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 第 32 页/共 87 页

附录左传【齐侯以诸侯之师伐晋及髙梁而还讨晋乱也令不及鲁故不书 晋郤芮使夷吾重赂秦以求入曰人实有国我何爱焉入而能民土于何有从之齐隰朋帅师防秦师纳晋惠公秦伯谓郤芮曰公子谁恃对曰臣闻亡人无党有党必有讐夷吾弱不好弄能鬬不过长亦不改不识其他公谓公孙枝曰夷吾其定乎对曰臣闻之惟则定国诗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文王之谓也又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无好无恶不忌不克之谓也今其言多忌克难哉公曰忌则多怨又焉能克是吾利也 宋襄公即位以公子目夷为仁使为左师以听政于是宋治故鱼氏世为左师】   【髙梁杜注晋地在平阳县西南今山西平阳府临汾县东三十七里高梁都地名梁墟是也】   【辛襄王未二年】十年【齐桓三十六年晋惠公夷吾元年衞文十年蔡穆二十五年郑文二十三年曹共三年陈宣四十三年成五年宋襄公兹父元年秦穆十年楚成二十二年】   春王正月公如齐   集説【啖氏助曰公及内卿往他国朝聘皆书如 赵氏匡曰周之制朝聘也有数今春秋毕书之见如京师之简也所以伤王室之微着诸侯之不臣也张氏洽曰荘公十三年柯之盟鲁已服齐虽荘公因昏姻一再如齐自此鲁不朝齐者几二十年盖桓公伯业未盛不责诸侯以朝礼也今僖公始朝齐见于葵丘之后伯体渐肆诸侯不朝天子而朝伯主自是始矣 吴氏曰僖公两朝齐桓事伯主也末年一朝齐昭继前好也宣公四朝齐惠以簒立而求援也古者诸侯相朝之礼齐等之国往来报施互相朝也天下无道惟有小国朝大国故鲁所朝者齐晋楚三大国宋衞郑与鲁齐等则相聘而已 程氏端学曰如者往也故上下内外通言之然外诸侯大夫来鲁朝聘皆明书之鲁往他国朝聘皆但言如者亦内辞而孔子因之也盖鲁不朝王而朝齐伯业愈盛而王纲愈坠矣鲁然则他国可知 李氏防曰经书公如齐凡十五桓荘之编四书如皆非朝也独此为朝齐之始僖如齐三宣如齐六昭如齐二】   狄灭温温子奔衞   左传【十年春秋灭温苏子无信也苏子叛王即狄又不能于狄狄人伐之王不救故灭苏子奔衞】集説【杜氏预曰苏子周司寇苏公之后也国于温故曰温子 杜氏谔曰江黄近楚楚侵而灭之诸侯不救以其尚逺也今温实天子之近国而狄灭之诸侯不能攘而正之所以病齐桓也 张氏洽曰王灵不振畿内诸侯秋得灭之此天王出居郑之权舆也 赵氏鹏飞曰狄伐邢入衞伐晋灭温而齐桓不问岂葵丘之防矜心日生以温为无足救欤视其灭而不救盖以其无损于齐也岂伯主之公心乎齐桓于此有不克终之渐矣 吴氏曰狄于闵之季年伐邢入衞齐桓虽存邢衞而不加兵于狄盖其时方急圗楚故未暇及狄狄因此愈肆前年敢伐大国之晋今又敢灭畿内之温岂特王灵之不振抑亦伯图之有阙也】   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卓公作卓子】   公羊【及者何累也弑君多矣舍此无累者乎曰有孔父仇牧皆累也舍孔父仇牧无累者乎曰有有则此何以书贤也何贤乎荀息荀息可谓不食其言矣其不食其言奈何奚齐卓子者骊姬之子也荀息傅焉骊姬者国色也献公爱之甚欲立其子于是杀世子申生申生者里克傅之献公病将死谓荀息曰士何如则可谓之信矣荀息对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献公死奚齐立里克谓荀息曰君杀正而立不正废长而立幼如之何愿与子虑之荀息曰君尝讯臣矣臣对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里克知其不可与谋退弑奚齐荀息立卓子里克弑卓子荀息死之荀息可谓不食其言矣】   谷梁【以尊及卑也荀息闲也】   胡传【国人不君奚齐卓子而曰里克弑其君卓何也是里克君之也克者世子申生之傅也骊姬将杀世子而难里克使优施饮之酒而告之以其故里克听其谋乃欲以中立自免称疾不朝居三旬而难作是谓持禄容身速献公杀适立庶之祸者故成其君臣之名以正其弑逆之罪克虽欲辞而不受其可得乎使克明于大臣之义据经廷诤以动其君执节不贰固太子以其党多为之故以变其志其济则国之福也其不济而死于其职亦无歉矣人臣所明者义于功不贵幸而成所立者节于死不贵幸而免克欲以中立祈免自谓智矣而终亦不能免等死尔不死于世子而死于弑君其亦不知命之蔽哉荀息者奚齐卓子之傅也君弑而死于难书及所以着其节书大夫不失其官也于荀息何取焉若息者可谓不食其言矣或曰息既从君于昏不食其言庸足取乎世衰道微人爱其情私相疑贰以成倾危之俗至于刑牲歃血要质鬼神犹不能固其约也息不食言其可少乎】   集説【柳氏宗元曰春秋之进荀息非圣人之情也进荀息以甚苟免之恶也 刘氏敞曰里克能不听优施之谋甯喜能不从孙林父之乱陈乞能不随景公之惑则晋无杀世子之祸衞无逐君之恶齐无立嬖孽之变矣患皆在媮合苟容逢君之恶故春秋成其君臣之名以正其簒弑之罪也所谓不知其义被之空言不敢辞矣不然卓与剽荼岂有宜为君之义哉 司马氏光曰献公溺于嬖宠废长立少荀息为国正卿君所倚信不能明白礼义以格君心之非而遽以死许之是则荀息之言玷于献公未殁之前而不可救于己殁之后也左氏之志所以贬荀息而非以为襃也 朱子语类云问里克防郑荀息三人当初晋献公欲废大子申生立奚齐荀息便谓君命立之臣安敢贰略不能谏君以义此大段不是里克防郑谓从君之义不从君之惑所见甚正只是后来却做不彻曰他倒了处便在那中立上天下无中立之事自家若排得他退便用排退他若奈何不得便用自死或曰看荀息亦有不是处曰全然不是岂止有不是处只是办得一死亦是难事 张氏洽曰里克当申生未死之前不能以死正谏而中立以求免坐视大子之无罪而死以成骊姬谗贼之谋及其终也逆献公之遗命而弑二君夫奚齐卓子虽庶孽而有先君之命以立乎其位则固里克之君也君臣之分已定而犯上作乱如此故正名其弑君而荀息不失信于君得以死节书此其定罪所以为轻重之权衡非圣人莫能修之也 黄氏仲炎曰申生死于谗而里克不平其事奚齐卓子死于乱而荀息不食其言二子者皆用其死力于晋国者也然里克不免乎杀君之名荀息不免乎从昏之罪杀身而无益于国何哉人臣之义在于正谏其君之非而已苟能以死力正谏其君鲜有不能囘其君之听者不幸而不聴以至于死则臣子之义尽矣汉髙帝欲立赵王如意张良极谏不听叔孙通又谏时大臣多固争乃止不立今里克荀息虽各尽其死力而莫能知此也方献公使大子伐皋落氏里克尝谏矣一不见聴遂不复言骊姬谮而不能争也申生死而不能明也蓄愤久之而以三公子之徒作乱是里克虽有不徇其君之心而不能辨之于早也申生之死荀息不惟不能谏又且成其君之邪志以死奉奚齐及里克杀奚齐卓子而荀息死之是荀息虽有不爱其死之心而不能用之于义也故里克不免弑逆之名荀息不免从昏之罪 家氏翁曰公羊于孔父曰义形于色于仇牧曰不畏彊御至荀息则曰可谓不食其言矣盖既不能正谏于始又任托孤之寄虽欲苟免其可得乎圣人所取特在于不食言若事君大节犹有所愧李氏亷曰外传云申生伐皋落氏败之于稷桑而反谗言益起五年骊姬告优施曰君既许我杀大子而立奚齐矣吾难里克奈何施曰子为我具特羊之飨吾从之饮酒我优也言无邮中饮施起舞谓里克妻曰主孟啗我我教兹暇豫事君乃歌曰暇豫之吾吾不如鸟乌人皆集于菀已独集于枯里克笑曰何谓菀何谓枯优施曰其母为夫人其子为君可不谓菀乎其母既死其子又有谤可不谓枯乎枯且有伤优施出里克辟奠不飱而寝夜半召优施曰曩而言戏乎抑有所闻乎施曰然君既许骊姬杀大子而立奚齐矣里克曰吾秉君以杀大子吾不忍通复故交吾不敢中立其免乎施曰免旦而里克告防郑郑曰惜也不如曰不信以疏之亦固大子以之多为之故以变其志志少疏乃可间也今子曰中立况固其谋也彼有成矣难以得间里克曰往言不可及也明日称疾不朝三旬难乃成今案胡氏之说多本此足见里克中立本末故具录之 汪氏克寛曰春秋书死节者三孔父仇牧荀息息之守信比于正色而立于朝委身以摧勍敌者固有间矣然圣人犹有取焉者视石之纷如徒人费贾举州绰近习嬖幸之臣则犹此善于彼也 湛氏若水曰公羊胡氏之言荀息诚信矣荀息当献公之蛊惑宜引之以当道而志于仁使嫡庶之分明而上下之义定献公不陷于杀嫡立庶之恶而后遂免奚齐卓子见杀之惨可也不知出此而从君于邪乃以不食言为信为忠是匹夫匹妇之为谅也 王氏樵曰奚齐卓子一耳国人不子奚齐则不子卓子矣而书曰弑其君卓何也二子虽不正而有先君之命则固里克之君也不正既于奚齐见义则于卓子成其君臣之名以正里克之罪非圣人不能修此类是也 余氏光曰献公未奚齐未立已为里克杀于防次春秋何缘称之为君乎卓子既立里克弑之春秋何缘不称之为君乎其书杀书弑特系夫君与未君耳】   【案奚齐不书君所以讥献公也卓书弑其君所以正里克之罪也荀息以死践言固胜于临难茍免者然从君于昏则大非孔父仇牧之比矣左氏引诗贬而非襃也司马氏光之言甚有理】   夏齐侯许男伐北戎【北戎杜注山戎】   集説【薛氏季宣曰当是时患有大于戎者狄及晋楚是也晋灭虢灭虞狄入衞逼邢前年伐晋近又灭温召陵之后楚灭围许岂可置而不图舍强图弱守衞果如是乎所谓不务徳而勤逺畧况许方患楚而敺以伐戎非用人之道也 季氏本曰楚围许诸侯尝救之故伐北戎专以役许而诸侯稍休息焉亦可以见桓公之节制也】   晋杀其大夫里克   左传【夏四月周公忌父王子党防齐隰朋立晋侯晋侯杀里克以说将杀里克公使谓之曰微子则不及此虽然子弑二君与一大夫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对曰不有废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臣闻命矣伏剑而死于是防郑聘于秦且谢缓赂故不及】   公羊【里克弑二君则曷为不以讨贼之辞言之惠公之大夫也然则孰立恵公里充也里克弑奚齐卓子逆惠公而入里克立惠公则惠公曷为杀之恵公曰尔既杀夫二孺子矣又将图寡人为尔君者不亦病乎于是杀之】   谷梁【称国以杀罪累上也里克弑二君与一大夫其以累上之辞言之何也其杀之不以其罪也其杀之不以其罪奈何里克所爲弑者爲重耳也夷吾曰是又将杀我乎故杀之不以其罪也其爲重耳弑奈何晋献公伐虢得丽姬献公私之有二子长曰奚齐稚曰卓子丽姬欲为乱故谓君曰吾夜者梦夫人趋而来曰吾苦畏胡不使大夫将衞士而衞乎公曰孰可使曰臣莫尊于世子则世子可故君谓世子曰丽姬梦夫人趋而来曰吾苦畏女其将衞士而往衞冢乎世子曰敬诺筑宫宫成丽姬又曰吾夜者梦夫人趋而来曰吾苦饥世子之宫已成则何为不使祠也故献公谓世子曰其祠世子祠巳祠致福于君君田而不在丽姬以酖为酒药脯以毒献公田来丽姬曰世子巳祠故致福于君君将食丽姬跪曰食自外来者不可不试也覆酒于地而地贲以脯与犬犬死丽姬下堂而啼呼曰天乎天乎国子之国也子何迟于为君君喟然叹曰吾与女未有过切是何与我之深也使人谓世子曰尔其图之世子之傅里克谓世子曰入自明入自明则可以生不入自明则不可以生世子曰吾君已老矣已昏矣若此而入自明明则丽姬必死丽姬死则吾君不安所以使吾君不安者吾不若自死吾宁自杀以安吾君以重耳为寄矣刎脰而死故里克所为弑者为重耳也夷吾曰是又将杀我也】   胡传【里克弑二君与一大夫不以讨贼之辞书者惠公杀之不以其罪也杀之不以其罪奈何里克所为弑者爲重耳也夷吾曰是又将杀我也若恵公既立而谓克曰先君命大夫为世子傅世子死非其罪而大夫不之恤若奚齐者既有先君之命矣而大夫又杀之以及卓大夫虽杀之独不念先君之命乎则克必再拜而死不复有言矣恵公乃曰又将图寡人是杀之不以其罪也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集説【啖氏助曰公羊云曷为不书惠公之入晋之不言出入者踊为文公讳也案此不知有不告则不书之义故穿凿 孙氏觉曰里克虽有弑君之罪夷吾尝命为大夫矣又以己私杀之晋杀其大夫尔非讨贼也 叶氏梦得曰晋里克衞甯喜皆弑其君者也然不书讨贼之辞而与杀大夫一施之何哉所以杀者非讨贼也卓死恵公求入里克实迎立焉则恵公固幸卓之死而窃其位者也卫献公之入立则固与闻乎弑矣是以求复于喜曰苟反政由甯氏祭则寡人此岂可责以讨贼者欤及其得国恵公则曰子弑二君一大夫为子君者不亦难乎而后杀克献公既以政许甯喜而患其专乃与公孙无地公孙臣谋攻甯氏免余杀喜而尸诸朝其讨克与喜者皆畏其害己而除之者也使恵献无媿于卓与剽归正二臣之罪而诛焉春秋如之何不书曰晋人杀里克衞人杀甯喜乎 朱子曰书晋杀其大夫不以弑君之罪讨之也 张氏洽曰里克再弑其君而其诛不以讨贼之辞言之盖里克在献公父子则为贼而恵公幸奚齐卓子之死而得立初未尝有讨里克之心独以其志在重耳而不在己惧其又将以己为奚齐卓子是以杀之盖其事与专杀大夫者无异固不得以讨贼之辞书之也 王氏元杰曰荀息不去大夫着其节也里克不去其官原其情也 郑氏玉曰既书弑君于前诛里克之为贼后书杀大夫于后以明恵公之不能讨其贼推见至隠曲尽其情非圣人莫能修之也 汪氏克寛曰防郑非弑君之贼而惠公亦杀之则知里克之杀非讨贼矣讨贼不以其罪不书人其君杀之则犹曰大夫里克甯喜是也非君杀之则以两下相杀为文楚公子比蔡般是也】   秋七月   附录左传【晋侯改葬共大子秋狐突适下国遇大子大子使登仆而告之曰夷吾无礼余得请于帝矣将以晋畀秦秦将祀余对曰臣闻之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君祀无乃殄乎且民何罪失刑乏祀君其图之君曰诺吾将复请七日新城西偏将有巫者而见我焉许之遂不见及期而往告之曰帝许我罚有罪矣敝于韩防郑之如秦也言于秦伯曰吕甥郤称冀芮实为不从若重问以召之臣出晋君君纳重耳蔑不济矣】   【下国杜注曲沃新城水经注云下国即新城今闻喜治也详前四年新城注 韩杜注晋地括地志同州韩城县南十八里为古韩国今属陜西西安府地名韩原】   冬大雨雪【雨于付反雪公作雹】   公羊【何以书记异也】   集説【髙氏闶曰春秋书大雨雪者三隠以曰书桓以月书此以时书 黄氏仲炎曰雨雪常也惟大而为害故书独桓八年雨雪不言大者周之十月今之八月非雨雪之时故以异书也 赵氏鹏飞曰非大雪之时而大雪常寒之罚也洪范曰聴之不聪是谓不谋厥罚常寒则大雪非苟记异所以责时君不能建皇极也 湛氏若水曰周之冬酉戌亥月即夏之八九十月也是时阴结而未凝故以为异】附录左传【冬秦伯使泠至报问且召三子郤芮曰币重而言甘诱我也遂杀防郑祁举及七舆大夫左行共华右行贾华叔坚骓歂累虎特宫山祁皆里防之党也防豹奔秦言于秦伯曰晋侯背大主而忌小怨民弗与也伐之必出公曰失众焉能杀违祸谁能出君】   【壬襄王申三年】十有一年【齐桓三十七年晋惠二年衞文十一年蔡穆二十六年郑文二十四年曹共四年陈宣四十四年成六年宋襄二年秦穆十一年楚成二十三年】   春晋杀其大夫防郑父【防浦悲反】   左传【春晋侯使以防郑之乱来告】   谷梁【称国以杀罪累上也】   胡传【案左氏防郑言于秦伯请出晋君则郑有罪矣曷为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惠公以私意杀里克故其党皆惧郑之有此谋由杀里克致之也春秋以大义公天下为诛赏故书法如此其称国者兼罪用事大夫不能格君心之非至于多忌滥刑危其国也】   集説【髙氏闶曰防郑父者里克之党也恵公以私意杀里克故其党皆惧谋召重耳是懐贰心以事君也郑之死虽可伤亦可罪也 张氏洽曰惠公志于得国而无人君之度外则失信于秦内则忌克多杀故防郑虽有私谋贰心而春秋以累上之辞书之也 家氏翁曰始谋纳文公者里克防郑也里克死防郑岂能独存夷吾杀之爲其私尔克犹有罪防郑之杀是谓滥刑夷吾专杀之罪大矣再称国以杀不与其杀也 王氏元杰曰恵公之入以汾阳负葵之田赂里克防郑恵公既已得国背赂而杀里克故防郑惧而生心是则里克防郑之死惠公之私也春秋是以称国以杀不去其官盖恕之也 汪氏克寛曰郑父名也若庆父林父行父处父之类或以为命大夫称字非是传但言郑者省文如经书乐祁犂而传言乐祁经书箕郑父胥甲父而传止称箕郑胥甲王氏樵曰郤芮背恵不与秦赂诖误晋君懐复私怨赞其滥杀其罪亦安可辞胡氏谓称国者兼罪用事大夫得之矣】   附录左传【天王使召武公内史过赐晋侯命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先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   夏公及夫人姜氏防齐侯于阳谷   胡传【襄陵许翰曰先乎阳谷之防为大雨雪后乎阳谷之防为大雩僖公贤君不能礼佐齐桓儆其怠忽而更与之俱肆于宠乐是以见戒于天如此以公夫人阳谷之防观之齐桓伯业怠矣故楚人伐黄不能救凡此类属词比事直书于策而义自见者也】   集説【杜氏预曰妇人送迎不出门见兄弟不逾阈与公俱防齐侯非礼 孙氏复曰公及夫人姜氏防齐侯于阳谷参讥之也 髙氏闶曰公之娶夫人之归皆不书者合礼故也此防于阳谷则非礼矣公稔闻桓荘之失而不改其辙齐侯亲见两国之事亦循其迹以两君相防而使妇人厠于其间何以示侍卫仆从之臣乎 薛氏季宣曰夫人齐侯之女也归宁可也为防而从夫于外非归宁之礼也 张氏洽曰男女无别则渎乱生诸侯防霸主而妇人与焉般乐纵肆浸淫日长宜桓公自是以往黄亡不救徐救不力女宠盛行霸业遂衰而鲁僖之怠弃国政亦自此始矣可不戒哉 黄氏仲炎曰男女正位天地之大义也鲁僖乱之而不自正齐桓与之为乱而不能正皆罪而已矣 家氏翁曰齐桓始霸以哀姜为戮于是齐襄卫宣汚染之习为之一扫庶乎古方伯之遗烈矣及其暮年乃与僖姜为阳谷与卞之防霸业其衰矣 汪氏克寛曰书及以防所以别男女也桓公如齐称公与姜氏此称及则僖公犹能防制云尔鲁颂称声姜为令妻则声姜必无文姜之行矣张氏溥曰鲁颂颂僖公曰鲁侯燕喜令妻寿母声姜鲁夫人之贤者也防齐侯于阳谷书者为男女逺嫌也鲁乱由二姜春秋恶之深痛之疾自桓十八年公防齐侯于泺文姜与焉其后旷不书公夫人出防者五十余年矣忽防于阳谷虽贤有惧十七年秋卞之防夫人爲齐侯止公出防以解有事而行犹兢兢书之是春秋之防闲也】   附录左传【夏扬拒泉皋伊雒之戎同伐京师入王城焚东门王子帯召之也秦晋伐戎以救周秋晋侯平戎于王】   【扬拒泉皋杜注皆戎邑伊阙北有泉亨今河南府洛阳县西南有前城即泉亭也 伊雒之戎杜注诸杂戎居伊水雒水之间者】   秋八月大雩   谷梁【雩得雨曰雩不得雨曰旱】   集説【赵氏鹏飞曰雩有二月今仲夏大雩帝用盛乐时祭也周礼司巫国有大旱则师巫舞雩旱祭也 吴氏澂曰诸侯旱而雩礼也大雩祀及上帝非礼也】   冬楚人伐黄   左传【黄人不归楚贡冬楚人伐黄】   集説【陈氏傅良曰灭不言伐此书伐病桓公也以阳谷之防贯之盟徒以亡其国尔 张氏洽曰桓公怠荒之心见于阳谷之防楚人已占之于江汉之间而遂兴伐黄之师也 吴氏曰楚之强暴凡近楚之国皆责之以纳职贡如事天子之礼黄既从齐霸故不归楚贡而楚伐之至于亡也 汪氏克寛曰管仲虽非王佐之才其辅相桓公致霸业之盛则其功大矣据齐语则咫尺天顔俯伏下拜以敬君命者皆仲讽谏之力也盖葵丘以后管仲既卒则懈怠苟简而非前日之比矣然左传记明年冬使管仲平戎于王史记管仲之卒在桓公四十一年当僖公十五年灭黄之时盖未卒也岂史记之说有不足信抑或仲谏桓公以救黄而不从欤 陈氏际泰曰天下有大机焉不可不务慎也楚之强也自败蔡始齐桓于召陵扼而盟之是以未加兵而自服俄而公然伐黄所以明逼齐也齐师不出于是而逺及徐徐与齐迩而齐救不力则天下遍被祸矣故败蔡一大机也伐黄一大机也惜乎桓徳之衰之不逮此也】   【癸襄王酉四年】十有二年【齐桓三十八年晋惠三年卫文十二年蔡穆二十七年郑文二十五年曹共五年陈宣四十五年成七年宋襄三年秦穆十二年楚成二十四年】   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集説【杜氏预曰不书朔官失之赵氏鹏飞曰失其朔也】   附录左传【春诸侯城卫楚丘之郛惧狄难也】   夏楚人灭黄   左传【黄人恃诸侯之睦于齐也不共楚职曰自郢及我九百里焉能害我夏楚灭黄】   谷梁【贯之盟管仲曰江黄逺齐而近楚楚为利之国也若伐而不能救则无以宗诸侯矣桓公不聴遂与之盟楚伐江灭黄桓公不能救故君子闵之也】   胡传【春秋灭人之国其罪则一而见灭之君其例有三以归者既无死难之节又无克复之志贪生畏死甘就执辱其罪为重许斯顿牂之类是也出奔者虽不死于社稷有兴复之望焉托于诸侯犹得寓礼其罪为轻子温子之类是也若夫国灭死于其位是得正而毙焉者矣于礼为合于时为不幸若江黄二国是也其书灭者责方伯连帅之不修其职使小国贤君困于强暴不得其所公羊所谓亡国之善辞上下之同力者也】   集説【黄氏仲炎曰不书出奔者君死于其位也 赵氏鹏飞曰冬伐而夏始灭黄守以待救也三时而齐救不至黄尚何以存之桓之伯业于是乎不克终矣 家氏翁曰自冬徂夏齐不能救坐视其亡自是诸侯日散伯业曰衰矣 程氏端学曰江黄国小而近楚齐桓既与之盟而不救则君子之责有所归矣夫齐桓未伯其求诸侯如此之勤也伯业既盛而弃江黄如敝屣者何也以徳行仁者徳愈盛而心愈固以力假仁者力尽志溢则怠矣故贵王贱伯春秋之大义也 汪氏克寛曰江黄二国之灭皆不书以其君归亦不书其君奔者盖君臣同力效死以守而待救也故灭不书伐而黄则书伐江则书围齐不救黄其罪可知晋虽救江而所以救之者非其道与不救无以异也】   【案左传是年冬管仲平戎于王史记管仲之卒亦在僖十五年则灭黄之时管仲尚在谷梁以为管仲死非也】   秋七月   附录左传【王以戎难故讨王子带秋王子帯奔齐冬齐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使隰朋平戎于晋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管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余嘉乃勲应乃懿徳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君子曰管氏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集説【王氏樵曰王子带召戎伐京师入王城图危王室在王室则管蔡之比也属籍当絶在天下则王室之贼天下当共讨也王声其罪而讨之齐侯不闻助王而反受王子带之奔又不执以归于京师谓之何哉戎伐王室天下古今之大变诸侯修方伯之职谓宜以是为勤王之首而齐桓曽莫之恤其昧于义而阙于职也甚矣方且使管仲平戎于王夫邻好和合之谓平戎犯王室而平焉恶用方伯连率为矣】   冬十有二月丁丑陈侯杵臼卒【杵公作处】   【甲襄王戌五年】十有三年【齐桓三十九年晋恵四年卫文十三年蔡穆二十八年郑文二十六年曹共六年陈穆公欵元年成八年宋襄四年秦穆十三年楚成二十五年】   春狄侵衞   胡传【齐桓公为阳谷之防是肆于灶乐其行荒矣楚人伐黄而救兵不起是忽于简书其业怠矣然后狄人侵卫侵郑近在王都之侧淮夷亦来病而不忌也】   集説【张氏洽曰楚既灭黄而莫之恤狄侵卫之师所以肆行也 赵氏鹏飞曰前年狄灭温温子奔卫今狄侵卫以卫纳温子也伯主岂容安视而不讨乎楚灭黄畏其大而不救狄灭温以其小而不恤大者吾畏之小者吾忽之则诸侯安用夫伯主也】   附录左传【十三年春齐侯使仲孙湫聘于周且言王子带事毕不与王言归复命曰未可王怒未怠其十年乎不十年王弗召也】   夏四月葬陈宣公   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咸杜注卫地东郡濮阳县东南有咸城在今直大名府开州东南六十里】   左传【夏防于咸淮夷病故且谋王室也秋为戎难故诸侯戍周齐仲孙湫致之】   【淮夷杜注鲁东夷】   谷梁【兵车之防也】   集説【赵氏鹏飞曰咸之防谋城也説者盖疑其夏防而明年春始城之谓城缘陵非防咸之诸侯不知夏防而冬城是乃所以为得时也然则诸侯止于咸乎曰非也各返其国矣不然秋大雩岂公不在而雩即公子友如齐岂齐侯不在而聘邪然则先防于此何也凡土功龙见而戒事龙见夏之二月周之四月也今四月戒事适其时矣十月水昏正而栽十一月日至而毕明年正月夏之十一月于是而事毕诸侯至各书于册也楚丘之役亦如是尔 家氏翁曰诸戎为子带所召同伐王城秦晋伐戎子奔齐齐侯平戎于王今二年矣王室畧定乃为咸之防以致诸侯之戍是秋戍周齐仲孙湫致之则是防也所以勤王故皆爵 程氏端学曰次年春有诸侯城缘陵事则此防谋城缘陵也】   【案家氏铉翁主谋王室赵氏鹏飞程氏端学俱主谋当依左传兼用二说】   秋九月大雩   冬公子友如齐   集説【张氏洽曰阳谷甯母及咸之防其后公子友皆如齐盖伐楚服郑城缘陵之事鲁皆同之足以见友专鲁政也 张氏溥曰十年春正月公如齐说者曰鲁始朝齐也十三年冬公子友如齐则大夫聘问之常矣三年公子友如齐涖盟自此往来者勤甯母之盟咸之防皆公方防而季友随聘也吾大夫正聘于齐者始于七年吾君朝齐者始于十年鲁益恭而齐益骄矣】   附录左传【冬晋荐饥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桑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重施而不报其民必防擕而讨焉无众必败谓百里与诸乎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防郑之子豹在秦请伐晋秦伯曰其君是恶其民何罪秦于是乎输粟于晋自雍及绛相继命之曰泛舟之役雍杜注秦国都今陜西鳯翔府鳯翔县南七里有古雍城秦徳公所居大郑宫城也】   集説【王氏锡爵曰百里奚之言仁慈浑厚不若公孙枝之较计利害真贤臣也】   【乙襄王亥六年】十有四年【齐桓四十年晋惠五年卫文十四年蔡穆二十九年郑文二十七年曹共七年陈穆二年成九年宋襄五年秦穆十四年楚成二十六年】   春诸侯城缘陵【缘陵杜注邑后汉志北海郡有营陵县薛瓒曰春秋谓之缘陵是也其故城在乐昌县东南七十里今属山东青州府】   左传【十四年春诸侯城缘陵而迁焉不书其人有阙也】   公羊【城也】   谷梁【其曰诸侯散辞也聚而曰散何也诸侯城有散辞也桓徳衰矣】   胡传【齐桓公城三国而书辞不同城楚丘则没诸侯而不书城缘陵则书诸侯而不序城邢则再序三国之师何也邢以自迁为文故再列三师而书城邢者羙其得救患分灾之义无封国之嫌也淮夷病诸侯防于咸城缘陵而迁焉则其事专矣故前目后凡直书诸侯而不序也卫为狄灭东徙渡河野处曹邑桓公使公子无亏戍以甲士归其祭服乗马凡为国之用其力尤勤其功尤大其事尤专而春秋责之尤重曰城楚丘而不书诸侯正王法也是故以功言之则楚丘为大以义言之则城邢为美春秋之法明其道不计其功正其义不谋其利者也详着城邢之师而深没楚丘之迹贵王贱霸羞称桓文以正待人之体也】   集説【杜氏预曰器用不具城池未固而去为惠不终也澶渊之防既而无归大夫不书而国别称人今此总曰诸侯君臣之辞不言城未迁也 范氏甯曰直曰诸侯无大小之序是各自欲城无总一之者非伯者所制故曰散辞言诸侯城则非伯者之为可知也齐桓徳衰所以散也 陆氏淳曰公羊云曷为城灭也孰灭之盖徐莒胁之案明年楚伐徐诸侯救徐其谬可知 刘氏敞曰诸侯何以不序不足序也其不足序奈何桓徳衰矣 孙氏觉曰春秋城城邢斥言其国缘陵楚丘但书其地盖迁国者书国未迁者书地春秋之法然也 陈氏傅良曰但曰诸侯者不系之伯者之辞也但曰大夫者不系之君之辞也 张氏洽曰诸侯城缘陵而迁杞焉葢避淮夷而迁之于缘陵其事与楚丘同当是时齐桓拯救诸夏之志怠矣故经书详不如城邢畧不如楚丘亦轻重之权衡也 吕氏大圭曰城缘陵不如城邢楚丘不如缘陵故以楚丘缘陵之例观之当书曰城夷仪而乃曰城邢楚丘者卫之楚丘缘陵者之缘陵也以城邢之例观之当书曰城卫城而乃曰城楚丘城缘陵盖邢迁于夷仪固邢之夷仪也诸侯城邢得救灾恤邻之道也故详书而不杀子之也卫已灭而诸侯城楚丘以封卫故不曰城卫而曰城楚丘杞未迁而诸侯城缘陵以存故不曰城而曰城缘陵以诸侯而封诸侯非王法也楚丘之城没诸侯而不书讳之也若缘陵之城则以淮夷病之故而为之城以迁之犹未至如卫之已灭而后封之也故但曰诸侯而不序则其功亦有不足录者矣 家氏翁曰未受兵而公羊以为既灭葢前此城卫城邢皆在于既亡既溃之后故亦以为已亡左氏所谓病者得其实矣 吴氏澂曰元年齐以救邢之诸侯城邢同在一年诸侯犹且再叙着齐桓之志方勤而伯业向盛也今以防咸之诸侯城缘陵各在一年而不重叙着齐桓之志已怠而伯业向衰也不曰缘陵者未迁也 注氏克寛曰存之功器用不具城池未固不若城邢之羙故不再序诸侯然未灭特不待其自迁而城缘陵以迁之未如封卫之专故诸侯以凡举而不削盖城缘陵之义不若城邢而功亦劣于楚丘也】   【案公羊专封之説惟可施于楚丘盖卫已灭也邢以自迁为文固不得言专封未尝灭则倂不得言封矣公羊云灭也孰灭之葢徐莒胁之曷为不言徐莒胁之为桓公讳也非也列在三恪果见灭于徐莒春秋即为桓讳犹当如邢卫书伐书入何得倂泯其迹乎】   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鄫似绫反谷作缯后同鄫杜注鄫国琅琊鄫县今山东兖州府峄县东有鄫城】   左传【鄫季姬来寜公怒止之以鄫子之不朝也夏遇于防而使来朝】   集説【范氏甯曰鲁女无故逺防诸侯遂得淫通此亦事之不然左传曰缯季姬来宁公怒之以缯子不朝遇于防而使来朝此近合人情 苏氏辙曰鄫季姬也季姬来宁公怒鄫子之不朝也止而絶其昏故遇于防而使来朝非礼也不称鄫季姬絶也然春秋未有书季姬归于鄫者或者鄫子之未为君也归之欤亦未有书鄫季姬来者来而遂止之则絶也絶则非宁也亦未有书鄫季姬来归者季姬非出于鄫也故皆不书葢讳之也公羊谷梁曰非使来朝也使来请已也夫女子也而防诸侯使来请己事盖有至此者乎 陈氏傅良曰朝未有言使者则其曰季姬使鄫子来朝何恶鲁而贱鄫子也于是季姬来宁公以鄫子之不来朝也怒止之遂遇于防使朝焉鲁为己汰鄫为已卑矣于妇人乎何讥恶鲁而贱鄫子也卓氏尔康曰季姬之在鲁归宁也遇于防嘱其来朝也鄫子既朝鲁怒壻已觧明年归于鄫仍复归鄫】   【也其事甚明诸家止以归鄫为于归生出鲁公爱女使自择配之説夫女子于夫家母家俱称曰归岂必新昏耶若女子自择壻天下断无是理也 张氏溥曰或曰季姬称字者葢已许嫁于鄫矣故遇之而使来请已也然请已之説范甯致疑谓左氏近情则儒者可无舍左而讼也】   【案季姬与鄫子遇而僖公不禁使鄫子朝而鄫子听之皆为失礼故春秋书以讥之胡传谓僖公爱女使自择配説夲公谷而诸儒因之则过矣僖公鲁之贤君声姜又有令妻之称岂肯聼女自择配乎或以为季姬不系于鄫为未嫁之文不知鄫子不朝公怒而絶之来朝而后归之故遇归皆不系于鄫也如果来朝为请昏则既朝之后必有纳币逆女之事何俱不见于经耶范氏甯疑公谷为不然而以左氏为近合人情良有以也胡氏又谓孟光伯鸾变而不失其正则荡检逾闲安可垂训于后乎今故専从左氏而诸家使来请已之説皆不录】   秋八月辛卯沙鹿崩【沙鹿杜注山名平阳元城县东有沙鹿土山今沙鹿山在大名府元城县东四十五里其西有沙鹿城】   左传【秋八月辛卯沙鹿崩晋卜偃曰期年将有大咎防亡国】   公羊【沙鹿崩何以书记异也外异不书此何以书为天下记异也】   谷梁【林属于山为鹿沙山名也无崩道而崩故志之也】   胡传【沙鹿晋地也诗称百川沸腾山冢崒崩言西周之将亡也书沙鹿崩于前书获晋侯于后虽不指其事应而事应具存此春秋畏物之反常为异使人恐惧修省之意也其垂戒眀矣】   集説【董氏仲舒曰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异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此见天心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 孔氏颖逹曰汉书元后传称后祖王翁孺自东平陵徙魏郡元城委粟里元城建公曰昔春秋沙鹿崩晋史卜之曰隂为阳雄土火相乗故有沙鹿崩崩后六百四十五年宜有圣女兴元城郭东有五鹿之虚即沙鹿地计尔时去圣犹近所言当得其实故以沙鹿为山名依汉书为义也 赵氏匡曰凡山崩不系国者以其自有常处不比陨星退鹢也 刘氏敞曰沙鹿者何山也曷为不系国山不可以系国山曷为不可以系国名山大泽不以封诸侯守之沙鹿崩何以书记异也又曰公羊曰沙鹿河上之邑也非也此自山名之不须系山者以可知故也如禹贡桐柏积石皆不系山至荆山岷山则皆系山 孙氏觉曰王道大坏彛伦一斁而天下之人皆反皇极则天见其变而日食星孛地见其妖而川竭山崩所以召之在天下沙鹿梁山崩虽在于晋不可以晋言也朱子曰山崩川溢灾异之大者】   【案公羊谓沙鹿崩为天下记异胡传于成五年梁山崩用公羊之説而此独用左传以为晋咎岂以梁山大故应在天下沙鹿小故应在一国耶要之灾异之兴天子诸侯当各引为己咎有天下者以为天下之异可也有一国者以为一国之异可也故兼用二説】   狄侵郑   集説【张氏洽曰狄数犯畿内之诸侯而齐桓不能治自入卫伐邢灭温而至此霸图弱而王室卑诸侯受祸着齐桓之怠也 赵氏鹏飞曰前年狄灭温伐晋侵卫今侵郑甚矣至是之甚而不讨桓公之伯心怠矣老而溺于内宠内不能治何暇治狄乎五伯桓公为盛惜乎其不克终也】   冬蔡侯肸卒【肸许乙反】   集説【刘氏敞曰谷梁曰诸侯时卒恶之也非也君薨臣赴赴以日月此礼之常也臣子少慢则赴不具日月大慢则都不赴春秋不改者因文可以见也若必以恶此君则卒书时者郑厉公卫惠公内则簒国外则叛王何为春秋不恶之哉 汪氏克寛曰穆公也父献舞见获于莘庄十九年留卒于楚而立】附录左传【冬秦饥使乞籴于晋晋人弗与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徳皆失何以守国虢射曰皮之不存毛将安傅庆郑曰弃信背邻患孰恤之无信患作失援必毙是则然矣虢射曰无损于怨而厚于寇不如勿与庆郑曰背施幸灾民所弃也近犹雠之况怨敌乎弗听退曰君其悔是哉】   【丙襄王子七年】十有五年【齐桓四十一年晋惠六年衞文十五年蔡庄公甲午元年郑文二十八年曹共八年陈穆三年杞成十年宋襄六年秦穆十五年楚成二十七年】