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 第 63 页/共 87 页
胡【牡丘之防诸侯既次于匡则书曰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鸡泽之防诸侯既盟而陈侯使袁侨如防则书曰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今湨梁之防诸侯皆在是若欲使大夫盟者则书鲁卿及诸侯之大夫盟可也而独书大夫何也诸侯失政大夫皆不臣也上二年春正月防于向十有四国之大夫也夏四月防伐秦十有三国之大夫也冬防于戚七国之大夫也此三防皆国之大事也而使大夫皆专之而诸侯皆不与焉是列国之君不自为政弗躬弗亲礼乐征伐己自大夫出矣况悼公既没晋平初立无先公之明也君若赘旒而大夫张亦宜矣夫岂一朝一夕之故哉善恶积于至微而不可掩常情忽于未兆而不预谋荀偃怒大夫盟而晋靖公废赵籍韩防魏斯为诸侯之势见矣有国者谨于礼而不敢忽此春秋以待后世之意也】
集说【杜氏预曰不书髙厚逃归故也诸大夫本欲盟髙厚髙厚逃归故遂自共盟鸡泽防重序诸侯今此间无异事即上诸侯大夫可知 孔氏颖逹曰案荀偃怒使诸侯大夫盟髙厚以君臣不敌故使大夫盟之君使之盟非自专也以齐人既有二心髙厚歌诗不类知小国必有从齐者也诸侯大夫本意欲盟髙厚髙厚虽已逃归仍恐余国有二故大夫遂自共盟使同防之国皆一其志也鸡泽之防又隔袁侨如防故重言诸侯之大夫今此间无异事直言大夫即是上防诸侯之大夫不言诸侯可知故也 陆氏淳曰淳闻于师曰诸侯为防而使大夫盟晋侯失盟主之道矣不曰晋侯使之参讥之也 卢氏仝曰诸侯之大夫自盟君各在防则诸侯之政自兹失矣三桓逐鲁六卿分晋其所由来者渐 髙氏闶曰为讨邾莒也邾莒连伐鲁鲁使告于晋悼公将为防以讨之遇疾乃止平公即位遂成父志 朱子曰五霸既衰湨梁之防诸侯出防而大夫自盟这个自是差异不好 陈氏傅良曰文十五年盟扈十七年防扈霸主在而但曰诸侯者无霸也此盟君在而但曰大夫者无君也自文以下则有斥言诸侯而不序自襄以下则有斥言大夫而不序 项氏安世曰文七年书公防诸侯晋大夫盟于扈志变之始也虽然犹有诸侯也此书大夫盟志变之终也言自是无诸侯也张氏洽曰春秋庄十三年以前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而权未一也自桓文继霸列国之政齐晋专之然犹在诸侯也至今年以后则皆自大夫出矣故于此书大夫盟着世变之益降也 赵氏鹏飞曰君之所以立国者在权国之所以立权者在信权存则国存信去则权去湨梁之防诸侯防而大夫盟信在大夫也于是晋权渐移于六卿鲁权日入于三家齐权属崔髙卫权在孙甯宋权归于罕陈权归二庆曹莒邾従可知尔权既移于下宜信之不在君而在臣也借使君交盟而臣不欲则不保其无寒故宁听大夫之欲而俾自盟焉则其信可必也平公承悼公之烈固可以因时而有为今衰绖之中为是盟乃挈霸权以归大夫何以示天下则平公之威令不及悼公逺矣其后之城宋之盟皆出于大夫平公不与焉原其失权之渐盖自此始是以圣人谨之也 李氏廉曰春秋书大夫者皆有所系盟蔇书齐盟扈书晋犹系于国也救徐称诸侯盟袁侨盟宋称诸侯犹系于君也独此盟止书大夫公谷胡氏陈氏皆得之 汪氏克寛曰经书大夫不序者四救徐之役诸侯次匡不行而遣大夫往救则大夫之帅师实受诸侯之命也鸡泽之盟诸侯己盟而大夫又盟然犹受命而盟袁侨也湨梁之盟则诸侯皆在而大夫自相与盟非诸侯之命矣于宋之盟则诸侯不出而大夫自为防盟矣然经于此年不以大夫系之诸侯着大夫之无诸侯也于宋之盟复以大夫系之诸侯不使大夫之终无诸侯也晋平即位十年之间七合诸侯湨梁祝柯澶渊商任沙随两夷仪是也于斯时也苟能揽权以挈政统明义而感人心则霸功之盛不惟可以继悼公之业而且可以踵桓文之迹矣奈何首事之初即以太阿之柄授之大夫而讨罪服贰又紊于义是以湨梁则髙厚逃归而执邾莒二君不归京师且不能复鲁之侵田平隂围齐焚其四郭而齐犹不服遂以无功澶渊虽获齐成实以齐庄欲求好于诸侯非诚服于晋厥后不免朝歌之伐商任沙随锢栾氏而反召盈之乱国夷仪将以伐齐卒受弑君者之赂而同盟焉自是不复能合诸侯而大夫専出防盟矣原其失在于纵权于下世卿彊家党恶怙乱不肯仗义以正诸侯是以致霸政之隳也 王氏樵曰案晋悼公将为鲁讨邾莒未果而卒平公初立以父之志兼虞诸侯有异志故为是防以嗣霸而揽诸侯也然逾月而葬改服而烝其不懐亲也甚矣方在丧称子之日而合诸侯接防享使诸大夫歌诗必类其越于礼也大矣国君风化之本人伦政事之基而所为若是不待大夫专盟而后可罪也】
【案湨梁之防诸侯在而大夫盟公谷皆以权移于大夫胡传及朱子俱从之盖经书大夫而不系于诸侯与牡丘鸡泽不同则君若赘旒而大夫之不臣可知矣杜注孔疏谓大夫欲盟髙厚厚逃而大夫共盟非大夫之専与公谷异揆之当时情事亦合今两存其说】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执以归始此】
左传【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犂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
集説【孙氏复曰晋平湨梁之防方退执莒子邾子以归又不归于京师非所以宗诸侯也 髙氏闶曰诸侯有罪执之以归而不归京师已则不臣而以讨人非正也故称晋人而二君不名 家氏翁曰莒邾侵鲁晋为执之莒邾信有罪矣鲁之灭邿何独无讨而晋灭偪阳不当自反乎莒邾力屈而心未服况不归京师是无王也书以贬晋 李氏廉曰经书执诸侯十三惟此书以归执大夫十四惟意如书以归】
齐侯伐我北鄙
集説【髙氏闶曰齐既叛晋闻公在防将讨邾莒故复来伐是时齐益强自柯陵之防遂不复出但使大夫听命使世子伉礼出防盖有轻诸侯之心故前年北鄙之伐为莒伐我邾实附齐故亦伐我南鄙晋防湨梁以讨贰莒邾畏晋往防而齐独不至晋执二君以归齐乃益复伐我三年之间齐师五至于鲁矣】
夏公至自防
集説【高氏闶曰见公出防谋齐尚未及还而齐师已见伐矣】
五月甲子地震
叔老防郑伯晋荀偃卫甯殖宋人伐许
左传【许男请迁于晋诸侯遂迁许许大夫不可晋人归诸侯郑子蟜闻将伐许遂相郑伯以从诸侯之师穆叔从公齐子帅师防晋荀偃夏六月次于棫林庚寅伐许次于函氏晋荀偃栾黡帅师伐楚以报宋梁之役楚公子格帅师及晋师战于湛阪楚师败绩晋师遂侵方城之外复伐许而还棫林杜注许地 函氏杜注许地 湛阪杜注襄城昆阳县北有湛水东入汝水经注湛水出犫县北鱼齿山东南流为湛浦即此今叶县北二十里有昆阳城】
集説【刘氏敞曰左氏云书曰防郑伯为夷故也言诸侯之卿可以防伯子男故示之义云尔非也主兵者居上自其班列同者也诸侯与诸侯相从卿大夫与卿大夫相从若名位不敌卿虽主兵犹序诸侯之下贵王爵也去诸侯而言主兵者自可见尔何疑哉 许氏翰曰先书郑伯臣不可过君也 髙氏闶曰许欲弃楚请迁于晋既而不果故晋防诸侯大夫同伐之郑与许有宿怨故君亲行卿不先诸侯先国君也宋称人盖微者 张氏洽曰许男有从晋国之志而大夫沮之足以见一时之俗矣 李氏廉曰士縠主垂陇赵盾主新城而书防宋荀偃主伐许而书防郑其事一也 王氏樵曰案春秋之例用兵则主兵者为首大夫虽主兵不得在诸侯上此经所书正其名例左氏乃别生义曰为夷故也说者谓礼卿不防公侯而可以防伯子男此处欲示叔老可以防郑伯故荀偃在下殊为曲説无理】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左作围郕】
左传【秋齐侯围郕孟孺子速徼之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
【海陉杜注鲁隘道】
集説【髙氏闶曰去年伐我围成而壊其郛今春再伐至是又围成甚之也 家氏翁曰齐叛晋而屡以师伐鲁欲致晋而与之战其志在于争霸也】
大雩
冬叔孙豹如晋
左传【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与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齐人之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是以大请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庶防乎比执事之间恐无及也见中行献子赋圻父献子曰偃知罪矣敢不从执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鲁及此见范宣子赋鸿鴈之卒章宣子曰匄在此敢使鲁无鸠乎】
集説【髙氏闶曰鲁不能内修其政以御无道之齐而乞怜于晋鲁之君臣庸甚矣 赵氏鹏飞曰言齐之见伐也故十八年晋率诸侯围齐鲁故也 家氏翁曰齐大国也鲁亦望国也春秋于围郕后书豹如晋着鲁不为自治之计急则求晋亦可鄙矣】
【乙灵王十已六年】十有七年【晋平二年齐灵二十六年卫献二十一年殇三年蔡景三十六年郑简十年曹成二十二年陈哀十三年孝十一年宋平二十年秦景二十一年楚康四年呉诸樊五年】
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牼苦耕反公谷作瞷音闲】
集説【杜氏预曰宣公也 孙氏复曰前年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此书邾子牼卒者晋人寻赦之也莒子同此 苏氏辙曰不书其归不告也】
宋人伐陈
左传【十七年春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卬卑宋也】
集説【髙氏闶曰七年鄬之防陈侯逃归自是不复与诸侯防而楚郑连年侵宋宋于是请于晋而伐之书伐许伐陈皆着楚之诎也 陈氏傅良曰庄朝宋微者也曷为得书人微者唯讨贼得书人大夫交征于列国而后微者书人是故郑皇武书宋庄朝书甚者秦庶长鲍越常夀过书 家氏翁曰宋挠楚也十一年楚郑伐宋挠晋也今宋人伐陈以挠楚春秋贵之 李氏廉曰伐而不书获异于郑人之侵蔡获燮矣】
夏卫石买帅师伐曹
左传【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訽之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夏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
【重丘杜注曹邑寰宇记重丘在乘氏县东北三十一里今曹县东北有乘氏故城属山东兖州府】
集説【赵氏鹏飞曰贤方伯在上诸侯无敢妄加侵伐卫无故而伐曹晋之累也故明年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汪氏克寛曰孟子曰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孙蒯犯上之臣凡民防不恶者也越竟田猎而遭曹人之辱盍亦内自省耳乃挟贵卿将重兵以攻其国不亦甚乎经之书伐所谓欲加之罪不患无辞者也】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齐髙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桃公作洮髙厚上左无齐字】
左传【齐人以其未得志于我故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髙厚围臧纥于防师自阳闗逆臧孙至于旅松郰叔纥臧畴臧贾帅甲三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复齐师去之齐人获臧坚齐侯使夙沙卫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于士以杙抉其伤而死】
【阳闗杜注在泰山钜平县东今兖州府宁阳县东北有阳闗故城 旅松杜注近防地也】
集説【孙氏复曰三年之中君臣加兵于鲁者四齐之不道亦可知也 高氏闶曰齐之君臣同来伐我分兵以围吾二邑其恃众暴寡如此 家氏翁曰自鞌之战齐屈于晋而内懐不平每欲释憾于鲁以致晋师今君臣异道而进鲁三家束手无策春秋不惟责齐亦闵鲁也】
九月大雩
宋华臣出奔陈
左传【宋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使贼杀其宰华呉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后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皋比私有讨于呉遂幽其妻曰畀余而大璧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为己短防苟过华臣之门必骋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瘈狗瘈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华臣惧遂奔陈】
集説【杜氏预曰暴乱宗室惧而出奔实以冬出书秋者以始作乱时来告 髙氏闶曰华臣暴其宗室而乱宋政不有国讨失政刑矣君子违不适讐国陈乃宋讐而奔焉尤可诛也 王氏锡爵曰左师畏华臣之强劝君盖其恶而舍之而诿曰大臣不顺国之耻也细人姑息之论耳异日者瘈狗入而华臣出顾不耻欤】
冬邾人伐我南鄙
左传【冬邾人伐我南鄙为齐故也】
集説【杜氏预曰齐未得志于鲁故邾助之 王氏葆曰鲁之四鄙而莒伐其东齐伐其北邾伐其南鲁之微弱不振亦可知矣国有政虽弱而彊国无政虽大必弱鲁搜于红革车千乘岂曰无兵而陵夷至此者三家分政民不知有君故也 髙氏闶曰邾之先君以伐鲁而为晋所执既归而卒嗣子在丧而复兴师伐我者叛晋与齐齐人使之修先君之怨也此祝柯之防所以复执也 薛氏季宣曰乗齐之围报执之讐也】
附录左传【宋皇国父为大宰为平公筑台妨于农收子罕请俟农功之毕公弗许筑者讴曰泽门之晳实兴我役邑中之黔实慰我心子罕闻之亲执扑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侪小人皆有阖庐以辟燥湿寒暑今君为一台而不速成何以为役讴者乃止或问其故子罕曰宋国区区而有诅有祝祸之本也 齐晏桓子卒晏婴麤缞斩苴绖带杖菅屦食鬻居倚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曰唯卿为大夫】
【丙灵王十午七年】十有八年【晋平三年齐灵二十七年卫献二十二年殇四年蔡景三十七年郑简十一年曹成二十三年陈哀十四年孝十二年宋平二十一年秦景二十二年楚康五年呉诸樊六年】
春白狄来
左传【十八年春白狄始来】
胡传【刘氏敞曰周公致大平越裳氏重九译而献其白雉公曰君子德不及焉不享其贽此乃天子而让也况列国之君乎守藩之臣乎】
集説【杜氏预曰不言朝不能行朝礼 髙氏闶曰春秋书白狄于是焉止白狄之来与介葛卢同家氏翁曰春秋之义防戎盟戎则有讥介葛卢来白狄来之类则无絶也】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左传【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为曹故也】
【长子纯留杜注二县皆属上党郡纯地理志作屯今俱属山西潞安府】
集説【杜氏预曰因其为使执之故书行人 苏氏辙曰十七年石买侵曹取重丘曹人诉之晋晋人因其使而执之买则有罪而执之于其使则非礼也故书曰执卫行人石买 张氏洽曰石买之执有三失焉舍大而治小一也行人非所执二也不归于京师三也三者有一不得为伯讨而况于兼而有之乎黄氏震曰为石买无故伐曹而执之也然不当因其为行人而执之】
秋齐师伐我北鄙【谷作齐侯】
集説【杜氏预曰不书齐侯齐侯不入竟 许氏翰曰四年之中六伐鄙而四围邑又纵邾莒以助其虐诸侯之陵暴未有若是之甚者也是以动天下之兵防亡其国 季氏本曰齐之伐鲁志在争霸欲以长驱中原三年之中五伐四围而今又以师伐暴亦甚矣安得不致十二国之围哉】
冬十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
左传【秋齐侯伐我北鄙中行献子将伐齐梦与厉公讼弗胜公以戈击之首队于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见梗阳之巫皋他日见诸道与之言同巫曰今兹主必死若有事于东方则可以逞献子许诺晋侯伐齐将济河献子以朱系玉二瑴而祷曰齐环怙恃其险负其众庻弃好背盟陵虐神主曾臣彪将率诸侯以讨焉其官臣偃实先后之苟防有功无作神羞官臣偃无敢复济唯尔有神裁之沈玉而济冬十月防于鲁济寻湨梁之言同伐齐齐侯御诸平隂堑防门而守之广里夙沙卫曰不能战莫如守险弗听诸侯之士门焉齐人多死范宣子告析文子曰吾知子敢匿情乎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既许之矣若入君必失国子盍图之子家以告公公恐晏婴闻之曰君固无勇而又闻是弗能久矣齐侯登巫山以望晋师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斾而疏陈之使乗车者左实右伪以斾先舆曳柴而从之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丙寅晦齐师夜遁师旷告晋侯曰鸟乌之声乐齐师其遁邢伯吿中行伯曰有班马之声齐师其遁叔向告晋侯曰城上有乌齐师其遁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隂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子姑先乎乃代之殿卫杀马于隘以塞道晋州绰及之射殖绰中肩两矢夹脰曰止将为三军获不止将取其衷顾曰为私誓州绰曰有如日乃弛弓而自后缚之其右具丙亦舍兵而缚郭最皆衿甲面缚坐于中军之鼓下晋人欲逐归者鲁卫请攻险己卯荀偃士匄以中军克京兹乙酉魏绛栾盈以下军克邿赵武韩起以上军围卢弗克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门之萩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于门中孟庄子斩其橁以为公琴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于门州绰门于东闾左骖廹还于东门中以枚数阖齐侯驾将走邮棠太子与郭荣扣马曰师速而疾略也将退矣君何惧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将犯之太子抽剑断鞅乃止甲辰东侵及潍南及沂】
【梗阳杜注晋邑在太原晋阳县南今太原府清源县有梗阳故城 平隂杜注在济北卢县东北其城南有防防有门于门外作堑平隂古城在县东北三十五里今县属东平州 巫山杜注在卢县东北今济南府肥城县西北七十五里有孝堂山即齐侯望晋师处也 京兹杜注在平隂城东南邿杜注平隂西有峙山 邮棠杜注齐邑今胶州即墨县南八十里有甘棠社即古棠乡 潍水】
【经注潍水出琅琊箕县过东武平昌髙密淳于迳都昌入海箕县在今莒州东武故城今为诸城县治平昌髙密淳于皆在今安丘县都昌今昌邑县也 沂杜注沂水出东莞盖县至下邳入海盖县省入沂水县今属山东青州府】
胡传【凡侵伐围入未有书同者而独于此书同围齐何也齐环背盟弃好陵虐神主肆其暴横数伐邻国观加兵于鲁则可见矣诸侯所共恶疾故同心而围之也同心围齐其以伐致何也见齐环无道宜得恶疾大诸侯之伐而免其围齐之罪辞也春秋于此有阻横逆抑强暴之意孟子曰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自作孽不可逭其齐侯环之谓矣尚谁怼哉】
集説【杜氏预曰齐数行不义诸侯同心俱围之 陆氏淳曰齐背盟主数伐小国诸侯同心故特书曰同围 刘氏敞曰谷梁曰非围而曰围非也春秋信史也若未围而言围岂得为信史哉 程子曰书同围见诸侯之恶齐 许氏翰曰环而攻之焚其四郭故谓之围曰同围齐言得罪于天下也 家氏翁曰或谓鞌之战晋为鲁卫而伐齐春秋不与也今晋平为鲁伐齐而春秋与之何耶事有似同而实异者两伐齐是也鞌之战虽曰为鲁卫出师其实大夫逞其私憾春秋不与也今兹伐齐灵背盟好岁以兵加于鲁晋为之合诸侯以问齐人凭陵与国之罪从众欲而出师非为其私也故书同围齐此圣人之特笔非因乎旧史者也 郑氏玉曰莒邾尝病鲁矣滕薛小邾尝属齐矣今围齐莫敢不同者晋人以大义驱之也 王氏樵曰齐环恃其桀暴虐邻残民四年之中至于六伐鄙而四围邑不道之甚为诸侯所共疾也晋讨得其罪与众同欲而非为其私也故书同围以与之】
曹伯负刍卒于师
集説【杜氏预曰礼当与许男同 刘氏敞曰谷梁曰闵之也非也是亦记事而已矣何闵之有】
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左传【郑子孔欲去诸大夫将叛晋而起楚师以去之使吿子庚子庚弗许楚子闻之使豚尹宜告子庚曰国人谓不谷主社稷而不出师死不从礼不谷即位于今五年师徒不出人其以不谷为自逸而忘先君之业矣大夫图之其若之何子庚叹曰君王其谓午懐安乎吾以利社稷也见使者稽首而对曰诸侯方睦于晋臣请尝之若可君而继之不可收师而退可以无害君亦无辱子庚帅师治兵于汾于是子蟜伯有子张从郑伯伐齐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谋完守入保子孔不敢防楚师楚师伐郑次于鱼陵右师城上遂渉颍次于然蒍子冯公子格率鋭师侵费滑胥靡献于雍梁右回梅山侵郑东北至于虫牢而反子庚门于纯门信于城下而还渉于鱼齿之下甚雨及之楚师多冻役徒防尽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董叔曰天道多在西北南师不时必无功叔向曰在其君之德也】
【汾杜注襄城县东北有汾丘城水经注颍水东歴罡丘城南故汾丘城也今襄城县属河南开封府鱼陵杜注鱼齿山也在南阳犨县北郑地水经注湛水源于鱼齿山今在汝州东南五十里 上】
【郡县志阳翟有上城今在禹州南 然杜注然水出荥阳成皋县东入汴水经注索水出京县西南嵩渚山即古然水也嵩渚山在荥阳县东南三十五里 胥靡杜注郑邑 献于杜注郑邑 雍梁杜注郑邑河南阳翟县东北有雍氏城 梅山杜注在荥阳密县东北今开封府郑州西南三十里有梅山】
集説【薛氏季宣曰楚公子午之伐间郑伯之出也乘人不备而迄无成功黩武而已矣 李氏廉曰此萧鱼之后楚兵又至郑也】
钦定春秋传説彚纂卷二十六
<经部,春秋类,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春秋传说彚纂卷二十七
【丁灵王十未八年】十有九年【晋平四年齐灵二十八年卫献二十三年殇五年蔡景三十八年郑简十二年曹武公滕元年陈哀十五年孝十三年宋平二十二年秦景二十三年楚康六年呉诸樊七年】
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柯公作阿 祝柯杜注祝柯县今属济南郡案礼记武王封黄帝之后于祝即此也汉爲祝柯县唐改禹城县今长清县丰齐镇北有故祝柯城】左【十九年春诸侯还自沂上盟于督扬曰大毋侵小】
【督扬杜注即祝柯也】
集说【杜氏预曰前年围齐之诸侯也 孙氏复曰诸侯不序前目后凡也 陈氏傅良曰防无王卿士其亦申言诸侯何间有事也 汪氏克寛曰防有王臣而盟无王臣则再举诸侯防盟皆有王臣则不再言诸侯但曰盟于某防盟无王臣而再举诸侯间有异事若防盟殊地也故祝柯之盟书诸侯重丘之盟亦书诸侯经予诸侯同围齐故盟无褒贬而其辞平防夷仪不能讨齐故盟于重丘特书同着其同心爲恶也】
晋人执邾子
左【执邾悼公以其伐我故】
集说【刘氏敞曰称人以执者非伯讨也此其爲非伯讨奈何邾仍伐鲁晋人疾焉执其君以劫其地然则何爲不言以归舍之也曷爲舎之未得其地故劫之已得其地故舎之 许氏翰曰执之舎之削取其田不以王命虽当罪非正也 髙氏闶曰既来同防又与同盟而乃执之非伯讨也故称人】
公至自伐齐
集说【刘氏敞曰此围也其以伐致何围而以伐致者以伐告也又曰十九年公至自伐齐公羊曰何以致伐未围齐也非也若诸侯实未甞围齐者春秋何得书之乎又曰谷梁曰春秋已盟而复伐者则以伐致盟不复伐者则以防致祝柯之盟盟复伐齐与曰非也然则何爲以伐致也曰与人同事或执其君或取其地非也执君取地邾事也以伐齐致齐事也今欲以齐明邾以邾明齐乎无义以通之且书晋人执邾子贬晋已明矣取邾田自漷水刺鲁已明矣又何不足而以齐明邾乎 程氏端学曰此与僖二十九年围许致围不同者盖彼以防出而遂围许故以围许告此以伐齐出而归以伐齐告围乃伐之一事耳皆鲁史之旧无他义也 湛氏若水曰书公至自伐齐谨君之出入也同围齐而云伐者围即伐也】
取邾田自漷水【漷好虢反又音郭 漷水杜注漷水出东海合乡县西南经鲁国至髙平湖陆县入泗案合乡汉县北齐省湖陆即湖陵在今鱼台县东北】
左【遂次于泗上疆我田取邾田自漷水归之于我晋侯先归公享晋六于蒲圃赐之三命之服军尉司马司空舆尉侯奄皆受一命之服贿荀偃束锦加璧乗马先呉夀梦之鼎荀偃瘅疽生于头济河及着雍病目出大夫先归者皆反士匄请见弗内请后曰郑甥可二月甲寅卒而视不可含宣子盥而抚之曰事呉敢不如事主犹视栾懐子曰其为未卒事于齐故也乎乃复抚之曰主苟终所不嗣事于齐者有如河乃瞑受含宣子出曰吾浅之为丈夫也】
【蒲圃杜注场圃名】
集说【杜氏预曰取邾田以漷水为界 孙氏复曰诸侯土地受之天子不可取也言取恶内也 刘氏敞曰其曰取邾田自漷水何非所取也漷水非所自也胁人之君而制其国介人之威而私其利晋鲁之恶又甚焉交讥之又曰公羊曰漷移也非也向者执邾子乃为此尔且如公羊言鲁以漷自移而取田春秋乃坐其君以盗地乎何悖也 苏氏辙曰成二年晋人败齐于鞌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书曰取汶阳田不言齐鲁地也本以晋命取田于邾故书曰取邾田自漷水言非鲁地也 髙氏闶曰邾之病鲁信有罪矣鲁以诸侯之力前既执其先君此又执其嗣君取其田盖已甚矣书取田于至自伐齐之后明公独取之非诸侯取之专罪公之意也又云自漷水者随漷水以为界盖着其取之多也 张氏洽曰言取邾田则非鲁之旧可知异于济西汶阳之取而恃霸威以彊取明矣鲁肆彊夺邾失漷水田而庻其畀我相继来奔邾自是衰乱矣 郑氏玉曰称疆我田盖鲁人以正疆为名而妄取邾田故没其疆田之说正其取田之罪 汪氏克寛曰后此哀二年取漷东田则又不止自漷水矣于此见鲁之陵弱小而深为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