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六十六 宋 王与之 撰
冥氏下士二人徒八人
郑锷曰扬子曰擿埴索涂冥行而已又曰冥行翳路皆谓闇而无所见也故日入之后谓之晦冥冥氏设弧张为阱擭以攻猛兽欲其不知而陷入其中故有取于晦冥无所见之义
薛平仲曰自脩闾氏而上逹于布宪之官凡十有一皆先王所以尽乎人也自冥氏以下至于庭氏之官凡十有二人又先王所以尽乎物夫大而人之为民害者既革微而物之为民害者已消则先王之用刑通乎天地之心矣
掌设弧张
郑康成曰弧张罿罦之属所以扄绢禽兽【○贾氏曰弧弓也谓张弓以取猛兽云罿罦之属者诗云雉罹于罿雉罹于罦并是取禽兽之物】○刘执中曰弧张谓机弩也
为阱擭以攻猛兽以灵鼓敺之
郑锷曰既设弧张又为阱擭盖兽之猛者非弧张所能取故为阱擭以攻之言攻则知其用力之难如攻战之攻也【○李嘉会曰止曰攻之不使获之必获恐猛虎伤人也】既为阱擭乃以灵鼓敺之使来【○郑康成曰敺之使惊趋阱擭】灵鼓者社祭之鼓也意者猛兽之为物藏于山蛰乎穴神实司之故用鼓社祭之鼓兾其神灵有以敺之而至
若得其兽则献其皮革齿须备
郑锷曰若得其兽则皮也齿也须也皆备献焉不可阙一将以供国家器用之资郑以备为爪未之前闻○李嘉会曰得之则献不欲遗留以起人争
庶【章预反】氏下士一人徒四人
郑锷曰或谓庶与蛀同字乃作庶何耶尝闻南方之人养蛊毒之家合众蛊之有毒者共为一处使自相啗食已尽其一存者乃为蛊毒然则蛊者合众庶之蛊以为之也然则毒能杀人杀人有渐隂食其肉久然后死如蛀物之蛊然能蛀坏物也故其音则与蛀同或谓人所以不繁庶者蛊为之害也故名官曰庶氏岂其然乎【○郑康成曰庶读如药煑之煑驱除毒蛊之言】○刘执中曰毒蛊之病人非一种而下士一人者掌其方书治禁之法
掌除毒蛊以攻说禬【音溃】之嘉艸【音草】攻之
郑锷曰左氏曰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为蛊皆谓其腐坏也蛊能腐坏人之心腹其除之之法谓其有神也则以攻说禬之【○刘执中曰用巫医以呪禁止也】所以责其神谓其有毒也则以嘉艸攻之【○郑康成曰攻之谓熏之】所以胜其毒六祈之有攻说皆以辞责神也此曰攻曰说又曰禬非六祈之所谓禬当如注家读如溃痈之溃谓以辞责之使其毒溃散也嘉草药名可以攻蛊惜夫后世不知为何物○李嘉防曰毒蛊以嘉草药物熏去之足矣必曰攻说攻者若韩文公之云鳄鱼则可见矣○王昭禹曰用祝则治于未然之前用药则治于已然之后
凡敺蛊则令之比之
王昭禹曰其徒有四人则令使为之校以比之皆其徒也○郑锷曰蛊非人之所能敺也令者谓使人之能敺者敺之【○刘执中曰凡能敺蛊者随其方土所宜各有能者人有病者则令呼之】已则校比其事于以知其果能去否也【黄氏曰令之以国法令之比之使其邻伍相觉察】
穴氏下士一人徒四人
王昭禹曰冥氏攻猛兽之趋走而害人者至于藏伏而害人者未去非仁政之周故掌攻蛰兽者谓之穴氏○黄氏曰冥氏伺出穴氏攻蛰皆为其能害物也与兽人供膳兽不同
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
郑康成曰蛰兽熊罴之属冬藏者也攻之必先烧其所食之物于穴外以诱出之乃可得之【○王氏曰其攻之也以其所嗜诱之以火燠而出之】○郑锷曰鱼龙有渊鸟兽有山林窟穴是其所藏之地先王欲其不敢逼人驱而远之可也乃特设一官攻而取之火其所嗜之物诱之使出毋乃暴乎盖除害者不待其害已及人然后除也恶其为一旦之害必先索而除之可也蛰于穴之兽如熊与罴之属或时出而害人不可使之藏于窟穴以俟人之隙则设穴氏以攻蛰兽未为过矣
以时献其珍异皮革
郑锷曰若其兽之身可以备珍异之羞如熊掌之类则必献以为膳羞其皮与革可以为器用之须则亦献之以为国家之用然献必以时则不常攻之矣
翨【音翅】氏下士二人徒八人
郑司农曰翨读为翅翼之翅○王昭禹曰鸟所以飞者在翨攻猛鸟者必攻其翨然后可获故名官谓之翨氏
掌攻猛鸟各以其物为媒而掎【居绮反】之
郑锷曰鸟有鸷者而已安得有猛先儒谓鹰隼之属然鹰隼虽猛不过搏击飞禽之小者彼当立秋始击或鸠化而为之或立于髙墉之上先视其始击之时以正时令又画于旌旗之上以为军号何尝欲其无遗类耶今乃设一官专以攻之为职又用物为媒以致之则非鹰隼而已必其性之鸷害而甚猛能为人之害者矣故曰掌攻猛鸟知其猛与猛兽之猛同其攻之法以其类为媒以诱之【○刘执中曰各以其物则随其性之所宜非一物也或以鸠鸽之雏或以匹类但可媒获其法多矣】
以时献其羽翮
郑锷曰若其羽翮可为器用者亦以时献焉不常贡也【○李嘉防曰羽翮可以为箭羽者】
总论
王昭禹曰兽人皮毛筋角入于玊府以足王之燕私玩好之欲而冥氏穴氏翨氏攻鸟兽之猛而其所献皆不入于玉府者盖此特除其害而已兽人则所脩之利众所除之害悉仁施及人于是为大以其所施者大然后可以兼百姓之奉
柞【侧百反】氏下士八人徒二十人
郑康成曰柞除木之名除木者必先刋剥之【○贾氏曰知柞是除木之名者诗云载芟载柞芟是除草柞是除木】○陈及之曰柞氏攻木薙氏攻草皆主苑囿之官若畿内之山林自有虞衡等官提其大要而已
掌攻草木及林麓
郑锷曰攻如攻城之攻草木林麓根固蟠结不可削除则用力为尤多故曰攻【○贾氏曰柞氏攻木兼云草者以攻木之处有草兼攻之】○易氏曰木生于山而曰及林麓者林则积木者麓则山之足也○郑锷曰先王于草木设虞衡之官以作之固欲其条畅硕大以备抡材之用于此又设柞氏以攻之者尝考皇矣之诗作之屏之其菑其翳脩之平之其灌其栵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则虽至美之材亦刋而除之以为居民之地柞氏所攻殆是类欤【○王昭禹曰草木所生林麓之地苟可以宅民稼穑者大司徒固尝辨十有二土以相民宅矣辨十有二壤以知其种矣柞氏因司徒之所辨者以攻治之而已】
夏日至令刋【苦干反】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隂木而水之
郑锷曰攻之之法夏至日则刋阳木而令燔燎以火冬至日则剥隂木而令浸渍以水木之生于山南者为阳木夏日至则阳气之极又况火之炎阳乎于是时则刋阳木而火之彼不胜乎阳而死矣生于山北者为隂木冬日至则隂之极又况水之凝隂乎于是时则剥隂木而水之彼将不胜乎隂而死矣盖隂阳相济则冲气以为和此物之所以生隂阳偏胜则乖沴而为疾此物之所以死阳木言刋隂木言剥先儒以为互言余以为刋除也与随山刋木之刋同阳木坚而难除故以刋言之剥剥也与易柔变刚之剥同阴木柔而易去故以剥言之刋剥者除草木而空其地或居民或作室未必欲为耕种之地【○刘执中曰山南之木曰阳木者以其禀而生者隂气之不足也山北之木曰隂木者以其禀而生者阳气之不足也阳不足者水之则多沉隂不足者火之则多浮圣人以火养其沉者可使之浮焉以水养其浮者可使之沉焉天官所谓百工饬化八材者抑其有余以补其不足以辅相天地而成其化者也故轮人之职曰凡斩毂之道必矩其隂阳阳也者稹理而坚隂也者疏理而柔是故以火养其隂而齐诸阳则毂虽弊不其柞氏之所职乎故攻草木及林麓者选材以资木工也夏至日隂生也则刋其阳木之隂以去其气之不足者既伐然后以火养其所刋可以齐诸阳也冬至日阳生也则剥其隂木之阳以去其气之不足者既斩然后以水养其所剥可使齐诸隂也】
陈及之曰所谓仲冬斩阳木仲夏斩隂木颁其格令于民间使民知禁斧斤以时入山林则材木不可胜用也大要如是而已若曰设虞衡以养蕃设柞氏以刋剥之则其细已甚且不胜其劳矣
若欲其化也则春秋变其水火
郑康成曰化犹生也○郑锷曰若欲用为耕地而冀其能化生嘉谷则于春秋之时变其冬夏所用之水火夏用火矣春则水之冬用水矣秋则火之前日所用水火一切反易而变更之则水火相济而其土和美自能化生嘉谷也【○王氏曰其蘖薄于隂阳相沴之气化而为土矣】
凡攻木者掌其政令
郑康成曰除木有时○郑锷曰木或当刋或当剥或宜水或宜火与夫春秋冬夏之时各有政令也
薙【他计反】氏下士二人徒二十人
郑康成曰薙读如鬀小儿头之鬀○郑锷曰考月令于季夏之月烧薙行水利以杀草则除草谓之薙也然非所当生之地而生非其有用之物而有大则害百稼小则秽涂径安得不杀之乎故名官曰薙专以薙而杀之为职
掌杀草
王昭禹曰凡物以阳生以隂死唯草之为物其茇则隂不能死薙草者必有以杀之然后其茇不复生【○易氏曰传所谓农夫之务去草芟夷而蕴崇之此杀草之法】
春始生而萌之夏日至而夷之秋绳【音孕】而芟之冬日至而耜之
郑锷曰杀草之法其去必有渐春始生之初则薙其萌萌而去之根尚在也未能不生夏日至则阳极而热于时则薙而夷之夷伤也盖因盛阳之炎阳以钩鎌廹地伤之也然夷则但伤之而已未死也伤而未死者犹或能绳绳与孕同谓含实也于其含实而绳育之时则芟刈而蕴崇之及冬日已至隂极而冻于时则以耜而刬之【○贾氏曰耜广五寸谓耒头金】刬覆其根冻死于冬则来春不能萌然则一年之事也或谓草可蹂践而死薙用一年何耶殊不知除恶务本本根难尽去之有渐【○贾氏曰薙氏所掌治地从春至冬亦一年之事后年乃可种】
若欲其化也则以水火变之
王昭禹曰欲其化而为土则以火烧其所芟夷之本末又从而加之以水则其薄于隂阳相沴之气而草化为土矣月令所谓烧薙行水也
黄氏曰鸟兽昆虫草木之害人者皆务去之此与制刑之意一也先王无一物而不爱斧斤以时入山林爱心之所加也草自始生而萌之又夷之绳而芟之又耜之既又以水火变之盖消化之也郑言土化美非也设官之意与稻人不同
掌凡杀草之政令
郑锷曰杀草政令谓春夏秋冬萌夷芟耜自有先后之序薙氏则掌之观谈苑记江南主患清暑阁前草生徐锴令以桂屑布砖缝中宿草尽死则杀之之法不必一年矣
硩【他歴反】蔟【仓独反】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王昭禹曰人情莫不欲吉而恶凶先王与民同吉凶之患凡凶者皆在所去故设官掌覆夭鸟之巢而谓之硩蔟氏硩言摘也蔟言巢也摘其巢而去之则夭鸟不复至矣【○郑锷曰硩与彻同蔟者鸟之为巢蔟众木以为之】
掌覆夭鸟之巢
郑康成曰覆犹毁也○郑锷曰王政仁及飞鸟不毁卵不覆巢今乃设官以硩去之何耶此乃覆夭鸟之巢先儒谓恶鸣之鸟若鸮鵩之类且鸟之恶鸣者固人之所恶何必专设一官以去之观韩退之之诗言有鸟夜飞名曰训狐然则设官而去之者殆此类欤唐子西云吾少时读硩蔟氏庭氏未尝不窃笑以为不急之务后读圣惠方言有鸟夜飞谓之无辜小儿衣服遭之輙成疾因以无辜名之状如五疳是以知夭鸟之害有如此者非独如康成所谓鸮鵩之类除去使国中洁清而已驱出四海之外而不得以为害周公之所建置不可谓不切于事
以方书十日之号十有二辰之号十有二月之号十有二岁之号二十有八星之号县【音】其巢上则去之郑康成曰方版也○郑锷曰硩蔟虽掌覆巢有不待覆巢而去之之法以方版书十日十二辰十二月十二岁二十八星之号县其巢上彼见其号将自去焉郑康成以为夭鸟见此五者而去其详未闻余尝考之鹊忌庚燕避戊己蝠逢申日则过街鹊作巢则避太岁类从亦曰燕识戊己不衔泥狐潜上伏不越渡阡陌又曰狐狼知虚实虎豹知冲破然则鸟知避此五者亦或有之盖夭鸟者物之妖也五者之号天地之正也正之去妖理之必然也寅月为陬卯月为如辰月为寎巳月为余午月为臯未月为且申月为相酉月为壮戌月为亥月为阳子月为辜丑月为涂此十二月之号也岁在寅曰摄提格卯曰单阏辰曰执徐已曰大荒落午曰敦牂未曰协洽申曰涒滩酉曰作噩戌曰阉茂亥曰大渊献子曰困敦丑曰赤奋若此十二岁之号也自甲至癸十日之号也自子至亥十二辰之号也自角亢至翼轸二十八星之号也○王氏曰日辰月岁星之神凡有气形者制焉故书其号焉可以胜天
翦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康成曰翦断灭之言主除虫蠧者诗云实始翦商○郑锷曰除蠧之法与庶氏除蛊事同而义异蛊则合庶毒以为之官曰庶氏本其致毒之由以诏后世也蠧比蛊为害甚轻名官曰翦教人以翦而去之之法也
掌除蠧物
郑康成曰蠧物穿食人器物者蠧鱼亦是也【○郑锷曰书内有白鱼及白蠧食书之类然考之传有曰木将病蠧生之则蠧亦为木之害也】
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
郑康成曰攻禜祈名莽草药物杀虫者以熏之则死【○郑锷曰莽草药名也谓其有神则以攻禜而攻之谓其有毒则以莽草而熏之】
刘执中曰翦者飞蝗之翦断禾穗者也蠧者螟虫之蠧禾根者也蛊者蟊虫之食苗心者也凡庶蛊者蝝蝻螣贼之害稼者皆是也故以攻禜之法祭而攻除之又焚莽草熏烧之除苖害也
凡庶蛊之事
郑锷曰又言凡庶蛊之事者庶氏自掌除蛊然蛊为难除除之不得或亦用翦氏之法【○贾氏曰翦氏主除蠧物其蛊毒自是庶氏今此云凡庶蛊者同类相兼左右掌之】
赤叐【音跋】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锷曰虫豸藏埋于墙屋之隈除去为难当用物以捇拔而去之故名曰赤叐
掌除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