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 第 64 页/共 87 页

季孙宿如晋   左【季武子如晋拜师晋侯享之范宣子为政赋黍苖季武子兴再拜稽首曰小国之仰大国也如百谷之仰膏雨焉若常膏之其天下辑睦岂惟敝邑赋六月】   集说【呉氏澂曰谢讨齐且取邾田也】   葬曹成公   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   左传【晋栾鲂帅师从卫孙文子伐齐】   集说【髙氏闶曰十四年林父逐卫侯衎奔于齐故独伐齐林父逐君伯主所当讨而与之防伐则晋平伯业可知矣 张氏洽曰栾鲂不书孙林父并将也夫讨彊暴之罪而使逐君之大夫尸其事则晋何以服齐故特书林父主兵以罪之】   附録左传【季武子以所得于齐之兵作林钟而铭鲁功焉臧武仲谓季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徳诸侯言时计功大夫称伐今称伐则下等也计功则借人也言时则妨民多矣何以爲铭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铭其功烈以示子孙昭眀徳而惩无礼也今将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铭之小国幸于大国而昭所获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环公作瑗】   左传【齐侯娶于鲁曰顔懿姬无子其侄鬷声姬生光以为大子诸子仲子戎子戎子嬖仲子生牙属诸戎子戎子请以为大子许之仲子曰不可废常不祥间诸侯难光之立也列于诸侯矣今无故而废之是专黜诸侯而以难犯不祥也君必悔之公曰在我而已遂东大子光使髙厚傅牙以为大子夙沙卫为少傅齐侯疾崔杼微逆光疾病而立之光杀戎子尸诸朝非礼也妇人无刑虽有刑不在朝市夏五月壬辰晦齐灵公卒庄公即位执公子牙于句渎之丘以夙沙卫易已卫奔髙唐以叛】   【句渎之丘地名襄九年执公子买于句渎之丘即此 髙唐杜注在祝柯县西北汉置髙唐县今为髙唐州山东济南府禹城县北四十里有古髙唐城】   集说【家氏翁曰齐灵废嫡齐光簒父其所从来由髙厚赞其君伐本树蘖已为之傅崔杼隂谋更深辅光以簒杀厚而兼其室复杀光以媚于晋乱臣贼子患失为心其祸至于杀身丧邦覆其族也】   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   左传【晋士匄侵齐及谷闻丧而还礼也】   公羊【还者何善辞也何善尔大其不伐丧也此受命乎君而伐齐则何大乎其不伐丧大夫以君命出进退在大夫也】   胡传【谷齐地也还者终事之辞古之为师不伐丧大夫以君命出境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则专之可也世衰道防暴行交作利人之难以成其私欲者众矣士匄乃有恻隐之心闻齐侯卒而还不亦善乎或曰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为士匄者宜墠帷而归命乎介则非矣使士匄未出晋境如是焉可也已至齐地则进退在士匄矣犹欲墠帷而归命乎介则非古者命将不从中覆专制境外之意而况丧不可伐非进退可疑而待请者故至谷闻齐侯卒乃还善之也】   集说【杜氏预曰详録所至及还者善得礼 陆氏淳曰谷梁曰匄宜墠帷而归命于介案不伐丧常礼也更待君命是诈让小善非人臣尽忠之道也刘氏敞曰还者何善辞也谷者齐地也其曰至谷而后称其义也非齐地则勿复乎曰止师而请之君曰可而后止不可则复之期可而后止臣之事君也凡在国无专焉子之事亲也凡在家无专焉臣子之大节也又曰谷梁曰还者事未毕也士匄外专君命故非之也非也谓之未毕则以为贬矣公子遂至黄乃复公孙敖如周不至而复复者谷梁所谓事毕也然则春秋反不贬遂与敖乎案士匄不伐丧可谓知礼不免于贬遂敖专命可谓非礼反无贬乎且士匄何贬哉大夫以君命出境进退在大夫者可也 王氏葆曰春秋之时侵伐四出或背殡帅师或冒丧伐人者众矣而士匄奉命出征既至齐地闻丧而还善矣朱子曰春秋分明处只是晋士匄侵齐至谷闻卒乃还这分明是与他 张氏洽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三军之进退将实司之总杀伐之柄以临有丧君子所不忍尚何墠帷请命以自累其作止乎 家氏翁曰墠帷反命未出疆之礼及谷则境外非俟命之地书其还善之耳 汪氏克寛曰公追齐师至酅弗及不当往而往也公救成至遇叔孙豹杀晋次于雍榆当往而不往也士匄侵齐不当往而不往也观此数者而行师进退之义可见矣 陈氏际泰曰春秋之大夫犹有义举焉纳防菑于邾而弗克纳也侵齐之役士匄闻丧引还恩动孝子之心义服诸侯之君此易及乎则胡宋襄之伐齐丧也】   附録左传【四月丁未郑公孙虿卒赴于晋大夫范宣子言于晋侯以其善于伐秦也六月晋侯请于王王追赐之大路使以行礼也】   八月丙辰仲孙蔑卒   集说【程氏端学曰讥世卿也盖庆父为三桓之始以奔莒不书卒其子公孙敖亦奔莒至蔑而始书卒蔑之后仲孙速仲孙羯仲孙貜仲孙何忌皆执鲁政是以谨志其卒以见父卒而子继也 汪氏克寛曰此文伯之子孟献子也子速嗣为大夫是曰庄子】   齐杀其大夫髙厚   左传【秋八月齐崔杼杀髙厚于洒蓝而兼其室书曰齐杀其大夫从君于昏也】   【洒蓝杜注齐地当在临淄郊外】   集说【髙氏闶曰齐髙厚甞帅师伐我矣晋新行义于齐齐侯始立而欲亲晋故归罪于髙厚而杀之以说于晋此明年所以与澶渊之盟也 张氏洽曰杀髙厚者崔杼也杼虽擅诛杀之柄亦庄公之所欲也以累上之辞言之可谓着明矣 程氏端学曰此必齐光既立之后崔杼与光共杀之故以国杀而又曰杀其大夫也 汪氏克寛曰微崔杼之力庄公固不得立然杼杀髙厚庆封讨夙沙卫明年复使庆佐为大夫而诛牙余党崔庆自是专权而射股之祸兆于此矣】   郑杀其大夫公子嘉【嘉公作喜】   左传【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与纯门之师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甲辰子展子西帅国人伐之杀子孔而分其室书曰郑杀其大夫专也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士子孔圭妫之子也圭妫之班亚宋子而相亲也士子孔亦相亲也僖之四年子然卒简之元年士子孔卒司徒孔实相子革子良之室三室如一故及于难子革子良出奔楚子革为右尹郑人使子展当国子西聼政立子产为卿】   胡传【案左氏初盗杀郑三卿于西宫之朝公子嘉知而不言既又欲起楚师以去诸大夫故楚人伐郑至于纯门而返至是嘉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与纯门之师子展子西率国人杀嘉而分其室不称郑人者嘉则有罪矣而子展子西不防正以王法肆诸市朝与众同弃乃利其室而分之有私意焉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此春秋原情定罪之意】   集说【汪氏克寛曰庄公二十二年传例曰称国以杀大夫者国君大臣与谋其事不请于天子而擅杀之也故虽杀有罪亦书其官嘉召楚人伐其国则是背叛之臣国人之所同恶使子展子西正名诛之而不利其室则当如杀良霄之例称人以杀而削其官矣】   冬葬齐灵公   集说【髙氏闶曰齐鲁仍世昏姻之国前虽有怨今已易世故不废丧纪示不忘好】   附録左传【齐庆封围髙唐弗克冬十一月齐侯围之见卫在城上号之乃下问守备焉以无备告揖之乃登闻师将傅食髙唐人殖绰工偻防夜缒纳师醢卫于军】   城西郛   左传【城西郛惧齐也】   集说【王氏葆曰鲁备齐难城其国之郛则凡西境亦不敢保足见鲁之弱而齐之彊矣 汪氏克寛曰郛乃外城此云西郛实国都外城之西郭而所谓中城为鲁国都之内城可知矣】   叔孙豹防晋士匄于柯   左传【齐及晋平盟于大隧故穆叔防范宣子于柯穆叔见叔向赋载驰之四章叔向曰肸敢不承命大隧杜注地阙或曰在今髙唐州境】   集说【杜氏谔曰襄公之时政在大夫甚矣专相为防故详録之 许氏翰曰宣十五年书仲孙蔑防齐髙固于无娄成五年书叔孙侨如防晋荀首于谷此书叔孙豹防晋士匄于柯以见政在大夫列国之事如此故屡言 髙氏闶曰鲁犹惧齐故为柯之防以自固 湛氏若水曰惧齐而援晋之权臣以自固非礼也】   城武城【武城杜注太山南武城县通典费县有古武城今故城在费县西南九十里】   左传【穆叔归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城武城】   集说【孙氏复曰城西郛城武城惧齐也 髙氏闶曰襄公四书城邑非本务也使民饥而散虽城之孰与守之 家氏翁曰国不能用贤纪纲陵迟百度废弛宼至则危矣多城何益 汪氏克寛曰子游为武城宰即此武城鲁于是时苟能信任仁贤修明政事使民效死而弗去则将制挺以挞邻国之坚甲利兵而何畏于彊齐今乃君弱臣惰安于不竞内则疲民于亟城之劳外则徼惠于霸国之援曽无一毫自立之志使齐庄而有报怨之圗则鲁之祸未有纪极也】   附録左传【卫石共子卒悼子不哀孔成子曰是谓蹷其本必不有其宗】   【戊灵王十申九年】二十年【晋平五年齐庄公光元年卫献二十四年殇六年蔡景三十九年郑简十三年曹武二年陈哀十六年孝十四年宋平二十三年秦景二十四年楚康七年呉诸樊八年】   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防莒人盟于向【速公作遫后同】   左传【二十年春及莒平孟庄子防莒人盟于向督扬之盟故也】   集说【杜氏预曰向莒邑莒数伐鲁前年诸侯盟督扬以和觧之故二国复自共盟结其好 孙氏复曰仲孙速仲孙蔑子 髙氏闶曰向夲莒邑宣四年取之者也莒鲁结好自是十五年不交兵速代父为卿未练而从政无复三年之丧也 汪氏克寛曰孟献子禫县而不乐则始不三年其昉于速与羯与夫子称孟庄子之孝其他可能也可者仅可而有所未尽之辞耳】   夏六月庚申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盟于澶渊【澶市然反 澶渊杜注卫地在顿丘县南水经注浮水故渎上承大河于顿丘县而北出东迳繁阳故城案浮水即澶渊也繁阳故城在内黄县东北二十七里古顿丘约略在濬县之南汉元光三年河水徙顿丘东南流既而决瓠子今瓠子故城在开州西南二十五里则澶渊之地当在内黄之南开州之西北也】   左传【夏盟于澶渊齐成故也】   集说【孔氏颖达曰于经服异则书同盟此齐成而盟不言同者往年齐与晋平盟于大隧已服非于此始服故不言同也 髙氏闶曰齐以晋不伐其丧而感服居丧而出盟盖亦越礼畔道矣 薛氏季宣曰齐之无道诸侯围之而不服以士匄闻丧而还师遂防于澶渊修徳来远不诬也哉 汪氏克寛曰齐庄以既废而赖崔杼以有国崔杼以杀公子牙立庄公而专其国髙厚夙沙卫之余党岂无其人邦之杌陧固不敢搆怨于诸侯夫是以受盟之速也亦犹崔杼弑庄立景而同盟于重丘也】   秋公至自防   仲孙速帅师伐邾   左【邾人骤至以诸侯之事弗能报也秋孟庄子伐邾以报之】   集说【孙氏复曰背澶渊之盟 许氏翰曰祝柯之防既执邾子又取其田报亦足矣而复伐之讥已甚矣且澶渊在彼何以盟为 季氏夲曰庄子父丧甫逾五月而即防莒盟向又汲汲于伐邾不可为善政矣】   蔡杀其大夫公子燮蔡公子履出奔楚【燮谷作湿】   左【蔡公子燮欲以蔡之晋蔡人杀之公子履其母弟也故出奔楚】   胡【公子燮求从先君以利蔡谋国之合于义者也国人乃不顺焉而杀燮此何罪矣故称国而不去其官公子履其母弟也进不能正国退不能远害惧祸而奔书者罪之也】   集说【苏氏辙曰称国以杀非其罪也 家氏翁曰燮奉文侯遗言求成于晋不克而死春秋称国而不去其官録之也左传言不与民同欲固不明经防而刘原父乃有取焉曰燮之智足以杀身而已殆其舛欤履不与兄同志书所以贬 王氏锡爵曰燮之欲去楚而之晋也既以追成先志又惧楚役求纾其民皆谋国之合义者不幸见杀于国人而左氏遂以违众罪之以彊合国杀之例谬矣】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黄公谷作光后同】   左【陈庆虎庆寅畏公子黄之偪愬诸楚曰与蔡司马同谋楚人以为讨公子黄出奔楚初蔡文侯欲事晋曰先君与于践土之盟晋不可弃且兄弟也畏楚不能行而卒楚人使蔡无常公子燮求从先君以利蔡不能而死公子黄将出奔呼于国曰庆氏无道求专陈国暴蔑其君而去其亲五年不灭是无天也】   谷梁【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亲之也亲而奔之恶也】   集说【何氏休曰为二庆所谮还在二十三年 范氏甯曰郑嗣曰显书弟明其亲也亲而奔逐之所以恶陈侯 许氏翰曰二庆执陈之权外介大国以奔其君之弟而哀公力不能正则国何恃而不亡髙氏闶曰黄与履何以奔楚自理也黄以宠任太过权逼其卿庆氏谮之而陈侯不能为之辨明是以一国之大不能容一弟也 程氏端学曰异姓大夫不得于君有可去之义同姓无可去之道况兄弟乎为人弟而出奔天伦絶矣 李氏廉曰杜释例曰兄而害弟者称弟以章兄罪此例可施于陈黄秦鍼卫鱄宋辰弟而害兄则去弟以罪弟此例可施于郑叚然于通例不甚合又左氏以为罪公子燮不与民同欲者谬矣】   【案陈黄书弟先儒多主谷梁以为陈侯不容其弟春秋恶之程氏端学谓兄弟无可去之道则以书奔为罪黄二说相兼其义始备故竝存焉】   叔老如齐   左【齐子初聘于齐礼也】   集说【杜氏预曰齐鲁有怨朝聘礼絶今复继好息民王氏葆曰齐屡陵鲁及澶渊而始平今叔老之修聘欲固齐好也】   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   季孙宿如宋   左【冬季武子如宋报向戌之聘也褚师叚逆之以受享赋常棣之七章以卒宋人重贿之归复命公享之赋鱼丽之卒章公赋南山有台武子去所曰臣不堪也】   集说【李氏廉曰鲁之报齐邾已甚故聘齐以觧雠聘宋以求援耳 汪氏克寛曰鲁自萧鱼以后连嵗与彊齐邾莒交兵是以不遑朝聘徃来之事虽向戌来聘而亦未之报也今始平于齐遂交好邻国以寻旧好耳】   附録左【卫甯惠子疾召悼子曰吾得罪于君悔而无及也名藏在诸侯之防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君入则掩之若能掩之则吾子也若不能犹有鬼神吾有馁而已不来食矣悼子许诺惠子遂卒】   【巳灵王二酉十年】二十有一年【晋平六年齐庄二年卫献二十五年殇七年蔡景四十年郑简十四年曹武三年陈哀十七年孝十五年宋平二十四年秦景二十五年楚康八年呉诸樊九年】   春王正月公如晋   左【二十一年春公如晋拜师及取邾田也】   集说【汪氏克寛曰僖公取济西田则使公子遂如晋拜之成公取汶阳田襄公取邾田则君亲徃拜其赐受霸主尺寸之惠而不忘其徳如此也然鲁君袭奕世之封端冕委弁以临于七百里之侯国而水木夲原不察所自襄公之立逾二十年未闻遣一介行李至于京师其何以为秉礼之子孙也哉 湛氏若水曰书公如晋着其如之非礼也朝聘防同礼有常期襄公特附晋之彊兵取邾之田而徃拜之是相交以利而不以义矣】   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漆闾丘杜注二邑在髙平南平阳县东北有漆乡西北有显闾亭今邹县北有漆城即漆乡也显闾亭即闾丘】   左【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季武子以公姑姊妻之皆有赐于其从者于是鲁多盗季孙谓臧武仲曰子盍诘盗武仲曰不可诘也纥又不能季孙曰我有四封而诘其盗何故不可子为司宼将盗是务去若之何不能武仲曰子召外盗而大礼焉何以止吾盗子为正卿而来外盗使纥去之将何以能庶其窃邑于邾以来子以姬氏妻之而与之邑其从者皆有赐焉若大盗礼焉以君之姑姊与其大邑其次皁牧舆马其小者衣裳剑带是赏盗也赏而去之其或难焉纥也闻之在上位者洒濯其心壹以待人轨度其信可明征也而后可以治人夫上之所为民之归也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是以加刑罸焉而莫敢不惩若上之所为而民亦为之乃其所也又可禁乎夏书曰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惟帝念功将谓由己壹也信由己壹而后功可念也庶其非卿也以地来虽贱必书重地也】   公羊【邾娄庶其者何邾娄大夫也邾娄无大夫此何以书重地也】   谷梁【以者不以者也来奔者不言出举其接我者也漆闾丘不言及小大敌也】   胡【庶其邾大夫也春秋小国之大夫不书其姓氏防也其以事接我则书其姓氏谨之也莒庆以大夫即鲁而图昏接我不以礼者也邾庶其以地叛其君而来奔接我不以义者也以欲败礼则身必危以利弃义则国必乱春秋礼义之大宗故小国之大夫接我以利欲则特书其姓氏谨之也漆一邑闾丘一邑而不言及者庶其之私邑所受于君而食之者也此叛臣何以不书叛书名书地而窃邑叛君之罪见矣书来奔而鲁受叛臣纳其地之罪亦见矣】   集说【杜氏预曰以邑出为叛适鲁而言来奔内外之辞 孔氏颖达曰诸侯之臣入其私邑而以之出奔者皆书为叛卫孙林父宋华亥宋公之弟辰赵鞅荀寅等皆书为叛叛者背其夲国之大辞也此及莒牟夷邾黒肱亦以邑叛夲国但叛来归鲁据其至鲁为奔而言来奔内外之辞言俱是叛而辞异耳且传谓庶其等为三叛人明其来是叛也 陆氏淳曰啖氏云凡以邑来奔叛也不言叛为内讳也受叛臣非也故讳以示讥也 杜氏谔曰诸侯之地皆天子所封为天子守之也诸侯之臣皆王之臣故曰天子之陪臣也周衰诸侯之国地有侵轶者必志而罪之臣有奔叛者必録而贬之 苏氏辙曰春秋之法小国之大夫不书然纪裂繻来逆女则书以其接我也接我以礼而书贵之也小国之大夫来奔者亦众矣虽接我而不书者也惟以地来奔则书恶其接我以利也然鲁人非大夫而以地出奔犹不书何也以利接我虽防必书详内也以利接外以防故不书略外也略外而详内此圣人处己之厚也 王氏葆曰叛而归他国曰叛叛而归鲁曰来奔内外异辞也 髙氏闶曰庶其叛其君又盗其土地来奔于鲁其罪大矣时公在晋而季氏遂纳其邑受其叛臣是之谓以利主通逃恶自见也 陈氏傅良曰于是公犹在晋季孙宿纳之也向者莒太子仆弑其君以其寳玉来奔纳诸宣公矣季文子使司宼出诸境则不书公犹在晋而季孙宿纳庶其则何以书春秋诛叛人君臣之责也是故苟不纳之虽有公命不书苟纳之虽无公命必谨而书之 薛氏季宣曰天下之恶一也纳人之叛而疾人之叛己不可以言理矣公在晋而叛臣之受鲁之无政甚矣 吕氏大圭曰人臣之奔必适雠国栾盈之奔也必楚秦鍼之奔也必晋而庶其之奔也必鲁岂非以南鄙之怨欤鲁之于邾也既执其君取其田又伐其国而纳其叛人甚矣 黄氏震曰春秋三叛臣鲁受之皆非君命襄公如晋而庶其以漆闾丘来昭公如晋而牟夷以牟娄防兹来昭公在干侯而黒肱以滥来然则实为贼渊者惟季氏与李氏廉曰经书三叛人此年邾庶其昭五年莒牟夷昭三十一年黒肱左氏所谓名其人终为不义者是也然春秋内大恶讳郑詹之逃来春秋犹以不信讳公今直书不讳者何哉盖此三叛之受皆我公不在国而季孙受之也季孙受而不讳正犹公在防未归而师灭项不书取而书灭也观文十八年莒仆以宝玉来奔纳诸宣公而春秋不书则知在君则讳在大夫则不讳矣】   附録左传【济侯使庆佐为大夫复讨公子牙之党执公子买于句渎之丘公子鉏来奔叔孙还奔燕 夏楚子庚卒楚子使防子冯为令尹访于申叔豫叔豫曰国多宠而王弱国不可为也遂以疾辞方暑阙地下冰而牀焉重茧衣裘鲜食而寝楚子使医视之复曰瘠则甚矣而血气未动乃使子南为令尹】   夏公至自晋   秋晋栾盈出奔楚   左【栾桓子娶于范宣子生怀子范鞅以其亡也怨栾氏故与栾盈为公族大夫而不相能桓子卒栾祁与其老州賔通几亡室矣怀子患之祁惧其讨也愬诸宣子曰盈将为乱以范氏为死桓主而专政矣曰吾父逐鞅也不怒而以宠报之又与吾同官而专之吾父死而益富死吾父而专于国有死而已吾蔑从之矣其谋如是惧害于主吾不敢不言范鞅爲之征怀子好施士多归之宣子畏其多士也信之怀子爲下卿宣子使城着而遂逐之秋栾盈出奔楚宣子杀箕遗黄渊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师申书羊舌虎叔罴囚伯华叔向籍偃人谓叔向白子离于罪其爲不知乎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嵗知也乐王鲋见叔向曰吾爲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闻之曰乐王鲋言于君无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雠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于是祁奚老矣闻之乗驲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謩勲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管蔡爲戮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爲宣子说与之乗以言诸公而免之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初叔向之母妒叔虎之母美而不使其子皆谏其母其母曰深山大泽实生】   【龙蛇彼美余惧其生龙蛇以祸女女敝族也国多大宠不仁人间之不亦难乎余何爱焉使往视寝生叔虎美而有勇力栾怀子嬖之故羊舌氏之族及于难栾盈过于周周西鄙掠之辞于行人曰天子陪臣盈得罪于王之守臣将逃罪罪重于郊甸无所伏窜敢布其死昔陪臣书能输力于王室王施惠焉其子黡不能保任其父之劳大君若不弃书之力亡臣犹有所逃若弃书之力而思黡之罪臣戮余也将归死于尉氏不敢还矣敢布四体唯大君命焉王曰尤而效之其又甚焉使司徒禁掠栾氏者归所取焉使出诸轘辕】   【着杜注晋邑 轘辕杜注轘辕闗在缑氏东南舆地志其阪有十二曲道将去复还故名今河南府巩县西南有轘辕山】   集说【刘氏敞曰不以范匄逐之爲文而以盈之自出爲说使盈无可逐之衅则匄不得逐矣匄之罪易见盈之失难知此春秋所以深探其情而大正其夲也 髙氏闶曰盈不能防闲其母遂爲范匄所逐既取奔亡复有作乱之志故特奔于楚焉以楚彊大今日可恃以逃难他日可挟以复归也 李氏廉曰栾盈以此年奔楚明年自楚适齐晋爲商任沙随之防以锢之二十三年齐助之入曲沃齐遂伐晋其冬晋杀栾盈栾氏亡 汪氏克寛曰士鞅之言曰栾黡汰虐已甚而盈又自言黡不能保任其父之劳则栾氏之稔恶有自来矣不然夫岂无秋毫之过而遽离于罪乎 季氏夲曰君子违不适雠国楚晋之雠也盈之奔楚欲因楚力以复国此无君之罪也 黄氏震曰案栾书弑君而免于讨栾黡汰而以内乱亡其家盈奔虽非其罪而积恶有自来矣】   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集说【杨氏士勋曰此年与二十四年皆频月日食据今厯无有频食之理但古或有之 石氏介曰日食之变起于交也有虽交而不食者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而食才三十六有频交而食者此年及二十四年三年之内连月而食者再也诸儒以爲厯无此法或传冩之误然汉之时亦有频食者髙帝三年及文帝前三年十月晦十一月晦是也天道至远不可得而知后世执推歩之术案交防之度而求之亦已难矣 许氏翰曰比年食又比月食盖自是八年之间而日七食祸变重矣 髙氏闶曰厯家推歩之术皆一百七十三日始一交防去交远则日食渐少无频食之理此年及二十四年频食古今术者不能考知故日食虽天数之常圣人必以爲谴异而书之以警人君之自怠也】   曹伯来朝   左传【冬曹武公来朝始见也】   集说【汪氏克寛曰曹武公即位三年而来朝此丧毕入见于天子之时也不朝于京师而朝于宗国曽是以爲礼乎】   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   【任音壬 商任杜注地阙】   左传【防于商任锢栾氏也齐侯卫侯不敬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防朝礼之经也礼政之舆也政身之守也怠礼失政失政不立是以乱也知起中行喜州绰邢蒯出奔齐皆栾氏之党也乐王鲋谓范宣子】   【曰盍反州绰邢蒯勇士也宣子曰彼栾氏之勇也余何获焉王鲋曰子为彼栾氏乃亦子之勇也齐庄公朝指殖绰郭最曰是寡人之雄也州绰曰君以为雄谁敢不雄然臣不敏平隂之役先二子鸣庄公为勇爵殖绰郭最欲与焉州绰曰东闾之役臣左骖迫还于门中识其枚数其可以与于此乎公曰子为晋君也对曰臣为隶新然二子者譬于禽兽臣食其肉而寝处其皮矣】   集说【苏氏辙曰锢栾氏非礼也古者大夫去国君使人道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 许氏翰曰栾氏之出徒以权门私相忌怨而平公受其激怒勤动诸侯以逞范鞅之积憾必欲盈无所容于世故盈发愤卒兴祸乱此皆以私败公足以为古今之至戒是时列国无事晋无所发政以亟防诸侯则知徒以栾氏信不诬也 王氏樵曰案栾盈实奔楚楚非晋令所行也然则合诸侯而锢之何益哉盖盈入楚必歴诸国还而求入亦必歴诸国晋知盈必求入故预约诸国使皆勿容其踪迹所向以杜其还尔】附录公羊【十有一月庚子孔子生】   谷梁【庚子孔子生】   集说【陆氏德明曰上有十月庚辰此亦十月也 杨氏士勋曰仲尼以此年生故传因而録之 李氏廉曰何休以此年为己卯杜氏以为己酉已不合史记世家以为孔子生于襄公二十二年又不合未详孰是】   【案公羊传襄公二十一年十一月庚子孔子生谷梁传襄公二十一年冬十月庚子孔子生史记襄公二十二年孔子生三家不同朱子论语集注序采用孔子世家则专以史记为凭也宋氏濂作孔子生卒嵗月辨力主公谷而亦无确然不易之证但谓史记纪载多失实公谷以次相授必有据依耳夏氏洪基曰孔子生于襄二十二年至哀十六年乃为七十三嵗史记所纪正得其实公羊书月已讹岂尽可据宋濂乃从公谷作七十四嵗似乎骇闻夏氏之见卓矣通鉴前编谓襄公二十一年日再食非生圣人之年亦颇有理盖孔子生于庚戌卒于壬戌相传已乆今折衷于朱子而叅以夏氏及通鉴前编之说则史记良不诬也圣人生年自宜附见于春秋而二十二年无传可附故仍存公谷而论之如此】   【庚灵王二戌十一年】二十有二年【晋平七年齐庄三年卫献二十六年殇八年蔡景四十一年郑简十五年曹武四年陈哀十八年杞孝十六年宋平二十五年秦景二十六年楚康九年呉诸樊十年】   春王正月公至自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